他动了动,终是缓缓睁开眼。几乎就在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发烫的手指扣住,他的怒意并没有减退,掷开她的手,“走开!”

她怔怔看着到了此刻还坚持赶人的他,突然俯身将他紧紧抱住,“不走。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走。”

感觉到对方的手在扳她肩膀,她用力把头埋*入他胸口,搂的更紧,“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不该老惹莫名其妙的人回来!我应该听你话,无论他找不找我,我都该避着,不该上他的车,不该跟他废话,反正努力跑掉就是了……”

“放开。”

“不。”

“安颜然,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大概因为生病,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没有,我很胆小。~~(>_<)~~”

不知是否是她这种死皮赖脸的执意坚持,扳着她肩膀的手竟松了。她喜出望外的抬头,却被那双盯着她的幽黑眼瞳吓了一跳。

该怎么形容呢,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般的狠厉。

“先吃药!”她果断松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子被第三次打翻在地,不光是杯子,这回跟着一起翻身的还有她自己。

她被一股突来的力强拽去,瞬间就被压在了床上。

“夏……老、老师……”随着男人落下的唇,她混乱的不知该怎么出声。滚烫的唇干燥而强势,压着她的唇,碾磨撕*咬。

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沉沉的重量让她胸口发闷。

被捏着脸颊强行探*入舌尖时,安颜然有些无奈又习惯的想,如果吻一吻就能让他消气,她不介意这种强迫式的接吻。

然而,当胸前第一颗纽扣崩落时,她才发觉自己错了。

虽然有空调,但突然被拉扯开的衣襟还是让她冷的缩了一下。

她喘息着躲避男人的唇,低头去看自己胸前,毛衣被扯开了大半,衬衣的纽扣崩了,露出包裹着柔软的小巧胸*衣。

“老师?”她刚刚发出两个字,就被他扣着脖子压回床上,推拒的手腕被齐齐按住,压在床头。他灼*热沉重的气息喷涌在她鼻端,盯着她的目光凶狠又不耐,“别乱动!”

现在到底是谁在乱动啊!~~(>_<)~~

安颜然欲哭无泪。

修长的双腿压着她的下*半*身,胸前仅剩的纽扣也很快被拉扯掉,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剧烈心跳让她的胸口不住起伏。

男人的唇再度将她的嘴堵住,他侧着头,撬开牙齿缠住她的舌,交*缠允*吸。男性的气息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她的抗拒一律被他无视。

大约是他的体温感染了她,安颜然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热,有种强烈的战*栗朝她侵*袭而来。

她的脖间一阵轻痛,他的唇不知何时移到了那里,一点都不温柔的啃*噬混着男性气息,让她肌肤瞬间起了细小疙瘩。

她再度尝试抽手,无奈被他扣得死紧。

胸*衣被胡乱扯了下来,她胸前的丰*盈在他另一只手里微微轻颤。

那种抚摸的力度和方式,让她脸色通红。赫然间,顶端被狠咬了一下,她痛的失声,混乱的大脑却清醒几分。

夏浔简是认真的吗?

这一年他都忍得住,那次在浴室两人都近乎全*裸他还是忍住了,这次……这次应该也不会继续到最后吧?

他的吻重新袭上她的唇,昏天暗地的深吻里,她感觉到被扯开并褪离她身体的裤子。

“不行……”安颜然真的慌了,用力去推身上的人。

尽管在他面前,她从来不是个真正的学生,尽管她总是做些违背道德和原则的坏事……可毕竟想做和真做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见面那晚,她因为孤注一掷,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退路。可事情发展到今天,她的想法早就变了。

他毕竟是她老师,她想做个真真正正的学生,而不是只靠潜*规则混日子的废材……

“说过别乱动!”他嗓音沙哑,透着沉重欲*望,盯着她的漂亮瞳仁里没有半点停止的意味。

他微微仰身脱了衣服,解开皮带扣,重新压下。

光*裸的肌肤贴*合在一起,他的体温高的惊人,她只感觉自己像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裹着。

他的手指在用力吻她的同时滑入她腿间,她吓的直吸冷气,却只让他的舌尖探的更深入,让他手指的动作更汹涌……

双腿被用力抵开时,她突然想起上次让他停止的办法,忙攀着他肩膀道,“没有套*套,不行……”

他一手捏住她下颚,一手扣住她腰身,神情冷酷的低头看身下人,“我根本没想过要用……”

他蹙起眉,狠狠顶*入她身体。

他进*入的瞬间,她有片刻迷茫。身体艰难的接受了,头脑仍处于凝滞状态。

那瞬间,她看着上方男人的脸,一时竟分辨不清这个把身体一部分埋*入她体内的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冷酷无情脾气差劲又有着严重洁癖从来不让她触*碰的老师?

还是一个生着病发着脾气却依然不肯休息非要和她进行剧烈运动的男人?

出神的片刻,腿已经被抬高,他按压着她的身体重重顶*到深处。这样强势的占*有方式让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喘上来。

男人压着她,呼吸就在她耳旁,随着动作嘴唇一下下摩擦着她的耳廓,时不时在上面咬一口,又或是堵着她唇一阵无休无止的缠*吻。

身下的床铺因为剧烈冲击而发出细微声响,混合着他沉重的喘息和她的低*吟,让人想不脸红都难。

事实上,只要一想到撞*击她身体的男人是谁,她就脸红的快要烧起来……她不得不闭上眼。房间太亮了,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冷漠禁*欲脸孔上的情*欲会让她有种羞*耻感。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目,皱眉一阵猛动,“睁开眼!”

那种力度下,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睁眼。

他捏住她脸颊,性感的唇贴上她的,“告诉我,你是谁的女人?”

“你、你的……”这算什么问题啊!

“我是谁?”

“老师……”

她的答应他似乎并不满意,后面的一阵折腾差点没把她身体拆成两半。

她不得不攀着他肩膀,尽量用身体去迎*合,他的身体滚烫依旧。真是的,都已经生病了,还是这么野蛮,他就不能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吗?

心口不知怎么的竟有点疼,喘息中她慢慢抚上他脸颊,轻轻叫他,“老师……”他眸色一寒,她的唇再度被堵上。

后面的时间,她连一丝分心的空隙都没有。

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任他碾*压摆弄,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生病,男女之间仍因体型存在着巨大差异。这份差异,让她被整的死去活来……

……

头脑和身体皆陷入昏沉状态时,她听见他在她耳边的警告,“以后,叫我的名字。”

她胡乱一阵点头,人被翻了个身,他再度埋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之前大师夜不归宿根本不是去调查什么高菲好不好,一来他没这个兴致,二来他根本没误会过小然,人家那只是心情不好。。。

童鞋留言请低调,虽然我写的这点程度应该不会被锁,不过乃们知道月榜是非多,总有一两只眼红的躲在暗处买了V看完再去投诉举报

PS:本想分两章写的,不过看到大家都在等,于是一口气码完了~求安慰o(≧v≦)o~

第二十五画

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动了动,发现身体像整个被车轮碾压过一样,散架般的疼痛和酸软。男人的手臂绕在她身上,她侧躺在他怀里,柔软被褥下两人谁都没穿衣服。

安颜然的脸又红了,她再度动动身体,发现身旁人没有反应。

她去探他的额头,烫手的吓人。

不顾身体胡搞一通的人果然还是加重了病情,她小心掀开被子,去够床下衣服,然而腰上的手却将她勾了回去。

“去哪?”他没有睁眼,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眉宇间尽是强忍的病色。

“给你拿药。”

“不用。”他将她抱入怀里,“就这样躺一会。”

她伏在他胸口,能清晰听到他心脏的声音。她忍了片刻,没忍住,“你得先吃药……”

覆着浓密睫毛的双眼睁开,深邃的瞳即便在黑暗里也一样透着迫人压力,“你烦不烦,当保姆上瘾了?”

“哪有做了事又陪睡的保姆……”她话音才落,又被他翻身压到了下面。

安颜然吓的够呛,“不行,就算你还有体力再来一次,我也没有了!”

他的唇落在她脖间,轻轻咬了一口,似乎伴随着细微笑声。

她忙捧着他的脸察看,仍然是无表情的酷脸。

脸颊烫手,她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披了衣服下床倒水取药,递到他面前,“空腹吃药不好,你先吃了我下去给你煮粥。”

“不用那么烦,这样就行了。”他吃完药搁下杯子,手一伸,又把她拉上了床。

轻软的被子将两人覆盖,她才裹上身的衣物被他丢了出去,他勾着她纤细的腰身,很快闭上眼。

安颜然这时哪里睡得着,今天这场变故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消化。

“睡不着?”他明明没睁眼,却像是感觉到了。

“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总觉得他这场怒火散的莫名其妙。她自知脸长得不错,但到底还没自恋到以为春*风*一*度就能让某变态大师消气。

“我没有生气。”某人答的很诡异。

“那你还赶我出去?~~(>_<)~~”

他低头瞪她一眼,“若我真要赶,你以为你还能进来?”

从去年第一次发怒赶人使得她病倒在别墅门口后,他别墅一楼的落地窗便是常年不锁的。

“……”她真郁闷,说来这阵子这么苦闷为哪般啊!

她勾住他脖子,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你以后如果生气,能不能别再让高菲进来,我看着她烦。”

“烦怎么不赶人?”要不是她没动静,他也不至于被烦这么久。

“我以为你那时更烦我。”

片刻安静,过了会才再度听到他开口,“你是我的人,你们没有可比性。”

“其实你骂她的时候我很高兴。”她低低叹了口气,那时虽担心夏浔简的身体,可老实说他那番话还是让她爽到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比我聪明比我能干。我和别人说十句都没用,她说一句话就能搞定。我都这么笨了,她却还老拿走我的东西……其实如果她不是后来那么过分,我是不会这么讨厌她的。”

这个晚上,她伏在他怀里,静静告诉他了一些事。

她和高菲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妹,她的父亲跟她的母亲是兄妹,那个年代血缘亲厚的亲戚大都住在上下楼或隔壁。

很多年两家关系都很好,直至一场地震。

当时大家都在睡梦中,她正巧睡在高菲家,地震来的时候,高菲父母亲带着她们逃了出来,而她的父母亲却被阻在楼上。

她那时太小,什么都不懂,只一味抱着高菲父亲的大腿,嚷着要爸爸妈妈,死活非要他进去救。

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可高菲父亲还是冲了进去,后来就再也没出来……

高菲母亲遭遇双重打击,不久后重病过世。她和高菲没有其他近亲,便一起被送进孤儿院。

安颜然始终觉得,是她欠他们家的,如果不是她哀求,现在起码还有一家人是圆圆满满的。

所以这十几年,她始终都让着她,直至让无可让。

被逼到绝路还说着宽恕的那是圣母,她之前的反击是为了报复,现在的偃旗息鼓则是因为不屑。

目前来说,她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因为无谓的事而错失国际画赛这个良机。

S城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小茹打来电话时她正在厨房熬晚上的火锅汤底。

冬天窝在别墅吃火锅,在她看来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了。

元旦前“一战”,让别墅气氛从绝对零度一路攀升至和煦春日。

虽然并不敢肯定,但这次事件后,她还是有了夏浔简可能有一些些在乎她的猜想。

为此她特意留心了他与她相处时的神态和举动,只是在他们关系正式不单纯后,她越发觉得他难以捉摸。

具体表现在他教她画画的时候。

一般常用语是这样的——

给她讲述色彩运用的时候:“你是白痴?怎么会这么笨?”

“……”

给她分析油画流派以及帮她定流派走向时:“……算了,你爱怎么画怎么画吧。”

“……”

看到她半成品的时候:“你在跟我开玩笑?看我做什么,自己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