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墨纪应着一把将他拉到身前:“如何?”

“什么如何?”

“你我不是叫你留意其后嘛”墨纪压低声音的问了一句,那寒江一愣,当下拍了脑门:“哦,这个事啊”

“怎样?”

“我没感觉到他们有什么不对啊,诶,你不是假醉嘛,自己在车上还不清楚喽?”寒江说着抬拳轻砸了下墨纪的肩。

墨纪的脸上一红:“清楚什么啊,我昨晚,醉了。”

“啥?”寒江像见到鬼一眼的打量墨纪:“不是吧,你说你醉了我没听错?”

“没”墨纪的眉都蹙到一起去了。

“就你那酒量,你会醉?再是那桃花酿也放不倒你啊,上次章大人送了你一坛子‘千日醉’你也不过晕乎了一个时辰罢了,区区一个几年的酒怎么可能喝的醉你”寒江立刻表示不信。

墨纪在屋里里转悠开来:“信不信随便你吧,我说的是事实,我反正人就忽然不省人事了,中间的事不但记不起来,更莫名其妙的做了个梦”

“梦见啥了?”

“淑芬。”

“…”寒江的嘴张了张,似在想措辞,墨纪却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你去给我查查,昨天已时末刻都有什么人在竹根胡同附近。”

“啊?这怎么查?那么多人…”

“只查问年轻男子”

寒江挤着眉的点头应了,心道这是个麻烦事,便不自觉的问道:“查这个做什么?”

“我想证实一些判断。”墨纪说着伸手拍了下寒江的肩膀。

“随你吧,这人太聪明就喜欢给自己没事找事,懒得说你喽不过,青琉让我告诉你,弟妹人不错,叫你好好珍惜,还叫我一定要嘱咐你,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你可要和她好好的过日子”

面对寒江那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墨纪无奈的笑了下:“我心里有数,与其你们这么操心我,倒不如把精力放在你们的孩子身上还有,叫青琉以后口下留情,别把我的事都抖给人知道”

“弟妹又不是外人”

“可那是我的疮疤”墨纪说着轻吼了起来,寒江当即愣住,墨纪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继而上前搂了寒江的胳膊:“对不起啊,寒大哥”

“你我哪里用说这个,我知道你心里苦,青琉又何尝不明白?她说了,她一定要告诉弟妹的,她不想夜凰也和淑芬一样活在那些流言蜚语里”寒江说着看了一眼墨纪:“弟妹是年轻了些,可是我瞧着不错,你自己说你心债难还,那就听哥哥一句话,珍惜眼前人,别再,又伤一个知道不?”

墨纪点点头:“嗯。”

“那我去办事。”寒江说着就要转身,但又想起一桩事来,回转了回来:“诶,你上次不是说宫里来的公公不是单单来恭贺的,那是什么意思?”上次在船上墨纪对他提过,但因为后面发生了有人混上船的事,两人也就没再细谈。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不能显露人前。”

“是什么?”

“公公传了皇上的手书给我,让我趁着收漕粮之际,帮着在沿河一带找寻一个人。”

“谁啊?”

墨纪冲寒江招招手,在寒江附耳过来后,咬着耳朵的说到:“前青鸾郡主。”

寒江一听就蹙了眉:“难不成皇上是要赶尽杀绝…”

“嘘”墨纪比划了个小声的动作:“是不是那般,不是你我可以猜的,总之我需要一个帮手,我就告诉了你,这件事咱们两个知道就成”

“我明白,可是…”寒江捏了拳头:“武王爷他…”

“嘘,你我现在不需要站队,有些事,更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谁对谁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都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改变不了,又何必浪费力气?”墨纪说着推了寒江一把:“行了,收起你的仗义吧,赶紧去做事还有,我上去出去一趟”

“有差?”

“不,陪夜凰去下华严寺,她要给她父母上平安香。”

“行,那你去吧你交代我的事,我会留意的。”

夜凰找到管家说了要去佛寺后,人就回屋等墨纪,走过轩儿院落时,便看见霍熙玉进入院落的背影,那素白的颜色令她轻叹了口气,一时倒也有些同情这个注定悲剧的女人。

“二嫂”身后有轻唤,夜凰回眸便看见了黛娘那俏丽的模样。

“黛娘”夜凰笑嘻嘻的与她打招呼:“你怎么跑我这边来了?莫非还要找我继续打听?”

黛娘面有羞色,人却扯了夜凰的胳膊:“二嫂,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他的那些,嗯,情况啊”

夜凰这心里一腾,便是明白过来:“你真的对他…动了心?”

黛娘红着脸,含笑的扭了下身子,不语自答,夜凰见状抽了下嘴角:“那什么,你要真想知道他的情况,直接问你二哥不就是了嘛”

“不不不”黛娘立刻摆手:“千万别告诉我二哥,他若知道了,还不念叨死我”

“若不告诉你二哥,我如何打听?我不过是个妇人罢了,总不能跑去隔壁直接问他吧?”

“那你就拐着弯的从我二哥哪里问下他成家没呗”黛娘说着就埋了脑袋。

夜凰听得心里别扭之极,却又不能不回话,只得抿唇道:“这忙,我可能不大好帮,你不许我告诉你二哥,却要我从你二哥那里去打听,试想下,若在你二哥面前问起别的男人有否成家等一些情况,你二哥会怎么想我?”

“啊?”黛娘抬了头:“你不过随便问问,这个没什么吧?”

“我…”夜凰正欲和她说下去,却看到墨纪出现在了廊里,当下冲黛娘道:“那,你二哥来了,既然是随便问问,你不如问下看看。”

黛娘闻言转头一看正对他们走来的是二哥,立马回身对夜凰急言:“你可千万别和他说”说完是拔腿就要跑,可墨纪却扬声喊住了她,继而快步来到两人面前。

“小妹,你跑什么,二哥又不会吃了你”墨纪说着看了一眼夜凰:“你们在说什么?”

夜凰撇了下嘴:“没什么,都是女人家的事呗”

黛娘立刻堆了笑容:“是啊,我和二嫂说点体己话。”说着她冲夜凰一笑,继而开口:“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再次转身,乖觉的走了几步后,就跑了起来。

“她不会是找你来问蓝帮主的事吧?”墨纪看着黛娘远去的背影开口言道。

“不是这个又能是什么,我才到你家几天啊,你觉得我和她能有什么体己话?”夜凰说着一歪脑袋:“你是打算把人家的小小萌芽给掐死呢,还是打算撮合一下?”

墨纪斜了夜凰一眼:“撮合。”

“啥?”夜凰一愣,她完全没料想到墨纪给她这么一个回答,毕竟昨夜里墨纪就说的很清楚,黛娘是根本不能和蓝飒走到一起的。

“如果是我告诉她不,以她的性子,只会更加来劲,若是等到我娘知道了说不,只怕会闹的大家以后见面都难,倒不如,撮合一下,等她自己被拒绝了好。”墨纪说着回身扫了眼轩儿的院落。

“拒绝?你怎么就知道蓝飒会拒绝?”夜凰歪了脑袋:“说不定两个一见钟情呢?”说了这话,她的心抽了一下,觉得脸有些烧。

“他们会不会一见钟情,这个我不清楚,但是蓝飒是个明白人,明白人就会很清楚,什么是适合自己的,所以就算他们有了什么萌芽,也都只能是被掐死”墨纪说着将夜凰的手一拉:“走吧,我们去华严寺”

夜凰点点头,跟着墨纪去了。而轩儿的院落内,一抹素白在轻颤。

马车在街道上奔驰,车内,墨纪手捧一本书籍斜靠在车窗处翻看,而夜凰则抱膝沉思缩在另一个车窗下。

等会去了寺庙里,我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墨纪不陪在我身边呢?昨个晚上他那般问话,显然是对我和蓝飒起了疑心,今日里我要是再将他给推出去,只怕是什么借口他都会疑我吧?哎,我去华严寺,他应该会知道我已经出门了吧?也不知我今日的装扮会不会好看一些…夜凰满脑袋的胡思乱想,不自觉的脸上就会显出一点相对应的神情来,开先还没什么表情,当想到后面这些,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起来,渐渐的这脸颊上就透出了一抹粉来。

墨纪翻动手里的书页,眼扫了下夜凰,便恰好看到她想的入神不说,脸上还浮着一丝羞涩,当下他一愣,继而放低了手里的书,便开始盯着她瞧。

夜凰抱膝斜靠的样子,十分的乖巧,而那脑袋微微的歪着,脸颊上粉嫩的羞涩让墨纪感觉到她的美好,于是他看着她,看得自己的唇角也微微的勾了起来。

“吁”的一声里,马车停了,夜凰和墨纪这两个各自专注的人都回了神,一个动手理衣服在内心谴责自己的无边YY,一个动手翻书来掩盖内心的一片慌乱。

“二爷,二奶奶,到了”车夫的声音传进来,墨纪应了一声,便把书卷放好,冲夜凰伸手:“走吧到了”

夜凰见状也习惯性的把手给了他,由他牵着出了车厢,继而被抱扶了下来。

脚一沾地,夜凰便四处打量,在看见不少人手持香火等物入寺时,她便也伸手要拿香,而墨纪却把装着香火的小竹篮一提:“我拿着吧”

夜凰只得笑了下:“好”

“你在山寺外等我们”墨纪交代了一声,便拉着夜凰的手往内里去。

华严寺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寺庙,不过这山可不是什么高峰,其实就是一个小山头,有差不多五十米的高度罢了,加之华严寺里砌有高塔,前后宝殿的,层叠在这个山头上,倒使得这个小山头很有鹤立鸡群之感。

由于寺庙是修在这小山头上的,所以他们从山门而入要进到真正的寺院里,就有百步梯要走,于是墨纪拉着夜凰往边上了些,一边爬梯一边给夜凰说着这寺庙周围的建筑,随着高度的爬升,墨纪也就更加清晰的给夜凰介绍起江安府里的格局。

两人又一句没一句的爬到顶上的时候,就看到偌大的香火广场上,人头攒动,那高香浓烟的缭绕里,有着和尚们唱经的声音,更有无数信男信女在那里磕头叩拜。

墨纪从竹篮里拿出了香却没直接递给夜凰,反而是走到跟前的火烛台那里,选了最顶上的火烛点香。

“喏”香点好了,他就递给了夜凰,伸手比划了下,夜凰便自己捏着香进去叩拜了。

上香,请愿,添香油。

一溜弄完了,夜凰也没感觉到蓝飒有在身边,只能悻悻的走了出来。

“怎么?我瞧着你不大高兴?”墨纪立在宝殿门口瞧见夜凰出来,自是凑了过来。

“没,就是,就是想家。”夜凰胡诌着借口,冲墨纪笑了一下,人便扭了身子看那些点香的人,墨纪瞧着夜凰,只觉得内心有一种心疼,便抬手要去搂夜凰的肩,谁料想此时不远处却忽然人群哄散开来,那动静把两人弄的都是一愣,自是好奇的往那边张望。

人群一哄散开,一蓝一白的两个人影便显露出来,他们此刻正打斗在一起,虽都是拳脚上的比划,并无武器,但也打的是嘿哈作响,夜凰本是瞧稀奇,结果再一看打斗的两人,顿时睁大了眼,因为其中一个正是她想见的蓝飒两人此刻打斗的正欢,在她们身边,却有一个女子有些无措似的立在距离他们三步开外出,眼里有愁色,却又一副怯弱的样子。

“他怎么在这里?”墨纪此时也看清楚了比斗中穿蓝衣服的人是蓝飒,当下不但发问,还立刻转头去看夜凰。

夜凰此刻正因为人群的聚集折腾了视线而不满,听到这么问,心里一颤,面上却绷着脸:“你问我,我问谁去?诶,都挡住了,看不到了”说着人就拽着墨纪的胳膊借力开始蹦跳的往那边瞧。

墨纪的眼眨巴了一下,扯了扯她的衣袖:“别跳了,这像什么样子来,跟我来”说着他拉着夜凰开始往前面挤。

“麻烦,让让,麻烦,借过”墨纪口里说着这些一点点的带夜凰往中心去。

许多的人被打扰时,都脸有不耐之色,可一看到墨纪,却都二话不说的退了开来,还有许多甚至是点头哈腰后,帮着墨纪拨弄人群,所以,后面也没再费什么劲,墨纪便拉着夜凰已经冲到了围观的最里层,成为第一排观众。

蓝飒与那白衣男子打的还是不可开交,谁也没停手的意思,而那女子此时在那里脑袋随着两人的过招而跟着晃动,脸上也几次闪过担忧的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墨纪转头问着身边的一个香客,那香客一撇嘴说到:“好像有一个是偷了人家东西的吧”

偷东西?

墨纪和夜凰立刻看向那个白衣男人。

而此时打斗的两人正好彼此对了个拳,结果强强对抗后都因作用力而双双后退几步,一时倒也分开来,那白衣男人当即出言:“呸哪个不长眼的在胡诌爷需要偷东西吗?”

夜凰闻言当下一顿,那熟悉的腔调令她立刻死死地去盯着那男人。

“你少在这里狡辩,我是亲眼看见你手伸进人家姑娘的荷包里的。”蓝飒当即大声言语着冲那姑娘问到:“姑娘,你且看看你荷包里少了物件没”

那姑娘此时红着脸的摸上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打开数了一下,竟就身子哆嗦了起来。

“如何?有无少损?”蓝飒出言相问,眼却看向了对面那白衣男子:“若然有少的,我定帮你追讨回来”

那男子当即露出鄙夷之色,昂了下巴。

“没,没少,倒多,多了二两银子”那姑娘有些结巴的说完,在众人大惊中,直接就跑向那白衣男子,噗通一声跪到他的面前开始磕头。

“哎你干嘛”那男子说着赶紧伸手去拉那姑娘起来。

“恩人,您是我的恩人啊”那姑娘说着还要去磕头:“这一年多来,都是您在暗中帮我,我才能有钱给娘亲治病,恩人,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恩人”

那白衣男子嘿嘿一笑:“行了,你快起来吧,你这么磕头下去,可就折我寿数了”

那女子总算停住被他给拉了起来,而蓝飒此时完全懵了:“姑娘,你,你们这是…”

那女子转头冲蓝飒福身:“谢谢这位壮士好意相帮,只是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蓝飒看了眼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脸得瑟样的继续昂了下巴。

“是,小女是江平人士,爹爹故去后,随母来投奔亲戚,途径这江安府时,母亲染了重疾,卧床不起,我一浮萍女子,怎堪重负?一时糊涂便投了江,结果幸被好心人救起,模糊之间,听得那人和我说,华严寺的菩萨灵验,叫我去叩拜,又说什么那里的方丈是医药圣手,我不该就此轻生。我醒后便来了这华严寺,求见方丈求他救我母亲,方丈慈悲真得出手救治了我的母亲,他给了我方子喊我抓药救母,我感恩前来叩谢,但回家后却发现荷包里多出了二两银子来,对于身无分文的我们来说,那可就是救命钱啊,我用二两银子给娘抓到了药,她便有了起色,如今都能行走了因着我们还要赶去亲戚家,所以我今天是特来谢菩萨的,却没想到…”

姑娘说着转头看向那白衣男子:“却没想到,是恩公你在帮我”

男子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说着在众人的赞扬声里他冲蓝飒一笑:“兄台,听清楚了没,我可不是什么偷儿”

蓝飒看了看白衣男子,又看了看那姑娘,出口问道:“这位公子既然好心救助这位姑娘,为何不大大方方给于帮助?偏这般仓鼠行径令人误会”

白衣男子一收脸上的笑容,冲蓝飒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你看看她年方几何?再看看我我这么一个公子哥跑去帮一个什么都没的弱女子,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误会我对她有什么不轨之心?而且女孩子家最重名节,我可不想她被人误会和猜疑那倒时候帮忙就成害人了”

蓝飒听了点点头,继而双手抱拳:“是蓝某没有深想,刚才出手莽撞了,对不住”

那白衣男子嘿嘿一笑:“无妨,不打不相识嘛”

“两位施主都有助人之心,这乃人间乐事,善哉善哉”穿着和尚袍的一个老和尚此时这般念叨了一句,便劝解着大家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立刻围观群众哄散开来,各自上香叩拜的忙活起来。

“哼”墨纪的鼻子里哼出一个细细的音来,夜凰若不是在他身边,根本不会听到,但因此她有所诧异,便看向墨纪道:“你哼什么?”

“没什么。”墨纪说着看向了蓝飒,对他招了手:“蓝兄弟”

蓝飒回头一转看到了墨纪和夜凰,当即抬手抱拳:“墨大人墨夫人,你们怎么…”

“哦,内人惦念娘家父母,特来上平安香的”墨纪浅笑着做了回答,继而反问道:“不知蓝兄弟怎么会在此,莫非你也是来给家人上平安香?”

“不不,我只是喜好佛法,每到一个地方就想在附近转转,更去那里的寺庙和方丈交谈一二…”

“哦?蓝兄弟竟有此喜好实在难得,但不知你今日见到这里的方丈没?”

“没,我一来就遇上这事,还没…”

“那不若我引你去见他吧,我和他时常会论上一论的”墨纪说着动手把夜凰一拉,提着篮子走在前头,那蓝飒说着甚好,跟在其后。

三人穿过了三殿,到了内里的讲经堂,清扫的小沙弥看见墨纪就笑了起来:“墨施主你许久没来了,方丈今早还念了你呢”

“我这不来了嘛还待了朋友。”墨纪笑着答话,那小沙弥放了笤帚:“我这就引你们过去,可是…”小沙弥看着夜凰眼里闪过一丝为难。

“我是女子,不便进大师的禅房,何况佛法深奥,我也领悟不来,我就在那里等你们吧”夜凰说着抽了手就往旁边的长廊里去,墨纪看了她一眼,点头表示允许就和蓝飒两个随着小沙弥去了禅房。

这算什么啊,我和他的约会,怎么成了把我晾外面了夜凰撅着嘴巴内心嘟囔,却忽然的眼前一闪,那个白衣男人从廊顶上翻身下来:“我说丫头,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那个不是你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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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是选择和帅哥合作还是被帅哥G掉!

羊?

夜凰吞了下口水,她不是饿得,而是她知道这是一种特定的代称,泛指那些被套被算计的家伙,更简单一点就是说那是目标,毕竟,羊入虎口嘛但是…羊不羊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人问的话也十分有意思,竟问我怎么还不走?走?我去哪儿?天竺啊?

夜凰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一串的腹诽在肚子里转悠,人却是使劲打量他的容颜,因为那天他的脸上可是油彩胭脂的不老少,还真叫他看着有些不同。

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如果用山峰来形容男人,她立刻想到的就是峨眉,因为峨眉天下秀,这个男人真实的面容好看的让人有些分不出男女来,即使说他标致也绝不为过但夜凰是见识过他那日的言语以及行为举动的,所以她知道这是表象,而内里,他似乎更适合黄山,因为黄山是天下险这男人看似无害,实际上很有两下子,且口里说那胁迫话时,都能叫你心生寒意,她自是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男人。

面对夜凰不做回答的反应,白衣男子扫看了下周围笑了起来,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嘿,说话啊,吓傻了不成?”

“傻到没有,可是,我认识你吗?”夜凰说着后退了一步。

白衣男子当即歪了脑袋:“行了,他们都不在跟前,就是刚才那位,这会也进了禅房了,那老方丈的房子离的那么远,他看都看不清这里,就更别说听了”

“哦?看不清这里?”夜凰立刻回头去看那禅房所在,白衣男子又笑:“嘿,还不信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他说着往边上的廊柱上一靠,颇有一份摆造型的意思。

夜凰撇嘴笑了一下,看着他说到:“我不在这儿,那我应该在哪儿?”

白衣男子歪了脑袋斜她一眼:“嘿令狐手里的丫头说话怎么都这个味儿了?”

夜凰一愣,心道:这个令狐他好像提过一次的“哎,你到底得手没?不会是今儿就是漂的日子吧?”白衣男子忽而又兴致勃发起来。

夜凰瞧着他眼眸里的色彩就如同遇上什么大事件的现场直播一般,属于十分亢奋的绯红状态,便笑了笑,没言语,只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有的时候“你错了”“不知道”这样的话说的晚一些,是可以得到一些额外资料的,所以夜凰本能的选择了拖,哪怕此刻她已经有了穿越感。

“哇,那不错啊,那你现在不会就是…”白衣男子伸出手指忽又摆了摆:“不对不对,你这两手空空的哪里像要漂的样子,估计你还在‘拢’中,怎么是很大的手笔?”

夜凰咧嘴笑了下不说话,那白衣男人却翻了白眼,“傻笑什么?一个比一个嘴巴牢…不过我可提醒你,虽然令狐那丫头让你们把羊都寻的是大的肥的,可有些那不是你们玩的起的比如刚才那个”

夜凰眼一转:“你指的哪个玩不起?”

“一文一武,我宁惹武夫不惹文人,更何况,他还不是一般的文人。”白衣男人说着抬眼扫了下周遭,显然还是有分心望风的。

“你知道他?”夜凰挑眉。

“这江安府有几个不知道墨家人的?墨知府咱们不说,就说那位爷,有名的才俊,这么年轻做了大官,比他大哥都厉害,每年从南向北的这么送,这沿途四府是他的管辖,出了四府,周遭也没谁能不给他面子啊,惹他,我看没那么想不开的”

“是嘛,可我不这么觉得,我就觉得,他就是书读的好点罢了。”夜凰说着撇了下嘴。

“别在那里嘴犟若真是那样,只怕摊子惹大了,令狐都收不了”

“你担心?”夜凰笑言,白衣男子点点头:“我是担心,虽然我很喜欢看她倒霉的样子,但是,我可不想最后是我来收拾烂摊子,所以,我就当自己帮自己,好心提醒你呗”

“提醒?那你能否告诉我,先前说‘那个不是你的羊’是个什么意思”夜凰说着抱了胳膊肘问话,那白衣男子当即直身:“这能什么意思,不就是看出你,好像盯的是另外一只羊,还是个,傻羊,力气招式有两下子”他说着就拳了臂膀:“这二年,我可很少遇到能打的这么带劲的人”

“你认为我在盯他?”夜凰警觉的直身。

“别不想认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一到这边上就只扫了一眼我,全把注意力放在他那里,这说明,你知道他,至少你很关注他,而后我和他对打,每当他打倒我的时候,你就放宽了唇角,而当我打重他时,你就会眯缝了双眼,这足以说明你认识他,并且他在你心里有一定的份量,否则你不会在内心去想象他的痛,想象他在承受不过,我之所以判断他也是你的羊,还是因为两个,一,红衣会的人不会动真情的,所以我相信你不管身边那位的存在就如此眼露关切,足以说明,那位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他”

“你说我刚才眼露关切?”夜凰听的心中更惊,因为她已经克制了自己,这些年也早能做到“喜形不露于色”,却不想,还是百密一疏,竟被这个人给看出了端倪。

“是啊,我看的挺真,就是你身边的那位他看到没,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是个大男人,不会对男人的眼神有所关注”

“哦,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你身边的那位和他认识啊,那么我也就能想明白,你怎么敢这么大的胆子嫁给那位做妻—不过说实话,你通过这个方式来和那个人搭关系,这绕的可真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