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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抵债吧。

这是个全新的不知是深思熟虑还是冲动的想法,是在今夜才冒出来的。这是根稚嫩而妩媚的幼苗,却足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秦红颜感觉自己的意志在溃败,她甚至看得见心中始终抗拒的堤坝开始出现了裂缝,砌墙的砖一块块掉落。

她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酒,也许是因为明天便是奚欢的婚礼,还许是因为付郁的那句道歉。

总之,秦红颜向来坚持的意志溃散了。

她已经是孑然一身,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具身子,如果沈盛年想要,那他就拿去好了。

“你现在还想要我吗?”她问:“即使我没有心,你也想要吗?”

秦红颜听着自己的声音,却觉得无比的陌生,仿佛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灵魂。

而刚才说出的话,就是出自另外一个灵魂之口。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对沈盛年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真的太累了。

秦红颜的大脑迸出浓浓的疲倦,逐渐地击溃了她全部的意志。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甘愿放弃所有坚持。

沈盛年的答案是肯定的,这是他辛苦谋划两年多的结果,即使是杀了他,他也不可能说不。

他压在秦红颜的身上,她的身体软得像是一滩春水,柔&软沙发因为两个人的重量而下沉,古典杯掉落在地上,纯净的酒液无声洇入地毯中。

桌上的伏特加酒瓶里,一颗尚未融尽的白色药丸在无声地消逝。

“这可是你说的,并不是我主动碰你,而是你要求的。”沈盛年的唇凑近秦红颜的耳边,声音里带着靡靡:“所以你的誓言,是不做数的。”

他的气息带着热度与湿度,让她已醉的大脑更加神志不清,咀嚼了许久,才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

那天在大山里,秦红颜为了阻止沈盛年碰自己,便对自己下了毒誓。

“如果你再主动碰我一下,车祸,火灾,溺水,什么都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她用自己的安全来威胁他,而之后,他便一直遵守着。

也许并不是他迷信,而是因为……她对他而言,太重要,重要得他不敢去冒险。

想到这里,秦红颜彻底地放弃了抵抗——她必须要偿还他了。

沈盛年的动作并没有急切的意味,事实上,他对秦红颜的身体并不陌生。他早已经熟悉了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从监视器里,从她迷醉不醒的间隙里,从他每夜的绮梦里。

他褪下了她的衣衫,让那具堪称完美的身体重新呈现在自己眼前。

沈盛年之前并不喜欢白肤色的女人,他觉得那会显得女人太过孱弱,并不健康。

然而当他首次看见秦红颜的身体时,才知道为什么美白产品如此畅销。

因为白色,是最纯净的颜色,是最能生出罪恶念想的颜色,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玷污的颜色。

秦红颜的雪白肌肤迷了沈盛年的眼,从此以后他的眼里便只有白。

属于秦红颜的白。

沈盛年吻上了秦红颜的红唇,她的唇舌间有浓重的酒味。他深深地吻着,像是要将那些酒精都吸入自己的口腔。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秦红颜也从不反感与沈盛年接吻。年轻真好,就连他的舌与唇都顺滑柔嫩。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像是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入自己的xiong肺。

当放开时,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已经红肿得麻木。

沈盛年望着不禁透露出媚意的秦红颜,声音暗哑:“你会爱上我的,一定会。”

他的话音像是誓言。

秦红颜仰头望着头ding的水晶灯,灯光被水晶反射,璀璨得夺人心魄。

爱究竟是什么呢?

是她这般雏鸟情结,爱上第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

是付郁那般无私奉献,完全不计较得失?

是沈盛年这般的占有,强势狂热地追求?

秦红颜不明白,对于爱,她有太多的疑惑。

沈盛年却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他开始亲吻她的手指,像是亲吻珍贵的玉器。

从手指开始,他的唇逐渐向着她身体各个部分前进。

最后,回到了她的肩胛骨。那是她的密码按钮,他和她都知道。

他在那片平整光滑甚至带点骨感的肌肤上辗转反侧地吻着,他要开启她的大门。

秦红颜只觉得难以抑制的酥麻从肩胛处的皮肤上爆炸开来,让浑身的血管神经都收缩。那是种痛苦与愉悦掺杂的感觉,只有这种感觉才能控制世间男女,令他们对此事欲罢不能。

她紧闭上眼,想要将自己的意志抽离。然而关闭了一个感官,其他的感官却更加敏锐。身体&内像是胀满了水,一股股地流淌着,撩拨着每一个细胞。她像是中了蛊毒,急速地想要找着解药。

就在她昏沉之际,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他进&入了她。

在那刹那,她忽然想要放声大哭。

并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后悔,甚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的完整并没有让沈盛年惊讶,他懂得她,更加懂得她的身体,那些生涩早就显示出她的完整。

那完整让他发出至上的叹息。

在尖锐的刺痛之后,秦红颜的脑袋更加昏沉,她干脆放弃一切,只闭着眼承受。

幸而他也是新手,没几分钟便草草结束,她暗暗喘口气。

沈盛年拿来热毛巾,替秦红颜擦拭干净,又抱着紧闭双目的她来到chuang上。秦红颜躺在被褥之间,只想要埋头大睡。然而沈盛年经过休养生息后,再度卷土重来。而这一次,他体&内窜出的本能让他一改刚才的温柔与缓慢,动作也显得急切。

秦红颜只能咬着牙,紧闭着双目,将意志抽离出来,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身子。

疼,从头到尾她都只感觉到疼。

虽然沈盛年并没有粗暴,可因为这是她身体的初次,所以疼痛伴随了整个过程。到最后,她又痛又累,精疲力尽,竟倒头睡了过去。

当秦红颜睁开眼时,屋子仍旧是处于黑暗的寂静中。那种寂静太过压抑,非常不真实。那一刻,她有恍如梦中之感。

秦红颜动了动脚,身&下微微的疼让她醒悟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的xiong前横放着一只手,她当然知道那属于谁。

他们都是赤身,所以她xiong前的肌肤很敏锐地感觉到那手臂的质感——富有弹性,滑润,且不失力量。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炸弹,已经将她的大脑炸成了平地,再没有思考的能力。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隔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有丝不对。

下意识地转过头,她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有着世界上最华美的光,也有最深沉的黑。

他竟一直看着她,在她入睡时便一直看着她?!

秦红颜分不清内心的感觉,她只是移开眼睛,恍惚地开口:“我口渴了。”

沈盛年很快便起身为她端来一杯热水,服侍着她喝下。

喝完水,秦红颜重新倒在了chuang上,沈盛年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她没有拒绝,只是睁着眼望着chuang头柜上的闹钟。

恰好,那钟指着十二点。

他们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那一年,他十八,她二十八。

第四章(1)

秦红颜再度醒来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躺在chuang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创意灯,那是鸟笼形态的铁艺灯,铁丝环绕,纠缠出美感。

她认真而仔细地看着,像是要将每根线条的走向都印记在脑海里。然而她是无论如何也记不住的,因为此刻她的脑子里闪现的全是昨夜的片段。

他与她纠缠的肢体,紧贴的肌肤,暧&昧的喘&息,全都鲜活地重现于她眼前。

越是回想,越是觉得一颗心都乱成了杂草,只想一睡不起。

她竟与他做了那回事!与一个小自己整整十岁的男孩!

秦红颜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在这时,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她眼前,秦红颜呼吸顿窒。

“早饭弄好了,起来吧。”沈盛年柔声道,说着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

虽然昨晚他们才做了更加亲密的事情,可这个额头吻却让秦红颜还是忍不住颤抖了。那个吻在她额前留下了些许的湿&润,那湿&润却吸食着她的皮肤,令她感觉到难受。

秦红颜坐在了餐桌前,餐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甜豆浆与油条。油条金黄酥脆,浸满白色甜香的豆浆,堪称世界上最般配的食物。

可是这美味在秦红颜嘴里却成了无味,她心中烦躁,压根没有心思品尝食物。

即使始终低着头,她也知道沈盛年在看着自己,他的眼里含着笑,泛着星,脸上带着神清气爽又得偿所愿的笑容。

这让秦红颜更加焦灼。

她后悔了,她怎么也想不通,昨晚的自己为什么会有献身的想法并且还付诸实践了。

应该不是酒的缘故,她虽然酒量不好,但意志力坚强,从来不曾在酒后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那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她的意志力就像是薄弱的堡垒,一下便崩溃。

就在她思绪浮动之际,沈盛年开口:“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秦红颜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身子都僵硬了:“不要。”

她的拒绝是下意识的,正是因为下意识,所以显出了无比的坚决。

闻言,沈盛年眼里的星顿时陨落,成为了漆黑的夜幕。

秦红颜觉得不能再拖下去,越是艰难的事情越是快刀斩乱麻最好,于是干脆抬起头来,直视着沈盛年:“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们之间发展太快,先静一静再说吧。”

沈盛年直直地盯着秦红颜,直到将她盯得浑身发毛,这才开口。声音凉悠悠的,像是冬天里伸手mo到了树叶上的冰霜,凉得她浑身一浸:“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就这么直直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让她无法辩驳。

秦红颜开始埋头吃起了早餐,油条浸饱了豆浆,几根下肚便很是饱胀,她却仍旧不停嘴。

不敢停,她不敢面对沈盛年的眼神。

沈盛年则一直盯着她的头ding,秦红颜感觉头ding似乎被他盯出了一个大洞。终于,他再度开口:“今天是奚欢与付郁的婚礼,虽说你和奚欢的关系特殊,但付郁毕竟是你上司的女儿,难道你不去送礼金?”

秦红颜不愿意提及这些,只含糊道:“我托人代送。”

“不用这么麻烦,我帮你去送。”沈盛年站起身来,又忽地将秦红颜拉起,说了句让她陡然紧张的话:“你也跟我一起去。”

说完,他不由分说,直接便拉着秦红颜出了门。不知不觉间,他又高了不少,长腿疾走,秦红颜竟被他拽得踉跄,根本反抗不得。他将她塞入一辆黑色的奔驰G55中,踩下油门直接向着市中心最高级的酒店冲去。

秦红颜不知道沈盛年是何时买下的这辆车,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学会的驾驶,更不知道他怎么会知晓付家婚宴的所在地。

她只觉得沈盛年越发是个迷,而这个迷风驰电掣般地将她拉到了婚宴所在地。

付长博向来喜欢中式风格,所以婚礼也按照他的意思并没有弄成时下流行的室外西式婚礼,仍旧是遵着老传统在酒店宴客。

沈盛年的车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停着,秦红颜发誓,如果沈盛年胆敢拖她下去,她必定要跟他拼命!

然而沈盛年停车后,却并没有强行拖她下车,而是打开驾驶室车门,独自下车。

“你要干什么!”秦红颜惊惧地拉住他。

沈盛年望着她拉住自己的雪白手臂,苦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清楚要是我真闹大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理睬我。所以,我真的只是去帮你送礼金。”

说完,他小心地拉下秦红颜的手,又拔出车钥匙,跨过马路向着那酒店行去。

秦红颜视力一向ting好,所以她清楚地看见了对面酒店前站着迎宾的两位新人。付郁身着红色礼服,古典端庄,与旁边长身玉立的奚欢看上去很般配。他们站在那里,忙着接受大家的祝福。秦红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感觉他们在笑。

是啊,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笑呢。

从今天起,他们在大家眼中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从此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秦红颜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和奚欢路过一家tiffany的珠宝店前。橱柜里正摆放着一枚梨形钻戒,璀璨夺目,如一滴人鱼的眼泪。

原本秦红颜对钻戒婚纱没有感觉,然而那枚钻戒却特别投她的眼缘,她专注地看着,想象着自己戴上的场景。

奚欢也陪着她看着,良久忽然决定般地冒出一句:“嗯,以后结婚就买这枚。”

“你结婚?还是我结婚?”她一时没醒悟过来。

“当然是,”他挤挤眼睛,高ting鼻梁上显出了微微的褶皱:“我们一起。”

当时她的脸红得冒了热气,那热气穿越时光,如今扑在脸上却是一番冰冷。

奚欢买给付郁的结婚戒指是怎样的呢?会是同一枚吗?

秦红颜想着想着,开始心痛如绞。果真是如刀子插&入心脏,翻滚着,搅动着。

当看见沈盛年时,奚欢的眼里出现了戒备,然而外表看来仍旧得体自然。

“我是来帮秦红颜小姐带礼的,”沈盛年来到两位新人面前,满面笑容:“她有事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托我给你们道个歉,祝你们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奚欢不愧是奚欢,脸上并没有半分异样,回应给沈盛年的是同样的微笑:“替我谢谢秦小姐。”

沈盛年最看不得的便是奚欢的“面具”,他想要亲眼看着他的面具碎裂。于是,沈盛年走上前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着他说了一句话。

“忘记告诉你,昨晚……我和红颜睡了。”

沈盛年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较为粗俗,然而对于男性而言,这却是最有效的侮辱与报复。

果然,奚欢浑身僵硬,身体姿势,面孔表情,都僵硬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裂开。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无措”这种情绪。

毫无办法。

他甚至无法为这个足以让他暴怒的消息发泄情绪。

沈盛年递上封厚厚的红包,心满意足地离开。

见奚欢仍在发愣,付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动作令奚欢迅速回过神来——他还要面对这么多的客人,他不能有任何的异样。

奚欢重新挂上了习惯性的温和笑容,然而这一次,这个习以为常的笑容却令他感觉如此沉重。

沈盛年很快便回到了车上,秦红颜握紧双手,等待着他的话语。

沈盛年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紧握着方向盘,很迷茫地道:“他都已经娶了别人,已经往前走了,为什么你还要留在原地,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个机会?”

这天是个好日子,明明是深秋,阳光却温暖地洒遍视野。秦红颜望着那满世界的阳光,只觉得刺得双目酸胀。

“我都已经把女人最珍贵的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呢。”

“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的。”

是的,沈盛年想要的,是她的身体,她的心。可是,她真的给不了。就因为秦红颜知道自己给不了,所以她根本不愿与他开始。

而昨晚,恰恰就是个意外,令事情偏离了轨道的意外。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你会很难熬。”沈盛年接着道:“没有我陪着,你会崩溃的,所以不要再想着将我推开这种事。”

沈盛年的语气是令秦红颜难受的笃定。

虽然难受,但秦红颜明白,这是事实。

接下来的日子,奚欢另娶他人的这个现实将会痛苦地缠绕着她,她必须要沈盛年的陪伴。

“你想要的,是让我陪在你身边。可是你不爱我,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不想增加负担。”沈盛年一字一句地说出了秦红颜的想法。

“那么,我们就以非情侣的关系相处吧,不用担负任何责任,只求快乐,好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