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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噘着嘴,已经点了满满一大桌。我浅笑坐到她身旁:“真多。”她抿了抿嘴,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你吃了没有?”

我诚实摇头:“没吃呢。”

她不理我,服务员却突然端来汤。豆豆专心吃菜,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告诉我:“你别吃辣,喝安胎汤,鱼这些也可以吃。”

我大受感动,眼里湿的厉害。

她抬起眼,突然道:“有人说,吃饱了就不会难过。”外面已是入夜,餐厅的无数灯煌煌照在她面上,像揉进了无数细小的金碎子,炯炯发着光。她双眼更是铺满了微闪的小小金子,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仿佛泪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继续道:“所以别理我,我要尽情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伤心。”

我只是难过:“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她用力的吸了口气,低下头,大吃特吃。

我慢条斯理的吃,她弄了半碗鱼肉,细心的除去刺,然后递给我。我接过,一口一口吞下,却仿佛被埂住,很想落泪。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好奇的抬头看了眼,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心无旁鹜,将所有注意都集中在此,惟有这样,我才不会心痛如绞。

PK第十计:放手(4)

豆豆却将筷子“啪。”的拍在桌上,一腾而起,大声在叫:“你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我将头低了再低,那样的专心致致,想做到充耳未闻。

可是小雅的声音还是一针一针扎入我的耳里:“唉呀,这么巧,泼妇也在。”我大口大口努力想将自己塞满,满到没有一丝缝隙可以让眼泪流出。豆豆语气更恶劣:“你个妓女,勾三搭四,性病都有了,还缠着人家老公不放。”

我微微抬眼,目光触及摆放在餐厅的那大颗富贵树,树上面恍惚有无数细小的金碎子,在一闪一闪,闪的我双眼模糊,仿佛被雾气蒙住。

小雅更是提高了音量:“她自己没本事守住老公,关我屁事。”

豆豆火冒三丈:“你个不要脸的臭小三,婊子养的东西。”我听到了极大的“啪。”声。接下来,是小雅的大叫:“为什么都要掴我,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

豆豆在怒骂:“谁要不脸来着?你问下别人,到底谁不要脸啊!”她停了停,又继续骂:“你个贱货,打你没打够是吧?!你就专爱犯贱,狗男女一对。”

老公的声音终于响起:“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关你的事。”

豆豆更气:“你等着。”她拨通了电话,气呼呼的大喊:“秦子龙,你要是真的喜欢她,现在就赶来带她走。你要是不喜欢她,让她活活被气死算了。”

我低下头,开始大口喝汤,眼泪还是没忍住,一滴一滴落在碗里,惊起大片涟漪。豆豆不是说过,只要吃饱了就不会难过。

可是现在,我身体里被填的满满的,却还是难过,还是会落泪。

豆豆说了地址就挂下电话,小雅在冷笑:“哟,找姘夫来。”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又道:“这也好,只分车,实在太不公平。既然她有姘夫,家产对半分。”

PK第十计:放手(5)

我吃力的吞下汤,不敢抬头。

怕眼泪泛滥,怕疼痛再次来袭。

我将眼泪憋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任凭头顶三人吵闹不休。豆豆终于坐回凳子上,只是干生气:“我就等秦子龙来带她走。”

小雅故意选在我相临桌,对老公大秀恩爱。

豆豆愤愤道:“真会长针眼。”

小雅隔着桌子骂:“你这样的泼妇活该长针眼。”

豆豆气到极点,反而镇定,学着我的云淡轻风:“哟,小三,这个臭男人就你才看得上眼,要是我,早就离婚了。”

小雅更是若无其事:“可人家不这样想,还用孩子做借口,死赖着不离婚。动不动就流产进医院,她当医院是她家开的呢。”

豆豆又拍桌而起:“你个小三讲话要不要脸?”

我抬起头,示意豆豆坐下,不急不慢地笑:“何必跟这种人斗嘴,她已经贱成那样了,根本不怕你骂她。”

小雅不甘示弱的反击:“就你不贱。”

我看了眼门外,秦子龙已经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他看到老公时,明显一怔,还是走到我们这桌,勉强笑道:“吃东西呢?!”

豆豆努着嘴,只是生气:“你爱不爱她?”

秦子龙尽量岔开话题:“我也想吃。”

这样的众目之下,豆豆还是坚持问:“你如果爱她,现在当面说出来。然后带她走。”

红黯的灯光照在秦子龙脸上,照出一脸的忧郁之色。他低下头,不敢看我,只是眼神闪躲的笑:“胡说什么,快吃吧。我请你们吃好不好?”他忽然对服务员说:“这两桌都算我的。”

豆豆跟他急了:“你不爱她是不是?行,那跟我在一起。”秦子龙笑的尴尬:“大家吃,快吃,不吃就冷了。”他将目光移向我,眼里灼灼,仿佛有火苗的簇动:“快点吃,吃冷食对孕妇不好。”

PK第十计:放手(6)

我艰难一笑:“吃饱了。”他“呃。”了声,忽然将声音低了低:“那我们先走吧。”小雅插话:“是啊,好去约会。”

我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老公,突然起身,对秦子龙笑道:“好啊,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里。”

“啊。”他一怔,很快恢复从容,说话有些支吾:“你想去的话,可以。”我笑的不露痕迹:“早就想了,不是吗?”

他面容有些窘:“那我去买单。”

豆豆在笑:“叶子,干脆住他家得了。你去啊,我慢慢吃。”我微笑:“好,我先走了。”我极力目不斜视的从老公身旁经过。

从今往后,我必须当他是陌生人。

一个熟悉到入我心肺的陌路人。

当作从未相识,从未见过,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可是,心里还是痛,夜里,还是会为他落泪。

有人说,时间是治疗伤口的良药。

我希望如此。

可能慢慢遗忘,从生命里摒弃,还需要漫漫长途。一年,二年,或是五年,十年。但总有一天,还是可以忘记。

总有一天,可以的…

独立的别墅,有花园,有泳池。华丽的灯,四处射出黄金般的光。秦子龙微微一笑,“随便看。”

我坐在沙发上,将背极力靠在上面,刚才为了忽视他,我忍的好辛苦,全身的骨头都几乎松了。我全身微微哆嗦,冷的发抖。

他抬手看了一下表,轻轻咬了咬唇:“十点之前睡觉会比较好。”

我一看,原来九点半了。

他目光热烈的盯着我:“你现在回家,还是?”

“我住这里。”我急急的打断他,心里极力想到的只是逃避,逃避那个家,逃避那个男人。我声音低微:“我能不能住几天?”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容满面:“好啊。”他带我去了二楼的主卧室,一入眼的就是房中央极大的床。坐上去,软得让人心醉。

PK十一:房子偷卖风波

我躺在床上,舒适的不想再离开,眼里含笑的问他:“我是不是可以睡这里?”他点头,脸上亦是笑容扬溢:“我睡隔壁。”

他目光火热的仿佛想将我燃烧,我头一偏,避开他的视线。他语气不自在:“我先走了,你慢慢休息,有事就叫我。”

待他身影消失,我的笑容终于凝结在唇边。原来,要假装若无其事,假装开心,是那样的难,比登天还难。

心无时无刻都在疼痛,仿佛被人拿着针,时不时就扎几下,没有流血,可是痛不可抑。我揪住胸口,只想让自己心平气和。

竭尽全力的,想要心绪平静。

我捂住嘴,眉头皱的死紧。怎么办呢?还是想要流泪,还是想要哭。比任何时候还要无力。

可是,我不能哭。

即使想哭,也要隐忍。现在,我怎么可以悲伤,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我必须保护他。即使自己受伤也没关系,只要孩子平安就好。我深吸了几口气,将唇咬的死紧,咬的鲜血直流。

门被敲响,秦子龙推开门,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盘热水。他笑容极轻,将热水盘放在我脚下,笑道:“冬天泡下热水会好睡。”

我睁大眼,死死的忍住泪,忍的几乎喘不过气。

他替我脱了袜子,我将脚慢慢的往盘里探。记忆仿佛火车,轰轰袭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时。与老公一起,两个人的脚放在盘里,他踩着我,我踩着他。水溅的满地,那样的开怀大笑,好像心里渗进了蜜,甜的吓人。

我再也忍不住,眼里轰然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秦子龙慌张的起身:“对不起。”

我摇头,泪流满面,却极力地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更急了,手伸进盘里:“是不是烫到你了。”

我哭的讲不出话,心里难受的仿佛是紧崩的弦,一扯就断。那些鲜活的往事,只会将我烫伤,伤到麻痹。不能再想,可是却无法克制。

十年的感情,到现在这步。

我开始恨他!我恨他!恨不得从来就没认识过那个人。

PK十一:房子偷卖风波(2)

秦子龙突然用力搂住我,灼人的吻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我下意识躲避他,他捧着我的脸,慢慢地亲上我的唇,那样小心翼翼,如获至宝。他目光热烈,却一脸悲痛:“求你,不要再为他哭了。”

我紧紧捉住他的衣边,如同溺水的人,那样的绝望。我眼泪滔滔,语气更是颤抖:“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我将头抵在他胸膛上,眼泪不可制止,泛滥成灾。我哽咽:“求你,抱紧我。求你…我好怕,无时无刻都在怕…”

他箍住我,箍的死紧,忽然落泪:“好,我抱紧你。”

我依然难过,眼泪不断,哭的累了,哭的倦了。

仿佛乏了,这一刻,可能真的将老公遗忘。

因为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思考,什么也不能去想。

真的,在慢慢遗忘…

至少今夜,请让我将你遗忘。

大盆大盆的花,火一样烧在花园,满园尽是轰轰烈烈的红。清的见底的游泳池里,只是水波死静,一点涟漪也没有。

连着几天的阴灰天,今天却难得的出了太阳。

刚在花园逛完,返回客厅就听到秦子龙在讲电话。

“阿科,呃,好好,嗯,我知道。”他四下查看,又声音低低地道:“那我一会来。”他刚挂上电话,就看到了我。他猛地一惊,神色惊诧地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微笑,“刚到,怎么了?”我问的不露痕迹:“跟谁打电话呢?这么紧张。”他额头大汗淋漓,匆忙说句:“没什么,只是…”仿佛惊觉说错了话,连忙兜回来:“跟一些部下在聊天。他们问一个房子的开发问题。”

我笑容轻浅的“喔。”了声,心里却是一紧。难道,秦子龙知道老公的秘密?秦子龙神色依然是仓惶,急急地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披上,“我出去有点事。”

我点点头:“那我也不打扰你了,你顺便送我回家好不好?”

他眉头微皱,动了动唇,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劝我:“你现在回家恐怕不大方便。”我攒起眉头,盯着他,不出声。他无可奈何,只好说:“那好,我送你回去。”一路上,秦子龙都是恍惚,仿佛心事重重。

我亦是缄默。

他突然将车停在路边,目光艰难的看着我,劝道:“要不现在别回去,晚几天,好不好?”

我不为所动,只是重声:“送我回去。”手机突然响了,我接过,是李子打来的。她语气甚急:“叶子,你的房子怎么卖了?”

PK十一:房子偷卖风波(3)

我心下一惊,赶紧问:“几时卖的?”

她说:“我不知道,刚想来陪你,谁知道家里没人。隔壁的人说是你老公卖了。”我喉头一紧,眼里疼的直想落泪。我看着秦子龙,一字一字恐怖地问:“他在哪里?”他低下头,不敢看我,却明知故问:“谁?”

我咬了咬牙,艰难的迸出那两个字:“阿科。”

他手指微抖,捉住方向盘,终于还是叹气:“你别怪他。”我大吼:“秦子龙。”那泪几乎落下,“他凭什么卖我的房子。”

他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一套更大更漂亮的房子。”

我哽咽,眼泪直转:“那不一样。”那是我的家,我终生的归宿,现在老公却将它秘密卖了。他到底想怎样?

难道离婚还不够吗?他现在是想拿钱去贴那个女人?我火冒三丈大声问:“他在哪里?”

“你别管了。”

“说啊。”我竭尽嘶底,那泪更如下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是说死也要死个明白?你现在帮着他骗我。”

他却将车猛地掉头,往回开。

我卖力的弄着车门,拍着车窗,他却不理我,只是往回开。我没有办法,只好对着他叫:“秦子龙,送我回去。”

他蓦地又将车停在路边,将头伏在方向盘上,手臂极力的遮住脸,唯有肩膀在耸动。我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一字字清楚如冰碎:“我喜欢你。”他声音轰然如闷雷翻滚:“我真的喜欢你。”

我只是镇定如初,一字字叫他:“秦子龙,送我回去。”我抬眼看了下后视镜,却发现,我连眼神都在颤抖。

我在害怕,在惶恐。

这样的告白,我无力承受。

他将身子往座位的垫子上极力一躺,仰着头,声音都在抖:“我爱你,爱的好痛苦。这些痛,并不比你少。”

PK十一:房子偷卖风波(4)

我恍若未闻,声音却低了低:“送我回去。”

他眼角渐渐沁出眼泪:“你说你爱他十年,那我呢。从读书开始到现在,也有十年。我守了你十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示。只要接近你,你就避开。你避开天下任何男人,就是惟独他,那个对不起你的男人,你一直挂念,你一直深爱。这是什么鬼屁理由。”

他拳头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紧紧抿着唇,舌头仿佛发了麻:“让我爱你…好不好?”

我无力的勒住自己,看着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原来,他说的那个女人是我。他爱我,三年前甚至因为我结婚而丢了老婆。他的痛苦的根源全是我。

他极力忍住泪,声音哽咽:“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下辈子…下辈子,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我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只是透不过气。他又慢慢道:“我可以从一而终,我可以与你百老。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跟律师签合同。假如某一天,我开始嫌弃你,或是对你不好。你可以拿走我全身的家财,让我净身出户。”他停了停,又语气艰难的补充:“我不会计较你的孩子是谁的孩子。我会当他是自己的孩子,可以给他全天下最好的一切。”

我怔了半天,才眼里含泪:“我要回家。”

他缄默,过了会,终于开车,载着我往家的方向去。树影如行,窗外的一切,匆匆而过。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达熟悉的停车场。

我下车,这里的一切,熟悉的令人觉的可怕。寂静的停车场,人声吵杂的小小游乐场以及眼前闭着眼就能穿过的大厦。

我按着电梯,手冻得直抖,双手更是勒住自己,电梯每上一层,就仿佛空气在慢慢递减,想让人窒息。

到达熟悉那楼时,我更是惶恐。

PK十一:房子偷卖风波(5)

家门口赫然站着几个人,正在搬东西。我急忙冲了过去,伸手拦住他们:“不要搬。”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不能摒弃。

既然他不要我了,也没关系。我还有家。

可是现在,我连家都没有。

我所依靠的一切,所部轰然而倒。我已经没了老公,真的不能再没有家。这些只是普通的搬运工人,他们也是抱歉的看着我,只是说:“业主叫搬。”

我执拗的拦住,声音发抖:“我不准你们动。”

他们面露难色:“这位小姐,麻烦你不要阻止我们做事,我们只是拿钱做事。”秦子龙忽然拿出几张百块的递给他们。他们睁大眼盯着,有些不知所措,秦子龙面无表情:“我相信应该够了。”

他们接过,欣喜交加的点头:“够了够了。”

我穿过他们走进屋里,看着已经被弄得东倒西歪的家具,心紧紧揪着,一下紧过一下。他可以不在我,可以不在乎孩子,现在连家都不要了。我咬着牙,再也忍不住,眼泪漱漱而下。

我手指铮铮的抓在沙发上,心痛的如同被人在疯狂绞动,拧毛巾似的,一下一下,疼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