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刷完锅回到卧室,陆沛已经洗完澡半躺在床上,两眼正看向她,暗黄的灯光让他的眸子越显幽暗。半湿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黑色内裤,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让赵曼曼看得有点反应迟钝,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干嘛。

忽然陆沛拍了拍身边的床说:“曼曼,过来。”

赵曼曼用手绞了绞浴袍的带子,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她没上床,而是绕到陆沛的那一侧,站在床边看了看陆沛,然后问:“要不要我帮你把头发吹干?湿头发睡觉第二天会头疼。”

美人儿都送到自己跟前了,再不出手就真的对不起自己了。陆沛伸手握住赵曼曼的手腕,一个用力,她便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手指插入她细软的长发中,啄了一口樱桃般的小嘴儿,哑着声说:“这会儿不睡觉,我们干点别的。”

赵曼曼没二到开口问干什么,因为她知道官方标准答案就是——干你。不过陆沛肯定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良辰美景,红帐鸳鸯。赵曼曼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羞涩中略带兴奋,兴奋中饱含期待。看着陆沛眸子越来越深,赵曼曼忽然没有勇气让他看到自己里面的穿着了。尿遁是可耻的,赵曼曼也是不屑的。她只是想说,能不能把灯关了?

可惜太晚了,她的浴袍已经不知所踪。陆沛确实惊到了,但更多的是喜。试想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喜爱的女人为了讨好自己而打扮成这般模样会不高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

赵曼曼还没来得及羞涩,就被一个翻身压倒在床上,陆沛的唇舌随后而至。挑开她的牙关,纠缠住她的丁香舌,极尽吮吻。只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陆沛便要撤退。赵曼曼哪里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门儿。双臂缠着陆沛的脖子不放,亮晶晶的眸子透着水光,嘟着的小嘴儿红艳艳,一副不亲够了不准走的架势。体内的保守因子让她也只能做到这样,要是让她主动亲上去来个舌吻什么的,她还不太好意思。

今晚陆沛却是受到不小的震惊,他家这小妖精在他的调教下进步不小,光是她身上这套内衣就足够让他打个满分了。

陆沛没有理会她哀怨的眼神,只是亲了下她的左耳,在她耳边低喃:“乖,让我好好看看你。”完了又伸出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赵曼曼立马浑身一颤。陆沛不由笑了,他家宝贝还真是敏感。

修长的手指伸进透明的罩衣里,隔着薄薄的内衣抚弄着饱实的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人流连,顶端的红梅傲然挺立,似在等待官人来采颉。赵曼曼觉得自己的胸前涨得难受,仿佛想要更多的触摸和安抚,不觉便轻吟出声,像在期盼,又像在乞求。

隔着蕾丝内衣,陆沛轻含住顶部的樱桃,辗转吸吮,另一手不忘安慰另外一只被冷落的玉兔,轻轻地抚摸,重重地揉捏,想要将这一切占为己有。舌尖顺着顶端下移,一路平川。

赵曼曼在这甜蜜的折磨中快要晕过去,内衣的摩擦和他舌尖传来的电流将她弄得七荤八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在她晕乎晕乎之际,陆沛又返回擒住她的红唇,勾缠住她的舌,挑逗,戏弄。

忽然赵曼曼轻唤一声,不知何时他充满魔力的手指来到了她的私处,将丁字裤细细的边缘挑开,指尖在门外轻弄按抚几下,渐渐深入,突然作怪的手指捏住她细嫩的小核,调戏般地揉捏。赵曼曼觉得小腹处有股涓涓的热流滚烫了她的身体,她害怕那股热流会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于是她合拢双腿,想将陆沛的魔掌拒之门外。

陆沛岂会让她得逞,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私密处尽显眼前。薄薄的黑纱,浓郁的黑森林深处藏着一个娇美的公主,等待王子的救赎。

赵曼曼羞愤不已,看到陆沛正凝视着她的私处,她觉得她的脸烫得快要爆炸。但无奈陆沛用身体抵住了她的两腿,所以一切羞人通通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小腹的热涨愈加剧烈,赵曼曼欲哭无泪。

忽然陆沛伸入一指,在内搅动一番后又迅速撤离。突然而来的快感减缓了热流的剧烈运动,赵曼曼毫无防备地叫了出来,后又觉得羞怒,拿枕头遮住了自己的脸,让她捂死自己算了。

陆沛轻笑出声,伸手扯掉她遮脸的枕头扔到一边,用力吻了一下她嫣红的唇,黑色的双眸染上欲望之色,他用充满着魅惑的声音说:“曼曼,睁开眼睛,看着我。”

赵曼曼被蛊惑了,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蒙无措。与此同时,陆沛一只手掌心覆盖住她整个私密处,另一只作乱的手掌在她小腹处用力按压。赵曼曼蓦地双手捂住脸,尖叫出声。她想哭,真的想哭,她隐忍了很久的热流最终还是背叛了她的意志,染湿了她茂密的丛林深处。

陆沛伸手拨开她的柔荑,俯身轻咬她敏感的耳垂,在她的颤栗中冲破最后的屏障。这是她的第一次,紧致美好得让他说不出话。赵曼曼很疼,虽然之前被他弄得很湿润,但还是很疼。双手紧紧扯住他的短发,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直到血腥味充盈着她的舌尖和鼻腔。

这是所有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她的男人正用强悍的身躯充斥她的娇嫩,痛并快乐着。

待她缓和之后松开咬住他肩膀的牙,陆沛便像失控的雄狮一般狠狠撞击着她的柔嫩,她几乎承受不住他的勇猛,破碎的声音轻呼:“慢点,不要了,不要了。”

陆沛闻言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控,放缓了节奏轻轻抽弄,扯去她身上碍事的薄纱,布料的撕裂身让赵曼曼回了些魂,亏得这会儿还记得抱怨说:“一千多块呢。”

白皙娇嫩的身躯一览无遗,丰满的玉兔随着他撞击的节奏上下乱窜,似乎在勾引着男人去捉住它,放在掌心玩弄。陆沛伸手抓住其中一只,随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看着另一只玉兔蹦跶得更欢,感受着掌中的玉兔欲逃跑又不得的癫狂。

看着身下的女人从疼痛到餍足的表情,陆沛很是满意,看她那因情欲而嫣红的脸蛋,忽然就想逗逗她。故意松开一切对她的束缚,佯装要退出,动作却缓慢而磨人。正要抵达云端的赵曼曼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在下降,那怎么行,送佛送到西,哪有半路而退的道理?

白嫩的长腿勾住他的腰身,紧紧环住,不让他临阵脱逃,迷蒙的双眸仿佛在控诉他的恶行。陆沛其实就是想看到这样羞涩又不做作的她,也正是这样的性格的她,才让他愿意和她一起走进婚姻的围城,带上爱的枷锁。

拿起她残破的内衣,将她的双臂轻轻束缚在头顶上方,其实随便动动就可以挣开,所以陆沛又在勾引无知的赵曼曼:“宝贝儿,乖,不许挣开。”

赵曼曼再次没用地被蛊惑了,象征性地动了几下手臂却没有挣开的意图,其实这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赵曼曼平时看的那些小说,男男女主角变换各种姿势,使用各种道具,玩尽爱与欲的游戏。她也想试试那种感觉,是不是传说中的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所以后来有人替她总结说,一代欲女横空而出,H小说难则其咎。

双臂的上扬让两只小白兔更加肆无忌惮,一手几乎无法掌控。赵曼曼别过头去不敢看陆沛,忽然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虽然很有大煞风景之嫌,但她憋不住嘛。咬着唇小声问:“我们结婚的事儿你为什么没和家里说?”

陆先生很生气,不是气别的,而是气他这笨老婆在他们欢爱的时候居然不专心,走神想别的去了,这是对他男人尊严的最大侮辱。又狠狠撞击了数十下,赵曼曼惊叫连连,最后双臂翻上来套住他的脖子,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在欲海沉浮。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癫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滚烫的热液洒在了她柔嫩丰润的花床,高潮后的两人紧紧相拥,赵曼曼觉得自己的圆满了,原来第一次也没那么痛了。

黑色的床单将暗红的血迹和透明的爱液通通收纳在无限的黑暗中,只有湿嗒嗒的触感在提醒着刚刚有着一场怎样淋漓尽致的欢爱。

陆沛抱着软瘫无力的赵曼曼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一番,赵曼曼紧闭着双眼,无论陆沛说什么就是不睁眼。陆沛最后也不管她了,冲洗完又抱着装死的赵曼曼去了隔壁客房,就是之前赵曼曼留宿时经常睡的那间。

与主卧的色调截然相反,米色的床罩和床头暗黄的灯光,一派恬静。陆沛搂着赵曼曼相拥而眠,亲了亲她柔软的发顶,这才说道:“没有告诉家里我们结婚是因为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新婚之夜。现在知道了吗?”

一直装死的赵曼曼终于成功复活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抱住他紧实的腰身,沉沉睡去。

毛赵氏语录之05

张伯伦必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曼曼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脚去砸石头,绝对不会!——毛赵氏

“话说我褪去纯情的伪装,直把大叔逼到床中央,一步一压倒,欲望我眼中烧,衣衫凌乱黑发飞散风轻绕…”

第二天一大早赵曼曼就被手机闹铃吵醒了。悲剧的是,她把闹钟设置成每隔五分钟闹一次,除非主人自己设置取消,更悲剧的是,她的手机在客厅茶几上,所以就算房门隔音效果不错,但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等她急忙想下床跑过去按掉闹铃的时候,陆沛已经醒了。反手将她拽住,拖回怀里,翻身压住未着寸缕的赵曼曼,两眼泛着坏笑。外面的手机依然嚣张地唱着:“别说你什么步骤都不知晓,H就要H到腰腿都酸掉。反攻太遥远,乖乖配合好,春光无限春意盎然春色无止休…”

这是赵曼曼最爱哼的一首歌,不过怕吓着她爹,所以她没把这歌用作一般来电铃声而是设置成了闹铃。杨秋敏曾不止一次鄙视过她,说这铃声只能让她更加睡死过去,不愿醒来。不过此刻这歌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不是把大叔逼到床中央的吗?为毛现在是大叔把她逼到床中央了?

“赵曼曼。”忽然陆沛慢悠悠地开口道。

赵曼曼呆呆地望向他,一脸迷茫:“啊?”

“口水擦擦,脏死了。”陆沛嫌恶地翻身到侧边,还故意推了她一下。

口水?赵曼曼这会儿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下意识伸手擦了擦下嘴巴,明明什么都没有!这才反应过来陆沛在耍她,于是赵二曼气得炸毛了!

也顾不上要出去关闹钟,一个反扑将陆沛按倒在身下,她如女王般跨坐在陆沛的腰间,眉眼间都是胜利的喜悦。没错儿,她赵曼曼反扑成功,翻身做主人了!

世界上有一种人很可怜,别人在前面挖了个坑等她来跳,她不但跳了,还跳得兴高采烈,跳得毫无怨言。通俗点说就是,别人把她卖了,她还替别人数钱的那种。

很不幸,赵曼曼就是那个种族的。

米色的被单因她的大幅度动作而滑落,她却还在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陆沛。黑亮的秀发披散在胸前,映衬地肌肤越加白皙。诱人的曲线藏在长发后若隐若现,生生勾着他的人,引着他的魂。这种场景下如果陆沛要没点反应,那只有三种情况。一,赵曼曼是人妖。二,陆沛不举。三,陆沛是Gay。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赵曼曼不是人妖。从昨晚激战的状况来看,二三也可以否定。所以在赵曼曼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陆沛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往上一提,然后重重落下。

赵曼曼傻眼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悲愤又带着委屈地看向陆沛,无声控诉他的恶劣行径。滚烫的热铁填满了她的缺口,初尝情爱的□在没有任何滋润下突然被袭击,一时的胀痛感无法言说。赵曼曼不自觉皱了皱眉,下面的小穴也跟着一紧。

她这一紧到好,差点直接让她老公一泻千里,提前缴械。陆沛吸了口气,双手扶住她的柳腰,又开始哄他那呆老婆了:“宝贝儿,动一下,嗯?就一下。”

就一下才有鬼!也种话也就赵二曼会信。轻轻地撅了一下屁股又坐了回去,然后就又坐那儿跟老僧入定一般了。可是陆沛哪会放过她,掐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重重放下的同时一个挺身,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无缝。他几乎能感受到她里面的涓涓细流,温暖销魂。

两人折腾了几近一个上午,变换了无数姿势,赵曼曼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但总的来说还是很配合的,狮子十分餍足。最后赵曼曼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做晕的,说出去她以后都不用混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的光景,陆沛还是沉睡,赵曼曼看着他俊俏的脸蛋儿,忍不住伸手抚摸。男人的睫毛怎么能这么长?眉毛英气逼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温和。鼻子也太挺,嘴唇太那啥勾人犯罪,总之,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祸水。赵曼曼各种羡慕嫉妒恨,不过让她唯一骄傲的是,这个男人是她赵曼曼专属的。

忽然陆沛伸手将她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夹起甩到一边,翻了个身继续睡。赵曼曼又炸毛了,使劲掰过陆沛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点儿,愤怒地指控:“你嫌弃我!”

陆沛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搂住她的腰,大手在她的翘臀上用力一拍:“乖,自己上课去。上完课我去接你,晚上去你爸妈家。”

要不是他提醒,她还真的快把下午的课忘了。上午已经旷了一节课了,下午的课死都不能逃,再翘她这学期的心里选修课又别想过了。越想赵曼曼越觉得自己命苦,怎么偏偏摊上了这么个跟自己八字不合的教授,以折磨她为乐。

不过赵曼曼的毛还没被理顺,所以还是使劲折腾着陆沛,谁让他今天连续两次嫌弃她,羞辱她了。陆沛被她搞烦了,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了一口嘟着的小嘴儿,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来夫人体力过剩,精力充沛,要不再战一场?”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赵曼曼吓得直接推开他,溜下了床,心里暗骂:不是我方不坚挺,只怪敌人太卑鄙!

赵曼曼迅速收拾好自己,准备回学校上课。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又想起什么,赤着飞速跑到客房,扑到陆沛身上,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响亮的吻之后笑着说:“亲爱的老公,你漂亮的老婆要走了,别太想我啊。”

陆沛也随她闹,扶着她的背部防止她摔到床下,另一只手臂反枕在头后,样子看起来慵懒至极。拍了拍赵曼曼的翘臀,漫不经心地说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赵曼曼翻身下床,双颊羞红,低声骂了句:“讨厌!”说完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这大概是最没威慑力的骂词了,更多流露出的是小女儿般的娇羞。

一般小言里男女主角那啥后,男猪脚都会殷勤地送女猪脚上班或是上学。赵曼曼也希望陆沛能送她去学校,不过转念一想到他昨天才出差回来又和她厮磨了一晚上,所以她这个老婆很大度地原谅他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事实上,让赵曼曼死了这心的是陆沛那骚包的车。平时他去公司都是司机开黑色的大奔接送,这还能接受。但要是带赵曼曼去哪儿或者去接她,陆沛总喜欢自己开车。每次看到那辆炫白的保时捷,她就没勇气从那车上下来进校门,所以赵曼曼从来不让陆沛亲自送她去学校。有时候她都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一劳永逸啊。

到了学校赵曼曼先回寝室拿了下午上课要用的书,寝室里就杨秋敏一个人,赵曼曼顿时像找到了革命同志一般,抓住杨秋敏的手欲说还休,张了半天口愣是没说出来,脸倒是憋得通红。

最后还是杨秋敏自己领悟然后一语道破:“恩,终于破了,可喜可贺。”

赵曼曼羞红着脸点点头,杨秋敏直笑她没出息。不过对于这个内心猥琐事实保守的“纯情”少女,不,应该说少妇的被破经历,杨秋敏还是很有兴趣的,于是她决定陪赵曼曼去上课,课上好好盘问一番。

不过要是知道上完课她和赵曼曼一举成名,杨秋敏是死都不会去的。

课时太漫长,杨秋敏怕赵曼曼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所以又从她那一摞子耽美漫画里随便拿了一本打发时间。赵曼曼一看到漫画封面就两眼冒光,叹息一声道:“阿修雷各种美哎。”

当初选修心理学是因为赵曼曼对心理学有那么一丁点儿兴趣,关键是听说心理学教授很和蔼可亲,学分很好混。于是赵曼曼毫不犹豫的选修了心理学,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和蔼可亲的老头变成了老巫婆?

老巫婆对点名很有一套。她不会像其他有些老师一样经常点名,她一个月只会点一次名,没有点到的通通挂科。至于什么时候点名,那完全是看她的心情。

于是毫不知情的赵曼曼第一次就被逮住了,老太太以她为反面教材在班上好一顿说教。当时都谁都没放在心上,等学期结束时,班上只有一半不到的人修到了学分。后来挂了科又不服的同志们去找老巫婆理论,老巫婆冷冷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幽幽地将他们在具体到某月某日逃课的记录念了一遍,于是所有人都傻了。

赵曼曼恨死了老巫婆,又不想重新选修别的课程,毕竟心理学的课基本上都熟悉了,重修也有基础。于是这学期赵曼曼不到黄河心不死地又重修了心理学。

让赵曼曼庆幸的是,还好这节课她来了,老巫婆点名了!要是她没抵住诱惑又和陆沛在床上大战三百来回,那么她这学期的心理学又玩完了。

当老巫婆点到赵曼曼的时候不觉得皱了下眉,让赵曼曼心里一慌,连站起来喊“到”都微微颤了颤。没办法,老巫婆可记着她呢,上学期领着群众去找老巫婆“造反”的可不就是她吗?所以这学期赵曼曼可算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夹紧了菊花做人,连上专业课都没像上心理学课这么认真过。

“郑可。”无人应。

“郑可?”老巫婆声音开始上扬,依然无人应。

赵曼曼用胳膊捅了杨秋敏一下,小声说:“那个郑可我认识,好像没来,你帮忙点个到呗。”

“十串鱿鱼。”杨秋敏不紧不慢道。

“五串。”赵曼曼拦腰砍价。

“成交。”杨秋敏爽快答应。

就在老巫婆已经打算在点名册上打个红叉叉的时候杨秋敏奋勇献身,大声喊了句:“到!”

老巫婆推了推眼镜,斜眼打量了杨秋敏一番,说:“你是郑可?你确定?”

被老巫婆这么一问,杨秋敏腿有点儿打颤,不过一想反正自己心理学学分早修到了,也不怕老巫婆怎么着,于是心一横,说:“确…确定。”

老巫婆看了看,也没再多问,只是说:“坐下吧。”

杨秋敏和赵曼曼都如临大赦,大大地松了口气,算是过关了。

两人进教室时故意选的靠后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说话。不过赵曼曼总觉得就算自己说再小声,旁边还是会有人听到。所以关于她的新婚之夜只是很笼统的给杨秋敏描述了一下,至于那些具体的热辣情节通通忽略。

虽然肉料少了些,但杨秋敏对赵曼曼能够自己去买性感内衣和杜蕾斯一事刮目相看,她家赵二曼有质的飞跃啊。赵曼曼由于昨晚和上午运动量过大,体力消耗透支,上课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杨秋敏还是很有预见性的,于是拿了那本《邪道》翻阅起来。虽然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百看不厌啊。

于是一个沉浸在BL漫画中不可自拔,一个和周公约会得流连忘返,都忘记了她们此刻是在什么地方,上谁的课!

等全班忽然安静下来,杨秋敏想抬眼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震惊了。老巫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旁边的走道里,随意地抽走她的漫画书,翻了翻,又放下。

然后对全班同学说:“大家上课都有些疲惫了,那我们现在换个大家感兴趣的话题聊一下。我边上这位同学似乎对同志漫画很有兴趣,那就请这位同学简单地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一下为什么女性喜欢看这一类的小说漫画吧。郑可,是吧?”

杨秋敏无语凝噎,欲哭无泪。站起来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巫婆抿嘴一笑,笑得杨秋敏神经都抽了。接着就听到老巫婆慢声道:“答不出没关系,那就请你边上那个同学替你回答一下吧。”

这下杨秋敏神经抽得更猛了,赵曼曼还睡得天昏地暗,杨秋敏没办法只好伸脚踹了她一下。这下赵曼曼才惊醒,一脸迷茫地看向杨秋敏。再看到杨秋敏身边的老巫婆时,这下瞌睡虫彻底跑没了。

老巫婆似乎也没打算刁难她,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赵曼曼这会儿脑子能清楚才怪,支支吾吾了半天憋了四个字儿:“生理需求。”

说完她就想死了,全班哄堂大笑。老巫婆面色铁青,在她的心理课上说生理需求,那是对心理学的蔑视和彻底的不尊重。

赵曼曼心凉了,这下死定了,这门课八成又没戏了。

这堂课在煎熬中终于结束,赵曼曼和“郑可”一炮而红。但所有不认识杨秋敏的人都以为她就是郑可,所以说,杨秋敏也红了。

“生理需求”二字成为B大本年度最走红之词。

毛赵氏语录之06

小国能够打败大国,弱国能够打败强国。只要信念在,相信总有一天她赵曼曼能够将陆沛打败,让他跪在床头对她唱《征服》——毛赵氏

上完老巫婆的课,杨秋敏就灰头土脸地溜回了寝室,也不管一脸失魂落魄的赵曼曼。回寝室的路上,杨秋敏想了想,还是良心上还是有些过不去,于是掏出手机,给赵曼曼发了条信息: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发完短信果然安心多了,赵二曼说得还真不错,这句话是蛮有气势的。于是杨秋敏心安理得地回寝室去了,她自己已是个小焦点了,这会儿她才不想跟赵二曼这个大焦点在一起丢人现眼。

赵曼曼看到杨秋敏发来的信息,心里更难受了,这句话她发了无数次给杨秋敏,怎么杨秋敏把这话送给她,她就觉得这话怎么看怎么虚伪呢?

正惆怅之时,陆沛的电话打了过来。赵曼曼没精打采地按下通话键,也不吭声,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陆沛很快便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但什么都没问,只是说:“下课了?在哪儿?”

赵曼曼低着脑袋没什么力气地回答道:“在学校啊。”

“具体什么位置?”

赵曼曼忽然来了精神,一本正紧地问:“干嘛?别告诉我你在我们学校啊?”

陆沛有点头疼,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怎么?你老公见不得人啊?”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嘛。”赵曼曼蓦地羞红了脸,又故作镇静地说:“咳,我是说你怎么突然来我们学校了啊?”

陆沛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也就跟他这小媳妇儿耐心这么好,换其他人他早甩脸子走人了。按下车窗,看见站在湖边上那道熟悉的身影,陆沛嘴角微微上扬:“你走之前不是跟你说等你下课来接你,一会儿去你爸妈那儿。”

赵曼曼心情立马乌云转晴了,她家陆先生亲自来接她下课她自然开心的。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一件事,对着电话那头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自己开车来的?”

陆沛看了眼前排的司机小张,并没有立刻给出明确的回答,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但他就是想逗逗她,于是故意模拟两可地应了句:“嗯哼?”

果然那头立刻咋呼了,陆沛在车里远远地看着她在原地急得直跳脚,那样子别提多傻,但他就是爱她这傻样儿。

赵曼曼急了,尽管边上没人,她还是捂着手机的小声说:“哎呀,你怎么自己开车来了?又开的小白?不行不行,你把车开到学校东门前面那个路口去,我自己走过去。”

小白是赵曼曼给陆沛那辆保时捷白色幽灵取的名字,陆沛对此保留发言权。赵曼曼说这车太张狂,毛主席说做人要低调,她不想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以为她傍了个富二代。

先不论毛主席有没有说过这句话,陆沛就她最后一个观点提出了疑问。如果是小张开车来接,黑色的大奔,你怎么就不怕别人说你给老头子包二奶?

赵曼曼来劲了,她说别人问起来,她可以说那是她爸!

陆沛被她弄得无语了,她爹的座驾确实是大奔,但怎么听着就这么不顺耳。他也懒得跟她争,不爱坐他的车那他就不来接送,他才不想当她爹呢,也正好省了他一桩麻烦事。

赵曼曼没得到陆沛的回应,又“喂”了好几声。就在她以为是不是信号不好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她身边,后座上坐着的正是刚刚还在跟她通电话的陆沛。

“呆子,上车。”陆沛侧了下头,示意她上车。

赵曼曼没直接拉开车门上车,而是跟土包子似的绕车转了一圈,再看到车屁股那显示的60字样,赵曼曼惊悚了。小跑溜上车,瞪大眼睛看向陆沛,嘴巴张得都合不上了,咽了口气才问说:“你没开小白啊?怎么突然换车了?”

陆沛转过头去,佯装不在意地说了句:“我又不是来接女儿的。”

“啊?”赵曼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想换就换了。”既然她没想起来,那他就不说了,省得她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能怪他吗?本来他就比她大八岁,请体谅一个奔三男人的心情。被她说成爸,真的很愁人。

赵曼曼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他大爷的钱多,换车也很正常。不过她又就着车的问题不依不饶了:“换车就换车嘛,用得着买这么大排量的车吗?60?你疯了吧?这么大一油耗子,抵七个半QQ了!小白不过才38啊。”

陆沛低声一笑,看向赵曼曼,说:“你还懂排量?不错嘛,之前小看你了。”

这话赵曼曼可不爱听,也不顾小张还在前面,飞身扑到陆沛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鄙视我!”

谁知陆沛一点儿都不配合,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坐的腿上,笑说:“每次都是这招,赵曼曼,你除了会掐人脖子还会什么?”

赵曼曼再次被鄙视了,士可杀不可辱!猛的低头侧着身子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下是用了狠劲的,立马陆沛的脖子上就显现出一道红红的牙印。

陆沛没料到她会有这般动作,等他反应过来赵曼曼都已经咬上了,咬完还十分得意地对他说:“看见没?我不只是会掐人,我还会咬人的!怕了吧?”

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陆沛“嘶”的一声让赵曼曼愣了,再偏头看过去,完了,咬过头了,毛细血管被咬破了,淤血了。不过这咬痕的位置怎么看怎么暧昧啊,想到等会还要回她家见爸妈,要是被看见了,那她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