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辰一摆摆手疲惫道:“快滚,要放在以前我至少打断你两条脚,现在只是让你滚,你若再跟我墨迹,我废了你信不信?”

看着马辰一此时的脸色,小宇犹豫了下,有些绝望的起身慢慢的穿上衣服,他流着泪说:“马哥,今天的事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请原谅我。”说完便擦着眼泪脚下趔趄的往外走。

李弦凉有些目瞪口呆,在他心中,小宇做的这些事就是变态,但是在小宇心中,却只是他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李弦凉手腕被马辰一扼的有点痛,于是他抽出手,看到马辰一脸色古怪,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眼神也变的烫人一样,李弦凉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退了一步,开始掏手机给许洋打电话。

还没找到号码便被马辰一拿开扔到地毯上。

马辰一起身抱住李弦凉,没等李弦凉挣扎,便将他压倒在床上,他痛苦的说:“小凉,小凉,帮帮我”

李弦凉突然间觉得把小宇赶走真是大错特错,他慌乱的推着马辰一道:“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倒水。”

马辰一抱着李弦凉根本不放手,他用下巴顶着李弦凉的头心闷哼道:“别喝了,就因为喝了水才出事的,我现在涨的要爆炸了。”

李弦凉听到这话愣了下,他低头看了看马辰一裤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他推着马辰一惊慌道:“我管你爆不爆炸,快放开我。”

马辰一俯在李弦凉的颈边,有点痛苦的喃喃道:“小凉,帮帮我,求你,我真的很难受”

李弦凉一听着有些炸毛,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气愤道:“你不是吃药了吗?还这么有力气?骗人的吧?”他记得那次吃完药几乎全身都瘫软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因为李弦凉扭动的动作,马辰一忍不住的全身颤栗了下,他压抑的解释说:“我水喝的少,还有,那药跟俱乐部的不一样”

李弦凉有些慌乱的说:“那我打电话给许洋吧,让他在俱乐部里找个人过来帮你。”

马辰一按着李弦凉的后颈隐忍的说:“别告诉他,他知道了很麻烦。”这件事马辰一怎么可能会让许洋知道?他若知道了,估计日后会不断的拿这个来嘲笑马辰一,马辰一还没蠢给许洋授以把柄。

李弦凉咬牙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马辰一听罢身体一僵,他痛苦的抬起脸,感觉到了李弦凉的拒绝,他用手慢慢的向后抚过李弦凉的头发,露出李弦凉光洁的额头,马辰一低头不断的亲吻着李弦凉的额间,他低声沙哑的说:“小凉,你帮帮我好吗?”

李弦凉扭过脸躲开他视线不自在的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行。”

此时马辰一身上又热又烫,下身那处顶在李弦凉腿上坚硬无比,这种状况李弦凉经历过,他懂那种弄不出来的痛苦,所以拒绝后有些心虚,急忙又补充说:“要不,我去找个少爷过来帮你行不行?”

马辰一握着李弦凉的手痛苦的摇了摇头,他把李弦凉的手贴着皮肤按在自己心口上,他的心脏跳的跟擂鼓一样,不断的震动着李弦凉手心,马辰一本身大病初愈,还吃了那种药,若是硬抗时间久了,很可能会出事,李弦凉犹豫不决的说:“要不我让小宇回来”

刚说完便被马辰一堵住了嘴,马辰一手下摸着李弦凉的身体,嘴里不停的说:“小凉,你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一次就好,真的,就一次,好吗”说完手便急迫伸进李弦凉衣服内不断的游移着。

“喂,你清醒点”李弦凉抵着马辰一的肩膀,怎么用力都翻不过他,妈的,这到底什么药?马辰一的力气反而比刚才更大,他根本扳不过。

马辰一不停的亲吻着他,动作有些霸道又带着些温柔,他人似乎还在理智之中,但是痛苦涌来的时候,他嘴里只会叫着小凉,并不断的将李弦凉的手往他腿间送,表情很急躁却又很害怕李弦凉会反感。

李弦凉吓了一跳,他手下能感觉到马辰一的痛苦,他一时心软,犹豫的轻抚了两下,这个举动似乎给了马辰一希望,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他几乎当场激动的反身抱着李弦凉将他压在床中间不可抑制的狂吻着,手用力扯掉李弦凉身上多余的衣物扔到床边。

李弦凉皱着眉按着头顶,突然后悔起刚才的心软,他咬牙道:“喂,马辰一,你疯了,做什么”

马辰一干脆堵住他的嘴,吻了一会,移到李弦凉耳边,轻声说:“小凉,不要拒绝我好吗?求你了”声音小心冀冀又带着点可怜的哀求。

李弦凉掐着马辰一的脖子正要说话,突然间皱眉闷哼了一声,脸色当即一变,张嘴刚想骂什么却被马辰一再次堵住。

马辰一仿佛得到了珍宝般抱着李弦凉亲吻着,身下微微动着,他甚至不想让李弦凉感到一丝不适而隐忍着高昂的速度,最后连汗都滴到了李弦凉的脸上。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

李弦凉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难受的要命,他暴燥的翻过身,腿一曲起后面便涨痛的厉害,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清醒过来,眯着眼先扫了下时间,啊七点了,闭了闭眼后,李弦凉有些慵懒的用手扒拉了下松散的头发,意识到还要上班。

于是他撑着床艰难的起身,突然身体一僵,他脸色有些难看的缓缓回头,什,什么?

下肢稍微一活动,便有东西不断的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马弦凉定定的看着一直流到腿弯的白浊黏液,模糊的想起昨夜马辰一的疯狂,脸色快速的由涨红转为恼怒,他趴在床上忍不住气的浑身颤抖。

“那个混蛋不是说只做一次吗?”李弦凉手指揪着床单,恼怒的回想马辰一昨天到底做了几次,该死的,他不记得了浴室里水气弥漫,李弦凉全身湿淋淋的,他左手撑住墙面,咬着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后面那些恶心的东西弄了出来,李弦凉呼出口气,崩紧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喷头的水一直不断的冲落在他身上,溅起的水珠顺着身体流到地面,他低着头愣愣的看着地上慢慢被水冲散的白浊物,忍不住狠狠的捶了下墙壁。

李弦凉洗完澡出来,听到大厅传来脚步声,接着卧室的门被人拉开,马辰一提着袋子走进来。

早上马辰一起床后见李弦凉睡得熟,没想吵醒他,只套了件衬衣便出去给他买早点。

外面那么冷,这混蛋转了一圈后居然还这么精神抖擞,相比之下,李弦凉几乎怀疑昨天被人下药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马辰一拽过桌子,把豆浆,小笼包和炸鸡腿拿出来摆好,然后走过去搭着着李弦凉肩膀便往桌上带:“洗澡了?肚子饿不饿,咱吃饭吧。”

李弦凉臭着脸抖落掉马辰一的手臂,回身用力揪着马辰一的衬衫领子道:“马辰一,你真卑鄙啊?你说,昨天下药的事,是不是你和那个小宇串通好的?你其实根本没吃药吧?”

马辰一有丝苦笑,他单臂搂紧李弦凉道:“我那个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就算我嘴巴能骗你,可是这里骗不了人啊。”说完便把李弦凉的手往身下带。

这家伙真下流!李弦凉额头差点青筋暴出,真想给他一拳,马辰一笑了笑俯在李弦凉耳边问:“小凉,昨晚不疼吧?你是不是也很有感觉?其实你也没你想像中那么讨厌和我做,对吧?”

李弦凉听罢耳朵突然一红,他咬牙推开马辰一,骂了句“你这人有病吧?”自恋的变态!说完离身便走。

马辰一急忙在后面一把拽住他,“行行,咱不说了,来,吃饭吧。”马辰一忙把李弦凉半推着按到椅子上。

李弦凉拗不过他,摸了摸肚子也确实饿惨了,便拿起纸杯倒了些豆浆,喝了两口后,他低头看了看豆浆,觉得味道很像自己早上经常喝的那种,不过那家店有点远,要拐两个胡同。

马辰一在他对面坐下,笑着挟了块香喷喷的炸鸡腿让他尝尝,李弦凉实在是饿了,他也没跟马辰一客气,直接拿过来就啃。

即使李弦凉啃的姿势难看,嘴角还沾着芝麻,马辰一依旧嘴角带笑的看着,李弦凉被马辰一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他厌恶的瞥了马辰一一眼,索性拉下脸侧过身体继续啃。

马辰一正喝豆浆,见状忍不住失笑,差点喷出来,他强忍着拿起筷子挟了个煎饺放他碗里让他吃,李弦凉倒是来者不拒,呼哧呼哧每样都吃了个畅快。

马辰一在一边只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鸡腿几乎全进了李弦凉肚子里。

李弦凉吃完擦了擦嘴巴,心道:这鸡腿味道真正点,外脆里嫩,肉丝鲜美,真让人爱不释口。

马辰一见他喜欢吃,便说:“晚上我再买些。”

李弦凉胡乱擦了擦嘴看着剩下的两鸡腿问道:“你不吃吗?”见马辰一说不吃,李弦凉便伸手把盒子重新包了包道:“那我把这个拿给公司同事尝尝。”马辰一听罢有些欲言又止,便由着李弦凉去了。

李弦凉穿妥衣服正要出门,马辰一也套上外套随后跟出来,“小凉,等等,我送你。”

李弦凉摆手,“我坐公交车就行了。”他知道马国雄前几天送给马辰一一辆几千万的法拉利,他可不敢坐,而且也付不起那昂贵的油钱。

车子开过来时,整体耀眼的亮黄色吸引了很多人目光,崭新的车身,线条动人、马力惊人、颜色引人,实在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焦点。

马辰一干脆把李弦凉拽过去直接塞进副驾驶座,车子稍一退“嗖”的就如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李弦凉坐在副座几乎都感受不到车子发动时的震动,如履平地一样稳。

李弦凉的公司离得近,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李弦凉感觉好像只用了秒分钟的时间,车停下时,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到缓过劲来要下车时,马辰一把拽住他道:“我一会去公司,晚上会尽量早点回去,你等我一起吃饭。”

李弦凉看到周围上班的同事陆陆续续都进了公司大门,忙应付说好好,便急火火的开门下了车。

一直看到李弦凉进了公司大门,马辰一才移开视线,开着跑车潇洒的离开。

李弦凉这两个月请的假太多了,早上设计部开会,他知道自己肯定得被经理大批特批,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结果出乎他意料,经理非但没批评他,还很热情的夸他带病上班,是大家的榜样会开了一个小时,完事人也散了,经理单独把李弦凉留下,说了一些让李弦凉云里雾里的话。

他先是肉麻兮兮的夸奖说,这些年李弦凉一直工作积极,从来不请假,是个好青年,有潜力,这次李弦凉大病期间的工时及报销费用,他已经向上面汇报申请了,下个月会将钱打在李弦凉卡里,要李弦凉以后继续好好干,有前途,还说很看好他,已经向上面提名李弦凉为今年计划部的最佳员工等等。

李弦凉有些受宠若惊的从经理室走出来,他在这公司工作了好几年,以往尽管努力,但最佳提名一直与他无缘,那可是一年五万块的奖金啊,没想到今年他居然能轮上,李弦凉觉得有些奇怪。

他刚回位置坐下,几个同事就凑在他旁边一张桌子上说话,李弦凉打开电脑,顺便也听着。

同事A说:“小李,经理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李弦凉当然不能说最佳提名的事,容易招人嫉妒,于是就含糊说是手术报销的事。

同事B说:“不错啊小李,要找咱经理报个销真太难了,我上次拖了半年才报了两千快,连手术零头都没有。”

同事C说:“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经理今天心情这么好?”

“为什么?”其它同事齐声问。

同事C道:“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经理开的车不是他以前那辆十万块的桑塔纳。”

“他换车了?什么车啊?”同事A问。

“是一百多万的奔驰啊,白色的,超酷!”

“啊,经理发财了?怎么突然这么有钱?他不是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吗?”

“谁知道,可能发了笔横财吧,买双色球中了五百万?或者是炒股赚了?都有可能。”

“切,奔驰算什么?我早上刚来时还看到一辆法拉利从咱公司门口飚过呢,那车身真他妈漂亮,通体正点黄,限量版的,我在上期杂志上看到过,那车标价好像是上亿元人民币,不过后来听说有人八千万买下了,开车那小伙长的还挺帅,车飚很狂很有型,人有气质还稳重,咱公司老总的儿子长的虽然还行,不过跟人家一比,就拉下个档次,流里流气的没人家那个派头。”

同事B嘲笑道:“这话题让你给歪的,从车瞧到人,这还能瞅出这么多内在东西,真赶上算命的了,老佩服你了。”

“靠,我就有这个眼力劲怎么的?再怎么说我也年长你十多岁,算是你前辈,你小子那是什么口气?十年前我干推销员的时候,你个小屁孩在做什么?上小学呢吧?吃过的饭还没我联系的客户多,说话要看看资历,别跟二愣子似的招人疵”同事A当即有点火冒三丈骂开了。

“好了好了,再说经理出来了,大家都要扣奖金”同事C见状忙拉开他们。

李弦凉转身拿起昨天攒下的资料,装着查看的样子,暗想着以后绝不能再让马辰一送他来公司了,NND,那混蛋也太他妈能招风了,不仅是人,还有他那黄车子。

接着他又想起刚才经理换车的事,再联想到他对自己突然态度变好,还主动帮他申请最佳员工的话,李弦凉想到个惊悚的可能性,难道经理那车子是他抚了抚额头,觉得送车这事马辰一还真能干出来,晚上得问问他。

中午,张弘文啃着那两个鸡腿,乐的够呛,口里道:“色香味俱全,绝了这手艺,肯定是鲜香宴家老板做的。”

李弦凉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弘文说道:“他家老板上次给我大爷做过一回,在他老人家寿诞上,大家都抢了,我就跟小外甥一人抢半拉,你真好,一下就给我两个,我太爱你了。”说完张弘嚼鸡肉的大嘴冲李弦凉吧嗒了一声。

李弦凉拿起报纸挡住脸及张弘文喷过来的肉星,问道:“为什么要抢。”

张弘文边吃边道:“你不知道啊?那鲜香宴老板以前就是干这个出身,几十年老字号了,那手艺刚刚的,只是做了老板以后就不常做了,他还是跟我们家老爷子年轻时有交情,这才露那一手,你当平时随便就能吃到啊?想买都没处买。”

李弦凉听罢才明白,早上马辰一出去那么久,原来是找人炸鸡腿去了,他当即动作飞快的拿回另一个鸡腿。

张弘文一把摁住李弦凉的手,直瞪眼,“干什么?给我就是我的了。”

李弦凉边往回拽,边面无表情的说:“我突然后悔了!”

张弘文急眼道:“覆水难收你懂不懂?”

李弦凉回道:“耳朵上火没听到。”

张弘文哀求道:“大哥,求你了,咱俩的关系,不就一个鸡腿的事吗?至于吗?难道我张弘文在你心里还抵不上一个鸡腿?”

李弦凉道:“这不单单只是一个鸡腿的问题,这里面还有朋友送我限量鸡腿的浓浓友情在,我不能让你全吃了。”

张弘文嚎了声,用力捂住道:“那你怎么样才能放过这个鸡腿,要不我给你100块钱让给我怎么样?”

李弦凉不满道:“喂,你把我看太扁了,我很缺钱吗?再说朋友的心意不是用钱来衡量的!除非你给我二百?”

张弘文顿时“切”了一声,从裤兜掏出二百五扔给李弦凉,李弦凉拿过甩了甩粉红的票子,冲着一手一个两面狂啃,生怕李弦凉再反悔的张弘文道:“走,我请你去吃自助餐。”

“啊啊啊,你用我钱请我客,好狡猾啊,我恨!”张弘文口齿不清的说完,三两口解决掉鸡腿,握着拳头屁颠的追了上去。

马辰一在办公室找到了小宇之前在俱乐部的资料,单亲家庭,还算清白,他让人查了下小宇现在的住址,那人回复说,这个小宇昨天订了机票出国了,好像在国外签了份工作,三年合同。

马辰一摸了摸下巴,寻思着他还算机灵,早早跑路,否则马辰一还真想拿他试试刀。

不过,怎么说小宇也在马辰一手底下混过一场,念着旧情,马辰一其实也想放他一马,他下药那件事虽然有点挫,但是正好因为这件事,马辰一才有借口和李弦凉再次发生了关系,这事让马辰一挺高兴,其实马辰一当时喝的药很少,除了身体有反应,其它忽略不计,所以就当小宇功过相抵,这事就这么算了。

晚上,俱乐部的人说是要给马辰一庆祝一下,刚上班第一天,马辰一也不想扫了他们的兴,便勉强喝了酒意思了下,他声称身体欠佳,大家也没怎么闹腾他,吃了顿饭便散了。

马辰一让饭店做了几个李弦凉爱吃的菜,打包开车带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李弦凉躺在床上都快睡了。

马辰一把饭菜放桌上让他起来吃,因为李弦凉中午和张弘文吃的太饱,现在也实在没什么胃口,挟了几筷子便撤了,马辰一洗完澡出来见李弦凉趴在床上。

于是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叫了声“小凉。”

李弦凉用鼻子吭了一声算是回应。

马辰一喝了酒,酒劲上来脸有些红,他躺在李弦凉身边,看着李弦凉的睡衣撸在上面,露出细腰,立马有些忍不住,他伸手把李弦凉的睡衣往上绉了绉。

李弦凉迷迷糊糊觉得腰及后背又湿又痒,他睁开眼往后一看,马辰一正低着头专注的在他后背舔着。

“喂你有病呢?”对一个男人这样恶不恶心?李弦凉想起身,结果被马辰一压的死死的反抗不能,马辰一半眯着眼,在李弦凉敏感的地方舔来舔去,舔的李弦凉浑身发软,有些喘。

李弦凉抓着枕头骂道:“呸!混蛋,你还能想点别的吗?天天净想这种事!”

马辰一闻言顿了顿,笑了下没反驳,反而是拉下他的睡裤,舔向他的腿弯,李弦凉当即有些承受不住的颤抖着,他咬牙道:“住手,你听到没有?变态!”

马辰一舔了会抬头道:“嗯,听到了,换个地方吧。”

“换个屁!你别压着我,快起来!”李弦凉恨恨的拿起枕头砸向后面,结果趴着资势不对没瞄准,枕头直接掉床下了,马辰一不愠不火的抬起他的腰,曲起李弦凉的长腿,低头看了看。

颜色很淡很浅,而且做过几次,形状依然不错,他凑上去噬咬了一口。

李弦凉当即全身绵软,跪在那里手指抓紧被单咬着牙,强烈的刺激感让他浑身颤抖,不自觉的因马辰一的舌头,时而深时而浅,或轻或重的动作而呻吟出声。

长夜漫漫,屋里只余李弦凉时而的漫骂,时而呻吟的喘息声

第三十九章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冬天便过去了一半,临近春节。

李弦凉的公司最近很忙,活多业务多,他经常要加班加点,有时候回去的时间也很晚,但是马辰一似乎比他更忙碌,最近出差很频繁。

有时马辰一晚上回去的时候,李弦凉早已经睡熟,待早上李弦凉起来,马辰一又睡的很沉,所以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错开的。

年前这个月的任务总算是熬出来了,然后春节前两天李弦凉的公司才停业整顿好,给员工发了奖金放了年假,李弦凉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倒在床上大睡特睡,直到大街上不断传来了鞭炮声,他才惊醒过来。

李弦凉躺在床上,听着大街上音响很大声放着刘德华的恭喜发财,模糊的想起他已经好几年没跟李林一起过春节了,记得李林小时候最喜欢过年,总是牵着李弦凉的手要他给买鞭炮,想到此,李弦凉突然间很想李林,好像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给他打过电话,于是他急忙翻身下床找出手机拨了李林的电话号。

接通后,李林听罢在那头沉默了会,他说:“哥,真抱歉,我还有事过年不能跟你一起过了。”

李弦凉脸一沉道:“你是不是又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有来往?林林,你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别老跟那些人搅在一起。”早些年李林跟些什么人混他心里最清楚。

李林在那头不耐烦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操心了,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吵,再说我还在工作呢,啊,有人在叫我,我挂了啊,嘟——”

李弦凉拿下手机在床上坐了半天,他基至怀疑如果自己不跟李林打这通电话,李林可能根本都不记得他还有个哥。

李弦凉握着手机呆坐了会,脸色很差的起身光着脚下床,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从窗口往楼下看,街上一片热闹的景像,道口小巷到处都贴满了福字对联,红的刺目。

很多出差的人或者过年回家的人,都忙忙碌碌的提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的面带笑容的往回赶,李弦凉看着有些出神,有时他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无论怎样都融入不进他们,仿佛两个世界。

他无家可回,也更没有亲人挂念他,对他来说过年过节根本就毫无意义,并从心底把团圆这个词屏避掉。

正想的出神,突然间,他手机颤动起来,李弦凉愣了下,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马辰一,于是,他慢腾腾的接了。

马辰一在电话那头说:“小凉,今天很忙我晚上回不去了,明天早上会尽量早些回去陪你过春节,你等我啊。”他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多天没睡好,口气也有些疲惫,但是语气里又透出坚定及高兴。

李弦凉低着头半响才“嗯”了一声,便挂了,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心里某处突然轻轻脉动了起来,仿佛平静的湖水被人扔下片树叶,荡出圈圈的微波,久而不散。

李弦凉闭了闭眼睛,呼出口气,他放下窗帘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拽过羽绒服快速套上,动作有些急躁,又有些风风火火的往门外走,他急急的下楼,在旁边街道口一个快收摊的老大爷的那里买了对联和福字,然后回去用双面胶把里外两个门贴好,剩下的福字和装饰,李弦凉也找了地方贴上,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弄妥,还出了一身的汗。

关好门后,他跑到大门口搓着冻的通红的手,仔细打量了几眼,还行,没贴歪,先入目的是门两边金镶红的对联及金灿灿的大福字,看着看着李弦凉的胸口突然撑的满满的,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就像家一样的归属感。

他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不切实际的脑袋,回过身深吸口气看向大街,脚下不自觉的拐出去朝右走了一会,直到看到对面的菜市场还在营业,李弦凉才停住脚,摸了摸兜转身跑回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