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从良凶的又变成小不点一个,嗖的顺着从良的后颈出溜到衣服里头,老老实实交代了一下午的事情经过。

它先是变的老粗,把从安吓昏过去了,然后自己发现能变粗,费了好大的劲尝试着把自己变细,结果从安昏了一会醒刚醒过来,它一害怕,又变粗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下午,后面从安昏过去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一次虽然脸色发青,但竟然没昏过去,还抖着手摸了把它的脑袋,就是指头比它身子还凉。

起身晃晃悠悠的说是去给从良做吃的,结果厨房里又昏过去了。系统把他刚拖回屋子,从良就回来了,害怕从良生气,这才堵着门。

从良听了整个事件经过,盘腿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作孽啊!”

“我看他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系统声音有种抑制不住的美滋滋,“他能接受我。”

从良摇了摇头,起身给从安找了退烧药,壶不能用了,用一个新的小铁锅烧上热水,拎着饭勺打算去给从安叫魂,结果想起最操蛋的一件事,脚在厨房拉门上又一拌,“你他妈的没开口说话吧?”

“我就跟他说我是你养的……”系统飞快的从从良身上窜下去,钻回一片狼藉的卧室。

“操……”从良靠在门框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奇幻的事情,从安得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接受?”

趁水没开,从良先学着小时候妈妈给她叫魂那样,饭勺敲着门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喊着从安的名字,叫他回家吃饭,反正顺序都照做了,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水开了,又把从安强行叫醒,喂了退烧药,这才抽出空,去整理自己屋子的一片狼藉。

等到都整理好,垃圾也扔了,从安总算发汗了,小时候妈妈说,吓着高烧,只要叫完开始发汗,等高烧一退就没事了,从良见从安睡实了,才关了卧室的门出来。

肚子已经饿过劲,懒得再去弄吃的,把系统往被窝一拽,让它变成合适搂着的粗细,就睡觉了。

卧室的门没有了,从良第二天早上是被香气给香醒的,迷迷糊糊的寻着香气起来,推开厨房的门一看,就见系统变成两指粗细,正恬不知耻的盘着从安的小腿,还在向上游走,从安锅里煮着面,回头冲着从良僵笑了一下,动作僵硬的从良瞅一眼,都似乎能听见骨骼“咔哒咔哒”的声音。

把小方从从安的小腿拽下来系自己腰上,从良站在门口挠着脑袋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蛇能粗能细还能说话这种魔幻的事件,她属实不知道怎么解释。

站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安关了火,回身摸了摸从良的头,脸色苍白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叹了口气,冲从良温和的笑了下,从良知道这件事就算揭过了,激动的俩眼圈都红了,只想原地给强大的从安哥哥五体投地三叩首。

早饭后,从安白着脸去上班,系统过了从安这一关等于能够明目张胆的留下来,以后就算任务目标不能接受它,它还可以来找从安,高兴的在屋子来回变幻,四处乱窜。

从良打开手机定位,见蓝色小人还在如家小旅馆的位置,想了想,搜索了下那附近的送餐,定了份早餐送过去。

姜寅早上基本是起不来吃早餐的,他以前混的时候,也是早饭不吃,起床就走,饿一上午午饭再一块儿补。

早上被敲门的动静给弄醒,真个人都是懵的,这里住的都是混子,平时哪有敲门这种礼节,就连那女人来,也是不敲门直接闯,开门接了送餐再关上门,幽幽的食物香味顺着餐盒飘进鼻子,姜寅才回神。

打开袋子,香气在空中四溢弥漫,唤醒姜寅的胃口同时,也让他回忆起来昨晚上把他晾下就翻脸的女人。

这世界上会给他订餐的,除了还在拘留的小铃铛,就只剩那女人,姜寅提起一边唇,斜斜的笑了下,带着几分不屑和几分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喜悦。

吹着口哨飞快的洗漱好,丢了一个虾饺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道,“不是翻脸了么,还巴巴订餐送来,自己不来,不好意思见我?”

“啧,”姜寅精神分裂一样对着对面虚空做了个勾下巴的姿势,拇指还在对面“人”的唇上来回摩挲,流氓嘻嘻的挑眉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要死啊?”

一整个上午,姜寅都时不时用眼睛溜着街对面的中心公园,停车的时候溜,闲着的时候溜,可本来以为会出现的身影,却一直都没出现,他有一点点暴躁,就一点点。

手机掏出来看了两眼,这上面有那个女人给他留下的联系方式,但是两个人从来没通过话。

一天下来,姜寅忙活的早把那女人那点破事忘脑后去了,晚上下班回家,一推门,收拾的干净整洁的还带着香味的屋子,和床上大刺刺摆着的纱布和药,又让姜寅琢磨起来。

接下一连半个多月,早上有热乎乎花样百出早餐,中午有路人送来的冰水,甚至连他们的员工食堂大妈,打菜到他都给多扣一勺肉,晚上回家一推门,屋子里无论前一天他故意弄成什么样,都干净整洁,被子总是松软带着太阳气息,连他藏床垫子底下的脏内裤都能掏出来洗了。

姜寅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整天在他的身边转悠,但是他这几天寻摸了好几个能藏人的地方,愣是没找到。

他长这么大,没人对他这么好,可光变着法送温暖,却死活不见面是什么意思?想泡他不让干就算了,现在连面都不露,这算什么泡法?

前两天他还没忍住打了电话,可刚接通,他才“喂”了一句,那边就挂了,挂了!然后再打关机!

姜寅心中一股邪火与日俱增,他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不知道她住在哪,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被这么吊着不上不下,堵的慌。

第二天一早早饭送来他没吃,直接顺着小窗户扔下去,摔了一地。中午送冰水的被他当场砸脸上,食堂大妈那勺肉都分给别人吃,情绪不好,天爷也跟着一道添不痛快,一下午黑云盖顶还起了大风,刮的漫天都是树叶子黄沙垃圾袋。

临近下班的时候才难产一样总算下起了雨,雨点子裹着刮一下午的沙子往下砸,掉哪哪埋汰。

姜寅穿着雨衣单手帮客人撑伞,等人都走差不多,他连包纱布的手都湿了。

通勤车早就走了,雨衣还得留给值班的,门口的雨伞也不许员工外拿,外头还越下越大瓢泼的一样,他手上的伤口不能泡时间长了,只能冒着雨打车先找小诊所。

可是这么大的雨,出租车也不好打,姜寅跑到路口的大树底下,连裤头都湿透了,过去两个出租车,里头都有人。

从良小胡同里穿着雨衣拿着伞,这天气实在是找不到路人给她当“送伞兵”,大树能挡住的雨很有限,姜寅一个大老爷们不怕浇,但是手上有伤,从良想了想,一跺脚,自己上。

打算好了是塞完雨伞就跑,但是雨伞塞完了,也跑了,跑小胡同里一转身,就被姜寅按住了。

黑色的天幕黑色的伞,潮湿泥泞的小胡同,远处的霓虹在雨幕里流光溢彩,从良被按在小胡同的墙上,啃的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雨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到地上,随着水洼飘出老远,成了个盛雨的大黑船,姜寅真个人都湿的不能再透,大雨下的地上冒泡,冰凉的雨水劈头盖脸的浇,他却浑身火热,感觉自己此刻几乎能烧起来。

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只余双唇间的一点清晰彻骨,一天三遍被迫吊起来的思绪,连句“他妈的”都来不及骂,就按住这个避而不见了半个多月,却每天都“如影随形”的女人,亲了个昏天暗地。

姜寅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逮住给他送伞的人,看到是这么多天吊的他一肚子邪火的女人,他就只想干这个。

“行……唔……唉,行了。”从良推开姜寅,颠颠的把雨伞的水倒掉,又在两人的头顶撑起来,“赶紧打个车……唔。”

不同于刚才的“恶狗抢食”这一吻堪称温情蜜意,从良轻轻的吸一口气,急雨如箭霓虹斑斓头顶的伞将天地割裂成这么小小的一块儿,好像除了小胡同相拥缠绵的彼此,这世界再没别人。

姜寅搂着从良的腰,两人的体温隔着雨衣相互汲取,唇齿短暂分离,姜寅张了张嘴,出口就是连珠炮,把这浪漫的氛围轰的粉碎。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挂我的电话?这么多天,你他妈的都躲在哪?”

刚才冒着大雨亲嘴,咽了不少的雨水,从良舔了舔嘴唇,感觉还是渴啊。避开姜寅的视线,一手亲密的勾着姜寅的腰,另一手撑着伞出了小胡同。

“哎呀,先打车,买药,回家我给你换药。”从良顾左右而言他,脑中急转,姜寅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横不能这个节骨眼上,告诉姜寅她叫从良。

这半个多月成效多好,姜寅刚才的表现,多么热情似火,现在紧要是加把干柴倒点汽油,让火烧起来才是正事,这时候泼水就彻底完犊子了。

俩人在路口站了好一会才打上车,姜寅期间一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从良,把从良耳朵看的直烧。

这一世大宝儿其实挺可爱的,没有魏子时好动手的习惯,也没云丑动不动作妖见血的毛病,就是小树长的不直溜,需要修一修。

仔细想来,上一世云丑彻底就是一颗歪脖树,她不照样吊死在上头,这一世姜寅还小,她自己手动修修,啧,以后长的直溜溜,她靠着得多舒服。

药店的时候,从良穿着雨衣,下去买了药和纱布,坐车回到家,急忙先换了药。找个塑料袋把姜寅的手套上,才打发他去洗澡。

她穿着雨衣雨鞋,除了亲嘴的时候喝了点雨水,刘海湿了之外,其他地方都挺干的,脱了雨衣把屋子整理了一下之后,就挨着个的打送餐电话。

这么大的雨,打了好几家都没人肯来,后来总算是有一家接的,要了两倍的送餐费。

从良点完餐,把雨鞋脱了盘腿坐在床上,鼓捣姜寅进水的电话,彻底死机了,打不开。

不过离奇的是电话开不开机,她手机上的定位居然还能显示。

姜寅洗完澡回来,把毛巾挂好,站在床边瞅了会从良,回身把万年不锁的门——锁上了。

“唉?”从良看着事情就要不好,姜寅把手上的塑料袋摘下去,用这只受伤的手按着从良,笑的邪气冲天,从良果然投鼠忌器,不敢使劲挣,被姜寅按着压倒在床上。

单人被子盖两人捉襟见肘,从良还不老实,姜寅废了老大的劲才把裤子顺着床脚蹬出去。

“你就让我吧。”姜寅左手按着从良,右手没入从良的头发,温柔的捋了一把,捋的从良直抽筋。

“我让你个屁!”从良抬膝架着姜寅不让他压实,“你别没脸,惹我生气。”

“你怎么这样啊……”姜寅头埋在从良的脖子直拱,“让我一次能咋地,你不喜欢我吗?”

“那你喜欢我吗?”从良推着姜寅坐起来,“你想干我我知道了,你喜欢我吗?”

姜寅低着头,埋在从良的耳边不抬,刚才还拉架势要耍流氓的人,被从良一问,耳根竟然红起来了,一会的功夫就连脖子带脸一块儿都红了。

从良侧头瞅了一眼,心顿时软成一片,虽然有点不理解姜寅刚还老流氓耍的开,裤子脱的那么溜,还知道用受伤的手按着她,让她不敢挣扎,这会怎么瞬间就变清纯小兔叽,但还是不自觉的勾起唇。

见姜寅不吭声,从良搓了下他红透的耳朵,又问了一句,“喜欢吗?”

姜寅红着脸吭哧瘪肚了一会,也没吭哧出个二五六,把从良又按倒压上来,被子扯严实了,才开口,“我反正……没想干过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从良:你喜欢我吗?

姜寅:我……想睡你。

从良:滚犊子这个世界男主不要了。

姜寅:……o(╥﹏╥)o

_(:з」∠)_其实你的身体有时候比你本身更诚实。

喜欢谁,有时候没等你自己想明白,就会先想抱抱,想亲亲,想睡睡。

第70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姜寅给的这个答案, 从良不怎么满意,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哪那么多屁话。

从良这个人, 心里不高兴,会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 本来生的英气的眉峰,一挑起来更显得不像个好女人。

姜寅倒是没让她煞道, 还一个劲的往上凑, 只是任姜寅怎么磨, 就是推着肩膀, 横着小腿,连抱一下都不让抱。

“我点餐了,别胡闹,一会就送来。”从良坐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看姜寅,她爆发起来自己都害怕的力气,不想让姜寅靠近,姜寅就连边都着不到。

姜寅反应不小,比小亭子里头那回还大, “难受……”姜寅靠不上边, 索性脑袋搭在从良的横在他胸前的胳膊上,用嘴唇蹭着讨好道:“好姐姐,难受着呢……让我抱一下。”

从良虽然不知道姜寅这个“抱”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抱,但是她低头瞅了眼姜寅的状态, 正穿着她给买的小兔叽,小兔子抱着的那根“胡萝卜”个头还不小,要是她给抱,肯定整个兔叽都老实不了。

从良坚决认为,不到时间火候,有些事就肯定不能干,姜寅虽然年纪小,但大概是成长环境导致,戒心很重,对于她这种上赶着示好的做法,存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态度。

从良不喜欢,她有的是时间去捋顺,去等,去磨,不对味的东西吃进嘴里,根本也解不了你想要解的那个馋。

只不过捋顺要过程,这过程“甜头”肯定是要给的,还得给的尽心尽力,并且一回就让他记忆深刻。

从良捞过手机看了一眼,订餐这会估计也在半路上了,起身穿了雨靴,又把雨衣套上,站在床边上看了不明所以的姜寅一眼,对付这种小菜鸡,几分钟足够了。

从良去放洗漱用品的地方转了一圈,冷着脸拎起一瓶男士洗面奶看了看,清爽薄荷磨砂。

“你干嘛啊?”姜寅趿拉着拖鞋跟在从良的后面,黏糊糊的上来抱从良的腰,还有意无意的用自己“胡萝卜”去蹭从良。

从良挑着眉回头看了姜寅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线,她绷着脸的时候,英气就变成了凶气,把磨砂洗面奶倒在手心,又走到床边,从水杯里倒了点水,慢慢的搓着。

掌心搓出滑腻的泡沫,泡沫底下还藏着细小密集的磨砂粒,从良泡沫都抹在自己右手上,推着姜寅走到了门口。

“干嘛啊?”姜寅被按在门上还没弄明白从良这是要干嘛,“洗脸你自己……”

从良左手整个小手臂横在姜寅的胸前,带上了点力度,把他按在门上,右手伸出一根小手指,把小兔叽内内勾下来,带着滑腻泡沫的手指覆上去,姜寅虽然及时收声,也没忍住“哼”了一声。

“你想的不就这点事?”从良贴着姜寅的耳朵刻意嗤笑了一声,“这点事不用真的来,我也能让你永生难忘。”

姜寅的经验很有限,从良的花样很无穷,但是泡沫滑腻跟磨砂的粗粝结合起来,洗脸效果吹嘘的有多干净清爽姜寅不知道,但是他被又爽又疼磨的受不住是真的。

“别……”姜寅几下子受不住,奈何推从良根本推不动。

“别什么啊?”从良胳膊肘紧压着姜寅的前胸,姜寅脸脖子通红通红的,没几下,额角就蹦出了欢快的小青筋。

从良突然拇指照着顶上剐了下,姜寅一哆嗦,“你放开……”

“你他妈的放开!”姜寅受不了,伸腿去踹从良,踹几下从良都跟没感觉一样没理会,手上动作也不停。

“你不喜欢吗?”从良贴着姜寅耳边,轻轻亲了口,“不是一见着我就想吗?”

泡沫一遇见空气一会的功夫就没了,只剩要人命的磨砂。

“你他妈的松开我……嗯,疼!”姜寅眼圈有点泛红,“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姜寅用脑袋去磕从良,从良一闪躲开,姜寅嘴上把从良祖宗十八代泛着花的来回拿出来溜,从良充耳不闻,姜寅抬起小腿猛劲踹从良膝盖,从良小腿一并,索性给夹的严实,小兔子彻底蹦不起来了。

从良手上花样繁多哪哪都照顾到,就算泡沫干了,也保持在一个软不下去刺激频率,姜寅给折磨的眼睛泛起水雾。

他再傻也知道这女人又他妈的翻脸了,这回明显比上次翻的还彻底,这是要废了他?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天天后屁股跟着上赶着找操,老子决定成全你了你又拿上了,发的他妈什么疯!”

从良阴着脸抬头看了姜寅一眼,由着姜寅怎么骂,不开口也不松手。

正这时候,敲门的声响起来,“姜寅吗?”外头小哥哥“当当当”的敲“你定的盖浇饭。”

姜寅本来骂骂咧咧就没停的嘴,顿时急刹车,把声音咽了个干净,瞪着从良使劲挣。

从良却没如姜寅预想的松手,反倒是手上加快了动作,上下频率变小磨砂的感觉就减弱了,但是速度加快,却让姜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感觉一波波涌上来,越来越凶,姜寅被按在门板上,身后是送餐员敲门声,双重夹击之下,羞耻和折磨让这个小流氓总算是开口服软了。

“姐……”姜寅小小声的求饶,“我错了错了,你放开我啊,门外头来人了。”

刚才还把从良八辈祖宗都问候一遍的人,吭吭唧唧哭腔都出来了,恨不得能中飞出刀子的一对眼睛,也带上了哀求。

从良笑了下,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贴近姜寅的耳边,“放什么?不刺激么?你不舒服这怎么回事?”从良说着拇指又顺着顶上擦过,黏黏的。

姜寅压着嗓子闷闷的哼了声,脑袋照着从良的方向使劲,还想磕她,又被从良轻松的躲过去,还顺势含着住他的耳朵。

送餐的小哥没拿到钱,这么大的雨跑一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一直敲的没完,把同一层住着的流氓都敲出来了,“他不要给我!”

从良轻轻的对着姜寅耳边吐气极小声的喘息,手上更是殚尽竭力,双管齐下,硬是在这种情况下给姜寅送上顶峰。

从良松开姜寅,也不管他还回没回神,手直接往他身上一抹,就去开门。

姜寅几乎是刚蹦到床上盖上被子,从良就把饭盒接进来,还好言好语的道了歉付了钱。

送餐的一走,从良把餐盒往床上一扔。“爽完了吃饭吧。”说完开门要走。

“唉!你等等!”姜寅掀开被子下地拽住从良胳膊一甩,眼圈还红着,“你他妈倒是说说,我怎么惹着你了!”

“就因为我想跟你睡?”姜寅特不服气特委屈瞪着从良,“你缠着我不就想跟我睡?!”

从良回头盯着姜寅带着未散余韵潮红的脸,看了会,凑过去轻轻亲了下,语气又转回柔情似水频道,“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没想跟别人,专门想跟我睡。”

“想清楚了告诉我。”从良说完开门就走,徒留姜寅光着脚站在地上瞪着门板,拽了下已经弄脏的小兔叽内内看了一眼,“胡萝卜”都他妈变成红萝卜了,下手真狠。

这个反复无常又老又凶还丑的女人!姜寅简直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对着她那么来电,小兄弟被折磨成那样了,门外还有人,她就在他耳边喘两声,他就交代了,出息都喂狗了,他再理这个劲比老爷们还大的神经病,他就自扇巴掌——

这是两人第二次不欢而散,从良出了门口就长叹一口气,要说下手把人捋顺,从良好歹活了两世,治姜寅的招有的是,主要是下手修枝剪叉,她自己也心疼啊。

慢慢来吧,姜寅还小,从良戴上雨衣的帽子,直接接雨水洗手,洗完了凑近闻了闻,又抬眼朝楼上的小窗子看了一眼,手指做枪状照着小窗口比划了下,还配音“嘭!”了一声。

走了两个路口,从良都没打着车,实在没办法,从良给从安打了个电话,报了地址等着从安来接她。

姜寅自己洗漱干净,换了好久没穿的棉质睡裤,小兄弟还丝丝拉拉的疼,不舒服,就没穿小内,里头挂着空挡,盘腿坐在床上。

嘴里塞着饭,脸色还是臭的,损逼女人下手真黑,差点给他搓掉一层皮。

姜寅嘴里堵的满满当当的还在骂骂咧咧,但是骂着骂着想起刚才那女人趴他耳边那两声,耳根好像还残存着那种温柔的亲吻和细小的气流,难以想象那么生硬的女人嘴里,怎么能发出那么……的哼声。

“咳……咳咳咳……”姜寅赶紧拽出床底下的水杯灌了一口,再拿起筷子,吃的有一搭无一搭,思绪飘到那女人临走的那句,“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想跟我睡”上面。

姜寅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还特么的能因为什么,当然因为老子……”

勉强把肉咽下去,姜寅筷子戳着餐盒的盖子,“啪啪啪啪……”戳了一排窟窿,“啪啪啪啪啪……”又一排,俩耳朵都红红的。

“就不告诉你。”

姜寅扒拉了一大口饭,含糊的嘟囔,“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仗着劲大……欺负老子……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姜寅:就不告诉你!

从良:……不说好啊,这个世界男主不要了,下一个。

姜寅:我喜欢你!喜欢喜欢喜欢你

系统:怂逼。

第71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大雨下疯了一样, 从良蹲在路口,背靠着仍旧恪尽职守发光发亮的路灯杆子, 等了好久, 从安还的车还没影子。

雨夜雨衣,就差一把用来切腹的日本战刀。从良靠着路灯, 突然毫无预兆的笑开来。

她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是住着一个纯爷们的,她就连少女时本该怀春的梦, 都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

这样的夜里, 她想起的也不是什么浪漫的雨中告白, 而是想起了自己十六七岁曾经看过的一个大新闻, 说是有个变态,专门赶在雨天的时候拎着一个老长的日本站刀出来作案,专门捡那些如花似玉的落单的小姑娘下手,先杀——后奸。

用战刀切开小姑娘的身体,任肠流满地鲜血喷溅成河,然后在对着小姑娘的尸体干禽兽不如的事,因为这个变态从不会留下自己的子孙,几乎所有的证据最后都会被雨水冲刷掉,又因为作案并不密集, 作案城市也十分分散, 所以这个连环杀人奸尸的变态,几次侥幸逃脱,据说抓到之后这变态自己交代,只有血腥味能让他做正常的男人, 而血腥在大雨的侵染下,会浓烈数倍。

当时从良看了新闻的时候就在想,要是她突然像武侠那样,有了绝世的武功,这种孙子撞在她的手上,她肯定好好的让他悔不当初。

于是十六七岁的好年纪,别人春闺梦中都是各种俊俏潇洒的小哥哥,她的梦中,全是血腥现场,飞檐走壁伸张正义的自己,和怎么花式折磨各种变态。

从良轻轻的笑,她觉得自己现在距离飞檐走壁还差一步,但是要说绝世武功……她轻轻的捏住路灯杆,绷着纤瘦的手臂,指头稍稍狠用了把劲儿,厚铁质的灯杆,渐渐随着她指头凹下去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