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哎,你……谁叫你糊涂你。你若不肯跟九少爷,咱们鲜卑人不像汉人那样讲究,自会有人愿意娶你。”阿烈的阿娘原本想逼着玉破禅或者玉入禅娶阿烈,因此方才有些咄咄逼人,此时见阿烈只能做妾,于是和缓了语气。

“阿娘,我愿意跟着九少爷。”阿烈哽咽着,眼睛偷偷地看玉破禅。

玉入禅心里恼火得很,心想戚珑雪不要的缃蕤对他死缠烂打,玉破禅不要的阿烈,他也甩不开,都把他当王八了?“阿烈,你的身份,回了中原少不得要受委屈,况且,我们家有不纳妾的规矩……所以,我不能叫你做妾。”

阿烈见自己豁出去了,却是连玉入禅也不能跟着,立时道:“九少爷,你不能那样。”

“阿烈,口说无凭,哪里能由着你说自己丢了清白,旁人就信你的,请问,诸位给她检查过没有?”玉入禅问。

阿烈抢着说:“九少爷,你三思,说起来,若不是你指点我方向,我也不会去追八少爷,也不会遇上……”

“不会遇上什么?”阿三、阿六齐声问。

玉入禅一噎,随后又想,阿烈愿意跟着他就跟着,自己只当找了个丫头伺候着,待回到中原,要甩开她还不容易,于是为难地对玉破禅、阿大等人说:“八哥,你看,该如何处置……都怪我一时糊涂……”

阿烈在要挟玉入禅。这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金折桂不耐烦道:“外敌当前,谁有功夫去搅合这些事。玉九,你跟阿烈的事自己清算去。我们去找郁观音问话。”说着,领着一群人回她屋里。

玉入禅站着不动,阿烈的族人最初是群情激动,只当玉破禅毁了阿烈清白后又因为阿烈鲜卑人的身份抛弃她,此时眼睁睁地看着阿烈先是看着玉破禅,后是要挟玉入禅,纷纷摇头,对阿烈的阿娘道:“日后阿烈再有什么事,你们娘儿两个处置吧,再别把我们扯进来。姑娘说的对,外敌当前,谁有功夫去搅合这些事。”

阿烈的阿娘待要说这是阿烈的终生大事,却见族人已经失望地回去了,便伸手打了阿烈一下,红着眼睛失望地看了阿烈一眼,就转身跟着族人去了。

“阿娘——”阿烈喊了一声,待要去跟阿娘解释,又被玉入禅用力地抓住手。

“啊、啊。”阿烈被玉入禅抓的的手疼,妄想掰开玉入禅的手。

“你敢陷害我?”玉入禅冷笑,“你叫人都以为我是色中饿鬼?”

阿烈急促道:“是你教唆我陷害玉少侠的。”

玉入禅上下打量着阿烈,冷笑道:“你以为我玉入禅是好欺负的?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女人,那从今晚上起,你就来我床上伺候着。”

阿烈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碰不得女人。所以,你碰不得我,我跟着你,就能一直看见玉少侠。”不觉高兴起来,心想自己只要能看见玉破禅就满足了。

玉入禅手上越发用力,看见阿烈疼出了眼泪,用力地甩开手,嘴角噙着冷笑,“我虽碰不得女人,但要折腾你,多的是法子。给我滚!”冷冷地看着阿烈,脑海中只剩下“王八”二字,满腔都是被羞辱后的暴怒,心道阿烈定不知道妾是通买卖的,待自己一进关,就把她卖得远远的。大步跨着台阶向金折桂房里去,在门前略站了一站,听见里头郁观音醒了,正断断续续地说话,于是迈步进去,待进去后,瞧见郁观音被一群人围着。

“咳咳,好狠心的丫头,竟然、竟然要把我交出去。”郁观音咳嗽着说。

“那吕云醉是什么人?你的人能召唤来多少?”金折桂问。

郁观音道:“吕云醉是柔然大王子,因为很会打仗,人人都喊他将军。”

“你是怎么遇上他的?”金折桂问。

“……当初引人烧杀营地,被他发现了踪迹。”郁观音十分艰难地说。

“又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聪明人。”金折桂看向玉入禅。

玉入禅含笑回应她。

金折桂嗤笑一声。

“我的人,能叫来四五万,不过……不是说吕云醉认出玉九是玉少将军了吗?兴许,能不费一兵一卒……”郁观音心里盘算着,不肯此时就将自己的兵马暴露出来。

“想得美,凭什么替你省事。赶紧写信将人召唤来,到时候你去对付吕云醉。”金折桂道。

郁观音冷笑道:“若是我的人来了,你这山寨,也不能得了好。”

“不好就不好。等你的人也来围住寨子,我们把你放出去,你自己对付吕云醉去。就这样定了,我们黑风寨,是不偏不倚的。”金折桂道。

郁观音目瞪口呆,随即心想金折桂是要告诉整个草原,黑风寨的立场?

“好了,你歇着吧。”金折桂伸手去合拢郁观音的眼皮。

“老娘没死,不用你来给我合眼。”郁观音气恼道。

“好了,大事说完了,我们要处置家事。”玉破禅望着玉入禅道。

玉入禅讪笑道:“八哥,我知道咱们家没有妾……”

“要不要纳妾,是你自己的事。我只问你,阿烈到底拿了什么事要挟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做了什么?”玉破禅连连问。

玉入禅赶紧发誓道:“八哥,我什么都没做。”

玉破禅道:“你把人都当傻子了?回头我搬出来,你跟阿烈一起住吧,至于回去后如何跟父亲母亲说阿烈的事,你自己想法子吧。现在给我滚回去背兵书。”

玉入禅早在众人面前没什么脸面了,如今虽被玉破禅当着众人面骂,也不痛不痒,当即要走,却听玉破禅说:“折桂,那屋子让给阿烈、老九,我搬到你这旁边的空屋子里。”

玉入禅回身赶紧道:“八哥,就算是纳妾,也要母亲答应摆酒才行,怎么能如今就叫阿烈搬过去?八哥,咱们还是一间屋子吧。”

玉破禅催促道:“啰嗦什么,你跟阿烈的事再不要跟我扯上干系,不然就将你们两个一起撵出去。”

玉入禅闻言不敢罗唣,赶紧回房去替玉破禅收拾东西,心里盘算着若是玉破禅近水楼台,跟金折桂弄出点什么事,没人敢叫金折桂做妾,那玉破禅跟金折桂的事就板上钉钉了。

正心烦意乱,听见阿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玉入禅回头看见阿烈抹泪地带着包袱过来,冷笑道:“你得意了?”

阿烈道:“我阿娘把我撵出来了。玉少侠睡在哪里的?”

“你当我们汉人跟你们一样,一个帐篷里兄弟姐妹睡在一起?”玉入禅冷笑,替玉破禅收拾好包袱,就要给他送出去。

“可是给玉少侠送东西?我去、我去。”阿烈踊跃地伸手要去接玉入禅抱着的被子、包袱。

玉入禅想起阿烈如今名头上是他的人,懊恼道:怎么人人都盯着玉破禅看?将被子包袱往床上一丢,走出两步,将门闩上,抱着手臂看向阿烈。

“你干什么?”阿烈看玉入禅脸色阴沉,全然不似昔日或玉树临风或忍气吞声模样。

“该叫你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了。”玉入禅猛地向阿烈扑去,阿烈赶紧向后躲,但她怎比玉入禅手脚快。

玉入禅抓住阿烈,就将她按在床上。

阿烈奋力挣扎,见腿间一凉,只当玉入禅要对她用强,赶紧口呼救命,嘴里被塞了帕子,又叫不出来,终于明白玉入禅不像看着那么好欺负。

“啪!”地一声,玉入禅挥手向阿烈臀上打去,然后一下比一下用力,似是要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到阿烈头上,“既然是我的人了,就该听我的话,敢再惦记破八,看我不打死你!”一下接一下重重地打下去,半天玉入禅住手,已经是累得满身大汗。

阿烈呜呜咽咽,哭成泪人,待玉入禅住手也已经瘫在床上,待玉入禅住手后,不服气地吐出帕子后,奋力向玉入禅撞去。

玉入禅看阿烈还不服软,干脆又用腰带绑住她的手脚,寻了鞭子去抽。

阿烈衣衫不整,但她心知玉入禅对女人没兴趣,于是先有些惊慌失措,随即再顾不得去拉扯裙子、裤子,扑到玉入禅身上,对着他的大腿就张嘴咬下去。

“你松口,快松口!”玉入禅在阿烈背上抽了两鞭子。

阿烈睁大眼睛瞪着玉入禅,就是不松口。

玉入禅气恼得很,伸手就去打阿烈的脸,阿烈挨了两下子,见嘴里尝到了血腥味,用力地一扯,要扯下玉入禅的肉来。

玉入禅抓着阿烈的头发,用力地扯了一下,待将阿烈的头砸在床上后,对上阿烈那双仇恨鄙夷的眼睛,又用力地向她身上扇打。

“噗嗤”一声,阿烈一脸泪水地笑了出来,“你脱了我衣裳,也不能碰我……”彻底明白玉入禅不会对她干什么,轻蔑之心又起来了。

玉入禅脸上涨红,随即道:“你想我碰你?做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送上门了,我八哥都不要你。”说着,抓了鞭子,又向阿烈身上抽去。

阿烈身上吃疼,不敢再出言激怒玉入禅,两只手慢慢地蠕动,终于将绑住她手的腰带解开,拼命地翻身,将玉入禅踢下床。

玉入禅后脑砸到地上,一时有些晕眩,望见阿烈忍着疼痛下床,待要走,又动弹不得。

阿烈拿着腰带勒住玉入禅的脖子,玉入禅腿蹬了蹬,然后去够阿烈的头发。

阿烈头皮被扯得生疼,一时间抓不住腰带,就也去撕扯玉入禅的头发。

二人僵持了一回,玉入禅忽地灵活地转身,伸手握拳向阿烈腹部打去,阿烈张嘴呼疼,张嘴咬在玉入禅脸上。

玉入禅见脸上流血了,卑鄙地又向阿烈下、身袭去,一抓之后,听阿烈羞恼地一尖叫,忍住干呕,又拿着鞭子向她臀上抽去,连连抽了几鞭子,听见有人敲门,又听阿烈喊救命,就连声喊“再忍一忍”,手脚利落地将阿烈结结实实地绑住,先用鞭子抽,随后怕打死她,就又换了腰带来抽,看她眼神还是十分锐利,干脆脱了她的衣裳,将她的衣裳抱到屋子角落里烧掉。

“你放过我吧。”阿烈饮泣道,“我还是清白的,我回去跟我阿娘说。”

“迟了。”玉入禅阴沉着脸把阿烈的衣裳一件件送到火中,小心地防着火烧掉屋子,“你想叫人说我玉入禅的女人对玉破禅死缠烂打?”

“对不起……我错了,是你先教唆我……”阿烈想起寨子里,男子众多,若没衣裳,她怎么出去?

“迟了,既然是我的人,就不该再惦记着其他人。”玉入禅难得有些男子气概地说,回头再看向床上的阿烈,眼神阴沉地问:“你还去找玉破禅吗?”见阿烈不回答,冷笑两声,将自己的衣裳还有衣物等等全部抱走,只给阿烈留下一床被子,“你给我老实待着,寨子里想女人的男人多的是,你光溜溜地跑出去,定被他们给吃了。”得意地一笑,抱着衣裳就向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枫随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122 08:51:24

°﹏icy╮鱼鱼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2 11:46:23

3165760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3 10:05:29

谢谢三位同学的霸王票

第113章调教

玉入禅因为找到了一个可以被他欺负的人,心情大好,借口没跟玉夫人说过,不能先跟阿烈住在一起,就又搬去跟玉破禅同住,连着两日,只自己一个送水送干粮给阿烈,待进了那屋子,照旧是问阿烈还想不想见玉破禅,待看她回答稍稍迟疑,便伸手掌掴唾骂。

其他人虽有听到动静,但因阿烈啼哭的声音含混不清,旁人也只当是阿烈跟玉入禅做些男女间的事,不肯去管。

一连过了四五日,玉入禅终于洗去了昔日不行的耻辱,开始昂首挺胸起来,到了第八日,玉入禅开始给阿烈一件衣裳,约束着阿烈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待稍稍瞧见阿烈想逃,立时说些暧昧含糊的话叫旁人误会,然后再将阿烈带回屋子里,然后脱了她的衣裳,隔了两三天才去送食物,待过去时,见阿烈看见他眼前一亮,就将食物丢过去,冷笑道:“地狱无门你自闯,你难道不知道我还要喊郁观音一声师姑?”

阿烈这三天里孤单单一个人,无时无刻不盼望着玉入禅来,心里想着哪怕是被她打一顿也好,好歹能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

“你还想不想见玉破禅?”

阿烈嘴里塞着饼子,赶紧摇头,“九少爷……”

“叫我少爷。”玉入禅道。

“少爷,你放了我吧。”阿烈终于明白自己不是玉入禅的对手,抱着他的腿跪下哀求。

玉入禅将阿烈推开,立时转身出去,这次一走,却是等到四天后才回来,四天后再来,看见阿烈奄奄一息地躲在角落里,给她喂水之后,又问:“你还要走吗?”

阿烈喝了水,恢复了一些精神,但终归饿得久了,精神萎靡不振,病恹恹地吃了饼,再不敢求玉入禅一句,看玉入禅要走,赶紧搂着他的腿求道:“求你留下跟我说说话,别走。”

玉入禅嗅了嗅,嗔道:“脏兮兮的,滚远一些。”

阿烈赶紧向后退去,玉入禅蹲□子,看着阿烈道:“你想我陪你一会?”

阿烈赶紧点头,这几日里,她甚至会对床对桌子说话,一心求死,偏死不承认,就连上吊都没有个绑绳子的地方。

“那你好好求一求我呀。你不知道,你这么多日子不见,你阿娘一点都没惦记你,我八哥,他只惦记着金折桂,也没提你。整个寨子里,只有我还记得要给你送水送吃的。”玉入禅伸手去理阿烈的头发,然后嫌弃地拿帕子擦手。

阿烈被关了许久,脑筋已经有些不清楚,听玉入禅说,她就信,看玉入禅要走,赶紧道:“少爷,你明日来吗?”

“我明日来。”玉入禅道。

阿烈看玉入禅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因孤独,难过地又哭了起来,只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了她,缩着身子在被子里躲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明日,等到又饿得昏过去,再次醒来,看见玉入禅在给她喂粥,心中不禁一喜,竟喜极而泣。

“把粥吃了。”玉入禅道。

“你来了。”阿烈激动地说,许久不曾说话,一开口,就连舌头都打颤了。

“我答应你明日来。”实际上,已经过了两日,可是玉入禅笃定阿烈不记得时间了。

“我弄水来,你把屋子收拾收拾,臭烘烘的。”玉入禅站起身,只觉得屋子里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好。”阿烈道。

玉入禅满意地看着阿烈驯服的模样,将一件衣裳丢在床上,提着灯笼,开了门向外去。

阿烈喝了粥,穿上衣裳,看门大喇喇地开着,犹豫着要跑出去,但又怕被玉入禅抓住,等了一会子,看玉入禅还不回来,就小心地站在门边向外看。

再次重见天地,就见午夜的山寨被大雪映照得恍若黎明,寨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远远地听见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见玉入禅提着水桶过来,欣喜地要去迎接,走出两步,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又瑟缩着退回来。

玉入禅提着水桶过来,对阿烈道:“没有热水,你先去冷水擦一擦身上,然后将屋子里收拾干净。要是叫人发现屋子里乱成这样,我就把你锁在里头,再也不回来了。”

“……好。”一瞬间,阿烈想喊一声救命,随即又想起自己那一次被玉入禅领着出去,任凭她如何挣扎,玉入禅只要说一句“别闹了”,旁人就暧昧地笑着任由她被玉入禅领回来。

阿烈就着烛光擦洗了身上,又卖力地把屋子里冲刷了一遍,打开着门散气,但一切做完,看见天边真正地破晓了,就孤单地靠着门,等着玉入禅再回来。

玉入禅再回来,带回来的是一个碎花包袱,“包袱里是你的新衣裳,我求了阿五许久,她才肯给你的。”

“多谢少爷。”阿烈道。

“穿了出来,跟我去小前辈房里吃饭。”玉入禅满意地看着阿烈,“明日要人问你这几日怎么不露面,你要怎么说?”

“……我病了,出不了门。”阿烈道。

“很好、很好。”玉入禅抱着手臂得意地点头,待看阿烈换了一身朱红的衣裳出来,又连声道:“你这样收拾收拾才好看。”

阿烈听玉入禅称赞她,不觉欢喜起来,看玉入禅相貌精致,神态温和,不觉越发依赖他,竟似头会子认识他一般。

“走。”玉入禅抬脚向前去,见其他人出门,就跟其他人和气地寒暄。

阿烈一直跟在玉入禅身后,路上因恍惚不时踉跄一下,也不肯看其他人,只不时地用眼神寻找玉入禅。

玉入禅领着阿烈进金折桂屋子里,看见郁观音已经脸色苍白地在饭桌上占了一席之地,殷勤地过来帮戚珑雪摆下碗筷。

“阿烈,我说过,不要靠近我们的吃食。”玉破禅丝毫没察觉到阿烈消息了许久,看她来,就先警惕起来。

玉入禅蹙眉,对阿烈道:“你在门外等我。”

“少爷……”阿烈道。

“我把饭端出去给你。”玉入禅满意地看着阿烈并没有去看玉破禅。

败家子搞什么鬼?金折桂看了看玉入禅,又看向阿烈,见阿烈温驯了许多,心里纳闷,却不肯多问。

阿烈见果然只有玉入禅惦记她,其他人竟然是连问一声”你这几日怎么不露面”的也没有,不禁心中凄凉,诡异地依依不舍地看了玉入禅一眼,这才出去。

“玉九,阿烈她……看着不对劲。”金折桂狐疑地道。

玉入禅笑道:“小前辈想多了,她是不好意思。”给众人一一添饭,这才坐下去吃。

金折桂一挑眉毛,端着碗将自己的饭又分给玉破禅小半碗,然后默默地吃饭。

玉破禅如今只有晚上才戴着药带,开口道:“都分给我,你的还够吗?”

“我原本就不爱吃粥。”金折桂道。

严颂来来回回地看着金折桂、玉破禅,随即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放:“你们到底怎么了,给个明白话。折桂,你有一半可能是我娘子。玉八哥,你极有可能调戏的是我娘子。到底怎么了,给个明白话。”

“口水。”坐在严颂对面的蒙战咬牙切齿地擦着脸瞪向严颂。

玉破禅道:“严颂,你多心了,这边没你娘子。我是一定要娶折桂的。”

金折桂默默地吃粥,见众人看来,就道:“我八成会嫁给破八。”

“那剩下两成呢?二位不要拿我的终身幸福来儿戏。”严颂道。

玉入禅心里紧张起来,赶紧对严颂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着急个什么劲?若是你执意不肯娶,谁还能逼着你不成?”

“我哪里像你这么不孝顺,才离开家,就把家里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都忘了。”严颂反唇相讥。

不等玉入禅说,阿烈站在门外就道:“不得这样跟少爷说话。”

严颂怔住,玉入禅却对阿烈骂道:“这里有你什么事?出去!”

阿烈被玉入禅骂,却不着恼,只觉得玉入禅跟她同命相连,都是不被人看重被人欺辱的人,惶恐地又缩过头去。

“那剩下的两成呢?”玉破禅重复着严颂的问话,心里有些不踏实,金折桂看似跟他亲近,但又仿佛只限于跟他亲近。

金折桂吃着小菜,许久见玉破禅还盯着她看,“哪里还会剩下两成,十有八、九不就是十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