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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南略尴尬,解释道:“当时情况特殊…我内心对宫总没有任何不尊敬。”

“舒雅南,你在怕什么?”

“啊?”舒雅南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为什么急着跟我拉开距离,撇清关系?”宫垣俯下身,逼近她的双眼,盯着她问。

舒雅南很不自在的舔了舔唇,“宫总说笑了,除了上下级,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别的关系。”

宫垣伸手揽过舒雅南的腰肢,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吻上了她的唇。

“唔…”舒雅南回过神,想要推开他,他却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探入她的贝齿中,加深了这个吻…

“放开…唔…放开我…”唇舌辗转间,她艰难的说道。

他将她压在床上,在她口中用力搜刮舔舐,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舒雅南因为腿伤,不敢太过挣扎。他嘴唇的温度,就像一团火般灼热,烧的她浑身发烫…

一个灼热又漫长的舌吻结束后,舒雅南几近窒息,大口呼吸着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宫垣唇角微扬,轻吮她的唇瓣,“现在,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吗?”

“宫…宫垣!你别太过分了!”舒雅南沙哑着喉咙控诉,眼里隐有泪光泛出。

宫垣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舒雅南,做我的女人吧。”

“…不!”她脸色愤懑,语带讥诮的说,“真没想到,宫总还会强迫女人接吻。你想要潜规则,会有大批女艺人蜂拥而至。至于我,没兴趣。请你以后放尊重点!”

宫垣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舒雅南微微心颤,在她掌心触摸的地方,可以鲜明的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极有力的疯狂跳动。

宫垣说:“你是我唯一吻过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女人。你也是第一个…能够把我从黑暗中叫醒的人。舒雅南,你是不可替代的,做我的女人吧。”

舒雅南怔怔的看着宫垣的双眼,这双眼睛里,有她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专注和柔情…这双眼睛,隐隐绰绰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感觉…他总是这么温柔的看着她…

舒雅南猛地闭上眼,不再看他,她心烦意乱的喊道:“宫总,我虽然叫醒你,但并没有想跟你怎么样!请你不要误会!”

宫垣看着她抗拒的表情,一颗心在逐渐下沉。

“看着我。”满带逼压之气的命令口吻,令舒雅南不得不睁开了双眼。

宫垣看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叫醒我?我和轻音,为什么选择我?”

舒雅南在他的目光下,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她很难形容。既凛冽逼人,又深邃专注,似能摧毁一切,却又带着深深的渴望…在他的眼神里,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最强大又是最脆弱的…

这令她心悸,难受。

她移开目光,低声说,“因为他失控了,我担心他做出不可挽救的事情。我只有拼命叫醒你,才能阻止他。”

“那你为什么担心他对我做出不利的事?他很喜欢你,不是吗?如果他将我取而代之,可以用我的身份,给你无尽宠爱。你为什么要在意我会有什么后果?”宫垣俯视着她,“你的歌声很悲伤,是因为轻音吗?既然他的离去让你难受,为什么还要选择我?”

轻音…这两个字让舒雅南心里猛然抽痛了下。她咬咬唇,坐起身,与宫垣平视,“宫总,你到底想逼问什么?你想要我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担心你在意你,不惜选择伤害轻音?”

宫垣沉默。她又说:“可是,很抱歉,事实并不是这样。我没有喜欢你,相比你和轻音,我对轻音更有好感。因为他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在我最绝望最害怕的时候,都是他把我拥入怀中,告诉我不用怕他会守护我…因为他特别在意我的感受,不会勉强我分毫,因为他对我很温柔,总想让我开心。轻音是和你截然不同的人。他看着我的眼神,满是诚挚与温柔,还有…”

舒雅南微微一顿,轻声道:“令人无法忽视的炙热情意。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是你的轻音…我是为你而生的轻音…”

两行热泪猝然滑下舒雅南的脸颊。她抬手擦去,迷蒙的泪眼看着宫垣,“这样一个珍惜我守护我的人,我却把他逼走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而这种难过,后知后觉来的更为猛烈…当他快要消失前,看着她时绝望又痛苦的眼神…当她回想起,两人在一起时他对她的温柔与呵护…当她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么无条件的守护她珍视她…

而她,亲手扼杀了他。

心里的钝痛,一刀一刀,犹如凌迟。

宫垣眼底一片晦暗,沉声道;“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在那一刻,你选择了我。”

舒雅南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因为他是你体内的一个人格,因为,他说他是为我而生…宫总,你的人生在无止境的人格搏斗中,已经很痛苦。我不想做一个加害者。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即使我跟轻音走在了一起,即使他给我万千宠爱,我的内心也不会原谅自己。因为这种结局,是建立在你死去的灵魂上。”

宫垣起身,冷笑,“真是伟大啊,我是不是该感动的掉泪呢?你伟大的同情心,帮我解决了一个敌人。不过,轻音也真是可怜,他的满腔爱意,还不抵你对我的同情。”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颚,深黑的眼底幽暗无际,似埋藏了千万年的痛与恨,“但是,你听着,我宫垣从来不需要同情!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他吗?如果我会轻易的被人格压制,我就活不到现在。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下到地狱去。同时杀掉那么多人,想想也很痛快,不是吗?”

“你…你不能乱来!”舒雅南被他眼底的疯狂吓到了。

宫垣冷笑,“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吧。我不会输掉。永远不会。”

第33章

舒雅南在医院养病期间,凌峰来看过她几次。

两人在病房内相对无言。他坐在床边,默默的为她削水果。她靠在床头看剧本。苏娜给了三个电视剧剧本给她挑,作为电影《传奇》之后的接档作品。

下午的暖阳照入室内,为病房添了几分温煦。凌峰削着水果,看着沐浴在阳光的余晖中,静静看剧本的舒雅南,心中又酸又涩。这个场景是那么熟悉,当初他拍摄武戏出道,常有些磕磕碰碰,是医院的常客。每一次,都是她陪在他身边。他随时随地都在聚精会神的看剧本,而她在身旁忙前忙后。也正因为有她在,他才得以两耳不闻窗外事。

在他刚进病房时,舒雅南不冷不热的说:“你现在对我倒是热心。”

他无奈的苦笑,“雅雅,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对你的关心不会变。即使不能携手走下去,你也是我珍视的亲人。”

舒雅南沉默片刻后,说:“上次宫垣的事情,不好意思。他是豪门大少,难免脾气大了些。”

“雅雅,你以为还能瞒住我吗?”凌峰抬起头,目光直直盯着她,“宫垣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吧?”

舒雅南脸色一变,低斥:“你不要乱说!”

凌峰扯起唇角,“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清楚。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推测,我还没有去查证。”

“凌峰,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管。宫垣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你去调查他,被他知道,没有好果子吃。”

凌峰反问,“既然你也知道他不好惹,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

病房门被推开,苏娜走入,说:“阿峰啊,我们雅雅该休息了。”

凌峰识趣的离去后,舒雅南对苏娜哂笑:“你不是一直热衷于拿我跟凌峰炒绯闻吗?现在倒跟我同仇敌忾了?”

“非也非也。那时候是工作需要,而且你们俩炒炒,没准能刺激另外一个人呢?”苏娜贼贼一笑,坐在床头,“现在呢,你跟宫总已经尘埃落定,我当然要为你扫清障碍。”

“我没…”“好了好了,”苏娜打断她,显然不想再听她苍白的辩解,她将手里的一沓资料递给舒雅南,“呐,这是找专业人士查的,应该不会有错。”

舒雅南伸手接过。苏娜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调查自己母亲的情况呢?”

“我12岁时脑部受过重创,在那之前的事情,都是些恍惚的若有似无的影像,就连我为什么受伤,都记不太清楚。”舒雅南伸过脑袋,撩开长发,在后脑靠下部分,苏娜看到了一条蜿蜒的疤痕。蜈蚣般的疤痕盘旋在黑发中,细细看来,仍有种触目惊心感。

苏娜心里一惊,后怕的说:“脑门上这么深的伤口,你居然没挂掉,也是万幸了。”

舒雅南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那次跟母亲的通话,让她心中疑窦丛生。

她太了解她妈了,从她的语气和语速,就能判断出,她当时撒谎了。提到宫家时,她那么明显的不自然和紧张。即使拼命掩饰,也没法不让她察觉。

舒雅南的手在某一页顿住。

25岁离异后,带着10岁的女儿,进入宫家做帮佣。2年后,与宫家解除雇佣关系。这份资料很有意思,其他时间段,具体做了什么,甚至发生了哪些比较重要的事情,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唯有在宫家的两年,只是一笔带过…

舒雅南阖上本子,心绪起伏不止。至少,她现在知道了,她的确跟宫垣有过瓜葛。在她10岁到12岁这两年,那时候宫垣是7岁到9岁…

圆圆…圆圆不要怕哦,我在这里…

雅雅,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只要圆圆在,我一定不会走…

我们拉钩钩…

好啊,拉钩…

奶奶说,许下的承诺就不能背弃…

大脑猛地一阵恍惚,舒雅南吃痛的扶住额头。

圆圆…这个在她脑海中时有闪回的小男孩,难道是宫垣吗…

舒雅南靠在床头,闭上双眼,平复混乱的思绪。她需要继续查下去吗?她要知道,那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而那些,会跟宫垣的人格分裂有关联吗?

那个小男孩的影像虽然很模糊,但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怯弱…他又怎么会去杀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发生了什么?

舒雅南猛地抱住脑袋。头痛,头痛…每当她过度用脑和过度思考时,脑袋就有一阵阵被掰开般的痛楚。而这些,都是曾经的重创留下的后遗症。

“雅雅,你怎么了?”苏娜被她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叫来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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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舒雅南如期出院。出院那天,有几家特约媒体前来采访和跟拍。虽然舒雅南已经能下地行走,苏娜心里还是悬吊吊的,特别安排了一个助理搀扶着她。

出院后,舒雅南马不停蹄的投入到工作中,抓紧时间录制唱片拍摄mv。她要趁着天籁之音的热潮余温,推出复出后的首张个人音乐专辑。这也是她第一次发行个人唱片,心里的紧张和重视不言而喻。

这天中午,跟苏娜一起吃饭时,苏娜嘀咕着,“奇怪了,《传奇》剧组怎么没动静。”舒雅南随口道,“可能再次启动拍摄,需要调用的资源太多,还在筹备中吧。”

次日,舒雅南就知道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凌峰的经纪人给她打电话说,凌峰被寰亚封杀了。不仅如此,寰亚联合几大娱乐巨头齐齐封锁。就连凌峰的东家天心娱乐,都扛不住压力,将他冷藏。之前接洽的所有工作,全都停摆。《传奇》也在停滞中。

末了,凌峰的经纪人又说,“anya,阿峰不要我找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因为这件事跟寰亚少东宫垣有关。我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而且,阿峰是为了你得罪宫垣…”

挂电话后,舒雅南立马翻通讯录,找出陈秘书的电话。

“陈秘书,你好。”

那边是温文有礼的回应:“舒小姐,你好。”

“请问宫总现在忙吗?我想见他,可以预约个时间吗?”

陈秘书瞧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宫垣,原本正在签字的他,笔尖顿住了。手指紧握笔端,指骨发青。陈秘书回道:“宫总就在办公室,目前没有其他安排。需要我安排车子去接你吗?”

“不用,我马上过来。”

陈秘书放下电话,对宫垣说:“舒小姐想见您。”

“没空。”宫垣冷道。

“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那我再打个电话过去,让她折返。”陈秘书温声道。

宫垣甩下笔,满脸愠怒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他扬起桌上的一沓文件,说:“今天有五个会要开,我没空理会那个女人。”

陈秘书点头,“我这就去发通知,会议改期。”

宫垣看着陈秘书转身的背影,似要大声喝斥,在他拉开门时,他冷声道:“人来了就带到顶楼。”

“是。”陈秘书转过身,微笑应声,离去。

他怎么是自作主张呢?只是擅于察言观色。

寰亚大厦顶层,不对外开放的非办公场所。这是副总经理宫垣的私人休息处,也是绝对的禁区。当舒雅南走入时,对室内的格局暗暗赞叹。一眼看去,没有任何白墙阻隔,各功能区域以晶莹璀璨的水晶艺术品巧妙的区分,四壁和天花板可以看到流动的海蓝色液体。唯美,舒适,大气,在走入的那一瞬,就能令人心神安定。

“舒小姐稍待片刻,宫总很快就上来。”

“嗯。没关系。”舒雅南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茶几上的一本杂志。

副总经理办公室内,宫垣在室内来回踱步。陈秘书推门而入,他立马问道:“她已经上去了?”

陈秘书点头,“正在等您。”

宫垣坐回到办公桌前,“那就让她等着。我正忙,过半小时再说。”

半小时后,陈秘书看着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文件,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页,签字的笔迟迟没有落下,显然心思游离的宫垣,好心的提醒道:“半个小时了,是不是可以上去了?”

宫垣当即阖上文件,“走。”

宫垣来到休息室时,舒雅南斜靠在沙发上,双目微阖,进入了浅眠中。这个环境太舒适,而她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也使得身体很疲劳。无聊的等待,让她很快打起了瞌睡。

舒雅南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一条毯子。宫垣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不好意思。”舒雅南赶忙坐起身。

宫垣下颚微抬,倨傲的目光,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舒雅南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宫总,是你对凌峰下的封杀.令?”

“是。”宫垣不轻不重的应了声,黯沉的眸子说明了他此刻阴霾的心情,“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他?”

“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凌峰。我希望你解除对他的封杀。”舒雅南语气诚恳道。

宫垣扯唇冷笑,“这可不是我跟你的事,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胆敢威胁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让他不要急,慢慢体会。”

“宫总,你这是仗势欺人!”舒雅南蓦地站起,表情愤懑。

“那你呢?”宫垣也站起身,“为一个背叛你的男人跑到我这里来,是犯贱吗?”

舒雅南深吸一口气,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犯贱,不由你说的算。宫总,如果你执意要针对凌峰,那我只能采用自己的方式。”

“哦?”宫垣面带讥讽的看她,“我拭目以待。”

舒雅南指着一侧的全景玻璃窗说,“你信不信,只要我作势从这里跳下去,轻音就会出现?”

宫垣双眼眯起,沉声道:“你这是威胁我?”

舒雅南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你逼我的。”

宫垣眼底怒火升腾,猛地拽住舒雅南,拖到窗边。

第34章

宫垣眼底怒火升腾,猛地拽住舒雅南,拖到窗边。

他打开窗户,按着舒雅南的双肩,将她的身体往后推去,面带狰狞的说:“想跳?我来帮你!”

舒雅南半个身子仰在窗外,举目是游移的白云和四下林立的商务大厦楼顶。一阵强风刮过,长发在风中乱舞,她脸色惨白,心跳忽有忽无,整个人被极致的恐惧所攫住。此时,只要宫垣轻轻往下一推,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临近死亡的滋味怎么样?”宫垣盯着舒雅南发白的脸庞和慌乱的眼神,冷笑道。冷酷到不带一丝温度的他,如象征死亡的撒旦。

舒雅南瞪着他,紧咬双唇,一言不发。

“不是想让轻音出现吗?向他求救啊!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出现!”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舒雅南再也憋不住了,开口斥道。

宫垣猛地拉回舒雅南。舒雅南扶着一旁的玻璃,努力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和想要呕吐的冲动。

宫垣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盯着她的双眼说:“舒雅南,你记住,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我没想威胁你,只是,我别无他法…”舒雅南无奈道,“面对你,就是弱势群体面对强权代表,我有商量的余地和话语权吗?”

舒雅南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宫垣在多重人格的症状下,仍能坐稳寰亚继承人的位置。这个男人,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宁可承受最坏的后果,也绝不退让分毫。

“既然知道,就不要自取其辱。”宫垣放开她,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