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到的时候,凡妮莎还没回来。

  他直接去了二楼看塞纳久,耶达正在陪塞纳玩,脸上被贴满了她的玩具卡贴。

  “爸爸!”

  塞纳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卢修斯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问她:“在玩什么?”

  “烙印!”已经四岁的塞纳久可以清晰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我要给我的东西都刻下烙印!耶达是,妈妈是。”她漂亮的眼睛看看卢修斯,笑眯眯道,“爸爸也是!”于是,咔哒,卢修斯手上也贴了卡贴。

  塞纳久笑着把卡贴贴好后撕下来,魔法卡贴在撕掉之后会留下卡贴上的图案,那个图案是……一只蝴蝶。

  卢修斯抬起手,那是他的右手,最常见人的、用来握魔杖的右手。

  塞纳把蝴蝶贴在了他的虎口处,卢修斯紧紧盯着虎口处栩栩如生的蝴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它贴在了自己心口上。

  是凡妮莎的守护神。

  蝴蝶。

  蝴蝶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剧情比较多,没啥感情戏,剧情也走得差不多了,下面重点处理最后的感情戏。

不夸张地说一句,我觉得雷古勒斯要不是死得早,以他的聪明,肯定能搞出什么办法压制甚至去掉哈利身体里的魂片,毕竟他可是就因为伏地魔一句“我战胜了死亡”就找到了魂器。

当然最后杀死伏地魔原生体的还得是哈利,毕竟预言在那里嘛~但这样一来哈利就不用必须“死在”伏地魔手上才能获得真正的重生了!事情好解决得多,也不用等到七年级才能GAME OVER 开始幸福生活了。

至于大家关注的塞纳和西里斯,塞纳毕竟还小,不是很懂得其中的关系,等她长大一点会更好。

女主也没有很双标吧QAQ她也一直在告诉塞纳那不是你爸爸,但这话真的有点伤小孩子吧我觉得,孩子听多了搞不好会心里变态??QAQ望天

想想妈妈整天对自己说那不是你爸爸什么的,真的会有点小受伤吧?

在明天的更新里女主会和卢修斯摊牌说这件事的,这个我都是早就想到了,也已经写好了的!而且她也会主动来撮合这对矛盾的亲生父女,塞纳也会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懂事,时间线会走快一点。

其实狗爸爸什么的还是更符合塞纳的性格的,毕竟她那么霸道好动,全都随了她的狗爸爸~~~俩人只要真正地解开心结,会很合拍的。

凡妮莎在一开始就说了只要孩子长大一点 西里斯愿意和她呆多久都没关系,西里斯现在也是在试着在放宽松两人之间紧绷的关系,期待时间久一点她可以消气和好,所以才没那么急着一天天来看女儿。

并且在这一章中大家也能看到西里斯是真的在改变自己,连邓布利多都能看得出来~大家在思考的问题我都有想到,抱住大家~……当然也可能我笔力不够有些地方处理得不够好,感谢大家的包容QAQ!

  ☆、第四十五章 修BUG

  凡妮莎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卢修斯正注视着塞纳久的睡颜。

  小塞纳睡着了,侧躺着,头枕着小手,娇嫩的唇瓣微微启着,好像还在吐泡泡。

  凡妮莎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放轻脚步,伸手拍了一下卢修斯的肩膀。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出现,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马尔福先生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戒备森严的,难道是黑魔王的倒台让他产生了懈怠?

  卢修斯似乎也不理解自己为何对着一个稚嫩的女孩出神。

  他摒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慢慢直起身望向身后的女人。

  蝴蝶破茧而出后更加美丽惊艳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诱惑与明艳,她那么漂亮,哪怕只是把一头金发简单地扎个马尾,也比其他女人精心梳理的发型好看。

  “你回来了。”卢修斯轻慢地说了句,说完便站起来,看了看怀表说,“我该走了。”

  凡妮莎扫了一眼他的怀表说:“你换了表?”

  她会注意到他一块表是什么样子吗?卢修斯不觉得。

  果然,她很快在塞纳久的秘密小抽屉里找出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怀表。

  “这是你的吧。”凡妮莎走过去递给他,“不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孩子玩,她会弄坏的。”

  卢修斯不在意道:“放回去,她喜欢就让她留着。”

  “这不是小孩子该玩的东西,卢修斯。你太宠着她了,她最近很不听话。”凡妮莎皱着眉不是很高兴。

  “一块表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卢修斯语调平静地说,“但如果我给了她,你又拿走了,她会觉得她弄丢了表,会自责内疚。至于你说我太宠着她——她的亲生父亲忙着照顾大难不死的男孩,没有给她应有的父爱,我只是在弥补她罢了。塞纳是女孩,宠着点也没什么。”

  凡妮莎盯着手里的怀表道:“正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她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在努力矫正她不好的性格,如果你每天的到访会给我带来反作用,那我只能带她搬到你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她神情坚持,不容拒绝,很快接着道,“至于这块表,你拿回去吧,我会告诉她一声表没有丢,只是你拿回去了而已。”

  卢修斯听完她的话就脸色很难看,事实上他今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他沉默许久,才压低声音道:“哦,照你说的那么做也不错,我把表拿走,你告诉她我拿回去了,这样以后她就会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父亲了。”卢修斯自嘲地勾起嘴角,斜靠在床边,凝视着还在睡觉的塞纳,其实他们的对话自始至终都很轻声,他那样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的时候,凡妮莎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把表放回了抽屉里,然后转身离开了这儿。

  卢修斯到楼下的时候,凡妮莎正站在壁炉前发呆。

  他自觉地走过去,拿了一把飞路粉,就要回马尔福庄园。

  “你本来就不是塞纳的父亲,卢修斯。”凡妮莎在他走之前说了她经过深思熟虑的话,“她很爱你,我看得出来。你给她留下了父亲该有的形象,让她能健康成长,我非常感激你。但你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种假象维持不了多久,你一开始要这么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现在也许还能继续,但等她长大了呢?到了她要去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你又要如何解释你们一个姓马尔福,一个姓布莱克呢?”

  卢修斯站在那没说话,凡妮莎继续道:“你该现在就潜移默化地暗示她,你和西里斯是不同的。”她垂着眼睛说,“西里斯……虽然他最近更加关注哈利一点,但哈利无父无母,一个人寄养在姨妈家,日子过得也不好,我能理解他对那孩子的担心。毕竟他和詹姆曾那么要好,也一直内疚自己间接害死了他们。”她慢慢地说,“他是塞纳的亲生父亲,心里不可能不爱自己的女儿。我也不希望因为我或者你的一些表现,让他们的关系一直那么冷淡下去。塞纳会一天比一天懂事,我不想她以后会因此怪我,西里斯也没有错到不配当父亲的程度。”

  卢修斯一直在安静听她说话,她的顾虑他都能明白,但他给出的答案是:“你真觉得他没有错到那种程度吗?”

  凡妮莎注视着他没说话,但也没退缩。

  卢修斯和她对视了一会,先转开了头。

  他抿起唇,低声道:“你放心。不管塞纳长多大,只要她需要我一天,我就会出现在这里一天。我会像爱德拉科一样爱她,你不用担心我未来会有所改变。”

  “哪怕她是个混血?”凡妮莎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她始终注视着卢修斯,两人视线再次交汇,过去的矛盾、纠葛和爱恨全都翻涌出来,卢修斯抿了抿削薄的唇,说了一句话。

  “是我的错。”他语调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也许哪怕让我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但这些都不会成为我和塞纳之间的阻碍。门第和血统,什么都好,它们都不会让我对她的感情削减半分。时代不一样了,我也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凡妮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问他:“现在的你可以接受马尔福家和一个混血扯上关系了?”她面露思索道,“如果她上了学还叫你爸爸呢?霍格沃茨的其他人会怎么想?这件事传出去,马尔福家纯血贵族的高贵名誉可能就要被玷污了。”

  卢修斯非常现实地说:“不要用‘玷污’这种词,你根本不那么认为,而我现在也不那么想。我并不介意你提到的事,但估计哪怕我愿意,到那时也会有人阻止她。”他清冷说道,“你认为她在霍格沃茨任教的亲生父亲会容许她在那时还叫我爸爸吗?”

  凡妮莎沉默下来不再言语,卢修斯最后看了她一眼,似乎收回了什么想要说的话,直接洒了飞路粉离开这里。

  凡妮莎斜靠在壁炉边,双臂环胸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其实她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卢修斯的右手。

  他握着手杖时,右手虎口的地方,她能看见那里有一只蝴蝶。

  凡妮莎直起身走上二楼,半蹲在女儿的床边,翻看着她最近很爱玩的魔法贴纸,在那发现了几张使用过的贴纸。

  果然是塞纳干的好事。

  但他为什么没清理掉?

  他那样强大的巫师,只要一个小小的咒语就能做到的事,不可能办不到。

  凡妮莎默默地抬起手,看着自己左手背上女儿留下的“烙印”,那是一颗星星。

  她说那是她,是北极星。

  凡妮莎当时想到了什么呢?

  她想到了上学的时候,那一年的情人节,西里斯在天文塔上说——对,那是我。是天狼星。

  他们果然是父女,不是吗?他们那么像,父亲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女儿好像都天生会做一样。

  凡妮莎抬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那里已经不会因为想到和西里斯的过去而隐隐作痛了,但仍然残存着一丝丝的失落。

  这份失落会不断提醒她,她也曾有过幸福美满的家庭,但她的丈夫毁了一切。

  恨西里斯吗?

  恨过的。

  但现在已经不恨了。

  恨只能说明还有爱,但她现在对他,已经没有爱了。

  既然不会再那样痛苦,也许就没必要再规定他什么时候才能来看女儿了。

  事实上她也没有真的强求过这个,西里斯大约担心她生气,才严格按照她的话办,每周末到访。她原以为按照他的性格,会忍不住隔三差五就来的,他能坚持这么久,也出乎她的预料。

  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改变,在变得越来越好,只是……这份好不会再属于她了。

  未来嫁给他的女孩应该会很幸福吧,会比过去的她更加幸福。

  进入新的一年之后,发生了不少坏事。

  说是坏事,但也只针对当事人,魔法界的大部分人,尤其是傲罗和凤凰社的人,都对那些事感到万分高兴。

  沃尔布加·布莱克和奥莱恩·布莱克夫妻俩相继去世了。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失去了他们的亲生父母。

  西里斯作为被逐出家族的布莱克,没资格去参加葬礼,凡妮莎都跟西里斯离婚了,更加和布莱克家扯不上什么关系,哪怕塞纳是姓布莱克的。

  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出席葬礼的布莱克,只有雷古勒斯一个人了。

  葬礼这天,大家惊讶的发现,曾经辉煌无比,最纯洁、最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竟然只剩下雷古勒斯·布莱克一个了。

  当他身着黑色西装独身站在夜幕的雨中为父亲母亲送行的时候,其他在此刻还能为布莱克夫人与先生送上临别祝福的人,都产生了一种感觉——布莱克家族濒临覆灭了。

  尤其是卢修斯站在一起的纳西莎。

  作为曾经布莱克的一员,她皱眉凝视着雨幕中雷古勒斯瘦削挺拔的背影,缓缓握紧了拳。

  凡妮莎和西里斯举着黑色的伞站在远处。

  她望着那边窃窃私语的巫师们,忍不住问身边的男人:“你会重归家族吗?”她迟疑着,“雷古勒斯和你的关系很好,布莱克夫人和先生如今都离开了,我想只要你愿意,雷古勒斯会很欢迎你回家。”她轻声说道,“现在的布莱克家族很需要你。”只剩下一根独苗,独苗还没结婚生子,那万一哪天他也出点事……按照家谱算的话,布莱克可真是要灭族了。

  “他们生前没有让我回去的打算,死后我也不会去倒贴。”西里斯表情冷硬,苍白的脸在雨幕和闪电里忽明忽暗,说出的话冰冷得好像能把雨水冻住,“他们只要有雷古勒斯一个纯粹的儿子就足够了,至于我……我回去能给他们带来的也不过是混血的‘玷污’罢了,他们会死不瞑目的。”

  他说了一个几个月前凡妮莎跟卢修斯谈话中提到的词语。

  玷污。

  还真是巧。

  凡妮莎微微皱眉,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过了一会才道:“但现在布莱克家只剩下雷古勒斯一个人了,他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吗?”

  西里斯怔了怔,良久才缓慢慎重地摇了摇头,凡妮莎有点头疼地说:“那你可要催催他了,塞纳都五岁了,再过几年都能上学了,雷古勒斯还孤身一个人,是不是太孤单了。”

  “你要我去催婚吗?”西里斯表情难看地说,“算了吧,我只要说一个字,就会被他拿一堆话堵回来,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凡妮莎惊讶地望着他,还真没料到他已经提过这个了。

  “他没有任何恋爱结婚的打算,大约觉得此刻的纯血贵族里面没有配得上他的女孩吧。”西里斯白着脸说,“至于那个家是不是只剩下一个人了,于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他冷漠但坚定地说,“从六年级她把我的名字从家族挂毯上烧毁的时候,这一切就无可改变了。”

  凡妮莎没再说什么,她知道她再说也没有用了。

  在被逐出家族,或者干脆说——在主动脱离家族这件事上,西里斯的决定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哪怕他此刻和雷古勒斯虽然称不上冰释前嫌,却仍然兄弟相称,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抹除,布莱克家的继承人永远都只会是雷古勒斯。

  西里斯对家族人丁单薄、摇摇欲坠这件事毫无作为,另外一个人却在这一年的六月份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不是雷古勒斯。

  是凡妮莎完全没想到的一个人。

  当时她正在圣芒戈上班,五岁的塞纳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她也更喜欢自由,不想被妈妈管着,所以主动要求母亲出去上班。

  每天母亲走后,塞纳会自己找乐子,她会用飞路网,有时她会去雷古勒斯那里,每次去都会被叔叔拉着学习,次数多了她就不敢去了。

  更多时候,她会去马尔福庄园,到那里她总能丰收而归,有时是德拉科送的,有些是纳西莎给的,还有极具卢修斯个人风格的物品。

  反正就是……像个小蚂蚁一样,天天在往家搬东西。

  凡妮莎是在上班时,从阿拉斯托·穆迪口中得到那个消息的。

  “快看,马尔福夫妇离婚了!”穆迪的假眼飞快地转了转,满脸笑意使他粗糙的面容都生动起来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肯定是利益分配不均匀,所以才离婚了!哦,这些该死的食死徒!”

  卢修斯目前依然没公开间谍的身份,知道内情的应该就几个核心人物,其中自然不包括穆迪。

  凡妮莎的注意力集中在卢修斯和纳西莎离婚这件事上,连给病人治疗的事情都忘记了。

  梅森治疗师接过了穆迪手中的预言家日报,扫了一眼说:“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阿拉斯托。你看报纸上的照片,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依然十分和睦。这上面内容你也理解错了,他们的确是离婚了没错,但似乎没有离家——报纸上写纳西莎·布莱克表示他们永远是一家人,她和马尔福先生分开,似乎只是为了重振布莱克家族?”

  凡妮莎直接将报纸从梅森治疗师手中拿了过来,梅森愣了愣,她用魔杖指了指病人说:“麻烦您帮我处理一下。”

  梅森耸耸肩,走上前接替凡妮莎的工作,凡妮莎躲到了清净的角落,看着报纸上的新闻。

  不管梅森和穆迪对报道上的其他内容有什么分歧,但纳西莎和卢修斯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

  之前那次圣诞节上她就有预感了,但一直没敢想它真的会发生。

  报纸上放了一张魔法照片,是曾经的一家三口,他们面对采访时依然从容和睦,看得出来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利益分配不均才分开的。

  撰写报道的人更偏向于纳西莎选择在此刻离婚,很大可能是受到了今年沃尔布加·布莱克和奥莱恩·布莱克相继去世的影响。魔法界现在没人不知道,曾经辉煌无比的布莱克家族只剩下雷古勒斯·布莱克一根独苗了,而雷古勒斯目前没有结婚,甚至没有恋爱对象,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搞不好哪天布莱克就销声匿迹,彻底玩完了。

  纳西莎一离婚,就恢复了家族姓氏,并搬到了布莱克祖宅,和雷古勒斯一起居住。

  她所有的举动,似乎都在告诉关注这一切的人——布莱克家族不会灭亡,不会落魄,她回到了那个家,与同样高贵并且显赫的马尔福依旧保持着友好联系,有马尔福的帮助,和她的回归,再加上雷古勒斯这位继承人的存在,布莱克家族会度过危机,越来越好的。

  至于西里斯这个已经被逐出家族的存在,大家根本没想过他会重新回去。

  先不说他是抗争伏地魔的英雄,是凤凰社的骨干,布莱克一家虽然没在审判中出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很大可能是食死徒。英雄怎么会和曾经的食死徒家庭扯上关系呢?

  而且,那可是布莱克家啊,永远纯粹永远高贵的布莱克……西里斯和混血女巫结过婚,还有一个混血的女儿,他根本不可能回归家族。除非布莱克家真的都死光了,没人了,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魔法契约才会选定他为继承人。

  现实是,雷古勒斯活得好好的,他的地位无可动摇,那么布莱克家出什么事,走什么路,都跟西里斯没半个纳特的关系。

  凡妮莎冷静梳理了一下这件事,提前下班,去了马尔福庄园。

  她到的时候没看见纳西莎,多比现身招待她,弱弱地询问她是否要见卢修斯。

  “夫人……”她本来想说见夫人就可以了,不用见马尔福先生,但想到纳西莎现在已经不是马尔福夫人了,她又僵硬地改口道,“布莱克小姐在吗?”

  多比瞪着大眼睛说:“布莱克小姐……布莱克小姐……是的,原来的女主人,她不在这里!多比不能为格林小姐找到她!”它抓着身上破旧的茶巾道,“多比只能找到主人!主人在书房!”

  凡妮莎皱皱眉,见不到纳西莎就准备离开,但她刚要转身,卢修斯就出现在了楼梯上。

  “是你。”卢修斯在家,罕见得没有穿得那么整齐,握着手杖的他立在木地板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衣,搭配黑色长裤,衬衣领口还随意地敞着,下巴有些微微的胡渣。

  “你怎么……”这副样子?凡妮莎没问出口,因为觉得好像不太合适,此刻他们的身份都太敏感了,她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卢修斯低头看了看自己,念了个魔咒,巫师袍飞到他身边,他淡淡地披上,对她说:“只是偶尔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你是来找茜茜的?她在雷古勒斯那里,晚点会回来。”

  “她还会回来。”凡妮莎用陈述地语气说。

  “当然,德拉科还小,她还是会留在这里,等他晚上睡着了她再离开。”

  就像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她找到了既不伤害德拉科,又不引起魔法界质疑的理由之后,他们就分开。她白天还是在庄园里,晚上德拉科睡了再走——这很合理,也无可挑剔。

  纳西莎以那样的理由和卢修斯分开,在注重家族的巫师界——尤其是纯血界看来,虽然大胆了点,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马尔福家甚至还在公布离婚消息后顺便公布了两家将一起合伙做生意的消息,这更加凸显了他们离婚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家族,而不是他们的家庭本身有什么问题。

  而后期,有卢修斯的帮助,布莱克家重振辉煌是指日可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