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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抢过来看,说:“感冒药。”

末末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人把药店里每种药都买了一点。

于是她摊着手说:“把药找出来给我。”

他掏了半天掏出两片小药丸,末末眼尖地看到袋子最底下埋了一盒传说中的保险套,便一把抢了过来,瞪着他:“这什么?”

某人低头脸红扮清纯,手还绞着自己的衣摆,呐呐道:“人家也不知道。”

末末胃一阵翻腾,忍不住又拿抱枕丢他。

顾未易笑着躲开,递过另一袋子,说:“吃点东西再吃药。”

于是,又和好了。

顾未易有时也很纳闷,自己明明属于少年老成,怎么会老跟司徒末闹一些有的没的别扭。

顾未易上午带了末末去学校晃荡,遇到不少同学,都对这个迷你的东方女生很是感兴趣。他形式上带她绕了一圈,就匆匆离开了,中午去餐厅吃饭,司徒末一直嚷着吃不下,没办法两人随便吃了一点又宿舍了。本是靠着一起看电视的,突然司徒末蹦起来往厕所里冲,他吓了一跳,跟过去,她抱着马桶干呕,脸色发白。

顾未易问,“你怎么了?”声音竟是有点发抖的。

末末摆着手却说不出话来。

他待她平静了一点,抱着她就往医院冲,计程车上她歪歪地靠在他身上,眯着眼皱着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觉得慌,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没选医学系。

进了医院,护士小姐被两个脸色发白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嗑药还是食物中毒,迅速安排了检查,结果司徒末只是对避孕药有反应,最终医生给司徒末打了止吐针。

回到宿舍,顾未易把司徒末放床上,用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她刚开始没精神,就任他去折腾,等到好了一点后才挣扎着从被子山里滚出来,安慰眉头已经皱得扭曲且脸色一直苍白着的顾未易:“我好多了,你别担心。”

当天晚上的床上,顾未易搂着司徒末,头埋在她颈后闷闷地说:“司徒末,我们结婚好吗?”

末末体谅他今天真的是被吓到,拍着他的背道:“好好好,明天就去结。”

他声音还是闷闷,唇微微贴在她耳后,抱怨道:“你在敷衍我。”

她笑道:“这样都被你发现了呀。”

他气恼地咬她耳朵,她笑着边躲边求饶:“好痒啦,我错了嘛。”

他慢慢地把咬转为亲,一寸一寸地舔舐着,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压在她身上喘着气。

末末对于他突然停下来的动作有点不明白,又没脸开口问,便只是推推压在她身上的他,说:“重死了啦。”

他微微用手肘撑起了身子,但还是贴在她身上的,眼睛灼灼望着她,声音暗哑低沉:“对不起,嫁给我。”

这没头没尾的道歉,末末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有一部韩剧叫《对不起,我爱你》,便低低笑了起来。

顾未易一片真心昭日月,某人却是一片真心驴肝肺,他气闷得又是一阵热烈的激吻,直到司徒末喘不过气来又求饶着说:“嫁嫁嫁,你要我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

后来末末枕着他的手臂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还听他在唠叨什么以后再不让她吃避孕药之类的了。

第二天末末还在会周公就被顾未易折腾起来了,她困得不得了,说什么也不肯张开眼睛,他便自己动手换了她的衣服,再随便弄了点早餐喂她吃,然后把还在梦游的她塞进车子,她在车中又睡了过去,果然是睡神级的人物。

再次被摇醒时在一家教堂面前,末末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瞪着顾未易问:“我们来这里干嘛?”

顾未易冷静道:“结婚。”

末末抖着声音道:“我、我信佛的。”

他不理她的胡言乱语,拖着她往里走。

末末尖叫,说:“我不要结婚啦,人家想穿婚纱,想漂漂亮亮地结婚。”

本是权宜之策,顾未易听到却停顿下来,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候Alex出现在他们面前,带了几套婚纱礼服给她挑,她稀里糊涂地挑了一套婚纱,然后稀里糊涂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拖去化妆,然后稀里糊涂地对着神父说了“Yes,Ido.”说的时候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幸好外国电影有看一点,知道反正说yesIdo就好。

期间Alex拿着相机噼里啪啦地闪着光,不时还吹吹口哨,顾未易一直是微笑的,不知道从来变出来的戒指套进彼此的手后,他趴在她耳边说:“老婆,我爱你。”

末末的眼眶就红了,妈的,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

晨光,色彩斑斓的礼堂,笑眯眯的神父,微微跑调的《婚礼进行曲》,红着眼眶的新娘,弯着嘴角的新郎,新娘的白纱长长的拖在地上,有一角还踩在了新郎脚下,新郎身上的黑色礼服剪裁合身,但脚下的皮鞋明显大了一码……虽美好得不够完美梦幻,但却像电影里的柔焦镜头,晕开在心上,温温浅浅的暖。

短短一上午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完成了人生大事,末末这人有时脑筋会短路,在车上坐了半天后,动动与顾未易一直交握着的手,说:“我们真的结婚了吗?合法吗?”

顾未易俯过来亲了她额头一口,说:“结了,合法。”

前座开着车的Alex吹了一声口哨。

末末心想,算了,结了就结了吧,便也俯过去亲了顾未易一口,说:“我还真乌鸦嘴,随便说是你老婆,就真的成你老婆了。”

他只是笑,不说话,用力地握紧了两人交握着的手。

末末眼眶又一阵泛泪,就这样了吧,与这个人,一辈子风雨同路。

下午末末跟着顾未易去上课,两人躲着教室最后一排,顾未易很专心地做着笔记,末末很专心地睡着觉。他偶尔停下笔看看睡得嘴微开的她,有点遗憾,若是两人大学念一个学校就好了,他可以想象到就这样和她过四年单纯的大学生活。

下课了顾未易摇醒她,牵着还迷迷糊糊的她往回走。

中午两人去逛了一会儿,顾未易给她买了套很可爱的睡衣,他本来想买一条丝质的睡衣裙的,末末觉得那东西穿在身上有穿等于没穿,于是鄙视了一顿他的恶趣味后自己挑了套上面有多拉A梦的睡衣。

晚上顾未易写报告,末末在床上趴着边哼歌边翻杂志,是她逼着顾未易去楼下买的时尚杂志,时尚杂志这种东西有个特质,可以只看图,不用去管旁边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末末翻一翻,突然觉得,咦,那回国怎么跟家里人说?难不成说,我出了趟国,我结了趟婚,呵呵。

于是她合上书,叫:“顾未易。”

“嗯?”

“我们怎么跟家里人说啊?”

“随便。”认真的某人头也不抬,明显在敷衍。

末末不乐意了,杂志顺手就飞过去,打中他的背,“我要离婚。”

顾未易还是头也不抬,“没关系,反正还没登记。”

……

顾未易写着写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安静的太诡异了,回过头去看,司徒末坐在床沿,手捂着脸,肩膀颤抖着。

他丢下笔跑过去蹲在她面前,用力掰开她的手,本以为以她鬼灵精怪的性格,指不定捂着脸在笑,但不是,掰开来却是泪流满面。

于是,继当年鬼故事事件之后,顾未易又一次被司徒末的泪水吓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够飞速的了吧。

话说,留学生结婚要什么步骤啊。

第44章

“你怎么了?”顾未易边抹着她的眼泪边着急地问,“是不是又想吐了?”

末末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他吃痛地皱起眉,却不敢抽回来,只好任她咬。

好不容易狗小姐松了口,顾未易望着手上深到几乎见血了齿印说:“你谋杀亲夫呀?”

末末咬完人后心情好了点,凉凉道:“鬼和你是夫妻,反正还没登记,姐姐我就当今天陪疯子演了一场戏。”

聪明如顾未易马上知道是哪里踩到地雷了,忙赔着不是:“我开玩笑的,我们可是再上帝的见证下的合法夫妻。”

末末嗤之以鼻,“合你个死人头,我信佛的。”

他直起身坐到床沿,赔着笑凑近:“佛曰,不可始乱终弃。”

她推开他,“施主请自重。”

毫不自重的男施主干脆扑倒女施主,用力压着,脸和脸不过五厘米的距离,说:“我都道歉了,再不依不饶就太小气了吧。”

末末侧头避开他喷在脸上的气流,咬字清晰:“我、就、小、气。”

他低下头轻咬了她脖子一口,说“那你想怎样?不然我任你蹂躏?”

末末不动,半响才幽幽地说:“你要是后悔了就早点说,趁着没登记。”

顾未易掰正她的脸,沉着脸说:“司徒末,后悔的是你吧。”

末末有种被看穿了心事的狼狈,能不后悔吗?虽心下早有非君不嫁的准备了,但眼前这人的的确确也才认识不到一年,难免还是会忐忑。再说了,谁的婚结的这么莫名其妙的,早上被叫醒去结婚,结完婚下午去教室上课。

顾未易见她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回到桌子前翻书。

末末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看他微僵的背,怯怯地叫了句:“顾未易。”

他翻书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你先睡吧,我写完报告就睡了。”

他把书翻得哗啦啦响,末末咬了咬下嘴唇,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没开口,最终沿着床沿滑下去,躺好闭上眼睛,黑暗让她的听觉异常的灵敏,他停下翻书的手,他微微叹了口气,他良久没发出任何声响,他轻轻挪动了椅子,他关了灯,他向床边走来,他掀开被子,他躺了下来。

就这样,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末末却害怕起咫尺天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未易靠了过来,轻轻地环住她的腰,从背后把她揽入怀里。

末末扁了超久的嘴才微微上扬,转过身去回抱他。

顾未易愣了一愣,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她头在他胸膛蹭了蹭,才埋怨似的说:“我只是有点不确定,你也不哄哄我。”

他抚着她的长发,难能可贵的温柔:“没关系,我确定就好了。”

……十分钟后。

“顾未易!你的手在干什么!”末末一声呵斥。

他笑道:“努力让你确定。”

末末拍开他的禄山之爪,说:“不用了,我突然确定了。”

这会儿顾未易翻身压上末末,笑得不怀好意,“那我觉得我有必要巩固一下我自己的确定感。”

说着那魔爪又卷土重来,有点粗的手掌慢慢地在她身上摩挲着,微微的带点电流。末末觉得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上的毛都随着他的动作竖了起来,就像中学时物理老师拿把塑料尺在脑门上摩擦了几下就可以把桌上的小碎纸一片片吸上来。末末叹了口气,算了,在劫难逃。

顾未易手在她睡衣底下不轻不重地揉着,见她死闭着眼咬着嘴唇,便凑上去舔了一下她眼睛,她尖叫一声睁开眼,他便趁机凑上去堵住她的嘴。

末末嘴一张开就城门失守,他的舌趁机钻了进来,炙热的唇舌就在她的唇齿上碾着,她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脑门微微地冒着汗,想要伸手抹才发现两手早已被他用一手困在头顶。

随着吻的深入,俩人的身体已经毫无空隙可言。但顾未易似乎还不满意,他微微撑起身体,迅速地扒下上衣。

末末晕得很,他再度贴上来,没完没了地吻着,身体的热度只隔着她的睡衣,烙得她的皮肤火辣辣的,像要烧起来似的。

好像突然凉快了一点,末末低下头,睡衣上的扣子大部分已经不翼而飞,她今天才买的睡衣呀。

他松开紧紧擒住她的手,她还在发愣,他又扣住她一只手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向下。

末末的脸轰一下红了,撇开头,他另一只手掰过她的头,又吻了上去,重重的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的吻。

她忍不住娇喘着,声音回荡到自己耳朵里的时候吓了一跳,本已红到极致的脸居然还能更红,咬着嘴唇断断续续道:“顾、顾未易,你、你明天、上课。”

正吸着她耳垂的人弯了一弯嘴角,不理她,继续吻着,往她耳朵内吹气。

末末不管如何扭动都躲不过他铺天盖地的吻和抚摸,反而是磨蹭来磨蹭去的,急得他一口咬上她的锁骨。

她吃痛地皱了皱眉,不甘心地撑起上半身,咬他的肩膀。

他低低地笑,褪下她的睡裤,松紧带的,真他奶奶的好脱。

(以下省略五万字肉搏战)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末末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的顾未易,“起来,重死了。”

他不但没起来,反而把全身力量都压向她,还顺便多亲了几口。

且不论这家伙压死人的体重,俩人身上汗津津、黏糊糊地贴在一起,末末觉得每个毛孔都堵住了似的,想推开他又没力气,只得放下脸求他:“起来嘛,黏黏的好难受。”

他坏笑,“叫老公。”

她从善如流,甜甜地叫:“老公。”

软软的声音叫得他骨头都酥软了,他咬了她下巴一口后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下了床抱起她走向浴室。

调了水温,本来是准备冲一冲就好的,哪知司徒末根本就软软地站不住。顾未易只好把她放入浴缸,往浴缸里放水,然后扯下毛巾帮她擦着身子。

末末躺在浴缸里享受皇后般的待遇,本还因为赤身裸体而别扭,但有人伺候着也就算了,反正连骨头都被啃光了,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顾未易拿了条大毛巾包住她,把她抱回床上去,她嚷着要穿衣服,他不给,她作势要哭,他白了她一眼后无奈地从床尾地上捡齐衣服,一件一件替她穿上,在扣劫后余生的睡衣扣子时还顺便揩了点油当劳务费。

清晨末末醒来时,骨头散架了般的累,看枕边人睡得香甜,长睫毛盖着,轮廓也柔和,看上去居然孩子气的很。她伸手去翻他的睫毛,他的睫毛软软的,像毛笔一样刷着她的食指。

顾未易皱起眉,哑着声音:“司徒末,别闹。”

末末咯咯笑,把他的睫毛捏着一小撮,用食指和拇指搓着。

顾未易抓下她的手,拉过来环住自己的腰,眼睛还是眯着的,嘴却已经随便找了块地儿吻了下去,慢慢地吻着磨着,竟然又来了兴致,便睁开了眼。

末末见他睁开眼时里面熊熊燃烧着的火苗,心想不妙,正要逃,终还是来不及,可怜的末末又一次被就地正法了。

于是新婚小夫妇在床上拖拉了一上午,中午饿了起来吃饭时末末才忽然想起某人今天没去上课,于是捏了一块面包丢他:“你居然逃课哦。”

顾未易懒得理她,就知道她不会喜欢这种法式长面包。

末末捏了一块更大的丢他,“你要是毕不了我业,我就跟你离婚。”

顾未易这回可不敢再应她说反正还没登记了,只是伸手拿过她的面包,“你不想吃就说,少浪费粮食。”

她得意地笑,拿叉子去插他盘子里已经切好的牛排。刚刚他让她点牛排,她死不要,一是觉得自己吃不下,而且她说这餐她请客,牛排那么贵……二是觉得电影里常常有女主角抱着装着长长的法国面包的牛皮纸袋,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哪知道法国面包硬得跟石头似的。

顾未易翻白眼,“你刚刚不是说你不要吃牛排。”

末末嘿嘿笑,“我现在突然想吃了。”

他认命地把盘子推前一点,“女人!”

下午末末还是跟着顾未易去上课,还是在他的课堂上睡得天昏地暗。

晚上接着一个写报告一个在床上翻杂志。

末末翻着翻着无聊,便把杂志丢一边,坐起来去翻顾未易床头柜的抽屉,边翻边说,“顾未易,你的抽屉好无聊,都是书。”

顾未易回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回过头去写报告。

她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书出来翻,《半导体材料》,看上去就是催眠佳品。奇怪,明明都是中文字,每个拆开来看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组合起来她就横看竖看都不懂。

她翻了两页,本想丢下的,居然就发现里面夹了头发,恶心地抖到地上,想想不对,又捡了起来,眯着眼估算了一下长度,纠结的两根,一长一短。好你个顾未易,胆肥了啊?她操起书用力砸向他,书啪一下打上他的背,滑下,掉在地上。

顾未易边感叹着已婚妇女的暴力,边转过椅子去瞪她:“顾太太,你谋杀亲夫啊?”

末末捏着两根头发抖了抖,做出一个抓奸在床的表情:“你说说看,这是谁的?”

他疑惑地看看她,再瞧瞧地上的书,直说吗?不行,她会得意到天荒地老。

他崩起脸,“除你还有谁,那书从国内带来到现在还没翻开过,司徒末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脏,我之前一直叫你不要拿我的书去当枕头的,你就不听,有一次我还看到你拿我的书去垫砂锅……”(3000字碎碎念)

末末揉了揉手中的头发,仔细看看长度颜色,再仔细看看顾未易数落得认真的脸,扁起嘴:“好嘛好嘛,人家知道了,我拿去丢掉,别再念我了。”

丢完东西回来的末末看了眼认真写报告的顾未易,便拿起空调遥控把温度调低了点,这天太热了,把她家宝贝老公都脸都热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两章了,短期间内就别催文了啊,乖。

应观众要求,俺写了非常一点的H,别以为看起来清淡,我可是突破了不少心理障碍的。就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