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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禹凡不动声色得“嗯”了一声。他一直以为唐真是私下调查他才得知他的病情,此番看来,却是从直接从芮北年身上得的手。但根据芮北年的表述,他似乎对唐真翻阅叶禹凡病例的情况毫不知情。

好在之后没有开场时这么尴尬,唐真一直维持着热场的角色,一边吃,一边说着自己在西里这两年的趣闻乐事,以及城市的各处景点,并邀请芮北年一起游玩。

饭后,唐真打了个饱嗝,脸红道:“好久没吃那么多了。”随即起身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唐真刚走,气氛瞬间又僵住了,芮北年淡淡地说,“三年前,你还是个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高中生,而现在,”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在这个世界艺术之城,全球首屈一指的艺术院校,”视线又落回叶禹凡的脸上,“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S.A.Fale?未来的艺术家!”

叶禹凡的心咯噔一下,尽管芮北年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很平和,但他却有种被毒蛇顶盯上的感觉!是的,如果说叶禹凡对官家人的恐惧是来自骨子里的恨,那么对于芮北年,则是出于自保而产生的危机!

“你来西里干什么?”叶禹凡无法不警惕。

芮北年看着他,突然笑了:“我有这么可怕么?”

叶禹凡又问:“之前去我姥姥家调查的我的人,是不是你?”

芮北年:“嗯,因为我发现你对我撒了谎。”

“…”叶禹凡无力反驳,只好实话实说:“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话,我并不欢迎你。”

“小禹,这次真的只是个巧合…”芮北年试图安抚他,可话到此处,他忽然一顿,视线穿过叶禹凡的耳畔,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在餐厅的一个隐蔽角落,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那个男人带着大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半张脸,他的桌上,只隔着一盘最简单的定式餐,以及一杯咖啡。

天生对环境敏感的芮北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来自那个男人的视线,男人奇怪的装束也让人他心生怀疑——哪有在餐馆里还带帽子的人?

难道这个人是…

就在此时,坐在角落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像是察觉到了芮北年的反应,直接在桌上留了钱,就径直离开了。

芮北年心细地发现,男人盘内的食物,丝毫未动。

…果然,那个人是故意偷窥,而偷窥的目的,就是这里!

芮北年的分心也同样引起了叶禹凡的疑惑,他随着对方的视线一扭头,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刹那间,叶禹凡的心脏就停跳了!

在男人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叶禹凡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如离弦之箭朝门口冲去!

他的动作拐倒了身后的椅子,惊到了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唐真,可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在那一瞬间,这些行为就如同本能一样发生了,完全不需要大脑的指令。

“是他,是他…”叶禹凡脑海里充斥着那个人的名字,如此熟悉的背影,只可能是…柏长青!

然而,仅仅几秒之差,人影就消失了!

叶禹凡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傻站着。

紧随而来的芮北年喘着气问:“你怎么了?”

叶禹凡喃喃:“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芮北年:“什么?”

叶禹凡:“看到了刚才那个男人?”

芮北年脸色一变,镇定地反问:“什么男人?”

叶禹凡厉声道:“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他猛地转身,瞪着芮北年质问,“你肯定看到了!我就是看到你在看那个方向,才发现他的!”

不是幻视…是真的存在!

叶禹凡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不再等芮北年的回答,就想继续寻找。

不料芮北年却用力拽住了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男人,你到底怎么回事?”

叶禹凡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看错的…”

芮北年拉住他道:“叶禹凡,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看到你突然跳起来,跑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叶禹凡拼命晃头。

芮北年扣住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将他反了个身,面对自己,正色道:“叶禹凡,告诉我,你看到了谁?”

叶禹凡还是失神得摇着头,仿佛没有听见芮北年说的话。

这时,唐真也从餐馆里出来了,紧张道:“怎么了呀,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见芮北年双手扣着叶禹凡的两只手臂,急道:“舅舅,你干什么呀!”

芮北年默默得看了唐真一眼,道:“你朋友的病,不但没好,而且越发严重了。”

唐真:“…”

叶禹凡痛苦道:“不…你骗我…我真的看到了…”

芮北年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唐真。

唐真为难了一瞬,道:“叶禹凡,我舅舅,是精神心理科的专家…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嗯,我是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可以帮你。”

这样的回答,让叶禹凡方才的坚持轰然倒塌。

芮北年趁机道:“小禹,接受我的帮助吧,我想治好你。”

叶禹凡茫然地看向芮北年,一脸脆弱与无助,他还能再相信这个人么?

叶禹凡又被拉回了餐馆,坐在原位,而唐真则被芮北年以“无关紧要的人不可听症”之由遣了回去。

“我承认之前对你使用的治疗方式不对…”芮北年真诚地表态,“但我保证,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你痛苦。”

因为他知道,叶禹凡患的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精神分裂,而是被一个死人的灵魂附了身,只要杀死那个艺术家的灵魂,叶禹凡就能恢复正常!

但芮北年不能告诉叶禹凡这些,因为,如今的他不是在对一个人说话,而是同时在对两个人说话!当夏骁川的灵魂刚刚附身于叶禹凡时,他们分时段控制着这个躯体,这才能解释梦游、魔怔、间歇性失忆等现象,现在他们融合了,所以,他们此刻共同感知这个世界!

而芮北年的失手,是在宁城找到叶禹凡时,站在叶禹凡的角度,单方面地分析问题,进而引发了夏骁川的反感——没错,当一个人的存在被否定,他必定会恐惧,会惊慌!

“这几年,你是不是一直都没能睡好?”芮北年柔声问,“一睡着,就容易做梦,还经常感到自己的思想与行为产生矛盾…”

“…”叶禹凡似乎有些被说动了,看着芮北年,轻轻点了下头。

芮北年又问:“是不是偶尔会觉得,上一刻的自己不是你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叶禹凡沉默了一瞬,又点了下头。

芮北年摸着下巴,假意沉思,而后道:“其实,我推测你前世的记忆复苏了。”这并非芮北年真实的推测,而是安抚叶禹凡的幌子。是的,只有这样说,才能同时让两个灵魂平静——若他们本就是一个人,那就不存在争夺与存亡,也不会陷入疯狂和魔怔!

“而上述这些症状,都是我根据这个结论反推的,”芮北年看向叶禹凡,“看来,还比较符合你的情况。”

叶禹凡迷茫地看向芮北年:“那我该怎么办?”他相信了他。

芮北年笑了笑:“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完全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事即可,即可痊愈。”

第142章 我不得已

叶禹凡认同了芮北年的猜测,在他发现自己胳膊上有和夏骁川如出一辙的胎记时,就承认了自己是夏骁川的今生。可那些尚不完整的记忆无时不刻折磨着他,让他表现得像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

“怎么才能完全想起上辈子的事?”叶禹凡问芮北年。

芮北年眼角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精光:病人终于承认那些“灵异”现象了!

“催眠是一种方法,但这种方法会让你很痛苦,因此我不会再对你使用。”芮北年认真地承诺,温和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你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倾诉。”

倾诉?叶禹凡看向芮北年:他的意思是让我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说出来?

“你可以试着跟我聊聊你做梦梦见的事。”芮北年引导道。

梦见过的事?

叶禹凡梦见过柏长青,他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但是对方却不告而别;他也梦见过官林运,和这个男人有过一段让他无法面对的旖旎生活,明明梦中多是温馨甜蜜的相处,但醒来后的他却总觉得惶恐不安;他还梦到过自己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梦到过自己精神错乱地把官林运当成柏长青,他甚至梦到过自己杀了人…

他不相信自己的前世如此混乱、不堪、触目惊心,可偏偏这些片段都和官鸿泽讲述的故事相吻合…

…这一切,都要告诉芮北年么?不,叶禹凡没有这么天真。

但是,他也没有完全拒绝芮北年,“我梦到过自己上辈子爱的人。”叶禹凡只抛出了其中一点。

芮北年:“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禹凡:“他很温柔。”

芮北年得知的与夏骁川有关的事全来自官凤鸣,但那个版本在他探视完柏长青后就知道并不可信,虽然不知道夏骁川爱的人是谁,但此人肯定和官柏二家脱不开关系。

芮北年又问:“她长得漂亮吗?”

叶禹凡不知道如何回答,“漂亮”并非形容男人的词汇,何况在他心中,拿任何与外表相关的词去形容柏长青,都是肤浅。那个男人的才华、涵养、性格、人格魅力等等融合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就是柏长青。

所以,只能说——“他很完美。”叶禹凡道。

芮北年问:“那,她爱不爱你?”

表情凝重的叶禹凡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竟然微微地笑了,他眼中浮起一丝温暖:“嗯…”但那温暖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可是,我背叛了他…”

记忆的碎片杂乱无章 地飘散在他的脑海里,在“倾诉”的同时,叶禹凡也在尝试理清自己的思绪——是的,他背叛了自己所爱的人。

“我移情别恋了。”叶禹凡纠结道。

这样的转变也让芮北年万分惊愕,他连忙问:“为什么?你不爱她了?”

叶禹凡摇摇头,努力地回想,艰难地寻找着脑海中的答案:“我…不得已。”这个答案,也是他内心最强烈的回应。

芮北年却觉得奇怪,移情别恋还有“不得已”的说法?

他直白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怎么会不得已呢?”

叶禹凡:“因为,我想不起自己移情别恋的原因。”

没错,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爱柏长青,但是对与官林运,他却不明白,好像脑海中被强行植入了“爱这个人”的观念…思及此,叶禹凡的头又钻心得疼了起来。

“放松…”时刻关注着叶禹凡的芮北年及时出声提醒,“想象你此刻坐在草原上,身边都是柔软的青草,天很蓝,风很舒服…”

芮北年用了初级催眠中的“幻想疗法”及时舒缓了叶禹凡的头疼:“好些了么?”

叶禹凡点点头,脸色有些泛白。

片刻后,芮北年又问:“这样的谈话方式,有没有让你觉得轻松一点?”

叶禹凡不答,但他承认的确舒服了很多,问答的过程像是在解他心中的矛盾,让他去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如果你感觉不错,我们可以经常聊聊。”芮北年递给叶禹凡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在西里的手机号码。

“你不用回国么?”叶禹凡问这句话,已经表明出对芮北年提议的心动。

“因为工作原因,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做点研究。”芮北年心中道,的确是要好好地“研究研究”呢。

和叶禹凡分开后,芮北年立即打电话给官鸿泽。当晚,他就请官鸿泽到自己住的宾馆,称有事要与他商量。

两人见面后,先聊了一下泓韵集团的形势,官鸿泽很是关心自家所面临的困境,芮北年让他放宽心:“你父亲那么多朋友,这些小事肯定可以摆平的。”

官鸿泽也无奈,他给家里打电话,父亲这么说,现在问芮叔,芮叔也这么安慰他,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我这次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请你帮忙。”芮北年道。

官鸿泽连忙道:“有什么事芮叔尽管说。”

“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芮北年也不迟疑,直接开了话头,“你上次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叶禹凡?”

官鸿泽:“你怎么知道?”

芮北年:“昨日见到真真,这小妮子当初跟我说她喜欢上一个人,我就让她把那个孩子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猜那人是谁?”

“叶禹凡?”官鸿泽自然知道唐真疯狂追过的人是谁。

芮北年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其实,叶禹凡是我的病人。”

官鸿泽一愣:“他的主治医生不是那个姓钟的么?”

芮北年把来龙去脉这么一说,从钟岳仁诊断困难向自己求助,到叶禹凡拒绝治疗和出国求学的结局。不过,他并没有向官鸿泽提及叶禹凡的病症细节和自己失败的治疗经历。

芮北年:“你之前来找我托关系,说到你这个朋友,之后不久,我就联想到了叶禹凡。”

官鸿泽大叹世界之小,又问:“那芮叔您说,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治好吗?”

“当然。”芮北年自信地一笑,“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问你知不知道‘夏骁川’这个艺术家?”

“知道。”对专业人士不疑有他,官鸿泽自然地把自己所听说的故事又与芮北年说了一遍。

芮北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官凤鸣那个家伙,知道的事没有一处靠谱!

芮北年想起,当初他去禾山监狱探监,在柏长青面前提起夏骁川时,那个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深情就让他怀疑过此人的性向,看来他的直觉不错。

不过有一点让芮北年奇怪,白日与叶禹凡的交谈中,叶禹凡称自己曾“移情别恋”,这是否意味着夏骁川对柏长青的感情不忠,他还爱上了他人?至于“移情别恋“的对象,芮北年暂且只能联想到官林运。

然而,官鸿泽这个版本的故事里,夏骁川只是把官林运当成了柏长青,这对当事人来说并不属于“移情别恋”,而属于精神失常…还是说,夏骁川还有其他爱慕的人?

官鸿泽说完,急着问:“芮叔为什么会提起夏骁川?难道你也觉得叶禹凡和这人关系不简单?”

芮北年并未告诉官鸿泽自己催眠过叶禹凡,“夏骁川”这个名字也是在催眠时得知的,他只说:“当初我拜托崇山教授分析过一些叶禹凡魔怔时的画作,之后大约隔了一年半,崇教授才告诉我他的发现,这些画作和一个已逝艺术家的画风很相似,想必你也知道我说的艺术家是谁了。”

官鸿泽点点头,皱眉道:“说实话,叶禹凡和那个夏骁川的关系,也是我一直想弄清楚的。”

芮北年:“呵呵,你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

官鸿泽一愕,当初他问叶禹凡这个问题时,叶禹凡也是同样的回答!到底是什么答案会让人无法相信?难道叶禹凡…是夏骁川和柏紫怡的孩子?官鸿泽忍不住一通胡思乱想,一边盯着芮北年:“你知道?”

芮北年却摇了摇头:“我有一个猜测,但这个答案,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得到证实。”

官鸿泽:“你说,什么时候?我一定帮!”

芮北年:“不急,我们需要点时间。”他需要等叶禹凡主动对自己提出“聊聊”的邀请。

几天都没有收到叶禹凡的音讯,芮北年也有点焦躁。这日,他在西里市闲逛,蓦地发现了一个身影。

这人坐在某个公园一角的长椅上,撕着手中的面包,他的脚边,围着一群灰色的鸽子,鸽子们争抢着地上的面包屑,显然不满于男人投食的速度。

天气很好,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只是,这样一个宁静优雅的人,却在大好阳光下,戴了一顶宽沿的大帽子——没错,他就是那日的偷窥之人。

芮北年不动声色地朝他走去,离得越近,越觉得那人看着眼熟…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抬起了头看向芮北年,两个人对视了几秒,男人依旧大大方方地坐在长椅上,不闪不避,目光凛然。

芮北年心中莫名得一寒,但他没有逃避,反倒走了上去。

男人垂下头,停下了撕扯面包的动作,因为鸽子们早已因为芮北年的靠近而飞走了。

芮北年笑了笑:“柏先生,原来您已经出狱了。”

第143章 不屑一顾

眼前的男人像是听不懂中文,不但没搭理他,反而还垂下眼,不想看对方的脸。

芮北年笑得有些尴尬,索性在他身边坐下,柏长青这才开口,但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表情,毫无温度:“我说过,让你不要去打扰他。”

芮北年看起来并不把这样的警告放在心上:“您难道不想见夏骁川?”他刚从官鸿泽处听说了柏长青的往事,这会儿正好拿出来验证。

柏长青闻言,脸色果然变了:“人死不能复生。”

芮北年:“但您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相信了我当初说的话…可别说,您是来西里旅游的。”

“他不是夏骁川。”柏长青铁青着脸道,“他只是一个和夏骁川很相似的男孩。”那个孩子眉眼中的确有骁川的味道,但是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

芮北年心中了然,叶禹凡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里可是同时存在着两个灵魂!但他却没有反驳对方,反而笑道:“既然您说不是,那我对他做什么,您也没有理由干预吧?”

柏长青冷笑一声,道:“芮医生,我再给你一句忠告,别太恃才傲物,把一己私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自食其果的终究会是你自己。”他取过身边的文明杖,缓缓站了起来,这是打算离开。

芮北年被柏长青的话激得有些不甘心,也跟着站了起来:“也许以前我的确做错过,但现在不会了,我这是在帮他!”

柏长青背对着他,轻声叹了口气,“人最难阻拦的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自己的心魔。”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也不知是在忠告芮北年,还是他在自言自语。

说完这些,柏长青就拄着文明杖,缓缓离去。

然而,柏长青的话芮北年不但没听进去,还越发来气。在这个人面前,他无论怎么做,仿佛都有种挫败感。

因天生才智,芮北年从小就备受瞩目,他也的确骄傲自信,任何质疑他能力的人最后都输得心服口服。他亦执着、努力、永不言弃,因此才能年纪轻轻便取得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能取得的成就。

从医后他也帮助许多人,在圈子里享誉盛名,包括他父辈的朋友,许多年长他许多的人见到他,也都称一句“芮医师”或“芮博士”,他们眼中对他都是全然的尊重和信任,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柏长青那样…是的,这个人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芮北年暗自握紧拳头,执着的劲儿前所未有地爆发出来。

为了缓解心情,芮北年打电话给唐真让她来陪自己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