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师这句话,三班就多了不少参观的人。后来郑凯又特意重新抄了一遍,字迹不但更大、更工整,他还特意用黄粉笔描粗了边,显得更显眼了。

八点考试。七点半时,大家已经都到了。林美同一个班的在这里考的还有梅露和何棋,她认识的人里图海也在这里考。不过林美就跟梅露打了声招呼,倒是何棋看来跟图海挺熟,两人还碰巧坐得挺近。

七点二十监考老师就来了。是生物的许老师和物理的于老师。

他们看着表,差不多到七点四十五就开始发卷子,于老师在上面说:“先不许动笔,谁写就收卷子撵出去!八点才能写。你们可以先看看题。”

七点五十,打了早自习结束的铃。还有十分钟。

许老师在台上数着多余的卷子,跟大家说:“都看看你们的卷子啊,看看有没有破的,印得不清楚的,赶紧换啊,别耽误时间啊。”

跟着就有两个人要举手换卷子,许老师小跑着从讲台上下来,先检查下换卷子的同学手上的卷子确实有问题,再把新卷子给他。

林美把手表取下来放在桌角。她已经很久没用手表了,都是用手机看时间。还是林妈妈说她最近学习用功,要给她买块好手表,最后托人带了块海鸥女表,小小的表盘还是镏金的,叫她用着挺不习惯的。

但这是一块好表,林美打算好好珍惜。

八点,上课铃响的同时,于老师在上头说:“可以开始写了。”

林美立刻拿起笔把刚才在心里想过的几道题给写上答案,整个教室里大家都在奋笔疾书,只能听到刷刷的写字声。

于老师和许老师一个在讲台上看,一个在下面巡视。

考试开始不久就发生有人带的笔不出水这种事,于老师在旁边桌上拿了枝笔,跟另一个学生说:“这根你现在不用吧?”那学生点点头,于老师把笔给那个笔没水的人,说:“来考试就带一支笔,真到中考时你怎么办?出去买?”

与已无关的事没有人在乎。林美就听了一耳朵,她的全部精神都用来看题了。她的复习很扎实,基本上所有需要背诵的内容都能说得上来,这次的卷子只有一个课文内容填空,一个作者填空可能是以前二年级或一年级的内容,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以外,别的都能保证全对。

写完后她还检查了一遍,免得发生那种自己明明会,但是偏偏粗心写错的糟心事,那她一定会吐血。

考到一半的时候,郑老师悄悄进来看了一眼,林美没发现,直到郑老师走的时候跟于老师小声说:“那我先走了。”于老师冲她点点头,她才知道郑老师已经来过了。

作文写得中规中矩,像老师说的开篇点题,中间扣题,结尾点题,三点一线这么一拉,至少能保证基本分不会丢,其他写得好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节下课铃打后,于老师和许老师开始喊收卷子,一边说:“不许再写了!再写算作弊!”

卷子都收上去后,所有人都有股熬过一关的感觉。

林美今天算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吃面包,但害怕后面考数学时再饿了就麻烦了,还是下楼买了个面包加一袋奶,边吃边往楼上走。现在卖奶的地方弄了个大锅,里面倒着半锅热水,所有的袋奶都泡在热水里,这样拿出来就是温的能直接喝,也算是清洗消毒了。不至于大冬天的再喝凉奶,喝了肚子痛。

回到一班,发现有几个学生在老师的指挥下打扫卫生,把刚才考试时扔在地上的一些草稿纸和餐巾纸给扫起来。一班的班主任皱着眉说:“你们也要注意卫生啊,教室里有垃圾篓,扔在蒌里多干净啊。”

她应该挺烦这些学生到她的班里来考试还乱扔东西的。

林美看到一个男生吃完面包想把包装袋隔空扔到门后的垃圾蒌里,失手弹到外面来了,在上面一班班主任的目光下,他赶紧灰溜溜的去把包装袋捡进来好好扔进垃圾蒌。

可能一班班主任抱怨了,等到发数学卷子时,五班的班主任来了,站在那里看着她班上的人。林美猜刚才那个乱扔垃圾的男生就是五班的。

这次发完卷子时,铃已经打过了,所以大家都没有浪费时间,赶紧埋头答题。上面的监考老师林美不认识,猜可能是二年级或一年级的年轻老师。

监考老师说:“别粗心大意,多看看题,多审审,多算几遍。有些题的答案你一算出来就应该知道是错的,那就不必往上写,赶紧再检查检查是不是审错题了?是不是公式用错了?”

这个监考老师有可能也是个数学老师。她抱着手臂在教室里慢慢转悠,特别是在教室后几排转悠。林美在工作后也监考过,虽然是公司里自己组织的考试。像这种专在后几排转,就是因为后几排是作弊的黄金地段。当时她监考时就有人事上的人告诉她,没事多去后面转转,造成一种威摄,这样有的作弊的就不敢了。

跟语文比起来,数学的卷子要好做多了,题型全都见过,知道用什么公式,就像监考老师说的,除非粗心算错答案,不然不可能有问题。除了有两道几何,她一开始不知道辅助线该画在哪里浪费了一些时间外,别的都很顺利。

林美这次答卷比语文答得要快,全写完还剩下二十分钟。她就一遍遍的验算,生怕哪道题是自己算错答案再丢分。

考完回家,林妈妈中午一句都没提考得怎么样,就是一个劲的给她挟菜。今天中午林妈妈做了炸丸子,炖了大锅菜,还做了青椒炒鸡,西红柿鸡蛋汤,吃得林美不要不要的。

吃完饭,林妈妈问林美:“要不要睡个午觉?”

林美摇头说:“不了,一睡再睡迷糊了。”她拿着政治书背去了。

政治课本上划的重点她都背过来了,但现在临到要考试了,突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叫她看书的时候越看越紧张,还不敢跟林妈妈说。

不过,幸好下午考试的时候一切顺利。虽然觉得脑海是一片空白,但看到题答卷时倒是都写出来了。生产力三要素,这回她不用胡编乱造了。

第一天考完,她给自己估分,觉得这四门均分九十以上是不成问题的。除非有什么她忽略的大毛病没发现。不过可能不大。

晚上她要继续复习,林妈妈让她早点休息,“休息不好也考不好,你出来看看电视吧。”

林美看了会儿广告,说:“模拟考而已,我一点都不紧张,你就让我去看书吧,我现在不看书反倒有点焦虑。”不看书看电视会有罪恶感。

“去吧,去吧。”林妈妈没办法的摆手说,“我闺女这样再考不好就出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注意银时扔了一个浅水炸弹一个火箭炮,╯ε╰,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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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两天时间,模拟考结束了。

非常难得的,周日下午最后一门考完后就直接放学了,不少人包括林美都认为还要继续上课,所以考完后基本所有人都回到本班教室了,郑凯还叫值日生把班级卫生打扫了下。

“真是,这么多垃圾!”值日生边打扫边骂。

很多人都在自己的书斗里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垃圾。林美的书斗里还翻出了一个笔记本,一看就是男生的,上面贴着北斗神拳的动画贴纸,还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罄的书斗里有一袋喝了一半的牛奶,把她气得不轻。

所有人都把书斗里的垃圾清出来扔在地上,搞得值日那个组的同学很生气,郑凯在讲台上说:“把垃圾都扔到垃圾篓里!不要扔在地上!”

打扫卫生就花了大概十分钟,还有人的椅子不知被搬到哪里去了,大家纷纷在班里找自己的椅子。林美的椅子就不是她原来坐的那把,虽然她觉得换把椅子坐也没什么,但看大家都在找,只好从善如流的去挨个翻自己的椅子。

郑老师过来时,看到班里卫生已经打扫完了,就把郑凯叫过来说:“放学吧,都回家去。今天就不布置作业了,放你们一天假,明天早上别迟到!”

班里的人一时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郑老师走了之后男生们才嗷嗷怪叫着欢呼,然后提起书包狂奔着下楼。

晚上没作业,时间好像一下子变得太多了。林美和周罄、朱海三个出了校门,外面的天居然还是白的。

“咱们要不要去逛逛街?”朱海说。

“去哪儿逛?”

在附中附近只有一条街值得一逛,就是附中和附小后面的一条小路,半截是菜市场,半截却开了三四家精品店,还有一间一元店。

三个人把这半条路上的店逛了个遍,林美看到菜市场的一个摊子上的韭菜不错,暗暗记在心里。

“你们这次考得怎么样?”朱海扭头看林美,“林美一定考得不错吧?”

“还行吧。”林美问周罄,“你呢?估算着均分大概多少?”

“九十出头吧。”周罄说,“题不难,没什么特别偏的。”

这也是林美做卷子时的感受。老师们出题全都紧紧扣纲,没有一道超纲的或者特别偏的,全都是在课上一再重复的重点要点。换句话说,这次的卷子意外的简单。

“我估计这次的分大家都挺高的。”林美叹气说,她还想一鸣惊人呢。如果大家考得都好,那这分数就不容易拉开了。

回家时,林美顺便买了一捆韭菜,洗了一把打算晚上炒鸡蛋吃,剩下的用报纸包好放进冰箱保鲜。最近林妈妈说要多买些韭菜给姥姥家送去,姥姥家喜欢自己包饺子。

林妈妈回家时晚饭已经做好了,红薯玉米粥,蒸好的馒头,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土豆炖五花肉。

“考得怎么样?”林妈妈回来就看林美的表情不是太好,担心她考得不好。

林美说了下卷子不难的事,林妈妈松了口气说:“你考得好,别人当然也能考得好。学习努力的都能考好,想这个没用。你只要做得下次卷子比这个难时,你还能考好就行了。”

林美想想也是,她就是觉得有点可惜,好像自己蓄力良久,发力后发现目标十有□□都有人能够得着,就觉得自己这一肚子力气有点白攒了,跟着有点怨要是这老师把卷子出得再难点,能拉开距离就好了。

星期一到校后,林美听说成绩居然出来了!

班里乱糟糟的,她也顾不上早自习了,听朱海他们说话。

朱海说:“听说已经出了,郑老师他们正在排名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名次啊……”一个人哀叹道。

上午就有语文课,郑老师阴沉着脸拿着书进教室时,整个教室的人都怕得垂下头。

难道成绩很糟糕?

林美就算对自己很有信心,看到郑老师这种表情也不免忐忑起来了。

郑老师把课本和教案放下,很平静的说:“上周我们讲到……”开始上课了。

大家摸不着头脑,都以为会先挨骂的,结果成这样了。只好个个都稀里糊涂的翻开书听讲。

郑老师讲到一个要点:“这里要记住,都拿笔划起来!”

大家吓得赶紧拿笔划。

郑老师开始开炮了:“我看谁不划!谁还在闲着!!”

林美也不敢抬头看谁现在没在划书,周围所有人都是狠不能把头埋进书里,不让郑老师看到。

“都是在上课时一再强调的重点!居然还有人考试时写不出来!你们这样还考什么啊?啊?还考什么?趁早回家得了!!”郑老师发火道。

看来真的考不得怎么样。

林美心中惴惴。就是不知道成绩差到什么程度?

郑老师既是语文老师又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所以三班的语文成绩一向抓得很紧,在三年级五个班里是领头的,什么时候平均分都是最高的。就像四班是物理最好一样,因为他们班的班主任是物理老师。

这节语文课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一直保持最高品质的安静,乖乖听课。打了下课铃后,也没人敢动。走廊里传来别的班下课的声音,外班的人开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说话打闹,还有人路过三班时好奇的往门里看。

郑老师说:“下午名次就出来了,自习课讲卷子。现在下课。”

做为班主任,还是有一点特权的。毕竟郑老师就能赶在别的老师之前占了他们班的自习课讲卷子。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后,郑凯匆匆从外面回来就到讲台上拿了黑板擦和粉笔,到教室后把黑板上抄的省市各高中录取分数都给擦了。

梅露悄悄过去,问清后说:“再用抹布擦一遍吧。”

黑板上粉扑扑的看着不太干净。

梅露匆匆去找了几块抹布浸湿后拿过来,跟郑凯一左一右把黑板又抹了一遍,然后找来废纸再擦一遍,把水汽擦干。

黑板变得光洁如新了。

郑凯这才开始照着他手中的纸抄黑板。

大家此时也都有感觉了,纷纷站在那里伸长脖子静静的看。

郑凯标上数字1234,后面写总分和平均分,最后写名字。大家一个个挨着念。

林美提着心,一直到黑板上出现她的名字,也被围着郑凯的人念了出来。

“第五名868.5分!平均分96.5!林美!”

林美轻轻呼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周围不少同学都转过头来看她,周罄和朱海都过来拍拍她。

林美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这个名次比她想要的还差一点,但至少拿出去不丢人了。

每一科的总分都是一百,最后一下午的历史、地理和生物出的都是两页的小卷子,每道题的分值都很大。因为听说今年中考这三门出综合卷,所以学校出卷子时也有所偏重,跟主科相比,这三门就不太重视了。每门核定的时间是六十分钟,答得快的四十五分钟就写完了,不准提前交卷,只好坐着发呆。

周罄是第七,朱海是第二十一。第四堂是生物课,郑凯仗着生物老师不会管,抄了半堂课把后面这张黑板给抄满了。全班的分数都在上面了,只是前十名用玫瑰红的粉笔抄,后面都是白粉笔了。

下午,林美来上学时就看到一楼的楼梯旁边的黑板报上贴着三年级这次模拟考的总成绩。全年级一起算,林美这次排到了年级第十一,差一步没进年级前十,多少有点遗憾。

她还觉得自己一定学得不错,结果连年级前十都进不去。

林美自满的脑袋清醒了点。等卷子发下来一定好好看看都哪些地方失分了。

自习课时,林美才知道郑老师生气的原因是他们三班这次在平均分上落后了,排到年级第三名。

如果只比尖子生的成绩,三班是最好的。前五十名里只有林美这班的挤进去了十四个,一班的几乎都排在了后面。

但如果算上平均分,三班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你们羞愧不羞愧?啊?考出这样的成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郑老师改卷子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班里几个她看好的学生都考得不错,去别的老师那里一问,也没有人掉队落后。就是等到算班级平均分时,她才生气了。

郑老师当了一辈子教师,带过无数个班级。她早就知道当学生不想学的时候,哪怕他人坐在教室里,心也早就飞到外头去了。

郑老师在讲台上说:“你们不是为我学,不是为你们的爸妈学,是为了你们自己学。这话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听不进去的人我也不会再说了。”

然后她就真的再也没有训人,直到把整套卷子讲完。

“模拟考之后马上就该放寒假了,不过你们时间不多了,所以学校打算只放到初三,初四就开始到校,继续上课。”郑老师说。

全班:〒▽〒

“老师们也不放假了,都是为了你们。”郑老师说。

大家只好接受老师们的好意了。

回家后,林美跟林妈妈说了寒假只放三天的事。

“那还要跟你姥姥说一声。”林妈妈说。以前的过年,他们就是天天去舅舅家,一直过了十五才算完。

只放三天的寒假根本不叫寒假。林美没有一点要过年的感觉。

但新年还是到来了。

附小门口多了好几个小摊子卖炮。连附中门口也摆了一个,不过很快就被小厂长带着人给赶走了。学校还发通告说不许买炮,不许在学校放。

郑老师特意在班里说了两个放炮致残的故事,一个是拿着炮放,把手给炸成残废了,一个是点了炮随便扔,扔到别人头上,不知怎么炸伤了人家的眼睛,赔了很多钱。

郑老师说完道:“不管是炸伤自己的手还是炸坏了别人的眼睛,出了这种事你们就别想参加中考了!!”

林美:………………

她觉得这个逻辑上是对的,但轻重程度好像不太搭?比起中考,炸断手指或肌腱或眼睛好像更严重。

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天气越来越冷了。走在路上能看到附小的学生们追着打雪仗,小孩子们从路边清洁工扫出的满是垃圾的脏雪堆中团雪球互相砸,林美路过看到几次都很想说“太脏了,不要玩这里的雪”。

不过她克制住了。她现在已经能克制自己不要像个大人一样思考,免得让人觉得她很奇怪。

模拟考后,大家有点像用尽了精力一样,好像再也没什么能刺激到他们了。所有人的心情仿佛都变得非常平和。换句话说,好像大家一下子都放松了,在最后的这十几天里,大家似乎都把注意力转移以了将要到来的新年上。

每个人都在讨论新年。

“本来说过年要去奶奶家的,不过今年初四就要上课了,我爸跟我奶奶说今年去不成了。”周罄说,她的奶奶家在外地,每年都要专门坐火车去那边过年。周罄很不想去奶奶家,因为周爸爸是家里的老二儿子,而且是最没用的一个:他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他老婆把他甩了跑美国去了。

所以能不去奶奶家,周罄还是特别高兴的,每天都兴高采烈。

林美现在跟周罄能聊一点自己的事了。以前总觉得周罄是小孩子,很少说心事。现在却觉得她跟周罄之间的友谊才是纯粹的,什么都不牵扯,说了也不会有事。

“我去我姥姥家过,我奶奶那边他们离婚后就没去过了。”林美很少想起林爸爸那边的事,家里也很少提。

“都一样。”周罄的态度是“这是一件多么平常普通的事啊”。

班里没有考好模拟考的学生也都在发愁。比如高源就说:“完了,这次过年我非被我爸骂死不可!”

高源家过年是初一是姥姥家,初二是奶奶家,初三是他爸的同事到他家来。两边都有堂表兄弟姐妹,过年一堆父母聚在一起,最常说的就是自家孩子的学习成绩。

高源以前是他们家长得最高大的男孩,亲戚都夸他“长得真高啊!以后去打篮球不愁工作了!”,但是等这一辈的孩子们差不多都该参加中考时,成绩就成了新的比较对象。

说高源的话也变成了“白长这么大的个子了”,好像他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言人了。

高爸爸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回来就逼问儿子的学习,然后就上手打了。

郑老师对班里的气氛很紧张,在早自习上说:“你们现在就放松了?考个模拟考就满意了?这还不是中考!你们要是现在放松了,中考就别想考个好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