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茶馆里,布满了楚天谬的灵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他。所以,在叶雪飞看来,这里是一个密谋暗算的绝佳好去处。

她可以向天发誓,一开始她的确没有想过要借楚天谬的势。更没有想到,来一趟有间茶馆,能让秦昊联想出那么多。

总之,她和楚天谬的关系已经注定,就算她极力撇清,恐怕依然会有不少人认为她的一切都是楚天谬暗中扶持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费力解释?反正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而且这样一来使得九天盟背景越发神秘,对敌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忌惮的地方。

此刻,叶雪飞为了迷惑敌人,也为了令队友放心,躲在有间茶馆里和楚天谬谈情说爱。

而先一步离开的秦昊其实也并未真正离开,而是隐身于暗处,等了许久,不见叶雪飞出来之后,才满意放心的离去。

只是,他并未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一道黑影也悄无声迹的离开了有间茶馆的范围内。

他之前所在的位子,正好可以监视有间茶馆。

第一百零七章 伺机而动,深夜暗杀

敖天别墅的书房中,除了一脸阴沉的敖天之外,单闻义和袁天都在其中。

今日富贵楼之宴,因为有了叶雪飞的搅局,变得有些虎头蛇尾。

想起他堂堂容城黑道第一人,居然被一个少女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心中对叶雪飞的恨意就急剧上升。

若是之前,他答应与古月生联盟只是为了挫挫叶雪飞的锐气,让她为自己的不识好歹付出代价的话,如今,他就是恨不得杀了叶雪飞,好来洗清今日自己所受的侮辱。

也是敖天太过自负,一般这样的事,旁人纵然心中有气,却不会觉得是什么奇耻大辱。但是,在敖天开来,这就是对他这个容城黑道第一人的挑衅,对他的侮辱,对他的不看在眼里。

所以,耻辱,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才能洗得干净。

要用整个九天盟的毁灭,来告诉所有的人,在容城,在容城的黑道上,他敖天的尊严和地位是不容挑衅的。

叩叩——!

突然,书房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房内的沉默。

“进来。”敖天声音阴沉的说了一句。

房门推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弓着背低着头走了进来,若是注意观察的话,还能看到他脸上一直挂着谄媚的笑容。

“说。”敖天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道。

这是他派去跟踪监视叶雪飞和秦昊去向的人,如今人已经回来,自然是带着消息了。

那人也不敢多做耽搁,迅速的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老大,我跟着他们到了有间茶馆,亲眼见他们进去,一个多小时后才出来。不过,是耀社的秦老大先出来,之后他又等了一会,才走。那姓叶的丫头,在我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离开。”

“秦昊走的时候,表情如何?”不等敖天发问,单闻义便直接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来人看了单闻义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偷瞄敖天。见他并无不悦,也没有阻止才回答:“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行了,你先下去吧。”敖天挥了挥手,打发属下离开。

那人退下之后,袁天先不耐烦的道:“哼,拉拢耀社又如何?咱们青蛟会还会怕不成?”之前,他被敖天派去布置人马,防止九天盟的偷袭。

结果却白忙活了一场,此刻心中正憋着一肚子的气,难受得很。

“老袁,我们自然是不怕他们。但是却要懂得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利益。”敖天耐心的提点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袁天救过他,又或许是因为袁天直爽的性格,敖天对他的信任还在单闻义之上。

“还要防着古月生这只老狐狸在背后搅事。”单闻义垂眸补充了一句。

敖天深以为然的点头,讥笑了一下:“古狐狸自以为很聪明,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他想利用我青蛟会,我又何尝不想利用一下他的旗门?”

单闻义沉默。

袁天却立即附和:“那是,古月生那只老狐狸哪里是老大的对手?”这倒不是恭维,而是袁天的真心话。

这个心思单纯的汉子,在他心中敖天就是他的大哥,是最厉害的人物。

敖天眯着眼冷笑:“只要这一次洗牌成功,青蛟会实力再次壮大,少了争食的人,旗门就算怎么厉害,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单闻义心中感叹。

到现在,在敖天心中,又资格成为他敌人的还是耀社和旗门,而九天盟,或许在他心中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用来打开容城僵持已久的黑道局面的借口。

他怎么会看不出,其实…九天盟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条大毒蛇?刚下山的猛虎?

作为谋士,单闻义有义务提醒敖天。

但是,看到他那自负的样子,他却迟疑了。就算自己说了,敖天会听吗?说不定,还会被认为自己是在危言耸听。

在单闻义和敖天相处的过程中,一般情况下,只有敖天主动询问时,他的开口,才算适宜。若是在敖天胸有成竹的时候,提醒,那就是不敬、卖弄。

“闻义,你说姓叶的丫头和楚三少会不会有什么关系?”突然,敖天眉头一皱,说出了自己心中最担心的问题。

在之前对叶雪飞的调查之中,他就感到了叶雪飞似乎和楚家三少这个不易亲近的人物走得有些近,如今监视后的结果,更是让他怀疑。

“这…”单闻义犹豫了一下,缓缓摇头:“不好说。”

在敖天露出不满的神情前,单闻义又接着道:“楚三少来到容城之后,一直都是深居浅出。到如今,我们都没搞明白他到底从首都来到容城的目的是什么。至于叶小姐,她的确是少数在容城和楚三少走得很近的人,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去证实,楚三少和九天盟有着直接的关联。”

单闻义的话,让敖天沉默下来。

的确,叶雪飞和楚天谬之间关系暧昧,但是他到底有没有插手九天盟的事,却令人心中不安。

如果他插手了,恐怕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怕他个鸟!不就是一个大世家出来的傻子吗?在咱们容城,还有我们青蛟会怕的人物?”对于两人的担心,袁天似乎很不明白。

“你懂什么!”敖天瞪了袁天一眼,幽幽的道:“傻子?那是以前的事了。别说如今三少的傻病已经痊愈,就是他还是傻子的时候,也是深得楚家老太爷的宠爱,即便他那两个天才般的哥哥都远不及他。我怕的不是他,我只是忌惮他身后的楚家。”

“这,老大那怎么办?这一架我们就不打了?”袁天似懂非懂的抓了抓脑袋,气恼的道。

“怎么可能不打!”敖天眸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冷光。

不说眼前这诱人的利益,就是叶雪飞对他的不敬,他也不能忍下去。只不过…

“不能冲动,还要好好谋划一下。这一次,我要让九天盟绝无翻身之地,也要让楚三少那边无言以对。”敖天狠戾的道。

同样的对话,在古月生的别墅中也上演在他和阿峰之间。

叶雪飞邀请秦昊去了有间茶馆,似乎有意无意的向所有人昭告一件事,那就是她和楚天谬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

就如秦昊一样,在这雾里看花的过程中,很容易就产生了一种九天盟的背景是楚天谬,甚至是首都楚家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使得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计算得失,按兵不动。

“古爷,若那九天盟真的是楚三少暗中扶持的势力,那我们…”阿峰的语气充满了担忧,甚至有着退缩之意。

他跟在古月生身边多年,是最为亲近的属下。对于首都楚家的背景也比一般人更加了解,在他看来,那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一百个旗门再加上一百个青蛟会在楚家面前,都不敢卑微如尘埃一般。

虽然,楚家几乎不插手华夏黑道的事,但谁又能保证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呢?

古月生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道:“你怕什么?我们旗门只是听从青蛟会的命令行事,这次的事主持的人可是敖天,非我旗门。”

这也是他把青蛟会推到前面的原因之一,容城这潭水如今已经被搅浑,很多隐藏的关系渐渐露出水面,也有的越发看不清楚。

他躲在后面,正好避开锋芒看清楚一切,抓住时机,一击必中。

他才不会像敖天那个自负的笨蛋,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容城的黑道皇帝了?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古月生的话,让阿峰萌生退意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什么都不做,派人盯紧青蛟会、耀社还有九天盟。如今最着急,最想出手的人可是我们,任由他们去搅吧,只有把容城这潭水搅得越浑,咱们才好浑水摸鱼。”古月生冷笑着回答,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若是叶雪飞在此,定会感慨,这一次她和古月生的想法是多么的接近。

想要趁机,搅乱容城这潭水,浑水摸鱼的人,可不止古月生一人。古月生是性格使然,而叶雪飞则是因为九天盟刚刚成立,需要借势腾起。

若是九天盟已经够强,或者说她的尖刀部队全部回归,何须还用什么心计?

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处的。

叶雪飞离开有间茶馆之后,直接去了九天盟的大本营。秦寿和柳玉书已经先一步回来等她。

如今,西北角尽入九天盟之手,走在自己的地盘上,叶雪飞心中也升起一种淡淡的自豪感。

毕竟,这件事谋划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

终于,她活得了可以肆意发挥的资格,又怎能变得畏首畏尾呢?

“回来了?”叶雪飞一推门进入办公室,柳玉书就站起来让座,而秦寿则狗腿的双手捧来一杯茶。

望了望那沾着茶渍的茶杯,叶雪飞嫌弃的摇了摇头,绕开秦寿走过去,坐在办公桌的老板椅上。

“嘿嘿,我们大男人不在乎那些。”跟着叶雪飞的眼神走了一圈,秦寿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叶雪飞懒得理他,之间问向柳玉书:“有什么新的进展?”

柳玉书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自然明白叶雪飞问的是什么,没有一丝犹豫,便娓娓道来:“青蛟会那边果然派了帮中精英分散到各大场地去看守,我们也趁机大致摸清了青蛟会一些力量。但是旗门那边却没有动静,其他帮派倒是不足为惧。”

旗门没有动静,在叶雪飞预料之内,古月生是只老狐狸,怎么会轻易亮出底牌?

叶雪飞心中冷笑了一声,粉嫩中带着淡淡透明的指尖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又问:“今日去富贵楼的大小帮派都记下来了吗?”

柳玉书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专门派了兄弟守在去富贵楼的各大路口,凡是在容城黑道上榜上有名的人,只要出现在富贵楼附近,都被我们的人记录下来了。”

叶雪飞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了一会,不见她说话的意思,秦寿才按耐不住的倾身相问:“雪飞,你跟我家老爷子谈得如何?”

叶雪飞抬眸,对上秦寿那双明亮的眼睛,在他的期待中微微一笑:“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秦寿挑起额前的碎发,有些无奈的道。

“就是还不错啊!”叶雪飞无辜的双手一摊,清冽透彻的双眸里如水晶一般透亮。

呃!

“…”秦寿眨了眨眼,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一种什么话也问不出来的感觉。

“笨蛋!九爷的意思就是你家老爷子答应合作了。”一旁的柳玉书看不下去,忍不住推了秦寿一把。

“啊!?他答应了?没说什么考虑考虑?也没有说些什么话来以退为进?”秦寿吓了一跳,以他对自己老爹的了解,这样的结果似乎不应该啊!

最起码,秦昊不会马上答应下来,只会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看看后续的情况,在心中仔细计较一番之后,才会在恰当的时机给出答案。

怎么可能就这样爽快的答应了?

对于秦寿的不解,叶雪飞勾唇浅笑,却不欲解释。

的确,一开始秦昊的反应应该和秦寿所想的那般,可是在他错误的认为楚天谬和九天盟的关系之后,秦昊的想法就改变了。

能有机会攀上楚家,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机遇,如果因为犹豫而错过,那才会让人悔之莫及。

秦昊,算得上是一个枭雄,自然有着枭雄的魄力。

所以,他才会立即答应了与九天盟联盟合作,反正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必拖拉到后面答应,两面不讨好?

“这么说,咱们接下来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了?”柳玉书可没什么心思去分析秦昊的动机,只是抿唇想了想后,抬眸看向叶雪飞,提出自己的问题。

叶雪飞缓缓颌首,清冽的眸底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夜,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为寻常的一夜,但是对于容城黑道来说,却是血色的一夜,数十个帮派的大小头目,都黯然陨落,而凶手却不得而知…

第一百零八章 凶手是谁?狗咬狗

深夜,容城的街道上,大都变得冷冷清清,少了几分白日的喧嚣。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在夜里清风拂过之时,还是能带了些许凉意。或许正是这样的感觉,才使得被昏黄路灯照映的街道多了些萧条之意。

此刻,会在街上行走,或是出没的人,都是些夜猫子。

或是与朋友聚会晚了,又或许是刚刚结束一天的应酬。普通人此时,早已经在家中睡下,安然入梦。

路边,一个酒楼。霓虹招牌还在不断的闪烁着‘正在营业’的字样。

突然,玻璃大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几个男生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脚步都有些虚浮蹒跚。

“行了,今个喝好了,明天继续!”走在最前面,背对着同伴的男子最先讲话。他的声音十分年轻,带着些许醉意。

“天少没醉吧?”左右之人忙扶住他,关切询问。

“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秦寿一把推开伸过来扶住自己手臂的手,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跌落台阶。

“小心啊!”

“小心,小心!”

这一幕,吓得左右之人酒醒了一半,慌忙伸出手抓住秦寿的衣服袖子,稳住了他向后倒去的姿势。

“呵呵,没事。”秦寿扭头看了身后一眼,回眸过来,丝毫没有将刚才的危险放在眼里。

他朝众人摆了摆手,抽出自己的手袖,踉跄着走下台阶。

等他站在平地上时,深呼吸了一口,故作镇定的对众人道:“看吧,我好得很,没醉。”

虽然口中说着没醉,但是那眉宇间的神态,还有迷蒙的眼神,呼吸里刺鼻的酒精气味,都证明了秦寿喝得不少,神智也不似平日般清醒。

陪同他喝酒的几个九天盟成员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却还不似秦寿这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其中一人关切的道:“天少,还是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秦寿大手一挥,拒绝了众人的提议。

说着,他扑向前两步,伸手将几人从台阶上扯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滚,都给我滚回家睡觉去,本少还不用你们操心。”

笑骂中,他的脚也不停落到同伴的腿上,还有屁股上。

见他如此倔强,几人也是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劝:“那让我们送你上车?等你离开了我们再走。”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在容城还有谁敢不长眼的对我下手?”秦寿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几人久劝不下,只能在秦寿逼迫的眼神中离开。

等目送他们走了之后,秦寿也不打车,而是摇摇晃晃的转身便走,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唱着什么流行的歌曲。

自从上次叶雪飞让柳玉书给极品在容城买一套房之后,柳玉书也附近顺便多买了几套,简单装修之后,就和秦寿一起搬了进去。

剩下的则空着,若是有弟兄受伤,不便回家调养,也可以暂时住在里面。

又可以方便接待一些身份敏感的人。就算一时用不上,留着增值也是好的。对此,叶雪飞自然是默许了柳玉书的做法。

而秦寿,自从九天盟正式成立之后,他基本上很少返回耀社。

一是为了避嫌,二也是为了方便行动,所以便和柳玉书同住在一套房中,也就在极品的隔壁。

至于深山中的那套别墅,如今从囡囡那里回来的人已经在里面刻苦修炼。

他们二人闲来无事也会去那里练习一段时间,但最近倒是没有再去,毕竟如今的容城可谓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他们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做。

与同伴别过之后,秦寿一路顺着大路走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得人心惊胆战。

等他走到一处岔路口时,突然胃里翻腾如海,让他不得不抬手扶住墙角,转身进入巷口的阴影中,扶着墙躬身呕吐。

“呕…”胃里的酒水和食物,都吐了出来,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蔓延在四周。

秦寿一直埋着头狂吐,此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黑影正在缓慢的朝着自己靠近。

“呸,呸。”将胃里的东西全数吐尽之后,秦寿难受的又朝着墙角那堆污秽之物吐了几口唾沫。

“妈的,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那几个臭小子敢灌我酒,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吐完之后的秦寿,清醒了一些,嘴里骂骂咧咧。

但是,也因为这狂吐,使得他有些脱力,昏昏欲睡的困意袭来,让他想就这样靠着墙根睡过去。

就在他睡意和醉意双重打击之下,眼皮已经开始耷拉的时候,突然,一道冷冽的寒芒从他身后袭来。

危机时刻,练武者的感知警觉,秦寿感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毛竖立起来。

那种命悬一线的危机感从心里升出,使得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本能的就向一旁滚去,外套上都裹满了墙壁的石灰。

等他从狼狈中站稳,刚一抬眸,就只见一个黑影再次向自己袭来。

那速度快得令他看不清面孔,更是无暇猜想是谁袭击自己。

秦寿迅速弯身,避开那凌厉的袭击。同时,他也向外扑出,从墙根处避让到了对面,改变了之前与袭击者相对的位子。

就在他刚一扑出的时候,他听到身后发出一声刺耳的金戈之声,等他在转眸望去,只能从晦暗的灯光中看到刚才自己说靠的墙壁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刀痕的深度和长度,让秦寿瞬间酒醒,倒吸了口凉气。

那一刀若是真劈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就身首异处了。看来,对方是要自己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