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齐香琴“嗤”的一声笑出声来;“人笨成这个样子也是没救的,不用说了,妈妈,那些太太们估计也在等着看她的笑话,故意不出声了!我们乔家有个这样的儿媳妇,说不定已经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了!”

此话一出,乔瑾舒心中立即一沉,背脊骨凉飕飕的,因为她忽然明白到,她忽略了一件事。

那边,本来插不上话的乔万山见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妻子,再也忍不住,当下沉下脸采:“香琴,冬梅到底是你大嫂,你怎么说话的!”

“哟,有人摆大哥的谱了!”乔香琴捂住嘴,怪模怪样,接着又低低说了一句: “什么东西?”

乔万山虽然生气,却拿她没有办法。

面对绵里藏针的奶奶,尖锐的大姑,阴阳怪气的小姑,乔瑾芸更是没有办法,只能安慰母亲。

而整个过程中,乔永年只是低垂着眼,不发一言。

刘玉将丈夫的神色看在眼里,淡淡一笑,又看向王冬梅接着说道:“冬梅,我知道你心中委屈,可是有件事你要明白,你是我们乔家的媳妇,代表就是我们乔家,至于你以前是哪里来的,做什么的,人家是不会太在意的,更不会因此来谅解你的,你做得好是应该,可是只要出一点点的差错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丢了我乔们齐家的颜面。虽然有我教你,可有些事情也需要靠你自己琢磨的,像这次的事情,你要是多长个心眼,和我说说,断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不对?冬梅,很多事情终归是要靠自己的,老是指望着别人来帮你,这样可不行!”

说得王冬梅一张脸煞白。

刘玉转头看向乖瑾舒泛白的脸,笑道:“瑾舒,你说奶奶说得有没有道理?”

乔瑾舒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刘玉说得对,他们来到乔家已经是事实,人们才不会因为他们是从乡下来的,就会同情他们或是包容他们,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不知有多少人绞尽脑汁地想从他们身上占便宜。

在这里,他们的身份不是他们犯错的理由,他们不能赶快跟上他们的脚步,他们就只会被抛弃,被淘汰。

辛苦?难受?当然,可这便是他们想要留在乔家的代价。

这时,乔永年站起身来,看着王冬梅,语重心长地说:“冬梅,你妈妈说得很对,要做我们乔家的媳妇不是吃喝玩乐那么简单。你要赶快努力成为配得上我们齐家,配得上万山的媳妇,否则,以后你就哪里都不要去,以免出去一不小心又丢尽我们乔家的脸面!”

说完,乔永年转出书桌,径直出了书房,再也没看任何人一眼。

王冬梅低下头,在丈夫的怀中颤抖,脸色像纸一祥的白。

齐瑾芸和乔万山扶着她走出去,乔瑾舒跟在他们身后。

和刘玉擦肩而过时,听得她说:“瑾舒,你是很聪明,可惜,你还嫩了点。”

齐瑾舒转过头,见到刘玉眼底底的冷光。

第71章 情深

乔瑾舒两姐妹和乔万山一起将王冬梅扶回房。

整个过程中,王冬梅脸色苍白神情呆滞,不出一言,让乔瑾舒两姐妹都担心不已。

直到回了房,王冬梅忽然抓住乔万山的衣袖,急切而惶乱地说:“万山,万山,我要怎样才能成为配得上你的媳妇?如果我做不到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妈,你在说什么了!不要胡思乱想。”乔瑾芸拉着母亲的手焦急地说,乔瑾芸也在一旁劝道:“妈,你别急啊,爷爷只是说的气话,不是真的!”

可是王冬梅像是没听见般,只是看着自己的丈夫,渐渐红了双眼。

她怎么可能做得像那些太太们一样出色?她和那些太太们打牌的时候,都听不懂她们说的话,每当她好奇的问她们的时候,她们就会抿嘴笑,然后说:“你问来做什么?我们在说哪种红酒最好,你懂红酒吗?”

她们个个有知识有文化,而她只念到小学三年级,她们有品位,会打扮,而她只敢穿套装,因为她自己搭配的衣服连佣人都会笑,她们说话英文中文夹在一起说,而她说话总也改不了乡音,一出口就有人笑…

她怎么可能成为那样的女人?她永远都做不到那么出色,那么好。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配不起乔家,配不起万山,是不是总有一天,万山会在父亲的要求下合自己离婚,再娶一个像她们那么出色的女人?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王冬梅就忍不住发抖。

她是个老式女人,没有什么野心和理想,她所拥有的全部就是丈夫和孩子,失去了这些就是失去了一切,到那时,她或许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看着母亲如此惶恐的样子,乔瑾舒很是担忧,她知道,刚才爷爷最后的那句话虽然不像是在发脾气,可话里的份量却比任何震怒都让母亲害怕。现在的她恨不得跑到乔永年跟前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轻视父母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当年扔下奶奶出国,如果不是他这样多年来的疏忽,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是他将他们陷入如今的境地,却反过来嫌弃他们,他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

可是她不敢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出这些话,爷爷震怒之下说不定就会像对待乔瑾芳和乔世铮那样地对待她,她不怕离开乔家,她相信自己离开乔家也会过的很好,可是她离开了家人怎么办呢?所以不管怎样,她现在都得留下来,她不能惹火一家之主的爷爷。

这边,乔万山见到妻子这么惊惶的样子很是难过,他转头对两个女儿说:“你们先回房吧。我有些话想和你们母亲说。”

乔瑾舒知道此时爸爸说一句抵得过她们说十句,便和姐姐一起离开了她们的房间。

等女儿们都走后,乔万山将王冬梅拥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背脊,这个动作是两人私下里经常做的,只是这段时间乔万山忙于公事早出晚归,很久不曾和妻子如此亲密了。

感觉到丈夫的温情,王冬梅只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趴在丈夫宽大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万山,你可别不要我啊,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乔万山拥着妻子啼笑皆非:“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可是爸爸那么说…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做得像那些太太们一样?如果我做不到,爸爸会不会让你跟我离婚?”

“我还不想你学那些太太们!”乔万山一边亲着妻子的鬓角,一边笑道:“那些太太们性子浮躁,言语尖刻,闲来最会说人是非,有什么好的?我还不希望你和她们一起。至于爸爸那里,是你多想了,爸爸怎么可能让我们离婚,你跟着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又为我生了三个孩子,说起来,你可是乔家的功臣!”

王冬梅在丈夫的亲昵中酥软了身子,可是心中依然不安:“可是,可是…我听那些太太们说,男人有钱就要变坏,她们说你现在身边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说你终究会被那些小姑娘迷住的!”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乔万山放开妻子,转而握住妻子的手,低下头看着她说:“冬梅,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候的事情吗?”

想起过去的甜蜜回忆,王冬梅不由地绯红的双颊,点了点头。

妻子如同姑娘一般羞涩的模样让乔万山一颗心酥软无比,在这一刻,时光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妈去世已经三年,我也因为为妈妈办丧事掏空了家底,几乎是家徒四壁,是村里最穷困的。你是村里几个漂亮的姑娘之一,完全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丈夫,可是你不嫌我穷,执意要嫁给我,我们没钱办酒席,只能去镇里办了手续,别的新娘子有金项链,新衣服,可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结婚的第二天你就要下地干活,这么多年来为我生儿育女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想着我,冬梅,这些我都知道的,我一直都记得的。”

乔万山看着妻子温柔地说,神情语气都充满感情,王冬梅感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哭,泪水流个不停。

“你说了,像你这样的好老婆我到哪里去找?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即便你做错了事情,我也不会生你的气,我永远都不会怪你。这次的事情我会和爸爸说,希望他以后不要再为这样的事情来责怪你的。我带你回来是希望给你过好日子的,可不是让你难过的。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赌钱了,那不是好事情。”

王冬梅连忙点头:“我哪里还敢去赌钱,我连大牌也不会去了。而且你不要跟爸爸说这些了,爸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骂你的!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你不要担心,最近我的分公司实习的成绩还不错,爸爸挺高兴的,我趁他心情好的时候跟他说,他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万山?”王冬梅的双眼一下子亮起来,由衷地为丈夫开心,“万山,你真能干,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乔万山笑着说,“爸爸说我有经商的天分,说我这点就是像他。”

说到这里,乔万山的声音里不由地透出些骄傲的意味。

第72章 决心

当晚,乔永年回到房间,对老妻神情冷漠不理睬。

几十年的夫妻,刘玉如何不明白乔永年的心思?

她知道虽然白天她那么说了,但是丈夫对她的疑心依然未消。不过她深悉丈夫的脾性,知道该怎样打消他的疑虑。

她先是叫人送进来一杯鲜牛奶,她从佣人手中接过牛奶,送到丈夫的面前,温言道:“老爷,喝杯牛奶有助睡眠。”

乔永年神情依然冷漠,但还是从她手中接过了牛奶。

刘玉在身边坐下,低声道:“老爷,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是否还是疑心冬梅赌钱的事是我故意所为?”

乔永年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似冰刀一般的锐利,“难道不是吗?”

刘玉像是有些生气,激动地说:“当然不是!”接着,她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看着丈夫语气目光都流露出被怀疑的痛意,“老爷,我们几十年夫妻了,你还不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待在家里照顾家庭,照顾子女,期间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有过不少让我难受的事情发生,可是我何曾有过半点兴风作浪的行为出现过?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乔永年早年因为忙于公事,并未将时间精力花在女人身上,所以夫妻关系一直很和谐。可是他盛年时候的一场疾病,虽然还能让他勉强行男人之事,但是却无生育的能力。他一边让医生瞒着妻子,一边在妻子和其他女人身上努力,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生一个儿子。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妻子和情人们都没有消息。而关于他的一些风流韵事也慢慢流传开来。可让他惭愧的是,妻子知道后并未给过他半点难堪,人前人后还帮他遮掩,对于家庭和他反而更为尽心尽力,相比之下,外面的那些女人索取无度,嚣张放肆,让他生厌,见实在没有希望,也慢慢地断了和那些女人的来往。至此妻子在他心中的份量更重了一分。

却不知,刘玉早已买通那名医生,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知道他再闹也闹不出个结果来,索性由的他去,并趁此机会收买人心,最终赢得胜利。

见妻子提起那些旧事,乔永年神情稍缓,一些往事不自禁地浮上心头,再看向妻子时,心境不由地有些变化。

刘玉将丈夫的神色瞧在眼中,又道:“我承认,当我知道你要将他们带回来后,我的心情是很不舒服,很复杂,而且我也可也说,要我将他们和香琴香莲她们一般对待我也做不到。对于他们多少会有些疏忽。甚至于,有时候,看到他们我还有些烦躁的感觉,有些不想见到他们…”

说着,她握住丈夫的手,诚意十足地说:“永年,你必须理解我的心情,我相信任谁都无法做到那般无私。可是也仅止于此,要说我对他们有什么坏心思那也是没有的。他们毕竟是你的骨血,是香琴她们的手足,我能怎么样呢?我知道你在疑心什么,可我告诉你,我一直很明白,乔家所有的荣耀都是你带给我们的,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主意的男人,你的决定从不受他人干涉,我相信,对于孩子们你自有安排,你知道什么才是最合适他们的,我也相信你绝不会偏心于任何一个,一切决定都会从乔家从大局出发!即使如此,我还需要做什么呢?”

“老爷,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同甘共苦,一起渡过多少难关?你不能因为我无法将他们当成自己亲生,就对我有那些怀疑,这样可就真的让我很难过了…”

刘玉看着丈夫,双眼都有些湿润了。

刘玉的这番推心置腹很成功地打消了乔永年心中的一些疑虑。夫妻俩很快又恢复到之前相敬如宾的状态,对于这个结果,刘玉已经很满足了。

事后,胡琳感慨道:“夫人的心机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如果我有夫人的十分之一,我的婚姻也不会这么一败涂地了!”

刘玉微笑道:“人生无处不是战场,而婚姻便是人生中最持久最艰难的战役,女人要想在这场战役中立于不败之地,这些心机必不可少!”

“夫人说的是。”胡琳心悦诚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过从书房那些谈话看来,瑾舒小姐似乎已经认定是夫人在暗中策划一切的,以后我们行事会不会…”

刘玉回想起乔瑾舒看向自己的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很认同地点头,“那丫头年纪不大,心眼不小。我看野心也不会小,是要尽早防范。”她沉吟一会,又道:“这段时间她早出晚归的很是反常,而且早前听瑾秋提起过,她似乎和傅家公子有些交情,到底事实如何,我必须要知道。胡琳,你去帮我查清楚!”

“是,夫人,我一定尽快处理此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乔家又恢复了平静。王冬梅怕自己再在外面闹出笑话,惹乔永年生气,干脆足不出户,每天都都待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和佣人抢着做家事。

见到刘玉也跟老鼠见到猫一般,尽量地躲着她,有几次刘玉叫她去逛街,她也找借口推辞。

乔万山怕妻子闷出病来,便想着和父亲商量这件事。他文化水平不高,他说不出大道理,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娶王冬梅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样的。王冬梅陪着他挨过了贫苦的大半生,如今,他富贵了,她跟着他享福是应该的,难道就因为他给了她一些富贵的生活,就要要求她去做一些她所做不到的事情,去勉强她改变自己?那到底是给她享福还是给她罪受?那么她之前所受的苦呢?难道也是她应该承受的?他不怕别人笑话,他也不觉得现在的妻子有什么不妥,别人的闲言闲语哪里及得上妻子的快乐重要?

这天,乔万山到书房兼父亲,见父亲心情不错,便趁机向他提起了王冬梅的事情。希望父亲能对她宽容一点。

哪知乔永年勃然大怒:“你不要面子我还要!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这是我们整个乔家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她现在的富贵不是你给她的,是我给她的!你还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没有我,没有乔家,她还在那个山村里挨苦受穷!如今我让她穿金戴银,让她高床软枕,只是要求她付出少许,她还不愿意?”

乔永年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是她要你来跟我说的吗?你要她自己来跟我说,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脸跟我说出这番话来!”

吓得乔万山连忙道歉;“不是,爸爸,冬梅什么个性难道你还不明白?她哪里会跟我说出这番话,都是我看她这段日子闷在家里不敢出门,怕她闷出病来!”

“谁拦着她出门了吗?她现在这幅样子做给谁看?没出息的东西!遇到事情不积极想办法解决,只会缩在那里博取同情,我乔永年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乔永年的怒气难消。他转出书桌,在书房走来走去,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乔万山说:“我现在真是后悔,如果我当初早些找到你,你也不会娶个这么没用的女人。男人一生有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说要找个能帮你的,至少不能找个拖你后退的,有个那样的老婆,还能做什么事?”

乔万山虽然心疼老婆,可是一时间却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父亲。

两人的心思都在这番谈话上,却没有注意到书房门没有关紧,而王冬梅端着两杯茶躲在书房外,将两人的话都听进耳中,脸色白得吓人。

未免妻子难过,乔万山没将这番话和妻子说,王冬梅怕丈夫担心,也没告诉丈夫自己听到了这番话。 只是乔永年的那番话,就像是一阵飓风,在她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后,这天晚上她私下里将两个女儿都叫到跟前。之所以没有知会儿子,是因为她认为乔世霖的年龄还小,而且这些事情,她在男孩子面前也难以开口。

“瑾舒,瑾芸,这两天,我反复地思考,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看着两个女儿,王冬梅郑重其事地说。

乔瑾舒乔瑾芸被母亲这决然的语气吓了一跳。瑾芸问:“妈,你想明白了什么事?”

说着,两个女儿在母亲的身边分别坐下,关心地看着母亲。

见两个女儿如此地担心自己,王冬梅很是欣慰,更加坚定了决心。

她拉过两个女儿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让你们再为我担心,我就算做不成能帮你父亲的妻子,能帮你们的母亲。但是也不能做拖你们后退的妻子和母亲。我要好好的学习,不光是学礼仪,我什么都要学,那些太太们会的我都要学会。就算学不得她们那么好,至少也不能让别人笑话。”

她不要让丈夫再受到父亲的责备,她也不要让丈夫再为她担心,公公说得对,丈夫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怎么还能再让他为自己操心?他如此为她着想,难道她就不能为他努力一些? 还有女儿们,她是母亲,应该是她来照顾她们,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成了被照顾的那个?再这样下去,她只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和负担,到那个时候,不说公公,就连她自己也要瞧不起自己了!

王冬梅的话让两个女儿非常的惊喜,乔瑾舒高兴地说:“太好了,妈妈,你能这么想我真高兴。”

“对啊,妈妈,我们从不认为妈妈拖累了我们,我们只是希望看到妈妈振作起来,能够生活得开心!”乔瑾芸也笑着说。

见到女儿们这么高兴,王冬梅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此时,她心中充满了一种积极的情绪,“可是我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会,我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你们都是大学生,一定可以帮我很多。现在,除了你们几个外,我可不敢相信这大宅里的任何一个人!”

乔瑾芸高兴地搂住母亲的脖子:“妈妈,这有什么难的,放心,包在我们身上,我和瑾舒会为你打造一系列的学习套餐,保管要不了多久,就会让你成为一个优雅的贵妇人。”说完,她看向乔瑾舒,“是不是,瑾舒?”

这么说其实夸张了点,不过瑾舒也知道母亲现在最需要鼓励,是以马上附和:“对,就是这样,所以,妈妈你就放心吧!”

她挽住母亲的手臂,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深幽感触地说:“那么艰难的岁月妈妈都扛过来了,妈妈能在最贫困的情况下还能将家操持号,能抚养我们三个长大,光是这一点就很了不起了,放眼城中整个商圈,有哪个太太有这样的本事?”

她抬起头看着母亲笑着说:“妈妈,就拿出你当年对抗旱灾的雄风来,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

“妈妈,我们和爸爸都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的!”说完,两个女儿亲昵的抱住母亲,就像是两件贴心的小棉袄,让王冬梅无限窝心。

她一定能做到的,为了丈夫,为了儿女,她一定可以做到。

王冬梅下定决心。

三人从房间出来,正好碰到胡琳扶着刘玉上楼来,三人脚步一顿,面上的笑容同时凝住。王冬梅和乔瑾芸都露出畏惧的神情。

乔瑾舒却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开开心心地叫了一声:“奶奶。”接着悄悄推了乔瑾芸一下。

乔瑾芸心想,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喜不喜欢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没有亲人。自己的亲人比他们好多了!

想到这,乔瑾芸也展开笑颜,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奶奶。”

见两个女儿都这么大方,王冬梅自然不敢表现得太懦弱,当下也笑着叫了一声“妈”,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刘玉和胡琳有些愕然,愣在当场。

三人不再理会她们,从她们身边下了楼梯。

期间,乔瑾舒回过头看了刘玉一眼,正好接收到刘玉惊异的目光。

乔瑾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不错,比起你来,我是嫩了些,可是没关系,来日方长,我还年轻,有的是成长的空间,可是你呢?你已经老了!岁月赋予你丰富的人生经验,可也磨蚀了你的雄心,你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这些罢了!

而且,多亏了你这次的手段,才能让母亲有这种变化,说起来,我还需要感谢你了!

乔瑾舒看着她灿烂一笑。

第73章 集训

很快,五一长假来临。

因为暑假里柔道社会有一场省级赛,所以社长王皓决定利用这几天的假期租一个休闲会馆来一场三天三夜的封闭式魔鬼训练。本来已经面临毕业的傅东临很少来柔道社了,可是王皓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他已经请来了傅东临作为这次训练的指导助理。这个消息着实让社里的姑娘们兴奋了一把。

同时,王皓又告诉大家另外一个消息,和他们同租休闲会馆的还有学校的篮球社,因为他们暑假里也会有全国高校联赛。

篮球社高大威猛的帅哥云集,这个消息更是让姑娘们嗨翻天。

到了出发的这天,乔瑾舒和乔瑾瑜以及乔瑾秋都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出来,乔瑾秋因为是篮球社的经理,所以也参加了这次集训。

司机将三人送到学校约定的地点,再和社员们一起乘坐豪华大巴去目的地。

到了地点后,豪华大巴已经在原地等待。司机帮三人放好行李,三人依次上了车。

一共两辆大巴,两社团的成员混坐。

因为三人来晚了,大巴里的位置基本已经坐满,只留下后面的三个空位。走在前面的乔瑾瑜马上拉着乔瑾秋在并排的两个位置上坐下。

乔瑾舒听到乔瑾瑜跟乔瑾秋低估:“我死也不要和她坐在一起。”

乔瑾舒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朝着另外一个位置上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并排的两个位置上的另外一个乘客竟是傅东临!

他坐在外边的位置,身穿一件灰色的T恤,外套黑色的休闲西服,下身一条修身型的牛仔裤包裹住他修长结实的腿。此时,他架起的双腿刚好挡住进去的道路,腿上放着一台手提电脑,他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嘴唇抿成了铁一般的冷硬线条,屏幕上的彩光反射在他的面上,让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更添一份冷肃。整个人透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森冷气息。也怪不得那些姑娘们只敢红着脸偷偷瞧上一眼,却无一人有胆量挤到他身边去。

其实,乔瑾舒也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不说校园里关乎两人的传言已经很多了,过近的接触只会更添话题。光是傅东临傲慢的性格也常常让乔瑾舒吃不消。

她回头四顾,却没发现别的座位空了。她看到陶陶和秦牧坐在前面三排的一排座位上,此时两人也看到她了,朝着她招手微笑,陶陶道:“本来给你留了个位置的,可是被别人占了!”说完,她有些不高兴地看向后座的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闻言不搭理她,戴上耳机,闭着眼睛听音乐。

秦牧见乔瑾舒迟迟不落座,看出她不想坐在那里,便站起来说:“要不,我跟你换一下,你坐这里来吧!”

乔瑾舒刚想答应,可本来全神贯注玩电脑的傅东临忽然收起双腿,抬起头来,像是刚刚才发现乔瑾舒般说道:“怎么还站在这里,进来坐吧,你不坐好,司机没法开车。”

见他让开了道,乔瑾舒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对正准备出来的秦牧说:“算了,我还是坐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