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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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孙他爹拉出来遛一遛,其实我真想让兮兮直接给他一箭,仇人在眼前,却不能动手,这感觉忒不爽了嘤嘤嘤~

然后,那个谁,端木家主,其实我建议你迎亲可以改道走的,真的,这是良心话—_—

ps:宝贝儿们,你们最近又都去潜水了,难道都不爱我了么?大家都粗来唠唠嗑么→_→

、第029章 死伤勿论

难得她今天主动要走一走了,舜瑜两个自是欢喜的,就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下楼。

南塘两大世家之一的端木氏要办喜事,这在大郓城可是件大事。

因为这条街是迎亲亲队伍的必经之路,所以虽然时间还早,道路两边也陆续开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对街的茶寮还算宽敞。

“小姐当心点!”舜瑜两个扶着宋楚兮过去。

宋楚兮聊作不经意的四下里观望一眼,果然是除了茶寮里这七八个人之外,附近的人群里起码还混了十来个好手在望风。

殷绍主仆占据的是右边的三张桌子。

“小姐,咱们就坐这里吧!”舜瑛选了正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扶着宋楚兮走过去。

殷绍身边的人却是极为惊觉,大家都是行家,自然察觉舜瑜和舜瑛这两个丫头的功夫底子不浅。

“抱歉,这两张桌子,我们也包了!”殷绍身边一个高个子的强壮汉子走过来,横臂一拦,刚好挡在了宋楚兮跟前。

端木家和宋家在这大郓城内都是地头蛇,从来都只有别人让着他们的道理。

“我家小姐不能坐?”舜瑛立刻就冷了脸。

“算了,这个位置太吵,我不喜欢!”宋楚兮却是好脾气的拉了她一把,指了指左侧最靠近角落的位子,“我们坐到那里去,别惹麻烦!”

那汉子本来心存戒备,但见她态度温和,就不由的放松了戒心。

舜瑜两个都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方才开腔也是冲着宋楚兮的脾气来的,既然她肯妥协,两个丫头自然也不强求。

“那小姐您慢着点儿!”舜瑜冷冷的又看了那人一眼。

宋楚兮目不斜视,抓着她的手臂,一步一步很小心的往里走,在同那汉子错肩而过的时候,唇边忽而微不可察的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悄悄的将一样东西收到了袖子里。

那汉子一直盯着她们主仆。

后面另一个汉子凑上来,“怎么了?那几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事!”那汉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屑的打趣,“这南塘的女人,怎么比咱们天京的还要孱弱?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女人嘛…”那人捶了他一下,两个人就大笑着又坐回了座位上。

其间殷绍一直目不斜视,坐在座位上喝茶,明明是很劣质的茶叶,他却能喝的优雅。

这个人,仿佛就是天生便该如此,天潢贵胄,尊荣无比。

宋楚兮知道他素来警觉,只在进这茶寮的时候公开大胆的侧目去看过他一眼之后就再不去管他。

双方互不相干的坐在这茶寮里安静喝茶,半个时辰之后,便听见一片热闹的锣鼓声和唢呐声从街口那边慢慢的逼近。

“是迎亲的队伍过来了!”舜瑜张望了两眼,低声的提醒。

又过了不多时,身穿大红喜服的端木旸就骑着高头大马,被庞大的迎亲仪仗拥簇着从这街道上行过。

平心而论,端木家的男人皮相生的都是不错的,再加上这端木旸年纪轻轻就接任了家主之位,南塘各大世家的姑娘小姐们趋之若鹜,无不做着嫁入端木家的美梦。

这一次被沈会音近水楼台给捷足先登了,扼腕者无数。

这一路上,特意等着看热闹的人很多。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端木旸吸引,宋楚兮悄悄摸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刚要动作,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却是突然顿住了。

“小姐,送亲的队伍这就过去了,这后面的一条街上,常年都有杂耍班子卖艺,要不一会儿奴婢陪您过去看看?”舜瑛凑过来,试着问道。

宋楚兮不语,垂眸抿了两口茶,却是突然低声开口,“舜瑛,你身上带着暗器吧?”

“啊?”舜瑛一愣,不解的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宋楚兮的唇角扬起,凤目一挑,露出一个邪肆冰冷的笑容来,“给我把他打下来。”

舜瑛和舜瑜两个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到斜对面一家酒楼最偏僻的临街窗口那里坐了一个人。

那人穿一身不起眼的深灰色衣袍,戴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是左手执杯正在喝茶的,右手时刻握着一把剑,那剑看上去很旧,就是剑柄上镶嵌的一颗红色宝石,光芒也显得十分黯淡。

“小姐——”这人看上去眼生的很,舜瑛还是不解。

“射他下来!”宋楚兮重复,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死伤勿论!”

这四小姐,果然出门就是要惹事的。

舜瑛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却也不好忤逆她的命令,看着那人的确是有些奇怪,就顺从的摸出腰际梅花镖。

然而迟则生变,却不想那灰袍人居然也时刻都在注意着这街面上各处的动静。

舜瑛刚摸出了暗器甩出去,他竟然已经感觉到杀机。

那几乎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那人忽而身子往后一仰,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了开去。

“好快的身手!”舜瑛愕然。

那人只在窗户前消失了一瞬,下一刻却见一道身形奇快的灰色人影自那窗口飞出。

他手中快剑出鞘,居然毫不避讳,隔着整条街道,当众就朝茶寮里的宋楚兮袭来。

“啊!杀人啦!要杀人啦!快跑啊!”有围观的百姓被他手中长剑的光芒刺了眼,突然尖叫。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只在一瞬间,这整条街上都炸开了锅。

端木家主迎娶新妇,却有人在他经过的时候亮了兵刃?

明显——

就是冲着他端木家来的。

彼时端木旸的马刚好行至那酒楼楼下,额上顿时青筋暴起,抓着手中马鞭横臂一扫,就冲着那人去了。

那人的剑法可谓出神入化,凌空一击被阻断,当机立断的一翻手,竟是生生的将端木旸手里马鞭削断了。

有人在他大婚的日子里行刺,端木旸如何能忍,当即厉声喝道:“给我拿下!”

迎亲的队伍里本来就有为了防范有人捣乱而准备的侍卫,几十个人剑拔弩张的顺势而上。

那灰袍人翻身落地,似乎是有意避讳端木家的人,就势一滚,没入慌乱奔走的人群当中,没了踪影。

这边的茶寮里,舜瑜面如死灰,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杀意,一把抓过桌上长剑就要往外追。

------题外话------

啦啦啦,这就是女主的王八,哦不,是霸王气场,走到哪里都能引发骚动╮(╯_╰)╭

ps:竞猜题:其实我知道你们都看出来了,被女主打下来的这只汉子是谁哇?这是送分题!(瞪眼)

、第030章 翻了天了

“别追了,你追不上他的!”宋楚兮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拉住。

舜瑜的脸色惨白,手里抓着长剑,指尖也隐隐发白。

舜瑛满腹疑惑的看着她,这个时候才是脑中灵光一闪,不可思议道:“刚刚那个人难道就是——”

两年半以前,闯入蘅芜苑行刺,并且险些一剑要了舜瑜命的人?

“我记得他出剑的手法,很少有人能使的出他那么快的剑…”舜瑜咬着嘴唇,低声说道。

而当天夜里,剑气伴着寒光一闪,宋楚兮记住的——

是他剑柄上那颗硕大的红色宝石。

这个时候,街面上已经乱成一片。

“快!他往那边跑了,你们快往那边去追!”端木家的护院指挥着人手追击,然则却被受了惊的百姓冲撞,行动不便。

“事情闹大了,肯定要惊动官府的人,趁现在,我们走!”宋楚兮果断起身。

舜瑜咬着嘴唇迟疑未动,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宋楚兮叹了口气,握了下她冰冷的手指,“走吧!你的债,迟早我会连本带利的给你讨回来!”

“嗯!”舜瑜点了点头,知道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两人扶着宋楚兮的手快步出了茶寮。

彼时殷绍那边也没想到会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那大个子的侍卫蒋成海神色凝重的凑过去,“殿下——”

“什么都别说,先走!”殷绍却不容多说,当机立断的已经起身。

无论如何,他现身此处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否则一旦引发皇帝的猜忌,那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来端木旸的婚礼上捣乱也就算了,居然好巧不巧的,偏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殷绍一行离开茶寮的脚步也有些仓促,有生以来,他还是头次这样的狼狈过。

宋楚兮一行与他错肩而过,谁都只当谁是个不相干的路人,彼此的衣袖一拂,各奔东西,很快融入人群,各自脱身。

混乱中,有人慌不择路,脚下突然被硌了一下,低头一看,却见尘埃里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在日光下灼灼生辉。

*

宋楚兮的马车就停在这条街巷外面,主仆三个上了车,直接命令车夫出城。

“还好方才咱们坐的位置隐秘,没人察觉是我出的手。”马车上,舜瑛绷了半天的心弦总算放松下来,倒了杯水递给宋楚兮,“三少爷迎亲的队伍刚好经过,所有人都以为那人是冲着他的,我们赶快离开,应该没人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来。”

宋楚兮捧着杯子慢慢的喝水,抿唇不语。

舜瑜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候才打起精神来,担忧说道:“方才在那茶寮里,舜瑛一出手,那人应该就认出小姐来了,都不需要回去请示命令,居然当街就又要对您下手,小姐——”

都过了这么久了,看来宋家的人还是从来就没准备放过这个女孩儿的。

“是一次还是两次三次,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差别。”宋楚兮却是不甚在意的撇撇嘴,明显是没将这生死攸关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一刻,她在等——

只等着看殷绍倒霉。

回到别院,宋楚兮换下了衣裳,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醒来无事可做,就让舜瑜扶着她在院子里慢慢的溜达。

经此一事,她突然就有些害怕,知道不管怎样,也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继续虚弱下去了,否则迟早有一天——

这个身体就会成为她最大的拖累。

端木岐是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的,舜瑛已经提前把白天的事叫人通知了他,所以他进门也没回自己的住处,直接就来了宋楚兮这里。

落日的余晖之下,宋楚兮穿一袭月白色的烟水百花裙,被舜瑜扶着慢慢走在落满桂花的石子路上,她的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弯身摸着自己的腿孱弱的喘息。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瞧您这都出汗了,还是先回房歇着吧,您要散步,明儿个奴婢再陪您出来?”舜瑜在旁急的不行,又不敢对她动强,只能焦躁不已的捏了帕子给她擦汗。

“你别管我!”宋楚兮却是跟自己置上了气,头一次对她发了火,推开她的手,继续拖着步子踉跄着往前走。

端木岐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一瞬间的窒闷。

宋楚兮又往前挪了两步,却不小心踩了裙摆。

“小姐——”舜瑜追上去一步,却再不敢劝,一抬头,见端木岐站在大门口就如是见到了救星,连忙道:“少主!”

端木岐的脸色不大好,直接大步流星的过来,将宋楚兮一抄,抱着她回了屋子里。

宋楚兮倒是没有挣扎。

端木岐将她放在榻上,两个丫头连忙湿了帕子给她擦脸,待到收拾的清爽了,端木岐才语气不轻不重的开口,“你这是跟谁置气呢?”

宋楚兮本来是低着头一声不响的摸着自己的腿,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突然开始落泪,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恐慌的颤抖,“我的腿怎么会这样?如果我以后都走不了路了该怎么办?”

“怎么就会走不了路呢?”端木岐以指腹将她眼角的泪痕仔细的擦拭干净,语气无奈又带了几分温软,“大夫都说你的腿没有问题,只是平时活动的少,还不都是因为你不肯吃苦么?你既然是知道着急了,以后就别再闹脾气,每日里让舜瑜她们扶着走一走,总能适应过来的。”

“可是——可是走路的话,我的腿会疼么…”宋楚兮的神色纠结,说着就又吧嗒吧嗒的开始落泪。

“你又哭…”端木岐叹一口气,只能是继续给她擦眼泪,“又想走路,又忍不了疼,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宋楚兮于是就不吭声了,拗着脾气只不住的掉泪。

“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又没人逼着你,能不能先别哭了?”相处了这么久下来,不管她是来真的还是演戏,端木岐都拿她这喜怒无常的脾气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岔开了话题道:“整个大郓城都为你的一句话翻了天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哭?”

宋楚兮的眼泪一下子就不落了,抬起头来看他,一双氤氲了水汽的眸子更是光亮逼人,“你家老三抓到那个人了?他去宋家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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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真的就是个随时变脸的蛇精病,端木美人儿你确定能hold住?

、第031章 一出好戏

站在旁边的舜瑜,神情一紧,稍稍屏住了呼吸。

然则宋楚兮也不过顺口一提,心里就知道这事情不靠谱。

端木岐见她终于不哭了,总算是松了口气,顺势往那榻上一靠,然后才慢悠悠道:“那人是没抓到,不过现在整个大郓城里却是乱了套了,有人在街上捡到了带有北狄皇室图腾的令牌,衙门方面风声鹤唳,唯恐有钦差密访,还找到了宋家和端木家,闹的人心惶惶的。”

南塘地域之内的实权是把持在这两大世家手里的,至于朝廷设置在此的衙门,多半就是个摆设,只负责征收税务和城内日常治安,真要有大事发生,还得要请两大家主拿主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着两家联姻的事情谈崩了,朝廷要趁火打劫,这就提前对咱们南塘动手了吗?”宋楚兮皱了眉头,神情忧虑。

端木岐眯着眼睛看她。

宋楚兮见他不说话,不由的急了,爬过去拽他的袖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给我打马虎眼!”

看她这表情,的确是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模样。

诚然,这件事本身,端木岐也没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见她真的急了,端木岐反而一笑,衣袖一甩。

宋楚兮提前没有防备,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一下子就被他拉倒,摔在了他身上,被他结实的胸膛撞的额角生疼。

“做什么说话说一半?你——”宋楚兮不满的嘟囔着,揉着额角要爬起来。

端木岐却是没让,伸手一揽,又将她的脑袋压回自己的胸口,闲散说道:“老实呆着吧,天天的这么折腾,也不嫌累得慌。横竖是有我在,就算南塘的天塌了,事情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来。”

宋楚兮靠在他胸口,仍是乖觉的没有动,“我就是好奇嘛——”

她在他面前,一向都表现的乖巧听话,宋楚兮知道端木岐要的就是她的乖巧听话,他能容忍她的无理取闹,那是因为她的心思算计,心狠手辣都的冲着别人的。

往端木家走这一趟,端木岐似乎是疲累的很,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宋楚兮自己折腾了半天,也是又累又痛,就靠在他身上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舜瑛和舜瑜两个识趣的带上门退了出去,谁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过于亲密的举动不合时宜,但是正如这两年大郓城里疯传出来的流言一样——

端木氏的七公子和宋氏的四小姐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之间还哪有什么清白可言?

这样的流言虽然没有当面传到两人的耳朵里,但是端木岐不可能不知道,宋楚兮那么聪明,更不可能猜不到。

只是他不提,她也不说罢了。

*

大郓城里这么一闹,端木岐本来还想带着宋楚兮在外散散心,这样一来反而没了心思掺和,次日就命人打包行李,返回了蘅芜苑,没多久就又忙活起来准备过年。

而大郓城里,风声鹤唳了一段时间,始终没有等到朝廷方面的来人现身,就在衙门的守官考虑是否要将捡到的令牌上缴朝廷时,衙门却出了命案。

保管物证的衙役被杀,令牌不翼而飞。

“这事真真是奇怪的很,眼见着年底了,城里却是人心惶惶的。”舜瑜得了消息过来跟宋楚兮说的时候还免不了一阵欷歔,“小姐您猜会是什么人做的?”

彼时宋楚兮正抱着雪融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洋洋的不想睁眼,就没怎么当回事的回了句,“肯定是丢令牌的人呗!”

但实际上她的心里很清楚——

这件事,已经演变的相当复杂了,效果比她预期之中的还要好。

本来令牌被盗,最有可能就是殷绍发现蒋成海身上的信物遗失,命人暗中取回了。

可是这件事他尽力压制风声都唯恐不够,又怎会杀人扩大影响呢?

这样想着,宋楚兮的唇边就不觉的弯起一抹笑。

*

“事发的时候,其他几位皇子都在京城,只有太子殷绍那段时间在河南道上巡视水利,若说有可能将那件东西遗失在大郓城里的,也就唯有他了。”同时,端木岐的书房里,长城也向他回禀了同样的消息。

彼时端木岐也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唇畔扬起的一抹笑和宋楚兮如出一辙,“如果那东西是他的,那么当天潜入府衙盗走令牌和杀人的,就应该是先后两拨人了。看来——那京城方面,少不得要有一出好戏上演了。”

他这话说的笃定,却是全无根据。

长城听的满心狐疑。

端木岐却是笑的跟只狐狸似的,故意吊着胃口不再说了。

*

天京。

皇宫。

御书房。

入冬之后,天京就降了一场大雪,天寒地冻。

殷绍刚刚办完了河南道的差事回京,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被皇帝的一道圣旨传召进宫,在风雪里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皇帝的御书房里灯火通明,正留了几个大臣在讨论政务,一直到过了二更,那几位大臣相继离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吉海才过来传旨,“太子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彼时殷绍的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两个时辰,膝盖也是又麻又疼。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脚下步子却十分稳健,拍掉身上积雪,跟着吉海进了御书房。

那殿中火盆烧的很旺,冰火两重天,几乎是第一脚跨进去,殷绍就浑身难受。

皇帝坐在宽大的几案后头,手捧着茶盏慢慢品茶。

怀王殷梁陪侍在侧,见到殷绍进来,就连忙放下茶盏,起身行礼,“臣弟见过皇兄!”

“自家兄弟,老三不必客气!”殷绍淡淡说道。

两个人的视线略一交会,看上去明明平平无奇,却有一种激烈而微妙的气息在空气里散开。

“儿臣给父皇请安!”殷绍走上前去,对着皇帝的几案跪下。

皇帝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随手一挥,将放在几案一角的几分弹劾的奏章扫落他面前,语气平静道:“看看吧,看完了给朕一个解释,但愿——你能圆的过去!”

------题外话------

嗯,背后给太子殿下捅刀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旺德福了,暗爽有木有?!

、第032章 殷绍被责

“是!”殷绍毕恭毕敬的应了,飞快的将那些折子翻过一遍,无一例外,都是弹劾他南巡期间玩忽职守的,虽然没敢直接说是他亲身潜入南塘意图不轨,却把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扣的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