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里吃饺子了?”姥姥问。

“不了。”二舅妈脸色不好看,站起身来就出门:“小宇,回家了。”说着扯着小宇就蹬蹬蹬的离开了。

“王菊,这回这事是没办法,但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不能做到我直说,能做到一定不会袖手。”母亲站在门口冲着二舅妈的背影道。

二舅妈扯着小宇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只当没听见一样出了大院。

屋门口,姥姥脸色也不好看。

“妈,对不起。”母亲冲着姥姥道。

“没什么,别想太多,反正就这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各自闯吧,总能闯出一条路来。”这两年江家就没有平稳过,寄海闯着闯着闯到天边去了,就前年过年回来过,去年没回来,今年也保不准。

寄红前两年那样难的环境,也没人帮个忙,如今也闯出了一条路。

都闯吧,反正她老两口守在这时,孩子想回来时都在。

母亲也有些难受。

叶梧桐一手提着药包,一手上前牵着母亲的手,就好象前世母亲老了,她牵着母亲的手一样。

“妈,姑姑手上那个铺面名额是留给你的。”穿过后院的园门洞,叶梧桐道。

“我这已经有店面的,这不附合规则,我不能用。”母亲连忙道,她刚拒绝了王菊,若是她用的话,那王菊又要多心了。

“妈,只怕咱们现在的店面用不了多久了,可能塑料厂过段时间要收回。”叶梧桐道。

江寄红不愧是闯了两年的,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里面的道道。

这世间哪,每走一步都有坎。

大院门又中咚的一声,这回是用脚踹的。

“桂芬,这猛张飞似的,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进门的是姚阿姨,两手提满了东西,所以只能用脚踹门了。邓奶奶看到这情形好奇的问。

“呵,建国要回来了,我就多买了点东西,好好慰劳慰劳他。”姚桂芬笑哈哈的道。

“哟,建国可自去了这可两年多了,这终于要回来了,是好事,是要慰劳。”邓奶奶也替姚桂芬高兴。

“儿子,你爸要回来了,快来帮妈拾叨拾叨。”姚桂芬冲着蹲在花坛上的虞东南直吆喝。

“真的?爸什么时候到啊。”虞东南原来总有些阴不阴阳不阳的表情霍然的飞扬了起来。

“晚上八点的火车到站。”

立时的院子里的便议论开了,听说虞建国这两年可是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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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这人哪(二更求粉)

吃过晚饭,天已暗,灯光点点,秋风略有些萧瑟。

叶梧桐在院中练气,又唱了段《游园》中[绕地游],这是每天的功课。

“梦回茑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叶梧桐唱着,突然就有一种时光混乱的感觉。

重生回来,立在这曾经的梧桐大院里,高高的梧桐,老旧的小院,还真是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桐桐,别唱了!”屋里,父亲的声音有些烦燥的传了出来,明显听着有些压抑的怒气。

叶梧桐连忙收了声。

“白桦,怎么了?”母亲正坐在池子边洗衣服,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进屋。

“寄红,我叫你不要乱收我的东西,你又把我的眼镜放哪里去了?以后我的东西不要乱动。”父亲在屋里叫着。这段时间一向脾气好的父亲常常发一些无端之火。

“我来找找看。”母亲的声音传来。

叶梧桐也连忙进屋看。

父亲此时正靠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条毯子,边上一个茶几,茶几上亮着台灯。

叶白桦此时紧皱着眉头,手上的报纸正凑在灯下,那眼都快贴到报纸上了,感觉还是有些模糊,另一只手便翻着茶几上下,找着眼镜。

叶梧桐看着那眼镜就在父亲的脸上,只是她知道,父亲的视力已开始有些模糊,所以父亲有时会以为没戴眼镜。这是属于并发症之一,具体原因有些不明。

“我来看看,你躺好。”母亲扶着父亲躺下,那手就顺势摘掉了父亲脸上的眼镜。将眼镜顺手揣在了衣兜里。

然后转了一圈,拍拍身上的口袋:“哦。眼镜在我的衣兜里呢,我给你放茶几上,这晚了,你也别看报纸了,吃药了,吃完了药也该休息了。”母亲说着将眼镜放在茶几的台灯边上,接过叶梧桐倒好的白开水和药片。

“我把这篇看完。”父亲去拿眼镜。又冲着母亲不耐烦的道:“你挡着我的光线了。”

母亲拄着没动。二话不说直接拿掉父亲手上的报纸:“明天再看就是了,吃药了。”

父亲皱着眉头,然后沉默着吃药。

在病疼的折磨下。父亲的脾气变了不少。

吃过药后,父亲便回屋里休息,母亲小心的关上了门,继续在灯光下洗着衣服。

叶梧桐接过洗好的衣服晾在走廊两头拉着的铁丝上。

“寄红。白桦是难受,这病熬人哪。你别放在心上。”爷爷走了过来。

“爸,我知道,曾医生也跟我说过了的,我有数。”母亲道。

“你今天去拿了白桦的检验单。曾医生怎么说?”爷爷又问。

“就那样。”母亲避重就轻,不想爷爷太难过。

“嗯…”爷爷心里有数,转过身回了屋里。背有些弓着。

洗好衣服,母亲进屋了。一天下来还要盘点一下菜摊的账目。

叶梧桐睡不着,又爬上两院中间的小平台上,漆黑的夜点点繁星,这星辰亘古万年,人类从蛮荒走到文明,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辉煌,可生老病死仍然是人们每时每刻必须面对的,奋进,努力但依然不得不面对最终的无力。

前院,虞家灯火通明,虞建国刚进家门。邻居几家听到声音都开了门问候。

“建国回来啦…外面怎么样啊?”邓爸爸打着招呼。虞建国一一的给大家发烟。

“那真是不一样了,大家有空可以到外面走走…”虞建国跟人笑谈着,一边姚桂芬有些没好气。

“行了行了,别打搅建国和桂芬,人桂芬都急了。”边上邓奶奶打着趣儿,众人嘻嘻哈哈的回家关了门。

“建国啊,我炒几个菜,忘了打酒了,要不让东南去前面杂货铺打斤酒来。”姚桂芬一脸喜滋滋的问,前面的杂货铺关门迟,这时候门应该还开着。

“行,东南,去帮爸打酒去。”虞建国说着,顿了一下,又拿了十块钱出来交给虞东南:“买好酒。”

“好咧。”虞东南拿着钱一溜跑的出门,这斯又飞扬了起来。

“建国,进屋先吃点东西垫个肚子吧。”姚桂芬道,虞建国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进屋先吃点。”

叶梧桐看着虞建国和姚桂芬进了屋,屋门也顺手关了,敞开的窗户透着灯光。一只猫儿几个纵跳跳到对面的屋顶上。然后是“喵喵”的嘶叫声,叫春呢。

“滚…”姚桂芬拿着扫把出来朝屋顶上戳,猫儿吓了一跳跑远了。

接下来一片寂静无声。

渐渐的风起了,吹着大院里的梧桐树,枯叶沙沙,沙沙的往下落,几片落叶落在叶梧桐的头顶上,叶梧桐摘下来,明天早上起来,院中必是厚厚的一层落叶。

风雨将至。

“咣当”“哗啦”的几声自虞家传了出来,在这夜里特别的响,随后是姚桂芬尖锐的声音:“你说什么?虞建国,你再给我说一遍?”

“桂芬,冷静,咱们坐下好好说。”虞建国压低着声音劝着。

“冷静?好好说?”姚桂芬的声音还是尖锐:“我没法冷静,我也没法跟你好好说,离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沉默,接下来是沉默,夜风中只有姚桂芬粗重的喘息。

“怎么了?怎么了?”大院中人,虞家突然这样,大家都不免要出来看看,便是母亲也放下了笔走出了屋。

有人去拍虞家的门,只是虞家的门死死的关着。

叶梧桐从平台上下来,直接走到了大院门口,对于生命很无奈,但或许有些东西还是能尽点力的。

“爸,妈,酒打回来了。”虞东南跑进大院,却看到家门口围了几个人:“怎么了?”

“虞建国…我跟你没完…”姚桂芬愤怒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虞家的门突然嘣的一声打开,虞建国从屋里窜了出来,也有些气急败坏:“桂芬,咱们好聚好散,你这样撒泼有意思吗?”

“呵,合着还是我撒泼了,虞建国你还是人吗?你在外面两年多没回来,一回来说要跟我离婚,外面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今天我跟你没完…”

姚桂芬从屋里冲了出来狠狠的瞪着虞建国。

“爸…”虞东南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脸看着站在院中的父亲。

虞建国有些不敢对上儿子的眼神。

“今天我不跟你说,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说。”虞建国转身悻悻的出了大院。

“今天不说清我们没完。”姚桂芬一把抄起之前炒菜时放在窗台上的菜刀追了出去,迅雷不及掩耳,院中人根本没来得及拦。

叶梧桐站大院门边的石狮子边上,虞建国跑过她没理,姚阿姨过来,她手一扯,脚一伸,姚桂芬一个踉跄,叶梧桐终是劲小了,姚阿姨只是歪到一边墙上,这会儿又要追。

叶梧桐又一脚踹上追出来的虞东南:“还不快拦着你妈,你妈真要杀人的,到时可就赔了。”

她自己不敢上前,姚桂芬手上有刀。

“该,就该杀。”虞东南恨恨的道,只是脚步不慢,跑的跟飞毛腿似的一把抱住了正追着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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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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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虞老太

大半夜里,闹腾了这么个事情,大院里的人也甭睡了,关系还算近的呢就过来劝劝姚桂芬,关系远的呢就搁屋里一家几口说着闲话。

总之一句话,世道变了,这人心也变了。

对于这种事情,男人多是避着,女人免不了要打抱不平,母亲当年虽然因为烂心菜的问题跟姚桂芬闹过矛盾,但说到底两家人也是十年的邻居了,在大院里算是走的最近的了,自不免要劝劝,出出主意。

只大院的人再怎么也是外人,人夫妻间的事情自然不能插手,姚桂芬这事情得娘家人帮着出头。

姚家这边亲戚不少,但真正跟姚桂芬嫡亲的也就只有一个大哥姚桂树,是自行车厂的工人,属于踏实稳重比较本分的,老婆是农村户口,没工作,跟了姚桂树后就进了厂里的食堂烧饭,也算是有个着落。

还有一个亲大姨,但年纪实在大了,快八十的人,实在不能去打扰她,万一有个事情谁也担不起,最后就是表妹夏丽,宋明月的妈妈。

半夜里,姚桂树夫妻和夏丽被叫到了虞家,宋明月也跟着一起来了,一来就拉着邓倩倩打听八卦。

叶梧桐靠在走廊的水泥柱边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没良心的,陈世美,早知今日,当初我自杀什么呀,我就该由着他坐牢去。”姚桂芬捶着胸骂着。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你就得有个数这婚是离还是不离?”母亲劝着。

“就今天这样子,他是铁了心要离,我还能怎么着?”姚桂芬道。从姚阿姨的话里,叶梧桐能听得出姚阿姨心里还是不想离的。

“他想离就离啊,就不离,深圳那边那个女人不是怀孕了吗?就吊着她,我看她好意思没结婚生个孩子出来。”夏丽在一边愤愤不平的道。

“这样没用,人家在深圳那么远,说不准对外早就称夫妻了。人生的光明正大的。你还真能跑深圳去闹啊。”一边邓倩倩的妈妈道。

屋里一时没声了,只有姚桂芬不甘的哭嚎声:“都是东南这死小子今天拦着我,要不然我今天就砍了那挨千刀的。同归于尽算了。”

“可别这么想,你还有东南小子呢,是建国的错,你跟他同归于尽划的来吗?”母亲道。

“唉…”屋外。三个女孩儿叹着气。

“你们说这是离婚好还是不离好?”邓倩倩问。

“离”叶梧桐说。

“不离”宋明月说。

“离了岂不便宜了那个坏女人。”宋明月跟她妈一样的口气。

“不离,吊着别人也吊着了自己。”叶梧桐道。这是她一世得来的看法。前世倒是没这样的商议,姚阿姨把虞叔叔砍成重伤,一个住院,一个入牢。最终法院直接判离。一个家庭纷崩离兮,谁也没捞着好。

宋明月撇撇嘴没说话,邓倩倩也无语。叶梧桐看着夜空。

这样的话题对几人来说还是太沉重,尤其是看着院中跨坐在自行车后坐的虞东南。反正从她们三人搁这儿聊天起,虞东南便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只有烟头的亮星在夜色中闪烁。

邓倩倩和宋明月似乎突然间从这事里悟出了那么一点人生的坎坷。

“咦,虞东南在抽烟哪?”邓倩倩又咋着舌。

“这有什么稀奇的,初三那般男生没有一个不抽的,装呗。”宋明月表示见惯不怪。

“你怎么知道?对了,你是不是跟初三的平晓北相好呀。”邓倩倩有些贼兮兮的问。

相好?叶梧桐差点喷了,这个词搁一对青葱少男少女身上格外怪异,但这年月处对象就叫相好。

平晓北在学校算是风云人物,学习好,蓝球棒,人缘还特好,尤其还吹的一手好口琴。

这年月的口琴和九十年代的吉他那绝对是每个飞扬的男生所必备的。

一中初中的教学楼是一栋四层的旧楼,初一在一楼,初二在二楼,初三在三楼,许多学校基本都是这个模式。

风花雪月的晨景,高年级的男生往往占着地利优势跨坐在走廊的廊杆上,然后吹着口琴,只可惜没有古装的宽衣大袖,长发飘飘,终是少了装逼的味道,但也足够一些低年级的女孩儿仰望,都是做梦的年纪,谁心里都不得有个罗密欧呢。

就跟男生常常谈论女生一样,女生也常常一堆一堆对男生品头论足。

总之平晓北就是女生嘴里常常淡论的那个,也是让一干春心萌动的女生恨不得能跟他有些瓜葛的那个。

“没的事儿,别胡说。”宋明月瞪眼。

“我才没胡说,我上回看你坐在平晓北的自行车后坐上的,叶梧桐也看到了,对吧?”最后一句话,邓倩倩是冲着叶梧桐说的。

叶梧桐点头,某个颇有些风花雪月味道的清晨,叶梧桐跟邓倩倩一起上学,就曾看到宋明月坐在平晓北的自行车后坐上,长裙飘飘,长发轻舞,那叫一个飞扬。

自那以后,就有初二的宋明月跟初三的平晓北是相好的消息传出。

“那是因为快迟到了,人平晓北仗义带我一程,你们这什么思想!”宋明月气愤的道。不过,夜色中,宋明月的眼睛却黑亮黑亮,那里面跳动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装啊,叶梧桐撇撇嘴。

“对了,吴老师跟我说明年春天,省里要举办‘青云杯’青少年戏曲表演大赛,你们参加吗?”宋明月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这姑娘爱现,又有些得瑟的接着说:“吴老师让我好好准备,她说以我的唱功,不说拿少年组的金奖,拿个银奖没问题的。”

“还有这事,你奶奶怎么没说?”邓倩倩问叶梧桐。

“这不还早吗?”叶梧桐道。现在才十月底,明年春还有好几个月呢,奶奶的处事方式她知道,到了该参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要不然就是火候未到。

至于金奖银奖的,这年月的戏曲大赛,重在参予。旨在宣传。所以金奖。银奖,铜奖的名额都设的足足的,前世叶梧桐记得各种戏曲大赛光一个金奖都是十几二十名。还有什么优秀奖什么的,几乎参赛的人,只要别唱砸那都能得个奖。

这主要就是一个活动。

三个女孩的话题越说越远。

此时屋里的商议也基本有了结果。

“这婚得离,不离吊着别人也困死了你自己。不过怎么也要虞建国出点血。”姚家大伯道,算是在离不离上一锤定音。

“他的事业都在深圳。而且钱啊什么的都掌握在那个女人手人,虞建国身上哪里还有血。”姚桂芬叫道。

夫妻十多年,对于虞建国姚桂芬是了解的,这人心底最在意的就是钱。只要握着了他的钱那就是握着了他的命,要不然虞建国不能这么坚决的跟她离婚。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也就是说这婚离的很可能一点都捞不着。

“要不。这事再找一找虞老太吧,夫妻情分没了。那不还有东南嘛,为着东南虞老太总要公正点。”一边姚桂芬大嫂道。

姚桂芬惨然一笑:“那死老太婆,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我这离婚她这会儿指不定拍手称快呢。”

虞老太每回来大院是个什么情形大家都知道,众人一时无话了

这事,憋屈归,姚桂芬又觉得她该一刀砍了那没良心的。

这一夜,梧桐大院许多人一夜无眠。

宋明月昨夜里跟邓倩倩一屋睡觉,叶梧桐回自家后院,才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好在今天是星期天,正打算再睡一会儿。

前院又闹起来了,后院许多人都围在了园门洞那里朝着前院观望。

“是虞家老太来了…”爷爷奶奶都不是好管事的,这会儿爷爷扶着奶奶在后院溜弯,也就只顺嘴说了这么一句。

父亲还在睡,母亲倒是去了前院,叶梧桐刷牙的时候就听到姚桂芬带着特有的腔调叫着:“老太婆,这回你如愿了,我这个媳妇终于被扫地出门了。”

虞老太是那种特别爱闹的,每回来都要闹得大院鸡飞狗跳,只是这会儿前院却出奇的静。

叶梧桐好奇,实在忍不住八卦之心,抹了一把脸也跑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