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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谈天从外面进来了,他是跑着过来的,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走到陈赞身边。陈巧看了一眼屋里,和王文俊带着毛毛出去了,顺手将门关上了。

谈天笑着说:“婶子,其实是这样的,小赞不是帮我打工,是帮他自己呢。厂子虽然是我回来办的,其实这个厂子是我和小赞两个人的。”

“啊?”刘双双惊着了,“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呢?”

陈赞苦笑了一下:“我这不是一直忙着呢吗,电视台的工作走不开,坛子他自己当老板,走动自由一些,所以这事就让他去跑了。”

刘双双连忙问:“那你哪来的钱?”

陈赞说:“坛子开的那个外贸公司有我的股份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刘双双高兴了,原来她所羡慕的一切其实也是儿子的,这简直是太好了,“那你以后就在家里了?北京也不去了?”

陈赞点头:“嗯,以后在家陪你和爸爸。”

刘双双又想起个事:“那你女朋友呢?不是说她在北京上班吗?你回来了,你们两个不是要分开?”

谈天转头看向陈赞,他什么时候冒出个女朋友来了。陈赞看看谈天,又转头看了一眼他爸,陈昌隆转过头去。陈赞硬着头皮说:“妈,他也回来了,跟我一起在家工作呢。”

刘双双松了口气:“这样就太好了。她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赶紧带过来给我和你爸看看呗。”

陈赞说:“我爸其实已经见过了。”

刘双双不高兴了:“好啊,老头子,你居然口风这么紧,一句话都没跟我透露啊。”刘双双又问谈天,“坛子,你也认识小赞的女朋友吧?”

谈天看看陈赞,陈赞轻轻地点头示意。谈天说:“认识。”

刘双双赶紧问:“哪家的姑娘啊,哪里的,离我们家多远?赶紧领过来给妈瞧瞧。”

横竖是一刀,陈赞干脆一咬牙,说:“妈,我喜欢的人不是个姑娘。”

刘双双吓了一跳,脸色大变,愣了一会儿,才问:“那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有孩子没?”语气明显冷淡多了,她心里不平衡啊,自己儿子多帅啊,模样、学历、财力,要什么有什么,找个什么样的姑娘不成啊,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离婚女人呢。

陈赞就知道是这样的效果,他尴尬地看着谈天,谈天用手摸了一下额头。陈赞说:“不是的,妈,是他,坛子。”

刘双双的反应比陈昌隆当初好不了多少:“什么意思?妈怎么没听明白呢?”

陈昌隆在一旁咳了一声:“你儿子喜欢的是个男人,他喜欢坛子。”

谈天赶紧诚恳地说:“婶子,我喜欢小赞,以后我就和小赞在一起过日子了。希望你会成全我们,不要生气。”

刘双双睁大了双眼,脸色惨白,人往后倒去,陈赞和谈天眼疾手快,慌忙伸手扶住她。

“妈!”

“婶子!”

“双双!”

屋里三个男人都慌了手脚,连忙将人扶到卧室的床上。陈巧赶紧跑进来帮忙,陈昌隆给老婆掐人中,陈赞赶紧去倒热水。

陈赞焦急地叫:“妈,妈,你没事吧,你别吓我!”陈赞心里慌得要死,妈妈怎么会这种反应呢,他前一阵子还让爸爸带着妈妈一起去体检过,血压心脏什么都没毛病啊。

谈天连忙说:“我现在去把车开来,送婶子去医院。”

刘双双被丈夫掐了几下人中,吐出一口浊气,慢慢醒转过来了:“不用去医院,我没毛病。”转眼看着正在用热毛巾给自己擦手脚的儿子,抓紧他的手,眼泪就淌下来了,“儿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啊,怎么说胡话呢?”

陈赞的手一顿,低下头说:“妈,我没病。我就是喜欢坛子了,他也喜欢我,我们两个不结婚,不找女朋友,一起过。”

刘双双抬起手抽打陈赞的手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不结婚,两个男的怎么过日子。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吗?”

陈赞说:“妈,我那是骗你的。”

刘双双伸手拧儿子的手背:“你这个蠢崽,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哪里有你这样的啊,你赶紧给我去找个女的结婚去。巧巧,正好你在家,你赶紧帮你弟介绍一个去。”

陈巧为难地说:“妈,我弟和坛子在一起很久了,棒打鸳鸯的事我不干。”

刘双双咬紧了牙,抽打她:“你个死丫头,你也哄我,这么久了你都不告诉我!你这不是害你弟弟吗?”

这真是冤枉死陈巧了,她说:“我也才知道不多久啊,我哪里舍得害他。再说这世界上像他们这样的又不少,在外国,男的和男的还能结婚呢。”

刘双双被说得一愣,这事有点超出她的认知:“你胡说八道,诓我呢!”

陈巧说:“妈,我真没诓你。是真的,欧洲好多国家都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还有女人和女人结婚的呢。”

刘双双混乱了,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她从来就没跟上过时代,现在就更加落伍了。

陈昌隆叹了一口气说:“双双,算了吧。他们两个在一起很多年了,分不开了,要分早就分了。”

刘双双看着丈夫:“原来你也早就晓得,你们全都晓得,就骗着我一个人。”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陈昌隆对儿女们说:“你们都出去吧,我陪你妈说说话。”

陈赞和谈天出来了,陈巧看着他俩,叹了口气。王文俊带着毛毛正在楼上客厅里看电视,王文俊问:“妈怎么样了?”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对谈天和陈赞有过异样的眼光,这一点陈赞很感激他。

陈巧说:“哭了,爸在劝。”

毛毛竖起耳朵,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巧:“外婆哭了?是妈妈不乖了?”

陈巧摸摸毛毛的头:“是毛毛要走了,外婆伤心,所以哭了。”

毛毛说:“那我去安慰外婆。我把我的小毛熊给外婆,让小毛熊陪着她,她就不会哭了。”

陈巧抱着女儿:“先别去,外婆是大人了,她哭的时候不想被我们看到了,我们等一会儿再去。”

毛毛懂事地点头:“嗯。”

陈赞和谈天看着沙发上那温馨的一家子,转身进了陈赞的房间。谈天握着陈赞的手,轻轻按揉着被刘双双拧出的淤痕。

陈赞将头靠在谈天肩上,闷闷地说:“坛子,我难受。”

谈天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是我们造的孽,让父母这么难过。以后要好好孝顺他们。”

陈赞嗯了一声:“你妈那边怎么样?”

谈天说:“我昨天已经跟我妈说了,被我妈赶出来了。”

陈赞吓了一跳,站直身与谈天面对面:“你怎么都没跟我说?怎么一个人去了!”

谈天摸摸陈赞的耳朵:“嘿嘿,我这不都解决了吗?”

陈赞看着他,不说话,知道他怕自己受委屈,所以独自一人去面对了:“解决个屁,还不是被你妈赶出来了。”

谈天嘻嘻笑:“我妈那是尴尬,所以把我赶出来了。今天一早,她还让谈伟给我送早饭来了呢。过几天就好了。”

陈赞想到自己妈妈,没想到反应那么大,难过地说:“没想到我妈会晕过去。”

谈天说:“晚一点我们陪你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毛病。”

“嗯。你说我爸能把她劝好吗?”陈赞问谈天。

谈天点点头:“会的。”

两个人在屋里静默半天,看着窗外有些暗沉的天空下,层层梯田如书本一样缓缓叠上去,一直叠到青山脚下,野草在田野里晕开一团团绿意,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却挡不住春天的脚步。一如他们的处境,虽然艰难,但一切都在慢慢向好的方面发展。

不知过了多久,陈巧过来敲门:“坛子,你来一下,我妈找你。”

谈天和陈赞对视了一下,捏了一下他的手:“放心,没事的。”

陈赞忐忑地坐在房里等着,抬头看着天上的云,被风席卷着,来去匆匆,去留无痕。他不安的心慢慢沉静下来,青山还是那些青山,绿水也依旧绿着,他们的家乡还像原来那样,什么都没变,正是自己想要的。现在他回来了,他要使这些山更青,水更绿,他和谈天的美好生活,会在这片美丽的土壤里生根发芽,长成葳蕤参天的大树,与这片他们热爱的土地一起天长地久。

不知什么时候,谈天推门进来,面上带着笑容。

陈赞回头看他:“我妈说什么了?”

谈天比了个OK的手势:“你爸妈同意我做你家的女婿了。”

陈赞笑起来:“这绝不可能,是我爸妈同意你做我家媳妇了吧。”

谈天走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勾起陈赞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不管怎样,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有父母之命的合法夫妻,至于谁做媳妇,这问题还是让你爸妈和我妈去猜吧。”

陈赞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下去:“这话说得太对了。亲爱的,润滑剂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你给我好好躺好。我要上你,媳妇!”

第120章 番外 童尧和钮茗海

童尧带着他的新吉他去协会给新人上课,这新吉他的音色清脆直接、晶莹通透,他只那么轻轻一拨弄,铮铮琴音便令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吉他协会里相熟的朋友看见他新吉他,都凑过来:“童尧,怎么换吉他了?”

“这新吉他真不错啊,借我试试。”

“在哪买的,多少钱?”

童尧但笑不语,看着他的宝贝吉他被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传来传去,传过一圈,还回到自己手里,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他的小情人一样。

回到宿舍,舍友告诉他:“童尧,有人打电话找你。让你回个电话。”

“谁啊?”

“不知道。”

童尧放下书包和吉他盒,走到放电话的桌边,拿过记电话的本子一看,一个手机号,看着有点面熟,他对数字一向比较敏感,蹙起眉头想了一下,翻出自己的电话本,上头果真有记录,是那天那个钮茗海的电话,怎么这么急就打电话过来了,这离还钱还早着呢,说好了是月底啊。

童尧心里有点不高兴,拿出IC卡给对方拨回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童尧说:“我是童尧,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钮茗海的声音十分淡定:“我弄了两张崔健音乐会的票,你去看吗?”

童尧的声音拔高了:“真的吗?什么时候,在哪里?”崔健是中国摇滚第一人,虽然近年来在乐坛的势头不怎见健旺,但是在摇滚圈内,依然受着大家的关注。就比如这样的小音乐会,并没有大范围宣传,童尧却是知道的,只是苦于寻不到去看的门路,这个钮茗海是怎么弄到的呢?

钮茗海告知童尧时间和地点:“后天晚上我来接你。”

诱惑当前,童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甚至没有去深究钮茗海怎么会想请他去听音乐会。

周五这天下午,童尧没课,就一直在宿舍等着,到了五点钟的时候,他想着是不是先去吃了饭,就这么一会儿,钮茗海应该不会来吧。便趿着拖鞋,拿着饭盒下楼去了,刚出了宿舍楼,便被一辆黑色的别克挡住了去路,车上的人猛摁喇叭。

童尧抬头一看,笑了:“钮茗海!”

钮茗海露齿一笑:“要去吃饭?别吃了,走吧,外头一起吃去。”

童尧看看自己手里的饭盒:“那我先将饭盒送回去。”说完就往楼上跑,下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行头,黑T恤,挂满链子的宽松裤子,板鞋,整一个潮男的打扮。

钮茗海看得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童尧坐进副驾驶座,非常熟练地将安全带系上了:“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说晚上八点才开始吗?离得也不远,我以为你六七点才会来呢。”

钮茗海有心接近他,自然也是花了心思的,虽然这不一定就是对的那个人,但总要多相处一下才知道。他开着车,童尧拿着两张制作精美的音乐会门票,兴致勃勃地研究了许久,完全没有注意到钮茗海略带宠溺的眼神和嘴角淡淡的微笑。

车到了小吃街,钮茗海问:“想吃什么?”

童尧头也不抬:“随便吧,我不挑食,不要太辣就好。”

钮茗海笑了一下,将车开到一家粤菜馆前面停了下来,童尧下车,看见粤菜馆,笑眯了眼:“这里还有一家粤菜馆啊,我居然不知道。”童尧是在深圳长大的,所以对广式口味的菜肴情有独钟。

钮茗海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看来你平时也不怎么出来逛。”

“嗯,挺忙的,很少有时间出来逛。”

两人进去落了座,点菜,等待的时间里,童尧问起门票的来历。

钮茗海说:“别人送给我老师的,我老师不耐烦去这种嘈杂的环境,所以把门票给我了。”

童尧心里一动:“你老师也是做音乐的?”

钮茗海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也算吧,他是X的音乐教授。”

童尧更惊讶了:“你不少在京大学金融么?”这是在酒吧认识那天就听说了的。

钮茗海笑了一下:“我爷爷跟老师是票友,他从小就要求我跟着老师学二胡。”

“原来你还会拉二胡。”童尧抬眼再次打量了一下钮茗海,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不像有艺术细胞的样子。

钮茗海哈哈笑:“我爷爷一直想把我培养成票友来着,可惜我这方面天赋不高,只跟着老师学了几年,上高中后就没学了。”

童尧寻思,就算是从上小学开始学,到初中毕业,差不多也是十来年了,这家伙估计也是深藏不露的那种,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一会儿菜上来了,清蒸石斑鱼、白切鸡、蜜汁叉烧,还有一份蒜蓉菜心,都是童尧爱吃的菜。钮茗海是北方人,口味虽然不算重,但是对甜的菜一向敬而远之,所以一直都只吃鱼和鸡,蜜汁叉烧是一块也没动。

童尧吃了快小半盘,发现钮茗海没吃叉烧,就夹了一块叉烧放进钮茗海碗里:“尝尝我们那的特色菜,蜜汁叉烧,这家做得还算地道。很多口味重的人不爱吃叉烧,我刚开始吃的时候也不怎么爱吃,后来就喜欢上了,只要去粤菜馆,我都要点叉烧。”

钮茗海看见童尧伸出舌尖舔着粘在嘴角的蜜汁,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低下头去,将童尧夹给他的那块叉烧放进嘴里,一股子甜蜜的芳香在嘴里蔓延开来,笑容浮上钮茗海的眼睛。

童尧看着他吃完那块叉烧,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吃了会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感?我每次吃叉烧都有这种感觉。”

钮茗海点点头:“好像是真有。”

童尧两眼放光,仿佛是找到了知音:“是真的有吧?我每次都向别人推荐叉烧,吃叉烧会觉得很幸福,结果大部分人都说我发癔症,叉烧饭而已,有那么夸张吗。”说到这里,童尧忍不住叹了口气,肩膀也垮下去了,“其实他们哪里能够理解我的当初的感受。小时候跟着爸妈搬到深圳,他们刚创业,工作特别忙,经常很晚才回来。我家隔壁有个卖卤味饭的阿婆,她的卤味饭特别香,每次从那里经过我都被馋得流口水。有一回我忘记带钥匙,爸妈加班到九点多还没回来,我身上又没钱,饿得直抹眼泪。被阿婆发现了,她给了我一份叉烧饭。那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叉烧饭。”

钮茗海看着被忧郁环绕的童尧,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他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但是隔着一张桌子,这动静太大了,想了想,主动给童尧夹了一块叉烧:“难怪你这么爱吃叉烧,多吃点。”夹完自己也夹了一块,原本那种有些甜腻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只余下满口的香甜。钮茗海心想,这大概就是潜意识的力量。

童尧吃下钮茗海夹的那块叉烧:“谢谢。”

听完音乐会,童尧心满意足地跟着钮茗海上了车:“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对了,上次那个吉他丢得实在有点大意,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错,所以钱还是我自己出吧,我以后会慢慢还给你的。”

钮茗海说:“不用,说好了是我赔给你的。”

童尧抿了一下嘴:“那也不能都让你出吧,这样好了,我们一人承担一半的费用。那四万多块钱我慢慢还给你,不过时间可能有点长。”虽然他家里不差钱,但是他也并非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富二代,这不还自己打工赚钱呢。

钮茗海笑着问:“还是一个月还我一千?”

童尧点点头:“暂时是这样,等我手头宽裕些了多还点。过年的时候我能收不少红包,应该能还个一两万。”

钮茗海心想,那也得一两年才能还得清,不错。

之后钮茗海一直没找童尧,月底的时候童尧给他打电话:“我今天能结账拿钱了,明天还你钱,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钮茗海想了想:“今晚你还在蓝鸢尾呢?”

“是啊。”

“那我去找你吧,你可以顺便把钱给我了。”

童尧心说,有没有这个必要啊,隔一天而已。不过也没有反对,自己来拿省得去送。

钮茗海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到的时候,童尧都快唱完了,他是开车过来的,没有点酒,就要了一杯橙汁,坐在吧台前慢慢喝,一边看舞台上灯光下的童尧。钮茗海意识到,每次童尧出场都是一个人,他没有搭档,或者说不愿意找搭档,他有一把很好的嗓音,唱的歌都十分动听,因此十分受欢迎。

童尧唱完最后一首歌,从台上下来,钮茗海推给他一杯橙汁,童尧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喘过气来:“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找经理结账。”

钮茗海将他的吉他拿过来,放在自己脚边,等他结账。

童尧出来了:“还坐吗?”

钮茗海摇摇头:“走吧。”

童尧将剩下的橙汁喝了,拿出钱包要数钱给他,被钮茗海拦住了:“等等,到我车上再说。”

童尧将吉他背起来,跟着钮茗海出门。

这条巷子比较窄,车子进不来,基本都停在外头。这个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夜生活正进入高潮,在外面走动的人很少。钮茗海和童尧并排走着,前面来了两个男的,每人嘴里叼了一支烟,那两人背着光,看不清长相,钮茗海留了一下心,拉着童尧往边上闪了一下,给对方让路。结果对方径直走到钮茗海面前,掏出一把刀子:“兄弟,借点烟钱。”

童尧吓了一跳,钮茗海拉着他就往后跑,结果童尧手里的吉他盒子没抓稳,直接就掉地上了。童尧急了,八万多块的吉他啊:“吉他掉了。”说着便要回头去捡。

对方也追了上来,弯腰想去捡吉他。

钮茗海将童尧用力一拉,将他推在身后,然后冲上去,纵身一跳,一脚踢在捡吉他的混混肩上,那人被踢得往后一仰,直接倒下去了。另一个挥着匕首向钮茗海扑来,童尧一声惊叫:“救命啊,有人抢劫。”

钮茗海随手抓起地上的吉他往前一挡,对方的匕首划过吉他盒子,顺势划到了钮茗海的小臂上。钮茗海一声闷哼,抬腿踹了对方一脚,那人被踹开了两米远,摔在地上,迅速爬起来就跑,他的同伴也连忙跟着逃了。

童尧跑过来:“钮茗海,你有没有被伤到。”

钮茗海将吉他扔给童尧:“拿着,看坏了没有。”然后用左手捏住右臂,“被划了点皮,不碍事。”

童尧吓坏了,也顾不上吉他了,赶紧拿着钮茗海的胳膊来看。这天稍微有点凉快了,钮茗海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衬衫已经被划破了,殷红的鲜血染湿了一大块,童尧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缠在钮茗海胳膊上止血,说:“走,赶紧去医院。”

钮茗海没有反对:“去外面打个车,回校医院吧,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伤了点皮肉。”

在校医院包扎完,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宿舍都已经关门了。童尧将钮茗海送到宿舍门口,准备回去,被钮茗海叫住了:“你今晚上别回去了,在我宿舍对付一下呗,太晚了,不安全。”经过刚才那事,钮茗海还真不放心让童尧一个人走夜路回去,从他们宿舍回到华大的宿舍,步行的话,至少得半个多小时。

童尧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钮茗海也喜欢男的,住他那其实并不方便。钮茗海说:“我们宿舍没几个人,有两个同学去实习去了,公司外派到美国培训了,有空床。”

童尧点了点头:“好。”

回到宿舍,里面居然没有人,钮茗海想了一下:“我同学大概都有事去了,不在,你看哪张床整洁一点,随便挑。”

童尧迟疑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钮茗海笑了一下:“那你睡我的床吧。”说完指了一张比较整洁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