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走,这个家里呆着太让人窒息了。

他出去在大街上转悠,碰到正从张亚军那出来的历天明。

“国庆,你这转悠什么呢?我跟了你半天了你都没发现。”

李国庆一惊,只好勉强道:“我出来转转,中午酒多了,又不想睡,走走醒醒酒。”

历天明看也他有心事,也不好多说,拉着他去供销社,“我明天就回去了,正好晚上招呼程志一家和张亚军他们过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李国庆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就走?不多呆几天?”

“不了,媳妇那边还等着报道呢!”历天明买了几瓶酒,又拉着他去集市上,买了块水豆腐,准备拌着吃。

“对了,还不知道弟妹工作落哪儿了?”

“去了t市,大学里当老师。一个战友帮着办的,说是大学里比较轻巧。”历天明说起工作不太满意,要依着他最好是随军跟他走。

可是郑慧雅不太愿意,说是孩子们上学什么的,还是在首都或是t市比较好,首都她去了一回出了事害怕了,不想再去,干脆选了t市。

他这种一年见一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李国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你的级别够随军的了吧?弟妹怎么不随军?老这么两地分着也不行啊!”

历天明心想谁说不是呢,可她不同意啊!

“哎,她说教育还是这大城市的好,为了孩子呗,有什么办法!”他说着心里就有些堵,心想这工作安排完了,过个一两年再跟她磨一磨,非得叫她同意上他那去才行。

李国庆觉得有些不对,可他不知道二人的具体情况,倒也不好多说,只是联想到自家,他摇头叹气:“女人心海底针,真搞不懂她们一天到晚的想些什么?天明啊,我结婚比你早些,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你嫂子心里想什么,我真是弄不明白。”

历天明失笑,拍拍他的肩,“搞那么明白干什么,愿意想什么就想什么呗!”

李国庆正色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有时候你不弄明白,两口子之间又缺少沟通,容易产生误会。就像我…”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下,妻子误会自己喜欢上了天明媳妇,这话要说了,会不会天明也误会?

还是打住吧,他心里微叹,他是挺欣赏郑慧雅的独立坚忍,可要说对她有啥想法,那纯是造谣,可这话说了不下百遍,妻子就钻了牛角尖,真让他无奈之极。

“…和媳妇缺少沟通,有时候让她误会,就总找借口跟我吵。”到了嘴边的话他打了个转,到底没把妻子误会什么说出来,“要是我知道她想些什么,平时注意些和她的沟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他说着,表情很是无奈。

历天明恍然,“原来你是和嫂子吵架了?我说怎么在外面瞎转悠呢?不是被嫂子撵出来了吧!”他调侃道,心里却想,刚吃完饭二人就吵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在酒桌上他妻子和张金梅故意冷落慧雅,被他回去训了,而引起的争吵?

“那倒不至于,不过心烦,就出来转转。”李国庆停住脚步,“你回去吧,我就不过去吃了,等下次你回来的,咱们再聚。”

历天明拉他,“走吧,也不是外人,再说大姨和大姨夫,一直说想要感谢你呢!”

李国庆一听更是摇头,“要这么说我更不能去了,这些年大姨没少给我们家你嫂子和孩子做衣服送烧鸡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走吧走吧,不感谢你,就是在一起热闹热闹。”搂着他的脖子把人硬拉走了。

晚上,郑慧雅和表姐做了八个菜,烧鸡不必说,炸肉段,红烧肉,大鲤鱼,夏天必不可少的凉菜类,摆满了一大桌子。

张亚军一家都来了,小孩子们不知道大人的过节,很快就玩到一起,满院子的孩子真跟托儿所差不多了。

表嫂若无其中的跟大姨说话,感谢郑慧雅做的衣服和书包,好像之前的嫌隙并没有一样。

就这份功力,让她很是佩服,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前一刻翻脸无情,下一刻就笑脸人。

李国庆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程志和张亚军也喝的有些多,这么多人要都住下,家里地方不够,大姨夫就去借了车马,和历天明挨个送他们回家,倒是孩子,不是自家孙子就是外孙,孩子们不愿意分开,就留下住了。

先送李国庆,历天明扶着他去敲大门,里面潘蕾喊:“谁啊?”李国庆大声吼道:“开门,你这娘们,磨蹭什么呢!快点!”说着用脚去踢大门。

历天明见他醉的东倒西歪还耍酒疯,不由好笑,手下用力,把他扶的再紧些,刚要朝里面喊一声,就听到潘蕾在里面说话。

潘蕾见男人一下午不见人影,到了晚上喝醉了回来,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大门口,也不开门,冲着大门外的男人就喊:“喊什么喊?你还有脸回来,你还踢这大门,你有张程你去找那郑慧雅啊!你还回来干什么呀?是不是人家不稀得搭理你,你没脸了想起我们娘俩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解释

李国庆喝的虽多,但心里明净似的,听着媳妇这么口没遮拦的一喊,他撞墙的心都有了。

历天明的脸色已经铁青,看着他的目光都能杀人了。

李国庆的酒吓醒了,忙跟他解释:“天明,你别听你嫂子胡咧咧,她那嘴没个把门的…”

潘蕾只是骂骂出一口心里的闷气,自然不能真把人关在门外,打开门正好听到李国庆那后半句话,不由柳眉倒竖,“你那嘴才没把门的呢,你那嘴…”

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历天明脸色阴沉的问:“嫂子,我想问问,我们两口子怎么得罪你了?你们夫妻打架,关我媳妇什么事?你这样大喊大叫的不是败坏我媳妇名声吗?我问你,你那话是啥意思?”

潘蕾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当初她一直觉得,李国庆对郑慧雅那么照顾,是因为历天明的原因。而郑慧雅走后,往食堂送烧鸡的好事又落到了她大姨身上。

自家亲戚也会做这个了,找到他想把往食堂送烧鸡的事抢过来,被拒绝后,她就很不高兴。

你说看在朋友的面子上,都照顾那么久了,人都走了,又照顾她的亲戚,而自己的亲戚反倒没借上光,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觉得挺没面子的,她心里能没有想法吗?

后来,听了些闲言碎语,她的心想的就更多了,一次争吵后,愤怒的她脱口而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瞅着那个郑慧雅啥都好,惦记上了吧!我告诉你,你惦记也白惦记,她可是有男人的人了!”

当时李国庆气的给了她一个嘴巴子,转身就走了,她在家哭了一晚上。

后来,二人和好后,李国庆跟她解释,生气打她不应该,可她也不应该捕风捉影,郑慧雅走了都多久了,竟然能往人家的身上折柳子。

她听了当时也表态说信了。

可不知道是内心深处仍有怀疑呢,还是这事变成了她打架的理由,以后再有不顺心或争吵,她就把这事拿出来说。李国庆解释的都烦了,二人的日子在她的折腾下鸡飞狗跳的,感情再不复之前的和睦。

潘蕾看到历天明,脸色白了白,这事她心里明白着,也许李国庆对郑慧雅有那么一分怜惜,但她夸大了十分这是事实。况且这么大喊,让邻居们听到,确实会加上自己的理解,郑慧雅的名声说不定就真臭大街了。

历天明看她呆愣愣的不吱声,当前一步绕过她,迈进院中,“有话进屋说吧,我可没有在外面破坏别人的名声这爱好!”

潘蕾脸红了白白了红。她心情烦躁下,没加考虑,只是想宣泄一下心中的不快,没想到正撞到人家男人,这话她要怎么说?

是说我怀疑我男人喜欢你妻子?

不是说我怀疑我男人和你妻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她咬了咬唇,跟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仍旧拉了她进门,走路都有些摇晃的男人身后,关上大门,跟着进了里屋。

李国庆正跟他解释,他苦笑的说:“今天我跟你说的,我不知道你嫂子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现在明白了吧!要说,我和弟妹就接触过那半年,可也不知道她听谁挑拔的,非认定我喜欢弟妹,隔三岔五的就跟我闹一回。只是,好从来没在外面说过这话,像今天这样也是头一次。天明,这真是没有的事,我敢对天发誓。朋友妻不可欺,我要连这点都不明白,我白活三十多岁了。”

他说着狠狠的骂了妻子一句:“我看你这些年都活狗身上去了,一天不搅事就难受!还不快过来跟天明陪礼道歉!”

潘蕾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先骂自己让对方消消气,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些委屈,忍不住小声嘀咕,“要不是你一直照顾她,连她大姨都照顾,我能这么以为嘛!”

李国庆只觉肺都要气炸,这时候她还在这认死理,他是真怒了,这几年的日子让她搅的乱七八糟,现在还在死犟,“你要真这么想,那就离婚吧!反正你也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这日子过的也特么的没意思了!”他突然大吼一声,把潘蕾吓了一跳,随即脸色白了,离婚,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妇连的干部,要是离婚,还不被人笑话死了。

历天明皱眉,“你们怎么的我不管,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李国庆干脆坐到地上,“我没对弟妹有任何想法,都是这虎逼娘们一天天的瞎嘞嘞,天明,你说吧,想要什么说法?”

潘蕾眼圈慢慢的红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啪啪的落在地板上,也砸在李国庆的心上。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这是何苦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也不知道她在作什么?

“历天明,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潘蕾终于有些害怕了,吵了几年,他从来没说过离婚这两个字,可见他是真的烦了自己。可见他是真的烦了自己。“我,我,我不该胡乱的说她,你别生气,看在你和国庆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他没少帮慧雅的面子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这话一说出来,李国庆心中就暗道不好。

历天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果然笑了,“亏嫂子还在妇连工作,还是做妇女工作的,就这坏人名声的水平,真让人奇怪,怎么能胜任那工作的。”这话讥讽的潘蕾有些火大,她服软道歉,也是看在李国庆真生气的份上,可历天明一再咄咄逼人,她不由的道:“我能不能胜任,你管不着。我说错话了,也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直说吧!总不能把我杀了吧!”

历天明冷笑,逼笑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认定他们之间有事儿?是谁跟你说过什么?要不然好端端的,我就不明白哪个女人会给自己男人头上扣屎盆子!”

潘蕾怔了怔,喃喃道:“没人说过啥!我就是心里不忿,我表嫂要做这烧鸡生意,他不让,可是郑慧雅都走了,还霸着这生意,”她越说越气愤,声音不由的大了些:“你说,要你你能不怀疑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乱套

历天明听了很是不可思议,“就这么点事,你就把我媳妇给扯进来?”他转身李国庆,“你这领导干部怎么当的,你这媳妇这素质也真是够可以的了。我看着,就这样的素质,你这也走不了多远、”

潘蕾的脸刷的白了,她听的清楚,这是说李国庆之所以没升官,是因为她这个媳妇拖后腿。

历天明摇着头,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你帮慧雅的我感谢你,至于大姨那里,你收或是不收,自有程志他们承你的情,以后麻烦你把家里这点破事弄明白了,别两口子闹矛盾把无辜人扯进来。”又朝着潘蕾来了一句:“你是女人,不知道这对女人的名声有多大的破坏吗?我要是出去大声喊潘蕾怎么怎么不着调,你能高兴能愿意吗?将心比心一下吧!”

走到大门口,砰的踢了一脚大门,他心里的怒气哪能这么快就消散,解释如果有用,也不会有那么多因为流言而坏了名声的女人了。

李国庆跟着他出来,走出很远才叫道:“天明,对不起!”

历天明站住,深吸了口气,回身就是一拳,把李国庆打的一个踉跄。他又深吸了口气,说:“管好你媳妇,要是外面有一点的流言蜚语伤害到慧雅,我跟她没完。”

李国庆揉了揉嘴角,“放心吧,这点事要摆弄不明白,我就不是李国庆!”

历天明鄙视他,“说的轻巧,能摆弄明白之前怎么弄成这样了?”他说着脸色一板,狐疑的问:“你不是真对我媳妇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李国庆怔了怔,骂道:“她一个娘们胡说八道,你也信!你媳妇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也就你把她当个宝!”欣赏那话打死现在也不能说,没看醋坛子开始泛酸水了。

“行了,没有最好,要是有,我可跟你说,最好把它给我烂到肚子里去,要不然,朋友没的做。”历天明挥起拳头威胁道。

李国庆苦笑,“放心放心,我得多闲啊我放着自家媳妇不亲去想别人的媳妇!”

他看着历天明走远了,眼里才慢慢的积聚了怒火回了家,这回,他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不治治她,让改掉这个疑神疑鬼的毛病,他就不姓李!

回到家,潘蕾正坐在炕上落泪。

见他进屋,忙解释:“我,国庆,我不是故意的。”之前害怕也好,嘴硬也好,一股火拱着说话也不算软和,可没人了,她越想越害怕,要是男人真跟她离婚可怎么办?

李国庆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低声怒吼道:“你平时在家酸几句就酸几句了,可今天你也太过份了。我问你,我这些年对你不好是咋的?还是你抓着我喜欢别的女人了?证据呢?没有证据你瞎说啥?你这是坏人名声你跟历天明那弟媳妇有啥区别?你还一天到晚的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你看看你,就跟你瞧不起的那在背后嚼老婆舌的长舌妇有啥区别?我告诉你,你疑神疑鬼不想过日子趁早说,不过拉倒,赶紧离婚,你愿意跟谁过跟谁过去!”说着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明天就去离婚!”

潘蕾被吓坏了,动作麻利迅速的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哭道:“国庆国庆你别走,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不的了,我再也不说你和郑慧雅了,你别走,我不离婚,求你了,我一定好好过日子,我再不敢疑神疑鬼的乱说了…”她一边哭一边说,看着可怜兮兮的,“看在孩子的份上,国庆你别走——”说着脚下一转拦在他前面,“真的,我说话算数,我要再闹再胡说,你就,你就,”她左右瞅了瞅,指着那炕上的小条帚头,“你就拿那个打我!”

李国庆心里真的很生气,也决定了要好好治她一治,因此被她逗的想笑,可面上却不显,只是冷冷的道:“你的保证我不相信,你闹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保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哪次你的保证过了三个月了?我受够了,你闹我也就闹了,你把人天明媳妇都给牵扯进来,你不有病吗?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通,这日子我不过了,离婚吧,离了婚你想闹谁都行,别让我跟前来晃悠就行!”

潘蕾真傻眼了,这男人要真铁了心和自己离婚可怎么办?

她一急,抱住李国庆不撒手,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起来,“不不,我不离,打死我也不离!”说着手忙脚快的抱住他,双脚攀到他的腿上,这姿势说不出的亲密暧昧。

“哎呀妈呀,你俩这门也不关的干啥呢!”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快,把眼睛蒙上,你爸你妈可真丢死人了。”

二人听到这声音身体就僵了,再听到后面一句,李国庆脸色铁青,低吼道:“还不赶紧下来!这脸都让你丢尽了!”

潘蕾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倒霉日,因为是暑假,两个孩子去了他奶奶家,这两天又去了姥姥家,又这么晚了,她哪想得到她妈妈把孩子领回来了。

“妈,小顺,你们怎么这么晚了回来了?小顺你姐呢!”潘蕾脸上烧的厉害,抱起儿子,抹了把儿子脸上的泪,“怎么了儿子?想妈妈啦?”

“可不,你儿子非要回来,要不就使劲哭,我只好把他送回来了。他姐在我家呢,你爸搁家呢!”说着低声训道:“你俩也不年轻了,怎么这么没数呢,也不关个门,四敞大开的像什么话?”

知道丈母娘是误会了,李国庆心里转了又转,干脆的说:“妈你误会了,我和你姑娘…”

潘蕾一听不好,忙大声说道:“我们闹着玩呢,嘿嘿闹着玩。”

李国庆一看儿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心里一软,抱起儿子,附合道:“是啊,我们闹着玩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跟潘蕾说,“你哄他睡觉吧,我和妈上那屋说几句话。”

潘蕾一听急了,忙道:“不行不行,你们有啥话就搁这屋说。”看她一脸戒备,李国庆不由皱了皱眉,“现在着急了,早干嘛去了?你确定你要我当着儿子的面说?”

他语气很冷,她若这么自私,那这婚姻他还真要考虑一下。为了孩子这婚不能离,也不能便宜了她。

潘蕾迟疑了一下,看到儿子那可爱的小脸,心里立马软的像一摊水,“你们去那屋说吧,我哄小顺睡觉。”说着眼圈微微有些红,却强忍着,抱了儿子上炕躺着,柔声细语的哄着孩子。

李国庆的心里微松,长长的叹了口气,“妈,咱们上那屋说去!”

潘母已经看出不妥,心里琢磨着女婿脾气好,姑娘这几年总闹,别看她不回来说,可话里话外显摆出来的意思,还有甜甜跟她学的那些话,她就知道,是自家姑娘的毛病。

“国庆啊,有话你就直说,是不是小蕾做了啥错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妈,妈说她!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不知道轻重,有时候不懂事,你是男人,又比她大,就迁就迁就她啊!”潘母说话很爽快,这点以前的潘蕾很像她。

李国庆沉吟了一下,这才低声把事情跟她说了,“…妈,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都没脸见人天明。你说平常说说也就算了,可今天隔着大门就喊开了,正好被人听见,我当时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简直太没脸了!”

潘母还真不知道这事,张了张嘴巴,问了一句:“国庆,你跟我说实话,小蕾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国庆的脸沉了下来,“当然不是。完全是胡说八道。”

潘母点点头,心里却在犯嘀咕,他说的这么坦当,难道真是姑娘想多了?这还真得问问,她从哪看出来的女婿喜欢上那个历天明媳妇了?

心里尽管也在画魂,可脸上却很平静的道:“国庆,别怪妈这么问,我得问清楚了,才能知道小蕾这孩子心里的症结在哪?这样吧,我问问她,好好说说她,你呢,也别轻易就提什么离婚。两口子过日子,哪能没点矛盾,一打架就离婚,那这社会不就乱了套了!”

李国庆脸色好看了些,微微叹气,“我也不是想真跟她离婚,可是她要总是这样,那日子过的就太没劲了。”

潘母说:“你放心,我肯定好好说她,让她以后不这么疑神疑鬼的。我过去看看小顺睡没睡?”

她过去,没大一会就和潘蕾一起过来了,“小顺睡了,正好,咱们唠一唠,这到底咋回事!”

李国庆知道,岳母这个人一向正直公正,当初中间人给他介绍潘蕾的时候,父母一听是她家姑娘,立刻就同意了八分,说她家家风好,人品好,这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一直验证了这句话。

就是潘蕾,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潘母问姑娘,“你说说你咋想的,放着好日子不过一天到晚的作什么?你非作的国庆跟你离了心你就舒服了?”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想说分明是他不对,可是没有证据的事,这种情况下说不出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反复

历天明从李国庆家出来以后,就往程志家那边走,准备迎一迎去送女婿和儿子的大姨夫。

一直走到程志家门口,才看到大姨夫,“…我这边还有点事,晚一点回去,大姨夫你先回去吧!”

大姨夫叮嘱他:“晚上没少喝,别再喝了啊!”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只能是喝酒。这是大姨夫心里的想法。

“放心,就是说点事,我不喝酒。大姨夫你赶车慢点。”把大姨夫送走,他顺着马路一直走啊走啊,想要把心中的郁闷排解出去再回去。

要不然,他心里总觉得有根刺,刺的他说不出的疼。

夜深了,郑慧雅已经搂着孩子们睡了,他觉得心里的烦躁排解的差不多了,这才揉了揉木着的脸,换上一副笑脸,悄无声的进了屋。

也就这年代吧,要是几十年后,哪家哪户的晚上不得上锁啊,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这么不惊动家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郑慧雅给他留了地儿,在炕头,中间是一溜孩子,而她自己则睡在炕梢。

这年代,炕头都是男人们住的地方。

他没上炕头,把孩子们身上的褥子往炕头拽,这就连人带褥子给挪了地方,这才在郑慧雅的旁边躺了下来。

看着妻子熟睡的面孔,心里就有些堵,干脆低头,把她的嘴堵住了。

郑慧雅睡的正熟,只觉口鼻都被人堵住了上不来气,她挣扎着,眼睛睁开,嘟呶他:“你这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呢!”

他不作声,吻的却更凶狠了,攫着她的口舌,撕咬着,噬啃着,她只觉嘴里一股腥味传出,心中大怒,猛的一推他,“你疯了?”

历天明仰面躺倒在炕上,闷闷的道:“我心里不痛快!”

郑慧雅怔了怔,并没问他为什么不痛快,心里很是不悦,你不痛快让我也不痛快?自不自私啊!她“嘶”了一声,摸,果然嘴唇出血了,她一生气,张嘴骂道:“你不痛快就拿我撒疯?历天明,你特么的是不是男人?”

历天明今天不痛快,一是李国庆那事,虽然解释了,但心里要真能这么大度放开才见怪。二是喝酒的时候,男人们唠嗑,都问他怎么媳妇不去随军?虽说是媳妇的娘家人,但喝了酒,哪管那么多,都说应该在一起过日子才行,不应该分居两地。

这让他心里有气无处撒。

郑慧雅骂他,平时他早哄着她了,可今天他喝了酒,又心情不好,因此一声不吭,只是直直的盯着她,问:“你嫌弃我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郑慧雅嘴快的皱眉:“啊!嫌弃了,怎么地!”你特么做错了事还挺有理。

历天明的眉毛也拧了起来,“嫌弃我也晚了,咱们这是军婚!”

这话什么意思?郑慧雅脑子里慢半拍,等她消化完之后看到男人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起来,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伤心,有些凉。

她抿了抿唇,不甘心的把他拍响,“历天明,你特么起来给你说清楚!你出去受了什么刺激了?你跟我这撒疯?你起来,你给我说!”看他不睁眼,她气的拽着他胳膊想要把他拉了起来。

历天明翻了个身接着睡,一点不理会她气的发狂。

郑慧雅气的在他大腿跟使劲的拧了一下,直到青紫了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松了手,气哼哼的在旁边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心大的就要忘了这事了,本来嘛,他喝多了耍一耍也就拉倒了,反正她也没吃亏,掐也掐了,还能因为这个再打一架?

她哄着孩子们穿衣服吃饭,问他:“快到点了吧?你不用回去说一声吗?”

历天明嗯了一声,招呼以安,“安安陪爸爸去跟奶奶道个别吧!”

郑慧雅敏感的觉出他态度有些淡,不像以往那样亲热,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你喝多了耍酒疯,我还没生气呢,你倒先小脸子上了。

因此,她也神色淡淡的,以安摇头,“我不去,奶奶也不喜欢我,我去干嘛!”

历天明听了这话直皱眉,“你是奶奶的孙子,奶奶没说不喜欢你。就真不喜欢你,你也不能这样说,那是没礼貌,没教养,是不孝!”

这顶大帽子扣到才五岁的儿子身上,郑慧雅不愿意了,拉着儿子就走,“我们不去就是不孝?好,今天我们就不孝了。安安,穿衣服,妈妈送小姨和哥哥他们回家喽!”

他脸色不太好看,想叫住媳妇,又觉得没面子,干脆抬腿就走,等他走了,郑慧雅也帮几个孩子都收拾好了,大姨去供销社买了饼干回来,给她装上,“路上吃。”又问他:“天明回家了?一会回来接你们娘几个?”

郑慧雅心里只觉拔凉拔凉的,委屈的不得了,可她不敢表现出来,怕大姨担心。“不用他接,这一来一回的更费时间,我们直接去客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