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种情况,任谁都会让强者对抗强者,以保最大的胜算,哪会想到舍一局保两局!是自己求胜心切,所以没转过这个弯,如果没有若桐提醒,今日他恐怕就会输的很难看。

“若桐,你有种,我佩服你!”赫连傲生平是第一次对人说出这句话,而且还是对女人。

凤若桐“唰”一下红了脸,捶他胸膛,“王爷,你说什么话,难听死了!”什么叫“有种”啊,这是讽刺她的吧?

“哈哈哈!”赫连傲旁若无人地大笑,“若桐,此生有你足矣!”\

众人登时都看过来,都好笑莫名,王爷也太豪爽了吧,居然当众向凤大小姐表白呢,看来两人好事将近了?接着又都看向凤元良,点头又行礼:恭喜啊,凤大人,就快成为铁王的岳父大老泰山了,心里爽吧?

凤元良一面四下回礼,一面暗暗埋怨女儿的招摇,知道若桐聪明,可也别这么出风头呀,这不是给她自己招妒忌吗?看来回府后得好好跟女儿谈谈才行。

景熙帝好奇地道,“十一弟,你们在说什么?”至于那么高兴吗?

赫连傲还拽起来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总之皇兄放心吧,你那千两黄金啊,臣弟替手下先谢恩了,嘿嘿!”

这小子。景熙帝暗暗好笑,正了正脸色,等着结果。

不大会儿,陶跃他们三个换好利索的衣服出来,往赫连傲身后一站,个个目光锐利,面容冷峻。

赫连傲朗声道,“萧太子,请吧。”

、第265章 输的很难看

凤若桐暗暗好笑,一会兒真是举一反三,接着就寻思过味儿来。要想按她方才的计谋赢下萧太子,就必须先让对方派人上场,否则这法子就不灵了。

萧靖寒自恃稳赢,也没料到凤若桐早有應对他之策,闻言还巴不得呢,“如此,小王就不客气了,萨纳。你先向铁王爷的手下讨教几招吧。”

赫连傲挑眉,蕭太子果然派上了块头最大、技术最好的一个,看来是想赢下第一局,先声夺人了?好,那就先让你赢,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蒋翼,你去吧。”

“是,王爷。”蒋翼抱拳施礼,即上了场,对薩纳道,“请指教。”

萨纳扫一眼他瘦小的身板,眼里露出轻蔑之色来。在太子殿下训練出来的高手中。他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就这小子小胳膊小腿的,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捏死!“小子。等会被打了,可别哭爹叫娘,哈哈哈…”

蒋翼仍旧面无表情,居然还点了点头,“好,请赐教。”

萨纳顿时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嘲笑着对方,反而把自己搞的尴尬万分,他心中一气,登时吼一聲。摆开架势,蒲扇般的大手一伸,抓向蒋翼。

信阳公主担心地道,“十一哥,你的人到底行不行?”

赫连傲倒是一脸自在,“这一局输了,不是还有后两局吗?不用你操心。”

信阳公主冲他扮鬼脸,反正输了也是打皇兄的脸,她才不操心咧。

赫连天阳皱起眉,他自然是不希望天?国输,提议道。“十一皇叔,下一场我来?”他最近修习天渊宗心法,已小有所成,应该能赢一场吧?

赫连傲冷声道,“你的武功能胜过陶跃他们?”

赫连天阳登时红了脸,不再言语。他虽然勤于练武,但毕竟不同于十一皇叔以严苛手段训练出来的人,这倒真是不能比。

凤若桐不禁莞尔,大殿下也是一心为天?国,王爷何必让他这样难堪。她略一思索,在赫连傲耳边轻语两句。本来她还想让陶跃他们暗用内力的,不过萧靖寒也是练武之人,万一看出什么破绽来,就又说不清楚了,所以后面这两局,只能改变策略。

赫连傲连连点头,笑弯了眼睛,把陶跃和南谨召过来,吩咐了两句,两人应了,退回去继续看着场中。

萧靖雪赶紧提醒,“太子哥哥,你看到了没有,凤若桐又给铁王支招了,会不会是教他怎么打败咱们的人?”这女人果然不简单,无论自己这边出什么难题,她都有应对之法,她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吧?

萧靖寒对凤若桐也是越来越有兴趣,不过这场比试他是不担心的,冷笑道,“就让她说,她能有什么办法赢过我的高手。”

“还是小心点为。”萧靖雪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就一直注意着凤若桐的动静。

再看场中,蒋翼虽然武功高绝,内力深厚,但规矩已定,不能用内力,只能与之缠斗,他就明显处于劣势,萨纳又是此道高手,两人纠缠了一会,他终是不敌对方八脚章鱼一样地缠上来,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蒋翼虽然输了,但面不改色,冷声道,“在下认输,请放开。”

众目睽睽之下,萨纳也不好再继续,本来还想着这小子要是硬,他就趁机狠狠教训他呢,这下也只能放手,站起身来,好不得意。

蒋翼即退回场边,对赫连傲施礼,“属下无能。”

赫连傲摆摆手,“不必在意,本当如此。”就是拿蒋翼输掉第一场的嘛,有什么打紧。

“哈哈哈!”萧靖寒终于扳回一局,得意地放声大笑,“皇上,王爷,承让了。”

景熙帝微一笑,“萧太子的手下果然厉害,不错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萧靖寒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温多,你上吧。”

温多即刻上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有了萨纳的胜利,他心里越发有底,也急着要在主子面前建功了。

南谨得赫连傲吩咐,走进场中,与温多互相行过礼后,双方即开始比试。

原本温多也是要跟萨纳一样,缠住对手,然后依靠力量将之放倒,谁料他才一伸手,南谨根本就不等他靠近,也不与他缠斗,一个闪身,让了开去,到了他另一边。

“躲什么?”温多愣了愣,怒道,“不是要斗吗?过来!”说罢一步过去,抬手就抓。

南谨仍是不让他近身,一个滑步,又躲到了他另一边,气定神闲地站了,没事人一样。

“你搞什么!”温多气的直咬牙,“跑来跑去,还怎么比!”接着又是狠狠一把,但仍旧抓不到人,把他气的暴跳如雷,哇哇大叫,哪有这样的,只跑不打,他这一身力气不是没处使?

凤若桐忍不住要笑,这当然是她要赫连傲告诉南谨的,就一个字,“闪”,南谨本来就瘦小灵活,反正没用轻功,不算违规,只要闪着不让温多抓到,等他力气尽了,再一举将之放倒,就是南谨赢了。

萧靖寒也看出不对,起身道,“王爷,这不合规矩!”

赫连傲挑眉,“哪里不合规矩?”

“这…”萧靖寒脸色发白,“王爷手不跟温多缠斗,这算什么?”

“怎么不缠斗了?这不是一直在缠来缠去,斗来斗去吗?”赫连傲强词夺理,偏偏还振振有词,“南谨又没违规,你的手也可以躲啊,谁绑着他了?”

周围人顿时大笑,此起彼伏,都对赫连傲投过来敬佩的目光,危急时刻,果然还是得铁王稳住局面啊,这下又扇了萧太子一记耳光,太棒了!

萧靖寒气的说不出话来,是啊,他之前又没说不能闪,两人必须抱在一起缠斗,又让铁王钻了空子了,真是可恶!

场中,温多体型彪悍,行动本来就费劲,哪经得起这样追着南谨满场跑,没多久就累的气喘吁吁,一手叉腰,一手抚着岔气的肚子,怒道,“你、你跑够了没有?到、到底比不比?”这小子属猴子的吗,一直蹦来蹦去,一点都不见累?

南谨眼中精光一闪,“比。”声音还没落,他忽然就到了温多面前,不等对手回神,他两手将其抓住,猛地来了个过肩摔。

碰一声大响,温多结结实实砸在地上,周围人甚至觉得,大地都震了一震,他更是给摔的两眼翻白,差点没吐血!

“赢了!赢了!”

“王爷好厉害!”

“皇上英明!”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这个兴奋劲儿,一点不亚于是自己得了千两黄金的赏赐。

信阳公主高兴的直拍手,同时不屑地道,“这帮人,真会见风使舵!明明是南谨赢了,他们却只夸皇兄和十一哥,嘁!”

凤若桐忍俊不禁,并未多言,世人大多爱溜须拍马,何况还是在皇上面前,当然要说皇上好了。

南谨即使赢了,也并没有欣喜之色,客气地施了一礼,“承让。”然后退了回来。

萧靖寒气的要掀桌子,这样也算赢?可温多确实是被打倒了,他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温多拖回来!”那家伙还直挺挺躺那儿呢,给摔晕了是怎么着?

手下赶紧上去,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温多拖下来,到一边检查伤势去了。

萧靖雪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看吧,我就说凤若桐肯定支了招给铁王,你偏不信,输了吧?”

“闭嘴!”萧靖寒恶狠狠低叱,复又朗声道,“皇上,王爷,这一局胜负已定,小王也不予置评,不过向此人这等闪躲法,于规矩不合,若下一局还是如此的话,不比也罢。”

反正双方各赢了一局,就算最后一局不比了,琅琊国也没失了面子,反而是天?国投机取巧,赢也赢的不光彩。

赫连傲心中赞叹,又让亲亲爱妃说着了,萧靖寒肯定会以此为借口,要挟他们第三局不得使诈,他痛快地点头,“既然萧太子讲明了规矩,本王的手下自然会遵从。陶跃,还不去?”

“是,王爷。”相比前面两位,陶跃的表情就活跃的多,甚至还带了些笑意,大步上场,对最后那位名叫苏力的道,“请吧。”岛低史号。

苏力大步上场,“请指教!”

萧靖寒这才放心地坐回去,如果论实战的话,苏力纵使比不过萨纳和温多,但赢下这一局不是问题。?#~?+

陶跃笑笑,“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苏力愣了愣,“准备好了,请。”

陶跃再确认一次,“真的准备好了?如果你输了,可不能耍赖。”

苏力气道,“输就是输,这么多人看着,如何耍赖?你废话少说,快点来吧!”

“好!”陶跃声到人至,一个大跨步,就到了他面前。

苏力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这么瘦弱的人,居然主动进攻,看来有两下子,他亦不敢掉以轻心,伸手就要扯他腰带。

谁料没等他够到陶跃,就感觉肩膀被抓住,跟着脚底下被使力一绊,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地侧摔在地,脑袋都懵了:谁能告诉他,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第266章 不大对劲

凤若桐但笑不语,陶躍果然是聪明人,将她所说的那句“攻其不备”运用到极致。一上手就把人放倒,打都不用打,干脆利落地赢下这一局。

“好!”景熙帝禁不住?颜大悦,带头赞了一句,“十一弟,你手下果然是卧虎藏?啊,哈哈哈!”

赫连傲得意洋洋,那当然。而且最重要是我有若桐这法宝利器,当然无往而不勝了!“多谢皇兄!”

信阳公主更是高兴的直拍手,“又赢了!又赢了!”

群臣更是愿意看到琅琊国出丑,除了赫连天宇打着主意外,旁人都是真心高兴,個个都喜笑颜开,看向萧靖寒的目光里,也露出明显的同情之色来:难为萧太子一上来就姿态狂妄,还知道想怎么给天?国一个下馬威,结果输成这样,他可怎么收场。

萧靖寒脸上阵紅阵白,忽地站起来。“这一局不算!”

赫连傲脸色一寒,“萧太子,你又要耍赖是不是?输赢已见分晓。为何不算?”

萧靖寒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又”要耍赖,明明是天?国耍诈,这算什么缠鬥?“王爷,你的人偷袭得手,这样的结果怎么能算数?”

“偷袭?”赫连傲嘲讽冷笑,“这叫‘制敌在先’,萧太子懂不懂?何况刚刚本王手下一再提醒,问你的手下准备好了没有,是他自己说准备好了,这样还不算数。难道要本王的手下绑起手脚,任你的手下放倒,才算数了?”

“哈哈哈…”群臣放声大笑,尤其一些年轻的将领,大多是赫连傲提拔起来的,纷纷拍桌子起哄,声援于他,场面相当热闹。

萧靖寒顿时没了话,脸涨的通红,方才的情形他也确实看到了,要说对方耍诈。真是说不过去,可苏力就这么输了,也着实冤枉,这让他怎么下台!

景熙帝也不想他太过难堪,毕竟琅琊国是来和亲的,不能将场面弄的太僵,他摆了摆手,“罢了,萧太子,此番只是寻个乐子,输赢并不重要,萧太子何必太过认真?”

萧靖寒深吸一口气,忽然就笑开了,“正是!小王原本也是此意,输赢无所谓,皇上高兴就好,倒是小王的手学艺不精,让皇上见笑了,惭愧惭愧!”

“萧太子客气,请坐。”景熙帝微一笑,接着招呼群臣接着吃喝,继续欣赏歌舞。

至于苏力,早有萧靖寒的侍卫上前将他拖下来,他也是臊红了一张脸,都不敢抬头了。

众人都尽兴之后,这宴席也就散了,今日之宴也只是替琅琊国一行接风洗尘,和亲之事,明日再议不迟。

萧靖寒兄妹在侍卫护送之下,离宫而去,景熙帝和岳皇后也回寝宫休息不提。

“若桐,我带你去玩。”赫连傲心情大好,拉起凤若桐的手就走,今日亲亲爱妃立了大功,等会要向皇兄讨个赏才行。

凤若桐也就由他,反正今日都入了宫,就赏玩一下宫中景致也不错。“好,王爷高兴就好。”

信阳公主撇撇嘴,“哟哟,甜甜蜜蜜也不用避着人了是不是?十一哥,若桐,你们幽会去吧,我累了,要先回府。”

凤若桐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看她,矮身施礼,“恭送公主。”

“走你的吧,找打是不是?”赫连傲喜滋滋,一把将信阳公主推到一边,牵着凤若桐就走。

信阳公主笑骂,“十一哥,你坏蛋!照顾好若桐,她若再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赫连傲背对着她打个手势:用得着你说。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不远,蒋翼过来告罪,“王爷,属下无能。”

“无妨,你这一局若不输,萧太子还不会得意忘形,情理之中,”赫连傲虽治下甚严,但赏罚分明,何况蒋翼会输,并不是能力不够,他怎可能责罚心腹是属,“皇兄所赏千两黄金自然做数,南谨和陶跃各三百两,你四百两。”

蒋翼登时冷汗如雨,输了还拿更多的赏,这样的事,也就主子做的出来吧?情知拒绝无用,他惟有谢恩,“多谢王爷,属下告退。”

凤若桐忍不住笑道,“王爷真会收买人心,难怪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王爷,生死不弃了。”回头看看,南谨和陶跃正一左一右拍着蒋翼的肩膀说着什么,三人都是一脸豪爽的笑,这种生死相托的兄弟情,也挺让人羡慕的。

赫连傲笑道,“不是收买人心,是论功行赏。不过若桐,说到功劳,今儿你的功劳最大,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我一定给你,我没有的,就让皇兄赏你。”

凤若桐暗道一声“惭愧”,如果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今日她肯定什么忙都帮不上,没被这家伙怀疑就不错了,还敢居功?“不用啦,我有什么功,不过胡说八道几句而已,你别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赏不赏的,让皇上笑话。”

赫连傲不以为然道,“笑话什么?如果不是你,萧靖寒今日就得意了,不说别的,那火药若是炸开——”

“啊,是了,”凤若桐就觉得有什么事忽略了,经他一说,立刻醒过神来,“我不是要你暗中留下些火药,你留了吗?”

“当然,”赫连傲眼神突然锐利,“我倒是没想到,琅琊国居然能研制出如此厉害的东西,我会让手下人好生看看,能否仿制出来。”这又是若桐的一桩功劳,他都不知道怎么夸她了。

“那就好,”凤若桐这才放心,提醒道,“王爷,那火药想必是非常厉害的,千万不可手误引燃,你还是先妥善安置吧,最好能在萧太子离开之前,能够有个结果,然后…”

赫连傲眼神一亮,大笑道,“我明白了,若桐,你果然不简单,我这就去!”说罢又有些迟疑,研制火药这种事太危险,带着若桐一起不合适,可把她一个人留下也不好,是不是先送她回去再说。

正巧凤元良走了过来,施礼道,“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了,”赫连傲这才放心,“凤大人,本王有件事情要处理,若桐就交由你带回,本王先走一步。”

凤元良恭敬地道,“是,恭送王爷。”

“若桐,我稍候再去看你,记得想想要什么奖赏啊。”赫连傲冲她一挤眼,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凤若桐好笑不已,当着父亲的面,这家伙也不知道多少收敛一点,真是!“父亲,我们这就回去吗?”

凤元良忽地板起脸,“若桐,你要进宫来饮宴,怎的没跟我说?你跟铁王毕竟无名无份,就公然与他坐在一处,有未想过后果?”岛上扔亡。

女儿家的声誉很要紧,虽然他也看出来,铁王对若桐不是玩玩的,可总要成亲之后再出入对吧,现在就无所避讳的,总是不大好。

凤若桐脸上一红,无奈道,“父亲息怒,我也不想如此,可王爷的性子你也知道,我拒绝不得。”

凤元良气了一会,终究是不舍得对她口气太重,叹了口气,“你呀,到底是年纪轻,想不到后果有多严重。罢了,待我向王爷说明,也就是了。走吧,回府再说。”

“是,父亲。”凤若桐对着父亲的背吐舌,那家伙会听你的才怪咧,再说,他都已经吆喝得满京城皆知,她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她的名声早毁在他手里了,还在乎这一两次出双入对?

父女两个正一路走一路说话,一名宫女忽然走了过来,“见过凤大人。太后召见若桐姑娘。”

“哦?”凤元良眉头一皱,“太后有何吩咐?”今日宴席,太后并未出面,应该不知道若桐也入了宫,忽然召见,所为何事?

宫女道,“婢女不知,太后只吩咐若桐姑娘前往觐见,并未吩咐其他。”

既然是太后召见,凤元良自不能反对,道,“若桐,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万一若桐不会说话,冲撞了太后,他也好从旁提点。

凤若桐还未开口,那宫女已阻止,“凤大人见谅,太后只召见若桐姑娘一人。”

“这…”凤元良略一迟疑,虽是不放心,不过既然是太后召见,想必也不会将若桐怎样,也就点了点头,“也罢,若桐,太后面前你仔细着回话,我在这里等你。”

“是,父亲。”凤若桐应一声,“烦请带路。”

宫女往旁一让,“若桐姑娘请。”

凤元良瞧着女儿的背影,心中总不太安定,今日女儿是随铁王进宫的,香堇也没跟在身边,若是有个什么,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

宫女领着凤若桐走上一条僻静的小道,越走越是没有人声,安静的令人心里发毛。

“这位妹妹,这是要去永寿宫吗?”凤若桐四下看了看,已生出警惕之心,“我记得上次觐见太后,走的不是这条路吧?”

宫女有些矜持地笑笑,“若桐姑娘有所不知,宫中的路四通八达,从这里去永寿宫,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免得太后久等。”

凤若桐已看出不对,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这样,妹妹在太后身边服侍很久了吧,真能揣摩太后的心意。”

宫女又笑了笑,“在宫里做事的,哪个不得揣摩主子的心意,让若桐姑娘见笑了。”

凤若桐忽地停下脚步,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第267章 我要毁了你的脸

“若桐姑娘怎么不走了?”宫女奇怪地退回來,“太后还等着召见,若是去晚了不好。”

“是吗?”凤若桐冷笑。“妹妹真是太后宫里的人?”

宫女心中一惊,强笑道,“若桐姑娘怎么问起这个了,我自然是太后宫里的,这有什么好说假话的?”

“可我怎麽记得,你曾经在公主身边服侍,什么时候到太后宫里当差了?”凤若桐冷冷看着她,心中瞬間了然。

宫女终于变了脸色。说不出话来。凤若桐好记性,自己的确是公主赫连依依身边的侍女,似乎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就记住了自己,这可怎么辦。

凤若桐冷声道,“根本不是太后要召见我,是公主要你把我骗过来,是不是?公主是想怎样?”赫连依依是要替北堂馨月報仇吗,居然用这样拙劣的法子,若是自己刚刚跟王爷在一起,他必会跟着一起来,那她的计谋不就落了空。她就不怕王爷会生气吗?

“这…”

“凤若桐,你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十一皇叔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赫连依依果然出现,满眼不屑,“安露,你这就应對不了,真是丢本公主的脸!”

安露立刻退到一边,“奴婢该死!”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把凤若桐给骗过来了,她也算是完成了公主交代的事,至少不会被罚吧。

凤若桐淡然一笑,“公主要见臣女。吩咐一声便是,何须假借太后之名,臣女方才看情形不对,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假传太后过懿旨呢,原来是公主在跟臣女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