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点滴落到了玉小小的脸上。
“这个时候下雨？”小卫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一场大雨瞬息而至。
XXX的天啊！
玉小小看着在大雨里势头马上就小了不少的火，冲天破口大骂，他们这会儿烧虫子呢，你下什么雨？还嫌人间不够水深火热吗？！
“有虫子出来了！”有衙役大喊。
玉小小忙就闭了嘴，往这衙役站着的地方看过去。
顾星朗见这衙役用脚踩地上的虫子，忙喊：“别碰它们，退后！”
衙役听见了顾星朗的喊，可他这一脚已经踩下来了，一股红色的浓液从这衙役的脚底飞溅出来。
玉小小跑到了这衙役的跟前，一眼就看见一只红色的长虫挂在这衙役的脸上，头部已经要碰到这衙役的眼睛了，玉小小一言不发，抬手就是一刀。
这衙役就感觉到脸上一凉，红色的长虫断成了两截，从他脸上掉到了地上。
“用水把脸洗洗！”玉小小大声跟这衙役说。
衙役来不及问为什么，就着雨水就把脸洗了一遍。
玉小小再低头看断成了两截的虫子，发现两截虫身竟然分头在地上蠕动，这虫子竟然断身即分裂成两个新的个体！
“虫子！”
“这里也有！”
…
在场不少衙役都叫了起来，大雨将火势压制，给了虫子逃出火海的机会。
“都退后！”顾星朗大声下令道。
玉小小有心劈个雷下来，把这个院子完全烧一遍，可这一回再有心，玉小小也无力再来一个天打雷劈了，用力过猛之后，公主殿下有了耳鸣之症。
“去找火油来，”顾星朗冲小庄大声说道：“大理寺应该有，快去找。”
小庄点了一下头，揪住一个往后跑的大理寺官员，两个人一起往大理寺的库房去了。
“公主！”顾星朗又喊玉小小。
玉小小这会儿耳鸣中，耳边响着类似于音频卡住的嘶嘶声，这声音剌耳难听，让人难以忍受。玉小小用力晃了晃脑袋，在这个时候，她只有放松，把充斥在身体里的力道都泄掉，缓解耳鸣的同时，也是玉小小最虚弱的时刻。
顾星朗看自己连喊了数声，玉小小都站在那里头也不回，顾星朗只恨自己这会儿没办法走路，只得跟小卫说：“你快去看看她。”
小卫叫过了几个衙役，让这些人护卫顾星朗，自己往玉小小的跟前跑。
“公，公主，”被玉小小救了一回的衙役这时跟玉小小说：“小人，小人脸上痒。”
玉小小听不见这衙役说话，可她能看见这衙役脸上的皮肤下有虫子蠕动的痕迹，玉小小大概一数，竟然有五六条之多。
衙役这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脸瘙痒难忍，伸手就要抓脸。
玉小小一把抓住了这衙役的手，这个时候去碰这些虫子，只会剌激这些线虫更快的蠕动，“站着别动，”玉小小跟这衙役道：“有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小卫这时跑了过来，看清这衙役的脸后，惊骇得面无人色。
这个衙役看着也就十几岁，还是个少年，这会儿被玉小小抓着手，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公主！”小卫的第一个反应是拉着玉小小往后退。
“救，救我，”小衙役看小卫拉着玉小小要走，喊了起来，说：“公，公主，我不想，不想死。”
玉小小拿出了景陌给她防身的匕首，手起刀落，就将这小衙役的脸划开了一个口子。
雨水冲刷着失皮肤保护的肌肉，小衙役这会儿却不知道疼了，只是一个劲地跟玉小小说他不想死。
玉小小看了这小衙役一眼，还是个少年人，在这么好的世界才活了十几个年头，怎么可能不惧怕死亡？
小卫却被小衙役念得不耐烦了，吼了这小衙役一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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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线虫入肉之后
“你们抬我过去，”顾星朗在后面也看不清玉小小那里出了什么事，就看见自己的媳妇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小卫在冲那个小衙役吼闭嘴，顾三少实在急得不行，跟身边的几个衙役道。
一个大理寺的书吏这时正替顾星朗打着伞，重点照顾顾星朗受伤的双脚脚踝。书吏回头看看已经积水的地面，跟顾星朗小声道：“驸马爷，现在也不知道哪里有虫子，您还是在这里等公主的好。”
“你，”顾星朗想发火，可也知道自己没理由冲这个书吏发火，你要看媳妇，凭什么让别人冒险陪你？顾家的家教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拖累旁人的。
玉小小这时用匕首想把小衙役脸上的线虫挑出来。
小卫死死按住了小衙役的身体，怕这小衙役吃疼挣扎伤到自己。
线虫的大半截身体被玉小小挑断，扔进了在大雨的浇泼之下奄奄一息的火中。
小卫紧皱着眉头，他看见那一小截虫子钻进了小衙役的肉里，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玉小小骂了声操淡，下手极快地把小衙役脸上的这块肉生生的挖了下来。
小衙役这一回疼得惨叫。
玉小小甩一下手上沾到的血，血飞溅到湿漉漉的地上，很快就有还活着的线虫往这里蠕动。
“蹲下来，”玉小小把小衙役人往地上按，她的身高也是一件让人忧伤的事。
小衙役被玉小小按蹲下身，脸上的血顺着下巴流到身上，衙役的皂服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小卫看看一起往他们这里来，像是要把他们围上一样的虫子们，急道：“公主，虫子们过来了！”
“闭上眼睛，”玉小小跟小衙役说。
小衙役这会儿又疼又害怕，人已经木了，还是睁着眼睛看着玉小小。
玉小小抬手，把这小衙役的眼睛抹合上了。
小卫催道：“公主，我们得走了！”
“再等一下，”玉小小说着话，勉强提了一口气，按在小衙役脸上的手指指尖有电流窜出。
剧烈的疼痛，让小衙役惨叫一声后就昏迷了过去。
玉小小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了一块布下来，把这小衙役被虫咬，又被烧伤的脸裹上了，跟小卫说：“带他离开。”
玉小小的动作很快，小卫也没看清自家公主做了什么，听了玉小小的话后，忙就打横抱起了这个小衙役，问玉小小：“他没事了？”
玉小小蹲在地上，拍一拍自己有点犯晕的小脑袋，说了句：“虫子死了，也还没有产卵，他不会死。”
还产卵？小卫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玉小小站起身，跟小卫说：“别让他的脸再淋雨了。”这小衙役不会死，但脸毁了，玉小小不甘心地摇了摇头，这是又一个在她面前倒下的人了。
小卫对这小衙役的态度一直很凶，但这会儿听了玉小小的话后，小卫把这小衙役掂换了个方向抱着，让这小衙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小卫这时带着几个衙役拎着火油跑了来。
玉小小和小卫走回到了顾星朗的身边。
顾星朗跟小卫说：“把火油倒了，点火。”
一个大理寺的官员说：“驸马，这样一来，大理寺全都会被烧的。”这火油可不是刑部配给他们的，而是兵部派发过来的，都是攻城用的火油，这样的火油要是烧起来，那还得了？
“把犯人都带出来，”顾星朗说：“这地方一定要烧。”
大理寺的这个官员站着犹豫，烧了大理寺，这么大的事他们能担的起吗？
“快去！”顾星朗冷冷地看了这官员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这个人还要算得失？“此事我一人承担，与诸位大人无关。”
这个官员冲顾星朗一拱手，带着人跑走了。
“小庄，”顾星朗喊小庄。
小庄冲跟着他的几个衙役喊：“听驸马的。”
火油泼在了地上，地上积着水，油比水轻，一层厚厚的火油全都浮在了雨水之上。
一个衙役背起了顾星朗，小卫背着小衙役，两个人先往后退去。
小庄将手里的火把扔了出去。
明火碰到了极易燃烧的火油，大火“嘭”的一声就烧了起来，这一回再大的雨也没办法浇灭这火了。
“公主，我们走！”小庄拉着玉小小往后跑。
玉小小背过身去，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到地上，她这会儿一嘴的血腥味。
天牢里，衙役和牢头们都来不及把犯人们绑上，只匆匆忙忙往外面赶人。
犯人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少人都以为这是要把他们拖出去处死了，一时之间天牢里，哭声喊声响成了一片。
“死囚牢就不用去了，”一个官员看几个衙役还要往死囚牢跑，忙喊了一声。横竖都是要被处死人的，还费劲救什么？
一个牢头跟这官员小声道：“陈大人，赵大公子还在死囚牢里，您看？”
官员想起来了，死囚牢里还关着这么一尊大佛呢。“去带他出去，”官员下令道，赵秋明的儿子，人就算被关在了死囚牢里，不到上刑场的那一刻，谁敢说赵北城就一定不能翻身了？
两个牢头撒腿就往死囚牢那里跑去。
贤宗的车驾这时到了大理寺的门前，看着大火已经连成一片烧着的大理寺，贤宗呆坐在车驾里，半天没有说话。
“圣上！”大内侍卫统领跟贤宗说：“圣上还是先回宫吧，这里火情不明，圣上龙体若是有损，臣死罪啊！”大内侍卫的这位王统领就想不明白了，他这是什么命？今天晚上护卫圣驾出宫，结果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失火，他跟火犯冲吗？
大理寺的大门咣哐一声被人从里外打开，衙役们赶着犯人们往外跑。
“护卫！”当着众多犯人的面，王统领没有喊护驾这种一听就暴露贤宗身份的话。
大内侍卫们将贤宗的车驾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亮着兵器在手里，个个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贤宗回神回得很快，看看这些身穿囚服，落汤鸡一样的人，大声道：“今天晚上大理寺谁主事？过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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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莫问主持的疑惑
混乱中，王统领随手抓了一个从他眼前跑过的大理寺官员，拽着这位就到了贤宗的跟前。
这官员没有面过圣，不过揪着他衣领这人，这官员认识，能让大内侍卫统领当成祖宗来敬着的人，这个官员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人是圣上了。腿一软，大理寺的这个官员跪在了地上。
“这火是怎么回事？”贤宗不等这个官员给他磕头就道：“不是说闹妖怪了吗？妖怪呢？”
这官员说：“圣上，虫子，里面全是虫子。”
“什么？”贤宗自己从车驾里出来跳地上了，一个小太监要给贤宗打伞，也被贤宗一把推开，从闹怪物变成闹虫子？这帮人脑子都坏了吗？贤宗站着淋雨，却感觉自己这会儿要喷火，“你们大理寺的人说的怪物，就是虫子？”贤宗发誓，他面前这个货要是敢点头，他就一脚踹死。
“不，不是，”官员说：“是怪物的眼睛里，他的身体里都是虫子，那些虫子爬了一地，驸马爷下令放火，可天突然降雨，火势一小，这些虫子就又都往外爬了。”
贤宗问王统领：“你能听懂他说的话吗？”
王统领摇头，第一句话他就没听懂，怪物的身体里全是虫子？这人没在跟他们说故事吧？志怪小说看多了？
“真的是虫子！”官员叫了起来，嗓音直接破音。
贤宗被这位这一嗓子叫得下了一跳，怒道：“你叫唤什么？怪物还是虫子的现在在哪里？”
官员摇头，说：“下官，下官不知。”
“那公主呢？”贤宗又问。
官员还是摇头。
贤宗怒了，他闺女还在里面跟怪物搏斗呢，这帮货就一起跑出来了？
“圣上，”这官员跟贤宗喊：“求圣上您速调兵来啊，圣上！”
贤宗一甩袍袖就往大理寺里走。
王统领跪倒在地，双手抱住贤宗的腿，求道：“圣上您不能进去。”
大理寺里接连传出房屋倒塌的声音，众人站在大理寺外的街上，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颤动。
贤宗不是孔武有力的王统领的对手，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挣脱王统领的抱腿，贤宗只能又冲大理寺的这个官员发火，说：“这是虫子在拆房子了？还有会拆房的虫子？！”
大火把房子烧倒了，跟虫子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人们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可没人敢问。
又一批犯人被衙役和牢头们赶着，跑出了大理寺的大门。
贤宗把这帮人仔细看了，还是没有看见玉小小，贤宗心慌了，冲着大门里大声喊道：“玲珑，玉玲珑！”
顾星诺这时马到了大理寺的门前，滚鞍下马，看着大雨中火光冲天的大理寺，顾大少也是一愣。
贤宗看见了顾星诺就骂：“你比朕先走，你怎么现在才到？你这个混账跑去哪里了？”
顾星诺看向了贤宗，惨白着脸说：“圣上，大理寺怎么会起火？”
贤宗从顾星诺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贤宗的脸色一沉，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顾星诺看看贤宗的左右。
“近前来说，”贤宗冲顾星诺招了招手。
顾星诺走到了贤宗的近前，跟贤宗耳语道：“臣在路上遇见剌客，臣将他们打退，这才耽误了时间。”
贤宗这个烦燥啊，昨天帝宫里闹剌客，今天顾星诺又遇剌客，剌客现在也是他生命中的常客了？但这事儿，贤宗想想还是不对，问顾星诺道：“朕也往大理寺来，朕在路上怎么没有见到你？”
顾星诺摇头道：“臣走了小路，想快一点到大理寺。”
走小路遇上剌客？这说明什么？要不这剌客会读心术，提早知道顾星诺会走小路，要不就是顾星诺离开护国寺后，就被人盯上了。贤宗人不精明，但这事贤宗能想的明白，这些剌客不用说，又是莫问的人了。
顾星诺手背在身后，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贤宗关心了顾星诺一句：“伤得重吗？”
顾星诺摇一下头，他的左臂一定是断了，内脏也伤了，但顾星诺还是庆幸，莫问身边的侍从僧人被玉小小伤了不少，所以莫问没有再派还剩下的那两三个侍从僧人来要他的命，否则顾星诺确定，自己一定难逃一死。
“圣上，”顾星诺小声跟贤宗说：“莫问被激怒了，还望圣上小心。”
贤宗站在大雨中，旁人也看不出皇帝陛下是不是泪奔了，贤宗就想，莫问怒了，他能怎么办？跪地求放过，莫问那个秃驴就会放过他了吗？
莫问这时站在护国寺东北角小院的枯井下。
枯井里跟井外的小院一样，一片焦土，毫无生机。
莫问弯腰捧起一把黑灰，灰中散发的味道，让莫问可以肯定这些黑灰原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把他的东西，石头，土地，所有的活物、死物都变成焦土？莫问想不出来，天底下没有这样的毒物，也不可能有让万物变成焦土的功法。
“主持，”井上传来了一个侍从僧人的声音。
莫问从枯井下跃出，看一眼这个在自己面前垂首束立的僧人，道：“无欢在景陌那里？”
这个侍从僧人低头小声道：“是，无欢人在得意酒庄，景陌给他服了药丸，随即无欢就呕血，贫僧离开时，无欢已经清醒了。”
莫问这下清楚了，玉玲珑那帮人是拿到解药了。
侍从僧人说：“主持，今晚无人去过佛堂，景陌怎么会有解药？”
“你回佛堂去看一看，”莫问的声音听着还是平静，道：“看看我的那些药瓶是不是少了。”
“是，”这个侍从僧人应了无欢一声后，退了下去。
不多时，几个永生寺的武僧也到了这个小院。
莫问扫一眼这些武僧的样子，轻声道：“顾星诺逃走了？”
几个武僧一起低头道：“主持，贫僧无能。”
“算了，不怪你们，”莫问一笑，道：“他的武艺当年得我的指点，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也正常，下去休息吧。”
这几个武僧还没及退下，一个伺候在枫林少师身边的僧人跑了进来，跟莫问急声禀道：“主持，少师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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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两个旁若无人的货
枫林少师这一回中的毒，莫问看了一眼之后，便知道他小徒弟中的毒，就是他的大弟子所中之毒。
澄观国师话说得很诚恳：“主持，少师所中之毒，贫僧未曾见过。”
莫问看一眼澄观，说：“天星子逃走了。”
澄观国师点头，说：“天星子趁那会儿寺中混乱，打伤了两个看守他的僧人逃走了。”
“那两个僧人何在？”
“主持要见，贫僧这就叫他们过来。”
莫问似是想了一下，然后冲澄观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不疑你的话。”那两个僧人一定是澄观的亲信，既然是亲信，那他找这两个人过来问，又能问出什么来？
“是，”澄观国师说：“那少师？”
“无事，”莫问转身又看向了在床榻上躲着的枫林少师，道：“澄观你退下吧。”
澄观退出禅房之后，一个侍从僧人小声问莫问道：“主持，这是何人给少师下毒？”
莫问的手碰一下枫林少师肿胀着的脸，没有说话。
“哼哼，”玉小小这个时候坐在她昏君爹的车驾里，很得意地道：“我本来想解药到手了，我就不去给文枫林下毒了，可是我看见他就火大，所以我抽他的时候，把从无欢那里弄来的毒血给这娘炮灌下去了。”
小卫说：“公主，我没看见你灌文枫林毒药啊。”
“这是因为我的动作快，”玉小小很认真地说：“莫问就在后头站着呢，我不能让这个混蛋发现啊。”
小庄为自家公主鼓掌，说：“最好毒死他！”
玉小小手里“咔哒”一声，顾星诺的左臂断骨处被她接好了。
顾星诺这会儿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靠坐在车中的坐榻上，冒了一头的冷汗。
小卫拿着太监备好的热巾替顾星诺擦着汗，知道顾星诺还受着内伤，所以车里的人都不敢搬动顾大少。
一直没有说话的贤宗，这时终于出声了，皇帝陛下跟自己的闺女说：“你又毒了文枫林一回？”
玉小小说：“你觉得我不应该毒他？”
贤宗把头摇摇，毒就毒吧，反正有莫问在，文枫林再怎么被毒也死不了。
“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顾星朗这时问。
贤宗说：“你问朕？”
顾星朗看着贤宗，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贤宗冲顾星朗发泄怒火，皇帝陛下是怒目圆睁，指着自己的女婿道：“朕连你们说的怪物长什么样，朕都没有看见，你来问朕？朕是神仙吗？事事都指望朕，朕要你们何用？废物，饭…”
饭桶的桶字贤宗还没来及说出口，玉小小就怒了，她的这个爹永远也闹不明白敌人是谁！“你骂小顾干什么？”玉小小冲贤宗瞪眼，说：“你先想怎么弄死莫问吧！”
“哎唷我的天！”贤宗伸手就捂玉小小的嘴，这种只能心里想想的话，能用说的吗？
玉小小把贤宗的手打到了一边，说：“那些怪物就是莫问弄出来的！”
“不是，”贤宗说：“你们光说全身长虫子的怪物，朕没看见，朕不相信。”
玉小小撇撇嘴，把贤宗的衣襟一揪，说：“那行，我带你进去看看那个怪物的尸体好了。”
“朕不去！”贤宗一把拽住了顾星朗，一身是虫的怪物？朕会吐好吗？
玉小小说：“我说你不信，带你去看，你也不去，你要闹哪样儿？”
贤宗就说：“玲珑，我们把莫问他们礼送出奉天就好。”
“什么？”玉小小还是冲贤宗瞪眼，礼送？她没听错吧？就莫问和文枫林这种货色，他们还要礼送？
贤宗说：“这怪物都出来了，你要父皇怎么打这场仗？”跟人打他们都一定会死，再跟怪物打？作死不是这样作的啊！
“公主，”顾星诺这时缓过劲来了，说：“我与你进大理寺去看一看吧。”
顾星朗说：“被火一烧，那怪物还不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