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起晚了。”晓曼吞吐地干笑着。

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这男人就是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那双眼。

“我最讨厌别人迟到了,出差回来后,自动写一千字的反省报告送到我桌上。”

反省报告?这男人是有病么?都什么年代了,还像老师教育学生那样,动不动就让人写检讨?

低叹了一声,晓曼有气无力地道,“知道了,付总。”

付谦阳看着她这一身行头,眉心微皱,“苏晓曼,你就这么两手空空地来了?”

晓曼瞪着眼,不解地点头。

接着,付谦阳倒是解释得清楚,就犹如晴天里的一阵霹雳,将她雷的外焦里嫩,“我们可是要去俄罗斯出差一个星期,你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带,就这么来了,也真是勇气十足啊!”

Shit!一个星期?他的意思是说,她要受尽煎熬,与这个的变态男人,在一起呆上一个星期么?

第二十七章

虐渣宝典第二十七式: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相信大家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并不陌生,就如同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心心念念的东西,当你得到了以后,反而会失去了想要得到时的那份喜爱与兴奋,对待渣类亦是如此,你要相信,每个人都一样,对于极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那么珍爱,所以,千万不要轻易地被渣类所迷惑,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也不要将你对某样东西,或是某个人的偏爱表现得那般的明显,从而让渣类有机可乘,因此而揪出了你的破绽,让你无法毫无负担地实行虐渣行动。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

晴空万里,湛蓝如洗,果真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啊!

付谦阳无奈摇头,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带着命令似的口吻道,“帮我替苏晓曼准备好出差去俄罗斯的所有必需品,十分钟后送到机场。”

他从来都是这样,雷厉风行的个性,令人瞠目结舌。

晓曼甚至有些怀疑,那个接到她电话的秘书小姐,究竟能不能赶在十分钟之内便完成任务,毕竟,这里离机场还有一定的距离。

可是,很显然,晓曼的这一担忧,绝对是在杞人忧天,能够进入柏瑞凯成为付谦阳这般高效率男人的秘书,必定是经过了千挑万选,因此,她的担忧只会是多余。

十分钟后,一个粉色的行李箱交到了她的手里,打开行李箱的那一刻,她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完全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应有尽有的行李箱,竟是眼前这个女人,单单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整理好的。

“谢谢。”晓曼由衷道谢,换来了秘书张琳的浅浅一笑。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付谦阳淡淡抬眸,示意晓曼跟上。

两人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时,晓曼只觉得空气中有丝莫名的滞闷,身边男人那清冽的气息,一丝一缕地窜入她的鼻腔,扰得她心烦意乱。

犹记得苏启邦昨晚嘱咐她的话,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复读机,不断地回放在她的耳边,无时无刻不在告诫着她,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这个男人,让他注意到你……

可明明心中有那么多的抵触,明明是那样不愿意与他单独相处,事实却偏偏如此。

好好的出差,究竟又为何会转变为只有他与她两人这般别扭的相处?

她以为最不济,刚刚的张琳也会陪着他们两人一起上飞机,可结果却是张琳将行李送来后,又匆匆地赶回了公司。

弄得晓曼如坐针毡,恨不得下一秒就抵达俄罗斯,不用与这个男人挨坐在一起。

从晓曼这个角度看去,男人嘴角紧抿,侧脸的弧度犹如上天用着一双巧手,一刀刀雕刻出来,好看得不可思议。

似是感觉到了晓曼的注目,付谦阳下意识转眸,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晓曼倒也不慌,对着身旁的男人极为自然地牵唇一笑,然后头一歪,靠到了另外一边,尽可能地拉开她与付谦阳之间的距离。

闭上眼,她开始了假寐。

本以为两眼一闭,就能够忽略掉身旁那强势的气息,占据她的整个感官,可谁知,这男人却好似是故意而为之,交叠着双腿,朝着她这边又挪动了几分,挨得她更近地坐了过来,偏生不让她好过。

但事实上付谦阳也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之所以跟换姿势,往晓曼这边挪动了几分,也仅仅是因为那样的姿势会令他整个人更为放松舒适而已,这一次,苏晓曼倒是真真实实地“自作多情”了一回。

渐渐地,不知道是飞机内的温度太过暖和,还是她假寐到一半,感觉到疲惫了,居然还真真正正地睡着了。

晓曼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头会不自觉地向右|倾斜,那是她固有的姿势,也是她睡觉时最能令她感觉安心的姿势。

于是,当她睡着后,小小的头颅一点点朝着付谦阳这边倾斜,明明在飞机上没有半分的颠簸,她那颗小小的脑袋,却是如装了根弹簧一般,上上下下不断地跳跃着。

付谦阳先是没有在意,淡淡瞥了她一眼后,双手抚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待到最后,他倏地发觉肩上一沉,这个女人竟是不怕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本是极其厌恶陌生人的触碰,下意识地想要叫醒苏晓曼,让她要睡就滚到一边去,可谁知,当他托起晓曼的头,准备推醒她时,女孩均匀的呼吸,一丝一缕地弥漫开来,犹如蒲扇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垂落在眼帘之上,或明或暗的灯光照射在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竟是牵动了他心底里最为柔软的那根弦,鬼使神差的他,直愣愣地瞪着眼,伸到半空中的手,稍微僵硬了半刻,最终却还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等到晓曼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在睡着的那一刻,究竟又做出了什么样的“壮举”——她竟然靠在柏瑞凯的大BOSS肩上睡着了?!

晓曼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赶忙起身,侧过脑袋,将自己挪到了最里面,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她还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付谦阳一眼,发觉他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波澜不惊,她这才算放心下来。

但事实却是——付谦阳早已将她这副满目震惊,外加惊慌失措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了。

——

俄罗斯,一个以热情、豪放、勇敢、耿直而著称于世的国家。

大部分地区所处纬度较高,属于温带和亚寒带大陆性气候,冬天漫长、干燥而寒冷,且比我国的冬季要早来许久,大概为9、10月份左右就基本上进入了冬季。

因此,付谦阳才会在察觉晓曼一件换洗的衣物都没准备时,充满深意地讥讽着她,说她有勇气。

刚下飞机时,两人便被这明显的冷风灌入,而冻得浑身一个哆嗦。

好在下飞机前,晓曼拿出了行李箱中的大衣,随意套在了身上,才不至于将自己给冻感冒。

拢了拢胸前的大衣,她的鼻尖微红,呵出来的空气,都带着一片茫茫的白雾,搓着手,她对着付谦阳道,“付总,我们现在准备去哪儿?”

“宾馆。”

“哈?”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既然选择了来俄罗斯出差,定是让秘书安排好了一切,因此,也一定会有人在他们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内赶到,跑来接机,将他们送去宾馆休息。

可谁知,陪着付谦阳在寒风中伫立了许久,都没见有半个人上前来将他们的行李搬上车,带着他们远离这冻死人的机场门口。

“付总,难道没人来接机么?”

付谦阳眉心微皱,反问道,“为什么要有人来接机?”

“……”

似是看出了晓曼的不解,他补充道,“我不喜欢有人打扰,也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机,但是,宾馆已经订好了,你大可放心,今晚,我还不至于让你陪着我露宿街头。”

他的语句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与揶揄,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是个吃不了任何苦头的千金大小姐,连一丁点的抗寒耐力都没有,才站立在寒风中一会儿的功夫,就急着要回去,生怕把自己给冻坏了一般,经不起半点的磨练。

晓曼当然听出了付谦阳的不屑,也懒得解释,转过头,盯着街头的某一角,望着那高鼻大眼,和她有着明显种族差异的人群,不禁感慨道:若是一辈子都能呆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两人回到宾馆时,显然都还没有倒过时差来,疲惫感一点一滴地侵蚀着晓曼的身心。

Check in后,两人拿着各自的房卡,挨个回了房。

很简洁的单人套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奢华,却是风景极好,连带着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洗了个澡,晓曼便将自己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电话铃声在深夜里突兀地响起,被吵醒的晓曼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反问道,“喂,谁啊?”

“……晓曼,是我。”

“你是谁啊?”仿佛还处在半睡半醒之中,她的思绪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晰。

直到那头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对着她说了句,“我是立白。”

晓曼本是微眯的眼,被这男人的一句话,给搅得睡意全无,“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冷然,不带任何温度。

“……晓曼,我们和好吧。”

第二十八章

虐渣宝典第二十八式: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烦恼,只不过是庸人自扰。

很多人抱着一副“悲秋伤春”的个性,总觉得自己有多么多么的不幸,但我想说的是,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有希望,就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你过不去的坎。

人生本没有那么多的烦恼,看得淡了,想得少了,心也就静了,烦恼也会随之消散。

虐渣时,更是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切勿以消极的心态去迎接渣类的挑衅。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

和好?这两个字一从程立白的嘴里跳出,晓曼就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有些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程立白,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晓曼,我知道我突然说这个有些唐突了,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回想着我们的过去,脑海里始终忘不了你的身影,我弄不懂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般田地,真的让我好无力。”

呵……忘不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恶心吗?

“难道你忘了吗?那场新闻发布会后,我们之间就根本不存在什么联姻关系了。”

她淡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冷然的态度,冻得电话那头的程立白浑身一个哆嗦,“晓曼,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给他机会?什么机会?继续伤害、欺骗、利用、背叛她的机会吗?

“程立白,新闻发布会当天,你应该也听得很清楚了,我对着全国的观众,说出了那句我已经不爱你了,并不是玩笑话,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就没有考虑过日后还能与你重修旧好。”

晓曼说的滴水不漏,既不会让人太过难堪,又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将程立白逼得无话可驳。

见正面劝说不行,程立白转而改为了真诚道歉,“晓曼,对不起,我知道你当初之所以会离开我,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以你的性格,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那日是我不对,不该对着全国的观众说放你自由,故意装着大度,成全你,让你伤心了,是我的不对。”

晓曼简直觉得电话那头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耻小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是对的,这不是奇葩是什么?真是举世无双的无耻渣男!

“怎么?你不怕你爸爸了么?他不是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明确地指出了他不会再接受我这个儿媳妇么?”

一句话,击得程立白握在听筒上的手,狠狠一顿。

很显然,程建国一直都是程立白的死穴。

程立白只想着借助与苏晓曼的和好,来洗白舆论大众对他的负面报道,却忘了自己那日在记者发布会上,早已斩断了一切的后路,压根就没有办法再与晓曼重修旧好了。

“晓曼,我……”

“还有事么?我现在在俄罗斯出差,漫游费很贵,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没等程立白回应,晓曼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将电话切断,朝着床头柜上随意一扔,翻了个身,就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般,继续闭眼补眠。

——

第二日,阳光充裕,斜斜地洒进屋内,晓曼揉着眼从床上爬起,梳洗完毕后,才拉开了窗帘,对着窗外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她沉浸在这片美景之中时,阵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回头,她小跑到门边站定,拉开门的那一刻,付谦阳一身西装笔挺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抬眸的瞬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他的眼神依旧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话的声线被压得很低,清冽浑厚,像极了晓曼所钟爱的大提琴声,“吃完早饭就到酒店门口等着我,到时候我再安排你一天的工作任务。”

“几点?”她偏头而问。

付谦阳闻声,眉心微皱,带着一丝不耐,“什么几点?”

“我是说几点在酒店门口等着你。”晓曼倒是耐心地解释,只是心中对于这个恶劣的男人,产生了更大的抵触与反感。

“一起去吃,定什么时间?”

他说的理所当然,却是让晓曼差一点就炸毛,既然是一起下楼吃早点,他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地让她吃完早餐去酒店门口等着他?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他轻嗤一声,显然是看出了晓曼的不满,讥笑道,“苏晓曼,这就是你对待大老板的态度么?”

“付总,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你在不满什么?”

付谦阳直接反问,让晓曼着实愣了半晌。

“没什么。我只希望付总日后说话能够一次性说完,不要让我去玩猜心游戏,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可能了解你所有的真实想法,若是你真想考验我的能力,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我绝对无话可说,但是现在,很抱歉,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随时揣测高层的想法,会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说话向来如此,若是你看不惯,可以自动请辞!”

他的口气仍旧高傲,带着不可一世的魄力,逼得晓曼不得不为了现实低头。

是的,这就是现实,他是大老板,主宰着手下无数名员工的生死,就仿佛他只要跺跺脚,S市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付总,想必您肚子也饿了吧?我们先下楼填饱肚子,其他的稍后再细谈行么?”

她的那些小心思,哪儿能逃得过付谦阳的眼,她无外乎是拉不下脸向他道歉,但又不能再直接反驳他,只能转移话题,妄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付谦阳不置可否地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就先她拐出了走廊。

逼仄的电梯内,两人并排站立着,本就不通风的密闭空间里,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只因,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苏晓曼。”

这是她头一次认真地听到从他嘴里吐出的这三个字,低沉沙哑,带着致命的性感。

她那一瞬间的失神,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眼里,惹得他心头微顿,眼神一闪,竟是忘记了方才之所以会唤她的名字究竟是为了什么。

“付总叫我?”她略显尴尬地抬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数秒之内,他便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道,“我是想说,待会儿我们会与俄罗斯投资方,签署一份长期合作的协议,你在我身边,记得要做好所有的会议记录,尽可能地配合我的工作,知道了吗?”

虽是疑问句,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对方究竟会不会回复,能不能听懂,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

可能是因为时间比较赶的缘故,两人一顿早餐吃得毫无交流,很快就解决完毕。

付谦阳这次出差的主要目的,便是要与俄罗斯这边的投资方签署一份长期合作的协议,这份合约对于柏瑞凯而言,显然是影响深远的,不然,他也不会亲自上阵,不远万里地飞来俄罗斯,签署这份合约。

这次与柏瑞凯签约的公司,是在整个欧洲都享有盛名的金融龙头,因此,对于签约公司的各项硬性指标,都挑剔到了苛刻的地步。

付谦阳来此前,亦是做足了功课,势必要一举攻下这份合约。

俄罗斯人向来以热情、豪放著称,对待贵宾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你好,我是柏瑞凯公司的总负责人。”付谦阳用着一口流利的俄语,伸出手,与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交握。

晓曼侧头,望着这个看上去只有20来岁的混血美女凯碧斯(名字简称),不禁感慨:同样大的年龄,人家已是一家国际知名上市公司的CEO,而她却还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区别怎么就这么大?

凯碧斯脸上荡漾着甜美的笑意,朝着付谦阳身旁的晓曼柔声询问,“这位小姐是?”

“你好,我是柏瑞凯公司的职员,这次负责记录会议全过程,希望两家公司的合作能够顺利促成!”晓曼用着俄语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她的每一个字音,都是准确地道,令人心惊不已,惹得付谦阳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凯碧斯仿佛也被晓曼那自信满满的气势给感染到了,亦是朝着她微微点头,用俄语道,“请进。”

两人跟随着凯碧斯进了办公室,对方公司派来了四名主管,两名助手,详细看过了付谦阳所准备的那份资料之后,轻声笑道,“不愧是柏瑞凯,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看来,这次的合约,我们是要签定了。”

看似是一场很简单的签约仪式,却倾注了付谦阳无数的心血与汗水。

因此,当合约签订以后,他们不出意外地被俄罗斯人那热情好客的风俗所感染,也跟着几人,来到了一家高级餐厅,共进晚餐。

正当一行人相谈甚欢时,身后,一名陌生男子低沉入耳的“苏晓曼”,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一行八人皆是抬眸顺着声音的起源望去……

付谦阳双眼微挑,余光一瞟,身旁那个从来都是淡然自若,没有多少表情变化的苏晓曼,竟是在这一刻,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地捂着嘴,眼神中夹杂的欣喜,就差掉出泪来……

第29章

虐渣宝典第二十九式:请谨记——我们要虐的对象,一直都仅限于渣类!

此致每一本观看此书的读者们:《虐渣宝典》的所有内容,仅针对于那些道德败坏的渣类,而我也并不提倡——让每个人都无缘无故地闹事挑衅,好人坏人不分,乱虐一通。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更是我们与渣类最大的不同——懂得分清善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心有情,也有信仰!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

男人似是不确定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又带着试探性地重复了一遍,“晓曼?”

晓曼闻声,跳起身子,不顾众人的眼光,直直地扑入了身旁男人的怀里,再轻柔推开,抬眼,定定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陌生男人名叫陈新旭,是晓曼重生前,除俞沫璇以外最好的朋友,也只有这个男人在她遭受爱人与闺蜜的双重背叛后,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她的身边,开导她,照顾她,给予了她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当然,晓曼对于陈新旭的感情,大多数都仅限于感激,与那深厚的友谊,除此之外,并没有掺杂其他的情感,纯粹得就如同一起长大的玩伴般,太长时间没有见面,重遇时,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她的这份无可厚非,在付谦阳的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付谦阳甚至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在不爽些什么,就是那样滞闷的,压抑的,如同被蜜蜂蛰了一下,伤口不大,却是从他的心底里,传来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刺痛感。

“你忘了吗?我三个月前就作为学校的交换生,来了俄罗斯。”

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陈新旭与她一般,明明家底殷实,却偏生勤奋好学,希望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