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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最后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了那杯酒,喝完后,还一脸嫌弃的说道:“也不咋地,跟俺自己酿的米酒比,差远了!”

“爸爸…”王耀祖忽然破涕而笑,脸上愁容尽散。

于是王大虎的“出院饭”就成了两人的“破冰饭”,父子二人总算不再如仇人那般针尖对麦芒了。

在县城里又养了许多天,王大虎就跟着爷奶回去了。

离别时,张芳捧着儿子越来越帅的脸,使劲儿的亲了好几口。

“王讨嫌”那个小家伙却一直拉着李清然的手,瘪着小嘴直嚷嚷地让他不要走。

就连一旁的吉娃娃都偷偷对王大虎说,让他多替自己说点儿好话。

直把大虎吵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于是,王大虎一行就在这种及其“热闹”的欢送状态下,踏上了回村的长途汽车。

可是此时此刻,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去将会在这两个孩子身上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一场整整影响王大虎和李清然一生的噩梦,即将到来。

第29章 噩梦①

王大虎掀开门帘子正好看见几个大婶、大娘的,正坐在炕上和老太太唠着嗑。

很有礼貌的一一打完招呼后,他抬起袖子对他奶奶抱怨道:“衣服划了个口子!”

“没事,奶给你补一下就是了!”老太太从炕头柜取出针线,也不用他脱,当场就细细的缝了起来。

“虎子真是越长越俊嘞!”一个婶子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夸奖道。

“可不说是呢!咱们村里的这些娃子中,除了李家的那个娃儿可没有一个如他这般精神的!”另一个大娘笑着夸奖道。老太太最喜欢有人夸奖自己的大孙子了,闻言,也不谦虚忙又捡着王大虎以前做过的事说了又说,特别是关于他如何机智的从拐子手里逃脱的事情,更是重点的重复了很多遍。

这般毫不掩饰的“炫耀”即使是以王大虎的厚脸皮,都有些难以承受。可身旁的妇人们却一个个的当了真,看着王大虎的目光也越加欣喜了,特别是其中一个有些黑瘦的妇人,望他的眼神很是有着两分“火热。”

“大壮他娘啊,你家那两个孩子也是和大虎一个班的吧?”

“是呢!”看起有些黑瘦的妇人,笑着答道:“不过,我们家那两个可不如人家大虎,大妞是女娃先不说,大壮却忒皮实了些,跟滚刀肉似的,俺们家也就掌柜的能收拾他……”

这妇人姓万,叫做万淑梅。

却是孙兰和孙大壮的母亲。

“哈哈…”其余的两个婶子同时笑道:“孩子们淘气一些不打紧的,农村娃,那个不是这么野过来的…”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更别说这屋子里面有四个是雌的嘞。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王大虎就知道了很多小八卦。

什么张家、李家因为挪地的事吵起来了!什么刘家的女娃要出嫁了,什么谁谁家又丢了好几只鸡啊只不定让谁给摸去了啊,之类之类的。

王大虎听得那叫一个兴趣盎然,连袖子缝好了都不走。

“完了呢?”他一双大眼睛闪着朵朵金光的问道:“刘宝来家的姑娘真的跟秦结巴好上了?”

那个万年老光棍真要娶上媳妇了??

“刘大叔他家能愿意?”

“现在不是讲究那啥子自由恋爱嘛!只要人家姑娘愿意,老人也管不理了!”

几个妇人说说笑笑又捡着些新奇事嘀嘀咕咕着,直到晌午了,才各自家去。

“虎子啊,然然嘞?”老太太一边把手里的线筐放好一边问道。

“在楼上看书呢!”

“叫他歇一歇,仔细自个的眼睛,我现在就去做饭一会儿喊你们下来吃啊!”

“好的嘞!”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王大虎身体已完全痊愈,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和平常已没什么不同。

因为已临近县重点中学的“特招”考试,所以王大虎也收了玩闹之心每日里和李清然认真的复习着功课。

这一日,晚间,一家人吃完了饭。

王大虎见王守民眉间似有愁色,不禁问道:“爷咋了?出啥事了?”

“也没啥”王守民吸了口手中旱烟吧唧了两下嘟囔道:“是村里的事!”

“啥事啊?”

“最近这几日总有村民反应,家里丢了畜生,都是些鸡鸭、猫狗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干了这偷鸡摸狗的营生。要是让我发现了,非把他抓起来游街示众不可!”

“还游街示众?你当这还是三十几年前啊?”老太太闻言嗤笑一声。

“你懂个啥子!”老爷子瞪了她一眼:“那缺德的不仅是偷了人家的鸡鸭,更过分的是他偷东西不是为了吃,而是祸害。你是没见着啊,他把那鸡砍的那个碎啊,到处都是血的放到人家门口,这不是找揍嘛!”

“那可真够损的嘞!”王大虎想象了一下,自己一大早晨打开门,看见门口放了只血刺呼啦的“尸体”,那他也准得气得发飙。于是,因着这个事王守民一连查了好几天,可惜老爷子不是“刑侦”专业出身,查了一溜十三招也没查出啥。

那损人也没再出来祸害,于是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七月夏日,炎阳似火。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王大虎和李清然就起来了,今儿是他们“考试”的日子,所以得早点起来做准备。老太太特意给两孩子煮了碗面,上面还放了根火腿肠和两个荷包蛋,意为考到一百分的意思。

“来,然然,你多吃点啊!”王大虎看了看脸色有些不大好的李清然,不由打趣的说道:“我说你的心里承受能力也不行啊!就是一个考试嘛,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吗?”

李清然睨了他一眼,低下头吃面,没说话。

王大虎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近些日子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总是愁眉不展的,可问他,他又不说。不过想来也只是因为考前紧张吧!

考点是在县里的一所小学,王光宗前一天晚上就过来了,今早正好开车拉他们去。

八点四十他们准时到达,门口处已经围了不少的家长、孩子。匆匆算算差不多也得有二百多人。张芳早就等在那里了,见他们来了忙招呼到树下。

“准考证都带了吗?”

“放心吧!”王大虎笑嘻嘻的说道:“万无一失。”

“考试的时候别紧张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别有负担”。

“切!妈你也太小看我们了!”王大虎佯装不满的说道:“你儿子准得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张芳看着儿子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脸上早笑成了一朵花,点着他的脑袋道:“有人家然然在那,还轮得到你考状元?”

“嘻嘻…我们不都是你儿子嘛,谁考都一样、都一样!”

两人之间早就不需要说什么了,给彼此一个加油的眼神,就随着人流进入了考场,准备迎来这人生的“第一仗”。

上午两门、下午一门。

直到四点多时,考试才结束。

王大虎感觉自己考的不错,当然,不管咋说人家上辈子好得也是个大学生。这小升初的考试,自然也是手到擒来。在县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他们才回了村里。

一个多星期后,成绩出来了。

王大虎总分298、李清然总分300、两日都考上了那所重点中学。消息一传来,老王家自是欢腾不已,老太太特意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饭庆贺,那天晚上,王大虎被他爷爷诱着喝了杯白酒,结果——喝高了,第二天早晨脑仁砰砰直跳。

“大虎啊,你看见咱家小黑跑哪去了吗?”老太太端着狗食盆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在院子里吗?”

“没啊,我还寻思着给他喂点儿吃得呢!这畜生不知道又死哪疯去了!”

“许是自己到外面找食去了,没事!小黑它灵着呢,一会儿自个就回来了!”

然而,让王大虎没有想到的是,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也没见着它回来。王大虎自然少不了满村子的找找,可是都问遍了,也没人见着它跑哪去了。小黑是李清然从小养大的,在几年前它母亲黑背过世后,就担负起为王家看家护院的职责。虽然偶尔也像这样跑出去过,但从没有天黑还不回来的时候,所以王大虎还真是有些担心。

听着狗不见了,李清然也是挺着急。

还是王大虎安慰了他,约定两人等明天天亮了接着找。

但是,直都过了三天了,小黑还是没找着。不知怎地,王大虎就想起了爷爷说的那个“损人”心下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别是他家小黑也遭了谁的黑手吧!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两天后,小黑被发现倒在了村西头小河边旁的草丛里。

头上缠了个麻袋,身子被刀捅成了筛子,到处都是血。

“别看!”王大虎深吸一口气,紧紧捂住了李清然的眼睛。

这场面太血腥,他怕吓着他。

李清然脸色惨白的厉害,身子猛然晃荡了两下。

四周围满了村民,都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兴业村一向是个很“平和”的小村子,家家过年什么的虽也杀猪宰羊,可什么时候也没有像今天这个场面啊,死的虽只是条狗,可这般明显是泄恨的杀法,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小黑最后被当地埋了下去,是王大虎亲自挖的土。

他眼睛有些红,心里却充满了愤怒。

他发誓,一定要找着那个挨该死的、挨千刀的混蛋。

晚间,王大虎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李清然正兀自坐在床上发呆,忙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

李清然脸色很差,似乎在恐惧什么一样。

他张了张嘴看起来好像要说什么…

“嗯?你说什么?”

“不!”李清然转移了眼神,怔怔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

第30章 噩梦②

王大虎心里是发了狠要把杀小黑的凶手找到的。

他从尸体被发掘的小河边开始寻起,还别说真的让他找到了些蛛丝马迹,沿着那些滴在草丛中的血液他一路向村东头走去,最终在一片高粱地里发现了些东西,鸡、鸭、猫、狗、七八只小动物血肉模糊的被扔到一个土坑里,夏天天气臭,里面已经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闻了直欲呕吐。

王大虎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当初听说村里有人丢了家畜时,他只当是被黄鼠狼、蛇啊什么的叼走了,这在农村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自从小黑出事后,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人为的了!而眼下这些就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紧紧地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晚间,月上中天,蝉鸣鸟息,各家各户差不多都已经睡下了。但是对于兴业村的村民秦结巴而言却是正兴奋难耐,春意盎然之时。要问为什么,那让是因为——佳人有约啊!骑着自己拿辆二八自行车,黑夜里他跌跌撞撞地一路急驰。

“花儿、花儿…”隔着木板子他做贼似的轻声叫道。

很快他就得到了回应。

“死人,轻声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啊!”刘宝来家的姑娘,刘花儿扭着自己的水桶腰慢慢滴走了过来,

秦结巴嘿嘿一笑,紧忙迎了过去。

黑天半夜,孤男寡女,两个“饥渴很多年”的青年男女,很快就抱到了一起。找了个僻人的地,往柴火堆里一钻,恩恩啊啊去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两人偷么约会,打的火热的情景,已经完全落入了另一双充满“癫狂”的双眼中。

“哎呦!死鬼你用力点,没吃饱饭啊!”

“啊啊…花儿你里面真舒坦……”

秦结巴一张大嘴不停的往刘花脸上亲着,整个身子跟狗一样的抽动着。就在他眼前一黑,下身精关闸开要一泻如注时,忽地,身下的刘花瞪大眼睛惊呼一声,直钩钩的看着他身后。

不知道在何时,这黑黝黝的柴火堆里竟出现了有一个身影。

刘花到底是女子,情急之下。一把就掀开了身上的男人,胡撸两下衣裳起来就要往外面跑。

那黑影也不拦她,任她跑了出去。

而反应过来的秦结巴则是大惊大怒不已。

惊的是不知道这个玩意是人是鬼。

怒的是自己都剑在弦上了,现下却又生生的憋回去,一个都不好这辈子恐怕都得流出点后遗症。

“你你你是谁?”他裤子也不提,瞪大了眼睛呵问道。柴火堆里太黑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可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绿油油地似狼般的眼睛却闪着幽幽的的冷光。

“啊————你要干什么!”秦结巴惨叫一声,瞬间被人按倒,死死地掐住脖子。

两个人滚打起来,整个柴火堆呼啦啦的晃动着。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疯了般向外跑去,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来喜、来喜、你莫事吧?”刘花在外面哆哆嗦嗦地问道。

好半晌秦结巴才捂着淌血的脑袋,唉呀唉呀的滚出来。

“他到底啥子啊?”刘花见情郎被打的满脸血,立即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

若不是这地方够偏僻只定得惊起许多人。

“不、不不不道是哪来的疯子”秦结巴显然被人好一顿胖揍,连说话都有些漏气了。

“咱咱两的事被人看到了,咋整啊!若传出去俺就不用活了!”刘花后怕的直哆嗦。

“先、先别声张、俺俺明儿就托人到你家提亲,等、等等咱两的事确定定下来,就就不怕了!”

一对惊慌失措的男女,暂且商量好对策,就各自回去了。留下的只是两颗晃晃不安的心,与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子的恨意。且不说这两人在这里是怎么怨恨诅咒着,单说那个已经不知道跑向哪里的疯子。

他跑、疯狂的跑、一边跑一边糊里乱嘴的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直到脚下一绊,他噗通下狠狠摔倒在烂泥中。

他觉得很愤怒、非常、非常的愤怒。

这种愤怒让他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眼前,一幅幅画面飞速闪动着。

j□j交缠的身体,男女j□j的叫声,是谁?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看不清那两个人是谁?

好愤怒、好愤怒。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着,就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嘴里不断发出哀嚎声。

这时他猛然从地上弹起来,向着一个方向狂奔着。

半个小时后,一只毛色花杂的野猫被他抓在了手里。

野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四肢在空中拼命地挣扎着。然而,它挣扎的越厉害男人嘴角的笑容就越是灿烂。一根铁钉从猫儿那柔软的腹部,瞬间穿了过去,鲜红的血液啪的一下喷了他一脸。男人立即露出了满足的神色,似乎这血液就是那琼浆玉液,让他是那样的舒服。

“咯咯咯咯咯…”男人笑了,小小的,低低的充满得意的笑了。

李清然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小脸苍白、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着。

王大虎听见声响,拉开了台灯。

“然然,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他忙从自己床上下来,走到了李清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