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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忽悠过去了。

小郡主咬指甲,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姐姐攻略男人,靠的是计划;她攻略季章,靠的是急智!看她多么聪明,到这一刻都没露馅呢。

真是完全不懂她有什么可自豪的。

混过去一次后,小郡主也了无睡意,就干脆欣赏沉睡的青年。之前是她借酒装疯,她其实都没看过季章的身体呢。现在有了机会,小郡主当然要大饱眼福啦。

至于等季章醒后怎么办?

唔,边看边想嘛。

小郡主悄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在里面拱啊拱。大概如果可以点烛火,她就把灯搬到被窝里陪她一起看了

小郡主看得口水不已,好想上手摸一摸。又怕惊醒了季章,只能看着吞口水。这种别样的刺激,跟偷,情似的,让小姑娘紧张又兴奋,脚趾头都蜷起来。

就是,季章背上有很多旧伤,胸前也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还有一大片未消的青紫痕迹小郡主沉了美目:这是庄老先生动刀子后的痕迹,是霍青留下来的。

庄老神医只让季章养伤,秦景却说得更详细,说季章受了很重的内伤。表面上能看到的伤痕都不严重,严重的肉眼也看不到。秦景说,季章不能用武功的话,这内伤得养好几年才会好。

都怪霍青!绝对不要霍青好过!

等快天亮的时候,小郡主终于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开,开始处理后续事件。在两个时辰的看美人过程中,小郡主已经想出了办法解决这件事。

她要把现场布置一下,等季章醒来后,就告诉他两个人一起喝酒,有外面喝醉的侍卫闹进来,季章喝大了,跟人打了一架;床单上有血迹,唔,这个就说是季章自己的血啦,小郡主还要布置一下,让这一切变得像是打架后的现场。

总之,小郡主绝不告诉季章是两人发生了关系。

就是不知道季章自己脑海里有没有印象无所谓啦!不管有没有印象,小郡主都绝不承认。季章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凭着模糊的酒后印象,就对她惭愧得恨不得死去吧?

她要剪掉这一段,重新制定对季章的攻略方案!

“季章,对不住啦。我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不受伤,我可是蛮拼的呢。”

小郡主想布置血迹,但她不能划破自己的身子,被季章发现后就完了。她到处找工具,想找点儿血,急得她满头大汗。

在小郡主着急时,她发现季章再次醒来。

“季大哥,你好哇!”小郡主比上一次有了经验,对季章甜甜一笑。

看青年眸子漆黑没有笑,她心一咯噔,季章这次,恐怕是真的醒了她急到极处,竟一把抓过床上的玉枕,向季章后颈砸去。

“呃”小郡主心虚地发现她真的把季章砸晕了

不光人晕了,还有血迹渗出

她不会把季章砸死了吧?!

小郡主慌慌张张地爬过去,眼泪直掉,呜呜呜,她不是故意的查看半天,小郡主收了眼泪。血流的不多是他之前后颈的伤口渗了血,不是新伤口。

她没有把她的季大哥砸死。

不过现在,到底是有了血嘛。

小姑娘从床上赤着脚跳下,开始就血迹布置现场。还记得把季章的耳朵堵住,怕他听到自己砸花盆、推倒桌子的声音

刘郁静发现自己真是这方面的天才呢:她一点都不紧张,很快就把一个现场布置完整。

然后她跳着脚躲开自己布置好的地方,从床上一点点扒拉下来自己的衣裙,偷偷摸摸地开了门,逃了出去。

中途遇上姐姐的大侍女,顺便让锦兰带人去解救季章。虽然伤口不深,但流多了血,小郡主还是心疼的。

锦兰带人赶过去时,闻到一室血腥味,看到床上苍白的青年她飞快别了目,心里大惑不解。她之前觉得小郡主那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看,好像是季侍卫受伤了呢。

没有喝醉酒的侍卫们被锦兰招了来,把季章带出去,收拾现场

三个时辰后,季侍卫苍白着脸,在宜安公主院落的大厅中,找到了怡然吃着茶赏风景的小郡主。

他细看小郡主的容颜:面色红润,神态安康,一脸笑意,见到他,还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季章慢慢走过去,目光仍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好半晌,他轻声,“昨晚”

小郡主侧目,冲他“嘘”一声,“有事咱们出去说。”

等出了公主的院落,小郡主才问,“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昨晚的事,郡主记得吗?”季章盯着她的眼睛。

小郡主露出茫然的神情,想了半天后,一脸天真道,“不太记得呢,我就记得看到你打架来着,流了血,我好害怕。”她边回忆着,面上便露出惊恐表情。

小郡主忐忑不安地看着季章,“我早上起来,发现屋里很可怕,我太害怕,就逃了出来,但我有记得让人去叫你啊”她眨着眼,虚弱道,“你不会连这个都要怪我吧?”

“别怕,没事的。”小姑娘双肩颤抖,季章心软安慰,安慰半天,他一顿,他说的不是这个!

季章再次拉回话题,“郡主真的记得昨晚就那样吗?”

小郡主瘪嘴,有些伤心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伤是我打出来的,所以总逼问我?你不相信我是吗?”

“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季章很烦躁,他想直接问“我们是不是睡过了”,但直面小姑娘纯如清泉的目光,这样直接的问题他又问不出口。

他面红耳赤,隐约有那些靡丽缠绵的印象,醒后心惊肉跳,就想寻小郡主确认。小郡主却告诉他另一种答案

可他明明记得他明明记得,他亲了她,抱了她上床,还这样那样

季章沉默半天后,低声,“郡主再想想,属下有没有伤了你。”

小郡主认真地回忆了半天,斩钉截铁,“我现在很正常啊,没有受伤。”她颇为不耐烦,“季章,你到底要问什么啊?”

“请庄先生看看好吗?”季章低声。

小郡主要拒绝,但她看季章的脸色,惨白黯然,眸子恍惚又隐痛她心一软,就答应了他。

小郡主忐忑:庄老神医的医术,不会连她还是不是处,子都能检查出来吧?不会有这么神奇吧?对、对、对了季章提醒她了!她得找个时间,偷偷摸摸管庄老神医要一碗避孕药,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怀孕!

小郡主越接近庄老神医的地盘,就越没勇气。她甚至想跟季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进去,季章在外面等?

季章垂着眼,“郡主是不是有事瞒着属下?”

小郡主干笑,“怎么可能嘛,你不要多想。”

季章没说话。

小郡主眨巴着眼把手送到庄老神医面前,希望老先生看懂自己的眼色,不要说些无所谓的话。人手上脉象千千万,各种讯息都包涵其中。但医者看病,是对症下药,又不是专揭人去的。所以虽然庄老神医没有看懂小郡主眼底的恳求是什么意思,却也没去专门看她是不是处,子。

老神医摸着胡须,“郡主没什么病啊。”

“季章你看,庄先生说我很正常!”小郡主先声夺人。

“”庄老神医默默把那句“补补血”给咽下了肚子里。

季章神情复杂地看小郡主一眼,“郡主先出去,让属下跟老神医说。”

小郡主只能出去了,她左思右想,不知道季章在跟老神医说些什么。好在在她快等得不耐烦前,季章出来了。小郡主追问,季章只说,“老神医只是给郡主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没什么。”

看他不想多说,小郡主只好闭嘴了。

小郡主和季章一同回去,一路上,小郡主好几次想跟季章说话,季章都恍恍惚惚的,她说半天,他才会“嗯”一声,闹得小郡主也没兴趣跟他多说话了。把小郡主送到她的院落,小郡主跟他告别时,季章忽然开口问她,“郡主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么,为什么穿公主的衣服?”

糟糟糟了!这个点忘了改了!

小郡主心里急得抓耳挠腮,面上却淡定道,“我就是喜欢我大姊新做的这身衣裳,怎么啦?你连这个也要管啊?”

季章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没说话。

小郡主莫名其妙喝了好几天药,没去急着见季章。那天晚上不觉得疼,等她放松下来,倒真觉得有些不舒服呢。

小郡主央求到公主面前,想请姐姐出面,给自己弄避孕药。宜安公主是谁啊,特别不好糊弄,诈两句,就把妹妹和季章那点儿事诈出来了。

公主上下打量她,“小丫头,可以啊。就是你都睡了人家,然后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郡主面有愁苦:效果是有的。

效果就是季章躲她躲得很厉害。

小郡主猜,季章就算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对她有了警觉。她天亮的那番布置,让大家都相信季侍卫只是打了一架,但是季章自己却不信。

小郡主难以理解:她做现场做得多逼真啊!

她事后还专门摆脱姐夫去看:姐夫也承认,小郡主很心细,任谁都觉得这是几人打架后的场所。

就是这样,小郡主都没让季章相信。

小郡主垂头丧气:好像因为她的一时意气风发,两人关系降到了冰点。

小郡主再次去庄子上找季章时,十次有九次都见不到季章;唯一能见到的那次,都一定是巧合碰上的。

季章都不怎么跟她说话,总是躲着她的目光。她每次想靠近他一步,他都不动声色地错开。

小郡主很烦恼:她真是酒品太差了!明明知道季章不能用那种方式逼,她还在喝醉后用了以后一定要远离酒这种东西!再不要做傻事了!

小郡主拿着她的攻略小本本乱画,满心愁苦。可她没想出改变季章态度的法子,季章居然先出招了。

小郡主又一次去庄子上见季章,这一次,她居然见到了季章的面。还没等到她窃喜一下,季章身后又出现了一个怯怯向她行礼的妙龄姑娘。

小郡主脸一沉,有不好预感。

果然,季章垂着头,低声道,“属下上次跟郡主说,不娶妻,是属下骗郡主的。属下现在想娶妻了,求郡主成全。”

“出去!”刘郁静叫道。

季章转身就走。

“我说的不是你!”刘郁静一个茶杯砸到季章脚边。

季章身后那姑娘惶惶然,逃跑似的奔出了屋子,还带上了门。看样子,小郡主难得的发脾气,是很吓人的。

等人出去后,小郡主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你故意的对不对?”

季章道,“属下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

刘郁静眯眼,猛地快步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衣襟,让他低下头,她亲上他嘴角。季章慌乱,连推开她向后移。他反应很快了,嘴角却还是被小郡主亲破了皮。

两人互相看着,半天后,季章低眼,“属下冒犯了郡主,当以死谢罪。”他跪下。

小郡主冷笑,“你去死啊!然后你就在黄泉路上,给我掌掌灯,你信不信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走?”

“”季章脸色变白,他唇颤了颤,没发出声。

小郡主又柔声走到他面前,弯下身扶他,“季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心里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呢?你看我姊夫,他现在和我大姊不就很好吗?”

那是不一样的。

秦景是秦景,季章是季章。不是说秦景能坦然接受,季章就能接受。

他心煎似火,惶惶难捱。他想点名问,又怕她什么都不知情。他该以死谢罪,又担心她做什么差事。他心里把自己恨了一千遍一万遍,怎么能酒后唐突郡主?

他生平最怕小郡主被带坏,结果却是自己把她拉入了深渊。

季章心里已经把自己杀了无数遍。

郡主如明珠般,当得起和她身份一样的郡马。霍公子不好,可以找真正的好人。郡主该光明似锦,一生无忧而不是被他带入泥泞间挣扎。

小郡主可怜问他,“季大哥,你心里就没有我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季章无言。

他从来没想过他喜不喜欢郡主。

到现在,他也没有心思想喜不喜欢她。

因为这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把郡主拉回正途!

季章硬着心肠道,“属下将郡主当成主子看,从没有男女情爱之事。郡主也不必把属下放在心上”

刘郁静脸拉下,“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日后迟早会碰上喜欢的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季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难道我现在的喜欢,都不重要吗?现在的我,就没权利没资格说喜欢吗?”

小郡主眼含泪花,“你和我娘他们一样,只想把我嫁给门当户对的,根本不在乎我喜不喜欢对不对?”

不是的

他只是想给她最好的而他恰恰是最不好的。

他并不是要逼她,她的喜欢,自然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啊。

小郡主捂着脸哭,偷偷从指缝间看季章的脸色。她发现季章脸色很差,萧索万分。他怔怔地看着她,目中有太多感情那里面全是她。

她便又心疼,季章就是太把她放在心上,才左右为难。

“季大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小郡主也深深疑惑,“你不要骗我——你从来不骗我的。”

她看季章要开口,那个“不喜欢”的口型都要出来了,小郡主连忙补充,“你要是骗我的话,就让我一生不幸。”

“”季章的话被堵了回去。

从来没有人发誓用自己来说。

就算是一句玩笑,季章都不想拿小郡主当赌咒。

小郡主还认真看着他,就想知道他的答案。这个答案,也直接决定了她将对季章采取什么措施。是先冷一阵子,不要逼得那么紧;还是干脆趁热打铁。

季章轻声,“属下对郡主,从来没有男女之情。这是肯定的,绝对没有。”

小郡主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小郡主痴痴地看着季章,季章神情很严峻,他不是在哄骗她,不是拿这个开玩笑。

没有男女之情——她感觉天都黑了。

没有男女之情——她感觉一道雷劈了下来。

没有男女之情——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她心里把季章喜欢来喜欢去,原来季章对她都没有男女之情吗?小郡主泪水这次是真的凝聚眼眶了,她哭丧着脸嚷,“没有男女之情,你就不能努力产生男女之情吗?你不是最疼我么,你怎么就不能为了我而努力爱上我呢?”

“”季章无言以对,皱起眉头。

这要怎么努力?

男女之情是可以努力出来的?他要怎么去努力?

小姑娘哭得太惨了,嚎嚎大哭。季章怜惜万分,拍着她的肩,“郡主不要这样,属下也不是不疼你啊。属下可以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