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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蓝也不知道跟杜礼柏说些什么,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邬蓝终于打破沉默,问:“我有时候看到周晟来我家买吃的,没见到你们一起过来。”

杜礼柏说:“嗯,周晟在四中,离这里近。我和文豪都在一中。”

邬蓝有些意外:“文豪的学习很好啊?”

“还不错。你以后考哪里?”

邬蓝说:“应该是一中。”

杜礼柏“哦”了一声。

邬蓝带着杜礼柏回到家里,在桶里找到一个白色的布口袋,那里装着滤出来的豆渣,她用一个食品袋装了一口袋:“好了。”

杜礼柏看着她手里的豆腐渣:“这个用来涂在脸上?”

邬蓝点头:“对啊,用点温水和蜂蜜拌起来,抹在脸上就可以了。”

杜礼柏做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搞不明白女人的想法:“我来吧,这么多,用不了吧。”

“天气不热,放冰箱里就可以,不用每天都来拿了。”邬蓝将袋子递给杜礼柏拿着。

杜礼柏看着墙上的奖状:“你也是个小学霸。”

邬蓝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不算。吃苹果。”

杜礼柏接过她手里的苹果:“谢谢。”

回到店里,窦美林正准备做午饭:“雪姐,你们在我家吃午饭啊。”

郑瑞雪摆摆手:“不麻烦了,中午有亲戚在这附近请吃饭,我们这是顺便过来的。我们这就要过去了,那边应该在等着了。给我们买点麻辣肉丝和鸭脚吧,这个啃起来很有味道,我也试着做过,没你做的好吃。”

窦美林戴上手套给她装食物,笑道:“过奖了。”

母子俩买好东西,给钱的时候,窦美林还不好意思要:“头一次来我店里,我请你们吃吧。”

“第一次来你家买东西的人你都请客?你还请得起吗?”郑瑞雪笑道,“拿着。谢谢你的豆渣啊,我回去试试效果。”

“好的,慢走啊,用完了就过来拿,我这边天天都有的。”窦美林说。

“好呢,走了啊,再见!”郑瑞雪提着她的包。

杜礼柏提着豆渣和熟食跟在母亲旁边,十足的一个小保镖。

这个春节,窦美林没有回娘家拜过年,只让窦和平捎了一百块钱回去给窦母,她实在是寒了心。元宵节这天,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那就是邬蓝的外婆。窦母气势汹汹,非常不客气地往店里一站,张口就开始发难:“哟,当老板赚钱了,老娘都不要了。”

窦美林脸色一冷,这些亲人们,接二连三地跑来揩油发难,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实在叫人心寒,她冷淡地说:“妈,你这说的什么话?”

窦母气汹汹地说:“我说的什么话?你还好意思叫我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你问问你自己,你多久没回去看过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白生了你,早知道一生出来就掐死算了!”

店里正好有客人在,听见这里闹家务事,东西也不买了,抬腿便离开了,也有不少人站在门外开始看热闹。窦美林一看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便说:“妈,不要在店里闹,回家去说。”她准备关门。

窦母的目的就是要在店里闹,给窦美林一些颜色瞧瞧,怎么肯跟她回家,便大声说:“去哪里说,就要在这里说,让大家来评评理。”

窦美林将手套和口罩一摘,往柜台上一放:“行,那你就说吧。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让大家伙来评个理也好,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多么黑心肠,连自己的娘都不要了。”

窦母见她这样,气势倒是弱了一分,不过她并没有就此罢休:“你从前年六月到现在,没有回过一次家,你说是不是?你兄弟妹妹说好了一个月每人给我五十块钱生活费,你一分钱也不肯出,你说是不是?”

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人开始指指点点,悄声议论起来。

窦美林声音也大了起来:“既然你要说,那我就把话说清楚!那次是你把我赶走的,不让我回去的,我哪次逢年过节没有送钱回去?是你一直都讨厌我,看不起我,没把我当女儿。我离婚那么大的事,家里没有一个人来过问,你也没说让我回去住,我带着女儿到这边来租房子,我又没有工作,自己摆摊赚点钱,租个门面开店,你们问过一声吗?现在来说我不回去看你,买了吃的用的回去,你嫌我买得少,说打发叫花子,给了钱也从来没听个响。你现在要我一个月出五十块钱的生活费,说白了,我就是出不起!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别人当娘的谁不替自己的子女着想,只有我的娘平时不闻不问,要钱了就狮子开口,也不问别人负不负担得起。你让大家来评评理吧。到底是我无情,还是你无义?”

窦母大声说:“你这里还要请人看店,赚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出不起五十块钱一个月?”

窦美林说:“你又不是没有退休金,你要是真的没有收入,养老是我的责任,我就是吃糠咽菜也会负担。你养老有国家负担,我平时又不是没有给你钱零用,为什么还要我每个月出五十块钱生活费?我女儿要上学,她爸一个月才出四十块钱生活费,而且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看到。你想要钱,就去问邬华元要,就说是我说的,蓝蓝的生活费都给你去养老,我一分钱也不要他的。”

外面围观的人听了他们的话,都忍不住议论起来,窦母的面相看起来就不太和善,说话的可信度就变得非常低了。一个人的内心,是很容易通过眼神、嘴角的纹路、面部的表情体现出来,时间一长,就会变成一个人的面相,从他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心性。和善爱笑的人,眼神总是柔和的,鱼尾纹很深;刻薄自私的人,眼神冷漠,嘴角总会不自觉地耷拉,总是一副谁欠了他几百块的样子。而窦母恰好就是一脸刻薄相。

大家都习惯了窦美林和善亲切的笑脸,知道这个老板娘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从他们的对话看来,明显是当妈的不讲理,自己有退休金,还要子女一个月出五十块钱生活费,真是狮子大开口,这给谁都负担不起啊,人家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庭。大家不由得对窦美林同情起来。

窦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明面上说是要子女出养老费,事实上,只是跟窦美林一个人要,儿子是不可能给的,不问她要就不错了;窦美丽现在生了孩子,又没上班,家里只有邬华元一个人挣钱,也是不可能拿得出钱来的。

窦母说:“我一个月才七十块的退休金费,够得到哪里?”

窦美林简直要哀嚎了:“妈,你一个人七十块还不够?我和蓝蓝两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生活费。端午节、中秋节、春节、你的生日,我哪次没给你钱?每次至少都要给一百,你到底要多少钱才够花呢?妈呀,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做子女的呢?我做点小本生意,还要养一个孩子,还要送她上学,我们连房子都没有,还是租的别人的房子,你还想不想我们活啊?”

窦母嘴巴动了动,周围的人议论声更大了,一个非常正义的路人说:“老大姐,你就体谅一下子女吧,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啊。照她这么算,一年至少也有三四百块钱给你了,已经很不错了,我儿子要是一年能给我四百块钱,我都要哈哈笑了。”

大家都纷纷觉得窦母不知足,窦母见这情况完全不受控制,便说:“那子女孝顺父母也不是这么孝顺的,光给点钱就够了啊?平时问都不问一声。”

窦美林说:“你是怪我没回去看你,那行,以后我就多回去看看你好了。”

路人又说:“这就好了嘛,双方各退让一步,子女平时多回去看看老人,不要只给点钱就够了。”

窦美林心里冷笑,她妈巴不得只给钱不回去呢,还不是因为钱给得太少了。

邬蓝这天不在店里,她头一天就开学了,回来听见母亲说起这事,不由得有些紧张:“以后外婆不会再来了吧?”

窦美林说:“我会去看她的,让她别再去店里。”

邬蓝长叹了口气,这些亲戚们,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从这以后,窦美林每个月例行公事一般回娘家打个转,防止窦母再去店里闹事。每次去其实就是送东西,水果肉菜等,放下东西就走了,她忙,也不想见到母亲那副不知餍足的嘴脸。因为你待的时间稍长一点,她就会跟你说家里却什么吃的、穿的、用的,意思就是,你给买吧。对于一个享乐主义来说,欲壑难填,窦美林深知自己养不起。

第36章 乌龙

除了那些略显糟心的亲戚,生活还像从前那般平静,邬蓝享受着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她觉得很满足,踏实地过着每一天的日子,没有别的小孩那种迫不及待想长大的心情。因为长大,就意味着责任和义务,就意味着烦恼和悲伤,这是每个人都逃避不了的,所以她不急着去承担,该来的自然会来,活在当下,现在,就让她恣意地享受着童年吧。

平静的生活是被一个意外打破的,那天中午邬蓝从学校回来,石锋已经先回来了,但是并没有在吃饭,而是在听他妈说什么,自己母亲不在店里。

邬蓝隐约听见“丢东西”、“贼”的字眼,她诧异地看着张红:“阿姨,出什么事了?”

张红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听说你家里遭了小偷。”

邬蓝吓了一大跳:“啊!什么时候?丢东西了吗?我妈呢?”

张红说:“你妈在家呢,你家里还不清楚丢了什么东西,但是你房东丢东西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邬蓝赶紧点头:“好。”说完就往家走,石锋赶紧跟上来:“我也去。”

邬蓝火急火燎地往家跑,家里不会丢什么东西吧。除了冰箱,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母亲前天还去银行存钱了,家里没什么现金,贼偷了存折应该也取不了钱吧,起码还要身份证。不过要是真被偷了也够麻烦的,补存折也不容易。

邬蓝胡思乱想着跑回家,看见家门口聚了不少人,她拨开人群挤进屋里:“妈,妈!”

窦美林正在客厅中央站着,她对面是满脸怒意的邝英红,窦美林看了一眼女儿,又回头去跟邝英红说:“我女儿和我一起出门的,走的时候她还特意提醒了我要反锁门。”

邬蓝抓着母亲的手,焦急地问:“妈妈,家里丢了什么东西?”

邝英红大声说:“你家屁都没丢,我家丢了两百块钱,还有录音机不见了。就是你们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反锁门,所以小偷才进去的。”

邬蓝说:“什么时候来的小偷?”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买了菜回来,发现钱和录音机不见了,屋子里翻得一团糟,难道不是你们放进来的贼吗?”邝英红说。

邬蓝皱着眉头:“今天我妈妈要去买牛肉,早上没有做豆浆,我也没在家吃早饭,我们六点半就出门去了,走的时候我还提醒妈妈反锁门的。会不会是阿姨你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反锁门了?阿姨你什么时候去菜市场的?”

邝英红嚷嚷说:“我不记得我具体什么时候去的菜市场,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反正比你们早出门。回来的时候东西就丢了。”

邬蓝说:“那不可能,我没听见有人下楼。”邬蓝的房间就是楼梯下那间,有人上下楼,她都能听见动静。

“你是个小孩子,睡得死,怎么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的门?”邝英红没把邬蓝放在眼里。

“我也没听见你出门,这个门锁不太灵活,关门的话,声音会非常大。”窦美林说。

邝英红不服气地嚷嚷:“那不可能,我今天早上就出门出得早,就是你们没关好门。”

邬蓝说:“妈妈,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窦美林说。

邬蓝说:“阿姨,那个人是白天进来偷东西的,肯定会有人看见的,要不报警吧,让警察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证人。”

“鬼知道谁看见了。说不定还是内贼呢。”邝英红信口开河说。

窦美林咬着下唇,这意思是怀疑她们母女了?“邝姐,是不是内贼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早上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过,我一直在店里,我女儿一直在学校。你有没有问过小帅,他回来过没有。”

邝英红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儿子是贼?”

窦美林冷冷地说:“你儿子怎么会是贼,要真是他拿走了东西,那就不算是贼偷走了,难道不该问一声比较好?”

“不可能是他,他要是要钱,难道不会开口跟我说?有必要把家里翻得一团糟吗?”邝英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由得弱了下去。

邬蓝说:“阿姨,你还是去问问小帅哥哥吧。”

这时有个邻居从外面回来,听说这边遭贼了,便问丢了什么,有人说邝英红家丢了台录音机,他站在门外说:“上午我上班去得晚,碰到你家小帅提着收音机出去了。”

所有人都:“…”闹了半天,贼是自己儿子。

邝英红恼羞成怒:“就算是小帅拿了收音机,那钱也未必是他拿的,他钱难道不跟我打招呼的,偷偷摸摸就拿走了?”

邬蓝说:“他可能是比较着急,等不及你回来就拿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邝英红才说:“那好吧,我要去问问他,看是不是他拿的,要不是他拿的,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窦美林抿着嘴,眼里一片沉静,盯着地面某处不做声。

人群渐渐都散了,邝英红也匆匆出门找儿子求证去了,其实无需求证,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她儿子王小帅搞出来的乌龙事件了。

邬蓝担忧地看着母亲:“妈,你没事吧?”

窦美林摇摇头:“没事。”

石锋的眼神也有些担心:“干妈。”

窦美林低头看一眼两个孩子:“嗯,没事,你们要去吃饭上学了,走吧,回店里吃饭去。”

邬蓝叹了口气:“妈妈,不是真的小偷就好,你不要放在心上。”看样子这里是不能住了,得想办法搬家才行,不知道母亲是打算另外找房子还是去买房子,家里的钱买房子不知道够不够。

窦美林轻叹一口气:“嗯。”

吃过饭,邬蓝和石锋也没时间休息了,直接就去了学校。邬蓝想着今天的事,住在别人家里就是这样,出了事故,就会互相推诿责任,这种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石锋与她做了两年同桌,一直都不曾分开过,对彼此的脾性都十分了解,邬蓝一言不发的时候,就说明事情非常严重。邬蓝自从到学校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知道事情的具体缘由,但也有些替她担心,石锋小声地说:“你不要去管那个肥婆的胡说八道。”

邬蓝点了一下头:“嗯,我没有。我在想搬家的事。”

“啊,要搬家吗,什么时候?”石锋还记得当初自己和爸爸帮她们搬家的事,好像也没多久啊,这又要搬家。

邬蓝说:“具体不知道,要看我妈怎么决定。”

石锋拍胸脯打包票:“搬家包在我和我爸身上了。”

邬蓝笑了起来:“谢谢。”

邬蓝放学回到家,发现母亲果然不在,只有张红在店里:“阿姨,我妈妈呢?”

张红说:“你妈出去找房子去了。”

邬蓝哦了一声,母女俩的想法果然是一样的,这房子是住不下去了。其实一开始就住得不是太愉快,房东一直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母女俩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生怕惹到了房东。不过搬到这边来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这间铺子就是收获。她们原本打算等攒够了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看来,估计都等不到那天了,得提前搬走了。

邬蓝问:“房东的钱是怎么回事,不是被偷了吧?”

张红无奈地摇了下头:“是她儿子拿走的,说是要搞个什么活动,顺便将录音机也带走了,时间赶得急,没来得及和他妈打招呼。”

邬蓝皱眉:“那也应该留个字条给他妈妈,否则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了。”

张红叹气:“谁知道呢。结果还连累了你们。”

五点多的时候,窦美林还没有回来,张红说:“小蓝,阿姨要下班了,你在家看店啊。”

邬蓝点点头:“好的,阿姨你先回去吧。”

“用阿姨帮你做饭吗?”张红还有些不放心。

“我会做饭,我来就好。别担心,阿姨。”这两年母亲开店,基本上不用她做饭,是以张红还不知道她会做饭呢。

“那就好,我先走了。”张红解下围裙挂起来,提着自己的袋子走了。

张红走后,邬蓝开始淘米做饭,她记挂着母亲,不知道房子找得怎么样了。正忙着,听见门外有摩托车声响,扭头一看,一辆红色的女式摩托车停在家门口,一个戴着红色头盔的女人从上面下来,她伸手摘了帽子,如鸦羽般的黑发泻下来,甩甩头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不是郑瑞雪是谁。郑瑞雪朝店里走来,有些惊讶:“蓝蓝,你还会做饭啊?”

“阿姨。”邬蓝赶紧打招呼,将锅子放在炉火上,甩了下手上的水出来了,“你来取豆渣吗?”自从正月郑瑞雪来拿过一次豆渣之后,以后她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次。

郑瑞雪进了店子:“嗯,你妈妈不在家吗?”

邬蓝说:“是的,妈妈出去找房子了。”

郑瑞雪意外的看着邬蓝:“找房子?你们要搬家吗?”

邬蓝也没打算瞒她:“今天我家房东丢了钱,其实是她儿子拿走的,她非说是我和妈妈没锁好门,让贼进去了。”

郑瑞雪皱起眉头:“是吗?这还挺麻烦的,不好相处啊。”

“可不是吗。”邬蓝说得老气横秋的。

郑瑞雪笑起来,伸手摸了摸邬蓝的头顶。

“你妈妈准备搬到哪里去呢?”

“我也不知道,”邬蓝想了想,咬着唇问,“阿姨,你知道哪里有房子卖吗?”

郑瑞雪愣了一下:“你妈妈想买房子?”

邬蓝点点头:“如果买得起的话,当然还是想买房子的,住别人家一点都不方便。”

郑瑞雪赞同地颔首:“确实是这样,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回去问问小柏的爸爸,他兴许知道。”

邬蓝一听说她愿意帮忙,便觉得这事靠谱起来:“我家里需要做豆皮,房子要宽一点,最好是一楼的房子,要是不太贵,买一套房子也是可以的。阿姨可以帮我们打听一下吗?”

郑瑞雪点头:“可以。”

“那就太谢谢阿姨了。”邬蓝从柜子上找了一下,看到了母亲装好的豆渣,拿过来交到郑瑞雪手里,“阿姨,我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豆渣她已经准备好了,给你拿回去吧。”

郑瑞雪笑着说:“好的,谢谢。阿姨最近用你说的方法敷脸,皮肤光滑多了,还白了不少,脸上的斑也淡了些,看样子真有用呢。”

邬蓝笑着说:“我也觉得阿姨的脸色好看些了。”

“真要谢谢你们。帮我装点鸭掌吧,蓝蓝。”郑瑞雪每次来取豆渣,都会买点东西回去,因为豆渣不要钱,她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邬蓝说:“阿姨,你不用每次都照顾我们生意的。”

郑瑞雪笑哈哈地说:“我哪是照顾你们的生意,是小柏要的,每次都叫我记得买。”

邬蓝只好用袋子给她装鸭掌:“那就谢谢阿姨了。”

郑瑞雪将东西拿好:“回去我帮你问问情况,有消息会尽快来跟你们说。”

“嗯,太谢谢阿姨了,阿姨你慢走,路上小心。”

郑瑞雪将东西放在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戴上帽子,朝邬蓝摆摆手,走了。

天黑了,窦美林才从外面回到家,满身的疲惫。邬蓝给她端水洗手:“妈妈,你去看房子了吗?”

窦美林洗了手,接过女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叹了口气:“嗯,看了好几家。”

邬蓝说:“妈妈,我们买房子还是租房子?”

窦美林叹了口气:“买房子的话,钱还不够啊。”

“买房子要多少钱?”

窦美林摇摇头:“我还没去问过,我觉得至少要三四万,咱们家钱不够啊。”

邬蓝说:“借钱呢?”

“跟谁借?”窦美林从来没想过借钱的事,家里的亲戚一个都指望不上,她也没有有钱的朋友,去哪里能借到钱。

“银行啊。”家里有个铺子,可以抵押借一笔钱吧,房子趁早买,越早买越划算。这个时候买房子,借钱也借不了多少,顶多两三年就还完了。

窦美林看着女儿,她的观念里,压根就没想过要去银行借款来买房子,欠债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事,压力太大了。

邬蓝看母亲不作声,便说:“妈妈,今天郑阿姨过来了,我跟她说了让她帮我们留意一下房子,看有没有哪里有房子要卖的,如果不是很贵,我们就买房子吧。妈妈,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家。”

窦美林将女儿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脑袋:“妈妈也想啊。妈妈听你的,要是买得起,咱们就买房子。”租来租去的也不是长久之计,迟早是要买房子的,再说租房子也还是要花钱的,尤其是碰到邝英红这样的房子,隔三岔五加房租不说,还要被冤枉是贼,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你今天看的房子怎么样?”邬蓝问母亲。

“没有合适的,妈妈明天再去看看。”窦美林这次打算租房子,一定要租个独门独院的,不跟房东一起合住,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