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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蓝打了个电话,找到了窦甜甜,试图说服她放弃这个孩子,窦甜甜接到邬蓝的电话,就想挂断,邬蓝说:“你要是真喜欢张凯,你就听我把话说完。”

这句话让窦甜甜停止了挂电话的动作,邬蓝深了吸口气说:“我从张凯那儿听说了你们的事,只是觉得很震惊。说实话,你是个很有勇气的女孩,为了喜欢的人奋不顾身、不计后果,这一点,我很佩服你。但是,你为了得到一个人而不择手段,这让人不齿。”

那边没有说话。邬蓝继续说:“我知道你从小就缺乏父爱和正确的引导,你妈妈,还有我们的外婆,甚至包括我爸,他们都算不上孩子的好榜样,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配做长辈。我比你幸运,虽然他们也是我的亲人,但是我能够摆脱他们,跟着我妈一起过。但是你却得从小就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和谩骂,忍受着你妈的虚荣,我爸的虐待。”

窦甜甜终于说话了:“邬蓝,你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邬蓝说:“我没有高高在上,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是同情你的出生和生长环境,不健全的家庭、不健康的环境,对你自己的伤害有多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现在怀了孩子,这孩子你说是小凯的,但是他不喜欢你,也不愿意接纳你们,你用这种方法想套牢他,显然不太可能,你觉得小凯会因为一个孩子而跟你在一起吗?如果你打算要这个孩子,将来这个孩子是不是又要重蹈你的覆辙,从小被人辱骂欺负?你愿意让他受这种苦吗?”

窦甜甜大声说:“我就让他受这种苦,等他长大了我还要告诉他,是他爸抛弃他,他才会过得这么凄惨!”

“但那又能怎么样?你心里会更快活一些吗?你这么小,还没有开始享受自己的人生,就要被一个孩子给套牢,像你妈一样,从小就指着你谩骂,骂你是个拖油瓶,你想过你妈那样的生活吗?”

“我当然不可能像她一样!我有钱,我会比她过得好得多!”窦甜甜已经歇斯底里了。

邬蓝指出一个事实:“窦甜甜,你说的钱,全都是外婆的,不是我说你能耐,你只是一个外孙女,你觉得我舅还有你妈会把这些全都交给你?”

窦甜甜没了话,邬蓝知道,这件事,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冲击了。

邬蓝继续说:“生下这个孩子,有百害而无一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大家包括你自己都不痛快呢?”

“你还不是想帮你那个宝贝弟弟推卸责任!”窦甜甜说。

邬蓝叹了口气:“窦甜甜,我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张凯也不喜欢你,你进我家门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孩子真是张凯的,你不想要,我们家养这么一个孩子是养得起的,但是他一出生,就不受任何祝福和爱护,我觉得对他来说,这太不公平了,他没有选择的权力,将来要是他过得不好,只会对你有怨恨而无感激。这样的生活,你体验得不会比任何人更少,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

窦甜甜不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临近寒假的时候,邬蓝接到母亲窦美林的电话,告诉她窦甜甜出了意外,流产了,差点还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第91章

邬蓝得知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问起具体情况,才知道是舅舅和姨妈为了争外婆的房产,几个人动起干戈来了。

当初外婆家的房子拆迁的时候,因为是有天有地的,还带一个小院子,按照补贴政策,一共分到了四套房子。之前窦和平和窦美丽就因为房产分配的问题打了一架,还把窦母弄到骨裂住院,窦母一生气,房子还是全归在自己名下,没有分配给子女。

窦甜甜一直跟着窦母生活,祖孙两个感情倒也亲厚,窦甜甜卖乖讨巧,哄得窦母将三套房子给了窦甜甜,只留了一套自己住着,准备等自己百年之后留给儿子窦和平的。

这件事祖孙俩都一直保密着,谁都没说,直到窦母大病一场,在医院住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窦和平和窦美丽趁此机会问老娘房产分配的情况,否则就不给出医药费,也不让窦美林拿医药费。

窦母和窦甜甜除了几套房子,也没多少闲钱,根本就交不起那笔巨额医疗费,拖不下去,只好说了实话。窦美丽一听说房子全都给了窦甜甜,撒手不管老娘的死活,都让窦甜甜去负责好了。窦和平听说四套房子就只剩下了一套,其余三套都给了那个便宜外甥女,哪肯罢休,这会就连窦和平修养极好的老婆也忍不住了,绝对要改遗嘱,天底下哪有这种好笑的事,家产不给儿子,居然都给了一个外人!

窦甜甜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关键时刻,以后可都指着这些房子过活呢,她肯定不会把吃到嘴的东西给吐出来,死咬着不肯松口。窦美丽回去之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跟老娘关系那么好,结果半点骨头渣子都分不到,都便宜了自己女儿,关键是这个女儿跟自己完全不相亲,以后嫁了人,东西就全都带走了,那就等于是便宜了外人,心里越想就越觉得不平。然后就来找窦甜甜,母女俩先是言语互相攻击谩骂,然后就变成了推推搡搡,窦美丽也不知道窦甜甜怀孕了,怀孕三个多月也不怎么显,窦甜甜初次怀孕,身体又好,也没当回事,母女俩大动干戈,窦甜甜被她妈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当时就大出血,把窦美丽吓坏了。

送到医院,小产引起大出血,经过抢救,窦甜甜的命才堪堪保住。这时窦美丽才知道女儿怀孕的事,得知事情跟窦美林的继子有关,赶紧风风火火跑到窦美林家来问责闹事了。

窦美林气呼呼地跟邬蓝说:“窦美丽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跑来质问我,我还没怪她女儿勾引我儿子呢,真是不要脸,当妈的不要脸,做女儿的也不要脸,呸,贱人!”窦美林一向和气,自打做生意后,更是笑脸迎人,从不说粗话,这回也是被逼得狠了,忍不住骂起人来了。

邬蓝心想,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到底还是夭折了,倒是去了大家一块心病:“窦甜甜她没事吧?”

窦美林说:“有事也不关咱们的事,那是她自己妈害的,跟我们有屁关系。窦美丽还让我们赔钱呢,说是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医药费难道不是该她出吗?”说起这个事,窦美林就气愤,“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给她一笔钱,就当是送瘟神的钱,只求以后再也不要跟我们有瓜葛了。”

邬蓝安慰她说:“好了,妈,这事就算过去了。让小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出去鬼混了。”

窦美林说:“你弟这段时间倒是老实多了,从没看见他出去了,放了学就在家里。放假也不出去,自己在家打篮球。”

“家里怎么打?”邬蓝问。

“你爸在院子里安了一个篮球架,父子俩没事就一起打球,挺好的,省心。”窦美林的心病去了,心情也不由得大好,说起话来,语气也轻快多了,“你什么时候放假?”

邬蓝说:“快了,还有一个礼拜。”

“买好票了吗?”窦美林问。

“嗯,买了。”邬蓝说。

“跟小锋一起回吗?”窦美林又问。

邬蓝支吾着说:“没有,我跟他学校放假时间不一致,我可能先回来。”

窦美林说:“那你应该推迟一点,和他一起回啊。”

邬蓝说:“妈,这是学校统一订票的,又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没关系,到时候会有几个老乡一起走,也挺安全的,你放心吧。”

窦美林说:“那小柏呢?”

邬蓝还没有告诉过家里她和杜礼柏谈恋爱的事,因为张军杰不希望她那么早就谈恋爱:“他要实习,估计要到快过年才回来了,没那么早。”

窦美林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以前在家出个门,都有人陪着,这下子一个人坐那么久的车,她怎么可能放心。

邬蓝告诉母亲:“我们学校有我们市里的老乡,我都约好了一起走的,没关系的,妈,你放心吧,保准安全到家。”

杜礼柏今年实习到腊月才能结束,回家的时间会很晚,不能和邬蓝一起回去,他怕邬蓝一个人坐火车太累,便说:“我给你买机票吧,你坐飞机回去,当天就到家了。”

邬蓝摇头:“不要乱花钱,飞机又不打折,学生票还能半价呢。”

“可是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太辛苦了,又不能睡觉。”杜礼柏说。

邬蓝笑着说:“大家都跟我一样,难道我就娇气了?再说咱年轻着,不怕累。”

“那你手机随时保持畅通,我好能联系得上你。”杜礼柏说。

邬蓝点头:“好的。”

石锋打电话过来:“邬蓝,你哪天放假?”

邬蓝说:“我5号回去。”

石锋问:“你已经买好票了?”

“是的,你呢,哪天走?”邬蓝问。

石锋说:“我也5号,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真的吗,那太巧了。”邬蓝听说石锋一起回去,还挺高兴的。自打那次从坝上回来,她就没见过石锋了,偶尔电话短信联系一下,石锋也没提过来看她,两人确实疏远了不少。

“嗯,走那天我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车站。我帮你提东西。”石锋说。

邬蓝笑起来:“好。”

5号那天是周五,杜礼柏要上班,不能来送邬蓝,他听说石锋和邬蓝一起回去,还特意打电话拜托石锋照顾邬蓝。

石锋说:“我跟邬蓝什么关系,不用你操心,保准把她安全护送到家。”

杜礼柏听着这话,心里略有些不高兴,他一直没有主动提出让邬蓝找石锋一路回去,说白了,还是担心石锋对邬蓝的态度,虽说邬蓝最后选择了自己,但是架不住石锋对邬蓝的执着,那小子一直都表现出了极强的占有欲,不能不防着。但是此刻他也没办法,谁叫自己走不开身。

上午石锋就过来了,他背着军绿色的旅行包,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几个月不见,似乎又拔高了些,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脸上带着坚毅自信的笑容:“邬蓝,我来了。”

邬蓝看着他,也忍不住替他高兴,当初那个拖鼻涕的男孩已经变成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了,邬蓝伸出拳头,在他胳膊上擂了一拳:“哎哟,这胳膊都变成石头了,怎么那么硬啊。”

石锋脱下羽绒服,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我这学期的散打不是白学的。等着吧,回去我跟张叔叔比划一下去,肯定能打赢他了。”

邬蓝摇头:“我不信,你肯定打不过我爸。”

“打不过也没关系,我明年继续练,总有一天能超过他的。我每天都在进步,他年纪大了,每天都在退步,要超过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后想找对手可就难了。唉,我这么说,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呢?”石锋说完嘿嘿笑起来。

邬蓝仰头哈哈笑两声:“独孤求败吗?我怎么感觉像是东方不败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人妖呢!”

石锋真是个好同伴,邬蓝除了自己的斜挎小包,别的都不用管,行李全都在石锋的手上,邬蓝看他肩上背着,两手提着,票叼在嘴里,就说:“箱子我来拉吧,也不重。”

石锋说:“你既然知道不重,还要拉什么,我搞得定。”他说话的时候,嘴巴上的票一晃一晃的,特好玩。

石锋自己只有一个大背包,余下的东西都是邬蓝的,一个行李袋,一个行李箱,里面都是带回去给家人的礼物,头一次从北京回去,不能空手回去。

之前邬蓝还有些担心自己的东西弄不回去,现在有了石锋,那就万事省心了,真是个好帮手。石锋替她找到座位,将行李放在架上,又问了好几个周围的人,找到一个愿意跟他换座位的,就近照顾邬蓝。他将水、零食全都给邬蓝拿出来,放在小餐桌上:“邬蓝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打水泡面吃?”

邬蓝摆摆手:“现在还不饿,晚点再说吧,你先坐着歇会儿吧。”石锋一直忙上忙下的,累得都冒汗了。

“行,好了跟我说。”石锋将羽绒外套脱了,拿在手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跟旁边的人有说有笑地聊起天来,态度自信又从容。

一个跟邬蓝不太熟的同校老乡问:“他是你男朋友?”

邬蓝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好朋友,我男朋友在实习,还没放假呢。”

对方看看邬蓝,又看看隔着几个位子的石锋:“你朋友对你还真好。”

邬蓝看着石锋的方向,笑道:“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系铁,就跟哥们一样。”

“原来还是青梅竹马啊。”对方艳羡地说,“真幸福。”

邬蓝听见这句青梅竹马,便有点笑不出来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石锋似的。

邬蓝同座的人去上厕所,石锋坐过来和邬蓝说话,对方回来,石锋说跟他换个位子,对方也没说什么,坐到石锋那儿去了。

邬蓝发现,这半年的大学生涯令石锋变化颇大,连说话都风趣幽默多了。“我去爬了箭扣长城,你去过吗?”

“没有,你跟谁去的?”邬蓝倒是一直想去爬一下野长城,但就她和杜礼柏两人出行不太方便。

石锋说:“雅敏姐和朋友出去玩,带我一起去的。”

邬蓝有些意外地看着石锋:“雅敏姐是谁?”

石锋说:“就是上回去坝上,我不救了一个人吗,那个大叔的女儿。”

邬蓝诧异:“后来那个大叔还找你了?”

“嗯,说是要感谢我来着。我去看了他一次,认识了他女儿,挺有意思的一女孩,特别豪爽,跟男孩子一样。”石锋笑着说。

邬蓝问:“她是做什么的,多大了?”

石锋说:“也是学生,在人大,大三了,比我们大一两岁吧,具体不太清楚。”

邬蓝忍不住替他高兴:“那你可有朋友一起玩了。”石锋不再是那个围着自己打转的石锋了,但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大概好朋友有了自己不知道的新朋友,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可不是,他们那群人都会玩,前几天我们还去北海公园溜冰了呢。”石锋说起来就美滋滋的。

邬蓝笑着说:“还真是够会玩的。你不是学习训练很紧张吗,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去玩?”

“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石锋笑着说。

看样子,石锋很享受大学生活呢,真好,也叫人羡慕。

第92章

一路辗转着回到家,邬蓝觉得,幸亏有石锋在,要不然自己的东西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带得回去,因为到了省城还要转车,在车站里上上下下地折腾,虽然袋子和箱子都是有滑轮的,但是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电梯,上下楼梯非常不便利,她肯定搬不动那么多东西。

“以后就不带这么多东西出门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帮忙,石锋,谢谢你。”邬蓝真挚地向石锋表示感谢。

石锋打了个响指:“没关系,有事你只管叫我,只要有空,保证随叫随到。”

窦美林赶紧把干儿子往家里招呼:“小锋,进屋坐吧,在干妈这儿吃晚饭。”

石锋笑着说:“不了干妈,回头再过来玩,我先回去,我爸妈在家等着呢。”

“也是,那干妈先开车送你回去。”窦美林说。

石锋摆摆手:“不用了,这也没多远,走路就几分钟的事,我自己走回去。”

张凯拿上摩托车钥匙:“锋哥,我骑车送你回去吧。”

石锋看着张凯:“哟,小凯都骑上摩托车了,行,你送送我吧。”

张凯骑上车,石锋跨上去,回头对邬蓝和窦美林说:“干妈,邬蓝,我先回去了,有空了再过来玩。”

邬蓝说:“好,小凯骑车小心点,回头见。”

张凯骑着车一溜烟冲出了院,消失子在了夜幕下。

邬蓝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啊。”

窦美林说:“你先去洗个澡吧,妈给你去炒菜吃,吃完饭去睡一觉,累坏了吧。”

邬蓝点点头:“嗯。我爸呢?”

“他值班去了。”窦美林拿起围裙,进了厨房。

邬蓝吃完饭,倒头就睡,第二天半个上午才起来,父母也没叫她起来吃早饭。她是在一阵嘭嘭的拍球声中醒来的,起来拉开窗帘一看,张凯和一个男生在院子打篮球,邬蓝看了一会儿,可不是隔壁的郑文彬么。

邬蓝洗漱完毕,下楼来觅食,将蛋糕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走到门外:“嗨!”

郑文彬正在抢球,听见邬蓝的声音,扭头一看,没提防张凯已经撞了上来,身体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邬蓝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郑文彬从地上坐起来,嬉皮笑脸地打招呼:“美女好啊,好久不见!”

邬蓝看着郑文彬,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你们也放假了?”

郑文彬说:“今天周六,单位放假。”

“你已经在实习了?”邬蓝问。

郑文彬说:“对。”

邬蓝问他:“工作怎么样,有意思吗?”

郑文耸肩:“无聊!哪有当学生自在,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用跟我老子伸手要钱了。”

“你们实习就有工资了?”邬蓝问。

“当然,不然谁给他白干,好几个月呢。”郑文彬说,“美女越来越漂亮了,交男朋友了没有?”

邬蓝但笑不语。

郑文彬说:“肯定早就有了,除非你不想找。我们学校都是有点姿色的,刚入校就给男生抢光了,更何况是你这样的大美女。”

很难得的,郑文彬没有嚷嚷着要邬蓝做他女朋友,不知道是已经找了,还是自己知难而退了。

邬蓝听见微波炉里叮响了一声,便说:“我去吃早饭了。一会儿聊,小凯你吃了吗?”

张凯说:“我早就吃了。”

邬蓝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坐在桌边一边看报一边吃早餐。正吃着,张凯进来了,邬蓝抬头:“怎么不打了?”

张凯说:“郑文彬被电话叫走了。”

邬蓝看着弟弟,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起码有175了,只是还在发育中,瘦得跟个竹竿一样:“小凯,最近还好吗?”

张凯将篮球压在桌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背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不知道怎么说,跟做梦一样,浑浑噩噩的。”

邬蓝知道那件事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她温柔地看着弟弟:“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以后就好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张凯从小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虽然后来调皮了些,但在本质上还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这次遇到这样的事,所受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人生观差点都要被颠覆了。刚发生那件事时,他心里就忐忑不安了许久,直至窦甜甜拿着验孕单找上门来,他几乎要崩溃了,张军杰还把他往死里揍了一顿,要不是被窦美林拦着,估计都要打残了。

他看着邬蓝的笑脸,想着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委屈和恐慌,鼻子一酸,几乎要流下泪来。邬蓝看着弟弟:“爸打你了?”

张凯吸了一下鼻子,不说话。邬蓝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别怪爸爸,他一向正直刚正,不会真的怪你,只是恨你交友不慎,轻易被人算计,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所以才想教训你一顿。以后你多长个心眼,生活处处是陷阱。”

张凯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姐。”

邬蓝看着弟弟,心里也觉得不大好受,这本来是最纯真的年纪,生活中应该充满了阳光,却因为这些,被迫早早地接触成人世界的黑暗和丑陋,过早地失去了天真,揠苗助长了。

“你后来还见过她吗?”邬蓝问。

张凯猛地摇头:“没有,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张凯曾经想过离家出走,把一切都抛弃,离开这个让他觉得无比糟心的地方,但是他心里记挂着当兵这件事,才没有下决心走掉。

邬蓝说:“那孩子没了,一切都是天意,这件事,从头到尾,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吧,不要太放在心上,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张凯点点头:“嗯。”

邬蓝回来后,就开始忙着应酬同学间的聚会。邬蓝一向不太喜欢和很多人打交道,所以不少聚会都给推了。但和好朋友还是要聚的,李孝南学校放假放得最迟,等她回来之后,大家聚了一次,差不多还是原来那些人,邬蓝、李孝南、戚郁芳、石锋、常琰,戚郁芳叫上了她的男朋友文豪,一共是六个人,三男三女。

似乎还是当初那群人,只是有人缺席了,杜礼柏在实习,回不来,张凯也没来参加哥哥姐姐的聚会,周晟职校毕业已经参加工作了,也没有了寒假,虽然是在市内工作,但是时间上也安排不过来。

大家一起去市郊的农家乐钓鱼烧烤,晚上则回到市里来唱k,整个行程是文豪和戚郁芳安排的,倒也井井有条,大家开玩笑说他们是夫唱妇随,两个人都笑着没有反驳。

白天一群人在冬日的暖阳下晒太阳钓鱼,聊着天,说着上大学的近况,上了大学,大家的变化都不小,一个个都意气风发的,也开始成熟起来。

邬蓝发现,一向内向的常琰和李孝南走得近了很多,两人凑在一起似乎有很多话说,而且还常常默契地对视而笑,邬蓝说:“你们两个不在一个地方上学吧,怎么那么熟了?”

李孝南难得红了脸:“我跟他请教怎么用c语言编程呢。”

邬蓝笑道:“你又不学计算机,还学什么c语言编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