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都平静下来地旅馆再度变得喧闹起来。

警察先冲进现场,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知道确切位置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而莫和星星这时候还在电梯里。

重伤昏迷地杀手被警察小心翼翼的从墙角里抬出来放在房间中间的地上,警察解开他的上衣,一番仔细寻找终在他锁骨下方找到了化妆头套的接缝处,证实这人是用了特型化妆术,但到底是不是被通缉了几年的X还需要最后确认,谁叫这个代号X的杀手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一张照片。

瑨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翘着脚坐在桌子上,看着警察们来回的忙碌,而她则双手有节奏的做着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的动作。

莫和星星终于赶到,只看了一眼,立刻肯定,就是X。

一经确认,立马将人抬走,剩下的警察打扫现场,将笔型枪收进证物袋。用仪器记录下弹道痕迹留作证据,拍下墙上的弹坑,另外就是瑨儿再次被询问做笔录。只不过这次做笔录的是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在问到还击方法地时候,瑨儿仍旧没有讲实话。

“刑警先生,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

“凌小姐,请你合作一点。”瑨儿这紧实的口风让对方感觉难办。

“反正人都抓到了,我才不相信这个完整地过程对你有那么重要,你

个过程不就行了。”

“他严重内伤却没外伤,当时房间里只有你和他,你还被他拿枪指着,就算要我编个过程也要让我知道怎么编吧?”

“那你就说是我的保镖救了我好了。”

“难道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基本上是的。”

“你…算了算了。你走吧。”国际刑警先生合上记事本。

“我还能得到奖金吗?”瑨儿问道。

“有,这次更多。”

“谢谢。”瑨儿眉开眼笑的带着莫和星星走了。

“你的手怎么了?干嘛总是一松一放的?”莫和星星同时牵起瑨儿的一只手查看。

“不太舒服,两条小臂感觉有点麻,手发木,拳头都握不拢了。”瑨儿动动双手。现在只能握个空心拳头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样会痛吗?”莫捏捏瑨儿手背上的皮肤。

“不会,一点都不痛。”

“那这样呢?”星星地食指变成一根细长的钢针轻扎瑨儿手背。

“你就是扎出血我也不痛。”

莫和星星对视一眼后立刻将瑨儿左右一夹,把她提了起来就要跑医务室。

“放放放。医生也没用,跟柜台说我们要换房间,让他们无论如何给我腾个房间出来,还有叫警察去检查我们的房间,另外再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看先前那个伪装成清洁工的杀手是不是进过我们的房间。我怀疑有人在我们房间下毒。”

自己地双手自己清楚,开始还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是中毒,这不怪瑨儿反应太慢,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是还有下次她一定反应迅速。

“毒药?!”星星大叫一声,一下把周围的警察全给招了过来。

“什么毒药?哪有毒药?”

“你们带毒物速测剂了吗?能去检查一下我地房间吗?我好像中毒了。”瑨儿动动胳臂,发现情况更加严重。肘部以下正在失去知觉。

“别慌,飞机马上就回来。我们会立刻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莫去换房间,请警察重点检查所有的房门把手,那是我最容易触摸到的东西。星星陪我去趟洗手间。”

“不行,我要陪着你。”这种危急时刻莫怎能让瑨儿离开自己的视线。

“女洗手间不让男人进去,陪警察做事去,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就没事了,这种毒药放不倒我。”

瑨儿头也不回的带了星星去了一楼的洗手间,莫也只能听从瑨儿的命令去柜台要求换房间,收到消息的警察这时也带着东西搭乘电梯去了瑨儿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另外还有两个警察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在晚餐时间是不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因为知道事发时间所以在监控室地警察很快就有了收获,在三楼的客人全部离开之后就有个清洁女工推着清洁车在走廊里走了一个来回,收走了几个别的客人挂在门把手上地洗衣袋,在掉头往电梯走的时候拿着抹布和喷壶进入了瑨儿地房间,半天才出来。

警察立刻将画面定格,调取最清晰的图像照片,最后通过对讲机告诉在三楼做事的同事,是先前那个女杀手进了房间没错。

有监控录像做证,的确是有杀手趁着三楼无人之际溜进了瑨儿的房间,但到底是不是下毒还需要在房间里的同事做进一步的测试,也幸好有毒物速测剂,否则工作就比较麻烦了。

毒物速测剂是警察出现场的标准配置,因为这些警察里面除了那位国际检察官先生和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其他的警察都是当地警察,所以他们带上了这些东西,这种试剂可以快速检测出可疑物品是不是毒药、是属于哪一类毒药,具体结论虽然仍然需要实验室实验,但对于警察快速判断现场情况已经足够。

在房间里的警察按照瑨儿的提醒用速测剂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门把手和其他有可能触摸到的地方,最后发现,除了大门的把手,其他房门的把手、冰箱把手、就连洗手间的马桶按钮、遥控器甚至是阳台门和窗户的把手都有毒物反应。

只要摸到任何一个地方,毒药就会通过皮肤吸收进入体内,参照当时瑨儿的身体反应,应该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麻痹肌肉组织,当中毒者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可能症状就已经很严重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瑨儿被电话骗下楼前刚洗过澡,沐浴后人体的毛孔都呈张开状态,更有利于毒药的侵入,所以她的中毒症状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星星,现在情况怎么样?”莫大吼。

“没事,她刚喝了一大瓶水,现在正发汗逼毒,马上就好,这种毒药不致命,只是麻痹肌肉,目的可能只是防范她的反击,否则X大可不必骗她下楼,只要看着她毒发身亡就好。”

“不管致不致命,等飞机一到,马上跟我们回去,有些毒药看上去不会对身体有危害,其实像感冒病毒一样有潜伏期,说不定肌肉麻痹的后面就是组织坏死,不是我不相信功夫的精妙之处,但这种情况还是请医生彻底检查一遍才最让人放心。”Moon突然悄无声息的从莫的身后冒出来,幽幽的补上一句。

“听到了?”莫哼哼两声,他刚才没有切断与星星的联络,所以Moon刚才说的话星星完全接收到。

“听到了。”星星拍拍趴在洗手池前正用内力逼出双手残余毒药的瑨儿,瑨儿翻个大白眼算是回应。

洗手池里放了半池的水,瑨儿双手放在水中,内力在体内运转,将双臂中的毒药透过汗液逼出体外,这会儿子工夫,清澈的自来水变成了淡淡的黄色,就像是停了水后又重新来水的那种带着少量泥沙的感觉。

多亏了她在那个世界得来的一身浑厚的内力,可以在第一时间完全排出体内毒素,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就真的只有送医院急救的份。

第五卷

第15章

对不起,请问凌小姐在里面吗?”

瑨儿将毒素排除干净,放掉那半池子黄水,正用洗手液洗手的时候,女洗手间外面有人问道,听声音像那个输给她的大胡子的阿拉伯人。

星星连忙出去招呼,一看果然是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飞机马上就到了,想问一下凌小姐现在就要跟警察一起走吗?”

“大概是吧,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要尽快去医院检查才比较放心。”

“凌小姐没什么大碍吧?”

“看现在情况是没什么问题了,还算好,那种毒药不致命。”

“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们旅馆会发生这样的事。”

“该道歉的是我们,那些人都是追着我们来的,不知道对旅馆的声誉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声誉什么的不重要,这种事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到时候一切又都会重新好起来,我们只希望来这里的客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来又平平安安的走。”对方说的非常诚恳。

“您太客气了。”

正说着话,飞机的马达声传了过来,显示着那架小飞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星星,问问上面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整理好自己的瑨儿从洗手间里出来。

“凌小姐,您就要走了吗?”

“是的,麻烦结一下账,今晚上很抱歉,让您的旅馆蒙受了声誉上的损失。”

“这都是歹徒的错,与凌小姐无关。”

“我也很无奈,家大业大。有时候就是有这种烦心事,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世间居然这么黑暗。”

“是啊。有时候是会有这种不顺心地事发生,真叫人无奈。”

瑨儿和大胡子寒暄着,星星走到一边联系莫问收拾行李的事,上面回复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星星转告给瑨儿。

“你上去帮忙拿行李,我在下面结账等你们。”有外人在,瑨儿怎么着也要摆一下架子,而且让莫扛三个箱子也着实有点为难他。

星星随即上楼,瑨儿跟大胡子往大堂总台走,交待值班人员计算房费后大胡子就离开了。

结算了这几天的所有花费后。付了钱,莫和星星也拿着行李都下来了,随同一起下来地还有警察们,此刻小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在头顶上了,所以他们也尽快结束工作。好搭乘飞机回去,毕竟这里还有一个重伤的杀手需要医生的救治。

当飞机平稳的在旅馆前面的空地上降落,伤员抬上飞机固定住。其他人依次上机的时候,大胡子带着旅馆的所有高管们都前来送行,同时还亲手赠送给瑨儿一份包装得很好的礼物,算是旅馆对瑨儿的一份歉意。

这让瑨儿实在不好意思,百般推辞不掉才收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登上飞机坐在后面。

前面坐的都是警察,伤员放在机舱中间的过道里,国际刑警和国际检察官这两位大佬就坐在瑨儿三人前面的位子上。

飞机重新起飞,当平稳下来后,瑨儿拆开了礼物。她可等不及落地后再拆。

包装纸很厚,包了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和不透明地包装纸层叠在一起视觉效果非常漂亮。可谁知拆掉包装纸露出包装盒后。坐在瑨儿身边的星星却脸色大变,“别动。是炸药!”

安静的机舱里顿时一阵骚动,原本等待返程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地警察们觉得今晚上是他们过得最漫长的一个晚上,上帝存心考验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

一听到“炸药”两字瑨儿就没再敢继续动作,把“礼物”端端正正的放在双腿上,上身绷直保持着优雅的坐姿。

“起飞前怎么没发现?”就坐在前排的Moon检察官皱起眉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塞了炸药带上来任谁都觉得不舒服。

“是包装纸,这几层包装纸都是特殊材料,防止X光机的检测,如果不是拆开包装,我们见到阎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里面什么炸药?别告诉我是要保持高超平衡能力的那种。”紧张的心情和绷直上身地坐姿让瑨儿背部肌肉很快就酸胀起来。

“盒子里面是一个泥陶娃娃,炸药在娃娃肚子里。是液体混合炸药,别乱动,我看看。”星星轻轻剥开包装纸,把中间的盒子平稳的拿出来,与眼睛平视,察看内部结构。

“是双保险地装置,盒盖与炸药导管栓塞相连,打开盒盖就拔掉栓塞,炸药流出混合,最多6秒就会爆炸。另一种是遥控定时装置,已经启动,现在只剩不到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不打开盒子,九分多钟后同样引爆。做这个炸弹的人存心就是不想让飞机上留下活口。”

“原来有三个人,我们都疏忽了。跟地面联系,立刻调查这家旅馆地老板,看那些人和老板都是什么关系,老板知不知道有杀手混进来。”警察队长立刻下令驾驶员与地面总部联系。

“不能打开机舱门把这东西扔出去吗?”瑨儿死瞪着星星手上的盒子,居然在最后时刻被人摆了一道,这感觉让她很不爽。

“最好不要,地面上现在一片漆黑,随便乱扔会造成误伤。”国际刑警先生看了瑨儿一眼。

“那就拆了它,这总容易吧。莫,你来。其他人都到前面去。”

“你们要现在拆炸药?!”警察们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警察们无语,在这样的时刻谁都没有好主意,于是都照瑨儿的命令全部退到了飞机前部,还不忘把仍在昏迷的X的担架也往前面拖了一点。

“有多大把握?”Moon检察官没有退,他就站在自己地位子上看着,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算退到驾驶室又怎样,一旦爆炸,他们一样逃不掉。

星星平伸双手伸到莫的面前。莫重新构建三维图像,寻找最合适地下手角度。

“不出意外的话百分百。”莫已经找着最佳位置,正准备动手,懒得理会旁人。

确认了角度,莫右手食指的指尖渐渐化为一根尖锐的钢针轻轻的在盒盖下方刺了一排矩形小孔,刺完后再轻轻一拉,就扯下来一小块长方形的硬纸片,透过这个打开的小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根细细的金属线连接着盒盖和娃娃颈部的领口。

莫用两根手指化成剪刀,“咔嚓”一下就把那跟金属线

了。没了牵连,盒盖也可以安全打开,里面地娃娃露在众人面前。

星星端着盒子,莫把娃娃从盒子里平稳的拿出来,星星再扔掉盒子。接过莫手上的娃娃重新端着,莫右手则化成一把利刃从娃娃的颈部切开,将娃娃地脑袋拿下来。露出肚子里面的东西。

从上往下看,两个装有黄绿色和橙红色液体的足有两根手指粗细地管子,边上是密密麻麻的线路,一个电子计时器在无声的倒计时,时间所剩无几。很显然,在对方在把这东西交到瑨儿手上之前计时器就已经启动了。

警察队伍当中没有炸弹专家,Moon和他的同僚也只是粗通一些拆弹的基础知识,无人能帮上忙,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最后结果,整架飞机上的所有人的性命此刻都交在了莫的手上。如果他判断错误那大家都跟着一块死。

在一般人眼里,这一堆五颜六色的线路可以会让人晕头转向,要知道哪根线路是接哪里都需要花点时间。而且还不知道这些线路是不是假象,敌人有没有另做暗线埋伏其中。以欺骗拆弹的人剪掉错误地线路,却不知那只是伪装。所以由莫来检查线路是最保险的,有再多的假象和伪装都逃不过他地眼睛。

敌人可能已经知道莫和星星都是机器人,但他们也可能以为凭着那几层包装纸可以很好的阻挡他们俩透视地目光,事实上刚开始的确是成功了,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瑨儿在飞机上就拆了包装,这才使得炸弹露了馅。

不对,他们算到瑨儿会在飞机上拆开包装,否则他们没必要在盒盖上设计一个开关,只要等着倒计时结束炸药爆炸就好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来说,对目标估计不足是不该犯的低级错误,但现实是他们的确犯了这个错误,那么导致他们考虑不周的原因…

莫在紧张的拆解炸药,瑨儿却坐在位子上冥思苦想杀手的这个失败的愚蠢行为。

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除非他们低估了莫和星星的功能,因为市面上所出售的各类型机器人由于受到各国关于隐私保护的法规的限制,是不带透视功能的,都是只带夜视功能的普通摄像机而已,只有特别订做的型号才会根据客户需求增加一些特殊功能,所以敌人很有可能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以为瑨儿的身边的两个机器人都是普通款。

以为自己想通的瑨儿刚要雀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杀手的脑袋应该不至于会受到这种印象的影响,如果他们真的知道莫和星星的眼睛都具有透视功能,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在她上飞机之前塞给她这个炸药呢?

难道就只是为了赌一把?

还是说时间不允许他们做更多安排,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炸药会在高空如期爆炸?

瑨儿歪着头设想各种可能性,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职业杀手应该没这么笨,明知道成功的概率要打折扣却还要冒险尝试。

莫已经解开了定时器的塑料外壳,正在检查线路,眼看时间不多,机舱里的紧张气氛正慢慢接近顶点,可是瑨儿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还在想她自己的,而在她前面一个位子,抱着双臂背倚在弦窗前的Moon检察官明着也是在看莫和星星,实则眼角还在观察着瑨儿,他隐隐觉得瑨儿这种沉默不语皱着眉的表情让他有种异样熟悉的感觉。

于是不该开小差的人又多了一个,明明是根本不熟悉的人,可为什么会有怪异的感觉?难道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做多了怪梦的原因?

Moon检察官疲惫的揉揉眉心,自从某次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大打折扣,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的了,可是一开始做梦,神经马上就变得异常清醒,自我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一醒来却又想不起梦中的内容,这种睡眠质量迟早要弄得自己神经衰弱进医院。

“啧,真麻烦。”莫突然哼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开小差的人也立即集中精神。

“怎么了?”

“定时器下面有一条暗线,外面的明线都是假象,就算剪了也只是让定时器停止工作,让我们以为拆弹成功,但其实这只是触发了第三个即时引爆装置,就是这条暗线。”

“那就剪了呗。”

“剪不得,暗线连着重物,重物连着导管栓塞,一旦剪断,重物失去平衡下坠,拉开栓塞,炸药混合,一样爆炸。”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敌人一点活路都没有留,也让瑨儿彻底明白原来敌人根本没有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所以弄了一个如此复杂的炸药,让人在拆与不拆之间难以抉择。

“拆不了了?”

“没时间拆了。”

“不管了,扔了算了,看下面谁倒霉吧,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莫双手恢复原状,从星星手中拿起炸药,走到门边,伸手就要拉门阀。

“不能扔,下面是树林,还有农舍,太危险,而且爆炸的火焰和气浪会对飞机造成影响。”驾驶员回头急呼。

“很抱歉,我没有牺牲义务,我只能尽量把这东西扔远一点。”说完,莫一把打开舱门,气压的变化让乘客们一下都东倒西歪,但莫扶着门站得很稳,瞄了一眼定时器上的所剩不多的几秒钟时间,抬腿就把这东西当球一样的踢出飞机。

炸药扔出没多久,机上的乘客就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深沉的夜空亮起一道夺目的光芒,坐在飞机后面的瑨儿甚至感到被弦窗上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他们是没事了,就是不知道地面上有没有房舍和百姓为此糟殃。

“一开始就该直接扔了,浪费时间。”瑨儿把旁边椅子上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泥陶娃娃的脑袋里跟着扔出机舱。

第六卷

第1章

弹被安全处理,捡回一条命的乘客们心有余悸的回到上感谢上帝,紧张的心情慢慢的缓和下来,但没人说话,也没人会想说话,大家都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整理一下情绪好面对着陆后的一系列工作,只有驾驶员不忘职责把刚才发生的事通过无线电传给总部知道。

刚才的爆炸想必已经惊动了地面上的人,要不了多久接警的警察就会赶来处理,希望不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损失。

管理着这一大片土地的政府机构所在地离机场不远,想当初从机场到农场花了8钟头,现在就不必了,飞行总是最快速的旅行方式。

在航线上瑨儿清楚的看到有一架涂着警察标志的小飞机从弦窗边飞过,八成就是去处理那个爆炸案件的警察,之后再没飞多久就感觉到飞机在减速,最后飞机停在一幢建筑物后面的开阔场地上,那里停着好几架涂有警察标志的小飞机。

医院救护车早已就位,重伤的X迅速的被转移到救护车上送往医院,瑨儿也被送上另一辆救护车一同前往,没有医生的报告,就算她说一百遍她没事了也没人会相信。

莫和星星都陪同瑨儿去医院,拜托警察帮他们把行李送到旅馆并开好房间。

X在急救室停留了一会儿后就被送往了手术室,他的伤是瑨儿造成的,虽然打伤他之后她没再验伤,可瑨儿很清楚在那样的冲击之下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希望医生打开他的腹脏后没被他地内出血喷泉喷到。

瑨儿坐在一张轮椅上被护士推着送往别的科室做检查,又是抽静脉血又是量血压做心电图。做完了这些常规的检查后大夫一张笺子暂时结束了瑨儿地苦难——留院观察。

于是瑨儿不得已的换上病号服躺在了一个单人病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