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陈美美觉得自己和陈曦的关系最好……她买符什么的花钱最多，当然金钱关系之中也是最牢靠的那个，对陈曦说道，“就是想要感谢你。”
“可是你们已经花钱了。”陈曦认真地说道。
“驱鬼费用是驱鬼费用，除了那些，我们其实也很感谢你。“陈美美顿了顿，见陈曦呆呆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思考什么，就压低了声音低声道歉说道，“对不起啊陈曦，之前我们太自以为是了，觉得和你做朋友像是在施舍你似的。以后不会了。从今以后，我们好好儿的做朋友好么？”她坦然承认自己从前的傲慢，陈曦一愣，继而咬住了软乎乎的嘴角看着对自己露出大大笑容的几个女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她简单单调的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热情的邀请，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受。
她本应该拒绝的，因此陈美美她们几个女生本来就和她不是一个阶级，也并不一样。
可是看了看桌子上的保温桶，她又莫名觉得心里暖暖的。
“朋友。”她小小声地说道。
朋友，这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称呼，很好到叫人瑟缩，又叫人期待。
“我们是真心的。还有，从前真的对不起。”陈美美想到从前还想欺负陈曦，觉得有些羞愧，轻声道歉说道，“而且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欺负人了。”
她们从前过于无知并且轻狂，只觉得欺负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反正她们有权有势，那些家里没钱的好学生无力反抗。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想到了陈曦之后，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一些事。
家里有钱有势，并不是可以去随意伤害和欺负其他人的理由。
旁人无力的反抗，也并不能真正地叫她们强大，而是会叫她们变得很难看。
并不仅仅是身体上和名誉上的难看，还有心灵上的。
“不然你监督我们吧，往后我们真的不会了。”小曲也在一旁用力地点头。
几个女生围着陈曦站了一圈儿，陈曦仰头呆呆地看了她们一会儿，漆黑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漂亮的光，点了点头说道，“好呀。”
她这样简单地点了头，陈美美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捂着头想要说点儿海誓山盟啥的先把这陈学霸给骗上手儿，没想到正想得头疼，却听见陈曦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她一呆，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来，又觉得陈曦这心胸特别宽阔，跟星辰大海似的啊……
“陈曦，谢谢你。”陈美美顿了顿，急忙把保温桶给她推了推说道，“你快趁热吃，可好吃了。”
“不要。”陈曦却摇了摇小脑袋，拒绝了。
“为什么？我们是朋友。”
“姜暖会带给我。”陈曦继续摇头。
她还蛮有原则的，竟然只接受姜暖一个人的投喂，陈美美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有点心酸地问道，“我和大姐头有什么不一样么？”
见陈曦无辜地眨着眼睛看着自己，陈美美突然伸手哽咽地说道，“别，别说！”这姑娘要是再给她来一句“金钱关系”，那陈美美就得哭死了，可是陈曦却没感觉到这波澜壮阔的心情，耿直地问道，“先来后到有什么不对么？是姜暖先养我的。”
陈美美捂着嘴角，和小曲面面相觑。
“你，你还真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啊。”
原谅学渣吧，能想到这么一句比较体贴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其中的真实的表达，那请自行领悟啊？学霸不都是干这个的么？
“什么糟糠？”就在几个女生围着陈曦不放的时候，她们的身后传来了不高兴的声音，陈曦眼睛一亮急忙探头出去看，就见高高瘦瘦的短发女生不耐烦地看着正对自己赔笑的几个女生说道，“你们胆子肥了啊，还敢围着陈曦。”
不怕给招个鬼一块儿玩耍啊？
姜暖一出现，几个女生顿时散开了，露出了一个内容非常丰富的桌子。姜暖看着面前大号小号的保温桶还有面包篮子，又看了看突然全都抬头看天看地看窗外就是不看自己的几个女生。
陈美美很尴尬了。
“大，大姐头，我们就是想感谢一下陈曦。”她艰难地说道。
姜暖却没有说什么，抬手把书包里的保温杯拿出来丢给陈曦，看见小姑娘美滋滋地抱住，一副呆呆的，谁都能骗走的小蠢样儿，冷哼了一声。
“她们家里都不缺这个，正好你带回家……”姜暖顿了顿，见陈曦又把保温杯捧给自己叫自己给开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陈曦，你别得寸进尺啊！”姜校霸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这么使唤给拧盖子的人么？！
“陈曦我来吧。”陈美美在一旁急忙伸出手说道。
姜校霸沉默了。
她侧头，看了看那几个都跃跃欲试要给陈曦拧盖子的家伙，突然惊愕地发现，一夜之间，她在陈曦面前超然的地位即将不保！
她可是一号校霸！
“拿来给我。”她无力地抢过保温杯，拧开，见陈曦开开心心地接过去，只觉得满心疲惫。
第19章
陈曦就没有姜暖这样的纠结，转身吃得抬不起自己的小脑袋。
今天的炖鸡汤香喷喷的，格外好吃。
“陈曦。”姜暖用威胁的目光逼退了自己的小伙伴儿们，叫她们滚回自己的位置去做早课，这才对埋头苦吃，还努力不要发出声音影响到别人的陈曦皱眉说道，“你今天晚上放学和我回我家，我妈想要见见你。”
她见陈曦一愣，转头从保温杯上方诧异地看着自己，垂了垂眼睛说道，“我妈想亲自感谢你。”她做了个大死，浑身都软了，异样当然会被姜夫人察觉。作为一个天天被找家长因此心情格外敏感的总裁夫人，姜夫人对自家闺女连续两天十一点回家充满了警惕。
也不知道倒霉闺女去干什么坏事儿了。
昨天等姜暖回来，姜夫人不顾姜总在一旁给姜暖说好话，就把姜暖给提着耳朵提到眼前问话。
当知道姜暖作死去玩儿什么笔仙，差点儿连累了她的朋友们，姜夫人笑了。
姜暖昨天差点儿死在姜夫人的螃蟹手里。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才对陈曦轻声说道，“我妈很感谢你。”姜暖做了蠢事，招来了个鬼，这对于姜夫人来说却并不算什么危言耸听。
对于平常人来说，灵异传说大概都是故事，可是对于主打地产开发开发了无数的住宅的姜氏地产来说，灵异事件并不是少见的。那些住宅还有工地上时不时就会多出点儿什么莫名其妙的事件，因此姜夫人见得多了，也见过真正有本事的能人异士，对这方面非常相信。
她没有想到姜暖遇到这样的大事第一时间没有告诉家长，反而还要把另一个无辜的小姑娘给拉到风波里去。
更叫姜夫人震惊的是，这无辜的小姑娘好犀利啊。
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笔仙事件解决了，这对于姜夫人来说真的大开眼界。
陈曦救了姜暖，姜夫人当然感谢到了极点，更何况姜暖每天都给陈曦带各种汤汤水水的，看似不经意，可是姜夫人的心里，陈曦应该是姜暖很好的朋友。她想见见这个女儿嘴里蠢兮兮，却愿意用自己的安危来保护姜暖的小姑娘，因此发出了邀请。
这份邀请就叫陈曦一愣，她本能地尊重长辈，不愿意折了长辈的面子，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安地说道，“今天么？姜暖，我今天晚上有点儿事儿。”
她垂了垂小脑袋，姜暖见她犹豫，皱眉问道，“你有什么事？”这小姑娘莫不是怕跟她回家？
“我，我……有事儿。”去那个和陆景还有陆先生见面的街口去见那个红衣女鬼，这说出来不吓死姜校霸啊。陈曦体贴地吭哧吭哧两声没有说出来，反而见姜暖继续看着自己，又想到姜夫人是一位年长的长辈，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那我只能在你家待到九点钟。”
她竖起了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姜暖嘴角抽搐地看着这厚脸皮的姑娘，震惊地问道，“你还想在我家待到后半夜么？！”
莫不是还想赖在她家里睡觉？
“不需要么？那就太好啦。”陈曦露出一个小小的羞涩的笑容，小声说道，“这是第一次有人邀请我去家里作客呢。对不起姜暖，我都不知道规矩。”
她顿了顿，默默地摸出了两张平安符来摊开在手掌上，仰头问道，“这是最好的护身符，可以做送给阿姨的礼物么？”她有些羞涩，姜暖却一下子语塞了，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得厉害，摆了摆手说道，“行行行。你什么都不带都行。”
“不可以空着手上门。”陈曦坚持地说道。
姜暖眼神死，许久之后艰难地说道，“你还挺讲究。”
“这是应该的。”陈曦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顿了顿，看了看桌上陈美美几个女生留给自己的保温桶，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回家吃。不浪费。”
她一眨眼就忘了刚刚还说只要姜暖养呢，还拿雪白的手指去戳了戳今早刚刚出炉的宣软酥松的面包，目光垂涎欲滴。姜暖就无力地靠在座位上看着这小姑娘麻利地，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把保温桶和面包都收好放在桌洞下面，叹气说道，“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吃饭，这些东西拿回去也不能吃了。”
“怎么会，可以吃一个星期的。”陈曦小声说道。
“……那还能吃么？”
“能吃。”陈曦坚决不肯做浪费食物的人。
她这样的女孩子姜暖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迎着陈曦开心得弯起来的眼睛，她沉默着转移了目光，动了动嘴角，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嫌弃都变成了一种居高临下。
“算了，反正吃坏肚子你就知道了。”见陈曦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姜暖不再多说什么，把自己的手机借给陈曦看着她拨通了放学之后打工的咖啡店请假。
看着她一副努力生活的样子，姜暖再想想自己依靠家里的富有过得迷迷瞪瞪的生活，不知怎么良心莫名一痛。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最近老爸脸上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还有他每天都在皱眉，犹豫了一下，突然心疼起了自己的父亲，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她就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一个有些娇媚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姜暖听到这捏着嗓子的声音，皱了皱眉。
“李秘书，我爸呢？”她靠在班级门口，冷冷地问道。
电话的另一端，女人的声音柔媚地传来，带着奇妙的韵律传来，拿捏着说道，“姜小姐么？姜总正在洗澡。”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轻笑了一声，仿佛听见姜暖把手机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声音更加风情万种地说道，“姜总最近很忙，工作已经很累，姜小姐，希望你不要打搅姜总，多关心姜总吧。”她又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姜夫人不是一直都在家里么？如果你又惹祸，可以去跟姜夫人说，不要烦姜总了。”
“我爸下午要见重要的客户吧？”姜暖突然冷声问道。
另一端女人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他见重要客户之前总是会洗澡，既然他在洗澡，你等他出来叫他给我回电话。我告诉你，如果他没有回我的电话，明天我就叫老爸炒了你。”
姜暖的声音冷冰冰的，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冰冷和厌恶，陈曦正午休的时候啃了一个面包，满嘴都是甜蜜的味道幸福地遛弯儿，见到姜暖的脸色，不由露出几分担心。她经过昨天之后胆子越来越大，还躲在姜暖的不远处竖着耳朵偷听，姜暖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侧头看了陈曦一眼。
“你在做什么？”她恶声恶气地问道。
“你很生气么？是谁叫你不高兴了？”陈曦好奇地问道。
姜暖抿了抿嘴角，眼底露出几分烦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要说说那个讨人厌的李秘书？
这年头儿，做秘书的觊觎有钱的公司总裁真的不是稀奇的事，虽然姜氏地产的姜总已经不年轻有了胖嘟嘟的啤酒肚还少了几分霸道总裁的犀利气场，可是对于狐狸精来说，只要是总裁就行。
这么多年前仆后继想要扑倒胖嘟嘟的姜总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只不过她老爸从前都很正直的，连秘书都是男性，可是就仿佛突然之间姜总就火速换了一个前来应聘，身材妖娆妩媚时尚的女秘书。
这件事儿姜夫人还不知道，姜暖只想偷偷地把这个李秘书给解决了。
不然叫姜夫人知道，也是叫人挺难受的。
这些都是家里隐秘的事，姜暖不想叫陈曦知道，心情不怎么好地拿着手机走进了教室。
不过所幸狐狸精还真没敢捏住姜总的电话不放，到了下午一节课之后，姜暖就接到了自家老爸的电话，听见电话里的姜总依旧笑呵呵满是父亲的慈爱，姜暖这才放心了一些，哼了一声，顺便扭扭捏捏地把自己的关心给表达了一下飞快地放下了电话，仿佛特意打电话本来就只是为了顺便关心一下自己的老爸。
她看起来不在意，可是这份特别的心意却已经叫姜总热泪盈眶了。
他感动得眼泪都落下来了，拿着纸巾擦脸，放下手机，对对面那个英俊却带着独特的冷酷气场的黑发男人歉意地打嗝儿说道，“陆总，对，对不起，我真的太感动了。”
他拿着纸巾捂着自家养尊处优白胖的脸抽噎地摆手说道，“太幸福了。我家小暖都知道关心爸爸了。”他一副苦尽甘来的样儿，如果陆征不是跟他不止一次打交道，一定不能相信这看起来蠢兮兮的胖子竟然是这S市最大的地产公司的总裁先生。
听姜总大声地擤鼻涕，陆总冰冷的气息慢慢地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正勾起了嘴角想要嘲讽几句，突然看见姜总歪掉了的西装领口，露出了一点眼熟的黄色的色彩。
他脸色突然微变，探身，伸手，一把把那一点黄色拽了出来。
一枚叠得很精致漂亮的平安符出现在他的面前。
呵……
寂静片刻，男人冷笑。
找到了。
第20章
“诶？”
姜总垂头，看见自己的平安符掉出来了，急忙提了提漂亮的皮链，想要藏回去。
下一秒，陆总修长有力的大手就握紧了他的手腕儿。
黑发男人带着几分冰冷压抑的气势，慢慢地笼罩在姜总的头上。
非常霸道总裁了。
“陆总？”姜总被陆征的气场镇住了，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野兽盯住，不由紧张地唤了一声。
陆征却无动于衷，只是拿手指重新把这枚平安符挑在掌心里，垂目看了看，确定了，突然冷声问道，“这是哪来的？”这平安符一看就是那个黑发小姑娘出品，想到本该是那小姑娘会卖出的平安符在姜总的手上，陆征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住了浑身紧绷不敢乱动的姜总。
这样一双冷酷无比的眼睛的注视之下，姜总头上冒汗，再一次感觉到了传说中陆氏集团陆总令人恐惧的气息，不由自主地说道，“我家小暖拿给我的。”
他不明白，一枚平安符怎么了？
“小暖？”
“我女儿姜暖。”
“高中生？”陆征突然问道。
“这陆总都知道？”姜总顿时诧异极了。
“哪所学校？”陆征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然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
他认定了这是和自己手里的平安符一模一样的东西，就对这平安符不再在意，由着姜总珍惜无比地把平安符藏回了西装的领口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桌面，由着姜总整理衣裳。
不大一会儿，姜总整理好了衣裳，这才笑着说道，“承德高中，师资力量一向都不错……”他正想吹一波承德高中雄厚的师资力量还有升学质量，却听见陆总已经冷冷地打断了他，继续问道，“这符她是怎么来的？”
姜总委屈地看着不让自己吹承德高中的陆总，然而听见了这个，不由露出几分诧异。
看起来陆总对平安符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她的一个很要好的小同学送的。”想到姜暖会有心把平安符拿给自己，姜总不大的一双小眼睛里露出了高兴与幸福的表情。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带着几分炫耀地说道，“这孩子虽然不大懂事，不过人缘好得很，昨天还……”
他本想说人家小姑娘还帮姜暖解决了一个笔仙事件，明显是有真本事的女孩子。
对于这样有能力的人，姜总一向都是心生敬畏的。只是这并不是他随身携带平安符的理由。
他珍惜无比这枚平安符，不是因为他认定平安符能保护自己。
而是这是姜暖给的。
这里面有姜暖对他的爱。
“送的？！”陆总的脸色顿时黑了。
他冷冷地沉下自己的脸的那一刻，仿佛电闪雷鸣，又仿佛杀气四溢，总之吧，宽敞的办公室里又充满了陆总冷酷的气息了。
姜总很痛苦了，不知道这位陆氏的陆总又犯了什么神经病……陆总经常犯病，一旦犯病就要有其他公司倒霉，姜总已经对赵氏集团突然的咄咄逼人头疼极了，实在不想再和陆氏反目。
他本就狡猾地想到陆氏集团与赵氏集团有龃龉，这才来想要和陆征结盟的，因此谨慎地端详了陆征一会儿，见这位冷酷的陆总没有高喊一声“明天就叫姜氏破产！”，这才放心地点头说道，“那孩子和我家小暖是好朋友，救命之恩的那种……她送我家平安符也是一片心意。”
“呵……”陆总又冷笑了。
他沉默了片刻，挑眉问道，“救命之恩？”
“总之一言难尽，不过我也庆幸小暖和那孩子做朋友，今天还请她来家里作客。”姜总想到家人顿时眼睛亮了，笑着说道，“听说是个很乖很会害羞的小姑娘，成绩很好，还长得很漂亮，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孩子。”他对陈曦不过是有些耳闻，毕竟前段时间虽然姜暖嘴里不说，可是随口的几句话叫夫妻两个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存在。
现在想想，这或许就是缘分也说不定。
不过听说是软乎乎的小姑娘，姜总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期待。
他家姜暖那硬朗的……高三校霸里她那是头一份儿的厉害，平常也总是中二爆表……不中二谁能去玩儿什么笔仙呐，反正姜总觉得吧，软乎乎的小姑娘也很可爱。
虽然不可能超过姜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可就冲着陈曦和姜暖关系那样好，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善意。
他笑眯眯地想着一会儿回家之前买个大大的玩具熊什么的当做见面礼送给软乎乎的小姑娘，想得正美，却陡然听见陆征淡淡地开口说道，“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他一向都不是喜欢和往来客户吃饭的性子，姜总本应该受宠若惊，然而微微一愣之后，想到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迟疑着说道，“陆总，今天我家里有事。”
“请你女儿的同学吃饭？”
“是啊。”
“我和你回去。”陆征继续说道。
他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冰冷与阴沉，然而一张嘴说出的话，叫姜总一下子惊呆了。
“陆总的意思是……和我回家吃饭？”刚刚的对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陆征一下子要跟自己回家吃饭去了？
姜总有些没明白陆征的意思，却看见面前的男人已经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抬眼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看得姜总浑身冰冷，只觉得战栗甚至不敢与陆征对视，哆嗦了一下强笑道，“陆总，今天我家有小客人，恐怕会叨扰到你的兴致。”
众所周知陆氏集团的陆征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也最讨厌有女孩子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
不说别人，就说赵氏集团的那位大小姐就是前车之鉴啊。
他怎么能做失礼的事，叫孩子们嬉笑打闹慢待陆总。
不过如果是为了迎接陆总，叫陈曦改天再上门，姜总又做不出来这样言而无信的事。
在他的眼里，女儿的朋友就是最重要的客人。
比陆征都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