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低着脑袋,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幸福这个词早已远离她的生活,如今她根本不敢再去奢望什么幸福!

“幸不幸福都没关系!幸福早已不是我追求的东西!”席暮勾唇浅笑,声音涩涩的沙哑,隐约还带着哽咽。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眯了眯,辛泽定定的望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挣扎,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暮暮,你还爱他么?”

松开的五指蓦地收紧,席暮脸色刷的一变,听着他的问话,许久都喘不过气来。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她的心也跟着浮浮沉沉,所有的感觉,此刻都凝聚为心酸与伤痛。

“我的爱,都被他耗尽了!”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席暮强忍着酸涩的眼睛,硬是不允许眼泪流出来,她紧咬着唇,脸色煞白。

桌上的手机静静躺着,不知道何时倏然亮了下,而后屏幕再度晦暗下去。

电话那端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死死捏着手机,须臾手机“啪”的一声,被用力砸在墙上,顿时摔的粉碎。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全被滔天的怒意所扭曲,如罩寒冰。

望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睛,辛泽心疼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声音中带着急迫:“让我带你走,只要我想带你离开,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眼眶中的泪水被她一点点逼回去,席暮摇着头,一口回绝:“不行,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你,不能再让你为我冒险!辛泽,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不能!”

看着她一脸的坚定,辛泽动动唇,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此时说不通她,只能等到以后慢慢找机会。

用过晚饭,辛泽开车将她送回乔家,车子停在大门外,一直守着的佣人看到车灯,马上跑出来开门。

看到佣人走出来,席暮急忙拉开车门,就要下车,手臂一紧,被身边的男人拉住,“暮暮,无论你想要如何选择,我都会在你身边!”

鼻尖冒出酸意,席暮转头看看他,眼中涌起温柔,“辛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紧抿的嘴角笑了笑,辛泽揉揉她的头发,故意逗她,“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嘛!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手指爱恋的扶着她的发丝,他的后半句话几乎是呢喃而出,带着深深地浓情。

说不出心里是感动还是其他什么,席暮不敢去看他炙热的眼神想,心里一片复杂。稳住心底的慌乱,她堆起笑脸,和他玩笑几句,然后下车,看着他将车子开走,消失在眼底。

对于辛泽,她的感情很复杂,说是亲情吧,可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说是男女之情,似乎也不对,毕竟自己对于他谈不上爱!如他这样的谦谦君子,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呢?她也平常人,心动也总会有的,只可惜他们相遇的时候,她便已经被烙上那个男人的痕迹,若非如此,辛泽也许真的会是她的良人!

收回飘远的思绪,席暮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近别墅,直接上了二楼。

走到房门前时,她下意识的往对面的书房看过去,并没有看到里面亮着灯。脸颊微微黯淡了下,她抿唇想着,他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吧!

伸手握上门把手,席暮轻轻扭开门锁,打开房门正要走进去,蓦地撞入对面的那双黑眸中。

“你怎么在这?”看清对面坐在沙发里的人后,席暮立刻警惕起来,沉着声音问他。

见她站在门边一动不动,乔希尧嘴角隐隐一笑,缓缓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拉过她,将她带进房间后,他轻轻一关,转瞬将房门关上,同时将门锁按下。

吧嗒——

静谧的空间里,响起金属冰冷的声响。

席暮回过神来,马上察觉出不对劲,她掉头就要跑出去,却被身后的男人拦腰抱住,用力将她抵在墙面上。

“跑什么?”将她娇小的身体抵上坚硬的墙面,乔希尧紧贴着她的脸,呼出的热气徐徐吹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希尧,你要做什么?”看着他阴鸷的眼睛,席暮心里慌乱,害怕的挣扎起来。

夜色下,男人攫住她惊恐的脸庞,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戏谑,“我们是夫妻,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嗳!”

双手都被他禁锢住,席暮望着他眼底的欲望,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我不要!你不许碰我!”

两人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乔希尧定定望着她苍白的脸,耳边回荡的都是她刚刚说过的话,既然没有爱了,那他何必这样小心翼翼,隐忍讨好?

无爱是吧?无爱也要承欢!他就是要她!

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娇嫩的身子,乔希尧用力箍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墙上,伸手来到她的衣服前面,灵活的手指将她的衣扣,一颗颗解开…

117 彻夜折磨(高潮)

暗沉的夜色下,男人晶亮的眼睛闪烁着野兽一样的光芒,看着他俊逸脸庞噙着的阴冷神情,席暮全身打了个冷颤,她回过手紧揪住他解开自己衣扣的手指,死死攥住,好像这样就能阻住他的行为。

“不要!不许动我!”席暮看着他暴虐的目光,心里真的害怕起来,身体不停地挣扎扭动。两人身体间的擦动,瞬间激起男人的欲望。

低头,吻着她的唇,将她的呼喊堵回去,乔希尧眯着眼睛,将她用力扣在墙面上,修长的双腿压制住她踢踹的腿,毫无费力的将她制服。

“唔…”唇上被他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席暮急的脸色煞白,呼吸不畅的挣动让她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由白转为绯红。

火热的手掌,熟练的将她衣服扣子解开,那逐渐显露出来的丰盈,让他眸色一沉。有力的双臂将她拦腰抱起来,顺势往上托起来,他的薄唇往下,一口含住那团饱满。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刺激,席暮惊愣的瞪大眼睛,对于他的侵占,身体生出寒意。眼前闪过许多画面,让她紧紧皱起眉头,激烈的反抗起来。

她蜷起腿,卯足力气,朝着他的脸上顶过去,乔希尧正在沉迷的吻着她的柔软,感觉到她猛然挣扎一下,而后眼前晃过什么,鼻尖立刻传来一阵酸疼,痛的他捂住鼻子,松开对她的钳制。

身体得到自由,席暮敏锐的推开他,她倒退着步子,一步步往阳台后退过去。

乔希尧鼻子被她撞痛,一时间酸意上涌,等他回过神后,看到的便是她后退着往开敞的阳台倒退。

“站住!”眼见着她神情起伏,乔希尧脸色突变,急忙厉声呵斥她。

看着他步步紧逼,席暮心里更加紧张,完全不听他的话,依旧害怕的躲闪他,“走开,不要靠近我!”

面对她鄙夷的厌恶,乔希尧心里滑过一阵刺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只剩下尖刺,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美好。

往前的步子变的缓慢却仍然坚定,看着她消瘦的身躯不停的颤抖着,他眉头紧皱,生怕她一时间激动,从楼上摔下去。

只是他的这个念头刚刚闪现过,就看到席暮咻的转身,跑到阳台的栏杆边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威胁道:“乔希尧,你不要逼我!”

俊脸瞬间铁青,乔希尧沉下脸色,脚步敏捷的跨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眼中的厉色渐起,“如果我逼你,你就要跳下去吗?”

望着他逼近的俊脸,席暮心底一酸,千回百转的情结都涌上心头,“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用力将她拉住,乔希尧心里的怒意越烧越旺,他阴沉着脸,盯着她黯然的小脸,怒气吼道:“逼你?!你是在逼我!席暮,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往下跳,我就和你一起跳,你别想摆脱我!”

眼眶中隐忍的泪水在这一刻潸然落下,席暮双眼含着水雾望着他,分不清心底纠结的是何种情感,她只是感觉心很痛,一阵紧似一阵的痛!

看着她失神的摸样,乔希尧伸出手臂,将她从阳台上拉下来,将她拽进房间里面。

双脚才刚踏上卧室的地面,席暮蓦然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男人怒意肆意的脸庞,她又开始挣扎抗拒。大力甩开他的手,她缩在墙角,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把灯罩扯开,将水晶灯的尖利棱角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出去,滚出去!”

盯着她的排斥,乔希尧整个人有种抓狂的愤怒,他绝对不允许她拒绝自己的亲近!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征服欲望,让他失去理智,也让他几近疯狂的边缘。

冷笑的望着她,乔希尧薄唇紧抿,嘴角的笑意邪魅蛊惑,昏暗的视线里,只看到他身形一闪,来不及分辨,他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手掌一挥,夺下她手里的台灯,扬手便砸在梳妆镜的镜面上。

砰——

一声巨响,古典的欧式梳妆镜,巨大的镜面被硬物砸中,霎时粉碎。转眼间,尖利的玻璃碴子,散落满地,细细密密的分布各处。

“啊!”席暮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坏,听着那声巨响,双手抱住头,蜷缩在角落里,害怕的瑟瑟发抖。

房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便被叩响,响起急切的询问声:“少爷,出了什么事情?”

听着门外洪叔的声音,乔希尧脸色兀自阴沉,俊脸越发阴霾下来。

“救我!救命!”门外的声音,似乎让席暮找到希望,她咻的抬起头,就要跑过去,但是她单薄的身体,被男人拦腰抱起来,愣是半步都不能移动。

前方的地面上,布满尖利的碎玻璃碴子,乔希尧看着那一闪闪的地面,又看着她就要冲过去的身体,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本能的伸手护住她,将她抱起来,丢在床上,免于伤害!

身体被人腾空抛起来,狠狠摔在身后那张巨大的床上,席暮此时只剩下惧怕,看着他走来的身影,惊慌的就想要下床,可她的动作不敌男人的敏捷,几次想要逃开,都被他抓住,按在身下。

听着房间里面一直不间断的声响,门外的敲门声再度响起,乔希尧脸色阴冷,对着门口怒吼道:“滚!都滚开!”

敲门声戛然而止,不多时候,响起一阵远去的脚步声。而后静谧的房间里,安静非常,只有彼此的剧烈喘息声。

几次挣扎下来席暮已经满身是汗,大颗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被他强制的按在身下,她满心无助,只能最后祈求:“放过我行吗?求求你,放开我!”

乔希尧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颊,心底的苦涩渐浓,他弯下腰,伸手拽过她的无名指,指着上面的戒指,他沉声道:“看清楚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和你做嗳?”

胸口的怒意一波波传来,乔希尧目光幽怨,这些日子以来隐忍的所有怒火一起爆发出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你!你必须服从,我要你绝对服从!”后面的半句话,他咬牙切齿的一字字吼出来。

“我不要!”被他的话刺激到,席暮愤恨的瞪着他,乌黑的眼眸中腾起倔强,“我就是不要!乔希尧,我不要你,不要你!”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一下下垂在他的身上。

席暮整个人如同频临灭绝的小兽,呜嚷着开始厮打,她尖利的指甲,滑过他俊逸的脸颊,蓦地拉出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嘶——”感觉脸颊一阵刺疼,乔希尧叫了一声,抬手一抹,指尖染上淡淡的血迹。

俊脸一下阴鸷起来,乔希尧心底最后仅存的柔软都被她磨光,他震怒的扬起手,将她身上散开的衣服扯开,单薄的布料在他的手中,被撕扯成一条条的碎布条。伸手拿起布条,将她的双臂拉起来,固定在头顶,他将布条绑住她的双腕,不再让她能有半点挣动。

他火热的手掌往下探进去,解开她的裤子纽扣,扯掉。灵活的手指抚摸上她的敏感,乔希尧盯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心底一阵烦躁,伸手将她的底裤撕碎,他强势的分开她的双腿,狠狠贯穿她!

“唔!”

一声压抑的低泣,伴随着她弓起的身体溢出,席暮脸色猛然绷紧,因为他的贸然顶入,有种撕裂的痛楚。干涩的身体,承受着他的巨大坚硬,每一下耸动,都让她痛的皱起眉头。

苍白的脸颊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心里的排斥让她身体也毫无回应,对于他刻意制造出来的火花没有丝毫接纳,依旧干干涩涩的难受!

眼前的这张俊脸有些模糊,席暮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心里蓦然溢出一声冷笑。终于啊,她也将他拉下地狱,让他随着自己一样痛!

身体深处泛出的疼,一波波朝着她袭来,席暮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手腕因为挣扎,被绑的肌肤开始破皮,渗出血迹,看着溢出的点点猩红,男人眼眸一缩,忙的伸出手将布条松开。

薄唇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身下的她安静下来,软软的身体供他摆弄,随他尽兴,再也不去挣扎。

交融的身体干涩阻碍,乔希尧眯起眼睛看着她,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容。其实她的身体痛苦,他又怎么会享受到欢愉?只不过,他害怕失去她,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占有她,烙痕着他的印记!如果一定要痛,那就一起痛吧!

模糊的视线中,席暮的大脑开始混沌,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那种无力感让她感觉颓丧。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身下的被褥中。她放弃挣扎,平静的接受着他的给予,承载着这场无爱之欢…

乌黑的眼睛酸涩难抑,席暮意识飘离,在她晕厥之前,耳边似乎回荡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她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的话,但是他的声音忽远忽近,让她不及扑捉到,整个人便陷入进一片晕厥中。

彼此的身体纠缠,强势的占有,让他们密不可分。直到天际泛白,乔希尧才偃旗息鼓,结束这一场欢爱。

激烈的运动后,乔希尧翻身躺在她的身边,看着满地的狼藉破碎,他俊脸阴霾,喟叹一声。这场爱做的,还真是刺激,屋子里能毁掉的东西几乎都毁掉,满室的残缺。

看着身边安静的小女人,他紧蹙的眉峰舒缓下来,伸手拿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却在指尖触到她的额头上时,倏然惊坐而起。

掌心下,一片滚烫,那炙热的温度能让人烤化。

“暮暮?”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乔希尧满脸紧张,见她清醒不了,他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快速的按下一串号码,将家庭医生叫来。

将她放在床上安置好,乔希尧忙的穿上衣服,将房门打开,把佣人喊进来,清扫房间。

佣人小跑着走进来,才刚走到大门口,便被屋子里的情形吓住了。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子,残破的梳妆镜,还有斑斑血迹,女佣脸色几变。眼神不自觉的往上飘过去,看着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的人儿,她目光暗了暗。

女佣手脚麻利的将地面收拾干净,反复清扫确定没有玻璃残渣后,又叫来人将床单换下来。

乔希尧大步走过去,将席暮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小心。佣人将床单换下来,看着上面斑斑欢爱后的痕迹,脸色立刻不自然的红起来,她偷偷看了眼昏睡的小女人,心里不禁感叹。她们家太太真是幸福,有少爷那样爱她!

房间转眼收拾干净,又恢复到原来的样貌,乔希尧将怀里的人放回到床上,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邓医生来了。”

洪叔带着医生走进来,锐利的眼睛迅速的打量一下,然后毕恭毕敬的离开。

乔希尧微微让开些身体,让邓医生过来诊治。一番详细的检查下来,医生给席暮注射了退烧针,还留下退烧药和药膏。

临走时,医生特意嘱咐,以后禁止这样激烈的床事,否则后果很严重,而席暮的身体对于他,似乎存在一种排斥,医生也好言相劝,让他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乔希尧黯然的坐在床边,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颊。

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手下的温度仍旧滚烫,退烧针和退烧药都给她用过,但是高烧还没褪去,一直持续着40度的高温,医生说,这是她的心理作用,不是药物能够控制的!这样的说辞,让他感觉无力,又心酸。

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乔希尧背靠在床头,心底起落很大。原本就紧张的关系,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恐怕会越来越糟糕了吧?!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和他不在心有灵犀,不在沟通,她的心事都埋藏在心底,不愿意告诉他,甚至是不想告诉他!为什么会这样?

将她绑回来去瑞士注册结婚,他丝毫也不感到懊悔,对于强势的做事手段,他一向认同。虽然知道她心里会怨,会恼,可他从来没有预想过她竟然会恨?母亲莫名失踪的事情,他一直查不到半点线索,心里本来就很烦躁苦闷,可她也是这样的态度,真的是让他伤心难过啊!昨晚从手机中听到她说的话,他心底所有的怒意都被激发出来,难道他的所有热情,换来就是她的憎恨漠然?这样的结果让他如何接受?!

想他乔希尧,一直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还没有如此失败过?对于女人,他本来就缺乏耐心,也不会去细心呵护。对于她,他觉的自己已经很是纵容,纵容到她就要从自己的身边跑掉?究竟还要他怎么做,才能平息这一场折磨?!

席暮的高烧,一直持续一天一夜,温度退下来后,她整个人都感觉虚脱无力。也不知道是身体虚软的原因,还是她真的学乖了,后面的几天里,她都很乖巧,不在拒绝他的靠近,只是心里越发和他疏远。

夜里,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他和她互相依偎,寻找着彼此的温暖。男人喜欢搂着她睡觉,霸道的将她圈在怀里,肆意爱恋着她的身体,不过只要他的动作深入起来,席暮就开始发抖,整个人抖的好像筛子,脸色也跟着煞白,满脸都是恐惧的颤抖。

乔希尧看着她的变化,立刻惊觉起来,他耐着性子抚摸她,让她的身子慢慢适应,可无论他怎么用情,动作怎么小心翼翼,就是唤不起她的一丝情潮,她的身体永远都是冰冷的。

有一次,他忍不住欲望的折磨,又狠狠要了她,席暮也懒得抗争,任由他纠缠,等到男人心满意足的吃饱后,猛然发现,她竟然又是高烧不退,仍旧是打针吃药都不管用,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带着她去到医院检查,身体各个器官都很正常。最后没办法,只能看心理医生,医生最后给出的答案,让男人很无语,禁欲。

乔希尧懊恼的瞪着医生,那气势强大的险些把整座医院都掀翻了。医生专家一致解释,这是一种心里抗拒,要慢慢恢复,只要病人放松心情,不需要药物,自然就能痊愈。接连着去看了几家医院,结论都这样说,让他不相信也要信,最后他闹的也没了脾气!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的时候,他仍旧抱着她睡,只不过男人旺盛的精力依然,那紧紧顶着她的坚硬,让她害怕恐惧,每天晚上她都睁着眼睛不敢睡,生怕她睡熟后,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因为从小就性格敏感,其实乔希尧也一直是浅眠的人,夜里抱着她,她全身僵硬冰冷,还不时的发抖惧怕,他完全都能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一直睁眼到天亮,一刻都不敢合上眼,他也全数都了然于胸,心里浓浓的苦涩,让他感觉无奈又心酸。

心中重重的叹息一声,乔希尧也是睁眼直到天亮,明知要慢慢来,可是每次看到她眼里的冷漠,他都会忍不住情绪,如果她稍稍做些什么刺激他的事情,他整个人就会失控总是情不自禁的做出些伤害她,也让自己伤心地事情!事后懊恼自责,却也再不能弥补!

似乎是察觉到她一夜无眠,乔希尧看着她大大的黑眼圈,破天荒的做个决定。他命人将二楼的书房隔开,分出书房和卧室。从那以后,他便搬进书房去住,两人各住一间房子,互不干涉。

对面的书房叮叮当当响了几天,偌大的书房被分隔成两间,一间房子是书房,里面的一间用作休息的卧室。家里的佣人,对于这样的举动感觉不解,明明两人才刚新婚,怎么会分房睡?而看起来,乔希尧对于她,一直呵护倍加怎么忽然冷落掉新夫人,独自去睡书房?私下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过对于那些惊诧,席暮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站在门边,看着对面的房间,席暮目光如炬,经过那晚的事情,她对于他,不止是心冷了,就连身体都跟着冷了,那种发自骨子里面的寒凉是她不能掌控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就连药物都不能控制,完全是一种心里排斥,根本不能医治!这样多好啊,可以给她理由拒绝他的靠近,半分靠近都不行!以后,他对她,休想再有半丝纠缠!

冷冷笑了一声,席暮心底暗自庆幸,没想到自己这一病,还能因祸得福?不过她不愿细想,如今能够摆脱他的纠缠,还是让她欢喜的。

看着那两扇房门,席暮嘴角微勾,心底的情绪起落。终于,他和她,还是过上这种“相敬如冰”的日子。

118 相敬如冰

自从那晚发生的事情后,他们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席暮的身体也跟着出现反应,只要和他上床都会高烧不退,面对这样的窘态,乔希尧无语凝噎,每晚和她睡在一起,却不能碰她,这样的考验是他不能忍受的!

最重要的是,那晚以后,席暮对于他的态度更加冷淡,更加漠视,可以一整天都不和他说一句话,说话的时候也是必须回答的几个字,是、好、行。每次都这样简单的敷衍他,丝毫也不顾及他震怒的表情。只要他发怒瞪眼,她就会安静的看着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把他心底的怒意看的分明,却又无动于衷,看着她那副任君处置的摸样,乔希尧心里是又气又急,真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折腾一顿,可偏偏她的身子又不能碰,他只能悲催的望天长叹!心想,这小女人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惩罚他以前的不可一世,狂傲自大!

夜晚的时候,他只要搂着她,贴近她,她就会整晚都不睡,睁着眼睛到天亮。看着她那副摸样,乔希尧心疼起来,想着自己先前做的事情,他心底也觉得自己过分,不过就是嘴硬,不承认罢了。接连着几日都这样,晚上他再也不敢抱着她睡,可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身体磨蹭,她的身子软软的,还散发着香气,他怎么忍得住不抱她,不亲她呢?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人把书房整理出来,分出一间卧室给他住。这样也算是他的退让吧?!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也不是坏事吧?

经过那晚后,席暮在家休息了一周,调整好身体后,她又回到舞蹈学校上课。虽然那个夜晚让她身心俱伤,不过因此和他彻底分开,分房而睡,也算是不错的事情。白天她在学校忙碌,下了班回到家,她眼观鼻,鼻观心,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尽量和他避开。刻意的回避,省的两人见面尴尬,他别扭,自己也难受!

日子就这样折磨又安静的过着,席暮从舞蹈学校下了课,回到家时,已经日落西山。佣人见她回来,忙的将晚餐准备好。

席暮洗了手,走到餐桌边坐下,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她眉头皱皱,冷笑一声。如今连晚饭他都不回来吃,真的是懒得见她了吧!

手里的筷子被她用力握紧,席暮端着饭碗,低头吃饭,佣人们看着她一言不发,都站在边上不敢说话。用好晚饭后,将饭碗放下,她起身回到卧室,一直没有出来过。

佣人看着最近这压抑的气氛,做事都分外小心谨慎,不敢多说话,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绯色。

喧嚣的舞池,金属音乐劲爆,灯光闪烁,折射出来的光芒,炫目糜烂。

二楼的VIP包房中,烟雾缭绕。黑色真皮沙发中,男人们围坐在一起,身边都搂着极尽妖娆的女人,一个个打扮的妩媚诱人。

沙发的最外面,靠近角落的位置,坐着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颊带着魅惑的笑意,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跪在他面前,给他斟酒的女人,菲薄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颚,他语气轻挑,“你多大?”

穿着黑色超短裙的女子,听见他的问话,颤微微的抬起头,那双水润的眼睛怯怯的看着他,微咬着唇道:“二,二十。”

秦曜转转手腕,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轻轻勾起一抹笑,满意的点点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搂着她的腰,手指暧昧的挑逗着。仰头喝了口酒,他分心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见他蹙着眉头,一整晚都不说话,心里刚起的兴味也渐渐淡了。

“出去吧!”秦曜眼中的兴趣淡去,伸手拍了下她的脸颊,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忙的会意道:“放心吧,我会交代他们,不会难为你!”

“谢谢秦少!”那女孩子脸上的有了笑意,急忙站起来,感激的望着他甜甜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秦曜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刚刚她一闪而逝的笑容,为什么会让他想起一个人?那样的羞怯笑容,曾经她也会那样笑,在他的身下求饶时,就会那样笑,笑的甜甜的!

“呼…”秦曜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感觉今天的酒喝得有点多,竟然会浮现幻觉。

收回飘远的思绪,秦曜侧目看着身边呆坐的男人,不禁溢出坏笑,“希尧,你脸色不好啊?”

仰头抿了口酒,乔希尧捏着酒杯,看也不看他,眼睛瞄着前方的某一点,直直的看着。

见他不说话,脸色也阴沉沉的,秦曜转过头,正好见他脸颊上有抓痕,立刻说话恶毒起来,“喂,你们是不是太激烈了?做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身边的男人咻的抬起头,脸色沉了下来,乔希尧抿着唇,挑眉看看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伸手摸摸鼻头,秦曜痞痞一笑,神情自然道:“放心,我有分寸!对了,最近有个很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耳边响着他的话,乔希尧仰头将杯子里酒干掉,伸出左手的无名指,将他手指上的戒指举到秦曜的面前,沉声道:“不去!”

“切!”秦曜看着他的结婚钻戒,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就知道你是妻奴,真没意思!”他蔑视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却不想一语成谶,很多年以后,他沦落的竟比妻奴还要悲催!

手里握着水晶杯,乔希尧幽深的目光盯着杯沿散发出来的光芒,薄唇紧抿,眉头一直蹙着。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扫过身边男人无名指戴着的戒指,秦曜皱皱眉,情不禁的问他,“结婚好玩么?”

乔希尧目光沉了沉,而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看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秦曜叹了口气,眼眸渐沉,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安慰他道:“希尧,发成了这些事情后,你们之间没有嫌隙是不可能的!她年纪还小,你要给她点时间,毕竟你不能天天把她拴在身边,所以给彼此一点空间,总会慢慢过去的!”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乔希尧深邃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下,不过很快便回归平静。将手里的酒杯随手一仍,丢在桌上,他站起身来,低声道:“走了!”说完后,他迈步走出包房,直接出了绯色。

望着他走出去的黯然背影,秦曜轻眯眼睛,脸色有些难看。结婚有什么好的,原本过得挺快乐的一人,这可倒好,结个婚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摸样?傻子才结婚呢!

白色的迈巴赫行驶在暗夜中,乔希尧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的胳膊支在车窗上,降落的车窗使外面的夜风吹散进来,将他利落的短发吹起。

他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双眼盯着前方,目不斜视。脑海里盘旋着刚刚秦曜说过的话,是啊,事情总会过去,难道真的是他把她逼得太紧了,才会让她反弹越大?好吧,那就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

开车回到乔家,已经是深夜。

停好车子,乔希尧直接上了二楼,经过她的房间时,他脚下的步子情不自禁的放慢下来。站在原地,踌躇的望着面前的那扇房门,他犹豫半天,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想了会,忍不住心里的惦念,他还是慢慢走了过去。抬手敷在门把上面,他轻轻地用力,想要打开房门,却不想门锁已经被锁上,根本开不动。

嘴角的笑意霎时冷冽起来,乔希尧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心底溢满苦涩落寞。原来她对于自己,竟然已经防备到如此程度,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空空的,找不到一丝慰藉!

松开握着门把的手,乔希尧失落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将房门轻轻关上。

卧室的里面,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熟,听见庭院中响起汽车的声音时,她就已经醒过来。然后听着他上楼走到自己的门外,听着他转动门把的声音,都让她心惊。

门锁被转动的声音,让她害怕的坐起来,伸手揪住被子,紧张的盯着门口一直看。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打算进来,听着他转身离开,走进他的卧室后,席暮忐忑的心才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倒回床上。

黑夜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事情演变成这样,如今是越来越糟糕,曾经那些幸福甜蜜的感觉,就好像一阵风,悄无声息的从她手指缝中流走,再也无处可寻!这样每天相对的过日子,真的感觉很压抑,很痛苦!看到他是种折磨,看不到的时候,心里也不好过!

席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