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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输液。”楚衍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白素的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伸出另一只手安抚的摸向白素的额头。

莫珂并没有多想,往白素左手静脉注射时,白素混沌的意识这才清醒了一些,冰凉的液体顺着左手臂缓缓流进她的身体。

从未想过,刚回首都不久,她就会病倒,几乎是沾床就睡,昏昏沉沉,似乎听到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睡得极不安稳,紧接着似乎听到楚衍在说话,然后那些声音开始消失不见,白素这才恍惚睡去。

吴为小声对楚衍说道:“阁下,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先去吃饭,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房间里原本有人照应白素输液,但她一皱眉,楚衍就把佣人和莫珂等人都赶出了房间,只留他一人在这里照看着。

三瓶药水,就算全部输完也要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从中午楚衍带白素回来之后,白素没吃饭,他也没吃,一直守着她,连房间都没有离开过一步。

别人身体,吴为不知道,但楚衍身体不同常人,这一日三餐马虎不得。“我不饿。”楚衍看了吴为一眼,似是解释道:“她睡着了,容易跑针。”

吴为知道就算他把饭菜端到楚衍面前,楚衍也不会吃,不由抿着唇,心里叹息一声,无声离开了房间。

深夜九点左右,白素头疼的厉害,慢慢睁开双眸,床头灯还在开着,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疼。

耳边加湿器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察觉到异常,她看向身旁,楚衍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蓦然坐起身,因为浑身没力气,瞬间又躺了回去。如此一来,楚衍难免惊醒了过来。

几乎在她躺下去的瞬间,楚衍已经把手探向了她的额头,感觉没有不久前那么烫,纠结的眉这才松了松。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声音温和,俯身轻问。

短暂沉默,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掀被下床。

“你要什么,我帮你。”他紧跟着下床,扶着她,防止她摔倒。

她垂眸,迟疑片刻,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要去洗手间,你怎么帮我?”

“…”楚衍显然没想到她出口之音竟然会是这个,尽管如此还是扶她去了洗手间,想来不放心,又唤了一名佣人看着。

打了点滴,白素神智渐渐从混沌中清醒。

走出洗手间,楚衍已经接替了佣人的工作,扶着她问道:“饿不饿?”

她不饿,只想继续睡觉,但…

失神间,楚衍已经拉她上床,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轻声道:“如果不饿,就再睡一会儿。”

这一次,他没有上床入睡,似是知道她心有余悸般,只是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她。

她起先身体僵硬,在沉寂中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双眸,见他仍是温温的看着她,不由皱了眉。

“睡不着吗?”他问。

她一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这么看着她,她怎么入睡?话虽如此,听了他的话,干脆闭上眼睛,伴随着他浅淡的呼吸声,她终是抵不过睡意,慢慢睡着了。

见她睡着,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漆黑的发丝铺在雪白的枕头上,楚衍的心里牵扯出丝丝缕缕的柔情来。

伸出手原本想理顺她的头发,却听到有手机声在圆桌上震动起来。

她的手机,迟疑拿起,屏幕上跳跃出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

真的是陌生号码吗?那是慕少卿的手机号码。

手机刚给素素还不到一天,慕少卿动作倒是挺快…

钻戒,遗落不知归处

更新时间:2013-8-23 16:05:23 本章字数:3359

在这世上,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只有黑与白,从来都没有灰色地带。4

关于爱,白素一直听之任之,很少主动。

对她来说,爱这个字眼太过美好,所以想要拥有,必须披荆斩棘,历经磨难,这是她和楚衍的爱,因为现实太残酷,所以中途嘎然止步,无疾而终。

也许,他们经历的太多,在非洲的记忆太过刻骨铭心,所以纵使历经生与死,历经两年时间阻隔,回首望去,那些痛与快却始终并存在灵魂里。

25岁那年圣诞节,白素是和楚衍一起度过的栎。

他远离家人,飞到非洲,将她带到了巴拿马。

他和她走在大街上,零点钟声倒数的时候,可能是气氛太过美好,可能是烟花下,他的眼神太过温柔,空气里的甜腻夹带着醉人的香气,瞬间在她的心里流溢而出。

所以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连她自己都惊呆了谢。

她在众人齐声倒数钟声的时候,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小声呢喃,是自语,也是不确定:“我…爱上你了吗?”

爱这个字眼,她连对慕少卿都没有说过,但却对楚衍说了。

原本只是轻声呢喃,况且周遭声音那么大,她以为他没有听到,但…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衍微愣,视线就那么轻飘飘的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温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你说什么?”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他几乎是在屏住呼吸问她。

看的出来,他很紧张,虽然反应没有那么激烈,但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见他这样,她反倒笑了,适才一瞬间的诧异,转瞬化为了认真,嘴角上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爱上你吗?”

很多年后,白素明白了一件事情。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不能那么轻易就让对方知道,因为太早知道,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谁让她爱他呢?

但在当时,异国街头,陌生人潮,这句话在天旋地转中化为了躁动和狂喜。

他长臂一伸将她圈在怀里,眼神灼热的看着她,呼吸相缠间,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和她的心跳声宛如脱缰的野马,正在狂躁的跳动着。4

“素素…”英俊的脸贴在她的耳旁,低沉的声音充满压抑下的激动,“你愿意爱我?”

这句话,带给了白素前所未有的触动,他问她是否愿意爱他。询问中却又带着诸多小心翼翼。

“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欢呼的人潮声,足以淹没任何话语,她看着他,无言轻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然后在他沉沉的目光下,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但楚衍却不容她避开,像是一只离岸太久的鱼,因为她是他仅有的水源,所以只想拼命攫取,带着薄荷味的舌尖长驱直入,他的气息宛如龙卷风几乎席卷了白素所有的意识。

那样的吻太过令人窒息,禁锢她腰身的手臂似乎在害怕什么一般越收越紧,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才甘心。

那一夜,巴拿马拥挤街头,他将她抱起,一步步行走,步伐坚定。

她双手攀附着他的颈项,含笑道:“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抱着你。”声音有些过于沙哑。

她对上他的视线,“会累。”

“累点没关系。”他眼神温柔,漆黑的双眸中似乎暗涌着什么东西,话语却充满了沧桑:“这句话,我等了很多年。”

她没有问那个很多年,究竟是多少年?

他和她结婚五年,纵使很多年,也不会超过五年时间,更何况婚后五年,对白素来说,是她极力想要淡忘的一场梦。

他和她的婚姻,没有经营好,双方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责任,而今后,她想跟他共同走下去,在婚姻中摸索,磨合,只要有爱,总会有相互契合的那一天。

有多少夫妻历经五年无爱结合,还能继续走下去?

所幸,他们最终赛过了时间。

那一夜,柔软的大床上,他炙热的呼吸吹过她的脸颊,吹过她的身体,她在天旋地转中失神的望着白晃晃的天花板,感受着身体里升起的阵阵酥麻,聆听着他和她略显急促的心脏跳动声。

“素素——”他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轻,也很低,近乎呢喃。

可就是那样婉转低柔的轻唤声,却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集中在脑部,一片兵荒马乱。

激情深处,他用极具魅惑力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素,S国总统是国家和国民的,但楚衍是你的。”

那时候,她并没有深想这句话是什么含义,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为了这句话,他压上了他的所有。

那一刻,泪水终于汹涌而出…但这已经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她只知道,为了那一瞬间的感动,她愿意拿生命去交换。

楚衍说:“不管你以前爱的是谁,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楚衍说:“我和唐天瑜之间没什么,你信我。”

楚衍说:“素素,我看似掌控一切,但我想要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你,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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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是被痛醒的,心脏那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剧痛,疼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天还没亮,借着床头灯,她看到趴在床沿睡着的楚衍。

睡颜沉静,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胸口再次传来隐隐作痛感。

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起床走到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曙光普照着深宅大院,一片隐晦暮霭。

楚衍睡眠一向很浅,窗帘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

“醒了?”因为初醒,楚衍声音有着晏起的暗哑。

他似是站起身,来到了她身后。

玻璃镜中倒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仍是那张俊雅非凡的俊逸面孔,但因为困怠和疲惫,眼睛里有血色浮现。

“饿了吗?我让厨房把饭菜端过来。”似乎习惯了她的沉默,他先是取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才转身离开。

饭来的很快,似乎担心她随时醒来需要吃饭,所以事先便准备好一样。

白素显得很被动,像是一个没有思想和意识的木娃娃,任由楚衍把她拉到床上坐下。

“艾米做的,看合不合你胃口,不喜欢的话,我让厨房重做。”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送到她嘴边。

她缓缓抬起眸子看他,眼神冷漠,那样冰冷的颜色足以瞬间冻结楚衍嘴角挂起的微笑。

“砰——”

粥碗落地,一片狼藉,有些白粥更是洒在了楚衍的衣袖上…

楚衍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平静的抽出一张面纸开始擦拭衣袖上的白粥,笑容浮起,语气仍是一片温和:“不喜欢吗?我让艾米再做一些其他的,你想吃什么?”

当半个小时后,又是一碗白粥宣布阵亡时,楚衍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天没有吃东西,不饿吗?素园所有的一切,只要你喜欢,随便你砸,等吃完饭,如果你想继续,我陪你一起砸。”

胸口有些闷:“楚衍,何必这般委屈你自己?”

“你是我的妻子。”

那一刻,她看到他幽暗的眸光里划过一丝苦涩。

“妻子吗?”她冷冷的说:“连戒指都没有,还能称得上是夫妻吗?”

她当初把戒指扔了。不知扔在了何处?就像他们的感情,不知归处。

“不,它还在。”出乎意料的回答。

就在白素惊愣的瞬间,楚衍竟然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前,那里他的西装外套正搭在上面。

当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枚钻戒时,白素如遭雷击。

那是她的婚戒。

她失神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池塘。”

多么简单的回答。

他把戒指放在她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下意识握紧。

一种堪称久远的恨意笼罩心头,蓦然下床,在他的惊呼声中,拉开窗户,将手中的的钻戒抛向不知名的夜色中。

回头,看着脸色煞白的楚衍,白素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微笑:“好了,现在没了。”

那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更新时间:2013-8-24 19:36:38 本章字数:3339

素园,深秋,凌晨五点。言夹答列

曙光下,花园景色很美,真的很美。

梧桐树虽然早已掉光了叶子,但难抵它的高大魁梧,枝干无节,直冲天际。周围种植了很多万年青,宛如翡翠绿伞,浓密葱郁,气势卓绝。

白素站在阳台上,风很凉,混合着雾气,面庞一阵湿润。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尽是淡淡的花香味,从骨子里渗出一股深秋的萧索和凄凉。

这样一个凌晨,素园佣人在酣然入梦,警卫在瞌睡打盹,但楚衍却在花园里焦急不安的拿着手电筒在找戒指榧。

毫无目的,俊雅淡漠的男人在花园里或走或停,或站或蹲下,或仰头,或低头…

花园灯光刺目,将楚衍的影子拉的很长,身影在万年青里若隐若现。

秋风吹在脸上,白素难得清醒,耳边四季常青的叶片沙沙作响,触目是楚衍不知疲倦的身影垆。

因为在家里,所以他穿着一件米色羊毛衫,休闲的深色裤子。白素扔戒指太过突然,他甚至来不及换鞋,就那么穿着白色拖鞋跑到了庭院中。

白素不能否认的是,不管时隔多久,楚衍都是令人难以抗拒的存在,哪怕此刻的他略显狼狈,但却依然耀眼夺目。岁月没有改变他的面貌,反而多了深沉和内敛,风华独特,甚少有人能够超越他。

在总统府,楚衍是众人的领导者,是核心人物。他是拥有天才头脑、冷静果断,判断力极高的总统阁下。

是她错了,错在她相信了他的话,他说他是她的,她就相信他真的只是她的。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他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他肩负国家命运,他是所有人的,所以后来有了唐天瑜,最后有了楚文绪。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生病了,病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心,那些痛和折磨在暗夜里无所遁形,将她杀伐的避无可避,所以只能兀自强撑。

折磨楚衍的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片莫名的快感,虽然仿佛有刀片划破她的身体,有着钻心的疼,但鲜血汹涌流出的那一刻,却有一簇火苗在灵魂里熊熊燃烧着。4

有人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是吴为,然后是更多的人。

白素站在那里没有动。也许天亮之后,她的恶名将会再一次被佣人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神,但谁在乎呢?

多少年了,她在舆~论中成长,对于外界的评论,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容易在议论中受刺激的,是那些没有心理准备的人。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恨意难消,她的恨来自于唐天瑜母子,来自于白荷惨死,来自于她的右手终结,来自于…

沉沉闭上眼睛,最先背叛婚姻的人不是她,是…他。他和她现如今僵持到如此田地,她有权利折磨他,但他也有权利承受或是抗拒。

他选择了悉数接受,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爱或不爱,恨或不恨,其实从来都只是他和她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阁下在找什么?”早晨七点的时候,白墨来到白素房间,站在白素身旁,跟她一起看向忙碌的众人。

就在不久前,白墨起床,拉开窗帘,就看到庭院中聚集了很多人,每个人都低着头,聚精会神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幅画面该怎么说呢?有些惊悚,好像一群不畏惧清晨阳光的僵尸,正群体出来准备觅食…

也许,她是恐怖片看多了。

“不太清楚。”白素无意多说,目光凝聚在白墨身上,“你今天不是要去学校报到吗?”

出口,才察觉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鼻音,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太多了。

“时间还早。”白墨皱着眉:“你弯下腰,我摸摸你退烧没有?”

“有没有想过以后当医生?”话虽如此,白素却弯下腰,方便白墨踮起脚尖,将柔软的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我只有在你生病的时候,才想当医生。老实说,我对医生这个职业,并不热衷。”白墨松了一口气,烧退了,但如果想完全康复,至少也要好几天才行。

白素直起身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医生这个职业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不想每天透视别人的五脏六腑,每天拿着手术刀在别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白墨微微皱眉:“白墨,你越说越恶心了,可以就此打住,我不会怪你。”

“好吧!”白墨耸耸肩,无言的妥协。

两人一时没说话,白墨趴在阳台上,双手支着脸颊,偏头看白素的时候,微不可闻的说道:“昨天你生病,吓坏我了。”

“我很抱歉。”白素说着,拍了拍白墨的肩。

白墨重重吐出一口气:“好在你没事,要不然我可能又要趴在你床前嚎啕大哭了。”

白素失笑:“只是感冒而已。”

“对,只是感冒,你在连城很少生病,但回到首都就病倒了,我觉得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