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更是大惑不解,道:“杜公子,难道你要和这建宁帝--”说着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微笑,似乎是说你的意思我能明白。”

我又是狠狠瞪了窦太后一眼,骂道:“一脑子的淫秽思想。你都想些什么呢。”说着,径自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然后穿上那建宁帝的龙袍,站起来走上一圈,向着窦太后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像不像建宁帝?”

窦太后摇摇头道:“不像。你看这床上的建宁帝这么一个病歪歪的样子,你却是一副生龙活虎 ,这么一对照,怎么会像?更何况你的脸也不像啊?”

我心念到处那一张人皮面具,立时变成满脸蜡黄,双颧消瘦的病人,一下子就由阴沉老练的中常侍张让变成了堂堂的大汉天子建宁帝。

我模仿着建宁帝的声音,沉声道:“现在呢?窦太后?”

窦太后只见我一瞬间就又变成病恹恹的建宁帝,不由得大吃一惊,缓了数秒钟之后,这才醒悟过来,向着我赞叹道:“杜公子,你的这一手功夫真的绝了,要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就突然给我这么一下子,我还真的认不出来。”

我嘿嘿一笑,道:“窦妙,你快点将这建宁帝穿上我的衣服,然后背负着 这建宁帝,我在外面大殿之中故意说话,让你背负张大人出去休息,你便可以将这昏晕不醒的建宁帝一路背出这嘉德殿,到了外面,你就可甩掉众人,将这建宁帝背负到那云台殿里面去。记住,一路之上不可与其他人说话,免得露出破绽,更不可让别人看到你背负着建宁帝到咱们的云台殿,否则的话,被人追到那里,到那时,你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窦太后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口中急忙道:“本宫明白。”

我瞪了她一眼道:“给我好好说话。”

窦太后急忙改口道:“贱妾明白。”

我哈哈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心中想到自己竟然将一个昔日权倾天下的太后娘娘逼得口称自己为贱妾,这一份得意之情,自是无以言宣。

想到自己和这窦妙偷偷将那建宁帝从嘉德殿,运到那云台殿之中,这一份刺激更是让我感到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窦太后快手快脚的将我换下来的那一身宦官的衣服穿到了那建宁帝的身上,然后背负起来。好在这建宁帝病了数月之后,体重已然急速下降,现在只有区区的七十来斤。这才让窦太后不至无法背负。

窦太后背负起建宁帝之后,我又将建宁帝头上戴的那一顶帽子往下拽了一拽,盖住建宁帝的半个脸孔。这样一来,昏晕不醒的建宁帝趴伏在窦太后的背上,只要没有人走到窦太后的近前,将这建宁帝的脑袋抬起来,看一下建宁帝的脸孔,就没有人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

我低声道:“跟我出来。”说着,当先走了出去,来到这东屋门口,掀起门帘,让窦太后背负着建宁帝走了出来。

我这才咳嗽一声,模仿建宁帝的声音道:“周妙,你去将张大人背负出去,歇息一下再回来,张大人操心国事,太过劳累,你这就快快送张大人出去吧。”顿了一顿,我继续模仿建宁帝的声音道:“还有,这一次出去,你须得安安全全的将张大人送到一个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莫让其他人打搅于他,这件事就交给你一个人办好了。你明白了吗?”语声渐渐转为严厉。

窦太后口中含含糊糊的答应一声,随即背负着建宁帝径直向这嘉德殿的殿门奔了过去。

我说完这一句话以后,急忙飞身奔进东屋,一只手撩起门帘的一角,向外偷偷看去。

只见那窦太后背着昏晕不醒的建宁帝一路奔到那嘉德殿的大门之处。门外早有小黄门听到大殿里面皇帝在东屋门口的吩咐,急忙奔到门前,将那大殿殿门打了开来。

窦太后低着头,背负着建宁帝一路奔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一众小黄门和带刀侍卫都是听到屋内建宁帝的吩咐,谁都不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窦太后背负着建宁帝一路奔出嘉德殿,向西面疾步奔了出去。片刻之后便即消失在这嘉德殿门前的那一条通道之上。

门口的一众小黄门和带刀侍卫,还有那些站的稍近些的御林军,所有听到嘉德殿内建宁帝吩咐的人,都是感觉到古怪莫名。

人人奇怪。都是不明白为何那建宁帝要那个满头白发的好像叫什么周妙的宦官,将张大人背负出去,而且还吩咐周妙将那张让张大人送到一个安安静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张大人又为何一动不动,趴伏在那一个宦官周妙的身上,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众人似乎都是立时明白--莫非那张大人已经死了?然后建宁帝这才让那个周妙将张大人送到一个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什么地方没有人打搅?那不就是黄泉地府吗?

这一个念头一起,众人都是人人自危。俱都感到一阵悲哀:“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这张常侍张大人一向深得皇上宠信,谁料想今日竟然就这样被皇上所杀,而且死的不明不白,哎,张大人都是落得一个如此下场,那么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性命在皇帝的眼里,更是犹如草芥一般?”

一众小黄门和侍卫在这里自怨自艾。我却是躲在屋子之中暗暗好笑。

我想着自己的这一个办法竟然屡屡奏效,不禁暗暗道:“这一张人皮面具可要好好收藏着。”

心中得意,便即穿着这一身龙袍在东屋里面走来走去。

我心中体味着身为这大汉天子的感觉,只觉得十分有趣。心中想道:“要是阿房知道我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在这皇宫之中大扮皇帝,不知道他是羡慕呢,是羡慕呢,还是羡慕呢?”一念及此,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个念头刚刚落下,我心中便又突然升起了一丝念头,心道:“我现在已然是大汉朝的当今天子,只要那窦太后不说,这个世界之上便没有人知道我是杜归仁,嘿嘿,我现在既然是大汉朝的天子,那便是大汉朝的第一号人物,既是如此,那么我便徇些私舞些弊,也是未尝不可的吧,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为自己心中想出的那个主意兴奋不已。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嘉德殿门口一阵大乱,跟着便有数十人大声鼓噪了起来。只听那一众侍卫纷纷喝道:“有刺客,有刺客,快些保护皇上。”

我大吃一惊,心道:“不会吧,自己刚刚冒充这个建宁帝,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刺客前来刺杀建宁帝来了?”

我急忙从屋里奔了出来。来到那嘉德殿大殿门前,只见那大殿殿门已经于适才窦太后临走的时候打了开来。

嘉德殿殿门外面,数百名御林军正自围着三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脸上蒙着黑巾的男子。

数十名侍卫则各自手持刀剑守护在那嘉德殿大殿门前。

一众小黄门看到我出来,都是齐齐奔了过来,围在我身前,脸上更是一个个露出关切之情,齐声道:“皇上这里危险,还请进屋暂避。”

我摆摆手,沉声道:“无妨。”心里暗道:“凭着鬼谷子教给我的那一手鬼步,还有哪一门石化功,还对付不了几个刺客?一双眼睛望向那嘉德殿石阶下方,站在通道之上的数百名御林军和那被这数百名御林军紧紧包围的那三名黑衣男子。

就在这时,那上军校尉兼禁军统领蹇硕也听闻手下禀报,急忙又带领数百名御林军前来保护建宁帝。

蹇硕到达这里之后,先是奔到嘉德殿之中,看到我安然无恙,这才脸上神情一阵放松,随即对我躬身行礼道:“皇上龙体要紧,还是请皇上进屋暂避一下。”

我摇了摇头道 :“不用,我就站在这里看看好了。”

嘉德殿外面这么热闹,又有刺客来袭,又是数百名御林军围殴三个黑衣人,这般大场面,又是没有丝毫的风险,我怎么能够错过?

我笑吟吟的站在嘉德殿 大殿门前,浑然忘了自己乃是一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病人。

围在我身旁的一众小黄门也没有一个丝毫怀疑。这些人毕竟没有一个真正在那建宁帝身旁待过一个时辰,有的只是隔着厚厚的门帘,隔着一堵墙壁,在外面垂手而立而已。

能够见到建宁帝真容的,也就只有蹇硕张让赵忠那几个人皇帝身旁宠信的红人。

就连大公主万年公主一年之中都见不到这建宁帝几次,就连那何皇后也是如此。

蹇硕见到我站在嘉德殿的殿门之前,生恐我这个建宁帝站久了疲惫,于是急忙命人取来一张椅子。

我这才在蹇硕的极力劝说之下,坐到那一把椅子之上,笑吟吟的看着那殿门前通道之上的围殴。

远远望去,我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衬着那蜡黄的脸色,消瘦的颧骨,更显诡异。

阳光斜斜的照了下来,将那大殿上方兽头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投射在我的双脚之前。

我竟是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自己真的就是那大汉朝的天子建宁帝。而自己真的就能够掌控天下。真的就可以操纵无数人的生生死死。

就比如眼前这三个被那数百名御林军团团包围的刺客,只要自己一张口,这三个黑衣刺客就会被放了出去,留的三条性命。

而假如自己不开口,那么这些御林军就会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一直将这三名黑衣刺客团团包围到他们三人力气用尽,战死当场。

我的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谁也不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是要让这眼前的三个黑衣刺客战死当场,还是对这三个黑衣刺客另有他图?

第一百二十九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笑吟吟的看着那被团团包围在御林军之中的三个黑衣刺客。蹇硕见我没有表态,于是就将自己带来的数百名御林军吩咐下去,将这嘉德殿外面在严严实实的布上三层人墙,只有再有陌生人胆敢靠近这嘉德殿,那么就立杀无赦。

而这嘉德殿门口的这一场战斗,因为皇上在这里观看,且看的兴致勃勃,那么自然不要打搅到皇上好不容易才有的兴致。

--蹇硕知道,建宁帝在这后宫之中已经一病大半年之久,鲜少见到建宁帝脸上露出笑容这一次竟然罕见的露出笑容,那对于蹇硕来说,自是天大之喜。自己可万万不能打搅了建宁帝这一番兴致。

我看着那三名黑衣刺客,在一众御林军之中左冲右突,不住厉声大喝,手中刀剑也是拼命向周围的御林军砍了过去。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斗得半个小时之后,这三名黑衣刺客便是身上汗水直流,其中一名黑衣刺客一不小心,便被一名御林军手中的枪尖将脸上的黑巾挑了下去。

那一名黑衣男子脸上黑巾一落,立时露出本来的一张方方正正的面容。

看到这男子的那一张方方正正吗,面白无须的脸孔,我的脸上笑得更加欢了。

原来看到这个黑衣刺客,我立时就认了出来--这个黑衣刺客正是南华老仙的第三弟子,那一个名叫廖超的中年男子。

我看到廖超,也就立时想到,在廖超身旁苦苦支撑的那两名黑衣刺客,也一定就是廖超的同门,南华老仙的手下。

我心里一动:“莫非那南华老仙知道我在这里,特意派这三个人前来捉我回去?不过此时我已经是化身 建宁帝,这三个笨蛋自然是做梦也想不到。”当下,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殿门前被众人围住,苦苦支撑的廖超等人。

只见廖超三人又复斗了有半个小时,三人都已经是头发散乱,脸上 黑巾头上黑帽俱都在激斗之中掉了下来。

廖超看了看身旁包围的密不透风的御林军,长叹一口气,知道此时此刻,就算是绝顶高手来了,也难以逃脱这数百名御林军的包围。

廖超沮丧之际,手下便缓了一缓,立时被其中一名御林军手中的长枪刺中右手手臂,廖超手臂吃痛之下,口中发出哎呦一声,手中的长剑立时掉在地上。

其他两名同门见廖超手中长剑落下,齐声叫道:“三师叔。”一慌神间,二人手中所持的长剑也俱都 被击落在地。

廖超长叹一声,口中道:“罢了,罢了,某家一世英雄,今日竟然败于宵小之手。”心中再无斗志。双手垂下,任由一众御林军将长枪对准自己的前胸后背 。

廖超的两位同门师侄,也没有逃脱被长枪指住周身的厄运。

蹇硕见三人已然全无斗志,随即招呼书名侍卫上前,将三人绳捆索绑,带到嘉德殿下,距离我还有十余丈开外,这便站住。

我望着嘉德殿石阶下面的廖超三人,三人也瞪起眼睛,回望着 我。

三人似乎都在奇怪,这个痨病鬼一般的人,难道就是当今的大汉天子建宁帝?

廖超看了片刻,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随即向着我一口唾沫重重的啐了过去。

蹇硕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向建宁帝显示自己忠心耿耿的机会,当下身子一闪,挡在我的身前,双眉竖起,口中厉声喝道:“逆贼,大胆,在皇帝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廖超昂着脑袋,大声道:“老子进到这皇宫里面,早就不想活了,只是可惜没杀了这个痨病鬼皇帝,没给我的大师兄报了仇,老子是死不瞑目。”说罢,一双眼睛更是狠狠的瞪着我。

那一双眼睛之中的仇恨似乎都如同烈火一般喷了出来。

蹇硕正要喝骂,我一摆手,蹇硕知道皇上这是有话要说,立时住口不说。

我坐在椅子之上,笑吟吟的开口道:“廖超,张角是病死的,又不是朕杀的,你找我报什么仇?”

我这一句话说出,廖超和他的两名同伴,蹇硕和一众御林军,带刀侍卫,那 十余名小黄门都是大吃一惊。

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似乎都是想不到我这个痨病鬼皇帝怎么一张口就知道我他们是为了替大师兄张角报仇?而且竟然还知道三师兄的名字,这真是匪夷所思。

三人都是呆呆的看着我,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蹇硕和一众御林军,小黄门也都是大吃一惊,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建宁帝是怎么知道这三个人的来历的,而且还知道这三个人乃是那张角的同门师弟,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这个建宁帝竟然知道这三名黑衣刺客其中一名的名字?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张角的名字,我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原因嘛,上学的时候历史书上早就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张角,巨鹿人,手创太平道,门下信徒数十万。后起病造反。建黄巾军。每人头上都是带着一条黄巾。中平元年,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率领数十万教众揭竿而起。

朝中宫里俱都称呼张角为黄巾逆贼。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张角的黄巾军被剿灭之后,竟然还有余党流窜到了京城,竟而还闯入宫中,伺机行刺当今的大汉天子建宁帝。

我知道此刻蹇硕一定冷汗直流,心里也一定在想:“要不是这三个黄巾逆贼被御林军挡在这嘉德殿的外面,团团围住,这才失手被擒,那么倘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他今天的罪过可就大了。要是被朝中那些大臣知道,更是要编排他,如何如何庸碌无能。

我后来才知道,这蹇硕自从当上西园八校尉的首领,便有朝中大臣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几句,说是什么一个小黄门统领天下禁军,自是将天下英雄俱都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八校尉之中的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以及那 典军校尉曹操,还有那右校尉淳于琼更是大大的不服蹇硕。

中军校尉袁绍每次见到蹇硕都是鼻孔翻天,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那淳于琼更是看到蹇硕的时候,满脸不屑,蹇硕每次都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一刀杀了那淳于琼。

那典军校尉曹操虽然没有表面表现出什么,但是言语之间跟蹇硕客客气气,全然没有将蹇硕当做西园八校尉之首的意思。

蹇硕对这西园八校尉的其余七人都是极为不满,只是没有找到借口,否则的话,这蹇硕早就命令手下禁军将这七人俱都当做黄巾逆贼拿下,斩首示众,一出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蹇硕知道自己对这西园八校尉的其余七人 大为不满,而那其余七人对自己也一定是不满已久。

蹇硕就是不知道这一股暗流何时会涌动成一股遏制不住的汹涌狂流,到那时,不是自己杀了袁绍曹操等人,就是袁绍曹操杀了自己。总而言之,总会有人死去,才能消除了这一场吝气。

廖超呆呆的看着我,满腹狐疑,消之不去。憋在心中极其难受,这廖超又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心里憋不住话,终于在和我对视片刻之后,这才呐呐道:“皇上你怎么知道我叫廖超?”这狗皇帝知道大师兄张角的名字并不为奇,只是仅仅凭着自己口中的一句大师兄便能猜到,自己口中所说的大师兄乃是号称天公将军的张角,这一件事可是匪夷所思之至。

我淡淡一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叫廖超,知道你的大师兄名叫张角,更是知道你们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你信不信?”

廖超三人都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道 :“这个我们可万万不信,你这痨病鬼一样的皇帝,怎么会知道我师傅叫什么名字?”

只因为廖超等人知道,在南华门下,南华老仙的名字便是 一个禁忌。只有南华门中的弟子门人这才知道,其余外人一概不晓。

便连那大师兄张角拜师之际,师傅 南华老仙传授张角三卷太平要术的时候,也是严密叮嘱,切莫将自己的名字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便会被逐出门墙,永不录用。

是以这世上都知道天公将军张角的威名 ,但是知道天公将军张角师傅的名号的,很少很少 。

张角对于他太平道门下的弟子,也是绝口不提南华老仙的名字。

记得昔年廖超等人曾经问过南华老仙,为何将自己的名字这么讳莫如深。

南华老仙淡淡道:“徒儿们,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世上出头的椽子先烂。更何况就算是你名满天下又能怎么样?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怀璧所说的璧,既是指世上难求的价值连城的宝物,有时候也是说那些虚名。所谓暴得大名而不祥,也是这个道理。师傅现在这个年纪,都已经行将就木,要这些虚名又有何用?”

我双目望着廖超,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慢慢道:我知道你们的师傅就是南华老仙。”

这一句话说出,廖超三人宛如五雷轰顶一般,都是满脸惊慌恐惧,望着我,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不,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章殒命

我看着三人,脸上笑容一收,冷冷道:“难道朕所说的不对吗?”

那廖超笃自不能置信,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道:“朕不应该知道吗?朕身为大汉天子,这大汉天下的事情又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我脸上冷笑,肚里却是暗暗发笑。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对视一眼,都是脸色死灰。

三人似乎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当今的皇上,大汉天子竟然连自己的师傅是南华老仙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然则这么隐秘的事情,这当今皇上都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

廖超过得片刻,这才慢慢道:“我不信,你一定是蒙的。”

我也不分辨,只是身子向后一靠,悠然道:“南华老仙门下的事情朕知道的太多了。嘿嘿,你们这一群宵小之徒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朕掌握的一清二楚。只有你们这些傻子还以为做事谨慎,丝毫没有泄露,要知道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罢,我的一双眼睛募地睁开,牢牢的盯在那三个人的脸上,看的廖超这三人都是浑身冒汗。

不光是廖超这三人身上冒汗,就连上军校尉蹇硕兼禁军统领蹇硕也是脊背冒汗。

张角的师傅是南华老仙这等事情,就连这负责统领西园八校尉的蹇硕也是有所不知。

蹇硕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似乎越想越是害怕。昔日这个被自己当做恩人的建宁帝,同时在自己眼中除了吃喝嫖赌之外,一无是处的建宁帝,此时此刻竟似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迷雾,一瞬间 让他捉摸不透。就连建宁帝此刻眼中的寒光,嘴角的一丝微笑都似乎另有含义。

廖超笃自不大相信,眼前这个建宁帝竟然知道自己南华门下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道:“痨病鬼皇帝,你还知道什么?”

一众御林军听得这廖超再次出言辱及皇帝,都是一声怒喝,齐声道:“逆贼大胆,敢辱及皇上,不要命了吗?”跟着十余名御林军手持 长枪,迈步奔到那廖超的身前,枪尖向下一齐指在廖超的前胸后背之上。

我向一众御林军摆了摆手,道:“宵小之徒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句话更是说的那廖超七窍生烟。廖超大声道:“你要是说得出来,我便心服口服。”那痨病鬼三个字,却是没有敢再宣之于口。

毕竟身前有十余杆长枪顶着自己的前胸后背,只要自己稍微一动,那十余杆长枪就有可能从自己身上洞穿而过。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廖超人再耿直愚鲁,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眯起眼睛,慢慢道:“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看着廖超的眼睛,慢慢道:”你是南华老仙的三弟子名叫廖超,你还有一位四师弟,名字叫做尤海天,你们来到这洛阳京城,便是为了南华派和丹鼎派定于八月十五的中秋大会,对不对?中秋大会之上你们南华派和丹鼎派会有一个仙器之争,对不对?你们南华派本来极有把握,但是因为丹鼎派请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帮手,是以你们便少了三成胜算,这些对不对?”

这些话只听的那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目瞪口呆。

我冷笑一声继续道:“朕还知道你们此前,曾经在洛阳城中大肆围捕,两个人,一男一女对不对?嘿嘿,别的你还想知道一些什么?想要知道的话,我统统告诉你。”

其时,我所知道的的南华派的事情,也就仅限于此。

再让我说,估计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这一招就叫做虚张声势。

那廖超和两名同门都被这我所说的这一番话,惊得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出来。

我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吧?”顿了一顿,我随即向蹇硕沉声道:“蹇校尉,这三名黄巾余党,就交给你处理了,朕累了,这就回去休息。”说罢,便即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