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现在休息。”
“你安心拍戏，不用担心钟迟津。”熊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多嘴，钟迟津什么身份由他自己告诉姜叶最好。
……
D市某地训练室。
“三、二、一，走！”
几个队员在排舞，简桐杏站在旁边看着，时不时上前指导：“不行，注意镜头，我这是镜头，你们的表现力在哪？钟迟津跳得都比你们好！”
“是吗？”钟迟津突然从后面出现，背后还带着天空队的队员。
“我去。”简桐杏被吓一跳，“果然不能再别人背后说话。”
钟迟津是被导演临时喊过来的，说三支队伍今天要一起做点什么。
“你别介意，他们都是专业出身，和你不同。”简桐杏说的认真，实际也没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钟迟津平时不爱搭理圈内人是真，但心胸不狭隘。
“钟老师也会跳舞，我们要不要一起来比一比？”冠军队的扬肃立刻靠了过来，对着钟迟津‘搔首弄姿’。
“跳一个，跳一个！”
周围两队队员瞬间开始起哄，连简桐杏都在喊：“钟导师，快点让我们队的这群不争气的东西，看看。”
“怎么了，这里这么热闹？”丛名带着自己队最后赶到，笑问简桐杏，“你们两队玩起来，不带我们？”
“迟津也是刚刚才来。”旁边还有镜头对着，简桐杏自然没有下脸给丛名看，微笑道，“这场子还没热起来，你们不就赶到了？”
“钟老师要和扬肃一起比舞。”旁边的队员对梦想队的人解释。
三支队，二十一位学员都开始起哄，没人知道房间内的摄像镜头全是联网开着的。
这次导演来了一场临时直播导师和学员的日常训练。
本来是想让三支队伍一起集合，再告知直播的事，让学员和导师对着镜头来谈谈心。
“先拍着。”导演低声道，阻止其他人去告诉里面这些人，“等他们比完舞再说。”
“音乐音乐。”扬肃指着自己队员道。
冠军队都是唱跳型的选手，一听到扬肃的话，纷纷过去调音乐：“这个行吗？还是换这个？”
“钟老师，跳哪个？”扬肃边随着音乐节奏律动，一边问。
“第一个。”钟迟津低头解开扣子，脱掉外套，将衣服扔给旁边最近的林致。
见他同意，整个训练室的队员都欢呼起来。
“跳！跳！跳！”
【嘎嘎嘎，他们知不知道现在在开直播？扬肃太疯狂了吧，头摇得像磕了药。】
【钟迟津还会跳舞？他个子这么高，跳起来不会好看吧。】
【刚出道的第一年跳过，后来在演唱会受伤后，好像就有意识减少了类似肢体动作大的舞蹈。】
【哥哥脱衣服为什么这么性感？啊，虽然他已经是‘有妇之夫’，我还是忍不住幻想。】
整个训练室的人都贴墙站着，为扬肃和钟迟津留出空间跳舞。
两人站在一排，音乐一起，齐齐一动。
【？？？钟迟津居然全踩在点上了？】
【卧槽，这、这……钟迟津手肘一撞，我怎么感觉他往我心上撞了一下。】
【明明扬肃跳得更活，动作更标准，我眼睛还是不由自主朝钟迟津看过去。】
训练室的各队选手们也都很振奋，尤其冠军队旁边站着的五位，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艹，钟老师跳舞好厉害。”
“你们现在跟着镜头都跟不好，钟迟津跳舞的时候，是镜头要追着他。”简桐杏双手环臂，丝毫不惊讶，“这就是舞台掌控力，哪怕他有些动作没有扬肃那么专业。”
钟迟津手长脚长，按理来说跳起舞来没有个子小的那么灵活，他却将灵活改成了干脆利落的律动。
旁边的镜头移过来，他一个抬下巴，额头的一滴汗珠顺着眼睫滑下，荷尔蒙散发到了极致。
【啊啊啊！钟迟津好帅啊！我爱了！以前还对这么多人喜欢他产生逆反心理，我错了！】
【知道为什么哥哥叫Alpha暴君吗？就是当年出道在舞台跳舞得来的称号。】
【可惜自从那次演唱会出事故后，哥哥基本上没有跳过舞。】
【哥哥好像说过唱歌才是他的兴趣，跳舞只是调剂。】
一首音乐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钟迟津身上，扬肃被忽略的一干二净，但他也没有觉得失落，反而看向钟迟津的眼神中透着崇拜。
——这就是大明星！
“我跳了，你应该也要让我们队员看看你的本事。”钟迟津下来对简桐杏道。
“行啊，今天让你们看看导师可不是虚的。”简桐杏热了热身让人开音乐，走到中间准备跳。
和钟迟津这种男性荷尔蒙全开不同，简桐杏则完全是女性的魅力。
【杏子真的可A可软，没别的好说，牛逼！】
【哈哈哈，旁边选手眼睛都绿了。】
【钟迟津和简桐杏两个人真的不愧是导师，对镜头的掌握绝了，能唱会跳。】
【这么说吧，二三线可能靠运气红起来，这种一直霸占在一线的歌手都是有本事的。】
【23333，两位导师都跳了，丛名也跳吗？】
【怎么可能，丛名每次唱歌都要坐在椅子上，更别提跳舞了，而且……看肚腩颤动吗？】
【哈哈哈哈，楼上说话好毒。】
【哎，钟迟津衣服背后是什么图案，鲸鱼吗？】
第129章
简桐杏站在训练室中间跳舞，其他人或坐或站在周围，钟迟津本来是正对着偶尔扫过来的镜头，但他们背后全是镜子，有眼尖的人从镜子里看到一点钟迟津卫衣背后的图案。
【是鲸鱼，这衣服不会是杠姐买的吧，之前看导师公演那期直播，杠姐穿的就是黑色卫衣。】
【情侣装，酸了酸了。】
【那个……鲸鱼喷出来的形状怎么那么像一片叶子？对不起，我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歪了。】
【我也觉得很像叶子，立刻想到某人，不过鲸鱼头上的水柱喷出来确实很像枝芽，你们自己看手机上的图案，这可能是设计师的变形款吧。】
【感觉莫名遗憾，这两个人真的很搭，《少华歌》的cut我都看了十几遍，还看不腻。】
【《少华歌》第二版的温泉戏已经出来了，我不太喜欢，感觉第一版更好。】
【同不喜欢第二版，幸好导演选了第一版，第二版一下子感觉段咏霜没那么喜欢凉蝉，前一版才会让人感觉他们俩之间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好久没看过他们俩互动了。】
【？姐妹醒醒，他们前段时间才一起上台领奖。】
两位导师都跳了舞，整个训练室都热闹起来，选手们也都没那么拘束，纷纷将目光对准了丛名。
天空队和冠军队跟丛名都没怎么说话过，除了个别选手是他海选出来的，他们只是看着丛名。
梦想队的队员则上前喊：“丛哥，你也来一个！”
“来一个！来一个！”
丛名摆手：“我不会跳舞，年龄大了。”
钟迟津和简桐杏都是二十八、九岁，丛名今年四十一岁，确实比他们老了不少。
“丛哥，多少跳一点，扭一扭也可以啊，大家说是不是？”
“是！”
各位队员都在起哄，想看最后一位导师跳舞的样子。
“老师，不用跳这样的，就跳你们那个年代的。”扬肃喊道，“都说你们那个年代的歌手能唱会跳，还会演戏，让我见识见识。”
“丛老师来一个吧。”简桐杏站在旁边起哄，她不介意这时候出来浇点油，这也不算使坏，最多是……促进导师和选手之间的感情。
丛名看着旁边不断喊着的人，有点尴尬，不过他到底自忖是导师，随便扭两下，这些选手也没什么可以说。
再说他本来是唱歌的，不会跳舞的歌手多了去了。
训练室换了另一种音乐，丛名走到中间，一扭一扭起来。
【……我以为丛名也要像钟迟津一样，惊艳我们的眼。】
【现在眼睛确实掉了，被辣掉的。】
【他好像八十年代那种在歌舞厅蹦迪的感觉，哈哈哈哈。】
【还是老老实实坐下唱歌吧。】
【人家本来就是民谣歌手，不会跳舞很正常啊，干嘛要嘲他，不觉得过分吗？】
【emmm，前面的人过于认真了，我们连钟迟津都会吐槽，丛名就不可以吐槽了？】
【我说句心里话，钟迟津和简桐杏的业务能力是真的没话说，上期的训练视频又是送礼物，又是指导纠正选手的问题。相反丛名一天到晚‘情怀’来‘情怀’去，虽然是带着选手去采风，说寻找灵感，其实还是讲自己奋斗的经历，到现在也没怎么指导过选手。】
【经常看这种的节目的人，一定会发现这位丛导师向来是这个套路，他的经历我已经快听吐了。】
【突然来了一批专业黑丛老师的黑子？丛老师一路走路本来就不容易，说出来让选手不要放弃梦想不可以吗？】
丛名十分自信地上去扭了一段，原本以为选手们会来拍自己马屁，没想到音乐一停，所有人啪啪鼓完掌后，都没说什么话，也见人有刚才对钟迟津和简桐杏的兴奋劲。
他脸顿时有点不太好看：“我都说过自己不会跳，还非要我跳。”
说话时，他下意识朝旁边的钟迟津看了一眼，两个人年龄相差大，但说到底都是男人，见到同性出尽风头，丛名心里多少不舒服，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一直不太看得上的‘小白脸’。
钟迟津注意到丛名的眼神，懒得理会，两人之间的距离差得太远，如果不是这次节目，他根本不会和这种人有接触的机会。
“挺好的，丛老师平时多跳跳舞，对身体好。”简桐杏笑道，随后看着导演，“导演，你把隔壁两队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打扰我们训练吧？”
导演指了指旁边还在录制的镜头：“我们今天有个直播，想请各位选手导师谈谈心。”
简桐杏回头看了一眼都泛着红点的摄像机，诧异道：“导演，你们……不会从刚才就已经开始直播了吧？”
见到导演点头，训练室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都在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哈哈哈，你们看扬肃的脸，都憋红了，可怜的孩子，没想到我们都在看着吧。】
【可怜的选手们，不过别担心啊，我们只注意到了钟迟津和简桐杏，你们安全着呢。】
【我想看谈心，选手们大胆点，问问哥哥感情史，我就忘记刚才你们的表现。】
经过一阵沉默，所有人都开始按照导演的安排，围坐成一圈，导师也分开坐下，中间空出一个位置。
“先从谁开始？要不抽签吧。”简桐杏显然对这种事很热衷，转头要导演去搞个抽签盒出来。
每个人都抽了一个数字，导师没抽，他们不用坐到中间谈心，但待会选手可以问他们几个问题。
按照顺序，每个选手都要坐在中间讲讲自己。
实际上这是节目组给选手们一次拉票拉粉丝的机会，能不能大量吸粉就看今天的谈话了。
二十一位选手，重合度最高的话题无非是唱歌是梦想，他们追求梦想而来，中间为了梦想付出了什么代价。
有几个选手还会说自己家庭比较贫穷，他们从小地方过来，一路走得特别艰辛。
【穿着AJ说自己家里穷？是在下太穷，还是他们对穷的定义不一样。】
【真的好意思说得出口吗？这些人里面每个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抵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轮到蓝河宁的时候，他并没有谈自己家庭，只是说希望自己能在这次比赛中得到进步，同时也说了说对其他几个选手音乐的感官。
【蓝河宁家庭条件肯定好，他手上戴的表就很值钱了，而且几次直播里，他都换了不同的。】
【有钱才有底气，他说话不疾不徐的，挺喜欢他这挂的。】
蓝河宁长相偏清秀，声音又特别，从一开始便很吸粉，早早被定为冠军人选，他出来又不卖家庭背景，只是简单谈谈自己对音乐的见解。
观众也不是傻子，成天听这些怎么惨怎么辛苦的故事都听得反感了，这突然出来一个贵公子样的选手，自然会更喜欢后者。
“河宁唱歌已经很不错，确实大家都要向他学习学习。”简桐杏丝毫不吝于夸奖其他队的队员。
“谢谢简老师夸奖。”蓝河宁笑了笑，不骄不躁，他转头去看钟迟津，“我想问问钟老师对我有什么建议吗？好像老师没有怎么评价过我。”
钟迟津席地坐在地上，和旁边的人相比，那双长腿格外明显，他淡淡道：“很成熟，没什么大的缺点。”
蓝河宁有些不好意思道：“总觉得钟老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声线吗？”
旁边的丛名立刻道：“我们声线不一样，才能创造出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歌曲，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可能吧，我记得钟迟津以前在媒体采访中夸过一个选秀歌手，那位歌手还因为被他夸过，走到了前五强，声线和蓝河宁差不多啊。】
【不过，哥哥好像确实不太评价蓝河宁。】
【丛名太不会做人了吧，这时候跳出来说这样的话，不就是暗指钟迟津有偏见吗？】
【自己的队员当然要护着，丛名是个爷们。】
【呵呵，哥哥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说一句你们唱歌成熟还说错了，你们屁事这么多？】
钟迟津抬眼看向蓝河宁：“你没什么上升的空间，唱歌没有感情，所谓空灵不过借着嗓音来美化的一种方式。”
这话说出来可不止是得罪蓝河宁一个人，包括丛名还有喜欢蓝河宁的粉丝，甚至连曾经简桐杏也说过蓝河宁声线空灵。
【就算是钟迟津，这么说话也太过分了吧，直接说别人唱歌没有感情，只有你一个人有感情吗？】
【突然不太喜欢钟迟津。】
【宁宁，没关系，粉丝会一直站在后面支持你！】
“咳，下一个人是谁？”简桐杏喝了口水，岔开话题，这可是直播，一个两个都像被下了降头。
显然她的话并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蓝河宁倒是要安静下去，被丛名喊住了。
丛名从旁边站起来，拉住蓝河宁的手，俯视看着钟迟津：“钟导师这么说我的队员恐怕不太好，唱歌技巧好，没有毛病可调，仅仅因为声线问题，钟大导师就这么否定一个歌手的前途，未免偏颇。”
简桐杏坐在旁边抓了一把自己昨天才打理好的卷发，心中叹气，丛名真的被圈内捧太快太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在圈内时间待得长点的人都知道，但凡得罪钟迟津的都没有好下场。
钟迟津依然屈膝坐在地上，明明他是仰视两人，丛名和蓝河宁却被压得死死的。
“声线只是一个附加值，并不是唱歌的主要，没有情感，声线再特殊再好听，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声音好听的人，连声优都不能当。”钟迟津顿了顿，“声优也需要感情才是一个好声优。”
“河宁唱歌怎么没有感情？”丛名摆出一副要和钟迟津理论的样子。
钟迟津却不愿意和他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道：“我说的不止是他，还有你。”
丛名一愣，当即怒了：“钟迟津，你知不知道尊重前辈，你歌唱得还可以就能诋毁其他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
钟迟津懒懒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前辈？在这个圈子里排资论辈，丛先生你应该喊我一声前辈。”
一个在地下混了多年，近两年才突然冒出来的人，面对已经出道十年火了十年的歌手，当然要喊前辈。
【卧槽，钟迟津太敢怼了吧。】
【第一次在线看哥哥怼人，刺激。】
【哈哈哈哈，丛名脸都涨成猪肝色。】
【本来就是，之前看丛名各种小动作瞧不起哥哥的时候，我就奇了怪了，他年龄大是大，按圈内辈分才是新人吧。】
【丛名太飘了，估计觉得自己从地下出来的，天生瞧不起圈内的人。】
【一边瞧不起，一边进来蹭饭吃，这不是典型端起碗吃饭，放下就骂娘吗？】
【这算不算直播事故？】
【星秀的导演也是敢，居然不切断直播镜头，还一直怼着这几个人拍。这时候按正常节目流程要切点镜头，进行紧急事件处理吧。】
【正常节目能请得到钟迟津来当导师，星秀背后来头大得很。】
“那请钟前辈来评评我的歌又有什么问题。”丛名推开蓝河宁的手，盯着钟迟津问道。
蓝河宁脸色表情也不太好看，他原本只是想听听钟迟津的评价，听完后并不惊讶，因为在学院内老师也同样说过类似的话。
没想到丛名自己跳出来。
蓝河宁没那么天真认为丛名是为他出头，很显然这两人之间便不对付。
现在连带着自己都要受牵连。
钟迟津也直接：“能有什么评的，你不是打算唱一辈子《小河》？”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丛名是真的打算要唱一辈子《小河》，翻来覆去都一样熟悉的配方。】
【终于有人说出来了，这一年看见丛名就烦，那首《小河》不知道怎么就火了，然后到处都是小河东小河西，醉了。】
【我也觉得丛名火得莫名其妙。】
【比起唱歌，我哥哥从来没输过。】
【丛名也是傻的，好好跟着钟迟津做节目不好吗？如果这节目能好好做下去，他地位绝对水涨船高，非要暴露自己。】
【你们这些钟粉有点过分吧，一定要这么落井下石？】
【直播还开的下去吗？还有方弘小丧气几个人都没上去呢。】
丛名摔门而去，整个房间的人没人动，甚至连导演组都没有派工作人员去找人。
终于有人动了，是梦想队的一个队员，平时‘丛哥’来‘丛哥’去的。
“我去看看丛老师。”
简桐杏靠了靠自己的腿，若无其事道：“继续吧，还有好几个队员没说呢。”
【今天才发现简桐杏也是个狠人，居然半天反应都没有。】
【这节目看不下去了，这是在排挤导师吗？两个年轻的歌手看不惯大龄歌手？】
【不知全貌，不予评论。】
后面几个选手谈得不走心，直播间的观众也没有太注意，全在讨论离开的丛名身上。
#星秀直播事故#、#钟迟津怼丛名#
直播结束不到十分钟，微博接连几个热搜。
最近热播的选秀节目可是完爆其他选秀类节目，这几个热搜一上去，立刻吸引更多的人去看。
随着众人不断开扒，突然有个博主爆料说丛名的《小河》其实是前女友写词作曲，被他拿来冒充自己的，还有他在女友生病期间，不断劈腿的证据。
这位博主不但有图片还有好友音频爆料，甚至还有原版女声唱的《小河》。
【丛名的前女友？不会是之前他悼亡过的那个吧。】
【卧槽，不是吧，这么多证据真的假的？】
【这算是铁证如山了吧。】
【你们仔细听听，期间有几句和丛名唱得歌词不太一样。】
【是那两句，难怪每次听都有种喘气没喘过来的感觉，原来是被改动了。】
【女版好好听啊，丛名是对着前女友的复唱了一遍吗？】
【不是，你们随便搞一个音频就能证明是前女友唱的？那以后谁都可以碰瓷了。】
【博主这时候发这种消息是什么意思，星秀节目组那边要抛弃丛名，所以想出这么恶心污蔑人的方法吗？还是因为要留下某个人，都不择手段了。】
博主转发这条评论并回复道：【之所以现在才发出来，是因为所有的资料才整理好，包括丛名已亡故前女友父母的来电录音，还有一些原唱者本身在租房时留下的一些资料，我们找到现在的租房人，才寻回了一些资料，只是为了还一个公道。】
一系列证据链被放在微博上，十分完整地证实丛名是如何打着收拾前女友遗物的旗号，偷取《小河》这首歌的行为。
【好恶心，居然真的有这种人，这恐怕是歌坛的第一大丑闻吧。】
【出来解释一下吧@地下流浪歌手丛名】
【这么长时间，没人发现丛名不对劲？歌坛这么多歌手没人质疑过他？】
【好像只有钟迟津怼了丛名。】
【对，你们可以去看直播间的回放，钟迟津说他只有这一首歌，然而这一首歌还是tm偷来的。】
#丛名偷盗《小河》#这条很快热搜很快爆了。
钟迟津点进去看了看，不由皱眉，他当初让班飞去查，只不过查到此人私生活混乱，平时酗酒泡吧，并不知道丛名连唯一一首还过得去的《小河》都是别人的。
“让节目组换人。”钟迟津扭头对旁边玩游戏的计天杰道。
“知道了，津哥。”
第130章
丛名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太大了，他今年的大火离不开歌坛内的推崇，此事一出，几乎是一场颠覆歌坛的信任危机。
抄袭偷盗其他歌手的歌此类事并不算稀奇，关键在于丛名偷的是他已故前女友的歌，同时还劈过腿。
他凭借这一首歌大火两年，期间没有任何一首新歌能超越《小河》。
这足以说明他根本没有任何歌唱才能。
到现在为止他所参加过的所有选秀类节目，里面被他淘汰的选手和选手的粉丝们无一不像被塞了口屎，这样一个人居然能坐上导师的位子，来评判别人。
这些人连带着将怒火发泄到节目组身上，还有以前那些推崇过丛名的歌手也逃不过被骂。
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铁证如山，丛名的的确确是偷了《小河》，且大火两年唯一的代表作也只有《小河》。
但凡请过他的节目组，夸奖过丛名唱歌的歌手或演员，无一例外全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任由网友嘲笑。
【实名呕吐了，难怪每次听他的新歌都觉得不太符合自己口味，但又总觉得写出《小河》的人，他歌词一定有深厚的含义。】
【我现在已经不想听任何人的歌，还是听听老歌算了，现在歌坛里的人水平堪忧，当初看他们一个个疯狂推《小河》，现在就有多打脸。】
【也不能这么说，《小河》确实不错，毕竟是那个女孩子写词作曲出来的，丛名只不过是翻唱了一遍，大家也都只是称赞《小河》这首歌。】
【什么称赞这首歌，有UP主整理出来歌坛这些人对丛名的评价，一水的评论他嗓音沙哑沧桑，声线特殊，是个大器晚成的音乐奇才呢。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水平好到哪里去？】
【歌坛还是有人没这么说过的，才出直播事故的星秀，你们自己去看看。】
【刚从那边过来，直接跳到23分14秒就能看见钟迟津对丛名的评价了，他说丛名只有一首《小河》，大概也没想到连这一首都是偷来的吧。】
【哥哥很早就说过啦，声线只是一种附加特点，最重要的是歌声里带着的感情。而且有些事不一定要经历过才能懂，共情力强的人，旁观也能体会到同样的情绪。】
【丛名不就是用他在地下这么多年的经历，然后靠着一副沙哑的声音来艹人设吗。】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无论是丛名，还是星秀节目组甚至钟迟津，都未料到网上突然爆出这样一件事。
丛名从训练室摔门而出后，便发了一条微博，大概两百字左右，无非是在解释自己爱学员心切，同时希望所有拥有和正常人不一样嗓音的歌手得到其他人正常对待。
总结下来就是他是对的，钟迟津仗着地位欺负人。
他发完后便心安理得回酒店，甚至还有闲情去做了个按摩。
丛名躺在按摩床上，把手机一扔，心中已经开始幻想钟迟津在网上要被怎么黑了。
他这两年挣了不少钱，还签了一家圈内特别会营销的公司，地下流浪歌手这个形象越来越深入人心，孤傲一点完全没事。
至于钟迟津？
明显没有动用过营销公司，不然凭他出道十年一直火到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黑粉。
真没想到一个年轻人比他还有死板，不知道搞这些虐粉洗粉固粉一条龙的套路。
估计等过两天，节目组得弯腰哈气恭恭敬敬请他回去，粉丝估计又要涨一波了，像他这种个性独特，敢说敢言的歌手可不多。
丛名哼着小曲，趴在床上，享受着按摩人员的手法。
等到他一个全套按摩做下来后，再拿到手机，一打开手机直接卡爆了。
经纪人的，广告公司的，还有节目组的，各种其他电话，全一股脑打过来。
难道是他这次和钟迟津杠上了，又要火上一个台阶？
丛名握着手机心里有点激动，他当初突然爆火，电话也没被打到直接卡爆了。
等真正接通第一个电话的是星秀节目组的电话，丛名接通前还在想要不要端着点，结果节目组第一句话就是和他解约，还要他付违约金。
“你们要我走，还要我付违约金？”丛名被气笑了。
“根据合约，在录制播放期间，乙方不得发生有损节目形象的问题。”工作人员专门处理这块，说得十分利落清楚，“建议丛先生和公司先了解一下当前的自身情况。”
说完便直接挂断。
丛名莫名其妙给自己经纪人打电话过去问，才发现关于《小河》的真相已经全网披露。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得罪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