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翟默不这么认为,她胡乱挥着的手被他轻巧地捏住:“我不是抬杠,我是说真的。”边说着,边捉着她的手,移向下方。

眼看她的手离目标越来越近,冷静顿时满头黑线:为了套一个电话号码而出卖色`相,到底值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章…很瘦

下午重装了系统,码字的时间全用在装软件上了。

本来这章应该要写到一个重要转折的,结果…哎!

下章,下章保证很肥美!

哦,差点忘了说:明天继续…

正文 房客别这样23

“等等!”她突然尖叫道。

把一个淡定的人惹毛能给人带来多大的快`感?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从翟默越发明媚的笑容里得出。

做事得掌握个度,把人逼急却又不能真逼得人家翻脸,翟默是个中高手,自然不会再逼她。

他的钳制一松开这女人就把手抽了回去。如他所料,她突然踢开凳子站起来。

他没料到的是,她踢开凳子站起来,既没甩巴掌也没给臭脸,更没有逃走,而是——

抬手搭住了他的肩颈。

“你想干嘛?”

显然,他也问了句废话。

这女人的手从他肩上滑下,慢条斯理地抚过胸膛,那样自然而然地摁在了他的腰侧。

因为仰视的关系,她看着他时眼角会微微吊起,眼神里就像写着崇拜与迷恋。裤腰是条分水岭,更是条警戒线,这种被崇拜的错觉伴随着她那已经越过警戒线的手,狠狠攫住翟默的神智。

随着她指腹的游走,西裤面料摩擦在翟默的皮肤上,触感微凉,却浇不灭人的满腔热血。翟默的心思全栓在她的手指上,由着她一举一动牵引着自己的神经——

这不,她的手只不过稍稍往裤袋那儿偏了一些,有所察觉的翟默便是一怔。

瞬间就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的翟默皱起眉头看看怀里的她,直看得冷静心下一紧。见他低头、似乎想要看看她的手到底在做些什么,冷静一慌,不由分说地捧起他的脸:“小圣人…”

冷静柔声唤他,一手抚着他的侧脸:“你知不知道…”趁他专心致志地等着她的后话,另一手悄悄伸向他的口袋。

这男人的警觉心真是让人大吃苦头,冷静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语气嗲酥了骨头,他却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心怀鬼胎,疑心一起,差点又要低头——

慌乱之下的条件反射,冷静凑过去就是一吻。

这一下就让翟默彻底思考不得、动弹不能。

这一下就让冷静成功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藏到背后。

说是一吻,其实只不过是在他嘴角浅啄了一下,冷静倒也不觉得吃亏,手机已经到手了,得尽快想个法子溜走才是,冷静悄悄退后一步,趁他晃神,扭头就走——

某人脚步一闪就来到了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显然,男人不会允许女人给点甜头就开溜,尤其是,被挑起了兴致的男人。

他一步一步逼,冷静一步一步退,直退到料理台旁,退无可退。

周围的整体橱柜就像一个三面环绕的牢笼,冷静倚着料理台,面前杵个他,背后还藏着支手机,顿时感觉到四面楚歌般的危机感。

作为回礼,翟默也低头啄了下她的唇,“你话还没说完呢。‘你知不知道…’然后?”

“你知不知道…”冷汗狂飙,心脏狂跳,脑筋飞转,计从心来,“…你的牙缝里有菜渣。”

-_-|||

“吃完饭赶紧去刷牙吧兄弟,我就不奉陪啦。”

说着又要开溜。

又被他拎了回来。

冷静的手心本来就有汗,手机也没有握得很紧,如今被他不期然地一拉,冷静手一抖,手机立马就被甩到了洗碗池里。

手机碰在池子的不锈钢壁上,发出很响亮的“磕”地一声。

精明如他,立马循声看去。

冷静心中当即响起了悲壮的哀乐,声声慢慢,就仿佛在吟唱着那三个字:完,蛋,了…

什么叫越挫越勇?就是冷静在种种想哭、想撞墙、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绝望心态之下,突然间生出一种孤勇。一咬牙,豁出去了!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上他。

这次的吻虽然依旧短促,却十分生猛,速度太快,彼此嘴唇几乎是撞在一起,都能听见牙齿磕到的声音。

吃痛的翟默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到她一眼痛意满脸憋屈,他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呢,就已经失笑开来。

他看着她,眼里藏着三分不解,七分促狭。

不过很快,他眼里的不解和促狭统统都融化了。

融化在她的吻里。

要吻得多火热,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闭眼享受,不再看别的地方?

要吻得多缠绵,才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越压越低,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摁在料理台上,好让她手臂稍一伸长就能够得上手机?

手机好不容易回到手里,冷静再不敢怠慢,死死地握着它,终于可以安心想想该怎么溜号了。

可惜,事情由她挑起,却由不得她结束。吻着吻着,胸衣的搭扣开了,腰间的皮带开了,裤头的拉链也开了…开了开了都开了,它们都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冷静完全不知道。

惊悚…

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像层层包装的礼物一样拆开的罪魁祸首,轻轻松松就把她拦腰抱上料理台,站在她两腿间,正一寸一寸地品尝着被他从布料的包裹下解放出来的、她的肌肤。

从尖尖的下巴一路光顾到圆润的肩头,继而是绵软的手臂——

翟默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藏在身后。

果断把她的胳膊捉到前边来。

冷静一惊,誓死捍卫,无奈空出的那只手力气再大,也没法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这座大山。他在她此番的自卫反击中毫无悬念的占尽优势,冷静怒地都要忍不住踹他了——

他稍稍朝后一躲,冷静立马训了空隙,跳下料理台,可她只来得及转身,他就再度紧迫粘人地贴了上来。

翟默一手自后揽向前,圈住她的腰侧以防她再溜,另一手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捉住她躲躲藏藏的那只手,身后他的气息里多多少少带点任由她打打闹闹、却逃不出他手心的优越感,冷静对此的不满与愤懑统统化作一个肘击动作,狠狠撞向他的肚子——

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一点情面不留,翟默微笑无虞地接招,虽然他成功避开了,丝毫没伤着,却对她手里的秘密越发好奇了。

而在他忙着招架她的肘击的时候,冷静已经拉开了头顶上方的橱柜,果断把手机丢了进去。

可惜她的手还没来得及从橱柜里拿出来,他已经稳稳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紧贴在她身后,每一丝微喘都能通过胸腔的起伏准确无误地传递到冷静的背脊上。

“说吧,你手里到底藏了什么?”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边说边把她的手从橱柜里捉出来。

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翟默愣了,继而笑了:“这是?”

被迫展开手心、露出那几枚杰士邦,看他一脸促狭,还要听他明知故问,三重折磨上身的冷静笑得比哭还难看:“为你准备的。”

黑洞洞的橱柜里,被丢弃的手机旁边竖立着杰士邦的包装盒,而包装盒上那只戴着墨镜的黄灿灿的香蕉先生,正笑容狡诈地看着他们。

厨房,洁净如新的、无缝拼接的白玫瑰暗纹地砖上,静静的散着一双男式拖鞋,一只女式拖鞋,和一条细细的女装皮带。

与开放式厨房相对着的饭厅,意大利式复古的白色餐桌旁、铜饰雕花的椅背上,静静的挂着一副被扯断了一边肩带的内衣,蕾丝,黑色,A罩杯。

饭厅通往厨房的走廊上有一团杂糅在一起的衣物,仔细分辨,原来那是一条磨白款的女式牛仔裤,一件色彩繁复有如涂鸦的波西米亚款式上衣,和一条男士皮带。

客厅,几粒暗金属质感的衬衣纽扣散落在深色的软毛地毯上,地毯旁是一只女式拖鞋,女式拖鞋旁,静静的躺着一个撕开了口的锡纸包装,和一条黑色的做工考究的男士西裤。

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留着一小片在重压下形成的、还来不及恢复的凹陷,而那凹陷处的最外围,隐约可见某种微带黏性的液体干透后留下的水渍。而在沙发靠背上也有几个印子,像极了女人的指甲留下的痛苦难耐的抓痕。

与沙发统一样式风格的茶几上,则静静躺着一条男士内裤。

通往二楼的黑棕木的楼梯扶手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条黑色蕾丝边小裤裤,小裤裤已经湿透,慢慢慢慢地,滴下一滴和沙发上一模一样的微带黏性的液体。

从液体滴下的那级台阶往上走几级,是一个薄薄的的塑胶套。

再往上,到了二楼走廊与台阶的连接处,又有一个撕开了口子的锡纸包装。

二楼走廊很安静——准确来说,是有些时候很安静,有些时候则会有断断续续的、细小而压抑的呻吟声传来,甚至有些时候,只是一些被逼到了极致的闷哼。

声音的源头,就在那扇虚掩的门里。

透过那道门缝往里瞧,窗帘敞开着,午后的阳光铺洒在那个宽肩窄腰长腿的男人身上,光影交错间,在地板上落下一个正在或快或慢的起伏着的黑影。

趴跪在那儿的女人,十指僵白僵白地握着床头的栏杆,在这般的摇摇欲坠中,她的那些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就像在配合着那道黑影律动的节奏,一声又一声,似痛非痛,既像渴望又像拒绝。

男人重重的喘息声响起,背脊起伏的越来越快,垂在床沿的床单一下又一下、无力地晃着——

突然,一切归于静止。

周围突然变得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