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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泱未然碰了这个身体,是不是就等于碰了本宫的汮兮。这个身体若是怀了泱未然的孽子,是不是等于汮兮也怀了他的孩子。而至于你吧,你摸摸你脖子上的牙印,这可是本宫所有物品所必须的标志。所以,就以上几点,你敢让泱未然碰你吗?你敢生她的孩子吗?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就是背叛本宫,要知道天下没人敢背叛本宫。”

路乐乐完全被他听似句句在理的‘道理’给弄得有些懵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心里想,好像还有那么一分的道理啊。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到底哪里不对呢?

看着路乐乐难得露出迷糊的神情,他手指游到她唇边,低头又是一吻,叹道,“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唇上又被人啄了一口,等路乐乐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丢到了幻影的背上,然后踏云下山。

路乐乐执起袖子忙将唇角擦干净不想留下他一丝气息,谁料,出了骷髅城堡的视线时,身子突然一歪,那身下的幻影独角兽突然加速,俯冲而下。

路乐乐根本就来不及稳住身子,就被甩在了厚重的杂草上,膝盖却碰到突出的石头,疼得她抽了一口凉气。

抬头寻去,已经不见了独角兽的影子,而是月光之下走来一个面目冷清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长得极其的漂亮,然而眼神却冷得异常,而且犹如锋利的刀剐落在路乐乐身上。

隐约间,路乐乐闻到了一丝敌对的气息。

“你是?幻影?”身边没有幻影的身影,而且现在什么都见过了,神兽变成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幻影脸色不变,走近路乐乐,突然俯身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家主子,即便是她有三分魂在你身上,你们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路乐乐手下一紧,原来幻影是忠于汮兮的,但是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呢?

“你永远也做不了她,所以,我奉劝你离殿下远一点,休想在我家主子出来之前,以她的名义缠着殿,否则……”

“呵呵。”路乐乐大笑打断了幻影,“你还是将这一段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尊贵的鬼姬殿下吧。而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什么意思?”幻影似乎没有料到路乐乐有这个反映,一时间到楞在了原处。

“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吧,看看是我缠着你们的殿下,还是那个混蛋缠着我。还有,你急什么?难道怕你主子不在,她男人被人抢了似的?如果担心我身上有你主子的魂,而让你们殿下上心了,那我求你们,赶紧将这魂移开。”

路乐乐一把甩开幻影,自己站了起来,眼中也染起了怒意,“你别以为我们好想给你们扯上关系,你知不知道,我来这里最倒霉的就是遇到了你们这一群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视他人生命为蝼蚁的变态。”

幻影冷冷一笑,“最好你做的和你说的一样,不然,终究有一天,你会死得灰飞湮灭。”

此时正要转身离开的路乐乐,猛的回头,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瞳顿时一沉,冷意凝聚,“你们当真以为我们人类好欺负么?今日我就将话也给你们摆明了,顺带,你也将下面的话带给你们的鬼姬殿下,如果他敢伤害泱未然,伤害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于是,人类和魔鬼的战争要开始了……

幻影冷冷一笑,“最好你做的和你说的一样,不然,终究有一天,你会死得灰飞湮灭。”

路乐乐突然明白,与其惧怕鬼姬威胁她然后伤及泱未然而四处躲避,恐慌不安,甚至最后不得不低头,倒不如将自己变强变大,与之实力相横,不受他的胁迫。

也唯有强大,才能保护泱未然,还有她期待的孩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康安八年,六月,遇到了百年难遇的高温,冥上山之下突然起了一场野火,火势于夜里燃起,由于深夜,来不急躲避,正王府瞬间被吞噬于火海,熊熊大火足足燃烧了整整一夜,蔓延成片的房屋被化成了灰烬。

据后面灭火的百姓说,那火势太猛,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逃出来,而新婚足月,刚才南疆回来,拥有天人之姿的七王爷泱未然,正王妃以及其圈养在后院的男宠都一并归于火海之中。

听闻这噩耗,皇上堪忧曾亲自来正王府派了上千禁军企图在灰烬中找到王爷已经王妃的骸骨,然后终不得结果,直到第二日晚,大雨降临,将成了灰土的正王府冲了干净,在一处类似递地窖的地方发现两具紧紧相拥且不成形的焦黑尸体,其中一人身上挂着先皇留下来的坐守南城的令牌,而另一个人也因为脖子上一块价值连城的镶玉坠子被坚定会大泱王妃——花葬礼。

七王爷与王妃遇难的消息终于在大泱举国震惊,一时间,人们似乎都忘记了曾竟被骂为不知之女人的花葬礼,也忘记了曾有龙阳恶趣味的泱未然,更多的人们哀叹这大泱最好看的两个人竟然如此红颜薄命。一天之内,大泱上下流传了不少纪念两人的诗赋甚至还有人写出外传挖去两人在多年前就认识并且私定终

于此同时,花葬礼死去的消息传入宫中,其胞姐花清语悲痛欲绝,并于凤榻之上,次日悲伤过度,竟然终不治而亡。

举国更是悲鸣一片,赞扬姐妹的诗歌再次流行于文人墨客之间。

三人的国葬同时举行,六月的大泱于火海之后又沉寂在一片白茫茫的丧服中。

三日之后,为了国家安定,皇帝派出自己的亲信坐守南城,却不料南疆来袭,触怒了正同时失去挚爱和至亲的皇帝,同时也激怒了大泱的百姓。

出兵攻打南疆,竟然受到了拥护……而这一切,发生短短不过七日。

三万铁骑长驱而入,打算沿着临江而行,然后跨越沧澜,进入南疆地域。

只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万铁骑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畅通无阻的跨越沧澜,在出京之后,就受到到了有人暗地里的阻扰,一路艰辛甚至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

为此,皇帝不得不悄然下诏,让人查清这群人的来历,然后在直接从南城进宫,后援再紧跟而上。

明黄色的帷幔帐子,气氛给外凝重,雕花案桌子上还有一份几天前拟好去没有颁布下去的圣旨。

伸手打开上好的绸布,上面的内容是革去七王爷泱未然的职位以及收回兵权。

然而这份圣旨在送达正王府之前,却传来了正王府失火……

目光又一落到了那条坠子之上,还记得这是当初花葬礼才进宫时,他赏赐给她的,却没有想到,再见时,竟然是这样的方式?

死了吗?泱莫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

“听说你派出去三万大军收到了不明人士的伏击?”大殿之上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泱莫辰一回头,便看见他的书房的龙椅之上,竟然坐着一个蓝色头发面容妖媚的人。

看到此人,泱莫辰神色微微一惊,叹息道,“目前还没有查出对方是谁,所以恳求你们能不能查出到底是谁在搞鬼。”

“哼!”珈蓝睨了一眼泱莫辰,殷红的指甲捻起一直精致的笔在手里玩弄,“我们尚也没有得到消息,不过这人势力一定相当的厉害,而且,据我推测,那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那你就得自己看看,你的臣民中谁对你不满或者是谁暗地里握有兵权了。”

“只有泱未然握有兵权,然而他已经交了出来,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说道这里,泱莫辰突然一震,慢道,“珈蓝大使,泱未然到底有没有死?”

“他死没死有任何关系吗?况且就算大火没有将他烧死,你不是也给你的弟弟下了一月相思吗?他也或不过一月了。”珈蓝扔掉手里的笔,跳下龙椅,慢腾腾的走到泱莫辰身边,冷灰色的眸子盯着泱莫辰,

眼底有一抹冷嘲,“莫不是,他活着,你连他最后一个月都不放过他。”

“凡是要阻挡朕攻打南疆的人,都得死。”

“呵呵呵……”珈蓝大笑了起来,“泱莫辰,你知道为何鬼姬殿下要同你合作吗?就是看到了你的野心和毒辣。当然,至于谁在阻止你,我们会协助你去查,但是……”珈蓝身子猛的腾空,坐在了大殿的上空,“你若是没有再规定的时间里,沿临江而行,跨越沧澜。那你就不要妄想什么南疆,就连你自己的大泱都会保不住。”

说完,一道蓝色闪电掠过,珈蓝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空气中唯有它诡异的声音幽幽回荡。

泱莫辰转身折回龙椅,有些无力的坐上去,发白的脸色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七月初,空气炎热,几辆看似商贾的马车正缓慢前进。

大路边柳树成行,一阵凉风袭来,最中间的一辆马车帘子探出一直白玉般的手,随即一张面若瓷器的精致脸庞探了出来,穿着白色的衣衫,书童的发誓,白皙的脸上有因为天太热的绯红。

“你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不然我扔你下去。”路乐乐不耐烦的看着大热天还死死贴着自己的小鸡少爷。

“得了吧,本少爷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扔下本少爷,想跑到泱未然的马车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

路乐乐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鸡少爷,发现它的脸似乎比以前更加邪魅的脸几分,举手投足间,却又格外奇怪,甚至多了几分让她觉得诡异的温柔,特别是那日谈到了关于给泱未然生孩子的事情。或许是自己的那一耳光吓着了,它态度简直是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

当然,到底还是反对这件事情,它粘得她更厉害了。

比如,它此时虽然攀着她的脖子不然它走,却没有摆出以往那样的臭脸,而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要掉下泪来。

“天气很热,你知道么?”她就怕看到它这样的神情,每次都会心软,“我不过是觉得太热,想吹吹凉风。”

它仰起头,眼底有一抹痛楚,随即又低下头小声的道,“你不要扔下我,去看他。”

路乐乐心头一酸,就忍不住想掉泪水。此时,面对泱未然,不管心里多难受,她都要挤出笑容。

想到轻歌,想到泱未然的病痛,她都忍住,最后回到正院在看到小鸡少爷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满腹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她竟然失态哭了出来,甚至将最为忌讳的花葬礼也说了出来。

而它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前,看着她哭,小手不时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它的脸上没有以往的骄横,没有以前的跋扈,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在听到她低语花葬礼的时候,它突然说道,“你是路乐乐不上花葬礼。”

那一声,好似惊雷一样落在她身上,她呆在原地,看着身前长相精致,然而眼神和语气都坚定的孩子,心里一动。

你是路乐乐,不是花葬礼。她欲笑却哭,眼泪成行。这些日子若不是它在她耳边一声声乐乐,或许她真的忘记自己的叫做路乐乐。

看她哭得更厉害,它眼睛闪过一丝惊慌,“乐乐,我以后是不会让你哭的。”

“好,我记住了,你说了以后不会让我哭的。”她破涕为笑,将它搂在怀里。、

而此时,它一句,不要扔下我,去看他难免让她心头一酸。

“小鸡,你知道,我必须去看他。”已经过了七日了,泱未然病情已经恶化,一日比一日还差,而且,已经出现了记忆倒退的情景。

就如羽见所说,可能在七日之后,泱未然会不记得路乐乐的样子,只会记得花葬礼这个名字,还有对她的印象停留在小的时候。甚至,七日之后,他的视力更不如现在,此时他已经看东西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还只要仔细辨认到没有多大困难。

“可是,乐乐啊,泱未然明显的在躲着你。”小鸡少爷将头埋在她脖子处,叹息了一声。

路乐乐深深下了一口气,低头将它抱紧,闻着它身上独有的奶香味,眼角又是一酸。

泱未然从轻歌时候就越渐的对她冷漠,虽然看她的眼神仍旧温和如初,然而举止间却总和她保持距离,甚至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那又如何?”她有些无力的说道,“可是我喜欢他啊。或许你无法体会那时候在未央街突然在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说无论我到哪里都会找到我,我的心跳。以前,我总觉得心口有一只虫子在蛊惑我去喜欢他,蛊惑我去想他,然而我都肯承认。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动心了,也在那一刻我决定真正的爱他,并且义无反顾。”

“乐乐……”小鸡少爷突然打断路乐乐,那深瞳紧紧的绞着她,眼底有未成见过的情绪在翻卷,似欣喜,似震惊然而又那样的矛盾和痛苦,“乐乐,你当时是真的在那个时候喜欢泱未然的吗?”它的声音竟然在颤抖起来,听起来竟有那么一丝绝望。

“是的。就是在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走下去,也是这个原因,不管他如何对我,我都会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如果……如果……”一向伶牙俐齿的小鸡少爷突然结巴了起来,激动的问,“如果乐乐,你若发现,你当时喜欢的人,不是泱未然,怎么办?”它抬起精致漂亮的笑脸,傻傻的看着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是泱未然?”她微微一惊,不知道为何它的它会如此激动,“怎么会不是泱未然,我认得他,不会错的。”她苦笑。

“我说,假如……假如,你爱上的是另外一个人怎么办?那万一那个人是假扮的?或者是和他面容相似呢?”

“小鸡啊。”路乐乐长叹一声,揉着它的头发,“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的。你能假如我出现过这个世界,你能假如没有遇到过我吗?就算,假如我那时错爱了一个人,可是,现在的我,很明确爱的泱未然,这个已经是假如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所以,假如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