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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擎煜吓了一跳,赶紧捉住她的手,她边挣扎边嚷嚷:“你也脱,我们睡觉。”

卓擎煜哭笑不得,费力的拨开她的手把她推到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也不管她是否会安心睡觉,掉头便往门口走。他忘了顾西涵喝醉酒有唱歌的习惯,等他走到门口时,身后已经传来她不成调的歌声,一下唱中文歌,一下又唱英文歌。

他头疼的揉额,回头望着床上那个跑调都跑到北极去了还把一只手握拳当成是麦克风唱得不亦说乎的女孩儿,很后悔心软带她来T市。

他站在门口没动,看她唱着唱着又开始跳舞,精力旺盛得如同打了兴奋剂,最后也不知道闹腾了多久,她终于累了,倒在床中央睡着了。

他这才走过去抱起她重新把她放进被窝里,又给她掖好被角才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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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喝了一口酒就醉倒了,但顾西涵醒来仍有大脑昏昏沉沉的宿醉感。

她是那种醒来就会把前一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人,若不是那次公司聚会有摄像为证记录了她发酒疯的全过程,她也不会知道喝醉后的自己那么恐怖。

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卓擎煜应该起来了。

她泡了个热水澡,等洗漱完换好衣服,去敲卓擎煜的房门时敲了好一会都没人回应。

她掏出从前晚开始就没再开过机的手机,开机后屏幕显示有未读短讯,而她不用猜也知道短讯是谁发送的。

点开短讯,发送人果然是蒲恪贤。

虽然她删了蒲恪贤的联系电话,可她从短讯内容判断出是他。

三条短讯有一条是和她说晚安,有一条是早安,而另一条是问她喜不喜欢他送的花。

原来送去公司那一束鲜花真是他送的。

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在那里上班?

“你站在我门口做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循声望向左侧,卓擎煜和薛仲谋两人并肩朝这边走来。

“我敲你的门没人回应,正想打电话给你。”她晃了晃手机,视线却落在卓擎煜手里拎着的一个纸袋上。

卓擎煜见状把纸袋递过去:“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参加婚礼。”

顾西涵有些意外他又给自己买衣服,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件礼服。

她回房换下礼服又套了件长外套系了围巾,然后和卓擎煜、薛仲谋一起去参加婚礼。

贺家在T市是名门望族,参加婚礼的宾客众多,婚礼流程更是隆重盛大。

顾西涵挽着卓擎煜的手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就怕自己一不留神连卓擎煜走了都不知道。

台上一对新人热吻相拥时台下掌声如潮,婚礼也接近尾声。

卓擎煜昨晚就和贺慕濂打过招呼,等婚礼一结束就返回A市,所以贺慕濂抽出时间和薛仲谋一起亲自送他们去机场。

“顾小姐,麻烦你好好照顾阿擎,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薛仲谋在两人登机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顾西涵说。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卓擎煜故作生气的冲他挥了挥拳头。

薛仲谋和贺慕濂相视一眼,大笑。

上了飞机落座,顾西涵脸上的红潮还一丝未褪,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卓擎煜,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像是心如鹿撞。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当初第一次遇见蒲恪贤,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心慌意乱,怕自己是真的对卓擎煜日久生情,有了那种感觉。

卓擎煜见她把脸埋起来还以为她是因为薛仲谋那句话而不开心,于是说:“仲谋喜欢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喜欢大你太多的男人,我也对你没那种意思,你不要介意。”

像突然被泼了盆冷水,顾西涵心底刚燃起的那一簇小小的火焰霎时被扑灭。

她身子都僵了一下,在听到那句‘我也对你没那种意思’后,心里滋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难过,却又比难过更难受一些。

本来还想问他昨晚她喝醉说了或做了什么,可这会没了半点兴致。

她闭上眼侧过去背对着卓擎煜蜷起来假寐,最后真的睡着了,等卓擎煜叫醒她,飞机已经抵达A市机场,而停机坪上湿漉漉的,天空还在下着大雨。

李助理和司机一起来接机,卓擎煜先让司机送顾西涵回去。

一路上顾西涵都只听见后座的李助理向卓擎煜汇报工作的声音,她的视线偶尔透过后视镜觑向后方,不自觉去捕捉那个拧眉思索着什么的男人,等他察觉什么抬眼看来,她又心虚的立即转开,故做在看窗外,心跳却快得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完了!她绝望的在心里呐喊,她一定是喜欢上了卓擎煜才会心如鹿撞,才会在他那样说以后心里比难过还难受。

她脸色煞白,就像突然发病的人那样,卓擎煜察觉到了,长指在她椅背上敲了两下引得她的注意,关切的问:“脸色那么白是不是不舒服了?”

顾西涵犹如被钉子钉住了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

她要怎么回答?明明才说过绝对不会喜欢比自己大太多的男人,绝对不喜欢卓擎煜,可是事与愿违,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煽耳光,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桃桃?”见她没有反应,卓擎煜倾过身伸长了手臂绕到前方去摸她的额,她虽然脸色苍白,但额头滚烫,那是因为她心虚吓的,可是卓擎煜以为她发烧了,又让司机掉头去医院。

顾西涵浑浑噩噩,车在医院停下后卓擎煜下了车来给她开车门,她因为太过震撼人都是傻的,只知道呆呆望着他没有动作。

卓擎煜也觉得她傻了,发烧烧傻了,连动都不会动。

他弯身去抱她,顾西涵连一丝抗拒都没有,乖顺的靠近他怀里闭上眼,身子却莫名抖起来,最后还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卓擎煜被她的眼泪惊了一下,连声问:“怎么哭了?哪里痛吗?”

她摇头,只抱着他眼泪却越流越多。

她怎么会喜欢上他?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藿岑橙,为什么还会喜欢他?

卓擎煜被她哭得有些手足无措:“你到底哪里痛?”

顾西涵只是伤心她喜欢上了心里已经有人的他,她是心里痛却说不出来。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最后给她打了一只安神针,她睡过去才终于止住伤心。

卓擎煜有公事急着处理,把她送回金海湾没做丝毫停留便离开了。

顾西涵昏睡到晚上九点多醒来,等意识一清醒她想起昏睡前的记忆,又忍不住伤心。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被卓擎煜知道了她喜欢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敢往下想,因为只要想到他说他对她没那种意思就觉得绝望。

快十一点的时候卓擎煜打电话来,她望着闪烁的屏幕没有动作,直到屏幕暗下去,之后他没再打来。

第二天她没去上班,中午的时候蒲恪贤打电话给她,她心烦意乱,接了他的电话两人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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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和桃桃的故事是完全独立的番外,有亲说路人甲乙什么的多,我觉得好无语啊……都不知道该肿么解释了,最近真的时间太赶了啊,我这个番外都是答应了大家的,不然已经完结了的呀~~放心啦,就算有路人甲乙我也写不长捏~我的特色就是短小……o(╯□╰)o)

难情煜难桃(8)

昨天下过一场大雨后整个a市都犹如被洗刷过一遍,连天空都格外的蓝,阳光也似乎变得异常明媚。

顾西涵透过车窗望着窗外,心情并没有因为放晴的天气而有所好转,反而整个人都变得比昨天更沉静了。

车在餐厅门口停下,她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不用等她了,然后走进餐厅。

蒲恪贤早早到了餐厅已经在等着她了,她走过去时他很礼貌的起身来给她拉椅子,等她落座后又变戏法般变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来,浅笑着递到顾西涵面前“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选了玫瑰。”

顾西涵怔了怔,望着浅笑时眉目都似乎放柔了的蒲恪贤,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以前她总以为蒲恪贤是那种冷漠而难以相处的男人,所以私底下给他取了个扑克君的诨号,可原来他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他也会软声细语。

她暗恋他那么久,自以为对他很了解,可原来并不是。

“谢谢。”她接过玫瑰随手放在身旁的空位上。

蒲恪贤招来餐厅服务生点餐,顾西涵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虽然胃里像塞满了石头一点也不饿,可她还是叫了一份清淡的套餐。

“你好像精神不太好。”蒲恪贤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关切的问了句。

“嗯,昨晚没睡好。”

“有心事?”

顾西涵将落在桌面上的视线投向对面,她曾经无数次梦见这张脸,梦见和这个男人告白,梦见和他相爱,还梦见了她和他的婚礼……包括那天在麦当劳门口他说要和她交往时她还有些心动,可是现在她望着这张脸心里却异常平静。

她想这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蒲师兄,你为什么突然说要和我交往?”她不答反问。

蒲恪贤像是料到她会这样问,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反而神色从容“承蒙顾师妹的厚爱喜欢我那么久,我很感动。其实早在知道你暗恋我时我就有了想和你交往的念头,只是那时候因为蒲嫣的事你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所以我一直克制着没去找你,直到那天在车上偶然看到你,我终于按捺不住,才鼓起勇气去找你。”

“可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表现得很冷漠。”

“抱歉,我那时还以为是你哥陷害蒲嫣坐牢……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咎由自取。”

“这么说,你是因为我暗恋你那么久觉得感动所以才和我交往?”

“当然不是。”蒲恪贤否定她的意思,原本往后靠的身子拉直了靠向前方,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黑眸锁定顾西涵的目光神情专注认真的说“我会想和你交往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很适合我。”

“我很优秀?”顾西涵有些傻眼,“你确定你没说错?我可是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做。”

蒲恪贤哼笑“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没自信?你身上有很多优点是许多女孩子所没有的,比方说你生活在优越的家庭却不骄躁不蛮横不跋扈,反而心地善良,感情也很单纯,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所具备的条件,所以我才决定追求你和你交往。”

这番话让顾西涵有些错愕“善良也算优点?”

“当然,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一颗善良的心。”

顾西涵苦笑“你真会哄人。”

“是你太不自信。”蒲恪贤望着她,“相信我,你真的很优秀,以后不要再说自己一无是处了,好吗?”

顾西涵被他目不转瞬望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这时两人点的套餐送上来。

她安静用餐,因为没胃口,所以用餐速度堪比蜗牛。

蒲恪贤见状问“饭菜不合你口味吗?”

她摇头,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你打电话给我之前我才吃过早餐,现在还不饿。”

蒲恪贤挑挑眉“a市这几年变化太大,我才离开几年就对这座城市感到陌生了,也不知道哪家餐厅的东西好吃,这家还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吃饭时你选的那家餐厅。”

顾西涵楞了几秒才想起来,难怪他在电话里告诉她餐厅名字时她觉得熟悉。

“晚上有没有空?我手头有两张最近很火的那部音乐剧vip票。”蒲恪贤的口吻显得漫不经心。

顾西涵用餐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餐具,把套餐推到一旁。

见她不吃了,蒲恪贤也放下餐具,随后招来服务生撤下,重新奉上饭后甜点和热饮。

“蒲师兄,其实我今天之所以答应来赴约是想和你说清楚,我们没有可能。”顾西涵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来意表明。

蒲恪贤的反应仅仅是挑了下眉,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

“为什么没有可能?就因为蒲嫣是我姐姐?”

顾西涵转开眼去看窗外“这是其中之一。”

“那么,其中之二是什么?”

顾西涵没立即回他,她的视线落在窗外某一处就像定格了一样,可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蒲恪贤说出那个其中之二,所以才不得已望着窗外。

“你那天还说喜欢我,虽然你说只有一点点了,可我想,喜欢就是喜欢,就像星火,哪怕是一点点,也可以燎原。”

“没用的,我那天之所以会用‘就算是我还有一点点喜欢你’这种不确定的语气,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到底还喜不喜欢你,可我现在已经很确定。”她回过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蒲恪贤“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这句话终于让蒲恪贤脸上的神情龟裂出一丝异样的神色,但却是质疑“你是因为想拒绝我所以才这样说?”

“信不信随你。”

她起身拉开椅子“谢谢你的午餐,我先走了。”

她连再见都没说,因为不想再和他见面。

蒲恪贤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远去了他才猛地站起来,从皮夹里掏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随后绕到对面拿起被顾西涵遗忘的那束玫瑰快步走出去。

“顾师妹!”身后传来的呼唤声止住顾西涵往前的步伐。

她闭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声,回头望着朝自己快步走来的蒲恪贤。

“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上了谁?”蒲恪贤走到她面前后问。

顾西涵摇头。

“你不会……又是暗恋吧?”蒲恪贤猜测,结果话刚落顾西涵的脸色就变了。

“真被我猜对了?”蒲恪贤惊讶。

顾西涵不想多说“蒲师兄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告辞了。”

“等等。”蒲恪贤喊住她,随即把那束玫瑰递过去,微笑说“就算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但这束花是我特意为你买的,我希望你能收下。”

顾西涵还以为他还会纠缠不清,毕竟他和蒲嫣是姐弟,而蒲嫣就是那种即使对方不爱自己也死缠烂打而且不折手段的恶人,幸好蒲恪贤和她不是同一种人。

她接过来“谢谢。”

蒲恪贤又笑一笑“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听说你现在是某银行的行长,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喜欢你的女人估计排队都可以绕a市好几圈了。”她和他开玩笑。

“你查过我,应该知道我生父是谁,我当初要他帮忙给蒲嫣减刑,他因此威胁我放弃我的专业回国听从他的安排,所以我摇身一变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的行长,那些人私底下都说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凤凰男。”蒲恪贤嘴角噙着一抹自嘲。

顾西涵目露同情的望着他,不意蒲恪贤伸手过来揉了把她的发说“别用那种看小狗一样的可怜眼神看我,多少人做梦都想拥有那样一个父亲好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我大概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所以现在才可以一步登天,不知道多开心。”

顾西涵知道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表示他心里的介怀,像他那样自尊心强的男人却活在他父亲的权威之下,说不压抑怎么可能。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她怀抱着玫瑰转身,踩着午后的阳光一点点淡出了蒲恪贤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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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涵没去煜东上班也没打电话请假,卓擎煜因为忙也没顾得上打电话去问,直到华灯初上才闲下来。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接听,慵懒的声音明显夹杂睡意。

他没问她怎么没来上班,而是直接问“身体好一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卓先生关心。”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顾西涵说话还是有气无力。

卓先生?卓擎煜拧眉——这丫头突然这样称呼他是什么意思?他哪里得罪她了?

“还有什么事吗?”

他沉吟一会才问她“吃饭没有?”

“不想吃。”

“没胃口?”

“嗯。”

卓擎煜看了眼时间“想不想吃火锅?我们去西区那家辣到喷火的老店,你辣一身汗出来就舒服了。”

顾西涵本来想拒绝,其实从电话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卓擎煜时她就在努力挣扎,她挣扎着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如果接了她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被他察觉,那他的反应毫无疑问绝对是会疏远她;可是如果不接他一定也会怀疑,毕竟昨晚她就没接他的电话了,这样下去产生矛盾两人大概连朋友都会没得做。

所以她最后还是接了,而且尽量想用客套的语气不让自己泄露任何情绪。但这一切努力都在他提议带她去吃火锅后功亏一篑——她拒绝不了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光,拒绝不了他的温柔。

卓擎煜开车来接她,她看到他那颗心止不住的雀跃,眼睛也失去控制总是想盯着他看。

爱情这么恐怖,根本无法抗拒。

“昨晚我打过电话给你,想问你好一点没有,你没接,大概是还没醒。”卓擎煜开口。

“嗯,我一直睡到下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忘了打电话给你请假。”她边说边心虚的把头越垂越低。

“昨天你突然那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卓擎煜想起她突然哭起来的样子忍不住失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难以捉摸,我倒现在还弄不明白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可能真的中邪了。”

“胡说,别又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卓擎煜训斥的口吻,又说“对了,你刚才在电话怎么叫我卓先生?”

“……我和你开玩笑呢。”

“是么?我还以为我哪里得罪了你。”

顾西涵心头苦涩,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再多话,怕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