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栗夏坐在桌子旁,望着一群群给奶奶敬酒敬茶的客人们,魂不守舍的。

倪珞在她旁边,双手轻轻环上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栗夏微微一缩,歪进他怀里,小声嘟哝:“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郎晓那么恶心的男人。”

倪珞想起刚才的事,也不免眉心深深地蹙起,又听栗夏忽然一叹:“倪珞,郎晓是乔乔的爸爸。”

倪珞一震:“你是说,他和你姐姐?”

“是的,我们两姐妹”栗夏闭眼,紧紧握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倪珞从倪珈那里听说过郎晓和栗夏的事,而现在发现他竟然还是乔乔的爸爸,心里一时全是恶心和愤怒,头一次有种恨不得把某个人碎尸万段的心情。

栗夏感觉到依靠的这个人全身都僵硬起来,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心思微动,小手覆上去攀住他的手,乖乖地摸摸他手上的青筋,轻轻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乔乔的事,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的。”

“还有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乔乔的领养手续办好了。以后他就是我的儿子啦!”

倪珞垂眸,盯着她欢喜的容颜,总有些感慨,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悲伤的事,她的眼睛还是清澈得跟水一样。他看她半晌,眼中的冷意总算是柔和了,便挨过去,贴住她的额头,轻声道:“嗯,好。那他也是我的儿子。”

栗夏一愣,扬起小脸看他,就撞见他坚定冷静的眼神,她心里热乎乎的,又搂住他的腰,脸一红,忽然小声道:“要不,过会儿回去的时候,去一趟沃尔玛吧。”

“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栗夏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倪珞稍稍一愣,也忍不住弯了唇角,低声问:“你想清楚了?”

“嗯。”栗夏跟扭麻花一样把红扑扑的脸埋进了他的脖子里。

刚好奶奶回座位,这座的其他人也跟着回来,看到两个年轻人黏腻在一起,忍不住打趣:“哎哟,年轻人就是恩*甜蜜呢!”

栗夏赶紧坐好,脸上的红晕反而消散了。

奶奶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也不住地开心点头。

这时,郎晓的爸爸却突然对傅鑫仁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连栗夏都带男朋友回来了,要不,思蓝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栗夏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看傅思蓝,后者脸微红,有些害羞的样子。

郎爸左瞧瞧右瞧瞧:“奇怪了,我们家郎晓去哪儿了?”

栗夏默默想了一会儿,心里一沉,该不会是

果然,下一刻,郎爸就爽朗地大声笑道:“郎晓那孩子只怕是有急事先走了,不要紧,那就还是等下次吧。下次我们给朗晓和思蓝办个像模像样的订婚宴。”

栗夏怔住,有没有搞错?

认真一想,傅家要和郎家结好,长子和长女的联姻是必然的。可现在郎晓和傅忆蓝只怕已经

#

傅忆蓝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嘴上贴了胶布,只能发出几丝模糊不清的音节。更羞耻的是,手脚并不是被绑着,而是用胶带缠绕了拉长成绳系在床脚,把她拉成了大字形。

她的眼睛没有被蒙住,可厚厚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即使是眼睛习惯了黑暗,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死寂。

她害怕得全身颤抖。

这本来应该是栗夏此刻的状态!

她分明找人绑了栗夏过来,见到栗夏被带走之后,她心情很好,准备坐去席间看戏。可一眨眼却看见栗夏的身影在绿植后面闪过。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离席追了过去。栗夏走的很快,她追的更快,刚要抓住她的时候,栗夏忽然转身,莞尔一笑。

远离大厅的傅忆蓝这才觉得毛骨悚然,而下一秒,她身后就伸出了好几个男人的手臂,捂住她的嘴,把她扛了起来。

绑架的手段竟然都和她设计栗夏的如出一辙。

苏俏也从一旁走出来,搭着栗夏的肩,歪头轻笑着看她。

傅忆蓝愤怒地直瞪,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栗夏表情淡淡的:“傅忆蓝,我说过的,不管你再算计我什么,我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郎晓的床,还是你自己去躺吧!变成这种结果,怪不得我。”

傅忆蓝目眦欲裂,可栗夏望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反倒是苏俏讥笑了起来:“瞪什么瞪?哼,要是我,哪会这么便宜你,肯定送你一堆男人!”

傅忆蓝一惊,又恨又怕,却忍着不敢去看苏俏。她知道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苏俏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却鄙夷地哼出一声,“傅忆蓝,你也不算亏啊!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勾引过郎晓么?你这种人,睡一场也不要紧吧?”

苏俏轻贱她的话,和栗夏淡漠的眼神在傅忆蓝的脑子里晃荡,而现在,她就躺在了这张床上。

说实话,她并没有多畏惧,却是羞愤与不甘。明明是要害栗夏的,为什么栗夏相安无事,倒霉的却是自己。

她不想和郎晓在一起,她的梦想是接手傅蓝商厦,把它打造成最好的商厦,成为女强人,洗刷过去傅家的一切丑事,然后站到高处找一个最好的男人,起码要和栗夏现在的男人一样好。

她怎么能把自己宝贵的初夜给郎晓,给一个天天惦记着栗夏的男人?

想到此处,傅忆蓝悲愤地扭动了几下,极力想要挣脱,可胶带缠得很紧,又绵又软,根本没处使劲。

这时,吱地一声,门开了,很快,又合上。

短暂的一瞬暗光之后,又是黑暗。

傅忆蓝惊得魂飞魄散,拼命想要往床下移动,但胶带的长度计算得很好,把她固定在床中央,左右半分都移动不了。

听到她困兽一般近乎凄厉的挣扎声音,黑暗中的郎晓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脱下外衣,缓缓摸索到了床上去,首先触碰到了女人颤抖的小腿,比他想象中的要丰盈一点儿,手感不错。

他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丝悸动,下腹慢慢升起了熨烫的感觉。

他受到鼓舞,丝毫无视女人嘴里抗议的呜咽声,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顺着她的腿往上游走,直接掀开她的裙子,往那里探过去了。

傅忆蓝的两腿之间一阵刺激,被他的手指挠得浑身震颤,又羞又气。两腿闭合不成,就这么让他坐在她的腿间,她羞得全身都发热了。此刻的屈辱原本都是栗夏的,一想到栗夏应收的苦难全降临在她身上,她愈发奋力地挣扎。

没想换来的却是郎晓更深的探寻。他的手指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四处摸索,傅忆蓝悲怨地唔了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绵软下来。

而此刻,郎晓完全被自己手指尖上紧致滑腻的触感撩拨得全身起火,呼吸沉重地轻喊一声“栗夏”,一把就将床上女人的裙子撕开了。

傅忆蓝前胸完全暴露,差点儿没给郎晓这句“栗夏”给刺激得发疯。她不是栗夏!!她更加悲愤地反抗尖叫,可最终也只是嗓子里几声模糊不清的音节。

她剧烈的反抗叫郎晓更加兴起,身下的硬物已经完全竖起来了。他此刻激动得无以复加,果然只是对栗夏有反应。沉寂了那么多年,今天他一定要要了这个女人!

他很快把自己脱得精光,扑到她的身上乱抓乱亲起来,丝毫都不怜香惜玉。

黑暗中,两人的触感都放大到了无限。

傅忆蓝欲哭无泪,什么叫嚷都发不出声,不能告诉他他咬错人了。她从来不知郎晓竟然如此凶残,像是饿得终于找到食物的猛兽,在她身上各种亲舔啃咬。

可耻的是,她这具身体竟然对他的抚摸和舔舐有反应,胸前的红点矗立了起来,两腿之间也湿润一片。她此刻都全然忘了挣扎反抗,嗓子里也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郎晓见她渐渐似乎服顺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手又在她湿润的毛发下面一抓一拧,女人忍不住哼了一声。

郎晓嗤笑,索性撕开了她脚踝上的胶带。她一下子机警起来,赶紧要缩回去合住双腿。可郎晓早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腿根,鄙夷出声:

“贱/人,你敢说你不想要?”

傅忆蓝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身体就被猛地扯下去。

他抓住她分开的双腿,狠狠往自己身下一带,用力一挺,一下子就冲进女人最湿软的地带。久违的触感把他席卷,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傅忆蓝一瞬间痛得都忘了发声,可很快,又莫名觉得这种饱胀的感觉太过奇妙。

郎晓终于得偿所愿,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动静,猜测她是默许了,激动得双手颤抖握住她的腰,声音里全是满满的情/欲:

“栗夏,你乖一点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没想听了他这话,女人像是清醒了,呜呜叫着双脚乱踢,差点儿要把他的命根子挤掉出来。郎晓这么多年没进过女人的身体,这次再尝其中滋味,哪肯放她走。他也懒得伏去她的身上,直接跪坐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大手抓住她的腰,凶猛地推进起来。

傅忆蓝被他大力带动着进进出出,只觉差点儿被他捣碎,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又热又燥,嗓子里干哑一片,早就有气无力。

黑暗的空间里,只有一阵诡异的肉体撞击声。

男人愈发地加大动作,而傅忆蓝羞得全身如同火烧,最初的痛觉已经消散,身体似乎是适应了他,渐渐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傅忆蓝几乎是彻底放弃了,无奈地哀哼出一声。

郎晓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又惊又喜,突然猛地向前凑过去,冲得傅忆蓝弓起身子尖叫一声。他刷拉撕下她嘴上的胶带,抓住她的脖子就吃肉般地咬上她的嘴唇。

傅忆蓝的口腔又被他搅得一团乱,偏偏他下面还在剧烈运动,挠得她心里直痒。某个时刻,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臀部竟然随着他律动起来。

可这一动,郎晓突然一巴掌摔在她脸上,狂热地骂:“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我今天非要把你干到哭着求我!”

而就在傅忆蓝被他扇倒的同时,房间里一盏壁灯亮了,在郎旭的背后,刚好阴影遮住傅忆蓝的脸。

傅忆蓝倒进了枕头里,没有动静。

郎旭打完这巴掌,竟也没看她,只是一脸邪/欲地盯着两人身体的交合之处,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终于竖起来的物件就这样攻城拔寨式地进进出出,把女人的花心搅得泥泞不堪。他越看越兴奋,双手狠命抓着她的腰奋力摆动,声音激荡得不成形,大骂:

“贱人!今天非要干死你!你这贱人!说!你是贱人!你还要不要!”

傅忆蓝埋在枕头里,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空虚,有种快要到达却不能得的瘙痒之感挠得她全身发痒。

她哪儿还记得之前的抵触,脑袋里竟然想,和郎晓在一起也不错。郎家那么大的企业,也是对她有帮助的啊。

想法一闪而过,心里再也没了抗拒,索性把脚抬到他的肩膀上,死死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体内的硬物进入得更深,她刺激得浑身颤抖,止不住地大叫:

“我是贱人!你干死我吧!”

而她蒙在枕头里,完全忘了壁灯已经开了,从郎晓摔她一巴掌,咒骂着“贱人!今天非要干死你!”的那一刻,房间内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大厅的屏幕之上。

片刻前,所有的人还微笑着举杯,庆祝傅奶奶的七十大寿,庆祝郎家的长子和傅家的长女要喜结良缘了。

傅奶奶,傅鑫仁,蓝玉,郎父和傅思蓝都举着酒杯,笑容满面地回应着大家的祝贺。

而背后的大屏幕上竟突然出现了郎家的长子和傅家三女儿在床上激战的画面。

那个双手被绑在床头玩抖M,胸前两团白色波浪剧烈抖动,双腿死死勾住郎晓的脖子,尖叫着“你干死我吧”的女人,可不就是此刻抬着酒杯脸色苍白的傅思蓝的妹妹,傅忆蓝?

栗夏怔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傅忆蓝害她的时候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招。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A级片。

傅家的人郎家的人全部脸色惨白,没了血色。

而屏幕中的那个像发动机一样猛烈抽着臀部的男人,忽然静止,抬起头来看着傅忆蓝,突然暴吼一声:

“怎么是你!!!”

chapter 40

傅忆蓝设计这场戏的时候,做过一番深刻的考虑,她不能自己亲自出面,不能把房间里的所有事情都录下来,让大家看到栗夏其实是被绑架的。

也不能让郎晓知道直播了。毕竟他们两个最开始的计划是,等到最后再录一段视频,一份发给倪珞,一份用来长久地要挟栗夏。

而这个直播的意思完全是傅忆蓝大着胆子加上去的,到时候就跟郎晓解释说,让所有人看见的话,更保险,栗夏就更加逃脱不了郎晓的阴影了。

傅忆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最好的方法,在房间的壁灯上安装定时器,预计郎晓和栗夏进行得差不多,栗夏已经失去反抗的意识和力气时,灯亮,同时摄影仪启动,就直播出去。

可没想到这一场她构思里最为华丽的黑暗,成就了她的初夜。

大厅里还有她专门请来的记者,她事先让人打了电话,说这次寿宴有好戏看,让他们一定要抓紧时机,好好报导。

傅忆蓝在郎晓身下闭着眼睛要仙要死,直到郎晓那句莫名其妙的怒吼冲进耳朵,她的好兴致全没了,这才意料到郎晓竟然还想着栗夏。

她的初夜就成了栗夏的替代品??

自己都已经让他折腾够了,他竟然还不满意??

傅忆蓝身体里的快意骤然间消失,怒气腾腾,睁开迷幻的眼睛,刚要骂他,却发现,

朦胧的灯光……

傅忆蓝心里一惊,差点儿脱口而出说有摄像头啊,可如果喊出声,郎晓这下子绝对会气疯得杀了她。

傅忆蓝知道摄像头在哪个位置,索性抓住被子要把自己盖起来。

但郎晓哪里肯依,刚才听到傅忆蓝的声音,看到她脸的那一刻,他不受控制地,一泻千里……登顶极乐的感觉转瞬即逝。

郎晓在极其短暂的兴奋之后,深陷暴躁的情绪不能自拔。

阳Wei是治好了,可早Xie的问题来了。

下面已经回归软趴趴的状态,他心里怎么也不肯解气,不肯出来,抓住傅忆蓝的腿又是一阵挞伐。

这下子,傅忆蓝已经毫无快感,只剩痛楚;偏偏她还知道自己这一幕已经被所有人看见了。她羞愤得要死,却什么也不好多说,赶紧拿被子遮住脸,又竭力伸手去床边,啪地关上了灯。

即使如此,那一段声色并茂的春/光录像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并深深地留在了大家的脑海里,和她请来的记者的摄像头里。

傅忆蓝怕记者走漏风声,所以之前只在电话里说有丑闻,却并没有说是关于栗夏的。这下记者们全疯了,傅家果然火爆哇!

以后傅家的聚会什么的,记者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话题,哪里没有点哪里,再不用谁事先通知,直接连夜排队买票地来,绝对的A/V专场,全家齐上阵,惊喜不容错过啊!

傅鑫仁全然震惊了,分明是私人的寿宴,怎么会来这么多的媒体记者?这不科学!一定是有人捣鬼!

记者们哪管科不科学,一股脑儿全涌到了主桌那边,围着傅家和郎家的人连连发问:

“你们刚才是在说傅思蓝和郎晓的订婚吗?为什么郎晓会和准未婚妻的妹妹睡在一起?”

傅思蓝几乎厥倒,和郎晓的婚事虽然只是几天前才说起,但傅忆蓝绝对是知道的,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和郎晓鬼混在一起?如果她喜欢郎晓,直接说就可以,实在不必要像现在这样搞得大家都那么难堪。

而且,记者为什么会来?

以前傅家的丑闻再怎么闹腾,也是长辈们的风流史,她原还想着小姨要坐牢了,让爸爸和妈妈安分点儿,她嫁去郎家,重新改变傅蓝商厦的形象,可,现在这些丑事竟然再次波及到她了,还是以一种更为深刻和羞辱的方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一刻,她狠狠地握拳,恨不得掐死傅忆蓝才好!

记者们还在发着连珠炮:“傅忆蓝平日里那么清纯温柔,怎么现在那么浪荡?是她勾引的郎晓,还是郎晓勾引的她?”

郎父听了这个问题,怒火中烧,却也竭力克制着没有反驳,而是想着如何解决现在的问题。这次郎晓做的事情叫他这个父亲匪夷所思。一贯沉稳的儿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去和傅忆蓝鬼混?

他本来觉得傅思蓝内秀又聪明,是做儿媳妇的不错人选,把她娶进门,就等于把傅蓝商厦带进门了。而且儿子郎晓也是这么想的啊!

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傅忆蓝那个不识相的怎么来了这么一出?

郎父来不及说话,记者中有人回答之前那个记者的问题:“当然是傅忆蓝勾引的郎晓了!刚才傅忆蓝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