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珞,你好棒哦!”

他点了点头:“嗯。这句话有歧义,让我想到了别的事。”这么说着,胯部似有似无地抵了她一下。

栗夏的腿又开了一度,裙子直往上窜,随之窜上去的是电流般心悸的感觉。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只隔着薄薄的衣物和他贴合着。

栗夏咽了咽口水,从善如流地说:“如果你不介意,那我肉偿吧!”

“哦,是吗?”倪珞垂眸,她的衬衫扣子开了一颗,居高临下的角度整好看见一小片粉色的蕾丝和起伏的细腻肌肤,呼吸就在不经意间沉重。

他复而抬眸看她,清亮的眼睛里染了一丝情/欲,说出来的话依旧欠扁,“你算是补偿我?我怎么觉得你又是从我这儿获取福利呢?”

“你要不要脸?”栗夏瞪他,这男人还真是自信啊!

可话才说完,倪珞直接托起她的臀,把裙子掀到了腰上,修长的指头探到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布料在温热柔软处不轻不重地一拨。

栗夏浑身一颤,低低地哼出一声,更加不松手地抱住他,半晌后凑到他耳边咯咯地笑:

“好吧好吧,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在会议室里说那些话的时候,好man好性感啊,我那时就想把你扑倒了滚一滚。”

倪珞:……

他揪揪她的脸:“你要不要脸?”

栗夏搓搓脸蛋,一边胡乱解开倪珞的衬衫,小手伸进去乱摸肌肉,一面眼睛放光地喋喋不休:“好吧,我应该矜持一点儿。可是办公室这个地方真的好带感哦,我以前看电视男女主角在办公桌上做简直是太喷血……唔……”

“嗷……”

#

栗夏接到傅忆蓝电话的时候,是大半夜。

她被倪珞折腾得半死不活,才迷迷糊糊睡下,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一看是傅忆蓝,她火气不小,可对方只说了一句:“快来医院,奶奶不行了。”

栗夏惊得睡意全无,赶紧上楼把睡得沉沉的乔乔抱起床,和倪珞一起赶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外,就见玻璃窗内的奶奶面容安静,戴着呼吸罩沉沉地睡着,而傅家所有的人都是愁云惨雾的样子,尤其是傅鑫仁,看上去悲伤至极。

栗夏只望了奶奶一眼,便心惊肉跳地疼,颤声问:“奶奶她怎么了?”

没有人应话,好一会儿,傅思蓝才低声说:“我们也不知道。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病情恶化,医生说只怕有生命危险了。”

栗夏皱了眉,病情恶化?奶奶根本就没有生病啊!是不是哪里有不对劲?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找医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咬着手指等结果。

乔乔一直一小坨歪在倪珞怀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倪珞抱着乔乔走到栗夏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傅家的人,慢慢地说:“不要担心,你奶奶没事。”

栗夏一愣,倪珞已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刚才看了好久,奶奶的脸色不差。我们家好几个人都进过手术室抢救,相信我,真正的病人不是那个样子的。而且我看见她的手动了好几下。”

栗夏惊讶了,她自然相信倪珞:“可是为什么?”

倪珞看向傅思蓝,眼眸暗了暗:“你奶奶肯定不想让你担心,演这出戏之前应该交代过什么,所以你还是问问导演吧。”

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傅思蓝,思虑了片刻,把她叫去了走廊,开门见山地问:“奶奶其实没有事吧?”怕她有所隐瞒,又底气十足地加了句,“你和奶奶在演戏?为什么?”

傅思蓝一愣,不知道栗夏是怎么看出来的。

奶奶装病之前确实叮嘱过她,不要让栗夏担心。她想着速战速决,又考虑到效果,没有事先通知栗夏,却没料到傅忆蓝把栗夏喊来了。

这一迟疑,栗夏更确定了,见她闷声不语,便道:“那我去把奶奶叫醒来。”

“傅忆蓝要害奶奶。”傅思蓝一把拦住栗夏,“爸爸和奶奶说不管傅忆蓝和谁在一起,嫁给王子都好,也不会把商厦给她。我和爸爸都知道她的脾气,所以暗中盯着她。没想到,”她说到此处,脸都红了,像是羞于承认自己有个狼心狗肺的妹妹,

“她暗中把给奶奶输的营养液换成了别的药水。我拿去给医生看,医生说是有损中枢神经会致人脑瘫甚至死亡的药。”傅思蓝屈辱地垂眸,“她既然已经出手,为了奶奶的安全,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地装病了。”

栗夏身子微颤,后怕得狠狠一哆嗦,自己真该死,怎么会把奶奶留在这个地方?

傅思蓝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道:“奶奶是傅家的奶奶,我和爸爸会好好照顾她。至于你有时候别人想使坏,不是我们能千方百计拦住的。”

听上去像是在宽慰栗夏。

栗夏却听出别的意思,默了半晌,问:“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傅思蓝眉心一蹙,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有这打算,可她也无所顾忌:“她害奶奶,目标肯定是遗嘱。估计简律师也在来的路上了。”

栗夏若有所思:“我猜,你手上应该有她们篡改遗嘱的证据?”

#

倪珞不太熟练地用带来的小毯子把乔乔裹成一个球,放在椅子上让他继续呼呼睡,起身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走了一两步见栗夏还没过来,便走去转角的饮水机。

深夜地爬床起来,还真是口渴。他想着倒两杯水回去,可拿起第一个纸杯的时候,发现杯口的光泽有点儿怪。

一般人看不出来,可这是他小时候的必修课好吗?

他微微眯眼,凑到鼻子边嗅了嗅,手指一顿,转身看周围没人,换个杯子倒了水,也不走,就倚在墙边慢吞吞地喝水。

深夜的走廊又长又空,一个人也没有。

水才喝了一半,转角处传来细细的脚步声,来人是傅忆蓝。

倪珞眸光闪了闪,唇角极浅地一勾,问:“要喝水吗?”

这一瞬间的风情让傅忆蓝心思颤动,真那么奏效?

她盈盈笑着,还没来得及回答,倪珞已经俯身拿出一个纸杯放到饮水机下,修长的手指一摁,一松,一杯水就递到了她面前。

傅忆蓝被他这一连串时刻透着帅气的动作看得小心肝乱跳,羞答答地说了声“谢谢”,便接过纸杯无限娇滴滴地抿了好几口。

chapter 45

傅忆蓝见他一瞬不眨盯着自己,像是在观察什么,心里被取悦了,轻嗔道:“栗夏也真是,深更半夜地把你喊过来,很累吧?你们家好像离这里很远。”

“不远。”他眼睛黑漆漆的,安静又清淡,“我住在她家,”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和她睡在一起。”

傅忆蓝片刻前的好心情大打折扣,握着纸杯的手紧了一下,可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又平静下来。

既然她的颜面都丢尽,再也找不到好男人,干脆拖栗夏下水。她和栗夏再怎么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就不信倪珞和自己发生关系后,这两人还能不尴不尬地面对彼此。

即使他们真的逆天地克服心理困难在一起了,她也要膈应死他们,让他们永远记得她这个妹妹在他们之间插过一脚。

再说了,这不是对栗夏万分维护万分忠贞的男人么?她要是和他睡了,真想看看栗夏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想想都刺激得浑身战栗。

她不太明白这一瞬间的兴奋和狂热是从何而来,难道那天和郎晓一番云雨尝到了甜头,还是面前的男人让她想入非非?

傅忆蓝故作倦态地呼气,摆出一副慵懒娇柔的样子:“守了一夜,我太累了,去那边的空病房休息一下。”

倪珞离开墙壁,站直了:“我送你过去。”

这般殷勤,叫傅忆蓝心花怒放,可一想到许是药物使然,便又暗淡了。

到了走廊尽头,傅忆蓝推开门去,手触到金属门柄时,莫名又触电一样引起浑身颤抖,脑袋里不自主地幻想着摸到倪珞身体时的触感,一定很好。

怎么会这么想?太奇怪了,难道自己天生yin荡?

傅忆蓝又羞又兴奋,也不开灯,默默地解开衣服上的三颗扣子,转身看他,温柔地笑:“你不累吗?这里有两张床,要不休息一会儿?”

胸前分明秀出沟了,可倪珞似乎没有看她,走廊里的灯太亮,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语调却忽然静默得幽冷幽冷的:

“忘了告诉你,当年郎晓没有得逞,栗夏也没有出事。”

傅忆蓝顿时张口,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可脑袋里都顾不得惊异和忌恨,只有潮涌一般的欲/望。她蓦然一僵,看清了倪珞背光下格外阴暗的眼眸,这才恍然竟是自己吃了下给他的药。为了不被察觉,她特地挑的无色无味,结果反把自己害了进去?

傅忆蓝醒悟过来,飞快往外扑,可她没能冲出门也没能碰到倪珞,他手一带,门就划上了。她用力拉门,却比不过男人的力气。

隔着门上的透视玻璃,她看见对面男人的脸在灯光下格外的清晰,一双眼眸空洞又冷漠,手指动了几下,就拆下了他的钥匙链,把门的把手缠了起来。

末了,手抬到太阳穴前一挥,再见的手势,唇角竟然肆意地一勾,就走了。

傅忆蓝拼命拉扯,链子绑得很紧,拉滑门纹丝不动。

她不敢叫喊,因为体内一波波的热浪越来越明显,如果过来一个男医生,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身体下面的液体像潮涌一般流泻,她空虚难受得想死。

奇痒难耐中,目光却落到了卫生间马桶栓的一截木棍上。

#

倪珞经过饮水机,重新倒了一杯水,心满意足地喝着水往回走。

栗夏已经回来了,正蹲在椅子旁边给乔乔掖毯子,听见脚步声,回头站了起来。

倪珞似乎心情不错,双手放在裤兜,嘴里叼着半杯水,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杯沿几乎碰到栗夏的唇。

栗夏一顿,想了半晌,刚要拿手去接,傲娇货直接扭头,满目怨愤地看她,纸杯里的水晃荡晃荡。

什么德行?跟狗狗一样!

栗夏无语了,凑过去咬住他嘴上的纸杯,他才松口。

栗夏捧着水慢悠悠喝几口,倪珞静静笑笑,又四处看了看:“傅家另一个女的呢?”

“傅思蓝啊?”栗夏往走廊那边指了指,“去洗手间了。”

倪珞顿住,医院是四方形的,女式洗手间只有刚才那里,那傅忆蓝岂不是很快就被傅思蓝救出来?算了,估计过会儿她发情着去找医生,也会够丢人的。

由于奶奶没什么问题,栗夏和倪珞坐了一会儿就动身离开,经过那道走廊时,却看见好几个男护工围在尽头病房的门口,望着里面,脸上全是隐忍的欲想。

栗夏皱着眉,倪珞却拉她走:“有什么好看的?”

她跟着走了几步,又停下:“刚才傅思蓝往这边过来了,我担心会不会是她出什么事。”

倪珞也停住,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傅思蓝真的来了,照理说应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栗夏已经动身往那边走去。

清晰的脚步声提醒了那几个护工,男人们一脸尴尬的潮红,赶紧走过来一转弯,从楼梯间里消失了。可栗夏经过楼梯间时,听见了闲言碎语,全是污浊:

“那老男人竟然上了那么嫩的妞儿!”

“那妞儿也太淫了,水声滔天,什么木棍听诊器都塞得进去!”

栗夏的脚步微微一滞,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但身后似乎还有人,一回头就见蓝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像是来上厕所的,她也听见了楼梯间里的话,不太理解地继续往前走。

病房的门很隔音,可公共洗手间离那边太近了。

就连栗夏都隐约听见了哼哼啊啊的声音。

而前方蓝玉的身影陡然凝滞,像是听出了端倪,下一刻,她就转身扑向那件病房,双眼发红地哗啦一声拉开门。

一时间,响如擂鼓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走廊上震荡:

老男人狂暴又淫/邪的吼声:“老子干得你爽不爽?叫出来,爽不爽?”

年轻女孩疯狂又浪荡地嘶哑呻/吟:“爽啊,再用力,X死我啊!”

肉体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夜里格外的糜烂。

栗夏脸白了,简南还真搞上傅忆蓝了,她恶心得想吐。

而下一秒就是蓝玉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竟然睡我女儿,你这个混蛋!!!”很快就是各种巴掌声打骂声摔东西起飞。

栗夏待不下去了,赶紧往回跑,经过通往奶奶病房那条走廊时,却看见了傅思蓝,抱着手,面色阴冷。

栗夏蓦然一颤,总觉得太蹊跷,可她也没有多想,去了另一头的电梯间。倪珞正抱着乔乔,一手还捂着他的耳朵。小家伙刚才被吵了一下,但没有醒,仍旧乖乖睡着。

进了电梯之后,栗夏才皱着眉,缓缓地说:“太奇怪了,傅忆蓝怎么会和简南搞在一起?”

“不知道。”倪珞很无辜的表情,坦然道,“或许她天生爱发/情。”

栗夏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天生,但她很快知道这次不是天生的。

因为第二天,小太妹论坛上就出现了傅忆蓝在病房里发情的完整视频。

起初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胡乱地在桌子上墙上床上乱蹭,看上去迷乱又难耐,没多久就自己用手在下面抽/送着自/慰。明显手指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又找来了马桶栓,用末端的木棍自插自抽。

而这一幕被后来进来的简南看到,某人的某器官立刻饱胀,却只在傅忆蓝身下蹭蹭点火。傅忆蓝跟失心疯一样被他磨得失去理智,哭叫着要他做她。最后竟直接抓着老男人黑黢黢的东西往自己身下塞。

再后来蓝玉出现,大骂这老男人睡了自己又睡她女儿,一时间病房里各种追赶打骂。

栗夏看完文字描述,已经不想看视频了。

倒是论坛上网友做的剪辑引起了栗夏的注意,她想也没想,选了马赛克版本的,一点开,就是傅忆蓝打了马赛克的那里被N种东西进出,包括她自己的手指,马桶栓,听诊器,简南的手,领带,还有黑乎乎的某物。

全视频只有一个动作,进进出出,模仿雪姨的“傅文佩你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呀!”,视频配音是傅忆蓝自己的声音“简叔叔你插/我,插/我插/我插/我呀!”

栗夏扶额:高手在民间,深藏功与名。

无马赛克版的就不用看了,即使是多么讨厌傅忆蓝,这个视频丢脸下作得栗夏都跟着脸红发羞。她要是傅忆蓝和蓝玉,搞了一出母女共事一男的戏码,她都直接可以去跳楼了。

关了视频却又隐隐觉得,怎么好像是傅思蓝捣的鬼?

彼时,栗夏正坐在办公桌前敛眉思索,倪珞却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说之前视频里的黑衣人找到了。

栗夏诧异:“真找到了,那么神奇?”

“不过就是翻看全城监控而已。”倪珞失笑,“这世上没有警察找不到的人,只有不愿费精力找的人。”

“那他是谁?”

“他说是傅忆蓝的舅舅。”

栗夏蹙眉,她都不知道傅忆蓝有舅舅。“现在要把他送给警察去吗?”

“等一段时间吧,”倪珞道,“送给警察,傅家给他找了律师,不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嗯,好。听你的。”栗夏唇角轻弯。

那边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笑意,默了半晌,忽然沉稳而坚定地说:“栗夏,很快,让你糟心的人和事,都会解决掉的。”

栗夏心口微涩,轻轻“嗯”了一声,刚要说什么,没想他接下来一改严肃的语气,嘿嘿笑:“到时候你就可以搬到我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九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小剧场(五)

一路上,小哈士奇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晃着大尾巴慢吞吞地走;可小栗子就不同了,一路蹦蹦哒哒,唧唧喳喳,想着方儿地跟小哈士奇讲话。

“你很聪明哇!”栗夏夏很嗨森。

“是的。”倪小珞很傲娇。

“那你帮我找回家的路哇!”栗夏夏很鸡冻。

“不要!”倪小珞很淡定。

栗夏夏失落了,飞快跑到他前面,小小一颗在草丛里,背着手一面抬头往他,一面倒着往后走:“为什么不呢?你看我们认识那么久,都是朋友了哇,朋友要互相帮助不是咩......”她叽叽咕咕废话一大堆,自己还不知道,她说得欢欢喜喜,眉飞色舞的,浑身的小刺刺都在这一刻柔软得随风轻轻摇动了。

小哈士奇忽然好想摸摸她的小刺刺,肯定不扎手,肯定很柔软,青色其实很好看哩。但是,他心里默默地想,我不喜欢吵吵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