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联姻也没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她看着他,已经长这么高了,再过几年,他有了自己的女朋友有了自己的家,或许就不再需要她了。

她笑起来,眸光似蒙上了氤氲的温泉水雾,看不真切,只笑的十分开心。

“不会食言就好,以后不许说这些了,突然这么文艺真不像你!”

“太无聊了偶尔扮扮文艺小青年调剂生活嘛!”顾小九笑着转动着身体,曳地长裙随之摇曳出一道优美的弧。她揪揪他的脸,老气横秋的说:“要有幽默感啊年轻人!”

顾登科无奈的拍下她的手,将她拉到梳妆镜前做好拿过梳子帮她重新梳好揉乱的发丝。

可能是刚刚笑的太开心的缘故,镜中的她双颊嫣红面若桃花,黑亮的眸子似被泉水浸湿过,细长的眼睫掀起如同树林里的松树阵密密垂下,在眼下透出一层浅色剪影。

她的眼睛是内双,本该显得深邃的,却偏偏多了几丝茫然呆滞,让人看着不由的就卸下几分防备。

她身上的礼服准未婚夫陆涫澜请人为她特意定做的,田园式淡黄色礼服,胸前用西绳交叉缠线,裙身采用古希腊西顿袍设计如水泻般曳地,将顾小九原本木讷不甚灵动的表情自然的转化为清纯可人,玲珑的曲线勾勒的袅娜多姿。

听到陆涫澜的敲门声,笑声嘎然而止,顾小九捻着裙角站起身,嘴角扯了个无声的弧度。

安宁曾说:“小九,除了在我们五个面前你是真实的,其余的时候我总感觉你很假!”

那时顾小九先是一愣,然后爆笑,接着追着她呼她痒痒大叫着:“宁,即使是事实你也别说出来啊,太打击人了,哪有这样说自己好朋友的?”

安宁赶紧拿出涂着颜料的油画笔挡在身前认真的说:“正因为是好朋友我才这么直接的说,人家我才不说呢!”

顾小九也很认真:“真的很假?”

“嗯,很假,很不喜欢那样的你!”

顾小九那一刻的表情很苦恼很无助:“可是习惯了啊!”

说完她便释然:“安宁,我不可能对待每个人都像对待你一样!”

或许离开那个地方就不用在这样了,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当自己了。时间过了这么久,久到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为什么一直在装傻,为什么那么强烈的想要离开顾家!事实上,在那次她差点淹死之后就没有人虐待过她!或许…之前也没有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不和谐声音的一刹那,她本能的收敛起所有情绪武装起来,可能是陆涫澜真的给她造成太大压力,本能的感受到危险。

她打开门,看到陆涫澜背着光,整个人都掩藏在昏暗的阴影当中,叫人瞧不真切,如同隐藏在暗处时刻准备伺机而动的猎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舒适又隐隐觉得危险的爆发力。

“不错!”他看着顾小九点点头赞叹,目光里恰到好处的惊艳。

顾小九也不客气:“谢谢!”

他今天穿着一套深咖色西服,乍看之下以为是纯色,仔细观察却是由无数细小格纹排列而成,在视觉上跟军装类的迷彩服有同样功效,可以迷幻人的视觉,被称为欧普风格,顾小九极不喜欢用这种风格来设计服装。不过能如此恰到好处的利用抽象的线条、色块配合陆涫澜的气质及军人般笔挺的站姿设计出如此完美的西服,这个设计师绝对是个天才。

“走吧!”陆涫澜笑着上前欲搂住顾小九,伸手可及的女子却在下一刻被另一双手捞了去。

他很自然的缩回手,没有半分尴尬,看着顾小九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登科!”他语言亲切,态度亲和。

“陆先生!”顾登科淡淡的打招呼,牵着顾小九的手下楼。陆涫澜一笑,并没有表示什么,最终顾小九还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不是?

这个夜晚光华璀璨。

衣冠楚楚的商贾政客们聚集一堂,或寒暄或谈论,在陆涫澜进入晚会的现场时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他。

安尔弥意外的瞧着陆涫澜身边的女子,眼底闪过一道惊艳,有些意外的笑了,这个女人有点本事,不仅跟顾登科有点关系,还能傍上陆涫澜,并被他公然带到这样的宴会上来,他倒有点好奇顾吟那女人看到这两人时的表情了。

到了晚会现场之后顾小九便在陆涫澜应酬商政时溜到一边,即使再不问世事,也知道今晚的主角是市长夫人,也就是她的大妈和二堂姐顾吟,当然,少不了陆涫澜,这个时候她如果不识时务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关系才缓和了没一天。

由于不熟悉,也不能随意的找人聊天,只好往人多的地方去,静静倾听她们的聊天,不是的应和两句,当话题到她身上时轻巧的转到表现欲最强的女孩身上,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安尔弥再次挑眉,没想到上次那个与顾家宴会格格不入的女子此刻应付这样的宴会驾轻就熟,再次让他意外之下更加确定这个女孩心思颇深的想法,没有一定的急智和应变能力不可能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应对的这么妥当。

目光看到一个绯红色身影,他有趣的一笑,在侍应手上端了杯酒走到顾小九身旁,痞痞的笑开:“程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

“安尔…弥?”顾小九不确定的问。

“程小姐还记得我?”安尔弥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丝毫不显做作。他确实有几分惊喜。

“安先生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人比花娇让人想不记住都难啊!”她笑的非常灿烂,却在看到顾吟的下一秒将那放肆的笑容收在脸上。

对于顾吟她也是有几分顾忌的。

顾吟今日穿着一身红色简约主义风格的礼服剪裁合体,富有光泽的面料配着视觉享受的酒红色仿佛人体的第二层皮肤,将她窈窕婀娜的身材勾勒异常火辣,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虽不是黑色,也依然是顾吟一贯的穿衣风格。

顾吟就是一道天然的发光体,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看到顾小九,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略显英气眉微微蹙起:“小九!”

顾小九呐呐的举着爪子:“嗨,二…”她突然想到顾吟说在公众场合不许叫她二姐的话,于是很识时务的改口:“…二小姐!”

二十一.让您贱笑

顾小九呐呐的笑开,举着爪子打招呼:“二…”她突然想到顾吟说在公众场合不许叫她二姐的话,很识时务的叫道:“…二小姐!”

顾吟眉头一皱,看着她语气里一点讨好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及如此若无其事的憨笑着叫她‘二小姐’,心中不仅没觉得快慰反而一阵烦闷,像中暑时的感受。

顾小九自是不知道顾吟的想法,见她皱眉暗想她果然不想看到自己,也就识趣弯起眼眸露出洁白的小虎牙笑着说:“二…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顾吟目光晦暗不明看不出,眸光一闪,气质冷凝:“程小姐?”

顾小九被问的窘迫,垂下头,习惯性的摸摸后脑勺,呐呐的轻声说:“嗯,禾呈程!”说完抬头朝她大咧咧的一笑。

顾吟知道她母亲姓程,对于那个女人她也没多少好感。对她为什么称就不再多问。对顾小九身后的安尔弥笑着颔首:“安先生!”

“这么久不见,顾小姐还是这么光彩照人!”安尔弥十分绅士的牵起顾吟的手,笑的勾人。

顾吟对这种恭维的话不可知否的笑笑,举杯。两人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顾吟就很优雅的转身朝市长夫人走去。

安尔弥轻佻的眯缝着狭长的眼眸笑望着顾小九,现在才算确定她真叫程紫。

顾小九狠狠瞪了他一眼,与刚刚顾吟在时的呆滞完全不同,十指芊芊的捻起裙摆行了个欧式宫廷礼,声音轻柔笑靥如花:“安先生,少陪了!”

宴会主角市长夫人、顾吟、陆涫澜三人终于站到一起,作为女伴的她除了跟他一起进来,其它时间都是一个人,呃,还有一位一直在她耳边惹她烦的安尔弥。

安尔弥见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台上的灯光下宛若金童玉女般的两人,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嫉妒?”

顾小九转过脸看着他那桃花朵朵开的眸子,勾起嘴角很明媚的笑开,握着透明高脚杯的手微微抬起将杯口举至嫣红的唇瓣边,胳膊猛然发力向他从身侧紧贴她的胸膛捣去,安尔弥抬臂快速格挡身体向前顺势将顾小九搂入怀中,性感温热的嘴唇贴在她雪白的颈项,依稀可以感受到它的柔软和韧性。

安尔弥笑容突然僵持在脸上,身下一阵清凉渗入,低下头看着顾小九手中的酒渍在他深色西裤裆部缓慢晕开。

“你…”安尔弥青筋直跳,咬牙切齿。

“啊,真是不好意思!”她眨着明若秋水的眸子无辜的瞅着他:“我是故意的!”

“啧啧,真是可惜了!”看着他滴水的裆部惋惜的摇摇头:“这要是白色西裤就更完美了!你说是么?”

安尔弥眸色倏然沉下变的异常黝黯,顾小九只觉腰间的手倏尔缩紧像是要将她纤细的腰给折断一般。只瞬间他就恢复了如花的笑容,腰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松散。他的唇暧昧的凑在她耳边笑着说:“可真调皮。既然敢做就要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心理准备,你说是吗?”

顾小九勾起唇角,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当然不是。你也说我在嫉妒,要知道嫉妒的女人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被挑逗的男人也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安尔弥危险的微笑,身体的某处紧紧抵在她圆润的臀上。

顾小九微微一笑,身体急速一转膝盖狠狠向上顶去,而这只是虚晃一招,在被他挡住之时穿着尖细高跟鞋的脚倏然转变攻势,用力向他的脚跺去。

然而上次就已经在这一招下吃过亏的安尔弥早就看穿这个狡猾的女子声东击西的招式,白皙的腿在空中被阻,宛若深情舞蹈的情侣般,身体霍然被抛开在旋转了一圈半之后,倏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回来狠狠撞进结实如铁的胸膛内,脚被抬起,腰身向后仰去,经典的舞蹈动作造型。

顾小九懵了,他这个时候要是松手的话,她屁股开花式摔跤更经典。

为毛这男人反应这么快?莫非跟安宁一样是个练家子?

还有,刚刚这情形好像曾经在哪发生过,只是那一次她的高跟鞋狠狠亲吻了那人的脚尖,这一次却被鸟啄了眼,攻击不成反被缚。

“如果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的话…”安尔弥在她耳边笑着吹气,笑的像只狐狸,危险的朝陆涫澜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就动动看!”

小女子——能-屈-能-伸!

安尔弥看着恨恨瞪着他眼中仿若冒出火来的顾小九,亲密的抱着她耳鬓厮磨的走出凯宾斯酒店,她的身体恰好挡住了他被酒水浸湿的地方,顾小九可以感受到顾吟犹如实质的冰刀般的眼神。

在准未婚夫面前跟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确实很不庄重,外人虽然不知道她是顾家人,但她顾吟知道。

顾小九只知道顾吟眼神凌厉对她很不满意,却不知道她内心复杂。陆涫澜的眼神里有兴味有算计,唯独没有一个准未婚夫该有的表情,顾吟心底酸涩却也欣喜,这至少表示,陆涫澜是不喜欢顾小九的,他们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并非他们订婚她就会放手,只要他们还没结婚,她就会争取。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长的如花似玉的色狼,抱到地下停车场内的一辆银色跑车前塞进车内。

车内饰物不多,后视镜上挂着一块碧绿的翡翠,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大约是作为平安符,前面放着一瓶散发着奢靡香味的金黄色香水,下面插着几本杂志,顾小九随意瞟了瞟,有汽车杂志金融杂志还有时尚类的杂志。

安尔弥若无其事的从后备箱内重新拿出一套衣服,毫不避嫌的当着她的面从容的换上,恬不知耻的对她抛个媚眼:“我身材不错吧?”

望着他衣服下看似单薄的身材实则柔韧潜藏着爆发力的身子,顾小九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不屑的咕哝:“难民!”

看着她粉透的脸上浅浅渡上一层晕红,缓缓向耳际扩散,耳垂仿佛上好的鸡血石般晶莹润泽,淡淡的霞光轻轻向颈以下脖晕染,安尔弥直接下腹升起一股灼热,凑近她调笑:“你脸红了!”

嗓音异常沙哑。

顾小九身体迅速向后仰去,手脚本能的呈防备的姿势,掩饰自己的不安般语气很冲:“我酒喝多了不行吗?”

安尔弥非常愉悦的笑出声来:“行,怎么不行?我车上还有酒,要不要再来点?免费供应!”

“我要下车!”顾小九忍着怒火淡淡陈述

“你住哪?”安尔弥踩下油门,转头问她,显然很满意她此刻的安静乖巧。

“不知道!”可能是陌生人的缘故,顾小九与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语气很差。

安尔弥也不介意她的坏脾气,伸出细长如玉手指态度轻佻的抚上她光洁的额:“也不傻啊!”他打开音乐,转着方向盘将车开出车库很轻松暧昧的笑着说:“既然不知道家在哪就去我那吧!”

顾小九脸一黑,僵硬的说:“大开路,左岸花园!”

左岸花园?安尔弥眼眸微眯,嘴下很是得意的吹了声口哨,上了高架后时速加到八十码车子开的很稳。他很随意的闲聊:“你知道顾吟吧?这样还敢勾搭陆涫澜?”

“…”

安尔弥如相恋多年的情人般温柔的笑问:“非暴力不合作?”

顾小九小声咕哝:“…关你屁事。”

安尔弥露出欣赏的笑容,表扬她:“有骨气!”

下了高架他突然踩刹车,在顾小九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覆上她柔嫩的唇,在她的挣扎中舌尖灵巧的侵入反复蹂躏,在夺走她所有氧气之后松开,粗糙温热的手指抚上被他啃咬的微微红肿的唇,眯着狭长的眸子笑着说:“真甜,难怪能勾搭上顾登科和陆涫澜!”

顾小九目光十分平静,安尔弥却已经大致捕捉到这个小女子的行为模式,一般她有什么攻击性的行动前都是用这个表情来迷惑你,然后突然袭击。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小九身体快速前倾作势要咬上他的肩膀,安尔弥岂会让她得逞?身体不慌不忙的后仰,孰知这只是虚招而已,顾小九身体一得空迅速抽出车上的一本厚实的汽车杂志,狠狠向他俊逸的脸抽去。

安尔弥眸底危茫闪烁,早知她有后招,心底对她大脑快速的计算能力给予肯定,笑着扣住她暴力的手。

只是他脸上轻松的笑容在下一秒随着一声响亮的肉与肉的亲密接触发出的‘啪’声下,表情突然黑如夏日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空,清晰的印着五个红手指的俊脸上乌云密布。

安尔弥面色铁青的盯着顾小九另一只没有被扣牢的反手,目光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一般。

前面那么凌厉的两式居然都是为掩饰这一巴掌所设的虚招,他倒是好奇,如果刚刚连这一巴掌都被截住,她后面是不是还有其它方案?而这一切发生的过程时间不超过三秒钟,也就是说,在不到一秒钟内她就计算好一切,快速拟定了一个方案,并且实施。

虽然这个方案只是为了扇他一耳光而已,但这智商若是用在其它地方的话…他已经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像陆涫澜和顾登科那样的人都能被她勾搭上了。今天已经在她手下栽了两次,终日打雁,今天居然被雁啄瞎了眼。

顾小九摸摸刚才用力之下抽的发疼的手背,嘴角扬起:“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脾气不大好,让您贱笑了!”

二十二.关你屁事

安尔弥此刻的表情就像一只怒极的野兽,紧紧捏着她的手腕看着她毫不示弱的与他争锋相对的瞪视。

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女孩,第一次见面那伪装出的美好,第二次面对劈腿男友所表现出的慧黠,第三次以为他是色狼时的镇定与智慧,刚进入宴会时的惊艳,此时的真实。

真实,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奇异的雀跃起来,手上的力道也不由松了松,脸色却依然沉着:“为什么关机?”

嗯?顾小九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尔弥眼底闪过一道笑意,她此时疑惑的表情就像傻憨憨的犬类,乌溜溜的眼眸瞪得圆圆的微微歪着头瞅着你。

“为什么关机?”他身体又向下压了几分,带着迫人的气势。

这时顾小九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可这种质问性的语气让她打从心底的厌恶,语气也不由的更坏了几分,冷冷道:“关你屁事?放开我!”

安尔弥眸光划过一道危险,脸色又挂上那种痞痞的笑容,身体突然下压,在她的挣扎中狡猾的笑着摸出一款黑色蓝纹的直板触屏手机,待他笑嘻嘻的用这个手机打自己电话时看到所显示出与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号码时脸又黑了:“你换了号码?”

顾小九挥手夺过手机下车时还不忘冷冷的甩下一句:“莫名其妙!”

安尔弥火气又升起来,从来没有女孩这样甩过他的脸,狠狠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开了几分钟之后又想到她下车地方交通不便而且是比较乱的新农村附近,还是穿着宴会晚礼服,身上好像也没有现金,他烦躁的转了方向盘飞快的赶回来就看到她站在路边打车,气愤的走过去不顾她的冷漠将她打横的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塞进车内疾驰而去。

“安尔弥,你有毛病是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你!”

安尔弥此时也火着,淡淡的威胁:“你再叫我不介意开到郊外强X你!”

顾小九脸色一白,果然安静了,只一双眼睛警惕的瞪着他。她已经确定他练过武术的,她在他面前就像猫和老鼠,没有半点反击之力,人还是识点时务为好。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细语的客气说:“安先生,我住在大开路,麻烦你了!”

安尔弥瞥了已经淡定下来的她一眼,心里有些意外:“以后不准换号码!”

顾小九嘴巴一扁,忍着怒气不甘不愿的说:“知道了。”

安尔弥神采飞扬的上挑着丹凤眼,眸光流转的从后视镜里睨她一眼:“好女孩!”

顾小九脸色依然不动声色,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

下车后她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专注的抠啊抠。这是诺基亚新款,样式虽然普通关键是经摔。但此刻她恨不得将手中手机砸了,因为手机卡是从机身侧面插进去的,放进去很方便,可要是拔下来的话就需要借助工具,圆珠笔尖或发卡稍微撬一下就成,可此时她哪里找这些东西去?

可能是穿着清凉的缘故,路上回头率之高让她很不自在,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啪嗒啪嗒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