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可能被被挑的那武馆的人报复了,竟然敢对着他俊脸挥拳,他回头会让他们知道老虎头上拔胡须会是什么结果。

 

他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嘶了一声。

 

要是被安家一家子看到他这副样子恐怕得笑三天三夜。

 

这几天H市的各大媒体全都在报道古月的事,现在连同顾小九也被卷进其中,成为话题人物,更有资深八卦人士挖掘出猛料,JONSE的前主设计师之一顾小九居然是H市第一望族顾家幺女!更是前段时间H市新闻报纸上所有报道的与国外某太子订婚的神秘新娘!

 

JONSE内部员工无不震惊,连古月和常璃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电视上的报道,久久不语。

 

难怪顾小九任何时候都能从容不迫,连古月几次陷害都不慌不忙冷静沉着应对,因为古月输不起,顾小九输得起。

 

古月赌的是他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而顾小九如果输了,对于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某位伟人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这个绝对的实力,也包括了对手的家世。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月知己却不知彼,难怪输的惨淡。

 

曾经还抱着念头想将来跟顾小九再争饿古月,此刻连争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他们根本不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人。

 

当他以为能够的着时,他嫉妒她,现在发现他的那些嫉妒显得那么可笑。

 

他拿她当对手,他对于她什么都不是。

 

“我没看错吧?小九…小九居然就是顾家的幺女?”JONSE内部这样惊诧声久久不平。

 

而这一切,顾小九都不知道,在知道是一切老爷子四年前就开始布好的局,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后,她就再没打算回那个冰冷的家。

 

她已经对那个家彻底失望。

 

被当做棋子并不可怕,说明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可怕的是,利用你的人是你的家人,你的至亲。

 

虽然嘴巴上,她一直不承认。

 

一直觉得他们没把她当家人,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拿她当过家人。

 

她以为对于她早已知道的事情,她不会觉得委屈,不会哭,可她还是哭了,还是忍不住哭了,哽咽的不能自己。

 

她以为她已经心如铁石,却只是在心脏外包裹了一层铁石,轻轻一戳就直达心脏。

 

她将她的那个三室一厅的小屋重新装修了一遍,里里外外全部换成温暖的橙色,那阳光一样的颜色,仿佛只有呆在这样的屋子里,她才不会觉得冷。

 

没有人爱她,她就自己爱自己,她想,这世上终有一个人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会永远爱她,不会欺骗她,不会利用她。

 

可能她要终其一生去寻找,也可能终其一生她也寻找不到。

 

过了不久,顾登科告诉他,陆涫澜同意解除婚约。

 

至于原因,她不想知道。

 

其实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得到,不外乎他得到了更大的,达到可以让他舍弃她的利益。

 

“姐,别伤心,还有我。”顾登科怜惜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顾小九笑着推开他,“谁说我伤心了?跟阴谋相比,我更欣赏这种实在的阳谋。阿科,陆涫澜会是你以后路上值得学习的对手,一旦放松或者小视他,可能会被他吞的渣也不剩!”

 

因为他懂取舍,他知道怎样做可以为他换取最大的利益。

 

顾登科,太过依赖她,而她现在已经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她已经不打算为任何人牺牲她的婚姻,那样的决定,有一次就够了。

 

顾小九系着围裙带着手套,平静地往墙上刷漆。屋顶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太阳,太阳脸上有个很大很大的笑脸,灯光是它的两颗眼睛,温暖而明亮。

 

【后续】

 

“岛歌,乘着风啊,把我的悲伤,也带走吧,带到比的窗前,带到你的梦里,带到你的身边,最后消失不见。。。”

 

手机上传来轻缓动听的音乐声,“喂!”

 

“顾小姐,快递,请您开门签收一下!”

 

“?”谁会给她寄快递?安宁?

 

她满头问号的打开门,快递人员给她递来一个文件夹,签好之后,坐到地上打开撕开快递。

 

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的主人翁有两个人——董晶晶、秦睿。

 

看到第一张她就没再接着看下去,而是顺手放入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不知是哪个无聊的人给她寄来的。

不论是谁,她都不会再为这些起半点波澜了。

 

“岛歌,乘着风啊,把我的悲伤,也带走吧,带到比的窗前,带到你的梦里,带到你的身边,最后消失不见。。。”

 

她正要爬起当一个粉刷匠,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她邹了邹眉,是陌生号码,“喂?”

 

“顾小姐,快递,麻烦您开门签收一下!”

 

她有些烦躁地打开门,以为又是什么无聊的东西,谁知竟是冰柜大小的木箱,上面还有很大的一束红色蝴蝶结,也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看着很是诡异。

 

“顾小姐,请签收。”

 

她疑惑地将自己的名字签上,请快递人员帮忙搬进来。

 

她东瞅瞅,西瞅瞅,就是不打开。

 

里面东西可能等的急了,突然动了起来,发出闷闷敲击声,吓了她一跳。

 

待疑惑地打开之后,顿时哭笑不得。

 

里面装着的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胳膊上打着石膏且全身被绑的安尔弥,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塑料牌,白底上书有三个红色大字:求包养!

 

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一直心如死水的心底竟出奇的愉悦起来,好笑地问:“这是谁干的?”

 

安尔弥恼羞成怒的大喊:“还不快给我松绑?”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从儿子那里知道,安尔弥居然由她大伯动手婆婆打包,邮寄給她的。

 

而她儿子,是听他据爸爸妈妈说肚子很黑的曾爷爷说的。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