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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证明了一件事实,无论身材是不是小白脸的身材,只要有一张小白脸的嘴,便可成就小白脸的事业。

说话之问,叶萧那两样菜便炒好了,尤嫣喜欢吃辣,当既便在营帐了里吃了起来,叶萧殷勤上前侍侯,一会儿加汤,一会儿端水,还给她打起了扇子赶上了蚊子,侍侯得她舒舒服服的,只可怜了我,挂在他肚子上,随着他来回走动,象荡秋千一般。

可没想到的是,尤嫣正在这儿吃着呢,柳青儿又回来了,想是不服气被她捉弄,一进来就把手里端着的水盘兜头兜脑的往尤嫣脸上泼了去,尤嫣倒是躲开了,可怜她还没吃完的菜全变成了汤菜。

两人倒是不敢大闹,压低了声音互相掐架,闹了好半天才走。

小杂工回头看到这一幕,很是佩服叶萧,“师傅,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一转眼功夫,你竞使得两个女人为您打架,师傅,您教教我,是怎么做到的?”

叶萧装模作样,“你师傅的功力,你怎么能学得来?”

到了晚间,我们决定去夜探第三辆马车,柳青儿和尤嫣互掐的消息传遍了开来,每人对叶萧刮目相看,接二连三有仆役过来,向他打听能以他这样的身姿能惹得女人为他打架有什么决窍?

叶萧作样装模:“就是以我这样的身姿,才显得稳重实在!”

仆役各自做了深切的思考,那天晚上,在仆役们集中吃饭的时候,每个人吃东西的份量一下子都增加了许多,吃饭的速度可以用狂风卷落叶来形容,搞得我刚看上了一盘鸡,正想着怎么不动声色地伸了手去偷拿两块,一眨眼的,那鸡就不见了。

所以我很饿,拍着叶萧的肚皮低声警告:“往烤鸡那边走,往油灼肉那边走!”

往往叶萧还没走到,那些东西就没有了!

人家对他防备着呢,怕他太过稳重扎实,以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所以,到了晚上扎营,叶萧悄悄往那匹无人下落的马车潜去的时候,我饿得口水成河。

还没到马车之旁,便见着那柳叶儿揭了轿帘子,推了个人下车,那人坐在特制的椅子上,全身都被绑住了,白头顶开始,蒙了层黑纱,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一定是你师傅!”叶萧低声道。

我急拍他的肚皮:“那你快些儿跟上去啊。”

叶萧忽地停下了脚步:“有暗哨!”

他一下子急伏在了草丛里,把我全忘了,我被压在他的肚皮和草皮之间,压点成了葱油饼子,等他醒悟过来,忙侧着身子躺好,倒吸一口凉气:“酥油饼子,你别掐了,再掐我的肚皮就成了红烧肚皮了。”

正说话间,柳青儿推着那椅子去得远了,果不其然的,四位暗影不近不远地跟着。

这个人,一定是师傅,要不然哪会防守那么严?

椅子一直推到了个青色帐幕拦着的山崖一角,帐幕揭起,里面热气升腾“不好,他要对师傅用酷刑!”我道,“他是不是想把师傅煮了?”

叶萧迟疑:“是不是你师傅有什么东西他一定要知道的?”

“那可说不定,师傅掌握了他好多的秘密呢!”

要进那帷幕,首先得解决掉四周围的暗哨,对我来说,这自是不在话下,兼于叶萧化个肥妆很不容易,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我。

我从他肝皮底下滚了出来,四周围地打了个圈儿,解决掉那四名暗哨,又重新攀回到了他的肚皮上。

叶萧很茫然:“酥油饼子,你再呆在我肚皮上,没有必要吧?夜深人静的,也没有人看?”

我道:“怎么会没有人?咱们离那帐幕还远着呢!半途跑出个人来撞上了怎么办?”

叶萧往前面走了两步,嘟哝:“我怎么感觉得你因为挂在我的肚子上舒服,不用走路,所以想长久地挂了下去?”

还好,这一路上没有人半途打扰,我们很顺利地揭开了那帐幕,我等着叶萧的信号,等他确认是师傅。

可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信号,相反地,扑通一声,他跪下了,哆嗦着嘴唇道:“太子殿下,奴才该死!”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把他的衣服戳了一个小洞,望出去,便见着碎石围成了一个半月形的水池,水汽升腾之间,李泽毓半闭着眼坐在池子里,粉色的面颊,半湿的黑发垂落肩头,他冷冷地问:“是来这里做什么?”

叶萧嘴里嗫嚅半晌:“太子殿下,我给您送吃的来了。”

他手里哪来吃的?

李泽毓眼眸半睁,如雷电闪过,却又闭上了:“放下既可!”

李泽毓有问题,很有问题!

叶萧心有灵犀,决定试探,往前走进几步,李泽毓顿时发现了,利喝:“还不退下!”

他没有动,还是呆在那池子里,我想起了在点翠镇的那个晚上,他也是独自一人,呆在民居里,和大队人马分开…那个晚上,我差点动手杀了他!

这一次,是那次的重现?

叶萧怎会不知道我的想法,缓步上前,羞涩地道:“太子殿下,奴才对您一向仰慕…”

我差点从他肚皮上跌了下来了。

他继续上前:“让奴才给您擦擦背吧?”

我死死地抓住叶萧的腰带,咬牙切齿地忍着不浑身哆嗦…说实在的,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李泽毓从牙缝里憋出声音来:“滚!”

他连叫人都叫不出来了。

见此情形,叶萧打蛇随棍上,声音甜嗲浓稠:“殿下,奴才会好好儿伺候您的!”

他弯下了腰,拾起池边上的布巾子…由于肚皮巨大,我的身子都沾到地了…一步三摇地往李泽毓那边晃了过去,我从衣衫破洞里看得清楚,李泽毓的脸都青了。

可他依旧动弹不得。

叶萧走到了离他一步远距离之处,有些迟疑,判断这李泽毓是真动弹不得还是怎么样?

终于,我和他都判断了出来,李泽毓真有问题,要不然,以这等情形…

…叶萧明打明地在用他的体形和肥度来侮辱他么…要在往日,叶萧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叶萧再迟疑着上前一步,肥手抖抖嗦嗦递了布巾子往前,声音哆哆嗦嗦,显得很是激动:“殿下,奴才终于有机会伺侯您了。”

一寸,两寸,三寸,叶萧的肥短手摸上了李泽毓的裸肌,开始还有几分怯怯,后来越来越大胆,沿着李泽毓的胸肌一直向下滑…我都不好意思再看。

李泽毓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涨红,再由涨红变回铁青,嘴角咬出了血,双眼冒出的怒火可把人烧成一个大洞,可他依旧没动。

连利斥之声都发不出来。

叶萧再接再励,手持续往下,半边肥身子差点浸到水里去,我的后背都感觉到了热气了,“殿下,舒服吧,奴才可以让您再舒服些。”

李泽毓鼻子流出血来。

叶萧更激动了:“殿下,我让您血气上涌了…”又娇嗔地道,“您好坏,奴才知道自己身材俊伟,长得也英俊不凡,但奴才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妄想,但想不到,殿下早看上了奴才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羞答

我胃里东西直往上翻,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了下去,出声:“叶片儿,适可而止啊!”

叶萧不理我,整只手臂直浸入水里,可能摸了半天没摸到什么,羞羞答答:“殿下,奴才站在池边上,有些地方伺侯得不周到,要不,奴才也下水?”

李泽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来…人…”

他头一歪,歪在了池子边缘,叶萧接住了他,把他往岸上拖,我眼看着他把李泽毓拖到池子边上放着…全身光溜溜的,一览无余,搞得我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自己尚呆在叶萧肚皮上,不记得下来了。

叶萧嘴里不停地说着荤话,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殿下,您的皮肤可真滑,离近了看,一点儿毛孔都没有,殿下,您的肌肉可真结实,手感很好…”

李泽毓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未了,叶萧终于肯定:“酥油饼子,依我看,他的身体真有问题…”

我道:“什么问题?”

忽地,帐外传来索索风声,叶萧急退…便见着寒光凛凛,美人衣袂飘飞,利剑迎面而来:“你好大的胆子!”

是青瑰!

她顾不上叶萧,急走到李泽毓跟着,把身上的披风一拉,便盖住了李泽毓,手握住李泽毓的脉门,开始查探。

未了,轻轻吐了一口气,朝外边道:“快点进来给他看看。”

帘子一揭,又进来了一人,我看得清楚,那人赫然便是李泽毓。

怎么有两个李泽毓?

叶萧深懂我的心,腿一软便跪倒了,“您是太子殿下,那他是谁?可怜我一片真心托付错了人…”

青瑰当然不会再被他所骗,剑光飘起,寒光凛凛,利声道:“你是谁?

为何要害殿下!”

叶萧的手摸向腰间,我也蓄势待发,此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从后面进门的李泽毓嘴里发出来的:“他没事,一时气血不顺。”

是师傅的声音。

我愕然地从衣服破洞里望了去,不错,的确是师傅,虽然他的脸是李泽毓,但他的眼神,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为什么要帮李泽毓?还扮成他的模样?

我心绪不能平静,直想冲了出去质问,可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叶萧感觉到了我的心绪不平,抚了抚肚皮。

他松开了握着腰问剑柄的手,低声道:“奴才一时误闯,才闯到了这里,看见殿下昏迷在池子里,这才将他拖了上来。”

青瑰冷笑:“帐外有暗卫相护,岂是你一个小小厨子能闯了进来的?”

她没有看出叶萧的易容?

我的心稍稍定了一些,隔着层衣服,我清楚地看到师傅半蹲着,把李泽毓扶起,又将他浸进池子里。

他那样的小心翼翼,如同他是他手里最珍贵的珠玉。

他全忘了李泽毓踢中他胸口的那一脚了么?

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的帮他?

青瑰握紧了手里的剑,指向叶萧:“说,你到底是谁?”

叶萧还想狡辩,我却不想了,我拍了拍他,他的身形忽地弹起,直向青瑰攻了去,半途中央,我割破叶萧的衣襟,直扑向青瑰,青瑰吓得不清,直往后退,剑尖直抖:“你,你…你们…?”

叶萧瞬间产子把她吓得不轻。

等她看清楚我的面容的时候,我已把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青瑰,好久不见?”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马上语气平静:“原来是你们,你们的易容之术真是登峰超级。”她也认出了叶萧,“你们俩焦不离赞,我们千防万防,也防不了你们这手!”

我直直地望着师傅,他从李泽毓身边站起身来,朝着我走了两步,“月牙儿,是你?”

我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师傅抹着脸,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月牙儿,你别误会…”

我望着他,他还是往夕的模样,吸是脸庞又清瘦了些,颧骨高高耸起:“月牙儿,师傅得救他一命。”

我轻声道:“师傅,你知道么,为了救你,我和叶萧想尽了办法,叶萧笑我,我的头发都快想得白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恶梦,梦见你被李泽毓折磨,每天,我都会从梦中惊醒…可现在,我却看见你好端端地站着,和他们一起!和他们同流合污!”

师傅再向前一步:“月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瑰冷笑出声:“二哥和我们,有十几年的情谊,难道为了你,就能使他们感情破裂?你别妄想了!二哥胸有大志,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我望定了师傅,轻声道:“师傅,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师傅叹了一声,向我伸出了手:“月牙儿,等我将他治好,咱们…”

我拉着青瑰往后退,直退到水池边上:“师傅,你救了我,甚至失了自己的武功,我很感激,但为什么你要帮他们?你明明知道李泽毓怎么对我的,明明知道…”

我看着他的脸,心底一阵阵地痛,头上的骨头仿佛要裂开一般,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依旧是往日清瘦的模样,嘴角有温和的笑,可他不属于我,他属于很多人,属于李泽毓,属于青瑰。

“他怎么对你?”青瑰忽地笑了出声,“你居然问他,他怎么对你!”

她被我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声音阴冷,“梅络疏,你这个冷漠无情的贱人…他…”

我一伸手指,点了她的哑穴,将她的话封在喉咙里,对师傅道:“师傅,咱们不管他了,咱们离开,好么?您忘了么,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我哀求着他,期望他能听我的,可他闭了闭眼,声音温和:“月牙儿,陈老实的两个儿子,我已叫人收养了,他们会很好的,尤嫣找不到他们的,你放心…”

“尤嫣?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知道李泽毓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还要帮他们?就因为他们从小便是你的兄妹?”我看着他,泪眼朦胧,“师傅,咱们不理他们了,咱们离开好不好?咱们找一个小村镇,住下来,什么人都找不到的…管他外边金戈铁马…”我失望了,他躲避着我的双眼,不敢望我,“师傅,权利富贵对您真的那么重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反抗

他垂着头,低声道:“月牙儿,我想你好,是真心的,在太后手里救了你,也是真心的,可事后,我后悔了,你看看我,我现在怎么能保护得了你,太子一脚便把我踢得老远,我根本不能反抗,和你生活?怎么生活?要你保护我么?”他抬起头来,眼神痛苦,“月牙儿,我当初应该选另一条路的!”

我后退两步,松开了青瑰,她跌倒在地,“师傅,你后悔了?后悔从太后手里救了我?后悔不能做晋国法王?后悔跟我过平凡的日子?”

我要看清楚他,看清他的眼神,看看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可他迎着我的眼神,一瞬都不瞬:“是的,月牙儿,男人不是女人,月牙儿,你不懂的。”

我只觉心仿佛被分裂成两半,又碎成了一片又一片,身上的骨头开始痛了,从骨头底开始,冰凉冰凉的,我听到他说:“你走吧,月牙儿,别再理我了,你嫁给我,当时也是权宜之计。”

我望着他,望着他的眉眼,他还是往日的模样,清秀俊逸,眉如远山,可他的话,我听不清楚,耳朵里嗡嗡直作响,他说什么?不作数?

为什么不作数?

我张开了嘴,想要问他,可这句话来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我只看得清他嘴唇开合:“月牙儿,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早就后悔了…”他还说,“叶萧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来,跟他好好儿的过日子吧…月牙儿,别傻了,你快走吧,咱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叶萧怒道:“你说什么?她想尽了办法来救你,你这样对她?”

“我看得出你看她的眼神,别骗人了,叶萧,以后你们所有的事,与我何关?”他嘿嘿地笑,“他们才是我自小的兄妹,我们在一起做的,才是大事,月牙儿,你只是我的徒弟。”

他说得没错,我只是他的徒弟。

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能会后悔?他失去了一切之后会后悔?

为什么我便这么笃定他不会后悔?

叶萧怒气冲冲地上前,我一把拉住了他,“叶萧,师傅说得对,他有他的生活,咱们有咱们的,走吧。”

师傅没有看我,转过身去,望着池子里的李泽毓,“走吧,你们走吧,他离不了我,我也离不开他们。”

我只觉心底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下去,让我的心空空落落的,吃多少饭也填不满,我还能要求师傅什么呢?他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在李泽毓逼我的时候,他放走了我,在我被楚太后相逼的时候,他宁愿丢了武功来救我,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这一次,他要求我们离开,放过李泽毓和青瑰,我怎么不答应?虽则我想弄清楚,是不是李泽毓动手杀了阿史那夫人,我的娘亲。

但他为我做了那么多,身子重创,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答应他?

可是,我想做他的亲人,只想和他在一起躺在开满熏衣草花的坡上。

这是我的奢求么?

我的愿望离我那么近,那么近,甚至于我的手指尖儿,都摸到那愿望了,可惜,还是如泡影一般地远离,离我越来越远。

他的面容在我眼前成了朦胧一片,他青色的袍子成了暗灰之色。

叶萧大声地道:“她不过想有个家而已,你为什么待她这么残忍?”他拥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酥油饼子,咱们不兴哭的,你还有我,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叶片儿,看来我真要做你第十一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