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出现了“五丁破相大法”,那遗像上的女人必定给活剥了皮埋在这下边,还不会埋在龙眠地的正穴里,按照《天渊山水纵横秘术》的说法,这些是决计不会错的!难道刚才碰到那个朱红大棺材是早先埋在这龙眠地正穴里头的正主儿?

很可能布这个阵势的人,埋那可怜的女人时,发现这龙眠地已经给人占住了,于是只好把这倒霉的墓主连棺材一起给拖了出去,扔在了外边,对了!那朱红大棺材没有棺材钉,莫非就钉在了那女人遗像上面?

但是还有些疑点想不清楚,比如那大棺材的重量必定很沉,靠一个布阵之人的力气,绝对不可能拖出墓室,转移到那么高的盗洞里,还有就是我和肥佬在盗洞里碰到的人脚,想想肯定不是眼花,还穿着鞋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已经站起来好奇的东张西望的肥佬叫道:“老冯!这儿就是咱们要找的正主子埋的地方吗?你别死狗样躺那不起来,就这点高度摔不散你那排骨!难道你躺在那里是要占了人家老窝来当宿营地吗?”

我揉着屁股站了起来说道:“这里边连方向我都搞不清楚,这盗洞也不象是钻到头的样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在这墓室中转转,能不能出去,现在我都不知道!看起来咱掉进来这段盗洞是和墓室都通着,就这么一个入口的话,我怕空气滞留的时间会远超过换气的时间,必须做好防范措施,不过墓室瞧起来很大,还感觉有风,暂时倒还不用担心这些。”

一边转着,我一边对肥佬解释:“说起墓室,肥佬你就不懂了,唐墓的青砖有三四只手掌薄厚,都是铺底的墓砖,用铲子铁钎都可以启开,而明代喜欢用七辐七券墓顶,也就是七纵七横十四层的青砖砌起来,有三米多厚、只有冥殿正中的这一小片地方是稍微薄弱的‘虚位’。”

“后来这种留下‘虚位’藏风的形式已经大为改观,就是因为这种地方容易突破,但是留‘虚位’的传统一直给保留了下来,只是改得极小,大小只有几寸,进不去人。不过总体上来说,唐墓的坚固程度和豪华程度在中国历史上还是数得着的,墓道以下都有数道巨型石门,深处山中,四周又筑以厚重的石壁,那不是固若金汤所能形容的。”

肥佬听的津津有味,插口问道:“难道不用埋伏什么机关来害人吗?我看那电影上可是不少毒箭、陷阱之类的玩意啊?”

我有点庆幸的说道:“大墓的虚位之上,都有一道或数道机关,这种机括就藏于墓室的墓砖之中,一旦破了虚位的墓砖就会触发机关,有流沙、毒箭、石桩之类,还有可能落下翻板、断龙石等,把冥殿彻底封死,宁肯破了藏风聚气的虚位,也不肯把陪葬的明器便宜了盗墓贼。好在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高手,已经先破掉了这些机关,给我们省了不少的事。”

肥佬擦了一把汗说道:“不错不错,出去后,我得赶紧给这位前辈烧烧香,太他娘积善行德了,实在佩服!可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现在要办两件事情,一个是找到那遗像上女人的尸体,这女人被活剥了皮又给‘五丁破相大法’镇压着,怪可怜的,找到后烧了,也算是做点好事,当然咱们自己也就完全摆脱这个恶毒阵势的威胁。”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肥佬,如果破不掉这凶阵,我俩也离不开这老宅子,怕他着急。“第二,咱们千辛万苦既然找到了这龙眠地的正主儿,这墓室里肯定会有些宝贝,咱们取不伤廉,随便揣两样回去,肥佬你那老夏利也就该鸟枪换炮了。”

我这样一说,果然肥佬对那做好事的就不怎么热心了,而是东张西望的专找闪闪发光的东西去打量,那副两眼放光的馋样真让我怀疑,肥佬作为电信垄断行业的既得利益者,挣了那么多钱都去哪了?

这个应该叫做墓室的地方也太简陋了,我和肥佬转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收获,都有些丧气,失望的关掉了手电蹲下休息。

我小声对肥佬说道:“转了一圈,我也没瞧出来这是哪朝哪代修建的,真是怪了!地面上那么多工程居然都没挖出来这地方,墓室顶上也没一点坍塌的迹象,要么就是埋的很深造的太坚固,要么就是高人用了什么手段把一些蛛丝马迹给藏了起来,让咱俩空欢喜一场。肥佬你想想,刚才咱们在洞里爬来爬去,这地面上是天津什么地段了?”

肥佬苦着脸想了半天,比比划划的想闹明白我们到底是在哪儿,无奈盗洞的角度曲里拐弯的,有时上有时下,早就糊糊涂涂不辨东西南北了,哪里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对我说道:“这个嘛!我估计咱还是在天津的地段呢!只是,只是对了,你租那老宅子离海河不是很远,或许咱们就在海河这一片游荡吧!”

我瞪瞪眼说道:“净是废话,还老天津人呢,赶紧了,起来再转转,这地底下呆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还就是不信咱找不着路了!”我有点烦躁的发狠。

第十章 狭路相逢

我和肥佬这次更加仔细的搜索了一遍,仍是一筹莫展,毫无所获,带下来的手电筒老化的厉害,看什么都不清楚,再加上地宫中空气越来越浑浊,肥佬终于累了,扶着墙想喘口气休息一下,却不防那砖墙是个活的暗门,脚下一滑,差点跌了进去。

肥佬吃这一吓,蹲那儿半天喘粗气,起身时砰的一下,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登时又吓的一哆嗦,险些栽进那暗门里面去,我站在肥佬身边,一把拽住他,才没让他一屁股坐地下。

这时被肥佬撞开的人,晃晃悠悠又弹了回来,却是一个头朝下挂在绳子上的干尸,没有胳膊,头都快挨着地面了。我们刚才在地宫里转了两大圈,都没发现空中有这么个核突的东西,怎么肥佬按一下墙壁,就来个天外飞尸呢?

肥佬定定神,借着我的手电筒光亮,已是看清了周围影影绰绰挂了不少东西,全都和刚才撞开那干尸一个模样,象是晾衣服一样倒吊着挂了好几排。

我松开拽住肥佬的手,给这诡异的场面逗乐了:“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啥也别说了,咱这就开挖吧!这个埋在地下的老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肥佬一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冯一西啊冯一西,咋逢到你就要一命归西呢,亏你还有心思去挖宝,只怕是宝贝挖的出来,咱也没命带走!”

看到不知来历的干尸群,我的心情非常奇怪的变好了许多,感觉踏实了不少,忍不住嘴上和肥佬继续辩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富贵就是要来险中求的,你别不服气,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说不定这套富贵就是老天爷送咱俩的,要不你的手咋就这么邪,随便一下就按中了机关所在,我敢打赌,这个大墓里头的藏宝洞已经在向咱俩招手了。”

一边开着玩笑放松自己,我一边用眼睛四下张望,希望发现点什么闪光的东西来救驾,无奈实在是太黑,仅有的一丝亮光都象鬼火般星星点点,很难看清什么,鼻子里面净是棺材板的朽木味道,左右闻闻,面前恐怕藏了不少棺材。

倒吊着的干尸仍然微微晃悠着,我晃着手电筒,察看一下周围环境没什么异常,小心翼翼的躲着干尸,轻轻扣摸肥佬刚才按动那个会动的暗门。

肥佬拉住我又说道:“哥们,这不对劲啊,刚才还说咱们是在闹市区的地下,这几年上头没少动工程,咋就没人发现这地方?”

我早就在考虑这问题,一边用菜刀拨开一个打扰我视线的干尸,一边给肥佬说:“你别傻了,咱中国的文化那可是博大精深,要是下意识的想藏这么一地方,我看也不是啥难事,你想啊,那死了多少年的女人遗像,包括那鬼画符都没有被人发现,还居然能在柜子里搞出动静来叫咱们拔钉子,所以我一点都不奇怪这墓室有这么大的玄虚,唯一奇怪的是咱这方向,似乎不是直奔海河,而是向市中心走去,这他娘怎么回事?”

我拨开的干尸呼噜噜一转,却掉下来一堆东西,刚好一头搭在肥佬肩膀上,肥佬凑上去一瞧,薄薄的一整条长绳子,顿时没好气的骂道:“什么鬼东西,上吊绳还随身带着!”顺手甩给我看。

我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看清楚了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浑身毛都竖了起来,骂道:“你个死肥佬!拿的是什么玩意?这分明是一长截人皮!”又扔给肥佬让他看。

肥佬吓一哆嗦,把手里的绳子甩出好远,使劲搓着手骂:“少给我装大尾巴鹰,人皮能有这么长吗?”

我干巴巴的说道:“你再看仔细点,这是把人吊在这儿,用小刀削苹果一样,转着圈削下来的!”我吃苹果从来削不好苹果皮,曾经练过一段时间,自是一眼认出了这是用薄刀削下来的人皮,决不会错。

看肥佬将信将疑的,我把手电筒离近那倒挂的干尸,照给肥佬看:“你看你看,这干尸两条胳膊都没有了,从胸口这开始削,削到肚脐眼停住,都是两指宽的刀痕,手艺还真不错!只是为啥要削皮呢,难道削好皮等着别人来吃不成?”

我从跳进洞里时就想好,要是遭遇不测,拼了命也要把肥佬弄出去,满心都是生死置之度外的英勇念头,当然更怕肥佬一时把握不住,乱了方寸,白白送了我俩性命。所以不是我要故意吓他,一是这事确实透着邪气,不说破这玩意,会一直心里打鼓,再者是因为骤逢大变,最怕就是乱了方寸,与其背着包袱给吓死,不如先练练胆。

偷眼看肥佬,头上已经冒出虚汗,眼神都恍恍惚惚的,喃喃说道:“还是不对劲,为什么这人的肚脐眼上面比下面瘦了不止一圈呢?”

这我倒没注意,正想再仔细看看,却听旁边有人阴森森的说道:“不奇怪!这人是活着被剥的,剥了皮后,人还没死,好吃好喝养着,再用盐巴给腌上,结了一层硬壳,接着再削,一直到削死….”。

阴森森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这肯定不是肥佬的腔调!

正想撒丫子跑路,面前伸出几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和肥佬,我真是非常后悔,不停的在心里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这下可好,子弹是不长眼的,现在是没法子再逃跑了。

黑洞洞的枪口后边陆续钻出来几个人,都是从那道暗门出来,足有五六个,手里拿着强光手电一阵晃动,白色光柱在我们身前身后转来转去,好一阵子才静下来。

暗门里吹出来的凉风让我和肥佬直起鸡皮疙瘩,看来在这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很可能就是和我作对那些盗墓团伙的人。不过想到对方不是公安机关的人,我心里有点放松,暗自打着主意和肥佬站那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片刻寂静后,对方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缓缓说道:“冯一西,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可喜可贺,你小子不是能躲吗?这会儿怎么不跑了?为这个鬼地方我可是死了两个弟兄了,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快点拿出我要的东西,不然,这么大个地宫,你就随便找地方入土为安吧!”

冷静的语气是从一个中年男子的嘴里发出的,我一听这话,心里就知道难办,这帮人还真是找我麻烦那帮盗墓团伙的人,想不到居然从北京躲到天津,还是给碰上了,一群亡命徒杀个把人肯定不带眨眼的,死在这里头,几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那可实在太冤了,看来我只有装出一副还有利用价值的样子,拖延时间想办法搞清楚这帮人从哪里进来,别的什么办法眼下还谈不上。

我尽量用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道:“这位老大,我冯一西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向不曾坏过你们的财路,虽然我手上有一本书你们可能有用,但真的是个不全的旧书,写的乱七八糟都是些鬼话连篇,早就想烧了完事,既然你还有用,送给你就是,不过,你也知道,下到这地头,我怎么会带在身上呢?”

那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下,挥手对旁边人示意道:“阿正,你搜搜吧,看有啥东西没有?顺便闹明白这俩青头从哪儿进来的再说。”

我旁边一个人赶忙答应道:“明白,森哥。”估计就是那个叫阿正的,哑着嗓子说道:“你他妈快点靠墙蹲下来,手举高,我告诉你这枪可是上了膛的,别让我不小心打烂你脑袋!”

我一直都是个军事迷,一眼就认出这阿正手上端的枪就是那闻名已久的恐怖分子标准装备——以色列乌兹冲锋枪,那射击速度之快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能说是威力强大,一盒子弹扣一下扳机就能全打出去那种。

硬硬的枪管在肋骨上敲了一下,我两眼发黑,不由自主蹲下来举起双手,那人把我浑身上下仔细搜了一遍,有点不太相信,又去肥佬身边摸索了半天,站起来迟疑的说道:“森哥,这俩青头象是来观光的,除了把菜刀和手电筒,啥也没有,真是怪事!”

那个森哥也有点惊奇,走过来蹲下来看着我说道:“你小子不错嘛!一把菜刀就跑到这地头了?还说那书你想烧了完事,骗鬼的吧?”说完又摸出一根烟来给我点上,顺手也给了肥佬一根:“说说吧,怎么来的?是不是那本破书上头学的本事?”

我抽了一口烟,换了副庄重的口吻说道:“这位老大,森哥是吧?我觉得什么咱们应该是不打不相识,既然都到了这地方,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跟肥佬的确不是来盗墓的,我那本书上是有些老迷信的风水八卦,但还没那么神,哪能和你们这全副武装的专业人士相比,这次纯粹是个意外,我是碰上了鬼打墙,跟肥佬走投无路撞到这里的,你瞧那菜刀上标签都还没撕,刚买的一生活用品。”

森哥扑哧笑了,拍拍我肩膀,说道:“小子真行,忽悠人不眨眼的,当我森哥白当的,是一大个白痴啊?”手上已经加了力道,一掌切在我脖颈上,我顿时昏昏沉沉的扶着墙趴了下去。

那森哥转向肥佬继续问道:“胖子你说说吧,可千万别再拿什么鬼打墙的鬼话来忽悠我,我这人最恨被别人骗了,老实告诉你,我们在门外边可什么都听到了,不是你一巴掌打开那暗门,我们还进不来呢,来,来,再抽一根,算是谢了您了,只要你说实话,森哥我不会滥杀无辜的,你放心。”

肥佬扶住我,有点迟疑的说道:“森哥,我是一粗人,别的不太懂,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儿,别的我也不敢瞎说,我跟冯一西是因为一女人的遗像下来的,上头那小屋里有一个柜子,柜子里有几根棺材钉钉住个女人的遗像,老冯也没怎么说清楚,只是说这里给人摆下什么恶毒的阵势,我俩要是不破了这阵势就不得好死,至于怎么进来的,我是跟着老冯从一个什么盗洞爬了半夜才掉这儿的。”

我见肥佬说的差不多了,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于是忍着疼说道:“是五丁破相大法,那遗像上的女人给活剥了皮埋在这下边,不把她挖出来烧了,后患无穷,这可不是我忽悠你,森哥,是那书上头讲的明明白白。”看见森哥这么冷静的一头目,我要是上来就说实话,他不起疑才怪,象这样经过肥佬来个迂回式的说出实情,不由得他不信。

那森哥对什么五丁破相大法倒不是很感兴趣,而是紧张的问道:“盗洞?你们是从盗洞爬下来的?在哪?快带我们去瞧瞧,他娘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又赶一个背集?这里要是个空墓的话,我非宰了你俩不可!”恶狠狠的语气听的出关于盗洞的事情,让森哥真的有点急眼了。

第十一章 妖画

我继续保持住胸有成竹的语气说:“森哥先别着急,那是不是个盗洞还很难说,不过我劝你不要担心这墓给人拾掇净了,盗洞里很古怪,有一口很大的棺材,是个死胡同,更吓人的是盗洞里有不少长毛的黑蜘蛛,成堆的,我和肥佬差点把命都丢扔那儿了!”

森哥有点迟疑,旁边一个老头说道:“森爷,不是老朽没有提醒过你,咱犯不上冒这个险,我早就说过,海河底下的大墓透着邪,不是可挖之墓,这位姓冯的小兄弟讲的五丁破相大法,老朽我也听说过,那可是世间一等一的恶毒阵势,不是几辈子的深仇大恨,是不会这么做的,被压住的死者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还祸及亲戚后代,森爷你还是听老朽的劝,咱们快点原路返回才是正理。”

那森哥烦躁的说道:“金老片,你他妈再说回去的话,老子枪毙了你!把你从美国弄回来的本钱我还没赚回来呢!”

我瞅了瞅这个被叫做金老片的老头,也就五十上下,一咧嘴上下两排闪闪发光,敢情嘴里镶嵌了不少金牙,都快爆在外边了,倒真是名副其实的金老片。奇怪的是这家伙没有拿枪,啥装备都没有,背后还有个壮实的年轻人警惕的看着他,我一想,明白了,敢情这位叫做金老片的老汉是被抓来的一个老壮丁。

金老片看见我在打量他,无奈的笑了笑,不吭气了。

除了森哥、阿正、金老片和他背后的看守,还有两个人,一个也拿把乌兹冲锋枪,另一个拿把军用的山地铲,都是阴沉着脸,壮实的跟半截黑塔似的站在那儿,一瞧就不是善茬,不好对付。

森哥招呼那个拿枪的道:“大刚,你和山子一起,把这些臭尸都给清理一下,周围看看有啥东西没有,记住,别乱动,有什么不妥的马上吹哨子。”两个人答应了一下,开始收拾这些挂在半空的干尸,强光手电晃悠着,向我和肥佬搜索过两遍的墓室里走去。

我对比了双方的形势,还是放弃了抵抗的打算,就算金老片保持中立,对方还有森哥、阿正和另外一个拿枪的家伙,这没有必胜把握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那森哥也是烦躁的走动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怎么处置我和肥佬在伤脑筋。

不远处,一个哨音突然响起,然后是那个叫大刚的叫道:“头儿,你快来看看这幅画,画得跟真的似的。”

我们几个闻声赶去,只见不远处的墙上露出好大一幅画,我和肥佬那手电筒可能太差劲,居然没有看着,此时在几个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完全露了出来,我偷偷瞧这帮人,只见阿正和那个金老片的看守,一丝警惕也没有放松,完全注意着我们三个,我不由心里发苦,只好老老实实去看那副画。

画中描述的和我们所处这个墓室很象,角度有点象是从空中俯视,就从我和肥佬跌落那个洞口看下来,包括绘有图画这一面的墙壁,整个墓室的地形尽收其中,画的尺寸很大,若不是我和肥佬已经在这里边转了两圈,大致熟悉了这个墓室的结构,第一眼看见的话,还会真以为这画里是有另一个房间。

森哥不愧是做头领的,瞧了瞧已经明白,说道:“我操!有门没窗户,画的就是这个放棺材的地方?可真他妈画的够大的,我都看不过来,阿正!你看好几个青头别捣乱,你们一起过来瞅瞅,放宝贝的地方在哪儿?看到一盏铜灯形状的马上告诉我!”

众人瞧了那画半天,始终瞧不出什么端猊,看来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更别提什么放置奇珍异宝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