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丽这才知道景顺人是景颇人的一个分支,迁居桂北后,逐渐自称是景顺人,其实保留的还全都是景颇族人的风俗习惯,我说呢,中华大家庭,我不记得有景顺这个民族,原来是这样!

景颇人的丧礼要通宵达旦的跳舞,日子愈多,主人愈显得光荣。屋子外头跳舞的“喔热、喔热”的吼叫着,动作粗犷有力,屋内舞者随着深沉、中速的歌声和铓锣节奏绕尸起舞。

他们唱的歌声不怎么悲哀,而有点欢乐的味道,内容我们听不懂,勒托森麻解释说主要唱的是人为什么会死,再追叙死者生前的为人处事并且教育后代怎么做人、要辛勤的劳动,感激死者的养育之恩等等。

勒托森麻是个性情中人,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怕我们劳累不习惯那场面,早早引了我俩去他那儿休息,过门口的时候告诉我:“我们这的人,住房一般都有三道门,第一道门是家人、客人出入的;第三道门是通往晒台的;第二道门叫鬼门,专供人死后抬出和鬼出入。鬼门是禁止家人和外人出入的。你们相信万物有鬼魂吗?我们是遇到不祥之事就要祭鬼,还挺灵验的。”

我见田丽已经很累了,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勒托森麻大哥,说真的,我不相信。”

勒托森麻眉毛一挑:“哦!是吗,我在你们汉人的地方生活过,好多人都是拿鬼来吓唬别人,而自己却压根不信,呵呵,不过人各有志,我明白。你们往后就叫我老徐吧,顺口点。”

景颇人是个朴实好客的民族,老徐的老婆孩子在寨子里那家人处帮忙,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的收拾了一桌酒菜招待我俩,殷勤的劝我们多吃多喝,我和田丽中午没有吃饱,都是饥肠辘辘,也不客气的闷头苦吃。

第二十六章 关系微妙

我想那帮扛天灯的人暂时先不要告诉老徐,这次上山定能碰到,以田丽的身手,我们躲在暗处,说不定就能除了这一害,我还担心这伙冒出头来的人,或许和我要找的‘黑焰楼、履真阁’有关系。

看看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和老徐攀谈,游龙山好不好上,要多长时间才能上去,秦建军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他。

老徐看来在内地呆过不少时间,汉话说的不错,习惯也知道不少,这时酒喝的差不多,凑近了拉住我肩膀跟我说:“小冯你上过雪山没有,看你身子骨怕是还不如你老婆呢,咱们明天一早就走,一切顺利的话,天黑时能到半山腰处露营,到顶上时候,应该是后天中午吧,路不好走,真是不明白胡大哥为什么要我带你们上去,那山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不是胡大哥照顾我,我也不会有今天,当年我哥牺牲后,也就胡大哥来家里看过,还一直给我寄钱,真是好人啊,兄弟你放心,我老徐怎样也要把你和老婆带上去,一定完成胡大哥叫我做的事情。”

田丽被老徐一口一个你老婆说的很尴尬,加上主人盛情之下,不得已喝了一点酒,脸色愈加红润,瞪了我一眼,叫我赶紧说明,我却被这一眼瞪的心神一荡,觉得田丽穿着便装,说不出的俊俏,矮桌边蹭着她鼓鼓囊囊的胸脯,万般风情迷人,而一头短发看起来更是清爽可爱,我顿时傻傻的望着,一时呆住了,没吭气。

田丽见我这般模样,更是尴尬,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一扭头,也不看我了。

我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居然见异思迁,这许多天来,想韩叶娜的次数越来越少,真是极不应该。

我看老徐有些发困,赶忙问他:“山顶有什么古怪?老徐先别睡,咱们合计合计,带些什么东西上山?”

老徐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古怪的很呢,听说上头有妖怪,还有好多死人,不用带什么东西,胡大哥都准备好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别咯唧咯唧弄的太晚,明天要赶路。”

别弄的太晚,还咯唧咯唧的!什么意思嘛!这话一说,让我极度的不好意思起来,摇晃着老徐问他:“我的老徐啊,你可真要命啊,我们不是夫妻,你得给我们弄两间房子呢,快,快醒醒!我操,什么酒量啊,我还没醉你倒是先睡了!”

田丽白了我一眼,起身就走,抛下句话说道:“冯一西你这下满意了,不过别担心,景颇女孩婚前有一夜情的自由,不知道现在这风俗还有没有,你可以出去试试,找地方将就一晚就是,我这楼上,你想都不要想!”自顾自上楼去,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我没有办法,坐在老徐家楼下,迷迷糊糊的打盹,听着远处举办丧事那家的鼓声、歌声、跳舞声,一会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想起来上厕所,走出门一看,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看到一个不高的小木桩,象是竹子搭成的,我就扶着上面圆圆的顶部,准备就地解决。

这个短木桩我摸上去时,才觉得很凉,触手冰冰的,有点象是要把我手掌都粘上去的感觉,我彻底醒了,心想怎么这么邪门?

沿着木桩往下滑,费了好大劲,我终于抽回被粘住的手掌,想饶过木桩再走远点找地方,转身却被地上一堆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趴下,借着月光仔细一瞧,地上蜷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象是个人,又浑身长满黑毛,说是动物吧,又有点太大,看不见四条腿在哪,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被我踢了一脚后,蠕动下身子,往旁边躲了躲,我好奇的凑近了去看,真的是一个活物,只是寒气森森,不知道是不是雪山下来的稀有物种,我转了个圈,饶过去看另一面,刚一挪动身子,这黑影里竟然伸出两只手,一把掐住了我脖子,冰凉干枯的爪子勒进了我的皮里,一阵刺痛。

我骇的想大叫,却被掐住脖子叫不出来,手脚乱蹬,踹那个东西,又够不着距离,一会就把我掐的直翻白眼,天上的月光白惨惨的,远处的鼓声伴随着低沉的歌声反复吟唱,我可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掐死,脑子里一直想的,竟然是可别给田丽看见,我就这么死在门外,太窝囊了!

我拼命的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拖着这堆东西靠近那木桩,伸出手死命扒住木桩顶,把那两只爪子卡在木桩上,别着劲挣命,我甚至听见那爪子咔嚓咔嚓的碎裂声,终于,爪子有点放松,无声的松开了我,然后这个长满黑毛的东西,慢慢爬进了木桩子里头,一点点全部挤了进去,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下来。

我死里逃生,离那木桩子远远的瘫坐在地上低头直喘气。

树影婆娑,凉风阵阵,突然有个人在背后拍了我一巴掌,把我的魂都差点吓掉,扭头一看,是田丽穿着衬衫出来察看动静,我立刻控制不住,一把抱住田丽,带着哭腔说道:“我的小田田啊,为啥每次碰到你,都被你背后拍一巴掌呢,你知道不知道,会吓死人的,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啊!”

田丽这次出奇的没有推开我,也伸手环抱住我,把我脑袋压在胸口,轻轻摇晃着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大男人不哭。”

田丽温软丰满的胸脯让我感觉很舒服,我把脑袋往里挤了又挤,不想离开,逐渐意马心猿的按捺不住,想起韩叶娜,又有点惭愧,觉得很是不妥,思想斗争了好一会,终于挣扎着坐起来,不敢抬头去看田丽的眼睛。

仿佛听见田丽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景颇人非常崇拜鬼,在门外一般都会有个鬼桩,专门给鬼居住,我在读书时,听一个少数民族的室友说过,非常忌讳去触摸鬼桩,连主人都不会碰,你不知道差点送命,唉,都是我不好,刚才不该和你生气,我听见声响下来时,正看见那鬼物钻进鬼桩去睡觉,往后,我再也不会意气用事了,原来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竟然都是真的。”

田丽伸手拉住我,低声说道:“要不咱们上去休息吧,夜里风大,明天还有事儿,休息不好可不行。”

我被田丽的温婉震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向坚强冷酷的外表下,会有这么体贴的话语,上去休息?是不是说要….,我张张嘴,有点口吃的说道:“我,我,不好吧,老徐说不要弄的太晚,这会都半夜了,还要….。”

田丽脸一红,骂道:“冯一西,你!你一脑子坏水,我不和你说了!你想怎么死就怎么死吧。”扭头就走。

我苦笑着跟进去,眼瞧着田丽上楼,短裤包裹着丰满的身体分外诱人,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只是说这几天没洗澡,得好好洗洗才行,哪有什么不肯的意思啊。也不听我说完,真是的。”

田丽听我这样一说,身形顿了一顿,跟着就发狠的扔下来一块布毯子,再不和我说话了,我只好叹口气,终究不敢跟上楼去,草草的偎在房角睡过去。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老徐把早已准备好的装备,重新整理成三个背包,一人一个,我们简单的吃了点,就出发了。

四千多米的雪山我可从来没爬过,尤其是处于苗疆边境的游龙山,象这样不出名的深山,更是没有什么好路可走,田丽身体素质明显要比我好,老徐这景颇族的汉子更不用提,看来三人中属我登山本领最差。

老徐手里的长刀,已经拿了出来在前面开路,越走越是带劲,大声喊道:“男人不会耍长刀哟,不能出远门哈;女人不会织筒裙哟,嫁不了人哈,我们景颇的阿昌长刀,是生命之刀!我们景颇汉子,个个都是真的男子汉!”

这老徐是个耍刀能手,好走的下坡路上,经常看见他踩着轻盈灵活的步子,腕花轻快,动作流畅优美,象是跳舞一样,中午休息进餐时,我们干脆要老徐给表演一下,老徐却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这舞的是‘拳嘎’不是‘摆拳嘎’,不好看的,下山后我拿了‘串歌’可以给你表演下十刀舞或者‘以弯弯’,那才是真的刀舞。”

看我听的糊涂,老徐又解释道:“拳嘎重于实战,步法扎实,舞姿低矮,运刀砍劈有力,进退攻防和摆拳嘎不同,摆拳嘎意思是舞刀花,好看不实用的。”

走走停停,我和田丽经过昨晚的事儿,感觉亲近了不少,也敢拉手行进了,只是田丽有时候会沉下脸若有所思,不知道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天快黑时,有惊无险,三个人到了老徐所说的宿营地,一块大石头下面,凹陷进去一个不深的洞穴,天然的遮风挡雨,地势上还能防备猛兽,相当不错。

趁着天黑前的时辰,我们抓紧时间填饱肚子,准备明天继续攀登,听老徐说,明天的路开始要碰到真的危险,会有积雪,冰盖、冰缝,搞不好还可能碰上雪暴,所以今晚一定要休息好。我们商量下守夜的顺序,后半夜危险,自然指派给老徐守,所以没过一会,老徐就率先去睡觉了。

我叫田丽去睡觉,她不肯,山上风大温度低,看她不好意思过来我身边,我只好涎着脸跑去她旁边,偎在一起暖和。

漆黑清冷的夜里,我抱着田丽似睡非睡的柔软身体,山上太安静,我一点杂念都没有,目光炯炯的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离奇经历,和以前写字楼白领的生活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那时侯虽然是个军事迷,也参加过不少户外活动,但和这比起来,就简直是小儿科了。

田丽睡梦中抱紧我,把我思绪给打断了,看着月光下的年轻女郎,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田丽的额头,风吹的凉凉的,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儿家,在局子里是怎么吩咐下属做事的,说不准外表坚强冷静,心里也是燃烧着一把火,又想想韩叶娜,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胡思乱想好久,睡意渐渐涌上来。

直到老徐推推我,示意我去睡觉,轮到他看场子了,我这才靠着田丽,搂在一起踏实的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老徐推醒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好冷,看看天还漆黑着,正想问老徐怎么回事,难道有情况?老徐却示意我别出声,指给我看不远处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 黄金尸

影影绰绰的不远处,有一堆火光,我把防寒服给田丽掖好,跟着老徐悄悄摸到外边,拿出望远镜仔细分辨。

一看之下,我不由一惊,还真的碰上了那伙子扛天灯的汉人,猎枪和长枪挎在背上大部分都在睡觉,两个可能是守夜的耐不住冷,刚点起一堆篝火在喝酒聊天。

老徐轻轻在我耳边说:“这伙人刚上来,可能在路上走错了,碰到什么东西还死了个人,我一直看着他们,还好,根本没有往我们这边来的意思。游龙山上没什么猎物可打,看他们带这么多枪,肯定是前些年失踪的那帮扛天灯的人。你可千万莫要惊动了他们,回去收拾好地方,明天让他们先走。”

山里很静,夜风不是很强,隐约听到俩人似乎在商量什么事儿,我听见一个说道:“老大叫我们这次做最后一次,是不是真的?”

另一个压低喉咙说:“噢,老大亲自…看来是真的,这么多年都….北京那韩叶娜…这次应该….。”后面听不清楚,只是我被那句北京那韩叶娜吓了一大跳,天啊,可不会是有人对我女朋友做了什么手脚要害她?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难道我在北京恍惚中看到的都是真的?

老徐拉着满腹狐疑的我,悄悄退了回去,等到天快亮了,我摇醒田丽,悄悄告诉她莫要出声,有意外情况发生。

过了好久,老徐回来说:“没事,已经走了,看方向不是下山回去,和我们走的方向一致,也是奔那游龙山顶去了,真是奇怪,你们都要上那山顶做什么?”

我看老徐是秦建军交代过可以信赖的人,也想让那帮人走远了我们再出发,于是简短的给老徐讲,话里也是有真有假,希望他能听懂:“是这么一回事儿,十年前老秦染上怪病治不好,听说游龙山里头的虫谷有药可医,于是千辛万苦的闯进去,却意外发现一座两千年前的大墓,很邪,差点跑不出来,不过最后还好,拿到了治病的药,却把记载怎么用的药方给掉在了虫谷里头,所以这次,老秦又来找那个药方,因为我对这个用药方法还算有点研究,就让你带我上山,山顶有一个‘黑焰楼、履真阁’,我负责找到这个地方,等老秦我们会合一起后,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他那不治之症。我说的还算明白不?”

老徐点点头,皱着眉毛说:“原来你还是个医生?看来老秦是想拿着药方到山顶一个什么特殊的地方去治,可他要是找不着那药方,或者耽搁了时间,上不到雪山顶,我们难道一直等着?”

我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办,于是说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估计那履真阁里说不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我还是相信他既然这么做,就有他的道理,我觉得咱们要小心的是前面那帮人,老秦跟我讲过他被人跟踪的事儿,我在北京也吃过亏,唯独不知道是不是这帮人在搞鬼。”

接着我又简要讲了一下在北京遭逢苗人下蛊的经过,末了总结说:“我不理解的是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会这么快,我刚到北京就被盯上,所以现在很难确定是不是也来了广西南丹,再加上我听到那人提起,北京韩叶娜…..什么的,我担心女朋友有什么事儿,更不放心,所以老徐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咱们跟上这帮人,一起找个机会除了他们。”

老徐有点怀疑我和田丽的关系,昨夜还搂在一起,怎么今早上就说,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奇怪的看了田丽一眼,摇摇头说道:“你们汉人哪,我想不明白,但是我会尽力的,为了老秦,我也要听他的计划,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要干掉这帮扛天灯的坏汉人。”

田丽默不作声的整理好东西,看也不看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我和老徐一楞,赶忙也出发了。

山路愈发难走,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好在老徐很熟悉这里的地形,领着我们一步步的往前走。

起风了,山顶上很快有吹落的雪粒飘下来,在这三千多米的高山上,温度变化很快,我们陆续拿出防寒的服装和护目镜,披挂整齐,应付越来越深的积雪和寒风。整个上午,我们都在和积雪与寒风作战,所幸还没有到达高处的冰层地带,我还应付的了,除了不时的气喘要求走慢点之外,没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因为我走的慢,才没有超过前边那帮人的速度,一路上,反而可以见到他们留下的痕迹。

中午时分,老徐示意我们又到了啃干粮的地方,哆嗦着僵硬的嘴吃完这餐,天空开始下雪,气温陡然降低许多,看来前面就要上到雪线了,接着就要踏足积雪不化的寒冷峰顶地带。天气骤变,不再是柳絮棉绒一样的雪片,大颗的雪粒冰晶被寒风从地上卷起,山上也变的阴寒潮湿,风雪夹杂着冰粒抽打着我们,让我苦不堪言。

一步一挨,我跟在后面上到了雪线,已经快天黑了,老徐忙着找宿营的地方,我们下了山岭,找了一个背风的雪窝子,这次可没有昨夜那么舒服,背靠的山石不够大,不时有雪粒子钻进脖子,冻的够呛,天寒地冻中,嚼着干粮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味同嚼蜡的难以下咽,看田丽也是差不多,皱着眉头的吃不下去。

在雪窝子里呆了一会,我耐不住,出来活动下手脚,这时风雪小了一些,到处都被白雪映衬的不是很黑,我试摸着想练练眼力,于是仔细察看起这山的走势。

俗语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中国风水的龙头都起自昆仑,北边沿着天山、阴山、燕山一路若隐若现的入与渤海后,又上岸抬头成长白山系;中间是祁连山、巴颜咯拉山,到了秦岭,龙头一分为二,一头向北成太行山,一头向南成大巴山、南岭、武夷山入于东海;最南边的是横断山系,在云贵高原调头南下出了国境,这三条巨龙在大地上腾挪跌宕,盘出了无数风水宝穴,古人常说,入山寻龙,意思就是上了昆仑,才能顺着龙脉一路排查寻找最好的风水。

这桂北的山脉都从云贵高原下来,我们经过两天的漫长行程,也不知走到了哪块地头,眼前这山的走势,十几座山峰环绕,似乎一般高大,而我们的方向略微偏西一点,回头望望山下,林海、山洼、水潭稀稀拉拉的点缀左右,一点也看不出龙脊和龙头的走势,换句话说,就是我没有发现这是条龙脉,这山顶如果有蹊跷的话,无外乎土木石建工程,凿山挖陵,最多把山都挖空,经过两千年的风雨剥蚀,地面的植被和石头分布都应该会露出一点痕迹,可我偏偏却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