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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下意识的循着那声音瞧去,只听见连接内外室的那一面门,又响起了‘砰’‘砰’的声音。

  司马致抽了抽嘴角,第六感告诉他,那个撞门的不明物体,或许是刚才已经‘熟睡’的沈楚楚。

  他不想去开门,可撞门的声音不绝于耳,某人坚持不懈的用脑袋撞着那门,听着声音都觉得脑袋疼。

  司马致吸了口气,最终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

  万一他不去开门,她就一直这样倔强的撞门,再把她自己给撞死在内室里怎么办?

  果不其然,司马致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在地上拱来拱去像是毛毛虫一样的沈楚楚。

  或许是他绑的有些紧,她挣脱不开褥子,便带着褥子一起拱到了门口。

  沈楚楚看见他打开了门,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又见面了兄弟,咱们加个微信吧?”

  司马致:“???”

  微信是什么东西?

  注意到身后三道灼热的目光,司马致熄灭了自己想将她杀人灭口的冲动,弯下腰轻松的将她拎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嘉嫔放下酒壶,虚情假意的冲了上去。

  沈楚楚瞪大了眼睛:“谁是你娘?你别血口喷人!我连对象都没谈过,怎么可能生出来你这么大的女儿?”

  嘉嫔呆若木鸡的看着她,有些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兄弟,你能不能松开我,我不混SM圈,你捆我干什么?”她像是荡秋千一样,在他手中前后摇摆。

  司马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他抓紧了褥子上的绳子,准备将她再拎进去。

  谁料到他这么一抓,那绳子竟然被他扯断了,沈楚楚从锦褥中滚了出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正好滚到了姬钰的脚下,一站起来便看到了面带温笑的姬钰,她歪了歪脑袋,神色懵懂:“你是谁?”

  姬钰扬起唇角:“臣是武安将军。”

  “将军?”沈楚楚咬了咬手指,面露痴笑:“将军芳龄何许?可有婚配?我喜欢……”

  她的话还未说完,司马致便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似乎是在宣布她的所属权:“她喝多了。”

  她喝多了,所以她的话不算数。

  姬钰垂下眸子,眸光死死的盯住她腰间那一只碍事的手掌。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世人皆道,酒后吐真言,原本臣是不相信的。”

  两人之间的硝烟气息满满,而当事人之一的沈楚楚却毫不自知,她似乎是嗅到了酒味,张嘴就给了司马致一口,成功的挣脱了他的桎梏。

  沈楚楚抬手抱起酒壶,对着嘴就想要倒下去,嘉嫔连忙跑过去阻止,这是她为皇上准备的,可不能让沈楚楚这个贱蹄子喝了。

  见嘉嫔上来抢夺酒壶,沈楚楚还以为嘉嫔是想喝酒,她笑着将酒壶的壶嘴塞进了嘉嫔的嘴里,按着嘉嫔的脑袋,就往嘉嫔的嘴里倒酒。

  “想喝酒你就说嘛,我又不会跟你抢,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沈楚楚大方的笑道。

  嘉嫔被她灌酒灌的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酒壶里的酒便已经灌进去了小半瓶。

  沈楚楚看嘉嫔呛得直咳嗽,便松开了手,转头看向了坐在软垫上的姬七将军。

  她兴冲冲的拿起酒壶冲了上去,而后将酒壶塞进了姬七将军的手里:“欸,你也喝啊,这酒闻着那么香,肯定是好酒。”

  姬七将军下意识的想去打翻那壶酒,可他的手还没碰到酒壶,便听到姬钰冷淡的声音:“娘娘赏赐,七哥理当接下。”

  这句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姬七将军面色铁青,这酒里掺了药,他喝了岂不是要中招?

  他侧过头看向姬钰,用眼神示意姬钰酒中有药,但不管他如何做眼色,姬钰都像是没看见一样。

  姬七将军无奈的接下酒壶,将酒壶中剩下的几口酒给喝了下去。

  沈楚楚接过酒壶,上下摇了摇,发现酒壶里似乎没酒了。

  她为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姬钰和司马致,而后将桌子上嘉嫔方才倒给司马致的酒,一分为二,装进了两个杯子里。

  司马致看见她怼到自己嘴边上的酒杯,脸色黑成了锅底,只见姬钰面不改色的接过了她递来的酒,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饮了下去。

  见姬钰如此利索,他不喝就犹如他输给了姬钰似的,他皱着眉头接过沈楚楚递来的酒,一口喝了干净。

  这药是姬七将军帮忙给嘉嫔搞来的,他自然知道这药效有多厉害,他自知今日的计划已经失败,只好起身告辞:“天色也不早了,微臣便不打扰皇上就寝了。”

  司马致点了点头,他们再不走,沈楚楚大概要将屋顶掀了。

  嘉嫔脸色难看,死活不愿意走,姬七将军也懒得管她,和司马致告辞后,便转身离去。

  姬七将军走到房间门口,一推房门,却发现那门怎么也推不开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差点给忘了,他在司马致的房门上动了手脚,过了定好的时辰之后,那门上的机关就会生效,门便打不开了。

  原本他是准备看着司马致喝下那酒水之后便离去,谁知道沈楚楚一来,一下就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司马致见他在门口磨蹭,有些不悦道:“怎么了?”

  姬七将军感觉小腹处窜上一股无名火,身子一僵:“门好像坏了……”

第46章 四十六条咸鱼

  司马致挑了挑眉:“你用力拽一拽,或许是卡住了。”

  虽然这船宴一年也就偶尔举办一两次,可为了防止楼船老化,每个月都会有人定期来检查保养这楼船。

  在船宴开始的前两日,还会有一次大检查,若是这门有问题,那也早就被人修理好了。

  姬七将军脸色一白,他花重金收买了管理楼船的太监,在这门上做了手脚。

  因为预料到司马致的武功很高,他直接将所有后路都堵了个干净。

  船宴上的门,不像是客栈里那种弱不禁风的一扇薄木门,为了保证大臣们的安全,这里所有的门都是用百年老树之木制成。

  整个楼船上,只有皇上房间的门最为特殊,乃是瓦匠和石匠费时几年精心打造出来的特制石门。

  安全性堪比皇家墓室的石门,约莫有五寸厚,也就是十五厘米左右的厚度。

  这门只要锁上,除非翌日楼船靠岸,请来石匠将整个房间砸掉,不然谁也别想从这屋子里出去。

  而整个屋子除了正门之外唯一的出口,便是房间内的窗户了。

  但为了防止刺客从窗户进入,司马致的窗户底下,直接连着的便是冰冷刺骨的湖水。

  他也考虑到了司马致跳湖的可能性,所以他买通了掌舵的船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整个楼船都会停在大明湖畔的正中央。

  大明湖面积之大,若是从此处跳下去,没等游到岸边,身子便已经冻僵沉湖了。

  如果司马致想跳下去之后,沿着船爬上来,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守在一层甲板上的侍卫,全都被他暗中换掉了,只要有人掉下去,一听见呼救之声,便会有人下水过去,送水里那人上西天。

  司马致若是乖乖与嘉嫔共度春宵便也罢了,若是司马致非要拧着来,那他就直接让司马致体验一下驾崩一条龙服务。

  哪料到之前所有缜密的算计,如今全都成了对他的束缚。

  现在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楚贵妃那个疯子没喝下加料的酒水,其他几人都喝了那酒。

  这药并不是什么上等好药,而是从妓院买来的劣等媚药,他对这种药颇有研究,越是下等劣质的药,药效威力便也就越大。

  老鸨迎接新人时,若是新人不听话,老鸨便会用最下等的药,让新人尝一尝苦头。

  记得曾有个女人不屈于他,他便将这药下给了女人,而后将那女人赏赐给了他的手下们,翌日去看那女人时,女人伏地求饶,再也没了脾气。

  再烈的性子,遇到这药都成了逆来顺受的软柿子,没人能禁得住这药。

  那一壶酒一大部分被嘉嫔喝了,一小部分进了他的肚子,还剩下一小杯,让姬钰和司马致分着喝了下去……若是出不去这屋子,怕是明日他的脑袋就要不保了。

  这屋子一共就两个女人,还都是司马致的嫔妃,他很难保证自己失去理智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司马致见姬七将军迟迟不动,眸中染上一抹不悦之色,他将沈楚楚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姬七将军身旁,伸手推了推那门。

  石门一动不动,果然如姬七将军所言,似乎是门坏了。

  他眉骨微动,将她放了下去,使出了七分内力,一掌拍在了石门上,只见那石门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屹立在眼前。

  正当他想再试一次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嘤咛,他微微一怔,侧过头去,便看到嘉嫔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边仰着下巴发出奇怪的低吟。

  司马致望着嘉嫔宛如猴屁股的大红脸,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像是在证实他的预感似的,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便感觉到从脖颈蓦地窜上一股焦躁的热意,身体里像是藏着一团七月的烈阳,令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不光是司马致,站在一旁的姬钰,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他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不过姬钰倒没怎么惊讶,从一开始他便猜到了酒里添了料,只是他没想到姬七会往酒里添这种料。

  那杯酒他可以不喝,但那是她斟给他的酒,便是里头掺了毒,他也愿意喝。

  “酒……酒里有药?”姬七将军涨红着一张脸,准备恶人先告状,将此事甩锅给嘉嫔。

  反正现在嘉嫔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了,便是他将所有事情都推在嘉嫔身上,嘉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马致低垂着眸子,从姬七将军的心声中,分辨出了一丝异常。

  什么叫‘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嘉嫔身上’?

  莫非这酒中下药之事,其实是姬七将军干的?

  若是个女人干出这种事还有情可原,可姬七将军在酒里下这种药,总不可能是因为馋他的身子吧?

  他抬头瞥了一眼姬七将军,只见姬七将军满面潮红的望着他,那对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含着一汪春水的丹凤眼。

  司马致:“……”

  他下意识的扯着沈楚楚往后退了两步,跟姬七将军保持开了安全距离。

  姬七将军脑子一片浑浊,身子如烈火焚烧般难受,若不是司马致在这里,他大概已经抱着嘉嫔去灭火了。

  可现在,他只能拼命的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火意,强忍着灼人的焦躁,坐以待毙的等待着理智被蚕食干净。

  司马致试图运功压制体内的这股邪火,可他越是运功,身体的温度便越高,根本没有一丝用处。

  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线,死死的盯着石门,这房间隔声效果特别好,就算他在里头喊破了喉咙,屋子外头的小德子也不一定能听到声音。

  若是没有他的召唤,小德子是不可能擅自闯入的。

  除非待到明日天亮之后,小德子进来伺候他盥洗更衣时,发现石门打不开了,没准会后知后觉的发觉不对劲。

  “兄弟,你咋流鼻血了呢?”沈楚楚抬起手,摇摇晃晃的指了指他的脸,而后将视线下移,一脸的痴笑:“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瞧这硬邦邦的,跟麻花似的。”

  司马致:“……”

  她的衣袖上下一扇,空气中便散发出一丝勾人的幽香,他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

  司马致伸手擦了擦鼻间的血,也不知怎的,他感觉身上的灼热感越发的明显,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那边的嘉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褪下衣裳了,司马致只瞥了一眼,便转过了身子。

  姬七将军却有些移不开视线,那一大片光洁的肌肤,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下意识的往嘉嫔的方向走了两步,姬钰迈步挡在了他的身前,眸光冰冷如霜。

  姬钰不在乎姬七的死活,也不在意姬家会因为姬七的行为受什么牵连。

  可若是因为姬七,便耽误了他的大事,那他不介意现在就送姬七上路。

  姬七将军看见姬钰,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想挥手将姬钰推开,手臂还未碰到姬钰,就感觉膝盖骨猛地一痛。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是眨眼之间,他便狠狠的栽倒在地,双膝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膝盖骨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那声响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听起来却十分的刺耳。

  司马致听见这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跪倒在姬钰面前的姬七将军时,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们可懂水性?”他抬起眸子,看向窗户。

  如今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两个屋子根本分不过来,若是将姬钰和姬七将军扔下去,剩下沈楚楚和嘉嫔两人就好了一些。

  届时这内外两室,嘉嫔自己一个屋子,他和沈楚楚一个屋子,即便等不到姬钰和姬七将军找人砸门,熬到明天清晨,小德子发现不对劲,也会来砸门救他们。

  姬七将军耳边嗡嗡发响,根本没有听清楚司马致在说什么,只有姬钰看起来还算正常,除了面色有些发红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动。

  “臣不懂水性。”姬钰眸光越过了司马致,看向他身后的沈楚楚。

  沈楚楚一抬眼便接触到了姬钰的目光,她挣开司马致的手,乐呵呵的冲向姬钰:“不会游泳没关系,要是你被水淹了,我可以给你做人工呼吸!”

  姬钰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可他看着她那张温暖的笑颜,嘴角便不自觉的缓缓勾了起来。

  司马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愤怒之意。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燃烧,他很想上去给姬钰一剑,最好能将姬钰一剑穿心,连剑带人一起扔出这楼船之中才好。

  就在司马致失神的瞬间,嘉嫔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像是一只壁虎似的,挣扎着朝他爬了过去:“皇,皇上……”

  嘉嫔方才在撕扯衣襟之时,不慎将发间固定长发的饰物弄掉,长发披肩而落,再衬上她诡异的动作,吓得沈楚楚上去便对着嘉嫔的脸给了一脚。

  看着嘉嫔被自己踹出半米远,沈楚楚一点没觉得松口气,反而还像个鹌鹑一样缩到了姬钰的身后,指着四脚朝天的嘉嫔,带着一抹哭腔:“鬼,好大一只鬼……”

  司马致气的肺都要炸了,她竟然躲到姬钰的背后,她这是什么意思?

  人的潜意识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态和想法,她便是宁愿去相信姬钰,也不愿意相信他了?

  姬钰侧过头,望着沈楚楚绯红的小脸,眸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眼前这张略显削瘦的容颜,与记忆中稚嫩的面容渐渐重叠,他的齿间微微用力,薄唇上很快便溢出一抹猩红之色。

  疼痛唤回他的理智,姬钰看着眼前的小人,想将她拥入怀中,想擦拭掉她眸中的泪花,想安慰她不要怕。

  可司马致在这里,他除了看着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姬钰垂下眸子,舌尖泛起淡淡的苦涩,明明她此刻离他那么近,可看着又离他那样远。

  便犹如那天上的星星,仿佛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伸手能触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司马致再也忍受不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他仅存的一点理智,支撑着他上前拉住沈楚楚的手臂,拖拽着她走向内室。

  他刚想将内室的门关上,姬钰便对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道:“皇上若是去内室,不如将嘉嫔小主一同带上。”

  “那酒壶中有药,便是微臣能坐怀不乱,姬七将军便不好说了。”他声音不疾不徐,语气淡淡的,丝毫没有胁迫之意,而是在阐述着什么事实。

  司马致咬了咬牙,姬钰说的好听,听着好像是在为他着想,实则就是怕他对沈楚楚做些什么。

  若是将嘉嫔一起塞进内室,他总不能在嘉嫔的眼皮底下,跟沈楚楚发生些什么。

  说白了,这才是姬钰的目的所在。

  可他怎么敢将嘉嫔带进去,现在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万一他失去了意识,沈楚楚和嘉嫔都在内室之中……

  司马致用力的抿住薄唇,他只喝了这么小半杯酒,便已经感觉烈火焚身,像姬七将军喝了那么多,指不定此刻是什么飞一般的感觉。

  要是真把嘉嫔扔在外头,怕是会如同姬钰所说的那样,就算姬钰可以保证自己不碰她,却也拦不住失去理智,犹如野兽的姬七将军。

  再者说,男女之事本就应当是你情我愿,如今沈楚楚说到底就是个醉鬼,根本没有一丝神智。

  若是他今日趁机与沈楚楚发生了什么,按照她那个龟毛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会与他产生隔阂。

  司马致斟酌一番,迈步走进了外室,他抬手拎起嘉嫔的脖领子,像是拖死狗一样将嘉嫔拖进了内室之中。

  他再次走进内室,先是将被单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而后将嘉嫔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沈楚楚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你们要为爱鼓掌吗?请问我可以旁观吗?”

  司马致:“……?”

  在她渴望的眼神中,他疾步走到了她身边,伸手便对着她的后颈来了一掌。

  沈楚楚翻出一个优雅的白眼,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司马致伸手捞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到了床榻之上。

  他拿着布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将她绑上,这布条绑的太松没效果,绑的太紧了又怕勒疼了她。

  司马致褪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沈楚楚的身上,他伸出手臂,滚烫的掌心轻轻的覆在她的脸蛋上,嘴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感受到脑子中越发的混乱,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蓦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内室。

  坐在矮几旁的姬钰,看到司马致出来,并没有感到讶异,他粗粗的喘息一口气,对着司马致微微一笑:“皇上怎么出来了?”

  司马致都想往姬钰脸上吐点口水,他怎么出来了,姬钰心里没有点AC数吗?

  正在失神之际,姬七将军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窜了出来,他一个饿狼扑食,便将司马致压倒在身下。

  他跨坐在司马致的腰间,猩红着双眼,用力的攥住司马致的手腕,将那一双手臂擒到了头顶之上。

  司马致:“……”

  姬钰手臂撑着下巴,笑容不改:“看来姬七将军很喜欢皇上呢。”

  司马致:“???”

  姬七将军俯身压下,带着酒气的唇瓣,便朝着司马致的唇上怼去。

  司马致忍无可忍的给了姬七将军一巴掌,不过眨眼之间,姬七将军另一边脸也高高的浮起了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

  他一脚将姬七将军踹飞出去,差点没忍住举起桌子往姬七将军脑袋上砸。

  想他堂堂天子,何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上赶着扑他的女人一大堆,扑过来想睡他的男人,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司马致三下五除二的将姬七将军绑了起来,而后拼尽最后一丝理智,红着脸看向姬钰。

  他抻了抻手中的布条:“你过来,朕将你捆上。”

  “微臣不好男色,亦无龙阳之癖。”姬钰挑了挑眉。

第47章 四十七条咸鱼

  司马致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姬钰从哪里看出来他有‘龙阳之癖’了?

  虽说姬钰瞧着长得的确比个姑娘还好看,那一双眼睛也水灵灵的,唇瓣殷红的像是樱桃,令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司马致愕然的摇了摇头,将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及时掐死在了摇篮中。

  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去碰一个男人的!

  “你把自己捆上。”他别过眸子,将布条扔了过去。

  姬钰伸手接住了布条,苍白的面庞上满是红晕,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微臣绑住自己,皇上又当如何?”

  司马致从腰间掏出另一条长长的布条,对着姬钰抖了抖:“朕自然也会捆住自己。”

  不知道姬七将军从哪里搞来的媚药,他只喝了一小杯,便已经失智成如此模样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不捆住自己,他还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若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和外室的两人干出了什么,那他也不用继续当皇上了,直接一人一刀一起上西天吧。

  “光是捆住,怕是无用。”姬钰温声提醒道。

  包括已经被司马致锤晕的姬七将军,他们三个人都是自小习武,若是失去理智,别说是一捆布条,便是用粗麻绳捆上,他们一样可以挣脱开。

  其实姬钰倒也不怎么在意司马致能不能挣开布条,他只怕司马致会冒然冲进内室,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司马致皱起眉,转过头看向他:“你想如何?”

  姬钰将布条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道:“劳烦皇上点住自己的穴道。”

  他想也不想,直言拒绝:“不可能!”

  先不说今日闯进去,想杀了沈楚楚的那死士到底和姬家有什么关系,若是他点住了自己的穴道,届时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杀?

  万一这只是姬家给他设下的一场圈套,那他要是答应了,今日便要丧命于此。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过强硬,司马致眸光淡淡的补上一句:“朕若是不得动弹,只怕姬七将军夜里醒来,对朕行不轨之事。”

  “这样吧,朕点住你的穴道,而后砍晕自己。”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姬钰挑了挑眉:“那便委屈皇上了。”

  若是被点住穴道,只是一段时间内不能动弹而已,却不至于像司马致一样晕倒,这样也方便他监视司马致的一举一动。

  司马致见他同意,便走上前去,先是将姬钰捆在了一张椅子上,见姬钰被捆紧之后,他伸手点住了姬钰的穴道。

  他刚要转身,却不经意的瞥见姬钰嘴角溢出一丝血丝,他微微一怔:“你旧疾复发了?”

  姬钰动不了,但他轻轻颤动的睫毛,像是代替他回复了司马致的问话。

  实际上,他的旧疾一直都在,唇间流血也并不是因为旧疾复发。

  他为了保持清醒,在被司马致点住穴道前,用力的咬住了舌头,齿尖不慎将舌头刮流血了。

  接下来只要穴道没解开,他的牙齿就会维持住这个紧绷的状态,死死的咬住舌尖。

  疼痛感不断袭来,便可以让他保持一丝理智,不至于像姬七那样完全丧失意识。

  司马致拿出手帕,擦了擦姬钰嘴角的血,而后将方才裹住沈楚楚的锦褥拾了起来,盖在了姬钰的身上。

  姬钰的旧疾乃是母胎便带着的,姬钰的生母本就身子弱,在生产之前几次险些濒危。

  好不容易勉强用最好的药汤吊住了性命,临产前又有人买通了照顾她的丫鬟,在她每日喝的补汤中下了蛊毒。

  那蛊毒可以令她表面上看起来很精神,实则蛊毒每日都在蚕食她的五脏六腑,到了生产时,那蛊毒便已经深入了她的血脉。

  虽然她拼死生下了姬钰,但姬钰的身子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几乎从小到大都是靠着汤药来续命。

  后来约莫是在姬钰四、五岁时,便被姬旦将军送到了别苑养身体,从那以后姬钰这个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一直到姬钰十三岁在边关打下了第一次胜仗,才得以重回京城。

  因为姬钰身子不好,所以冲锋陷阵的都是姬六将军和姬七将军,姬钰只负责在营帐中出谋划策。

  起初还有人瞧不起姬钰,认为姬钰名不正言不顺,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但当姬钰用自己的智谋,带领陷入险境的晋军,一次次冲出突围,完成几乎不可能的反杀时,没有人再敢质疑姬钰的实力。

  姬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司马致也一直都是个惜才之人,在他登基之后,从未亏待过姬钰,军饷军粮只有提前发,没有一次像先帝似的,故意拖延军饷军粮的运送时间。

  这次姬钰凯旋归来,不知为何会令他生出了一丝不可言说的危机感,直觉告诉他,姬钰乃至整个姬家都有问题。

  但造反这个帽子太重,对一个为民为国、冲杀前线的将军更是致命之击。

  便是撇开姬家在朝廷之中根深蒂固的地位不谈,若非是查明证实了此事,他也绝不会轻举妄动,只凭靠臆想猜测就对姬家下狠手。

  司马致抬手给姬钰掖了掖被角,在确定姬钰被褥子都包严实了,不会因此受寒之后,他转身拿起布条,将自己捆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姬钰望着他的背影,睫毛微微颤了颤。

  司马致没有捆住自己的手,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了椅子上,他抬手照着自己的脖颈上便是一手刀。

  他如今神情有些不太清楚,第一次下手没把自己砍晕,倒是因为疼痛清醒了不少。

  一旁被他锤晕的姬七将军悠悠醒来,齿间还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嘤咛:“屁股再撅高一点……”

  司马致皱了皱眉,身子连着椅子一起站了起来。

  他撅着屁股,身体捆在椅子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朝着姬七将军走去。

  姬七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司马致便一个神龙摆尾,重重的将椅子扇在了姬七将军的脑袋上。

  这一下可能是用的劲太大了,姬七将军的额头上缓缓淌下一丝淡红的血迹,姬七将军一脸呆滞的直愣愣看着前方,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司马致抿了抿嘴,一脚蹬在了姬七将军的脸上,将姬七将军彻底踹晕了过去。

  若不是姬钰在这里看着,他都想直接送姬七将军驾鹤西去,若非是姬七将军作妖下药,他们也不至于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平日里瞧着姬七将军还算正常,想不到姬七将军私底下却是个好男色的死断袖。

  司马致又撅着屁股走了回去,他实在不愿意挨着姬七将军这个搅屎棍。

  他坐回去之后,再次对准自己的脖颈砍了一刀,这一次他多用了几分力,只一下便将自己砍晕了过去。

  姬钰望着前方有些模糊的事物,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感受到身体内犹如熊熊烈火般的焚烧感,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烈火烧身的感觉,从小到大,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烧几次,痛苦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罢了。

  旁人怜悯他,笑话他,但没有一个人知晓,他并不觉得痛苦有多值得恐惧。

  只要身体会疼,便证明他还活着,这应当值得庆幸才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姬钰的体力有些不支,神智也跟着昏昏沉沉的。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冲司马致点住的穴道,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穴道自己慢慢被冲开,他的手臂等部位已经可以微微动弹了。

  姬钰没有因为能动就去解开布条,他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不变。

  就当他快要昏睡过去之时,连接内外室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

  姬钰用眼角瞥了一眼门的方向,只看见一双光洁的脚丫,那莹白的脚趾上涂着殷红的蔻丹,衬出几分妖冶之色。

  都不用猜,他便知道,这双脚的主人是谁。

  “楚楚。”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

  沈楚楚眨了眨眼睛,乖巧的走了过去:“将军,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