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英大喜,道:“原来是这样,娶得娇妻,还能学得克制老妖怪的神奇武功,太妙了。”

忽地想到一事,道:“你说你爷爷创的和合阴阳诀可使阴阳交汇,那我一体兼阴阳二气,可不可以用这法子把它们调合到一起。”

周萍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把内功秘诀说给你,你自己参详。”

楚天英道:“也不急在一时,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将周萍抱上床,后面销魂之事,不说也罢。

周长清创的这和合阴阳诀果然玄妙非凡,固可夫妻合练,体兼阴阳二气者,也可独练,楚天英于与娇妻鱼水欢合中学得此诀,试着一练,体内阴阳二气果然相互交融,你敬我让,你亲我热起来。楚天英把这事告诉袁矮子,袁矮子喜道:“想不到周老哥还留下了这手绝学,只可惜你当日将九叶灵芝尽皆塞进了玉凤嘴里,若自己吃得一两片,阴阳二气交融起来就更快,现在只有等玉凤生了孩子,你蹭点奶喝喝,再练这和合阴阳诀,便可事半功倍。”

楚天英把袁矮子的话告诉龙玉凤,龙玉凤羞羞的告诉他,她吃了九叶灵芝后,双乳就常有少量乳汁分泌出来,染得衣服也清香扑鼻,可能是当时将整株灵芝吃下后,太多了,满则外溢之故,这两个月,尤其多了些。

楚天英又惊又喜,解衣看龙玉凤双乳,果然殷红的乳头上晶亮湿润,含着吮了两吮,真个吮出一股乳汁来,清香扑鼻,吞下去,胸口立时说不出的舒畅,仿佛一股清风吹散乌云,瞬时间晴空万里一般,而阴阳二气再无半点冲突之象。

楚天英喜叫道:“原来你没生孩子也有奶汁,果然是灵丹妙药,效验如神,我告诉师父去。”

龙玉凤大羞,一把扯着他道:“这种事怎么好和师父说的。”

楚天英想想也是,他皮厚,龙玉凤脸皮薄着呢,便瞒着不说,试着配合着和合阴阳诀一练,立即阴阳流转,水乳交融,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短短数日之间,内力大进,而且再无阴阳彼此,虽然仍未能全部吸纳双蛟内丹的全部潜力,但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困扰他的二气交战之事,再不会有了。

他意气风发,袁矮子却是气急败坏,这日,没地方撒气,骂楚天英道:“你小子倚红偎翠,倒是美得紧,可知天下英雄正一个个赶着脚往曹杰的鱼网里钻呢。”

原来天下英雄自得曹杰以天神剑名义相召,纷纷应约而来,是呀,天神剑是何等的侠名,他召开英雄大会,只怕不叫你来,谁还有自己不来的事,袁矮子这几天一跑几千里,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声的要去赶英雄大会,他拦没法拦,蹩了一肚子气,自然是要撒在楚天英头上了。

楚天英吐了吐舌头,竖起耳朵听着,摆好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架势,总之一言不发就是。

吃了晚饭,楚天英想:“也是,老守着凤姐萍妹可不行,我也出去溜溜。”和龙玉凤两个打个招呼,飞驰出庄,试一运新得的和合阴阳诀,但觉二气流转,再无分彼此,不仅内力大进,便是幽灵鬼影的轻功,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心中大喜,将身法施展到极限,个多时辰,跑出了三、四百里。

正跑得兴发,忽听到不远处有掠风之声,乃是一个人在用轻功赶夜路,从身法上听来,功夫相当不错,已到一流好手之境。他心中一动,晃身赶上,一看,又惊又喜,暗叫:“果然有收获。”

那赶夜路的,乃是老朋友,七星骷髅怪白见午。

楚天英出来,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群雄拦是拦不住的,说也没人信,惟一的是看能不能碰到四邪八怪中的人物,碰到了,便顺手除去,也算是聊尽人事吧,不想还真就给他碰到了一个。

正欲上前拦住,两掌报销了这老魔,忽地心中一动,想:“老魔半夜赶丧,绝没有什么好事,不如跟下去看看。”打定主意,不远不近的跟着。

跟出十多里地,白见午忽地停了下来,鼓掌三下,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个人来,这人四、五十岁年纪,颔下三缕长须,穿着一件鸦青色长袍,清清爽爽,倒似一个书生相公。

白见午道:“是神笔书生颜学柳吗?”

那人一点头:“是,你是七星骷髅怪白见午?”

白见午一点头:“是,主人让我问你,那件事怎么样了。”

颜学柳道:“成了,这会儿只怕已经打起来了。”

白见午道:“很好,主人让我告诉你,若是北雷神胜,你仍做你的帐房师爷,若是南雷神胜,你便鼓动四坛,与南教拼个鱼死网破,大功告成之日,主人大大有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扔到颜学柳身前,道:“这是五百两金叶子,你先拿着。”

颜学柳大喜,躬身道:“谢主人赏,禀上主人,颜学柳当竭尽全力,让风火神雷教自相残杀,最终两败俱伤。”

听到这里,楚天英已明白这颜学柳的身份了,明是北雷神的帐房师爷,暗是飞龙教的奸细,目的是要挑拨南北两教自相残杀,而从今夜的对话看,他已成功的挑起了南北两雷神的决斗,雷震远的儿子雷九鸣是楚天英的朋友,而北雷神张孝友则可算是楚天英的半个师父,闻言又惊又怒,暗叫:“天叫我知晓这奸贼的阴谋。”

这时两人揖别分手,楚天英差一点就要冲出去把两人都留下来,却忽地心生一念,只跟着颜学柳,奔出数里,再忍不住,飘近身去,去颜学柳耳后吹了口凉气,颜学柳大吃一惊,惊叫:“什么人?”霍地转身。他身手相当不错,这一转身非常的快,可若与楚天英比,却又象是乌龟与兔子比。

楚天英早闪到他身后,轻轻叹了口气。

颜学柳魂飞魄散,急转身,荒野寂寂,哪里有人,这时耳朵边上,却又传来一声叹息,他刹时间脸如金纸,竭力稳住心神,滴溜溜一通急转,哪里有人,而这时候,楚天英又去他颈后吹了口气,这口气阴寒无比,却凝而不散,从颜学柳脖子里吹进去,从他后背沿着脊背,一直吹下去,从两根裤管里钻出来。

那种冰凉恐怖的感觉,胆子再大的人也要吓得半软,颜学柳刹时间毛发戟立,全身打一个突,两眼发直,一跤坐倒,随即叩头不迭,眼泪鼻涕齐出,哀叫道:“颜某无意冲撞大神,大神千万饶命啊,饶了我啊。”

楚天英阴恻恻一声冷笑,道:“你近日做了什么亏心事,从实招来。”他这一句话,运用了变音之法,声音时远时近,时高时低,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更拖长了尾音,那种恐怖的感觉,真好似地府的恶鬼,在九幽之底发出的索命之音一般。

颜学柳全身发抖,牙关上下打颤,叫道:“我招,我招,我近日伪造书信,挑起南北两雷神决斗,以达到让南北两教自相残杀的目的。”

楚天英喝道:“如何伪造的书信,信上都写些什么?”

颜学柳道:“我是模仿雷震远的笔迹给张孝友写信,信上说:‘英雄大会只请真正的英雄,你我去一个便够,三年雷谷之约提前到四月初四新月初升时,若不敢来,英雄大会也就不必去了。’张孝友见信,果然大怒,我便主动请命去给雷震远下战书,终于激得南北两雷神在今晚做决死之战。”

“叫北雷神看不破笔迹,果不愧神笔书生之名,却是不学好。”楚天英嘿嘿冷笑,道:“他们决战之处在哪里?”

颜学柳道:“在前面十里,断魂岗上。”

楚天英知道问得差不多了,眼见月到中天,生怕去得迟了,已酿成惨祸,去颜学柳耳边轻叹一声,道:“你回过头来。”

颜学柳依言回头,楚天英将眼皮子翻开,拉大嘴巴,再把舌头吐出老长,与颜学柳面对面一贴,再阴恻恻一声长笑,颜学柳惨叫一声,竟就吓晕过去。

楚天英大乐,将他一把抓起,到断魂岗上,远远的便听得掌风呼啸之声,又气又笑,想:“这两个雷神爷,还算好,总算来得及时。”忽听得一声暴喝:“今日誓要见个高下。”随即砰的一声,再无声息,楚天英吓一大跳,急掠过去,却见两人怒目而视,四掌相贴,便如两只公牛顶在了一起,原来是拼上了内力。

楚天英挺身上前,双掌一架,分开了两人。两雷神都已是当世顶尖高手,便与少林三神僧相较,也已不逊多让,这样的两个高手以内力全力相拼,当世拆得开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楚天英若非新近学会了和合阴阳诀,还真不一定敢试,因为拆分一对以内力全力相斗的人,最是凶险,功力不够,固然有可能引火烧身,功力便是勉强够了,一个拆不好,则又有可能伤及拼斗的人,只除非功力远在两人的合力之上,才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

他轻而易举的拆开两人,可把两雷神惊得半天做不了声。因为他两个也知道自己两个的功力,当世除了天地三剑,谁也拆他们不开,两人盯着楚天英,一脸的惊疑不信,半晌张孝友才道:“你是楚天英?”

楚天英微微一笑:“说我是楚天英吧,长相不象,说不是吧,背上的弓又象,你接我一掌吧。”运起神雷九掌的掌力,一掌劈出,张孝友伸掌一接,他自己的掌法哪有认不出来的,呵呵大笑,一把抱住了楚天英,叫道:“你这娃娃,真真是个怪胎,是不是见风长,一年多一点点,竟就长成这个样子,但你这一身武功又是怎么长出来的。”

雷震远却是冷眼斜视,喝道:“小子,谁叫你多管闲事的。”

楚天英微微一笑,想:“这雷神爷的脾气可臭得很。”道:“张雷神最近收到一封信,我读了觉得挺有趣的,背给两位听听。”

张孝友挺奇怪:“你读了我收到的信?”楚天英把颜学柳扔在了岗子下,所以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楚天英打个哈哈,道:“天机不可泄露。”背道:“英雄大会只请真正的英雄,你我去一个便够,三年雷谷之约提前到四月初四新月初升时,若不敢来,英雄大会也就不必去了。”背完了,对雷震远道:“雷教主,我没背错吧。”

雷震远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你背没背错。”

楚天英咦了一声,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你亲手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