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仙鼎据说藏着草鬼五仙的五尊实体,分别放置于草鬼寨五大重要人物之手,这草鬼寨的大弟子独孤行,自是其中之一。

这五仙残影其中的两尊分别被拓跋星和拓拔野祖孙俩所得。

拓跋星得到的是那一具蛇神骸骨,拓拔野得到的则是那蝎魔之魂,只不过这二人所得的都是一具虚影,而那实体藏身的仙鼎却是并未到手,否则的话,以拓拔野的功力,自是会将那五仙残影之中的蝎魔之魂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饶是现在,经过拓拔野调教过得蝎魔之魂还是远胜过独孤行的那一只十足蛛魔。坑肝双血。

那智秀和尚看到这一尊小鼎,皱了皱眉头,口中喃喃道:“这草鬼寨的邪门歪道东西真多。”随手将那尊五仙鼎放到一旁。

我见那智秀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心中一动,随即伸手将那五仙鼎旋上鼎盖,装了起来。那一只分金钵也老实不客气的装入我的百鬼囊之中。留下一只聚宝盆放在那里。

智秀又在那独孤行的身上翻找了一遍,摸出几张银行卡来,看到这几张银行卡,这智秀眼睛之中立时一亮,随即也是老实不客气的将那几张银行卡揣了起来,而后笑眯眯的回头对我道:“小五,我猜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所以我就替你保管了,等你以后需要的时候,尽管跟我说。”

我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我心里暗道:“你这小和尚纯粹是买椟还珠,明明是这五仙鼎价值连城,偏偏要那什么银行卡,这一尊五仙鼎,要是被草鬼寨的人知道了,非得那一百万赎金来赎走不可,可比你那什么几张银行卡值钱的多了。”

智秀在那独孤行的身上又翻找了一遍,见再无收获,这才停手,而后站起身来,看了看那独孤行,笑道:“你这个苗疆蛮子,上次差一点将我毒死,老子现在再射你几枚鬼蝙蝠。”

智秀随手取出几枚银针,向那独孤行身上射去。上一次智秀用匕首向独孤行身上刺落,但是却被独孤行反弹回来,这一次智秀手上加了劲力,手中银针一挥而出。

只听丁丁丁的几声响了过后,智秀那几枚射向独孤行的银针再次被独孤行击飞,落向一旁的地上。

智秀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转头向我道:“小五,你看看这个独孤行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连我的银针都射不进去?一会这个贼子要是醒来的话,咱们二人恐怕吃不消。”

我点点头,凝神细看这独孤行,只见这独孤行除了胸膛微微起伏之外,其他并无任何异常,就跟一个死人并无两样。

我伸手在这独孤行的鼻端一探,只觉独孤行的鼻息若有若无,看来这独孤行是在进入那水洞之中,便即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而后将自己的呼吸调匀到了若有若无的境地,这才使得他在被那忘川河水冲入水道之中的时候,不至于在水中太久没有呼吸而死。

我戴着手套,慢慢解开独孤行的前胸衣襟,慢慢将独孤行的衣襟拉开,抬眼望去,只见这拓跋星的胸口之上隐隐露出一角花纹,似乎这独孤行的身上有一个刺青花纹。

我心中一动,将这独孤行的前胸衣衫全都解了开来,凝神望去,只见这独孤行的胸膛之上,竟是刺了一只奇黑无比的蜘蛛。那蜘蛛刺青看上去狞恶异常,最为可怖的是这蜘蛛竟是有十足。

十足蜘蛛!

我心里一寒,心道:“这个独孤行是不是疯了?竟然将那十足蛛魔的图案刺在他自己的身上?我曾经听那拓拔野说过,这草鬼寨的五仙秘法之中,倒是有这么一手功夫,据说是将自己饲养的虫豸,刺青在自己的身上之后,经年累月下来,这刺青的虫豸就会和那五仙鼎之中的虫豸实体,还有那五仙残影相互感应,那五仙之中的虫豸实体就会隔空吸食这施用这五仙秘法之人的肉身,那刺青就是一个连接虫豸和活人身上的一个通道,活人不住补充营养,而那养分最后就会被这刺青通道转移到了那五仙鼎之中 虫豸实体之上,不住滋养虫豸实体,让那虫豸实体保持不腐不坏,不生不灭,这样一来那五仙之中的虫豸施展的时候就可以发挥最大的威力了。可是这般用肉身刺青,隔空给那五仙鼎之中的虫豸喂养,无异于以自己的肉身饲养那虫豸,这样做的人少而又少,这样的人可以说是疯了。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有可能最终这一具肉身被那虫豸给吞了,这就是反噬其主。”

智秀看着这独孤行胸膛上的蜘蛛刺青,也是骇然道:“这个人竟然在胸口刺了这么一个玩意,看来这个独孤行已经没有人形了,怪不得和他每一次说话 时候,这个独孤行都是冷冰冰的。小五,咱们杀了他,绝对不会错的。”

我点点头,我此刻也已猜到,为何这个独孤行脸上总是冷漠如冰,为何这个独孤行杀起人来从不手软,那是因为这个独孤行已经被这十足蛛魔的魔性所侵占了,体内已经没有人性了,那么我和智秀杀了他自然没有错。

我们要是不杀了他,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会遭了他的毒手。

只是这独孤行长期服用药物,体内已经被药石充满,身体已经是坚如铜铁,刀枪不入,我们二人手中的匕首,银针刺到这独孤行的身上,就如同给这独孤行挠痒痒一般,丝毫不起作用。

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良策,我皱皱眉,对智秀道:“咱们还是先将这个独孤行牢牢绑起来,而后再慢慢想办法。”

智秀诧异道:“现在不是绑着吗?”

我沉声道:“不是这样,要将这个小子身上的衣衫都脱光,然后再将他绑起来,这样这个独孤行醒来的时候,也想必不会立时站起身来,向咱们偷袭,除非这小子一点廉耻也没有。”

智秀嘿嘿一笑道:“这个主意好。咱们现在就这么办。”不久前,我和智秀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此刻却是联手共同对付这个刀枪不入的独孤行。

我们二人将那绳索解开,然后将独孤行的衣衫全都解了开来,脱掉,而后这才再次将这独孤行的身子牢牢绑住,靠在那水池的石台之上。而后我和智秀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问道:“小和尚,你刚才在那水晶棺前看什么呢?”

智秀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低声对我道:“你来,我带你看一样好东西。”

看到智秀脸上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心里也是好奇心起,随即站了起来,跟着智秀走到了那一口水晶棺前。

智秀指着那水晶棺,对我道:“你看,这是什么?”我抬眼望去,这一眼望去之后,立时被棺中的一幕惊的呆住。

原来在这水晶棺中,竟然躺着一个身穿胡服的女子,这个女子闭着双目,睫毛如蝶长长的覆盖在眼睛之上,一张脸孔白皙如玉,红唇却是艳艳的,让人看了都是心动不已。

这女子的脸型,身材竟是和拓跋星有些相似。

倘或这棺中女子站起身来,走到拓跋星的身前,别人一定会误认为是拓跋星的姐妹。

我看着这棺中女子,心中竟是有一丝恍惚。似乎体内的气息,被这棺中女子引动起来。

我心中一震,急忙向后退出数步,这才站住脚步--一颗心碰碰直跳,适才那个棺中女子竟似要吞噬我身体里面的至阴之气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七章花香有毒,红唇无梦

智秀看着我脸上古怪的神情,不由得呆了一下,诧异道:“怎么了?小五。”

我默然一会,回味着刚才那棺中女子的古怪气息,这才慢慢对智秀道:“我刚才到了这水晶棺的旁边,看着这棺中女子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些恍惚,似乎那棺中女子要吞噬我身体里面的气息,你站在这里,没有察觉吗?”

智秀摇了摇头,对我道:“我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啊?”

我看着智秀,心里纳闷,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身子虚弱,这才出现的幻觉?”

我随即再次走到那水晶棺前,再次将眼睛望着那棺中双目紧闭的女子,忽然之间,便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那至阴之气募地一阵大动。坑肝冬圾。

跟着便有一股极其强烈的吸力从那棺中女子的身上发了出来,顿时将我体内的至阴之气吸了过去。

幸好我早有防备,急忙向后使劲退去。

我使出全身力气,这才将那一股强大的吸力脱开。而我体内的一缕至阴之气,也被那棺中女子吸走了。

我一颗心碰碰直跳,心里不住反复转着一个念头:“这棺中女子不能靠近。”

我急忙转身逃也似的退到那水池旁边,背靠着那水池的石台,我心里还是碰碰直跳。

智秀满脸奇怪,奔到我的身前,问我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沉声道:“没什么。”心中知道,自己告诉智秀,自己被那棺中女子吸走体内的至阴之气,恐怕徒然让智秀知道自己的弱点,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我看了看智秀,心中暗道:“这个智秀怎么没有被那棺中的女子吸走体内的气息?莫非智秀体内的气息和我并不一样?”

我随即伸出手,对智秀道:“小和尚,咱们俩这一次算是认识了,以后互为臂助,怎么样?”

我手掌伸了出去,看着智秀,智秀有些莫名其妙,似乎不大明白,我为什么要突然握他的手,但听我言语之中的意思,自是要和他和睦相处,共御强敌,这才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伸手握住我的手。

握了一下之后,随即松了开来。

我心中暗道:“这个智秀看来心中还是留着戒心。”

我在这瞬息之间,已经从智秀的手掌之上,感知到了智秀体内的气息的属性。

智秀体内气息,也是极阴之气,只不过那极阴之气,只有那么两三缕而已,并不太明显。

我这才明白,那水晶棺中的女子,为何并不去吞噬智秀体内的那一缕极阴之气,大概是因为嫌弃太少的原因。

我刚要转移话题,眼光一撇之际,只见那水晶棺之中的那个女子慢慢坐了起来,而后一双眼睛竟然也睁了开来。

棺中女子的眼睛慢慢的从这墓室一侧,缓缓扫过另外一侧。掠过我身上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那一股奇异的气息,那一股似乎要吞噬万物的气息。

我心中一寒,急忙运起龟息功,将身上气息闭住。不致泄露出一丝一毫。

智秀看我瞳孔收缩,似乎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呆之下,急忙回过头来,向那水晶棺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下,看到那棺中坐起来的女子,也是大吃一惊。

智秀脸色微变,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棺中女子用双手推开水晶棺的棺盖,而后从那水晶棺中站了起来。随后身子一晃之下,便即从水晶棺之中跨了出来,目光再次从我和智秀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到那赤身裸体的独孤行的身上。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棺中女子的眼睛之中似乎一亮。然后我就看到那观众女子身形一晃之下,便即来到那独孤行的身前。

那独孤行此刻还是被我和智秀结结实实 的捆着,身上一丝不挂。

我和智秀看到那棺中女子,走到那独孤行的身前,距离我们只有数米之遥,我和智秀急忙闪身走开。走出十多米之外,这才站住,静静的看着那棺中女子,想要对独孤行做些什么事情。

只见那棺中女子走到独孤行的身前,双眼望着独孤行的眼睛,竟是对独孤行身上的一丝不挂,视而不见。

棺中女子双眼望着独孤行,目光闪动,沉默了有十来秒钟,这才慢慢张开红唇,向着独孤行的脸上轻轻吹气。

那独孤行突然阿嚏一声,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蹲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女子,不由得一阵紧张。而后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奇怪之处,急忙低头一望,这么一望之下,立时看到他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着片缕。不由得一声低呼。急忙扭过头去。

这心狠手辣的草鬼寨的大弟子独孤行竟然面对着这个棺中女子,脸上罕见的现出一丝难为情来。

那棺中女子却是微微一笑。在这墓室四角的碧油油的鲛人灯的照耀之下,这个棺中女子脸上的笑容竟是那么美丽。

我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是我自己 猜错了?这棺中女子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我凝目向那棺中女子望了过去,只见她望着被绑缚的跟个粽子一样的独孤行,慢慢道:“记住了,我叫拓跋真,是太武皇帝的女儿。”

我心头一震,心道:“这什么这个棺中女子竟然是鲜卑人太武皇帝的女儿,这个女子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心中震撼不已,但是想到回魂冢外面,那个四肢残废的拓拔明和双腿尽失的拓跋山,我心里又有些隐隐相信起来,毕竟那两个人也是自称活了三百来岁了--”

独孤行侧着头,不敢跟那棺中女子拓跋真的目光相触,而是低声道:“姑娘,我身上没有穿着衣服,多有不便--”

那个拓跋真慢慢伸出手,将独孤行的脑袋慢慢转了过来,让独孤行的脸孔对着她自己,而后拓跋真嫣然道:“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那独孤行看到眼前这个美艳逼人的拓跋真,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一时间痴痴的看着拓跋真。

拓跋真向着独孤行盈盈而笑。

我和智秀在一侧,看到的只是这个太武皇帝的女儿,鲜卑公主拓跋真的一个侧面,但是我们二人心里也都是脸红耳热。

似乎这个鲜卑公主拓跋真的每一丝笑容都是那么撼动人心,尤其是男人,更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会被她迷惑。

这个叫拓跋真的女子一颦一笑之际,风情万种。

拓跋星和她比起来,只是一个小女孩。

而她,这个盈盈而笑的拓跋真,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是一个可以令每个看过她的男人着魔的女人。

只见拓跋真蹲在独孤行的身前,笑意盈盈的望着独孤行,良久良久,这才嫣然道:“少年人,你喜欢我吗?”

这拓跋真的声音也是甜的发腻,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立时出来。

我和智秀距离十多米开外,还是被这拓跋真的声音魔力 冲击,听得面红心跳。

而那背靠在水池石台跟前的独孤行,距离那拓跋真如此之近,更是被拓跋真问的一张苍白的脸立时绯红起来。

独孤行呐呐道:“我,我--”

似乎他此刻脑子中一片混乱,已经找不到适当的说辞了。

拓跋真不再说话,而是慢慢探过头去,宛如美梦的双眸看着独孤行的时候,拓跋真的一张艳艳的红唇已经慢慢的覆盖到了那独孤行的嘴唇之上。

独孤行的双手募地攥了起来,攥的紧紧的,过了数秒之后,这才慢慢松开。

我看到那拓跋真的双眼之中露出一丝笑意,而那笑意却是让我心头一寒--

拓跋真的一笑,让我瞬间想起了彼岸花香--花香有毒,拓跋真的这一张艳艳的红唇呢?……

第一百零八章一吻之后,生命消亡

拓跋真的一张红唇吻在独孤行的嘴唇之上,我和智秀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我们二人丝毫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我心里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拓跋真吻着独孤行,独孤行的身子忽然间就憋了下去,就仿佛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突然之间被一根针扎破了一样。

我看到独孤行的眼睛之中忽然露出恐怖之极的神色,似乎亲吻着他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恶魔。

过了片刻,独孤行的身子已然变成一具干瘪的尸骸,那拓跋真这才慢慢松开嘴唇,然后看着独孤行的身子软瘫在背后的水池石台之上。

独孤行的一双眼睛之中,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神采。

我知道独孤行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这个死人身上所有的至阴之气,都被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美艳至极的女人吸走了。

不光吸走了独孤行身上所有的至阴之气,就连独孤行身上所有的生气,也吸得干干净净。

独孤行死了,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心中惊骇不已。

只见那个拓跋真眼睛之中露出一丝喜悦之意,而后俯下身去,将独孤行那一双笃自大睁的双眼抹了一下,独孤行的一双眼睛这才闭上。

拓跋真而后低声道:“你是死在我手下的第一百三十四个男人。”说完这一句话,拓跋真慢慢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才转过身来,径直向她自己适才躺的那一处水晶棺走了过去。坑肝妖圾。

我和智秀呆呆的看着拓跋真走到那水晶棺之前,迈步跨了进去,而后缓缓躺了下去,慢慢闭上双眼。

我依旧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站在我身旁的智秀却忍不住低低对我道:“小五,你看这个棺中的女人,怎么这么邪门,跟吸血鬼似得,她这么一吻,那个独孤行就死翘翘了,太可怕了,你说咱们,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赶紧逃走?”

我看了看这墓室四周,只见靠北面的两扇石门紧紧关闭,要想从那两扇石门出去,就要懂得机关才行,否则的话,可就千难万难。要是想从来时候的水池之中翻身游回去,估计也不大可能,那水流如此湍急,我们二人估计都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逆流而上。

可是如今之际,难道只有站在这里等死吗?

等着那个棺中的鲜卑公主,休息好了之后,再来吸我身上的至阴之气?

我抬头看了看那草鬼寨的大弟子独孤行,此刻已然宛如一具干尸一般,静静的靠在那水池的边缘,我心里竟是莫名的升起一丝惆怅--要不是我和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将那独孤行扒光,让那独孤行赤身裸体,被绑在那水池边缘,那独孤行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那鲜卑公主拓跋真吸走生气,可是世事难预料,我们又怎么会想到那个棺中的女子,鲜卑公主竟然会复活过来?而且复活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吸取活人的生气--

独孤行那么诡异高超的身手,居然被那鲜卑公主一吻之下,吸走体内所有阴气,所有生气,一命呜呼,这鲜卑公主的手段也太霸道了一些。

我这时候才明白,那个拓跋山在那回魂冢外面所说的那一句话的意思--如果不是拓跋家的人,那就更好办了,顺着这漩涡进去,给圣公主陪葬--

那个圣公主一定就是此刻又躺倒水晶棺中的这个专门吸人阴气的女子了。

独孤行不是拓跋家的人,智秀也不是,我也不是。

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苦涩,似乎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注定要死在这一间墓室之中,化身为鬼魂,和这个鲜卑公主在这冷清幽寂的墓室里面作伴--

智秀看着我,着急道:“小五,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咱们俩就困死在这墓室里面了。”

我知道智秀更担心的是,被那鲜卑公主拓跋真吸走生气,他体内阴气不多,但却是生机勃勃,生气是不少的。

我正要说话,一抬头,却看到那水晶棺之中现出一片异象,我一呆,目光望向那里,智秀看到我脸上神情古怪,急忙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他也是和我一样,吓了一跳。

原来那一口水晶棺中,那个鲜卑公主拓跋真此刻躺在那棺中,身上竟是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白色光点。

那白色光点从拓跋真的体内慢慢飞散而出,在棺中转了一圈之后,随即又落了下来,随后被拓跋真的身体吸收进去。

拓跋真一动不动,她身上的那些光点慢慢落下,消失不见。

过得片刻,那拓跋真又慢慢的坐了起来,缓缓睁开双眼。

智秀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低声对我道:“小五,还不快走。”

我低声道:“去哪里?”

智秀呆了一下,跺跺脚道:“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我叹了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智秀一咬牙道:“好,你不走,我可要走了。”随即身子一晃,就要向那水池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