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君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更是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能够结婚绝对是上天的恩赐,堪比买彩票中奖了一千亿一样的概率。
但容我辩解一下,我最终喜欢选择喜欢他,是因为纲吉君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我。
有时候人的xp跟最后选择的人大庭相径是完全正常的,倒不如说这才是世界大多数的结局。
我的XP是年下,年龄比我小,不懂事,回来对我是另外一种柔顺的态度。对年龄差又气又恨,但无可奈何,迫切地希望长大与我并肩同行……这大概就是网上常说的小狼狗类型?
纲吉君的性格很软,这里待我一一说一下我和他之间的日常。
当然绝对没有炫耀的意思,这只是日常,对我而言很普遍的事情。
纲吉君其实不太擅长做饭。
一开始都是我提早下班回家做完饭,吃完之后又匆匆回到书房加班。哪怕我向上级申请了拒绝加班的提案,上级也通过了。然而行业内总有拒绝不了的工作,其他人也没法代替我工作,这也是没办法的,我只能够同意。
堆积已久的工作总算做完了,我可以休息好几天。
那天我提早回家,结果我没想到纲吉君今天也提早回来了。
一进客厅就看到了纲吉君在厨房手忙脚乱,他满脸写着懊恼和不知所措,一只手拿着料理书,另外一只手在使劲搅拌锅底,与此同时传来了咖喱混杂着烧焦的味道。
纲吉君其实看着相当温柔,其实内心……还是听脆弱的?该说是男人所谓的自尊心吗?每次我撞破他狼狈的模样就会羞愤欲死,原本端着一张温柔的扑克脸登时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就差把羞愤的情绪写到脸上了。
……说实话挺可爱的。
顾及到纲吉君的心情,我十分贴心地离开了家,在外面晃悠了好几个圈,数着时间重新回到了家里面。
此时的纲吉君已经做好了料理等我回家,我去洗手的时候,大概注意了一眼厨房,收拾得很干净,完全看不出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争,我都要以为是不是辛德瑞拉的魔法幻觉了。
不过等我坐下吃饭的时候,看到了纲吉君的衣袖有一滩又一滩驼色的污渍。
啊果然不是幻觉。
“咖喱很美味。”
我记得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纲吉君紧张的神色消散掉,他松了一口气,马上就展露了笑容。
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到了天使。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治愈,光是对着他那张脸我都能下三碗饭了。
纲吉君自己也往嘴里面勺了一口,果不其然开始四处找水。
“好咸啊——!是我酱油放多了吗?”纲吉君囫囵吞咽着大口的水,相当震撼地看着我:“为什么花言可以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咖喱应该说是最好做的料理之一了吧?
能够做毁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除了有一些咸、同时伴随着烧焦的味道以外,我觉得挺好吃的,作为第一次做料理的人来说不错了。
我搅拌着咖喱和米饭,大量的米饭中和了咖喱的咸味,又吃下去了一口。
“其实挺下饭的,再给我十碗米饭我都能吃下去哦!”我诚恳地说,“没有纲吉君想象那么难吃。”
哪怕我这样说,纲吉君满脸写着“就是因为太咸了你才能吃下十碗米饭吧。”
他手忙脚乱的态度慢慢松懈了下去,格外无奈地给我倒了一杯椰汁在一旁,还说了一句:“吃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怎么会,纲吉君第一次做饭,我肯定要珍惜地吃完。”
“……又不止一次,以后还会有的。”纲吉君小声嘟囔着。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他。
原来不是心血来潮想起做饭吗,这话的意思是纲吉君以后还会做饭给我吃……?
“虽然现在做得不怎么样,不过我以后会努力的。”纲吉君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慢慢地补充了一句话:“总不可能你那么辛苦了还一直要做饭吧?偶尔我也想替你分担一下。”
哪里来的好男人?
虽然我以前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但从未想到如此贴心。
“虽说我之前完全心血来潮、顺水推舟才说和纲吉君结婚的,现在想起来说不定是我做出的最好一个决定。”
“……花言,你把你心里话说出来了。”纲吉君吐槽:“虽然我也想到你八成是随便做的决定,直接说出来也太直白了!”
纲吉君一边说着,却没有特别厌恶的神情出现。
我在心里感叹他的包容性真强。
我嘿嘿笑了一声,歪了一下头说:“会邀请你一块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我也不讨厌纲吉君哦?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其他人结婚夫妇那么深刻,但是感情可以培养。只要你不出.轨、不做出背叛我的举动,我就可以一直喜欢你。”
纲吉君怔忪地看我,过了一会后,他满脸涨红。
这表现我就猜他是没谈过恋爱才会那么纯情,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做出来的举动还那么可爱。
纲吉君突然地说。
“我……我也是,可以保证未来一直喜欢花言的。”
他十分正式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的!”
哇哦……这发言好大胆。
我眯着眼睛,露出了笑容。
“那我会期待着的。”
纲吉君说完正式的话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多自大的宣言,像是胀气的气球忽然松懈了一样,蔫耷耷地垂下头疯狂扒拉咖喱。
过了一会儿后,他小心翼翼地向我提案。
“花言,你那份工作……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这种工作时间其实不太正常,要不要考虑一下辞职。”
纲吉君搓了一下勺子,“……我的积蓄还是足够一家的花销的,你工作压力那么大,我怕你迟早倒了下来。”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的异能力遭到公安部门和异能特务科两个政府要门争夺,就足以证明我的异能力掌中花是无可代替的。辞呈绝对不可能通过,如果真的通过了,我丝毫不怀疑我立刻会遭受到超A.级危险异能者看管对待。
不过看到纲吉君如此担心我的表情……
我琢磨了一下纲吉君并不是频繁在家待着的概率,慢吞吞地说。
“好啊。”
……总之在明面上随便应付一下吧,实在不行把非必要的工作都推给古川遥人也没问题。
纲吉君放下了一个重担一样,松了一口气。
看吧,他的贴心、温柔、可爱的性格,真的很难不俘获我的心。
然而这只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点点,令我彻底为纲吉君动心的回忆故事,留到下一次再谈论吧。


第4章
我和纲吉君一起住在一栋公寓之中,两人住一套三房一厅。除了一块睡觉的房间,另外两间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独立书房。
我自然是不用说……就算回到家也要在电脑上和同事对接简单的工作。自从三年前答应纲吉君“辞职”之后,这间房间彻底沦为我的书房了,指催更暗夜男爵的重要工作。
这不是谎言!我可是每天都有在推特上催促暗夜男爵的下一部更新的,结果作者果然都是鸽子!气得我每天抽空写三千字的小作文先后分析了作者的工作时间,又分析了他取得灵感需要多少时间,最后肯定了这家伙绝对是摸鱼!剩下的三百字全都是泣血的催更警告了。
纲吉君有幸看过我一次发狂催更的模样,饶是他的包容力都目露惊恐,缓慢地把门关上,当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虽然吓到了他,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正好可以避免他频繁来书房,就算我把电脑快捷键用得有多熟练,总会马有失蹄的!
至于纲吉君……别看他每个月一周待在家里面哪都不用去的样子很闲,其实真的很忙。我经常路过书房的时候都听到他和同事语音聊工作上的事情,不过由于隔音系统做得很好,除非开着门,否则我只能够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字眼。
我并无意进入书房偷听他工作上的事情,这种事情如果做得多了,容易给纲吉君形成一种“他也可以随便进入我书房”的习惯在,那对我来说真的是大灾难。
我用飞快的速度解决了手上的工作,伸了一个懒腰。在聊天室上告别了我的同僚,再度看见他们爆发出来一段愤恨不满的状态,我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喔,有本事你们几个也结婚啊。
正当我打算退出聊天账号,顺便把所有的聊天痕迹抹去之时,右下角忽然就有了头像闪烁。
我看到了空白的头像时,吃惊地“咦”了一声,将某人的聊天对话框调了出来。
【0:花言你明天有空吗?】
简单的阿拉伯数字,空白的头像,任谁都觉得是随便填选的账号。其实大错特错,这最简单的账号设置就暴露这个人最大的情报之一啊!
0——真名降谷零。
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兼职朋友,真正的卷王之王,将时间规划做到极致,从来没有拖延症,优秀的三好学生。在毕业之后我只知道他去了公安部门,也就刚到公安部门那段时间有跟我联系,后来就跟神隐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顺带一提,是一个优秀的池面帅哥。在日本盛行病弱纤细美的国家里面,他可以说是具备异域风情的大美男子了。
金发黑皮,蓝瞳帅哥。
我喝了一口牛奶思考了一下。
【加班坏文明:哇,有事献殷勤,无事不叨扰。】
【0:……】
倒也不是我对他不客气,你都三年不联系我了,一上号就是问我有没有空,看到我聊天室的名字了吗!降谷零当时失联之后,我还找了一波松田他们问一问,结果其他人也不知道。
虽然我后来猜他是有什么秘密任务,不过跟朋友说一声避免担心也好啊。
【0:我手里有天空展览的门票。】
我和降谷零不愧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超懂我的心思,就知道我喜欢pikapika的东西。
天空展览——铃木集团举办的宝石展览会,铃木家的老爷子总是热爱搞这些大杂烩活动,集结了全世界各地昂贵的宝石的展览会,只有特别尊贵的人物才能够去,都是一些有钱权贵人家才手里有票。
【加班坏文明:好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呀旦那,我栗山能做到的事,绝对能帮就帮。】
【0:……都三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好懂。】
【加班坏文明:有助求人——我认为这是被请求帮忙的人该收的东西哦。】
【0:网络聊天不方便,我明天去找你,你大概几点有空?】
我目光一尖,我们这个聊天室是国家最高机密,用了好几层锁层层锁上的。哪怕是世界级别的黑客,没有个一周都攻不下来,而这一周时间……你当我们的防火墙系统是笨蛋待着原地不动吗?一旦防火墙发生了警告,我们这边的黑客就会进行反击,这个聊天室可以说是世界级别的安全。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降谷零为什么直接来找我了,八成是因为想借我异能力一用了,我的异能力必须要亲手接触到实物才能够使用。
我回忆了一下手上的工作,空出一点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回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和地点给降谷零,利落地把聊天室叉掉,再把电脑关掉,一气呵成,这下谁都别想阻止我下班上.床睡觉了!
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空杯子,决定还是出去倒一杯新的牛奶助眠。
我这边刚出房门,就看见同样在厨房的纲吉君整个人炸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面上,逃亡一样往橱柜靠,也因此,纲吉君头戴式的蓝牙耳机都因为他夸张的动作东倒西歪了。
我几乎是面无表情……哦不对,马上就切换成好妻子模式关怀且习惯性的询问道:“又有蟑螂了吗?不管打扫得有多干净,总是会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坏东西。”
纲吉君极力挽留自己的形象,强行保持着他被教导的的扑克脸,(完全不)镇定地说:“是啊……啊杀虫剂没有了……”
说到最后面,我甚至品出了一分欲哭无泪的味道。
“啊,我好像忘记买了。前段时间不是有白蚁,那次就用光了,纲吉君忘记了吗?”
“……啊、是、是吗?”
纲吉君显而易见露出了几分绝望。
我一度怀疑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的话,他顾忌他自己的形象,纲吉君早就已经爬到椅子上面不敢动弹了。甚至在蟑螂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不敢再踏进厨房一步。
我习以为常地脱下了鞋子,带上了几分杀意:“蟑螂在哪?”
纲吉君相当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洗碗机的地面。
其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我完全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不能够习惯。
我大步前去厨房巡逻观看,此刻的蟑螂还待在洗碗机的正下方,一动一动地蠕动触角。
我利落地用拖鞋将可恶的蟑螂拍死,用扫把将蟑螂扫进了垃圾桶,随后又洗干净了手,倒了一杯新的牛奶。
全程一气呵成,不带任何停顿。
我想我一定相当帅气。
在回到卧室之前还探出头来关心他:“不要工作得太晚哦,工作要适量,还是休息要紧。还有我明天刚好和别人约好出门,到时候我会记得买杀虫剂的!下次纲吉君就不用怕了!”
纲吉君战战巍巍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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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倒了一杯温水,耳机里面不断传来恩师Reborn的嘲笑声。
“蠢纲,你都多大了还怕蟑螂。丢人现眼,还需要女士来救你。”
沢田纲吉:“……”
失策,忘记把耳机关掉了。
“听声音是一名相当帅气的女性,能看上乳臭未乾的你真是不可思议。”
沢田纲吉轻笑一声:“那Reborn这会可就判断错了,花言是贴心又可爱。”
Reborn冷哼,他看过的女性不知道多多少倍,比沢田纲吉经验丰富得多。
“金屋藏娇那么久,完全不打算带给我们看看吗?现在彭格列私下都有赌局猜你什么时候暴露了。”
“……那群家伙。”
“我不打算把花言牵扯到黑手党的世界,能少点和黑手党的人接触就少点,避免意外发生……就这样就好了。”沢田纲吉回忆起栗山花言平时娇气、又喜欢撒娇,更是喜欢抱着他不松手。偶尔擦到手都要哭半天,擦酒精上药更是鼻子红红地看着他。
如果真遇到了黑手党火拼这种事情,沢田纲吉丝毫不怀疑栗山花言马上晕厥过去。
栗山花言和他认识的人完全不同,感官出乎意外的敏锐,思维方式就是普通人的想法,是没法像奈奈妈妈那样轻易蒙混过关的。
完全没法想象栗山花言知道他身份时会是什么表现。
……所以当年就说让栗山花言要好好考虑好结婚对象再提结婚的事情了。
沢田纲吉打从心底不希望自己是黑手党教父的事情暴露给栗山花言面前,他只想在栗山花言的面前扮演一个普通的丈夫角色就好了。
Reborn培养了沢田纲吉近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刚好你也在日本,可以处理天空展览的事情。”Reborn回到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啊对了,狱寺和山本吵着要去你的身边协助你呢。”
沢田纲吉答应了一声,他桌面上凌乱的文件下压着的恰好是天空展览的邀请函。
他稍微感到有些遗憾地嘟囔:“可惜了,花言最喜宝石了。如果能一块去就好了。”
Reborn:“……我听到的哦。现在工作中,赶紧把你的白痴丈夫角色切回来。”
沢田纲吉仗着Reborn现在不在身边,加上过了十年他对Reborn的畏惧消散。
“哈,你这是羡慕。”
Reborn:“……”
惹怒Reborn的下场就是,工作到凌晨两点沢田纲吉才被放走。
沢田纲吉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卧室,此时的栗山花言早已陷入了深度睡眠,因为沢田纲吉不在身边,她相当寂寞地抱着鲨鱼抱枕,相互依偎着。
沢田纲吉工作积累下来的疲劳神奇般的消散了,他垂下头在栗山花言的额头亲了一下。
“晚安,花言。祝你有一个好梦。”
随后沢田纲吉无情地把鲨鱼抱枕抽了出来,自己代替了鲨鱼抱枕的位置。


第5章
我和降谷零约好在早上八点的咖啡店见,我醒过来的时候,纲吉君还在睡觉。
本来被我抱着的鲨鱼枕头不知道为什么掉到了地面上,也不知道是我还是纲吉君晚上睡觉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才掉下去。我怜爱地拍了拍它,随后塞进了纲吉君的怀抱里面。
火速刷完牙,梳洗完毕出门去约定好的地点。
今天我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将头发卷起来绑好,化了淡妆,随后撑着一把遮阳伞就出门了。
说句实话,淡绿色跟我的银发超级配,不管我搭配什么,用淡绿色总不会出错。
——倒不是我喜欢这样打扮,而是纲吉君每次在我出门后,总是会问要不要出门去接我。今天我是旷了工完全没回公司的!打算在外面逛一圈再说。
在我到之前,我的卷王朋友降谷零早就在座位上等候着,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方按钮。
我走了过去正想说些什么。
降谷零用余光瞄了我裙子一眼,头都没抬:“抱歉,我有约了。”
“是吗?那我走了。”
我手里还拿着没收拾好的折叠伞,低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降谷零的视线跟我正面对上,我从他看似平静的表情上,读出几分瞳孔地震的意味。
“……花言?”
带我进门的服务生因为我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好几次往我们两个身上看。
我和降谷零脸皮厚得很,岿然不动。
我坐到了降谷零的对面,跟身旁的服务生说:“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草莓蛋糕。”
服务生点头应下,等服务生走远了之后,降谷零才缓慢地斟酌开口:“花言,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帮你。”
降谷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用着几乎唇语才能辨别的声音说:“是有人跟踪你吗?”
……是我不配打扮了还是怎么样。
“你是直男吗?情商太低了!”我的语气忿忿,“换做萩原才不会这样说、不,就算是松田也……不,算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我回忆起松田阵平的反应比降谷零还大,他恨不得要去求神拜佛看看我是不是和别人灵魂转换了。
……我就对这两个猪朋狗友绝望了。
对于我的控诉,降谷零反而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脸“这才对嘛!”的表情。
他不置可否地耸肩:“你现在的风格和以前相差太大了,不怪我。”
我觉得这是区别对待,我甚至想去和佐藤美和子哭诉。
明明大家走的都是英姿飒爽的风格,美和子偶尔穿一次常服裙子,警视厅每个人仿佛女神降临一样击穿心脏。而我偶尔穿一次常服裙子,无论是公司还是以前的同僚好友,不是认为有陨石即将砸向东京湾,就是认为要世界末日。
“哼。”我负气地把绑好的折叠伞往桌面上一搁,同时服务生将草莓蛋糕和卡布基诺端了上来,我正打算吃,又忍不住说:“我来找你可不是听你数落我的,有什么事情快说。”
一说到正事,降谷零马上神情严肃起来,开门见山。
“花言,拜托你了。”
降谷零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了文件夹,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打开了文件夹。
手指夹在了层层纸张之中火速翻阅,随后停在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的照片资料上面,他们两个人的生平详细地记载在纸张上面。
我之前的猜测立刻正中红心,猜对了。
不过一般能直接拜托我的无非也就是只有我异能力才能够做到的事了。
我的手漫不经心地触碰到文件夹的表面,文件夹仿佛是坠入了无法看到的地方一样,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异能力【掌中花】能够影响世界因果,干涉存在这一概念的特殊异能力。
掌中花:持有一个一百平方的空间,空间仅供我一人自由出入使用。同时,被放入空间的所有东西会被赋予唯一性。既哪怕这个世界上存在多数的复制品在,只要空间里面存在唯一性,哪怕复制品的确存在,人的肉眼也无法看见、无法触摸到,直接赋予全人类大脑不存在的概念。
霸道又极具有掌控欲爆棚,直接了当来说,进了我的空间里面,这东西就独属于我一个人了,谁都别想再见到。
曾经无数次被安吾前辈吐槽说完全提现我个人性格的异能力,我对此不予评价。
以前掌中花的能力定位还是十分模糊,随着我年龄越大,使用异能力的次数越多。本身需要完全相同、即100%才能够赋予唯一性概念,到了我现在相同性只需要80%就能够赋予,我甚至认为现在并不只是我的极限,掌中花仍然能够成长。
虽然总是被人说我异能力离谱,可坂口安吾的堕落论、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小栗虫太郎的完美犯罪、绫辻行人的Another都远比我夸张多了。
如果说我们工作用的聊天室是世界级别的安全,我本身的存在就是情报监管保存的最高等级。
不管敌人是盗窃、情报泄露、拷贝,只要情报资料落到我的手中,敌人的情报通通作废。
我手上掌握的情报,毫不夸张地说能够引起各大非法组织趋之若鹜。所以我的人头在黑暗世界里面可是到了一百亿的赏金,如果不是没有名字、没有照片、连形容都没有,我甚至怀疑这个赏金还能接着往上面涨。
……那是当然的,这可是我的空间哎,首先保护的就是我个人的信息,我每隔一年我就拍了一大堆照片塞进空间里面。包括我家人、纲吉君的信息通通往里面塞了。
“我就说你们两个怎么一毕业没多久之后就一个两个都不见了,果然去做了不见得光的事情。”我把叉子插进了顶端的草莓上面。
降谷零将天空展览的邀请函放到了桌面上,然后露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足以引得女人癫狂的营业笑容。
而我显然不在为池面癫狂的范畴之中,只觉得有一股恶寒和不妙。
我:……
降谷零你忽然笑的那么阳光少年很可怕哎!
我伸手打开了邀请函,展信入眼的是。
【亲爱的安室透先生。】
末尾补充。
【您可携带亲朋好友前来参与展览。】
“……安室透先生是谁?”
降谷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保持着营业笑容解释道:“所有的邀请函都是写上名字再向外派出的。”
我不想追究他为什么要用一个假名,现在险些一个暴起把降谷零揍个半死。
我磨着牙:“你居然拿半成品送我。”
降谷零举手投降:“饶了我吧,天空展览的邀请函可是很难搞到手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我能够理解降谷零的难处,这不妨碍我的感到有几分遗憾。
本来是想着跟纲吉君一块去看看天空展览的,毕竟他也是搞珠宝这方面的,如果能去看一眼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
叉子因为我纠结的动作都把草莓碾成果酱,一片鲜艳的红色在奶油上滚落,就当我正想让草莓解决他可怜的一生时。
“啊啊——!有人死了!”
女性的尖叫翛然响起。
我放下了叉子,半睁着眼看降谷零:“为什么我每次跟你们几个在一块我就会遇到事件,上一次萩原也是、偶尔跟阵平他们聚会也总是遇到事件。”
“……我和你应该是第一次吧?”
我觉得他后面肯定还想加一句: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
降谷零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苦恼地说:“我稍后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呢,这些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