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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正是陈柏树和一群小混混辱骂、打人的场面。

齐格格蹦跶了过来,“师傅,你什么时候拍的视频?”

“遇到你们的时候。”

如今这世道,是扶跌倒的老人起来都会被诬陷成肇事者的时代,好人好事要做,但不要给自己惹一身骚,开车的时候,有行车记录仪,没开车的时候,手机视频就成了最好的维权工具。

她听到争吵的时候,便将手机拿了出来,一群男人欺负两个女生的画面,被她拍得格外精彩,等她出手时,将手机放在胸口的口袋里,露出摄像头,继续拍摄,因此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估计地图就是拿手机的时候弄丢的,结果就是被一只小妖孽缠上了身。

小妖孽——齐格格竖起大拇指,猛夸道:“师傅,机智啊!”

景飒看完视频,疑惑道:“你刚才干嘛不拿出来?”

“太阳底下,手机屏幕反光,怎么看得清楚?”

手机屏幕在强烈的阳光下会发黑发暗,除非贴近看,这样很容易被人抢走手机,得不偿失,要被删了,她又无备份,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刑侦技术上,被删的数据能被还原,但太花时间,她没那闲工夫,未雨绸缪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室内就不一样了,画面清晰,声音也清楚,绝对罪证确凿!

陈柏树再大胆,有景飒这个现役刑警在,他也不敢胡来,狡辩道:“她…她…勾引我的!”

“我…我…我没有!”闵丽影委屈的红了眼,她连笑都没对他笑过。

“音乐系的女生都说…都说你有干爹,还说你…堕过胎。”

“闭上你的臭嘴!”齐格格真想甩一巴掌上去。

“我可没胡说,和你同寝室的文琦说她明码标价,陪一夜四百块,我又不是没钱,再说了,你瞧她的模样,生得就不正经…”

闵丽影瞬间哭成了泪人,她至始自终都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污蔑她。

景飒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男人,这种理由你也说得不出口,不把你抓回去,我景字就倒过来写。”

陈柏树忙向陆源求救,“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打发走!”

陆源抹了抹额头的汗,摆手劝道:“大家都是同学,年轻气盛,何必弄得那么僵,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传出去对女生的名声也不好。”

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了,可笑的是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齐格格握紧拳头,气得脸通红,又想破口大骂。

皛皛将她扯到身后,“闭嘴!”

“师傅,他们简直是人渣!”眼里的两簇小火苗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

“愤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遇事这么不冷静,你以后造得大楼别用我的名字命名,我怕是豆腐渣工程。”

“啊!?”她一愣,眼珠转了一圈,回过神来,欢蹦的跳了起来,“师傅,你是愿意收我了!”

皛皛笑着将她推给景飒,上前一步,语气平静的接过陆源的话。

“一个女孩子被人搭讪,不愿意就被打,没人关心过她的感受,被人肆意羞辱,校方也没有出面安慰,被人指指点点,被同学厌恶,也不见校方有任何举措,名声这东西,你们没有保护,她又何必在乎?”

闵丽影的遭遇,所受的屈辱相信不会仅仅只有这些,来坤华不过几小时,她已经看到太多对她的恶意,真没想到臭名昭著的“荡妇羞辱”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了大学校园里。

荡妇羞辱,是指人们贬低或嘲笑某些女性的一种可悲的社会现象,羞辱原因可能是她着装暴露,言行放浪,或者仅仅是谣传她言行放浪,还有一种最可笑的原因——她长得漂亮。

这种现象为性暴力者的罪行找到了绝佳的借口,更成了助长性暴力最好的温床,脱罪方法是使劲往受害者身上泼脏水,于是,舆论便会一面倒,变成了“怪不得”、“活该”的态度。

她从来不信妲己亡商、西施灭吴、杨贵妃乱唐的古话,某些人不去论罪肇事者,反而妄图找出受害者身上“不自重”的污点,是非颠倒,黑白不分。

最可怕的是这其中女人还占了绝大多数,甚至摇旗呐喊。

陆源听不下去了,挥手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他看向闵丽影,笑着打起圆场来,“闵同学,你马上就要去维也纳了,这事陈同学的确有错,我保证他绝不再犯,你们还年轻,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前程,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吗?”

闵丽影哆嗦着身体,陆源的笑脸让她分外恶心,错的又不是她,为何要她息事宁人,皛皛的话让她触动颇深,除了格格,从来没有人这样为她出过头,她为什么要退一步,她不愿意再这么窝囊下去,但天性懦弱,有些话堵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齐格格鼓励道:“别怕,有师傅在!”

她深吸了一口气,壮起胆子,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胀得脸通红,“我没有错,我不要退一步。”

“校长,听到没有,小闵决定追究到底!”

陆源恼得也红了脸,“你们这是要把事情闹大!”

齐格格满不在乎的说道:“闹大就闹大,宁愿做个自我捍卫、追逐公正的‘婊子’,也不想做那忍气吞声、自我束缚的圣母白莲花!”

他被顶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又抹了一把汗,“这事闹大了,你们能有什么好处,不如这样,大家先回去,等冷静了我们再谈。”

这分明是当景飒这个刑警不存在。

景飒十分窝火,“陆校长,证据确凿,容不得狡辩,要么自首,要么我现在就逮捕他,二选一。”她眼睛没瞎,看得清清楚楚,这种人早该抓了。

陆源虚汗直流,“景警官,法理不外乎人情,他们还是学生,犯些错误也是难免的,闵同学和齐同学又是女生,闹大了也难看,不如让学生的家长过来一趟,大家有事好商量!”

他是想用父母的观念镇压孩子,常见的手段,对于女性而言,社会再提倡女权,一扯到女人的名声,有些家长的思想仍处于封建的裹小脚年代。

听到要家长出面,陈柏树的腰杆子迅速挺了起来,“等我爸来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陆源赶紧叫了几个老师过来,分别打电话给齐格格、闵丽影、陈柏树的父母。

皛皛并不在乎谁要来,趁机环视整个办公室,看到墙上那幅“上善若水”的书法,不由的冷笑,挂在这里,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景飒挨到她身边,“我看你一直在观察这间办公室,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间办公室的布置相当普通,也就办公桌巨大了一些,桌上插着国旗和校旗,各种文书工具被整理的非常整齐,玻璃架上、墙上全是张志遥生前获得的奖杯和奖状,一派桃李满天下的荣光,靠墙的书架也放满了书,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书名也都是和教育有关,有些还是他自己的著作的。

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皛皛道:“我在分析死者。”

“你分析死者干嘛,分析罪犯才对啊。”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分析的。

“阿景,有时候受害者未必真的就是受害者。”

景飒摆手道:“行,我不懂你那一套,你想看就看,不过说好了,看出了什么,你得告诉我。”她没忘记师兄的嘱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皛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都没停下过,期间有个老师过来和陆源耳语了几句,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回头和陈柏树说话时,陈柏树的脸就更难看了。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气场强大得让人难以忽视,除了沉浸在思索中的皛皛,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齐格格见到来人,猛的扑了上去,像八爪鱼似的抱着不放,“小熙,怎么是你来了,你不是在拍戏吗?”接着,她又怒气汹汹的指向陈柏树,“这个混蛋欺负了你最爱的小宝贝,你赶紧给我好好教训他!”

景飒傻眼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康熙。

小宝贝是什么意思?

皛皛回过神,她特别好奇小妖孽的家人是什么样的,看到康熙,也愣住了。

两人好似连体婴儿似的抱在一起,亲热的就像一对情侣。

那一瞬间,皛皛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痛…

写到这里,其实案子的轮廓已经出来了,不知道大家猜到了没有?

PS:闵丽影不是凶手。

万岁爷出来放风了,逗逼甥舅欢乐多,格格比万岁爷小8岁,所以不太叫舅舅。

上一章修改了个BUG,是“一个亲舅舅,一个表舅”,不是表哥,表舅就是焱焱的儿子,这个角色现在还没确定要不要出来溜达一下,这个倒是总裁。

Round 38 (上)

接到坤华电话的的时候,康熙正数着挂钟上的秒针等皛皛回家,哀怨寂寞的表情就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狗,在‘家庭煮夫’这条路上他也走得挺欢脱的,每天都把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把沙发角落被糯米咬坏的破洞给补好了。

芝麻和糯米叼着自己的玩具放都他手心里,抬起前爪搭在他腿上,发出叽哩叽哩声,不是要玩,是在安慰他,连狗都知道安慰他,可见他的幽怨有多深。

“喂?”他摸着糯米和芝麻的大脑门接起电话。

对方不过说了三句,他便脸色黑得吓人,拿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临到傍晚,视线有些昏暗,他戴着大口罩,路上没遇到什么人,顺利的进入了校长办公室,见到安好的齐格格,他松了一口气,电话里只说她出了事,具体是什么事,对方支支吾吾又说不清楚,见她又跑又能跳,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又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确定没受什么伤,抱在怀里呵疼了好一会儿,才算真正安了心。

这个外甥,他自小宝贝,因为年纪只差了八岁,两人更像兄妹,康籽言和齐豫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大半时间都是他在照顾她。

听到格格指认陈柏树欺负她,康熙也就确切的了解了来龙去脉,取下口罩,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气氛压抑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陈柏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格格继续扇风点火,吧啦吧啦的说着他做得那些坏事,康熙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眼里的狠劲连景飒这个时常面对凶残歹徒的刑警都被吓到了。

陆源更是被他吓得直冒冷汗,“康先生,有话…有话慢慢说!”

之前,负责联络的老师通知过他,齐格格的父母没联系上,但紧急联络人里有康熙的名字,一开始没往娱乐圈大咖这个康熙上想,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明星最不缺的就是号召力,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将事情曝露给媒体,他这个校长也就做到头了。

怒火中的康熙,听不进任何人的支言片语,但他很会控制情绪,否则陈柏树的鼻梁骨铁定被他打断。

景飒看着他和齐格格那么亲昵,心里直冒疑问,这两人什么关系?他不是喜欢皛皛吗?小宝贝又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齐格格要拜皛皛为师,师徒抢一个男人的狗血剧情在脑子里炸开。

不会这么劲爆吧!?

皛皛蹙眉捂着胸口,闷痛犹在,像是针刺似的,一下又一下,景飒在前头挡住了她,康熙没发现她,她也就缩在角落里没出声。

陈柏树被康熙盯得发憷,哆嗦得往旁边挪了挪,康熙的视线丝毫没放松,紧紧的跟着他,冷不丁瞅见了角落里的皛皛。

霎时,眼里的冰冷狠劲立刻破碎成了渣,眨眼间暖得能融化一切,刚才还是冰天雪地,转眼就成了沙漠般的炙热。

“皛皛,你怎么在这?”

听到他叫唤自己,一种陌生又奇怪的滋味让她不想理睬他,别过头当没听见。

康熙愣住了,欢脱的心被她的无视戳得有点疼。

齐格格惊讶道:“小熙,你认识师傅?”

他皱眉:“师傅?”

谁?

齐格格挥舞着小拳头,兴高采烈的说道:“嗯,要不是师傅打跑陈柏树这个贱人,你肯定要去医院看我了,师傅好厉害的,一个打四个,揍得他们哭爹喊娘,上课的时候更厉害,把体育系的男生吓得脸都青了。”她捂着小嘴笑了笑,又道:“我今天学会了如何科学的踢睾丸,真是太长知识了。”

康熙下巴抽搐了一下,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景飒肚子里的疑问像只不断吹大的气球,大得都快爆了,她是康熙的脑残粉,知道他有一个姐姐,没听说他还有个妹妹,这到底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一下啊!

皛皛站在原地,像刚从寒水潭里爬出来似的,继续对康熙不理不睬。

顿时,气氛僵得有点诡异。

陆源正思量着要怎么堵康熙的口,“康先生,的确是陈同学不对在先,但齐同学也没受什么伤…”

康熙因为皛皛的漠视,已经不爽到了极点,没心情跟他扯淡,格格是康家的宝贝,从小别说打她,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现在让一个外人给欺负了,绝不可能姑息。

“景飒,你吃干饭的吗,还不抓人!”

被突然点了名,景飒回过神,人当然是要抓的,但她更关心他和格格的关系。

陆源的汗流得更凶了,慌不择言道:“不是直系亲属,说了不算。”

“谁说不算的,小熙说得也就代表我父母说得,你不要找借口偏袒!”

这已经超出偏袒的程度,明显是想脱罪。

康熙冷笑:“滋扰女性者,若使用暴力或威胁可转化为猥亵、侮辱妇女罪,一般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如果聚众或者在公共场合的,便可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陈柏树完全符合。

“你们不要以为人多就能吓到我。”陈柏树躲在陆源后头,不停朝外张望,“我爸呢?”

陆源比他还慌:“林秘书说,陈总裁去了英国,暂时联系不上。”

“律师呢,我家有律师的。”他气急败坏的叫道。

说着,又有个人走了进来,是个瘸腿的男人,清瘦的体型,穿着朴素,脸容儒雅,头发已有些发白,看上去像个七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

“阿影?”

闵丽影见到他,立刻哭叫着扑了过去,“爸爸!”

“你没事吧,老师打电话说你出了事,也没说清楚就挂了,我急得不行就赶了过来,你哪里受伤了,让爸爸看看。”

闵丽颖一个劲的摇头,泪水滚滚。

“闵叔叔!”齐格格唤道,“小闵受委屈了,不过没受伤,您放心。”

闵清河定了定心神,朝她谢了一声,“格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格格一点不含糊,把发生的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

闵清河听得脸色发白,抱紧怀里的女儿,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疼爱呵护,顿时又心疼又愤怒,这种愤怒让他儒雅的脸一瞬间变得极其狰狞,若是手里有把菜刀,他估都能直接砍过去。

“阿影,别怕!爸爸在,就算出去要饭,爸爸也要找律师告他。”

闵家并不富裕,可以说家徒四壁,闵清河的父母文革的时候插队落户到江西的一个县城里,他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因为没赶上回城的指标,便在县城安了家落了户,四五岁的时候他患了小儿麻痹症,落下了残疾,幸好读书不错,在县城的一所小学做老师。因为残疾,婚姻大事一直没着落,三十三岁去山区支教,经人介绍才娶了当地农村的一个姑娘,隔年生了一个女儿,就是闵丽影。三口之家虽然穷,但生活得很开心,女儿两岁的时候,妻子回娘家探亲,遭逢大火,和岳父岳母一家葬生于火海,留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支教有功,政府特许他回了S市,又经人介绍在一所民工子弟学校当老师。

想起早逝的妻子,他心里一阵愧疚,城市里的生活不比山区,处处要用钱,物价也贵,他不得不找一些补课的活贴补家用,忽略了女儿,不曾想大学里会有这种龌龊的事情。

“听到没有,闵叔叔也说要追究到底!”

“闵先生,你要想清楚,这可关系到你女儿的前途!”

“你不要跟我说前途,是你们欺人太甚!”他们是穷,但也不能白白让人欺负!

两个姑娘算是统一阵线了,陆源和陈柏树被围攻得缩到了墙角里。

零点后还有一章,昨天开始拉稀,肠胃炎,去医院吊点滴,下半章要再撸一撸。今天吊点滴时看了《女法医快到碗里来》内容介绍:曾以柔整天跟各式各样的恶心尸体打交道,所以光荣成为了单身狗一枚!精神分裂,变态杀手,心理扭曲,曲寞成年痴迷研究各式各样的不健全思维,所以他不仅是单身狗,还将成为单身狗中的注孤生!当女法医遇见犯罪心理学专家…【曾以柔】:曲寞是她见过的拥有六块腹肌的完美“尸体”,对着被肢解的碎尸也能吃得下鸡肉块,淡定冷酷的不像正常人类。【曲寞】:曾以柔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心理变态者,看见尸体眼睛有光亮,举着解剖刀优雅地像在吃西餐。一场另类的恋爱,无数充满悬疑惊悚的案件,大家可以看看,蛮有意思的。

Round 38 (下)

康熙拨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句便挂了,冷眼看向陈柏树,“我安排了律师过来,有什么话你对律师说。”

他转头看向皛皛,眼眸又变得温暖如春,这极速的变化也不怕闪到眼睛。

皛皛冷瞪着他,两人视线来往了好几回,一个躲,一个追,景飒卡在中间,觉得有点尴尬,有话能用嘴说吗,眼睛不累啊。

过了二十来分钟,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年纪三十来岁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却挡不住犀利的眼神,他和康熙耳语了几句,立刻向陆源递出一张名片。

“鄙人是卫氏企业的代表律师,也是康先生的代表律师,关于这起滋扰女性案件,我当事人决定追究到底,不接受庭外和解,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律师函我们会即刻发出。”

康熙之前所说的论罪刑法的确有法可依,但从实际出发,陈柏树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可能构不成刑事罪,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

陆源哆嗦的接过名片,烫金名片上那一行律师事务所的名字,让他眼一翻,差点昏过去。

这是S市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开业十年未曾输过一起案子,这位递名片的律师,更是家喻户晓的金牌律师,被称作司法界的霸王龙。

“这件案子我会亲自处理,两位小姐现在是我的当事人,事件的详细过程还需两位对我阐述一下,如果有证据…”

“证据在这!”皛皛将手机递了过去。

“我马上拷贝!”果然是金牌律师,行动就是迅速。

拷贝完,他又和康熙耳语了几句,两人看起来很熟。

陈柏树吓得快尿了,缩在角落里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康熙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种败类也就这点出息了。

“走,回去了!”他走向皛皛,想拉她的手。

皛皛甩开他,他那颗玻璃心瞬间粉粉碎。

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突然想到刚才和格格之间的亲近,嘴角立刻翘上了天。

这是…吃醋了?

皛皛回头跟景飒耳语了一句,“书架有问题,你明天让人来查一下。”

景飒愣道:“什么问题?”

“查了就知道了。”她心情很恶劣,不想呆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一走出办公室,康熙立刻追了上去,确认她是在吃醋,他乐得都想转圈。

齐格格惊愣的望着康熙的一言一行,第一次见他这么粘一个人,活像只哈巴狗。

景飒感觉自己这个警察就像个摆设,一点用武之地都没用,末了还被人晾在了这里,转头看向陈柏树,“来,你自觉点,把手铐带上!”

陈柏树死活不肯从陆源身后出来,陆源已经瘫在了地上,再分不出力气偏袒他,他见景飒拄着拐杖,眼里闪出一丝狠戾。

“作为律师,我友情提醒你,袭警罪名会很大!”这声音传到耳里透心凉,陈柏树再不敢动。

景飒的腿不能太使力,只好电话公安局,让小李他们过来拘人。

“格格,律师的钱…”闵清河决定回去砸锅卖铁,能凑一点是凑一点,不能欠人家的人情。

“钱?”格格摆手道,“不用,这点钱对小熙是九牛一毛。”他演一集电视剧就能赚回来。

“不行,上次阿影的钢琴也是你凑份子买得。”虽然是二手货,但他依然负担不起。

“闵叔叔,真的不用,钢琴的钱,我已经赚回来了!”康熙的签名海报,她在校园里卖了好几百张,每张100元,还供不应求呢。

见闵清河还纠结钱的事情,她拉过闵丽影,往门外走,“闵叔叔,不跟您多说了,我俩还得赶紧拜师去。”

闵清河云里雾里的搞不清状况。

“爸,您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不想父亲过份担忧。

闵清河点点头,女儿身边有格格在,让他放心不少。

“你最近钱够花吗?”女儿很懂事,从小就是优等生,虽然大学能拿奖学金,但绝大部分用来还了贷款,女儿长大了,总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我有!”她最近找了份教钢琴的家教,收入还算不错。

“小闵,赶紧走,师傅要跑了!”格格催促道。

“爸,我有空再打电话给你。”

说完,两人都跑了出去。

“格格,你慢点,小心摔跤!”闵丽影在后头提醒道。

走廊上,康熙紧贴着皛皛,“有话就说,不准憋着。”

“我没有话说。”她就是心情不好,不想和他说话。

“那我说,你来坤华怎么不告诉我?”特警队不准他跟,他认了,出来外教怎么也不通知他,坤华可是出了名的恋爱圣地,他可以准备个野餐,好好跟她相处一下午。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她气闷的加快脚步。

他笑弯了眼,吃醋的劲儿还挺凶的,他好笑的摇摇头,自己憋闷了无数次,也该轮到她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舍,正想告诉她,自己是格格的舅舅,齐格格追了上来,一把揪住他,又使眼色让闵丽影跟上去。

闵丽影点点头,立刻追上皛皛,“师…师傅…”

她声音很软,像只小猫在叫,让皛皛说不出一句狠话。

齐格格巴着康熙不放,小脸蛋扬着洞悉的精光,“小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说的话,我就告诉妈妈。”

有道是,妹妹是一种可以让痞子哥哥一秒变暖男的生物,而弟弟则是一种可以让淑女姐姐一秒变泼妇的生物。

康籽言就应了这后半句,对上康熙就是泼妇中的泼妇,让她知道了,等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他曲起食指,敲了一下格格的脑袋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

猜是猜到了,但她还是很震惊,原来世界这么小的,师傅还没叫上几声,就要开始叫舅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