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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皛又摇了摇头,若是一夜情,楚梨不可能那么疼爱儿子,更不可能生下他。

若是始乱终弃,她既然都怀孕了,为什么不用孩子的事去找林家的人说清楚,按照林家人的家训,想必会把弄大她肚子,却不负责的小子活活打死也说不定。

难道像八点档的狗血剧那样,为了对方好,自己甘愿忍受一切苦痛,默默的看着爱人结婚,自己却因为想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就算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的父母,像这种事情,怎么也该理性的告诉父母,寻求父母的帮助才对,但楚梨的父母完全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湛的。

为了怕父母伤心?还是羞耻心作祟,又或是怕父母逼她去流产?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楚梨当时的心理了。

男欢女爱,真要弄出‘人命’了,必须是双方共同来承担,除非是玩票性质,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但,说到底,女孩子如果连自己都不尊重,那就别指望别人会尊重自己。

目前只能说,楚梨很爱江允恒的亲生父亲,却不能证明这个男人是不是爱她。

至少现在看来,林栋生和林栋长肯定不爱她,如果爱她,不可能不娶她,如果爱她,也就不会在结婚后和妻子恩爱的如胶似漆,也没有任何出轨行为。

难道不是这两人!?

总不见得是‘师生恋’吧…

想到此,皛皛突然沉默了…

本来想0点更滴,结果忘了时间,编辑大大MS下班了,只好早上了

7月25日,也就是今天,我侄女考上一本线的好大学,有饭局,有活动,我不确定能否更新,请大家见谅。

目前案件收尾中,话说,写到这了,大家已经更清楚了吧。

Round 102 林家一门(二)

翌日早上,景飒去找皛皛,打算和她一起到楼下的VIP餐厅吃早餐,敲了老半天门,也没回应,打电话也没人接,铃声倒是在房里响了很久。

“皛皛,你起来了吗?”她对着门扉喊道。

里头却毫无动静。

难道已经下楼去吃早饭了?

她便下了楼,去VIP餐厅找她,但也没找到人,于是又回到皛皛的房门口,继续敲了敲,“皛皛,九点了,起床了!”

房里还是一样的寂静无声。

她以为皛皛睡死了,找了大堂的客服人员将门打开,发现房里没人,窗户大开,风吹着窗帘啪啪作响。

她不由纳闷了,这么大清早,人去哪了,窗户也不关,手机也不带。

正要离去时,窗外一阵大风袭来,吹起书桌上的一叠文件资料,那些资料随风四散,天女散花似的全落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真是的,出门也不知道关窗。”

她弯腰将地上的资料逐一捡起来,视线落在那些资料上,猛然发现资料上全是林家的人,脸色顿时一骇。

这是什么情况?

资料上有很多马克笔打得记号,她熟悉皛皛的习惯,圆圈代表重点关注,三角形代表有嫌疑…

嫌疑?

林家的人吗?

她怔住了,望着手里的资料,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皛皛竟然在怀疑林家,也就是林默的家人,而这些资料,她和曹震完全不知情,皛皛也从没提过,这代表了她是在暗中侦查。

为什么皛皛会怀疑林家的人?

正当她满头雾水时,曹震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端木,你在吗?”

景飒慌忙将手里的资料放进书桌的抽屉里,快步走了出去,“师兄,你怎么来了?”

在没问过皛皛真实的原因前,她决定保密。

“我刚好路过,看门开着,就过来看看,端木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就住在同一层楼面,要想下楼的话,这里是必经之路。

见房门开着,他就想过来提醒一下,无论端木皛皛多么会武,总归是女孩子。

景飒不动声色的关上门,“皛皛的话,她刚走,我忘了东西在她房里,回来取一下。”

“哦!你早饭吃了吗?”

“还没!”

曹震看了她一眼,“你脸色好像有点差。”

“有…有吗?”她捂住脸,“大概…大概是没睡好。”她现在脑子里全是皛皛在查林家的事情,心里有点慌,说话也结巴了。

曹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知道这案子难办,你心思别太重。”

其实他也一样,不过,做了那么多年警察,棘手的案子又不是没见过,不也熬过来了。

“走,吃早饭去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她点点头,“嗯!”

两人便一起下了楼,吃完早饭,两人又一起去了公安局。

会议室里,林默正在沙发上打盹,为了查案,这几天他都没回去,吃喝拉撒全在公安局了。

曹震推了推景飒,“去,把他叫醒。”

“你自己干嘛不去!”她又不是传声筒,而且她现在为了皛皛查林家的事,心里烦透了。

他脸上的表情别扭至极,“让你叫就叫,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曹队,景队,早!”小李和张又成从门外走了进来。

曹震立刻转移目标,“你们来得正好,赶紧的,把林默叫醒。”

张又成叹道:“曹队,你和林队到底怎么了?闹别扭可不对,我们都是警察,最要紧的就是团队合作。”

“让你们叫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话多。”他看向小李,“你来。”

小李摸摸鼻子,“哦!”

他不是张又成,虽然职位比曹震低,但资历摆在那里,自己却是个菜鸟,不敢不听上司的话。

“林队,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林默咕哝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小李推搡了他几下,他像睡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小李没办法,眼珠子一转,瞅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曹震,别看他平日里循规蹈矩的,肚子里的鬼主意还是挺多的。

对着林默的耳朵喊道:“林队,你要再不醒,曹队可要亲你了,他可是垂涎你很久了!”

他自然不知道两人醉酒那夜的事情,完全是开个玩笑。

噗的一声,曹震喷了一口茶出来。

林默突然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双目里充满了戒备和惊恐,脸都发白了。

小李笑嘻嘻的邀功,“曹队,林队醒了。”

曹震真是被他气死了,想开口解释,偏偏现在被茶弄得呛咳不止,不好作回应。

林默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能活吞了他。

他只好别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真是冤孽啊,他这辈子是再也不会喝酒了。

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踩到了地雷一般的僵,小李却是一点没感觉到,在一旁傻傻的憨笑着。

两人立刻瞪向小李。

小李搔了搔头,“开玩笑嘛!”

这种玩笑也敢开,简直是找死,但这话现在不好说,否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两人只好都烂在肚子里。

张又成见皛皛还没来,赶紧打开会议室里的排风扇,抽一口烟,过过瘾。

林默整了整睡皱的衬衣,寒着一张脸,说道:“我去洗把脸!”

小李为了弥补刚才的过失,殷勤道:“那我帮你去食堂买早点去!”

“不用,我自己会去。”他现需要出去透透气,冷静冷静,免得狠揍曹震一顿。

等他出去了,张又成的烟瘾也享受够了,从皮包里掏出自己买得空气清新剂,对着空气一阵乱喷。

“老张,够了,熏死了。”曹震用手捂着鼻子。

“浓点才好嘛,你知道的,端木的鼻子可灵了。”

听他提到皛皛,曹震这才发现她人不在,平时她可不会迟到。

“端木人呢?”他看向景飒,“你不是说她先来了吗?”

景飒支吾道,“她大概出去办事了吧!”心里不由的咒骂了皛皛一顿,这家伙出去也不知会一声,害她要在这里替她打圆场。

“赶紧打个电话给她。”

“哦!”景飒应了声,拨了皛皛的手机号码,电话是通了,但肯定没人接,因为手机被她遗忘在了酒店里,会有人接才怪。

“无人接听!”

曹震道:“这节骨眼的,她跑哪去了,小李,你知道吗?”

“我哪会知道,师傅的事情,我这个徒弟怎么好随便管。”

问他也是白搭。

这时,景飒的手机铃声响了,她蹙眉一看,竟然是计孝南的电话。

见鬼了,这家伙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她接了起来,“喂?”

“阿景,是我。”是皛皛的声音。

景飒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你…”见曹震等人都看着她,她立刻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皛皛,你在搞什么鬼,你人现在在哪里?”她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

“大黑山!”

“大黑山?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我现在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想办法查一下江允恒在黑山大火时,他的遗体是在哪里被找到的。”

江允恒是黑山大火的遇难者,在查焦尸案时,虽然有他的档案,但只说了他是在大火中遇难,

被烧死的,法医也有验证,但具体在哪里发现他,却没有提及到。

这就是她找景飒的原因,因为有关黑山大火更详细的档案,除了警察能拿到外,别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你要这个做什么,他不是被火烧死的吗?”

“我知道他是被烧死的,这点无可疑,我只是有个疑问,想知道答案。”

“什么疑问?”

“现在还不好说。”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你又这样!”景飒听了,急得直跺脚,“你是公安局的犯罪顾问,能不能别藏着掖着,对了,你竟然在查林家,为什么不说。”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她看了身旁的计孝南一眼。

计孝南一脸无辜的表情。

想来也不可能是他透露的,他和景飒顶多是互留了电话的情谊。

“我今早去过你的房间,你可别说只是对林家感兴趣,你要敢这么说,我就敢抽你。”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景飒突然大喘气道,“你果然在怀疑林家,为什么?”

“正常推理!”

“…”要从她嘴里套话,绝对是件难度很高的事情。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帮我了,时间紧迫,你最好赶紧去,还有不要惊动林默。”

“你是担心他会从中阻扰吗?”

“以他的人品阻扰还不会,但毕竟是他的亲人,是否做到真正的无私,那是后话,就算他能大义灭亲,维护公义,但因为是嫌疑人的亲属,他一定会从这件案子里被剔除出去,这样的话,凶手就会有所察觉。”

林默是什么样的人,相处了那么久,她还是能看出几分的,但越是正义感强的人,在亲人可能是杀人犯这点上,就会表现得越激烈,很容易理智失衡。

在她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前,她不想打草惊蛇,虽然有点对不起林默,但她的处事原则从来都是以案子为先。

“好,我帮你去查,但你要保证,一旦查到什么,先要告诉我。”她可不想被蒙在鼓里,这滋味实在太挠心了。

“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在我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前,一定不要露出马脚。”

“嗯!”她知道该怎么做,但心里仍有些不能释怀,“你真的确定是林家人吗?”

她虽然不是X市人,但在X市公安局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会听到一些有关林家的传言,英雄家族,救万民于水火的一个家族。

这样的家族会有人杀人,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罪犯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有的只是他们是怎么杀人的,我们要做的就是逮住他们,其他的没必要同情。”

“你总是这么冷静!”

“既然杀了人,就是触犯了法律,无论他生前做过什么,杀人就是杀人!”

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更不是胜利即是正义的年代,在和平年代,只要双手沾了血,不管杀得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对公义两字的亵渎。

或许这话说起来很冠冕堂皇,但法律的制定就是为了维护绝大多数人的公平,活在法治社会下,就要遵守其最基本的原则。

人是地球上,唯一会残杀同类的生物,没有法治法律,就会乱套。

景飒叹息了一声,“我现在只希望林默不会杀了我们。”

瞒了他那么多,等东窗事发那天,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想想就觉得心惊。

“我马上帮你去查,一小时后给你消息。”

“好!”

皛皛对她又嘱咐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大黑山上,风景依然宜人,满目的绿色,生机盎然,皛皛站在山腰上俯瞰着这片经历过毁灭,又重生的地方,心里只觉得怅然。

人的生命永远都不会像野草或是枯木那样,死而复生,正因为如此,它才会显得更可贵。

这就是所谓的‘人命大如天’。

差不多了,娘娘已经做好了开挂准备…万岁爷你再等等哈。

Round 103 结案(一)

一个小时后,皛皛收到了景飒发来的短信,由于二十年前黑山还没开发,不像现有A区B区这样的划分,只有一个大概范围的经纬度,

她将经纬度抄了下来,交给身旁黑山野营区的工作人员。

“这个经纬度大概是哪个位置?”

工作人员用野营区专用的电子地图查找了一下,“B区,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七八公里左右。”

“劳烦带路。”

“好!”

皛皛和计孝南上了工作人员所驾驶的越野车,往山腰的东面一路前行。

早上的大黑山透着一股寂静,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来,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肃穆、端庄。

穿行在山林的小路上,身处于群峰环抱之间,满山遍野的绿色越来越耀眼,仿佛一个画师,打翻了调色板,把一切强烈的绿色油彩都倾倒了下来,涂染在了山头。

车上,皛皛看着手里的资料,这是计孝南今早给她的,在静等景飒短信的时候,上头已经被她用马克笔打了好几个记号,其中一条信息,她还特地圈了出来。

“三十三年前,林家陷入一场贿赂丑闻,涉事者是林朝英和他的三弟林朝央,当时林朝央负责下一年的消防局器材投标,被人揭发为了赢得投标而贿赂了当时的X市市长…”

计孝南一边说,一边将手头复印了旧新闻的档案递给她,“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反贪局也出动了,林朝英和林朝央都被请进了局子里喝咖啡,虽然他们俩矢口否认,但反贪局还是找到了不少证据,林朝英便要求和X市市长当面对质,没想到X市市长因为这件事被揭发跳楼自杀了,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同时,又曝出了林家的消防器材出现严重安全漏洞,导致四名消防人员救火时,因防护面具氧气泄露而窒息死亡,被人指出有以次充好的嫌疑,林家的声誉顷刻间一落千丈,连着好几天,林家大宅的门上全是老百姓扔的烂叶子和臭鸡蛋,林家人为此都不敢出门。”

先是贿赂丑闻,再是器材安全漏洞,这样的巨变让林家从人人敬仰的英雄,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随时都有可能家族覆灭。

“但是后来查明,这些都是有人蓄意陷害,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嗯,陷害林家的是他们敌对的企业,因为消防器材招标一直是林家独赢,对方眼红,设计了一个连环圈套,以此想让林家下台,尽管后来查明,林家是无辜的,但前后闹腾了差不多一年,林家元气大伤,林朝英还被这件是气得中了风,病危通知书下了四次,好在他命硬,挺了过来。”

皛皛看着档案里对于林家贿赂事件的新闻,事件被报道出来后,民众一开始都不敢置信,但很快因为充足的证据开始严厉的指责林家,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民众和媒体的抨击成了林家的家常便饭,一面倒的舆论更是让林家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有人甚至出来批斗林家,说他们做好事是为了博名声,是增加企业利润的噱头,是一种恶意的伪善,根本不是什么全心全意的为消防事业作贡献,将他们贬到了谷底。

这条言论出来后,很多人跟着起哄,林家几个年轻的小子为此还和人打架,被逮进了公安局的看守所。

“我现在终于知道林默为什么会当警察了!”

“啊?”计孝南不认识林默,不知道皛皛说的是谁。

她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这件案子本来林家是背定了黑锅,但X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孙白扬却在半年后找到了新的证据,力挽狂然的替林家洗刷了嫌疑,虽然贿赂案发生的时候,林默还没有出生,但以林家的家风,这件事必定会让后辈们知晓,以此为戒,而这位孙大队长无疑是林家的大恩人。

满门消防员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刑警。

相信这应该就是林默为什么要当警察的初衷。

“端木小姐,前头就是你要找的地方。”驾驶座上的工作人员回头说道。

“好,谢谢。”

皛皛和计孝南随即下了车,当皛皛看到眼前的地方时,眸色有了通透的了然。

果然是这样!

这里正是周滨每次来野营的地方,也是他祭拜的地方。

“好了,我们走!”

计孝南愣了愣,“这么快!一分钟都没有,就要走了?”

“我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东西,没有必要再留下。”她说得理所当然,“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我没弄明白!”

“什么疑问?”

“他为什么等了二十年才动手?”

二十年前,三个死者都是孩子,下起手来可比成年人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