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康熙抬头,往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警告味十足,接着唇顺势擦过她的颈口,像是故意的,又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她轻呼了一声,咬咬牙,不肯示弱地将手滑进他的衬衣里,用指尖磨蹭他的胸膛,一圈圈的划着,来了个礼尚往来。

掌下是他滚烫如火的胸膛,他的心跳得很快,如脱缰的野马,比之她更快,她满意地笑了,顺手又捏了他一把。

康熙一颤,见她在笑,忍不住喝道,“别闹!”

没见他正苦苦压抑着吗,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真逼得他欺负她了,受凉了怎么办,苦的会是她自己,心疼的就会是他。

“谁让你胸咚的…”

康熙瞪她,“说的这么委屈做什么,还不是心疼你。”

“那你好了没有?”

他又狠狠的往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就没见你心疼过我。”

见他说得好不幽怨,她赶紧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亲亲他,“这样算不算心疼你?”

他低头咬了口她的红唇,哼了一声,“马马虎虎!”

她笑,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只讨好的猫儿。

大概是被她蹭的发痒了,他嘴角一勾也笑了起来,这才放开她。

皛皛一落地,赶紧将衣襟归拢整齐,腰带也系系紧,免得春光再外泄。

康熙从后头圈住她的腰,问道:“睡了那么久,吃过东西没有?”

她点头,“到旅馆的时候就吃了,你呢?”她瞅了一眼古色古香的钟台,时针和分针刚好重叠,正好0点。

“拍戏前吃了点,现在有点饿了。”原本剧组有晚饭,但他着急过来看她就没吃。

“要不要我帮你出去买夜宵吃?”这么晚了,旅馆的厨房恐怕也关了,这城市虽然很小,但算旅游城市,下了山肯定会有夜排档之类的地方。

“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走山路,不怕遇到危险吗?”

“我…”她可是会武的人。

但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康熙驳回了,“别跟我说你练过武,这理由说不通,你手上的伤就是证据。”

敢情他还记着,她只好闭上嘴,省得他又要碎碎念了。

“怎么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发着烧还到处乱跑,不像话。

“不是在关心你吗?”

“这不叫关心,这叫瞎起劲!”他牵起她的手,往餐桌处走去,“这里是24小时点餐服务,用不着你下山瞎跑!”

他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点了一些热食和小吃,趁餐点还没上,他给皛皛手上的伤口重新上药,药上到一半,他眼里的恼意又冒上头了。

皛皛知道他是在心疼,身体紧挨了过去,“医生说了,拆了线就好了,针线缝得很细密。”

“哼!细密就不留疤了?真是谬论!”

“在掌心里,平时又看不到。”

“我看得到!”上完药,他替她包上干净的纱布,“不只看得到,也感觉得到,尤其你摸我的时候,一准儿像磨砂纸。”

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又不正经!”

“你不也一样吗,正经的特警武术教官不做,非要去做什么犯罪顾问,没事找罪受。”包完纱布,他依旧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听着,伤没好透前,不准再多管闲事。”

“好啦,听你的,都听你的。”

不听的话,他估计又要唠叨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最近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一阵敲门声徐徐响起,是送餐的来了,康熙应了一声,服务员打开房门,将食盒提了过来,摆好餐点,又无声无息的走了。

大半夜的,吃的太油腻不易消化,康熙点了清淡的茶泡饭,关东煮和梅子寿司卷,还有一份皛皛喜欢的土豆泥沙拉。

吃完,将空的餐盘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放在门口,顺便叫了服务生过来铺被褥。

日式风格的旅馆,房间的地板铺的都是榻榻米,没有床,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需要铺被褥,被褥的铺法也很有讲究,不似中国人的打地铺,放条被子在地上就行了,它是里三层,外三层,需要铺得软硬适中,层次分明,只有这样,睡觉的时候,被子和被褥才不会缠在一起。

日式被褥,顾名思义就是被和褥,被的颜色很素雅,上头会精致的绣着一些松竹梅,褥则统一都是白色,一般都是单人一套,两个人就是两套,以此类推,如果是夫妻或者特别需要,那么也可以双人的。

不用说,皛皛今晚睡的被褥肯定是双人豪华型的。

康熙从衣柜里拿了浴袍出来,准备到盥洗室去冲凉,一般而言,纯日式的温泉旅馆,房间里是不会有独立浴室,洗澡的话得去公共大浴池,通常会分男浴室和女浴室,但这里是中国,公共浴池不太适合中国人的生活习惯,所以仍是配备了独立的浴室。

皛皛诧异的问道,“怎么不去泡温泉?”

“大半夜的泡什么温泉!”

“那多浪费!”这里明明是温泉旅馆,哪有不泡温泉的,她是手不能沾水,所以没法去。

“等你好了再说。”

意思很明显,一个人泡有什么意思,要泡也是和她一起泡。

传说中的男女混浴…

皛皛听了,脸又红了,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康熙勾了一下嘴角,快步走进盥洗室,洗了个冷水澡,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这个时候洗冷水澡,滋味也是相当酸爽的。

没办法,心爱的女人在发烧,他实在不忍心她太‘操劳’,先让她养两天,反正来日方长。

洗完澡,他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围着腰间的浴巾就出来了,走到被褥边,便往里头一钻,等盖上被子了,将浴巾丢了出来,然后使劲的往皛皛身边靠。

皛皛本来被窝里挺暖和的,他一靠过来,背脊就凉飕飕的。

她转身,“你怎么身上这么凉?”

“一会儿就热了。”洗的是冷水澡,不冷才怪。

“你又不穿衣服!”他靠过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全身上下绝对是光溜溜的。

“裸睡有益健康!”

他健康了,她可犯难了,就怕手搁错地方,安全起见还是背对他睡觉比较好,她又转过身去,他依旧紧贴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大手习惯性的横在她腰间。

她虽然没有认床的习惯,但总觉得这被褥睡得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又转了一个身,面朝向康熙,把脑袋歪向他的肩膀,蹭着蹭着脑袋就枕到他的手臂上去了。

果然还是这个位置最好。

她满足了,像只小猫似的卷缩依偎着他,止疼药里有镇定剂的成分,即便下午睡过一觉了,她还是犯困,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康熙手一拢,将她抱了个满怀,细心的将她受伤的右手保护好。

两人是一夜好眠。

翌日,康熙习惯性的比皛皛先醒,被她枕了一夜的手臂,像是没知觉了,他看向仍睡得香甜的皛皛,怕吵醒她,没敢将手抽回来。

淡淡的晨光透过窗格子间的缝隙溜了一缕阳光进来,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晃动着,让她看起来比平日更柔美了三分,红唇娇艳引人遐想,他忍不住就啄了一口。

想要她,又怕伤到她的处境让这时的他很是郁卒。

在剧组拍戏的日子里,每次回酒店休息,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偶尔会控制不住地想象着她就在身边,想象着被子是她柔软的身子,他可以轻轻的抚着她,撩拨着她,靠着臆想一个女人来疏解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她来了,不用再靠没出息的臆想来满足自己了,她却弄伤了自己,让他又心疼又恼怒。

想到这些,盯着皛皛的目光就有些狠戾了,横在她腰上的手也如钳一般凶狠。

皛皛吃痛的醒来,有点辨识不清自己身处在哪里,但见他吓人的脸色,她惊得抽了一口气。

大清早的,怎么又变脸了。

她有点想退开,他偏是箍着她,不许她动。

正纳闷时,被窝里的大手,捉住她的左手,一路往下带…他眸光深幽中有着报复她的愉悦。

她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两颊更是绯红一片,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它怨了一晚上了!”

“是你自己…”又不是她的错。

他那只厚实温热的大手,总是热腾腾能让她的心都烫起来,此时正紧紧的扣着她不放,而她掌心下的炙热温度简直都能烧伤她的手。

“康熙…”她惊叫。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被烫麻了,根本不敢动一分,自指尖窜起的颤栗,沿着流动的血脉,撞击着她的心窝,她想把手撤走,他却仍旧扣得死紧,一丝一毫都不准她离开,嘴角一勾,趁她毫无防范时,在她掌心下使起坏来!

皛皛整个人都懵了,只能僵在那里,像石化了一般,脸越涨越红,最后只能埋进他的肩窝里,任由他为非作歹!

她惊吓过度的脸都白了,控诉的看着他。

他却是神情满足,毫无悔意,松开紧握着的她的手,将额头抵上她的,“这就叫刀光剑影,齐活了!”

皛皛半个字都说不出,脑中嗡嗡地响,只好继续僵在那里。

康熙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还要回剧组,你记得吃早饭,下午我再回来陪你。”

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康熙用手又量了一下她额头的体温,再摸摸自己的,好像已经退烧了,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里风景不错,你可以出逛逛,但别去危险的地方。”

她的脑袋继续嗡嗡的响。

他起身,去了盥洗室梳洗打理,穿妥衣服,临走前,又往她脸上啄了一口,“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了?”

她机械的点点头。

待他离开了,她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呆坐了许久,门外服务生询问早饭是否需要拿到房间里的声音突然传来,终是惊动了她。

她一惊,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一捂,她更受惊了,手上还残留着他作恶的‘证据’,脸立刻烫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盥洗室跑!

没脸见人了!

Round 114 绯闻

吃过早饭,皛皛哪里也没去,坐在房间的外廊上发着呆,想起早上康熙对她做的事情,脸就红成了一个柿子,瞟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老觉得掌心还残留着一股子黏热,像是怎么洗都洗不掉似的,下意识的抬起手猛蹭了几下衣服,她脑子里更是浆糊一团,拧巴了所有的可以用来思考的神经线,只能呆呆坐在原地,望着外头的蓝天白云。

这一发呆,就到了中午,旅馆的服务生将准备好的午饭送进了房,由于康熙包下了整座旅馆,现在就只有皛皛一个客人,她们闲得有点发慌,隔三差五的过来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服务热情是好的,但这样没事就过来问一问,皛皛也有点烦,吃过午饭后,她便决定出去走一走,这念头刚起,还未出门,耿不寐就跑来了,还带了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看得出两人来得很急,满头都是汗。

“范医生,就这位了,你赶紧好好瞧瞧,瞧完了我好回去复命。”

皛皛愣了愣,“瞧什么?”

“还能瞧什么!”耿不寐抓过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的喝完,说道,“自然是你的手啊。”

早上在剧组,康熙就一直在他耳边嘀咕她手上的伤,要他找个可信的医生过来瞧瞧,他哪里有什么可信的医生,活到现在这把年纪,拢共就没生过几次病,还都是小打小闹的感冒,璃山虽然有医院,但小城市的医疗技术也好不到哪去,冷不丁就想到了卫宝,他家可有私人家庭医生,还是从大医院里高薪挖角过来的,绝对可信。

他马上就联络了卫宝,巧的是卫家的家庭医生范医生刚好在璃山度假,于是他赶紧马不停蹄的把人家请了过来。

皛皛听到要看手,第一反应是左手,脸瞬间就红了,将手严严实实藏在了身后。

耿不寐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脸突然红了,以为她又发烧了,不由说道:“看来康熙没瞎操心,X市的医生还真是庸医,那么多天了还不退烧,范医生,你赶紧瞧瞧,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范医生长着一张国字脸,人中这里留着一撮小胡须,样貌普通,穿着一身英伦复古风的三件式西装,看上去就像个十九世纪的英国绅士。

“别急,让我先看看伤口!”

皛皛缓过神来了,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了,脸就愈发的红了,“我…我已经好了!”

“好什么呀,你看你那脸红的,都赶上猴子屁股了。”耿不寐说道,“这时候你就别客气了,身体要紧。”

只有她好了,康熙才会好,康熙好了,他身边的人才会有安宁日子过,她等于是一切好日子的源头,马虎了谁,也不能马虎她啊。

范医生抹了一把汗,认真的检查了一下皛皛的伤口,根据他的经验,这伤口愈合的很不错,结痂的状况也很好,根本不像谁说的那样,遇到了什么庸医,过几天拆了线,啥事都不会有。

他又看了看医生配的药,剂量和药方也没什么问题,按照皛皛的愈合情况,减半服用就行了。

“我会在璃山待到周末,周五早上,我过来一趟,帮你把线拆了吧。”

“那麻烦您了。”

范医生呵呵笑道,“不麻烦,我也是陪孩子老婆来,正闷得慌。”做了二十几年的医生,忙碌已经成习惯了,一下子没事可做,反而觉得不适应。

他又叮嘱道,“水还是别碰,尤其温泉,刚结的痂遇到谁,容易软,一软就会掉,到时新长出来的嫩肉就没了保护,容易破损感染。”

皛皛点了点头,就是可惜没法泡温泉了。

范医生像是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说道:“来璃山不泡温泉,倒是挺遗憾的,要不你去药店看看,有没有医用的伤口防水套,那种进口的,橡胶做的,那玩意很好用,不过别戴太长时间,长了里头容易有雾气,反而会滋生细菌。”

这的确是个好东西,但国内相当少,国内的伤口防水套大多都是手指套,脚趾套,像面积比较大的防水套,不是美国进口的,就是德国进口的,还得到专门医药用品商店才能买到,像璃山这种小城市,估摸着不可能会有。

但皛皛还是听进去了,送走范医生后,耿不寐也没留下,他带赶紧回去复命,她见没事可干,就像下山逛逛,看看能不能买到范医生说的防水套。

她拿出手机,给康熙的微信上留了一条言,告诉他,傍晚前她会回来。

旅馆的服务生知道她想下山,立刻安排了旅馆专用来接送客人的车。

下山的路上,风景宜人,她看到了不少奇花异草,有些受地热影响,长得就像亚马逊河流区域里的植物那般,巨大的有点惊人,司机也很热情,絮絮叨叨的和她说了不少璃山的风土人情。

司机将她带到璃山最热闹的一个集市,说是要买东西的话,这里最齐全,要这里没有,其他地方也不会有,还嘱咐她,他会在原地等着,如果要回去了,就打他电话,这里他很熟,说个路名或者店名,他就能找到。

皛皛明白的点点头,顺带还给了他小费,他乐呵的不行,又告诉她,去哪几家店,报他的名字能优惠。

下了车,她就往集市里走,因为是旅游城市,人还挺多的,但不算太挤,比起大城市里的一些商业步行街,还差得很远,不过这样反而好,要是人太多,她估摸着也就不会想再逛下去了。

沿着集市的小道一路往里走,沿街两边的铺子销售的商品大多都和温泉有关,温泉馒头,温泉鸡蛋,竟然还有温泉粽子,这大概也只有国人能想出来了。

很快,她就路过了一家医疗用品商店,规模很大,上下有两层,超市一般的自助模式,一楼是卖药的,二楼是轮椅拐杖和康复类用品,店里有点忙碌,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有闲下来的销售人员,只好自己先找找看,走到创可贴销售柜台时,突然听到一阵抱怨,对方可能心情不好,说的话很是尖锐。

“你是蠢货吗,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助理了,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约不到人,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皛皛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正在打电话,地上是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她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一头大波浪的卷发下,身材极其性感,穿得也挺暴露的,是一件枚红色的抹胸小短裙,衬得她全身的皮肤白皙的刺眼,也将她该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裙子更是短的稍一弯腰就能露底,紧紧包裹着她的翘臀,一双笔直又修长的大长腿堪比世界名模,让不少路过的男人忍不住回头多瞧两眼。

可惜看不见五官的模样,因为那副墨镜实在太大,只能看到她鲜红色的口红,以及说话时隐隐约约闪露的雪白色牙齿。

她一边说,一边跺着脚上的恨天高,显得跋扈又任性,高跟鞋被她跺得咔咔直响,让人不由担心高跟鞋的鞋跟会不会就这么断了。

皛皛只注意了她一会儿,便走到了与她相反的货柜,隔着货柜依然能听到她咄咄逼人的斥责声。

“我现在XX医疗用品商店,你马上给我滚过来!”

她挂了电话后也不消停,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恨天高的咔咔声也持续着。

皛皛因为找不到防水套,又兜了一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摆货的销售员,问询后得知她要的防水套这里没有,正打算离开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穿着一身中庸的套装,斜背着一个大包,头发因为奔跑有点散乱,着急下,她差点撞上皛皛,幸好皛皛避让的快。

她停下后,到处张望,像是在找人,可能是没找到,所以想打个电话确认,手机刚拿出来,那个穿着枚红色抹胸小短裙的女人走了过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就骂,“你是属乌龟的吗,让你过来,花了那么长时间。”

那姑娘缩了缩脖子,喏喏道:“没…没叫到出租车…”

“没叫到出租车,那是你长得丑,连司机都不想搭理你。”

这话可真恶毒,让人打心眼里不舒服。

皛皛只是皱了皱眉,这是别人的事,她没有兴趣去管。

“我问你康熙手机号码你要到了没有!”

这话一出,皛皛离去的脚步瞬间就停了下来。

康熙?

没听错吧。

“没…没有,他的助理不肯给我!”

抹胸小短裙喝道,“废物!”

“茜姐,我打听过了,康熙他从来都不会给人手机号码,除非是他自己想要亲近的人…”

“哼,是你自己没能力,还怪别人!”涂着枚红色甲油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戳刺着姑娘的脑门子,“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除了端茶送水洗衣服,报个通告,你还会其他的吗?”

那姑娘被她戳的直往后退,却是不敢反抗。

“我说了,要不到电话号码,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回你的乡下去。”

“茜姐,我求你,你再给我个机会,我明天再去试试。”

“试什么?你还能试出点什么?假装正经你倒是最溜了,瞧瞧你这身打扮…”她啧了一下嘴,“土里土去的,我看着就觉得碍眼,你要有本事,还会做我的助理吗,早成影后了啊。”

那姑娘抿着嘴不吭声,任由她继续数落。

“我和你也算是一起选秀出身的,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收留你,假正经,你以为在这圈子里不靠谁就能混出名堂了,只有你这傻子才会相信,我看你还是趁早回乡下去吧,就跟你的名字一样,百草,一辈子都是草,滚开,免得在这里碍了我的眼。”

“茜姐,我…我明天一定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抹胸小短裙的红唇勾了勾,讥笑道,“美人计吗,你敢脱了衣服上人家的床吗。”

“我…我不做这种事的。”百草怯懦的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也不需要,这次电影制作那么好,你只要好好演,一定有机会崭露头角的。”

“你懂什么,一共就五句台词,能展露什么头角,现在要的就是博眼球,闹绯闻才是出名的捷径,尤其和最红的男人,我告诉你,你少和我讲那些有的没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百草不懂,皛皛可是懂了。

总结性意思就是:有个女人想爬康熙的床…

Round 115 质问

听到有女人想爬康熙的床,皛皛惊愣了片刻,突然发现这似乎是她从来没想过的问题,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是冲上去骂这个女人不要脸呢,还是抽她一巴掌,让她离康熙远点?

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吧。

她思忖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这么不文明的行为实在不符合她的处事方针,何况这女人现在仅处于‘想’的阶段,还未付诸于行动,从犯罪角度上来说,顶多是思想犯罪。

比如想造反,想杀人,没有付诸任何行动的情况下,法律不承认这是犯罪,仅是有犯罪想法和有想犯罪的言论而已。

理性告诉她,她没有权利干涉别人怎么想和打算怎么做,她也觉得这个观点非常正确,但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正当她纠结时,小助理百草已经被唤作茜姐的跋扈女骂得哭成了泪人,抽泣的哆嗦着肩膀,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还有脸哭,还不赶紧帮我拿东西。”

茜姐,虽然百草叫她姐,但其实她的年龄和百草一样大,从月份上算,百草还比她大三个月,这就是助理和艺人之间的等级划分,和年纪没有关系。

她的艺名叫灵茜,挺温婉水灵的一个名字,但和现在她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怎么看怎么的不搭。

百草将地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都背上了身,背不上的就用手拎着,即便如此地上还有两三只袋子没法拿,两手空空的灵茜是一点没打算帮她的意思,正对着自己刚涂好的指甲油左看右看,还从斜挎的小包里拿出化妆镜对镜自览,百草只好将大一些的购物袋挂到脖子上,好空出一些余地再多拿些。

她本就长得娇小,被一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遮去了大半个身子,又东一个,西一个的,看上去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好了没?”灵茜将化妆镜放回包里,没好气的问道。

“好了!”

“那还不赶紧出去叫辆出租车,我晚上和武老板还有饭局,迟到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