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就一脚踢了上去。

叶茂盛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肚子正中一脚,立时连着椅子摔倒在地。

安卉憋了一肚子火,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碾向他的脚趾头。

叶茂盛杀猪似的惨叫了一声,脸都白了。

“你个死败类,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阉了你,不只阉了你,还要你这辈子看到女人就怕。”

安卉作势就要去踩他的裤裆,吓的他连滚带爬的往一边躲,“来…来人…”

可惜这会议室的隔音效果太好,外头的人一个没听见,这还是他自己选的,本来想快活一番,没想遇上只母老虎了。

安卉追着他一阵乱打,打得他哭爹喊娘的,别看她演不了武打戏,像泼妇一样挠人家却是练到家了,欺负人起来一点不含糊,再者皛皛告诉过她,那些是男人的软肋,她更是欺负的得心应手。

叶茂盛平日里酒色均沾,身子早就亏虚了,一点不是她的对手,被她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脑门上硕果仅存的一圈毛发,也被她扯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好躲进桌子下面,打死都不肯出来。

安卉就此发泄了个彻底,穷追猛打之下,自己的高跟鞋不知道踢到哪去了,但她一点不介意,这种败类早该抽了。

她拍拍手,顺手将桌上的履历表撕了个粉碎,叉着腰又把叶茂盛狠骂了一通,那气势绝对比母老虎还母老虎。

“你记住,千万别让老娘再看到你,否则见一回打一回。”她恐吓道,然后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朝着桌子底下的叶茂盛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便潇洒如风的走了。

外头依然熙熙攘攘,她神色平静穿过人群,也没跟人打招呼,径自下了楼。

楼下的停车库里,计孝南正等着她,愿赌服输,这免费助理他是当定了,男人嘛就要说话算话,这点节操他还是有的。

原以为她会去很久,没想这么快就回来了,刚要问结果如何,安卉冷着一张脸上了车。

“开车!”她呼喝道。

计孝南没敢多问,这表情和口气铁定是黄了。

车子平稳的驶出了地下车库,这个时间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他便问了声,“要不要找个地方吃饭?”

安卉不作声,一张小脸依然紧绷。

“你不说,我就自作主张了?”他今天起得晚了,为了赶着来接她,所以早饭没吃,眼下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想喝酒!”

“喝酒?大白天的喝什么酒!昨晚还喝的不够吗?”昨晚可是喝了两打啤酒,一大半是她喝的。

“不要你管!”

计孝南见她闹性子了,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拉好手刹,说道:“不就是没被录取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了这种事喝酒,你也不怕伤肝,再说了,哪有女孩子大白天喝酒的!”

“你懂什么!?”安卉转过头瞪着他,“我告诉你,你少管我,你要是不喝,我自己喝!”

说着,她作势要打开车门下车。

这车来车往的大马路,计孝南怕她出事,立刻制止道,“好啦,我带你去喝酒!”

就没见过这么会闹腾的女人。

等她坐回去了,计孝南打着方向盘,往秦媛的店行驶而去。

这种时候还是找个熟人的店比较好,万一出了事,还有人能搭把手。

路上,两人再没说话,计孝南很专心的开着车,脑子里想着怎么劝她。

其实两人也没好到这地步,但好歹认识一场,她又是皇后娘娘的好姐妹,她要是出了事,皇后娘娘铁定不高兴,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顺带照顾一下准是没错的。

想着,前头就是个红灯,他停了下来,见她一直没说话,偷偷瞧了她一眼。

安卉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倒是双肩颤抖不已。

他视线一瞥,瞅见她交叠在腿上的手背湿了一片,顿时愣住了。

这是…哭了!?

他可是最怕女人哭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时慌了神。

“那个…那个…今天天气不错…”

这话落下半点没起到左右,安卉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不时传出抽泣声。

这下他更慌乱了,手忙脚乱的抽了一打纸巾,递了过去,“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卉默默接过,依旧低着头,用纸巾抹了一把,还擤了一把鼻涕。

“我是不是很糟糕…”她突然道。

“啊?”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已是哭红了,刚才那一抹,也把眼线给抹花了,眼眶全是黑的,看起来好不凄惨。

“我知道我演技很差,脾气也不好,但我至少不靠炒作!”

娱乐圈的炒作手段总是层出不穷的,美女也是前仆后继,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凭借着和小有名气的明星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关系,闹绯闻,费尽心思搏出位,她却从没想过用这种手段,只想老老实实的演戏,想着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到了今天,她才知道是她太天真了。

她不想就这样认命,今天的事却狠狠伤了她的心,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样下作的。

她吸吸鼻子,眼泪却是越流越凶了,“三流怎么了,就算三流我也有骨气,花瓶是我愿意当的吗,每次接戏都是花瓶,也不给我其他机会,要我怎么办?老说我和导演有一腿,有一腿,我还会演这种小角色?还说我连道具都睡,都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每次拍戏总共就十几句台词,道具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要这么抹黑我。”

计孝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又将车靠在路边停下,听她说。

说到最后,她就哭了起来,眼泪像涌泉似的止不住,还揪着他的衣服使劲摇晃。

“都是你们男人的错,要不是你们老色眯眯的看着我,心里想那些龌龊事,我会被人这么抹黑!”

计孝南被摇晃的头都晕了,但不敢吱声,就怕她会暴走。

安卉嚎哭着,哭的脸都红了,满心的委屈在这一刻释放。

混了七年娱乐圈,结果什么都没混到,还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这股难受,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早知道就该听皛皛和景飒的话,混什么娱乐圈,做个小学老师不是很好吗。

计孝南只能任由她发泄,见她哭的那么惨,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好伸出手,撸撸她的头颅,像摸小狗似的。

安卉这辈子就没这么委屈过,被他这么一撸,反而哭的更凶了,哇的说一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更是昏天黑地。

计孝南两只手僵在身旁,没敢抱她,但她这样哭,着实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Round 131 宫女和家臣(四)

计孝南两只手僵在身旁,没敢抱她,但她这样哭,着实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想她哭成这样也不好见人,便没去秦媛的店,而是回了福邸。

到了家,安卉冷静了些,两只眼睛却是肿的离谱,坐在沙发上持续抽泣着。

一旁趴伏着的糯米和芝麻对她很熟,走了过来,仰起头呜呜了一声

高兴和难过,狗会分的很清楚,不由的抬起爪子,安慰她。

安卉吸了吸鼻子,满脸的泪痕,瞅着芝麻和糯米,心里一酸,又想哭了。

计孝南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好了,别再掉眼泪了,都快哭的黄河泛滥了。”

这女人果真是水做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

“来,擦把脸!”他递了条湿毛巾过去。

安卉接过,随意的抹了一把,泪水浇灌下,脸上的妆都糊了,像个调色盘似的。

计孝南忍不住笑了声,这大花脸可逗趣的紧。

“你笑什么?”安卉哑着嗓子叫道。

“没…没什么?”京剧脸谱都没她这么花。

安卉见他还在笑,手里的毛巾立刻甩了上去,“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人家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笑!”

“不是…是你的脸!”

“脸?”

计孝南点头,又噗嗤了一声,“大花猫!”

安卉素来爱美,赶紧冲到盥洗室,镜子里的她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紫紫红红的颜色糊得满脸都是,连睫毛都掉了一半下来,显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眼圈更是黑漆漆的,跟鬼似的。

她打开水龙头,用卸妆油清洗了一下,清洗干净后,素净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到底是混娱乐圈的,平日里也注重保养,素颜下依然是个小美人,皮肤白皙嫩滑,像瓷器一般的细致,连毛孔都看不到。

计孝南手里递了个冰袋过来,指了指她的眼睛,“喏,用这个敷敷!”

卸了妆后,她的眼睛看上去肿的更明显了,像脸盘子上镶嵌了两只大核桃。

安卉仰起头,将整个冰袋敷在眼睛上,冰冷的感觉有效的缓解了眼睛的红肿,让她舒服了很多。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叫外卖!”

“我没什么胃口!”这时候就算有龙肉可以吃,她也吃不下。

在经纪公司这么一闹,她算是彻底完了,说不定明早的小道新闻就会将这件事曝露出来,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经纪公司有自己的媒体人脉,绝对会把过错往她身上推。

谁让她是三流的呢,媒体不可能会偏帮她。

“那我自己叫了啊,我可是从睁眼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她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计孝南也没顾忌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好,外卖,对,地址是福邸8幢1201室,要一只瑶柱贵妃鸡,化皮乳猪,卤水拼盘,滑蛋鲜虾仁,冰冻西瓜盅…”

一连串的菜名传进安卉的耳里,让她不自在了,这可都是她爱吃的菜。

“白灼响螺,八珍鲩鱼…”计孝南继续点着菜,不时偷瞧了一眼安卉。

她仰着头,眼睛上还敷着冰袋,看似不在意,两只手却是攥紧了。

他嘴角勾了勾,看她能忍多久。

“烹火局鲜蟹…”

又是一道她喜欢吃的菜。

生为吃货,听到这些菜名怎么还能忍得住,掀开冰袋,拿眼死瞪着他,“你是猪吗?吃那么多!想撑死自己啊!”

“我愿意!”他回了一句,对着电话,又道,“再来一份鱼翅汤包!”

“你纯心气我是不是!”

他讶异道,“气你做什么?又不是花你的钱!”

安卉被堵住了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道,“吃不完浪费!”

“谁说的,我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怎么也要好好补补。”

“补你个大头鬼,小心吃到吐!”

“呵呵,吃到吐也是种福气!你要有钱也可以怎么吃!对了,饭后应该再来个甜点…”他煞有其事的抚了抚下巴,“甜点吃什么好呢?”

安卉气的脸都红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被他这么一气,又听到了那么多好吃的菜名,名为吃货的小馋虫就钻出来了,立时就觉得肚子饿了。

早上赶得急,只吃了皛皛买的豆腐花,在经纪公司闹腾了一阵,早消耗光了。

计孝南拿着电话在她眼前走来走去,嘴里叨念着,“玫瑰冻露?好像有点太甜了,芒果奶酪,又太黏糊了…”

她终是忍不住了,吼了一声,“杏仁豆腐!”

豪华餐的甜品自然是杏仁豆腐,甜点中的极品。

计孝南望了过来,“杏仁豆腐?”

她使劲点头,“保管好吃!”

他眼眉一弯,眼里全是笑意,“老板,两份杏仁豆腐,送的快点,等着吃呢!”

这么多菜,想快也快不起来,有些还是考究火候的,好在已经过了午饭高峰了,厨师多,能帮把手,约莫了过了一个半小时就送来了。

计孝南付了钱,送走外卖小弟,回头就看到安卉已经拆包吃起来了,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他摇摇头,这吃相也真是难看。

安卉左手拿着帝王蟹腿,右手抓着鸡腿,吃得贼香,突然问道,“昨晚的啤酒还有剩下吗?”

“有!还剩下四瓶!”

“赶紧拿来!美食怎能没有美酒相伴!”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转眼就大吃大喝了,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

他拿了啤酒过来,安卉立刻开了一罐,仰起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喝完生猛的哈了口气,“舒服,这才叫生活!”

计孝南翻翻白眼,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正要去夹剩下的那只鸡腿,未料筷子都还没碰到,就被她给夺走了。

大概是怕他会抢,一拿到手,她就狠狠咬了一口,满嘴的油光。

“一只鸡就两只鸡腿!”

“废话,要长三只鸡腿,你也不敢吃啊。”

“这可是我买的。”

“知道,你吃鸡胸啊,以形补形!”

什么叫以形补形,要补也是她补,他有的是胸肌,视线一瞥,就瞥到了她的胸。

曲线毕露,绝对不小。

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掩饰脸上的烫热,别过头,夹了块鸡翅。

安卉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呼噜呼噜的吃着喝着,毫无淑女气质。

计孝南也不落人后,加快了落筷的速度。

两人就像在比谁吃的多似的,拼命往嘴里塞东西,十来个菜,瞬间就给消灭光了,连渣都不剩。

安卉拿起一罐啤酒就像往嘴里灌,里头却是涓滴不剩了。

“扫兴!没酒了!”她噘嘴道。

正兴头上,怎么能少了酒。

计孝南也正喝的高兴,立刻放出好人卡,“我去买!”

“好啊,赶紧去!”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还有啊,小区门口有个小饭店,炒螺丝一级棒,你去买点下酒,还要猪耳朵!”

“好!”

不过一刻钟,计孝南就拎着各种外卖盒子回来了,还搬了两打啤酒。

酒菜齐备,两人又开始下一轮了。

真是吃货对吃货,战斗里是翻倍增加的。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两人也醉了。

安卉高举啤酒罐,嘴里嚷叫着,“去他妈的娱乐圈,老娘不干了。”

计孝南也醉的差不多了,被酒精熏红了眼睛,“对,去他妈的娱乐圈。”

安卉听他这么说,更来劲了,往沙发上一站,猛灌了一口,“什么名导演,全都是瞎子,全都是大蠢蛋,为了演一个跳钢管舞的小配角,老娘练了三个月,手上全是茧,最后竟然把我的戏份给删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蠢蛋!”

她哈哈一笑,对着计孝南说道,“你要不要看钢管舞?”

他拍手鼓掌,“好啊!”

“等着,我去换套衣服!”

她跳下沙发,摇摇摆摆的走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醉酒状态下,意识不清,找不到也没气馁,很干脆的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穿着内衣就晃荡了出来。

顿时风光无限好,满屋生光,可惜计孝南也喝醉了,不懂的欣赏,傻愣愣的看着她。

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扭着腰就开始跳舞了。

“钢管呢?”计孝南问。

钢管舞,顾名思义就是围着钢管跳舞,这没有钢管,哪能叫钢管舞。

安卉搔搔头,醉意熏然,四处张望,冷不丁瞅见门边放着拖把,便跑过去拿了过来,兴奋道,“现在就有全世界最厉害的钢管舞达人安卉,嗝…”她吐了个饱嗝,脸红彤彤的指向计孝南,“你怎么不鼓掌!”

计孝南啪啪的就鼓起掌来。

她满意了,拿着拖把就跳了起来,东扭西扭的,完全看不出来在跳什么。

计孝南却是看的有滋有味,沙发边上的糯米和芝麻冷不丁就被拖把柄被给扫到了,只好躲到一边。

安卉的确又学过舞蹈,但醉意使然,走路都走不稳,就别说跳舞了,转个圈都能把自己弄晕了,三个圈下来,已是找不着北了,脑子一沉,重心向前,就摔在了地上。

所幸地上铺着地毯,她没什么事,却是爬不起来,用手猛拍着地毯,开始发酒疯了,“你,还不来扶我!”

计孝南也醉的差不多了,听闻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刚伸出手就被安卉抓住了,她想借着他的手站起来,他却是没用力,砰的一声,他被拽倒了,压在了她身上。

两人就像在水里划水似的,四肢齐舞,滑稽的很,老半天都没起来。

酒劲袭来,体力耗尽,没多久,两人就醉死了,搂在一起就睡了过去。

皛皛下班,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估计因为热,计孝南也把衣服脱了,打着赤膊,健壮结实的身材一览无遗。

安卉倒是还穿着内衣和内裤,没露什么限制级的东西,但睡相不是很好,八爪鱼似的勾着他,尤其两条腿,像麻花一样的绕在他身上。

两人躺在地上,揉得死紧,又是光溜溜的,从皛皛进门的角度看,香艳至极,活似一场春宫秀,她惊得差点把怀里的汤圆给摔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过是出门上个班而已,这两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估计月底前我都会更的比较少,9月应该会好了,话说法官下面有个保全组,今天电话问她们解封的资料收到了吗,他们说收到了,问什么时候能处理啊?得到的回答是“我们组长去出差了,要等他回来才能办!”

我勒个去,组长出差就不办理业务了,那组长要是出差一年的,是不是一年不办差啊。

ORZ!

我的账户啊!

Round 132 泼妇情节(一)

皛皛一度认为是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不对,呆愣了几分钟,震惊过后,鼻尖就闻到浓浓的酒气,蹙眉看向茶几,上头乱的就像个垃圾场,汤汤水水的洒了满地,还有一只鸡爪落在了沙发上,啤酒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晚上的路边摊都没这么乱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不得了,两打啤酒全喝完了。

‘酒能乱性’四个字突然闪过脑,她的脸色顿时一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皛皛将汤圆放落在地上,小家伙今天运动量有点大,落地后直奔饮水器,仰着小脑袋舔着出水口,糯米见儿子回来了,跑过去嗅了嗅,又抬起爪子戳戳它,吠叫了一声。

汤圆喝完水,呜了一声,圆滚滚的身体使劲的蹭了蹭糯米。

糯米细心的舔弄着它背脊上的皮毛,汤圆舒服的躺倒在地,窝进了芝麻的怀里。

这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却没能让皛皛的脸色变得好看,眼里全是交缠在一起的安卉和计孝南,这种情况她从没遇到过,一下子就懵了,她瞪向安卉,这丫头疯起来真是没有分寸。